大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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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No. 26 中阿含经卷第一 东晋孝武及安帝世隆安元年十一月至二年六月了于东亭寺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道祖笔受 中阿含七法品第一(有十经)(初一日诵)(有五品半合有六十四经) 善法.昼度树 城.水.木积喻 善人往.世福 日.车.漏尽七 (一)中阿含七法品善法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比丘成就七法者,便于贤圣得欢喜乐,正趣漏尽。云何为七?谓比丘知法、知义、知时、知节、知己、知众、知人胜如。 “云何比丘为知法耶?谓比丘知正经、歌咏、记说、偈咃、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是义,是谓比丘为知法也。若有比丘不知法者,谓不知正经、歌咏、记说、偈咃、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如是比丘为不知法。若有比丘善知法者,谓知正经、歌咏、记说、偈咃、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是谓比丘善知法也。 “云何比丘为知义耶?谓比丘知彼彼说义是彼义、是此义,是谓比丘为知义也。若有比丘不知义者,谓不知彼彼说义是彼义、是此义,如是比丘为不知义。若有比丘善知义者,谓知彼彼说义是彼义、是此义,是谓比丘善知义也。 “云何比丘为知时耶?谓比丘知是时修下相,是时修高相,是时修舍相,是谓比丘为知时也。若有比丘不知时者,谓不知是时修下相,是时修高相,是时修舍相,如是比丘为不知时。若有比丘善知时者,谓知是时修下相,是时修高相,是时修舍相,是谓比丘善知时也。 “云何比丘为知节耶?谓比丘知节,若饮若食、若去若住、若坐若卧、若语若默、若大小便,捐除睡眠,修行正智,是谓比丘为知节也。若有比丘不知节者,谓不知若饮若食、若去若住、若坐若卧、若语若默、若大小便,捐除睡眠,修行正智,如是比丘为不知节。若有比丘善知节者,谓知若饮若食,若去若住,若坐若卧、若语若默、若大小便,捐除睡眠,修行正智,是谓比丘善知节也。 “云何比丘为知己耶?谓比丘自知我有尔所信、戒、闻、施、慧、辩、阿含及所得,是谓比丘为知己也。若有比丘不知己者,谓不自知我有尔所信、戒、闻、施、慧、辩、阿含及所得,如是比丘为不知己。若有比丘善知己者,谓自知我有尔所信、戒、闻、施、慧、辩、阿含及所得,是谓比丘善知己也。 “云何比丘为知众耶?谓比丘知此刹利众、此梵志众、此居士众、此沙门众,我于彼众应如是去、如是住、如是坐、如是语、如是默,是谓比丘为知众也。若有比丘不知众者,谓不知此刹利众、此梵志众、此居士众、此沙门众,我于彼众应如是去、如是住、如是坐、如是语、如是默,如是比丘为不知众。若有比丘善知众者,谓知此刹利众、此梵志众、此居士众、此沙门众、我于彼众应如是去、如是住、如是坐、如是语、如是默,是谓比丘善知众也。 “云何比丘知人胜如?谓比丘知有二种人,有信、有不信;若信者胜,不信者为不如也。谓信人复有二种,有数往见比丘、有不数往见比丘;若数往见比丘者胜,不数往见比丘者为不如也。谓数往见比丘人复有二种,有礼敬比丘、有不礼敬比丘;若礼敬比丘者胜,不礼敬比丘者为不如也。谓礼敬比丘人复有二种,有问经、有不问经;若问经者胜,不问经者为不如也。谓问经人复有二种,有一心听经、有不一心听经;若一心听经者胜,不一心听经者为不如也。谓一心听经人复有二种,有闻持法、有闻不持法;若闻持法者胜,闻不持法者为不如也。谓闻持法人复有二种,有闻法观义、有闻法不观义;若闻法观义者胜,闻法不观义者为不如也。谓闻法观义人复有二种,有知法、知义、向法次法、随顺于法、如法行之;有不知法、不知义、不向法次法、不随顺法、不如法行。若知法、知义、向法次法、随顺于法、如法行者胜;不知法、不知义、不向法次法、不随顺法、不如法行者为不如也。谓知法、知义、向法次法、随顺于法、如法行人复有二种,有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有不自饶益,亦不饶益他,不饶益多人,不愍伤世间,不为天、不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若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者,此人于彼人中为极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譬如因牛有乳,因乳有酪,因酪有生酥,因生酥有熟酥,因熟酥有酥精,酥精者,于彼中为极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如是若人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此二人如上所说,如上分别,如上施设,此为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是谓比丘知人胜如。”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善法经第一竟(一千四百二十三字) (二)中阿含七法品昼度树经第二(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三十三天昼度树叶萎黄,是时,三十三天悦乐欢喜,昼度树叶不久当落。复次,三十三天昼度树叶已落,是时,三十三天悦乐欢喜,昼度树叶不久当还生。复次,三十三天昼度树叶已还生,是时,三十三天悦乐欢喜,昼度树不久当生网。复次,三十三天昼度树已生网,是时,三十三天悦乐欢喜,昼度树不久当生如鸟喙。复次,三十三天昼度树已生如鸟喙,是时,三十三天悦乐欢喜,昼度树不久当开如钵。复次,三十三天昼度树已开如钵,是时,三十三天悦乐欢喜,昼度树不久当尽敷开。若昼度树已尽敷开,光所照、色所映、香所熏,周百由延,是时,三十三天于中夏四月,以天五欲功德具足而自娱乐,是谓三十三天于昼度树下集会娱乐也。 “如是义,圣弟子亦复尔,思念出家,是时圣弟子名为叶黄,犹三十三天昼度树叶萎黄也。复次,圣弟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是时圣弟子名为叶落,犹三十三天昼度树叶落也。复次,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是时,圣弟子名叶还生,犹三十三天昼度树叶还生也。复次,圣弟子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是时,圣弟子名为生网,犹三十三天昼度树生网也。复次,圣弟子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是时,圣弟子名生如鸟喙,犹三十三天昼度树如鸟喙也。复次,圣弟子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是时,圣弟子名生如钵,犹三十三天昼度树如钵也。 “复次,圣弟子诸漏已尽,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是时,圣弟子名尽敷开,犹三十三天昼度树尽敷开也。彼为漏尽阿罗诃比丘,三十三天集在善法正殿,咨嗟称叹:‘某尊弟子于某村邑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诸漏已尽,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谓漏尽阿罗诃共集会也,如三十三天昼度树下共集会也。”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昼度树经第二竟(七百五十二字) (三)中阿含七法品城喻经第三(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如王边城七事具足,四食丰饶,易不难得,是故王城不为外敌破,唯除内自坏。 “云何王城七事具足?谓王边城造立楼橹,筑地使坚,不可毁坏,为内安隐,制外怨敌,是谓王城一事具足。复次,如王边城掘凿池堑,极使深广,修备可依,为内安隐,制外怨敌,是谓王城二事具足。复次,如王边城周匝通道,开除平博,为内安隐,制外怨敌,是谓王城三事具足。复次,如王边城集四种军力,象军、马军、车军、步军,为内安隐,制外怨敌,是谓王城四事具足。复次,如王边城豫备军器弓、矢、鉾、戟,为内安隐,制外怨敌,是谓王城五事具足。复次,如王边城立守门大将,明略智辩,勇毅奇谋,善则听入,不善则禁,为内安隐,制外怨敌,是谓王城六事具足。复次,如王边城筑立高墙,令极牢固,泥涂垩洒,为内安隐,制外怨敌,是谓王城七事具足也。 “云何王城四食丰饶,易不难得?谓王边城水草樵木,资有豫备,为内安隐,制外怨敌,是谓王城一食丰饶,易不难得。复次,如王边城多收稻谷及储畜麦,为内安隐,制外怨敌,是谓王城二食丰饶,易不难得。复次,如王边城多积秥豆及大小豆,为内安隐,制外怨敌,是谓王城三食丰饶,易不难得。复次,如王边城畜酥油、蜜及甘蔗、糖、鱼、盐、脯肉,一切具足,为内安隐,制外怨敌,是谓王城四食丰饶,易不难得。如是王城七事具足,四食丰饶,易不难得,不为外敌破,唯除内自坏。 “如是,若圣弟子亦得七善法,逮四增上心,易不难得。是故圣弟子不为魔王之所得便,亦不随恶不善之法,不为染污所染,不复更受生也。 “云何圣弟子得七善法?谓圣弟子得坚固信,深着如来,信根已立,终不随外沙门、梵志,若天、魔、梵及余世间,是谓圣弟子得一善法。复次,圣弟子常行惭耻,可惭知惭,恶不善法秽污烦恼,受诸恶报,造生死本,是谓圣弟子得二善法。复次,圣弟子常行羞愧,可愧知愧,恶不善法秽污烦恼,受诸恶报,造生死本,是谓圣弟子得三善法。复次,圣弟子常行精进,断恶不善,修诸善法,恒自起意,专一坚固,为诸善本,不舍方便,是谓圣弟子得四善法。复次,圣弟子广学多闻,守持不忘,积聚博闻,所谓法者,初善、中善、竟亦善,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如是诸法广学多闻,玩习至千,意所惟观,明见深达,是谓圣弟子得五善法。复次,圣弟子常行于念,成就正念,久所曾习,久所曾闻,恒忆不忘,是谓圣弟子得六善法。复次,圣弟子修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此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是谓圣弟子得七善法也。 “云何圣弟子逮四增上心,易不难得?谓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逮初禅成就游,是谓圣弟子逮初增上心,易不难得。复次,圣弟子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逮第二禅成就游,是谓圣弟子逮第二增上心,易不难得。复次,圣弟子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逮第三禅成就游,是谓圣弟子逮第三增上心,易不难得。复次,圣弟子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逮第四禅成就游,是谓圣弟子逮第四增上心,易不难得。 “如是,圣弟子得七善法,逮四增上心,易不难得。不为魔王之所得便,亦不随恶不善之法,不为染污所染,不复更受生。如王边城造立楼橹,筑地使坚,不可毁坏,为内安隐,制外怨敌。如是,圣弟子得坚固信,深着如来,信根已立,终不随外沙门,梵志,若天、魔、梵及余世间,是谓圣弟子得信楼橹,除恶不善,修诸善法也。 “如王边城掘凿池堑,极使深广,修备可依,为内安隐,制外怨敌。如是,圣弟子常行惭耻,可惭知惭,恶不善法秽污烦恼,受诸恶报,造生死本,是谓圣弟子得惭池堑,除恶不善,修诸善法也。 “如王边城周匝通道,开除平博,为内安隐,制外怨敌。如是,圣弟子常行羞愧,可愧知愧,恶不善法秽污烦恼,受诸恶报,造生死本,是谓圣弟子得愧平道,除恶不善,修诸善法也。 “如王边城集四种军力,象军、马军、车军、步军,为内安隐,制外怨敌。如是,圣弟子常行精进,断恶不善,修诸善法,恒自起意,专一坚固,为诸善本,不舍方便,是谓圣弟子得精进军力,除恶不善,修诸善法也。 “如王边城豫备军器弓、矢、鉾、戟,为内安隐,制外怨敌。如是,圣弟子广学多闻,守持不忘,积聚博闻,所谓法者,初善、中善、竟亦善,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如是诸法广学多闻,玩习至千,意所惟观,明见深达,是谓圣弟子得多闻军器,除恶不善,修诸善法也。 “如王边城立守门大将,明略智辩,勇毅奇谋,善则听入,不善则禁,为内安隐,制外怨敌。如是,圣弟子常行于念,成就正念,久所曾习,久所曾闻,恒忆不忘,是谓圣弟子得念守门大将,除恶不善,修诸善法也。 “如王边城筑立高墙,令极牢固,泥涂垩洒,为内安隐,制外怨敌。如是,圣弟子修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此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是谓圣弟子得智慧墙,除恶不善,修诸善法也。 “如王边城水草樵木,资有豫备,为内安隐,制外怨敌。如是,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逮初禅成就游,乐住无乏,安隐快乐,自致涅槃也。 “如王边城多收稻谷及储畜麦,为内安隐,制外怨敌。如是,圣弟子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逮第二禅成就游,乐住无乏,安隐快乐,自致涅槃也。 “如王边城多积秥豆及大小豆,为内安隐,制外怨敌。如是,圣弟子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逮第三禅成就游,乐住无乏,安隐快乐,自致涅槃也。 “如王边城畜酥油、蜜及甘蔗、糖、鱼、盐、脯肉,一切充足,为内安隐,制外怨敌。如是,圣弟子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逮第四禅成就游,乐住无乏,安隐快乐,自致涅槃。”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城喻经第三竟(一千九百二字) (四)中阿含七法品水喻经第四(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当为汝说七水人。谛听,谛听!善思念之。”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云何为七?或有一人常卧水中;或复有人出水还没;或复有人出水而住;或复有人出水而住,住已而观;或复有人出水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或复有人出水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渡已至彼岸;或复有人出水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至彼岸已,谓住岸人。如是,我当复为汝说七水喻人。谛听,谛听!善思念之。”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云何为七?或有人常卧;或复有人出已还没;或复有人出已而住;或复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观;或复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或复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渡已至彼岸;或复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至彼岸已,谓住岸梵志。此七水喻人,我略说也。如上所说,如上施设。汝知何义?何所分别?有何因缘?” 时,诸比丘白世尊曰:“世尊为法本,世尊为法主,法由世尊,唯愿说之,我等闻已,得广知义。” 佛便告曰:“汝等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分别其义。”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云何有人常卧?谓或有人为不善法之所覆盖,染污所染,受恶法报,造生死本,是谓有人常卧。犹人没溺,卧于水中,我说彼人亦复如是,是谓初水喻人,世间谛如有也。 “云何有人出已还没?谓人既出,得信善法,持戒、布施、多闻、智慧,修习善法,彼于后时失信不固,失持戒、布施、多闻、智慧而不坚固,是谓有人出已还没。犹人溺水,既出还没,我说彼人亦复如是,是谓第二水喻人,世间谛如有也。 “云何有人出已而住?谓人既出,得信善法,持戒、布施、多闻、智慧,修习善法,彼于后时信固不失,持戒、布施、多闻、智慧,坚固不失,是谓有人出已而住,犹人溺水,出已而住,我说彼人亦复如是,是谓第三水喻人,世间谛如有也。 “云何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谓人既出,得信善法,持戒、布施、多闻、智慧,修习善法,彼于后时信固不失,持戒、布施、多闻、智慧,坚固不失,住善法中,知苦如真,知苦习、知苦灭、知苦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三结便尽,谓身见、戒取、疑,三结已尽,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受七有,天上、人间七往来已,便得苦际,是谓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观。犹人溺水,出已而住,住已而观,我说彼人亦复如是,是谓第四水喻人,世间谛如有也。 “云何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谓人既出,得信善法,持戒、布施、多闻、智慧,修习善法。彼于后时信固不失,持戒,布施、多闻、智慧,坚固不失,住善法中,知苦如真,知苦习、知苦灭、知苦灭道如真,如是知、如是见,三结便尽,谓身见、戒取、疑,三结已尽,淫、怒、痴薄,得一往来天上、人间,一往来已,便得苦际,是谓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犹人溺水,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我说彼人亦复如是,是谓第五水喻人,世间谛如有也。 “云何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谓人既出,得信善法,持戒、布施、多闻、智慧,修习善法,彼于后时信固不失,持戒、布施、多闻、智慧,坚固不失,住善法中,知苦如真,知苦习、知苦灭、知苦灭道如真,如是知、如是见,五下分结尽,谓贪欲、瞋恚、身见、戒取、疑,五下分结尽已,生于彼间,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世,是谓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渡已至彼岸。犹人溺水,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渡已至彼岸,我说彼人亦复如是,是谓第六水喻人,世间谛如有也。 “云何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至彼岸已谓住岸梵志?谓人既出,得信善法,持戒、布施、多闻、智慧,修习善法,彼于后时信固不失,持戒、布施、多闻、智慧,坚固不失,住善法中,知苦如真,知苦习、知苦灭、知苦灭道如真,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谓有人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至彼岸已,谓住岸梵志。犹人溺水,出已而住,住已而观,观已而渡,渡已至彼岸,至彼岸已,谓住岸人。我说彼人亦复如是,是谓第七水喻人,世间谛如有也。我向所言,当为汝说七水人者,因此故说。”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水喻经第四竟(千三百八十八字) (五)中阿含七法品木积喻经第五(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萨罗,在人间,与大比丘众翼从而行。尔时,世尊则于中路,忽见一处有大木积,洞燃俱炽,世尊见已,便下道侧,更就余树敷尼师檀,结加趺坐。 世尊坐已,告诸比丘:“汝等见彼有大木积洞燃俱炽耶?” 时,诸比丘答曰:“见也。世尊!”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于汝意云何?谓大木积洞燃俱炽,若抱、若坐、若卧,谓刹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年在盛时,沐浴香薰,着明净衣,华鬘、璎珞严饰其身,若抱、若坐、若卧,何者为乐?”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谓大木积洞燃俱炽,若抱、若坐、若卧,甚苦。世尊!谓刹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年在盛时,沐浴香薰,着明净衣,华鬘、璎珞严饰其身,若抱、若坐、若卧,甚乐。世尊!” 世尊告曰:“我为汝说,不令汝等学沙门失沙门道。汝欲成无上梵行者,宁抱木积洞燃俱炽,若坐、若卧,彼虽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愚痴人犯戒不精进,生恶不善法,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若抱刹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年在盛时,沐浴香薰,着明净衣,华鬘、璎珞严饰其身,若坐、若卧者,彼愚痴人因是长夜不善不义,受恶法报,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是故汝等当观自义、观彼义、观两义,当作是念:‘我出家学,不虚不空,有果有报,有极安乐,生诸善处而得长寿,受人信施衣被、饮食、床褥、汤药,令诸施主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光明者。’当作是学。”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于意云何?若有力士以紧索毛绳绞勒其𨄔断皮,断皮已断肉,断肉已断筋,断筋已断骨,断骨已至髓而住,若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其信施,按摩身体、支节、手足,何者为乐?”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若有力士以紧索毛绳绞勒其𨄔断皮,断皮已断肉,断肉已断筋,断筋已断骨,断骨已至髓而住,甚苦。世尊!若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其信施,按摩身体、支节、手足,甚乐。世尊!” 世尊告曰:“我为汝说,不令汝等学沙门失沙门道。汝欲成无上梵行者,宁令力士以紧索毛绳绞勒其𨄔断皮,断皮已断肉,断肉已断筋,断筋已断骨,断骨已至髓而住,彼虽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愚痴人犯戒不精进,生恶不善法,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其信施,按摩身体、支节、手足,彼愚痴人因是长夜不善不义,受恶法报,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是故汝等当观自义、观彼义、观两义,当作是念:‘我出家学,不虚不空,有果有报,有极安乐,生诸善处而得长寿,受人信施衣被、饮食、床褥、汤药,令诸施主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光明者。’当作是学。”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于意云何?若有力士以莹磨利刀截断其髀,若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信施、礼拜,恭敬将迎,何者为乐?”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若有力士以莹磨利刀截断其髀,甚苦。世尊!若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信施、礼拜,恭敬将迎,甚乐。世尊!” 世尊告曰:“我为汝说,不令汝等学沙门失沙门道。汝欲成无上梵行者,宁令力士以莹磨利刀截断其髀,彼虽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愚痴人犯戒不精进,生恶不善法,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信施、礼拜,恭敬将迎,彼愚痴人因是长夜不善不义,受恶法报,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是故汝等当观自义、观彼义、观两义,当作是念:我出家学,不虚不空,有果有报,有极安乐,生诸善处而得长寿,受人信施衣被、饮食床褥、汤药,令诸施主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光明者。当作是学。”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于意云何?若有力士以铁铜鍱洞燃俱炽,缠络其身,若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信施衣服,何者为乐?”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若有力士以铁铜鍱洞燃俱炽,缠络其身,甚苦。世尊!若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信施衣服,甚乐。世尊!” 世尊告曰:“我为汝说,不令汝等学沙门失沙门道。汝欲成无上梵行者,宁令力士以铁铜鍱洞燃俱炽,缠络其身,彼虽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愚痴人犯戒不精进,生恶不善法,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信施衣服,彼愚痴人因是长夜不善不义,受恶法报,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是故汝等当观自义、观彼义、观两义,当作是念:‘我出家学,不虚不空,有果有报,有极安乐,生诸善处而得长寿,受人信施衣被、饮食、床褥、汤药,令诸施主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光明者。’当作是学。”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于意云何?若有力士以热铁钳钳开其口,便以铁丸洞燃俱炽,着其口中,彼热铁丸烧唇,烧唇已烧舌,烧舌已烧龂,烧龂已烧咽,烧咽已烧心,烧心已烧肠胃,烧肠胃已下过,若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信施食无量众味,何者为乐?”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若有力士以热铁钳钳开其口,便以铁丸洞燃俱炽,着其口中,彼热铁丸烧唇,烧唇已烧舌,烧舌已烧龂,烧龂已烧咽,烧咽已烧心,烧心已烧肠胃,烧肠胃已下过,甚苦。世尊!若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信施食无量众味,甚乐。世尊!” 世尊告曰:“我为汝说,不令汝等学沙门失沙门道。汝欲成无上梵行者,宁令力士以热铁钳钳开其口,便以铁丸洞燃俱炽,着其口中,彼热铁丸烧唇,烧唇已烧舌,烧舌已烧龂,烧龂已烧咽,烧咽已烧心,烧心已烧肠胃,烧肠胃已下过,彼虽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愚痴人犯戒不精进,生恶不善法,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信施食无量众味,彼愚痴人因是长夜不善不义,受恶法报,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是故汝等当观自义、观彼义、观两义,当作是念:‘我出家学,不虚不空,有果有报,有极安乐,生诸善处而得长寿,受人信施衣被、饮食、床褥、汤药,令诸施主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光明者。’当作是学。”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于意云何?若有力士以铁铜床洞燃俱炽,强逼使人坐卧其上,若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其信施床㯓卧具,何者为乐?”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若有力士以铁铜床洞燃俱炽,强逼使人坐卧其上,甚苦。世尊!若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其信施床㯓卧具,甚乐。世尊!” 世尊告曰:“我为汝说,不令汝等学沙门失沙门道。汝欲成无上梵行者,宁令力士以铁铜床洞燃俱炽,强逼使人坐卧其上,彼虽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愚痴人犯戒不精进,生恶不善法,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其信施床㯓卧具,彼愚痴人因是长夜不善不义,受恶法报,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是故汝等当观自义、观彼义、观两义,当作是念:‘我出家学,不虚不空,有果有报,有极安乐,生诸善处而得长寿,受人信施衣被、饮食、床褥、汤药,令诸施主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光明者。’当作是学。”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于意云何?若有力士以大铁铜釜洞燃俱炽,撮举人已,倒着釜中,若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信施房舍,泥治垩洒,窗户牢密,炉火熅暖,何者为乐?”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若有力士以大铁铜釜洞燃俱炽,撮举人已,倒着釜中,甚苦。世尊!若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信施房舍,泥治垩洒,窗户牢密,炉火熅暖,甚乐。世尊!” 世尊告曰:“我为汝说,不令汝等学沙门失沙门道。汝欲成无上梵行者,宁令力士以大铁铜釜洞燃俱炽,撮举人已,倒着釜中,彼虽因此受苦或死,然不以是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愚痴人犯戒不精进,生恶不善法,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从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受信施房舍,泥治垩洒,窗户牢密,炉火熅暖,彼愚痴人因是长夜不善不义,受恶法报,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是故汝等当观自义、观彼义、观两义,当作是念:‘我出家学,不虚不空,有果有报,有极安乐,生诸善处而得长寿,受人信施衣被、饮食、床褥、汤药,令诸施主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光明者。’当作是学。” 说此法时,六十比丘漏尽结解,六十比丘舍戒还家。所以者何?世尊教诫甚深、甚难,学道亦复甚深、甚难。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木积喻经第五竟(二千六百四十四字) 中阿含经卷第一(八千一百九字)(初一日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二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六)七法品善人往经第六(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当为汝说七善人所往至处及无余涅槃。谛听,谛听!善思念之。”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云何为七?比丘行当如是。我者无我,亦无我所,当来无我,亦无我所,已有便断,已断得舍,有乐不染,合会不着。如是行者,无上息迹慧之所见,然未得证。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如烧䴸,才燃便灭。当知比丘亦复如是,少慢未尽,五下分结已断,得中般涅槃,是谓第一善人所往至处,世间谛如有。 “复次,比丘行当如是。我者无我,亦无我所,当来无我,亦无我所,已有便断,已断得舍,有乐不染,合会不着。行如是者,无上息迹慧之所见,然未得证。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铁洞燃俱炽,以椎打之,迸火飞空,上已即灭。当知比丘亦复如是,少慢未尽,五下分结已断,得中般涅槃,是谓第二善人所往至处,世间谛如有。 “复次,比丘行当如是。我者无我,亦无我所,当来无我,亦无我所,已有便断,已断得舍,有乐不染,合会不着。行如是者,无上息迹慧之所见,然未得证。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铁洞燃俱炽,以椎打之。迸火飞空,从上来还,未至地灭。当知比丘亦复如是,少慢未尽,五下分结已断,得中般涅槃,是谓第三善人所往至处。世间谛如有。 “复次,比丘行当如是。我者无我,亦无我所,当来无我,亦无我所,已有便断,已断得舍,有乐不染,合会不着。行如是者,无上息迹慧之所见,然未得证。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铁洞然俱炽,以椎打之,迸火飞空,堕地而灭。当知比丘亦复如是,少慢未尽,五下分结已断,得生般涅槃,是谓第四善人所往至处。世间谛如有。 “复次,比丘行当如是。我者无我,亦无我所,当来无我,亦无我所,已有便断,已断得舍,有乐不染,合会不着。行如是者,无上息迹慧之所见,然未得证。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铁洞燃俱炽,以椎打之,迸火飞空,堕少薪草上,若烟若燃,燃已便灭。当知比丘亦复如是,少慢未尽,五下分结已断,得行般涅槃,是谓第五善人所往至处。世间谛如有。 “复次。比丘行当如是。我者无我,亦无我所,当来无我,亦无我所,已有便断,已断得舍,有乐不染,合会不着。行如是者,无上息迹慧之所见,然未得证。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铁洞燃俱炽,以椎打之,迸火飞空,堕多薪草上,若烟若燃,燃尽已灭。当知比丘亦复如是,少慢未尽,五下分结已断,得无行般涅槃,是谓第六善人所往至处。世间谛如有。 “复次。比丘行当如是。我者无我,亦无我所,当来无我,亦无我所,已有便断,已断得舍,有乐不染,合会不着。行如是者,无上息迹慧之所见,然未得证。比丘行如是,往至何所?譬若如铁洞燃俱炽,以椎打之,迸火飞空,堕多薪草上,若烟若燃,燃已便烧村邑、城郭、山林、旷野。烧村邑、城郭、山林、旷野已,或至道、至水、至平地灭。当知比丘亦复如是,少慢未尽,五下分结已断,得上流阿迦腻吒般涅槃,是谓第七善人所往至处。世间谛如有。 “云何无余涅槃?比丘行当如是。我者无我,亦无我所,当来无我,亦无我所,已有便断,已断得舍,有乐不染,合会不着。行如是者,无上息迹慧之所见,而已得证。我说彼比丘不至东方,不至西方、南方、北方、四维、上、下,便于现法中息迹灭度。我向所说七善人所往至处及无余涅槃者,因此故说。”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善人往经第六竟(千一百三字) (七)中阿含七法品世间福经第七(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舍弥,在瞿沙罗园。 尔时,尊者摩诃周那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佛所,到已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可得施设世间福耶?” 世尊告曰:“可得。周那!有七世间福,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云何为七?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施比丘众房舍、堂阁。周那!是谓第一世间之福,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 “复次,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于房舍中施与床座、氍[毯-炎+數]、𣯾𣰆、毡褥、卧具。周那!是谓第二世间之福,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 “复次,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于房舍中施与一切新净妙衣。周那!是谓第三世间之福,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 “复次,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于房舍中常施于众朝粥、中食,又以园民供给使令,若风雨寒雪,躬往园所,增施供养。诸比丘众食已,不患风雨寒雪沽渍衣服,昼夜安乐禅寂思惟。周那!是谓第七世间之福,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 “周那!信族姓男、族姓女已得此七世间福者,若去若来,若立若坐,若眠若觉,若昼若夜,其福常生,转增转广。周那!譬如恒伽水,从源流出,入于大海,于其中间转深转广。周那!如是信族姓男、族姓女已得此七世间福者,若去若来,若立若坐,若眠若觉,若昼若夜,其福常生,转增转广。” 于是,尊者摩诃周那即从坐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长跪叉手白曰:“世尊!可得施设出世间福耶?” 世尊告曰:“可得。周那!更有七福出于世间,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云何为七?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闻如来、如来弟子游于某处,闻已欢喜,极怀踊跃。周那!是谓第一出世间福,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 “复次,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闻如来、如来弟子欲从彼至此,闻已欢喜,极怀踊跃。周那!是谓第二出世间福,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 “复次,周那!有信族姓男、族姓女,闻如来、如来弟子已从彼至此,闻已欢喜,极怀踊跃,以清净心躬往奉见,礼敬供养,既供养已,受三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而受禁戒。周那!是谓第七出世间福,得大福祐,得大果报,得大名誉,得大功德。 “周那!信族姓男、族姓女若得此七世间之福及更有七出世间福者,其福不可数,有尔所福,尔所福果,尔所福报,唯不可限、不可量、不可得大福之数。周那!譬如从阎浮洲有五河流:一曰恒伽,二曰摇尤那,三曰舍劳浮,四曰阿夷罗婆提,五曰摩企,流入大海,于其中间水不可数,有尔所升斛,唯不可限,不可量、不可得大水之数。周那!如是信族姓男、族姓女若得此七世间之福及更有七出世间福者,其福不可数,有尔所福,尔所福果,尔所福报,唯不可限、不可量、不可得大福之数。” 尔时,世尊而说颂曰: “恒伽之河, 清净易渡, 海多珍宝, 众水中王。 犹若河水, 世人敬奉, 诸川所归, 引入大海。 如是人者, 施衣饮食, 床㯓茵褥, 及诸坐具。 无量福报, 将至妙处, 犹若河水, 引入大海。” 佛说如是。尊者摩诃周那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世间福经第七竟(九百九十三字) (八)中阿含七法品七日经第八(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鞞舍离,在㮈氏树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一切行无常,不久住法、速变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诸行不当乐着,当患厌之,当求舍离,当求解脱。所以者何?有时不雨,当不雨时,一切诸树、百谷、药木皆悉枯槁,摧碎灭尽,不得常住。是故一切行无常,不久住法、速变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诸行不当乐着,当患厌之,当求舍离,当求解脱。 “复次,有时二日出世,二日出时,诸沟渠川流皆悉竭尽,不得常住。是故一切行无常,不久住法、速变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诸行不当乐着,当患厌之,当求舍离,当求解脱。 “复次,有时三日出世,三日出时,诸大江河皆悉竭尽,不得常住。是故一切行无常,不久住法、速变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诸行不当乐着,当患厌之,当求舍离,当求解脱。 “复次,有时四日出世,四日出时,诸大泉源从阎浮洲五河所出:一曰恒伽,二曰摇尤那,三曰舍牢浮,四曰阿夷罗婆提,五曰摩企,彼大泉源皆悉竭尽,不得常住。是故一切行无常,不久住法、速变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诸行不当乐着,当患厌之,当求舍离,当求解脱。 “复次,有时五日出世,五日出时,大海水减一百由延,转减乃至七百由延;五日出时,海水余有七百由延,转减乃至一百由延;五日出时,大海水减一多罗树,转减乃至七多罗树;五日出时,海水余有七多罗树,转减乃至一多罗树;五日出时,海水减一人,转减乃至七人;五日出时,海水余有七人,转减乃至一人;五日出时,海水减至颈、至肩、至腰、至䐀、至膝、至踝,有时海水消尽,不足没指。是故一切行无常,不久住法、速变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诸行不当乐着,当患厌之,当求舍离,当求解脱。 “复次,有时六日出世,六日出时,一切大地须弥山王皆悉烟起,合为一烟,譬如陶师始爨灶时,皆悉烟起,合为一烟。如是六日出时,一切大地须弥山王皆悉烟起,合为一烟。是故一切行无常,不久住法、速变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诸行不当乐着,当患厌之,当求舍离,当求解脱。 “复次,有时七日出世,七日出时,一切大地须弥山王洞燃俱炽,合为一㷿;如是七日出时,一切大地须弥山王洞燃俱炽,合为一㷿,风吹火㷿,乃至梵天。是时,晃昱诸天始生天者,不谙世间成败,不见世间成败,不知世间成败,见大火已,皆恐怖毛竖而作是念:‘火不来至此耶?火不来至此耶?’前生诸天谙世间成败,见世间成败,知世间成败,见大火已,慰劳诸天曰:‘莫得恐怖,火法齐彼,终不至此。’七日出时,须弥山王百由延崩散坏灭尽,二百由延、三百由延,乃至七百由延崩散坏灭尽;七日出时,须弥山王及此大地烧坏消灭,无余栽烬,如燃酥油,煎熬消尽,无余烟墨;如是七日出时,须弥山王及此大地无余灾烬。是故一切行无常,不久住法、速变易法、不可猗法,如是诸行不当乐着,当患厌之,当求舍离,当求解脱。 “我今为汝说须弥山王当崩坏尽,谁有能信?唯见谛者耳,我今为汝说大海水当竭消尽,谁有能信?唯见谛者耳。我今为汝说一切大地当烧燃尽,谁有能信?唯见谛者耳。所以者何?比丘!昔有大师名曰善眼,为外道仙人之所师宗,舍离欲爱,得如意足。善眼大师有无量百千弟子,善眼大师为诸弟子说梵世法,若善眼大师为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终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㷿摩天,或生兜率哆天,或生化乐天,或生他化乐天。若善眼大师为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设有具足奉行法者,彼修四梵室,舍离于欲,彼命终已,得生梵天。彼时善眼大师而作是念:‘我不应与弟子等同俱至后世共生一处,我今宁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彼时善眼大师则于后时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善眼大师及诸弟子学道不虚,得大果报。 “诸比丘!于意云何?昔善眼大师为外道仙人之所师宗,舍离欲爱,得如意足者,汝谓异人耶?莫作斯念,当知即是我也。我于尔时名善眼大师,为外道仙人之所师宗,舍离欲爱,得如意足;我于尔时有无量百千弟子,我于尔时为诸弟子说梵世法。我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终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㷿摩天,或生兜率哆天,或生化乐天,或生他化乐天。我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设有具足奉行法者,修四梵室,舍离于欲,彼命终已,得生梵天。我于尔时而作是念:‘我不应与弟子等同俱至后世共生一处,我今宁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我于后时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我于尔时及诸弟子学道不虚,得大果报。我于尔时亲行斯道,为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尔时说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净,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讫,尔时不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亦未能得脱一切苦。 “比丘!我今出世,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我今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我今说法得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我今已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我今已得脱一切苦。”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日经第八竟(千七百一字) (九)中阿含七法品七车经第九(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精舍,与大比丘众共受夏坐,尊者满慈子亦于生地受夏坐。是时,生地诸比丘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从生地出,向王舍城,展转进前,至王舍城,住王舍城竹林精舍。 是时,生地诸比丘诣世尊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诸比丘!从何所来?何处夏坐?” 生地诸比丘白曰:“世尊!从生地来,于生地夏坐。” 世尊问曰:“于彼生地诸比丘中,何等比丘为诸比丘所共称誉,自少欲、知足,称说少欲、知足;自闲居,称说闲居;自精进,称说精进;自正念,称说正念;自一心,称说一心;自智慧,称说智慧;自漏尽,称说漏尽;自劝发渴仰、成就欢喜,称说劝发渴仰、成就欢喜?” 生地诸比丘白曰:“世尊!尊者满慈子于彼生地,为诸比丘所共称誉,自少欲、知足,称说少欲、知足;自闲居,称说闲居;自精进,称说精进;自正念,称说正念;自一心,称说一心;自智慧,称说智慧;自漏尽,称说漏尽;自劝发渴仰、成就欢喜,称说劝发渴仰、成就欢喜。” 是时,尊者舍梨子在众中坐,尊者舍梨子作如是念:“世尊如事问彼生地诸比丘辈,生地诸比丘极大称誉贤者满慈子,自少欲、知足,称说少欲、知足;自闲居,称说闲居;自精进,称说精进;自正念,称说正念;自一心,称说一心;自智慧,称说智慧;自漏尽,称说漏尽;自劝发渴仰、成就欢喜,称说劝发渴仰,成就欢喜。” 尊者舍梨子复作是念:“何时当得与贤者满慈子共聚集会,问其少义,彼或能听我之所问。” 尔时,世尊于王舍城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从王舍城出,向舍卫国,展转进前,至舍卫国,即住胜林给孤独园。尊者舍梨子与生地诸比丘于王舍城共住少日,摄衣持钵,向舍卫国,展转进前,至舍卫国,共住胜林给孤独园。 是时,尊者满慈子于生地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从生地出,向舍卫国,展转进前,至舍卫国,亦住胜林给孤独园。尊者满慈子诣世尊所,稽首作礼,于如来前敷尼师檀,结加趺坐。 时,尊者舍梨子问余比丘:“诸贤!何者是贤者满慈子耶?” 诸比丘白尊者舍梨子:“唯然,尊者在如来前坐,白晰隆鼻,如鹦鹉𠿘,即其人也。” 时,尊者舍梨子知满慈子色貌已,则善记念。 尊者满慈子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舍卫国而行乞食,食讫中后,还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至安陀林经行之处。尊者舍梨子亦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舍卫国而行乞食,食讫中后,还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至安陀林经行之处。 时,尊者满慈子到安陀林,于一树下敷尼师檀,结加趺坐。尊者舍梨子亦至安陀林,离满慈子不远,于一树下敷尼师檀,结加趺坐。 尊者舍梨子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尊者满慈子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则问尊者满慈子曰:“贤者!从沙门瞿昙修梵行耶?” 答曰:“如是。” “云何?贤者!以戒净故,从沙门瞿昙修梵行耶?” 答曰:“不也。” “以心净故、以见净故、以疑盖净故、以道非道知见净故、以道迹知见净故、以道迹断智净故,从沙门瞿昙修梵行耶?” 答曰:“不也。” 又复问曰:“我向问贤者从沙门瞿昙修梵行耶?则言如是。今问贤者以戒净故从沙门瞿昙修梵行耶?便言不也。以心净故、以见净故、以疑盖净故、以道非道知见净故、以道迹知见净故、以道迹断智净故,从沙门瞿昙修梵行耶?便言不也。然以何义,从沙门瞿昙修梵行耶?” 答曰:“贤者!以无余涅槃故。” 又复问曰:“云何?贤者!以戒净故,沙门瞿昙施设无余涅槃耶?” 答曰:“不也。” “以心净故、以见净故、以疑盖净故、以道非道知见净故、以道迹知见净故、以道迹断智净故,沙门瞿昙施设无余涅槃耶?” 答曰:“不也。” 又复问曰:“我向问仁,云何贤者以戒净故,沙门瞿昙施设无余涅槃耶?贤者言不。以心净故、以见净故、以疑盖净故、以道非道知见净故、以道迹知见净故、以道迹断智净故,沙门瞿昙施设无余涅槃耶?贤者言不。贤者所说为是何义?云何得知?” 答曰:“贤者!若以戒净故,世尊沙门瞿昙施设无余涅槃者,则以有余称说无余;以心净故、以见净故、以疑盖净故、以道非道知见净故、以道迹知见净故、以道迹断智净故,世尊沙门瞿昙施设无余涅槃者,则以有余称说无余。贤者!若离此法,世尊施设无余涅槃者,则凡夫亦当般涅槃,以凡夫亦离此法故。贤者!但以戒净故,得心净,以心净故,得见净,以见净故,得疑盖净,以疑盖净故,得道非道知见净,以道非道知见净故,得道迹知见净,以道迹知见净故,得道迹断智净,以道迹断智净故,世尊沙门瞿昙施设无余涅槃也。 “贤者!复听。昔拘萨罗王波斯匿在舍卫国,于婆鸡帝有事,彼作是念:‘以何方便,令一日行,从舍卫国至婆鸡帝耶?’复作是念:‘我今宁可从舍卫国至婆鸡帝,于其中间布置七车。’尔时,即从舍卫国至婆鸡帝,于其中间布置七车。布七车已,从舍卫国出,至初车,乘初车,至第二车,舍初车,乘第二车,至第三车,舍第二车,乘第三车,至第四车,舍第三车,乘第四车,至第五车,舍第四车,乘第五车,至第六车,舍第五车,乘第六车,至第七车,乘第七车,于一日中至婆鸡帝。 “彼于婆鸡帝办其事已,大臣围绕,坐王正殿,群臣白曰:‘云何,天王!以一日行从舍卫国至婆鸡帝耶?’王曰:‘如是。’‘云何天王,乘第一车一日从舍卫国至婆鸡帝耶?’王曰:‘不也。’‘乘第二车乘第三车至第七车,从舍卫国至婆鸡帝耶?’王曰:‘不也。’云何贤者!拘萨罗王波斯匿群臣复问,当云何说? “王答群臣:‘我在舍卫国,于婆鸡帝有事,我作是念:“以何方便,令一日行,从舍卫国至婆鸡帝耶?”我复作是念:“我今宁可从舍卫国至婆鸡帝,于其中间布置七车。”我时即从舍卫国至婆鸡帝,于其中间布置七车。布七车已,从舍卫国出,至初车,乘初车,至第二车,舍初车,乘第二车,至第三车,舍第二车,乘第三车,至第四车,舍第三车,乘第四车,至第五车,舍第四车,乘第五车,至第六车,舍第五车,乘第六车,至第七车,乘第七车,于一日中至婆鸡帝。’ “如是,贤者!拘萨罗王波斯匿答对群臣所问如是。如是,贤者!以戒净故,得心净,以心净故,得见净,以见净故,得疑盖净,以疑盖净故,得道非道知见净,以道非道知见净故,得道迹知见净,以道迹知见净故,得道迹断智净,以道迹断智净故,世尊施设无余涅槃。” 于是,尊者舍梨子问尊者满慈子:“贤者名何等?诸梵行人云何称贤者耶?” 尊者满慈子答曰:“贤者!我号满也。我母名慈,故诸梵行人称我为满慈子。” 尊者舍梨子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满慈子,为如来弟子,所作智辩聪明决定,安隐无畏,成就调御,逮大辩才,得甘露幢,于甘露界自作证成就游,以问贤者甚深义尽能报故。贤者满慈子!诸梵行人为得大利,得值贤者满慈子,随时往见,随时礼拜,我今亦得大利,随时往见,随时礼拜。诸梵行人应当萦衣顶上戴贤者满慈子,为得大利,我今亦得大利,随时往见,随时礼拜。” 尊者满慈子问尊者舍梨子:“贤者名何等,诸梵行人云何称贤者耶?” 尊者舍梨子答曰:“贤者!我字优波鞮舍,我母名舍梨,故诸梵行人称我为舍梨子。” 尊者满慈子叹曰:“我今与世尊弟子共论而不知,第二尊共论而不知,法将共论而不知,转法轮复转弟子共论而不知。若我知尊者舍梨子者,不能答一句,况复尔所深论?善哉,善哉!尊者舍梨子!为如来弟子,所作智辩聪明决定,安隐无畏、成就调御、逮大辩才、得甘露幢,于甘露界自作证成就游,以尊者甚深甚深问故。尊者舍梨子!诸梵行人为得大利,得值尊者舍梨子,随时往见,随时礼拜,我今亦得大利,随时往见,随时礼拜。诸梵行人应当萦衣顶上戴尊者舍梨子,为得大利,我今亦得大利,随时往见,随时礼拜。” 如是二贤更相称说,更相赞善已,欢喜奉行,即从坐起,各还所止。 七车经第九竟(二千五百八字) (一○)中阿含七法品漏尽经第十(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楼瘦,在剑磨瑟昙拘楼都邑。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以知、以见故诸漏得尽,非不知、非不见也。云何以知、以见故诸漏得尽耶?有正思惟、不正思惟,若不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生,已生便增广,未生有漏、无明漏而生,已生便增广;若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不生,已生便灭,未生有漏、无明漏而不生,已生便灭。” “然凡夫愚人不得闻正法,不值真知识,不知圣法,不调御圣法,不知如真法。不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生,已生便增广,未生有漏、无明漏而生,已生便增广。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不生,已生便灭,未生有漏、无明漏而不生,已生便灭。不知如真法故,不应念法而念,应念法而不念,以不应念法而念,应念法而不念故,未生欲漏而生,已生便增广,未生有漏、无明漏而生,已生便增广。 “多闻圣弟子得闻正法,值真知识,调御圣法,知如真法。不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生,已生便增广,未生有漏、无明漏而生,已生便增广。正思惟者,未生欲漏而不生,已生便灭,未生有漏、无明漏而不生,已生便灭。知如真法已,不应念法不念,应念法便念,以不应念法不念,应念法便念故,未生欲漏而不生,已生便灭,未生有漏、无明漏而不生,已生便灭也。 “有七断漏、烦恼、忧戚法。云何为七?有漏从见断,有漏从护断,有漏从离断,有漏从用断,有漏从忍断,有漏从除断,有漏从思惟断。 “云何有漏从见断耶?凡夫愚人不得闻正法,不值真知识,不知圣法,不调御圣法,不知如真法,不正思惟故,便作是念:‘我有过去世,我无过去世,我何因过去世,我云何过去世耶?我有未来世,我无未来世,我何因未来世,我云何未来世耶?自疑己身何谓是,云何是耶?今此众生从何所来,当至何所?本何因有,当何因有?’彼作如是不正思惟,于六见中随其见生而生真有神,此见生而生真无神,此见生而生神见神,此见生而生神见非神,此见生而生非神见神,此见生而生此是神,能语、能知、能作、教、作起、教起,生彼彼处,受善恶报,定无所从来,定不有、定不当有,是谓见之弊,为见所动,见结所系。凡夫愚人以是之故,便受生、老、病、死苦也。 “多闻圣弟子得闻正法,值真知识,调御圣法,知如真法,知苦如真,知苦习、知苦灭、知苦灭道如真。如是知如真已,则三结尽,身见、戒取、疑三结尽已,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受七有,天上人间七往来已,便得苦际;若不知见者,则生烦恼、忧戚,知见则不生烦恼、忧戚,是谓有漏从见断也。 “云何有漏从护断耶?比丘!眼见色护眼根者,以正思惟不净观也,不护眼根者,不正思惟以净观也。若不护者,则生烦恼、忧戚,护则不生烦恼、忧戚。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护意根者,以正思惟不净观也,不护意根者,不正思惟以净观也。若不护者,则生烦恼、忧戚,护则不生烦恼、忧戚,是谓有漏从护断也。 “云何有漏从离断耶?比丘!见恶象则当远离,恶马、恶牛、恶狗、毒蛇、恶道、沟坑、屏厕、江河、深泉、山岩。恶知识、恶朋友、恶异道、恶闾里、恶居止,若诸梵行与其同处,人无疑者而使有疑,比丘者应当离。恶知识、恶朋友、恶异道、恶闾里、恶居止,若诸梵行与其同处,人无疑者而使有疑,尽当远离。若不离者,则生烦恼、忧戚,离则不生烦恼、忧戚,是谓有漏从离断也。 “云何有漏从用断耶?比丘!若用衣服,非为利故,非以贡高故,非为严饰故,但为蚊虻、风雨、寒热故,以惭愧故也。若用饮食,非为利故,非以贡高故,非为肥悦故,但为令身久住,除烦恼、忧戚故,以行梵行故,欲令故病断,新病不生故,久住安隐无病故也。若用居止房舍、床褥、卧具,非为利故,非以贡高故,非为严饰故,但为疲惓得止息故,得静坐故也。若用汤药,非为利故,非以贡高故,非为肥悦故,但为除病恼故,摄御命根故,安隐无病故。若不用者,则生烦恼、忧戚,用则不生烦恼、忧戚,是谓有漏从用断也。 “云何有漏从忍断耶?比丘!精进断恶不善,修善法故,常有起想,专心精勤,身体、皮肉、筋骨、血髓皆令干竭,不舍精进,要得所求,乃舍精进。比丘!复当堪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虱,风日所逼,恶声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诸病,极为苦痛,至命欲绝,诸不可乐,皆能堪忍。若不忍者,则生烦恼、忧戚,忍则不生烦恼、忧戚,是谓有漏从忍断也。 “云何有漏从除断耶?比丘!生欲念不除断舍离,生恚念、害念不除断舍离,若不除者,则生烦恼、忧戚,除则不生烦恼、忧戚,是谓有漏从除断也。 “云何有漏从思惟断耶?比丘!思惟初念觉支,依离、依无欲、依于灭尽,起至出要,法精进喜息定,思惟第七舍觉支,依离、依无欲、依于灭尽,趣至出要。若不思惟者,则生烦恼、忧戚,思惟则不生烦恼、忧戚,是谓有漏从思惟断也。 “若使比丘有漏从见断则以见断,有漏从护断则以护断,有漏从离断则以离断,有漏从用断则以用断,有漏从忍断则以忍断,有漏从除断则以除断,有漏从思惟断则以思惟断,是谓比丘一切漏尽诸结已解,能以正智而得苦际。”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漏尽经第十竟(千六百二十一字) 中阿含经卷第二(七千九百三十四字) 中阿含七法品第一竟(一万六千四十三字)(初一日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三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业相应品第二(有十经)(初一日诵) 盐喻.和破.度 罗云.思.伽蓝 伽弥尼.师子 尼干.波罗牢 (一一)中阿含业相应品盐喻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随人所作业则受其报。如是,不行梵行不得尽苦,若作是说,随人所作业则受其报。如是,修行梵行便得尽苦。所以者何?若使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云何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谓有一人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寿命甚短,是谓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犹如有人以一两盐投少水中,欲令水咸不可得饮。于意云何?此一两盐,能令少水咸叵饮耶?” 答曰:“如是。世尊!所以者何?盐多水少,是故能令咸不可饮。” “如是,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云何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谓有一人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寿命甚短,是谓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 “复次,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云何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谓有一人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寿命极长,是谓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犹如有人以一两盐投恒水中,欲令水咸不可得饮。于意云何?此一两盐,能令恒水咸叵饮耶?” 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恒水甚多,一两盐少,是故不能令咸叵饮。” “如是,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云何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谓有一人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寿命极长,是谓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 “复次,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云何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谓有一人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寿命甚短,是谓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犹如有人夺取他羊。云何有人夺取他羊?谓夺羊者,或王、王臣,极有威势,彼羊主者,贫贱无力,彼以无力故便种种承望,叉手求索而作是说:‘尊者!可见还羊,若见与直。’是谓有人夺取他羊。如是,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云何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谓有一人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寿命甚短,是谓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 “复次,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云何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谓有一人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寿命极长,是谓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犹如有人虽窃他羊,主还夺取。云何有人虽窃他羊,主还夺取?谓窃羊者贫贱无势,彼羊主者或王、王臣,极有威力,以有力故收缚窃者,还夺取羊。是谓有人虽窃他羊,主还夺取。如是,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云何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谓有一人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寿命极长,是谓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 “复次,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云何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谓有一人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寿命甚短,是谓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犹如有人负他五钱,为主所缚,乃至一钱亦为主所缚。云何有人负他五钱,为主所缚,乃至一钱亦为主所缚?谓负债人贫无力势,彼贫无力故,负他五钱,为主所缚,乃至一钱亦为主所缚。是谓有人负他五钱,为主所缚,乃至一钱亦为主所缚。如是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云何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谓有一人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寿命甚短,是谓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地狱之报。 “复次,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云何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谓有一人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寿命极长,是谓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犹如有人虽负百钱,不为主所缚,乃至千万亦不为主所缚。云何有人虽负百钱,不为主所缚,乃至千万亦不为主所缚?谓负债人产业无量,极有势力,彼以是故,虽负百钱,不为主所缚,乃至千万亦不为主所缚。是谓有人虽负百钱,不为主所缚,乃至千万亦不为主所缚。如是,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云何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谓有一人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寿命极长,是谓有人作不善业,必受苦果现法之报,彼于现法设受善恶业报而轻微也。”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盐喻经第一竟(千三百五十一字) (一二)中阿含业相应品和破经第二(和乎过反)(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释羁瘦迦维罗卫,在尼拘类园。 尔时,尊者大目乾连与比丘众俱,于中食后有所为故,集坐讲堂。是时,尼干有一弟子,释种,名曰和破,中后彷徉至尊者大目乾连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于是,尊者大目乾连问如此事:“于和破意云何?若有比丘身、口、意护,汝颇见是处,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后世耶?” 和破答曰:“大目乾连!若有比丘身、口、意护,我见是处,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后世。大目乾连!若有前世行不善行,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后世。” 后时,世尊静处宴坐,以净天耳出过于人,闻尊者大目乾连与尼干弟子释和破共论如是。世尊闻已,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讲堂比丘众前,敷座而坐。世尊坐已,问曰:“目乾连!向与尼干弟子释和破共论何事?复以何事集坐讲堂?” 尊者大目乾连白曰:“世尊!我今日与比丘众俱,于中食后有所为故,集坐讲堂,此尼干弟子释和破中后彷徉来至我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我问如是:‘于和破意云何?若有比丘身、口、意护,汝颇见是处,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后世耶?’尼干弟子释和破即答我言:‘若有比丘身、口、意护,我见是处,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后世。大目乾连!若有前世行不善行,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后世。’世尊!向与尼干弟子释和破共论如是,以此事故,集坐讲堂。” 于是,世尊语尼干弟子释和破曰:“若我所说是者,汝当言是,若不是者,当言不是,汝有所疑,便可问我:‘沙门瞿昙!此有何事,此有何义?’随我所说,汝若能受者,我可与汝共论此事。” 和破答曰:“沙门瞿昙!若所说是,我当言是,若不是者,当言不是,我若有疑,当问瞿昙:‘瞿昙!此有何事,此有何义?’随沙门瞿昙所说,我则受持,沙门瞿昙但当与我共论此事。” 世尊问曰:“于和破意云何?若有比丘生不善身行、漏、烦热、忧戚,彼于后时不善身行灭,不更造新业,弃舍故业,即于现世便得究竟而无烦热,常住不变,谓圣慧所见、圣慧所知也。身生不善、口行不善、意行不善无明行、漏、烦热、忧戚,彼于后时不善无明行灭,不更造新业,弃舍故业,即于现世便得究竟而无烦热,常住不变,谓圣慧所见、圣慧所知。云何,和破!如是比丘身、口、意护,汝颇见是处,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后世耶?” 和破答曰:“瞿昙!若有比丘如是身、口、意护,我不见是处,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后世。” 世尊叹曰:“善哉!和破!云何,和破!若有比丘无明已尽,明已生,彼无明已尽,明已生,生后身觉便知生后身觉,生后命觉便知生后命觉,身坏命终,寿已毕讫,即于现世一切所觉便尽止息,当知至竟冷。犹如和破,因树有影,若使有人持利斧来斫彼树根,段段斩截,破为十分,或为百分,火烧成灰,或大风吹,或着水中。于和破意云何?影因树有,彼影从是已绝其因,灭不生耶?” 和破答曰:“如是。瞿昙!” “和破!当知比丘亦复如是,无明已尽,明已生,彼无明已尽,明已生,生后身觉便知生后身觉,生后命觉便知生后命觉,身坏命终,寿已毕讫,即于现世一切所觉便尽止息,当知至竟冷。和破!比丘如是正心解脱,便得六善住处,云何为六?和破!比丘眼见色,不喜不忧,舍求无为,正念正智,和破!比丘如是正心解脱,是谓得第一善住处。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不喜不忧,舍求无为,正念正智,和破!比丘如是正心解脱,是谓得第六善住处,和破!比丘如是正心解脱,得此六善住处。” 和破白曰:“如是,瞿昙!多闻圣弟子如是正心解脱,得六善住处。云何为六?瞿昙!多闻圣弟子眼见色,不喜不忧,舍求无为,正念正智,瞿昙!多闻圣弟子如是正心解脱,是谓得第一善住处。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不喜不忧,舍求无为,正念正智。如是,瞿昙!多闻圣弟子如是正心解脱,是谓得第六善住处。如是,瞿昙!多闻圣弟子如是正心解脱,得此六善住处。” 于是,和破白世尊曰:“瞿昙!我已知,善逝,我已解。瞿昙犹明目人,覆者仰之,覆者发之,迷者示道,暗中施明,若有眼者便见于色;沙门瞿昙亦复如是,为我无量方便说法现义,随其诸道。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世尊!犹如有人养不良马,望得其利,徒自疲劳而不获利。世尊!我亦如是,彼愚痴尼干不善晓了,不能解知,不识良田而不自审,长夜奉敬供养礼事,望得其利,唐苦无益。世尊!我今再自归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世尊!我本无知,于愚痴尼干有信有敬,从今日断。所以者何?欺诳我故。世尊!我今三自归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释和破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和破经第二竟(一千五百二字) (一三)中阿含业相应品度经第三(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有三度处,异姓、异名、异宗、异说,谓有慧者善受、极持而为他说,然不获利。云何为三?或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为一切皆因宿命造;复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为一切皆因尊祐造;复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为一切皆无因无缘。 “于中若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为一切皆因宿命造者,我便往彼,到已,即问:‘诸贤!实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为一切皆因宿命造耶?’彼答言:‘尔。’我复语彼:‘若如是者,诸贤等皆是杀生。所以者何?以其一切皆因宿命造故。如是,诸贤皆是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所以者何?以其一切皆因宿命造故。诸贤!若一切皆因宿命造,见如真者,于内因内,作以不作,都无欲、无方便。诸贤!若于作以不作,不知如真者,便失正念、无正智,则无可以教,如沙门法如是说者,乃可以理伏彼沙门、梵志。’ “于中若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为一切皆因尊祐造者,我便往彼,到已,即问:‘诸贤!实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为一切皆因尊祐造耶?’彼答言:‘尔。’我复语彼:‘若如是者,诸贤等皆是杀生。所以者何?以其一切皆因尊祐造故。如是,诸贤皆是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所以者何?以其一切皆因尊祐造故。诸贤!若一切皆因尊祐造,见如真者,于内因内,作以不作,都无欲、无方便。诸贤!若于作以不作,不知如真者,便失正念、无正智,则无可以教,如沙门法如是说者,乃可以理伏彼沙门、梵志。’ “于中若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为一切皆无因无缘者,我便往彼,到已,即问:‘诸贤!实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为一切皆无因无缘耶?’彼答言:‘尔。’我复语彼:‘若如是者,诸贤等皆是杀生。所以者何?以其一切皆无因无缘故。如是,诸贤皆是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所以者何?以其一切皆无因无缘故。诸贤!若一切皆无因无缘,见如真者,于内因内,作以不作,都无欲、无方便。诸贤!若于作以不作,不知如真者,便失正念、无正智,则无可以教,如沙门法如是说者,乃可以理伏彼沙门、梵志。’ “我所自知、自觉法,为汝说者,若沙门、梵志,若天、魔、梵及余世间皆无能伏,皆无能秽,皆无能制。云何我所自知、自觉法为汝说,非为沙门、梵志,若天、魔、梵及余世间所能伏、所能秽、所能制?谓有六处法,我所自知、自觉为汝说,非为沙门、梵志,若天、魔、梵及余世间所能伏、所能秽、所能制。复有六界法,我所自知、自觉为汝说,非为沙门、梵志,若天、魔、梵及余世间所能伏、所能秽、所能制。 “云何六处法,我所自知、自觉为汝说?谓眼处,耳、鼻、舌、身、意处,是谓六处法,我所自知、自觉为汝说也。云何六界法,我所自知、自觉为汝说?谓地界,水、火、风、空、识界,是谓六界法,我所自知、自觉为汝说也。 “以六界合故,便生母胎,因六界便有六处,因六处便有更乐,因更乐便有觉。比丘!若有觉者便知苦如真,知苦习、知苦灭、知苦灭道如真。云何知苦如真?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阴苦,是谓知苦如真。云何知苦习如真?谓此爱受当来有乐欲,共俱求彼彼有,是谓知苦习如真。云何知苦灭如真?谓此爱受当来有乐欲,共俱求彼彼有断、无余、舍、吐尽、无欲、灭、止、没,是谓知苦灭如真。云何知苦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是为八,是谓知苦灭道如真。比丘!当知苦如真,当断苦习,当苦灭作证,当修苦灭道。若比丘知苦如真,断苦习,苦灭作证,修苦灭道者,是谓比丘一切漏尽,诸结已解,能以正智而得苦际。”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度经第三竟(千一百八十四字) (一四)中阿含业相应品罗云经第四(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 尔时,尊者罗云亦游王舍城温泉林中。于是,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王舍城而行乞食,乞食已竟,至温泉林罗云住处。尊者罗云遥见佛来,即便往迎,取佛衣钵,为敷坐具,汲水洗足,佛洗足已,坐罗云座。 于是,世尊即取水器,泻留少水已,问曰:“罗云!汝今见我取此水器,泻留少水耶?” 罗云答曰:“见也。世尊!” 佛告罗云:“我说彼道少,亦复如是,谓知已妄言,不羞不悔,无惭无愧,罗云!彼亦无恶不作。是故,罗云!当作是学,不得戏笑妄言。” 世尊复取此少水器,尽泻弃已,问曰:“罗云!汝复见我取少水器,尽泻弃耶?” 罗云答曰:“见也。世尊!” 佛告罗云:“我说彼道尽弃,亦复如是,谓知已妄言,不羞不悔,无惭无愧,罗云!彼亦无恶不作。是故,罗云!当作是学,不得戏笑妄言。” 世尊复取此空水器,覆着地已,问曰:“罗云!汝复见我取空水器,覆着地耶?” 罗云答曰:“见也。世尊!” 佛告罗云:“我说彼道覆,亦复如是,谓知已妄言,不羞不悔,无惭无愧,罗云!彼亦无恶不作。是故罗云!当作是学,不得戏笑妄言。” 世尊复取此覆水器,发令仰已,问曰:“罗云!汝复见我取覆水器,发令仰耶?” 罗云答曰:“见也。世尊!” 佛告罗云:“我说彼道仰,亦复如是,谓知已妄言,不羞不悔,不惭不愧,罗云!彼亦无恶不作。是故,罗云!当作是学,不得戏笑妄言。 “罗云!犹如王有大象入阵斗时,用前脚、后脚、尾、髂、脊、胁、项、额、耳、牙,一切皆用,唯护于鼻,象师见已,便作是念:‘此王大象犹故惜命。所以者何?此王大象入阵斗时,用前脚、后脚、尾、髂、脊、胁、项、额、耳、牙,一切皆用,唯护于鼻。’罗云!若王大象入阵斗时,用前脚、后脚、尾、髂、脊、胁、项、额、耳、牙、鼻,一切尽用,象师见已,便作是念:‘此王大象不复惜命。所以者何?此王大象入阵斗时,用前脚、后脚、尾、髂、脊、胁、项、额、耳、牙、鼻,一切尽用。’罗云!若王大象入阵斗时,用前脚、后脚、尾、髂、脊、胁、项、额、耳、牙、鼻,一切尽用,罗云!我说此王大象入阵斗时,无恶不作。如是,罗云!谓知已妄言,不羞不悔,无惭无愧,罗云!我说彼亦无恶不作。是故,罗云!当作是学,不得戏笑妄言。” 于是,世尊即说颂曰: “人犯一法, 谓妄言是, 不畏后世, 无恶不作。 宁啖铁丸, 其热如火, 不以犯戒, 受世信施。 若畏于苦, 不爱念者, 于隐显处, 莫作恶业。 若不善业, 已作今作, 终不得脱, 亦无避处。” 佛说颂已,复问罗云:“于意云何?人用镜为?” 尊者罗云答曰:“世尊!欲观其面,见净不净。” “如是。罗云!若汝将作身业,即观彼身业:‘我将作身业,彼身业为净、为不净,为自为、为他?’罗云!若观时则知,我将作身业,彼身业净,或自为,或为他,不善与苦果受于苦报。罗云!汝当舍彼将作身业。罗云!若观时则知,我将作身业,彼身业不净,或自为,或为他,善与乐果受于乐报。罗云!汝当受彼将作身业。 “罗云!若汝现作身业,即观此身业:‘若我现作身业,此身业为净、为不净,为自为、为他?’罗云!若观时则知,我现作身业,此身业净,或自为,或为他,不善与苦果受于苦报。罗云!汝当舍此现作身业。罗云!若观时则知,我现作身业,此身业不净,或自为,或为他,善与乐果受于乐报。罗云!汝当受此现作身业。 “罗云!若汝已作身业,即观彼身业:‘若我已作身业,彼身业已过去、灭尽、变易,为净、为不净,为自、或为他?’罗云!若观时则知,我已作身业,彼身业已过去、灭尽、变易,彼身业净,或自为,或为他,不善与苦果受于苦报。罗云!汝当诣善知识、梵行人所,彼已作身业,至心发露,应悔过说,慎莫覆藏,更善持护。罗云!若观时则知,我已作身业,彼身业已过去灭尽变易,彼身业不净,或自为,或为他,善与乐果受于乐报。罗云!汝当昼夜欢喜,住正念正智,口业亦复如是。 “罗云!因过去行故,已生意业,即观彼意业:‘若因过去行故,已生意业,彼意业为净、为不净,为自为、为他?’罗云!若观时则知,因过去行故,已生意业,彼意业已过去、灭尽、变易,彼意业净,或自为,或为他,不善与苦果受于苦报。罗云!汝当舍彼过去意业,罗云!若观时则知,因过去行故,已生意业已过去、灭尽、变易,彼意业不净,或自为,或为他,善与乐果受于乐报。罗云!汝当受彼过去意业。 “罗云!因未来行故,当生意业,即观彼意业:‘若因未来行故,当生意业,彼意业为净、为不净,为自为、为他?’罗云!若观时则知,因未来行故,当生意业,彼意业净,或自为,或为他,不善与苦果受于苦报。罗云!汝当舍彼未来意业。罗云!若观时则知,因未来行故,当生意业,彼意业不净,或自为,或为他,善与乐果受于乐报。罗云!汝当受彼未来意业。 “罗云!因现在行故,现生意业,即观此意业:‘若因现在行故,现生意业,此意业为净、为不净,为自为、为他?’罗云!若观时则知,因现在行故,现生意业,此意业净,或自为,或为他,不善与苦果受于苦报。罗云!汝当舍此现在意业。罗云!若观时则知,因现在行故,现生意业,此意业不净,或自为,或为他,善与乐果受于乐报。罗云!汝当受此现在意业。 “罗云!若有过去沙门、梵志,身、口、意业,已观而观,已净而净,彼一切即此身、口、意业,已观而观,已净而净。罗云!若有未来沙门、梵志,身、口、意业,当观而观,当净而净,彼一切即此身、口、意业,当观而观,当净而净,罗云!若有现在沙门、梵志,身、口、意业,现观而观,现净而净,彼一切即此身、口、意业,现观而观,现净而净。罗云!汝当如是学,我亦即此身、口、意业,现观而观,现净而净。” 于是,世尊复说颂曰: “身业、口业、 意业,罗云! 善不善法, 汝应常观。 知已妄言, 罗云莫说, 秃从他活, 何可妄言? 覆沙门法, 空无真实, 谓说妄言, 不护其口。 故不妄言, 正觉之子, 是沙门法, 罗云当学。 方方丰乐, 安隐无怖, 罗云至彼, 莫为害他。” 佛说如是。尊者罗云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罗云经第四竟(一千八百三十二字) (一五)中阿含业相应品思经第五(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故作业,我说彼必受其报,或现世受,或后世受;若不故作业,我说此不必受报。于中,身故作三业,不善与苦果受于苦报;口有四业,意有三业,不善与苦果受于苦报。 “云何身故作三业,不善与苦果受于苦报?一曰杀生,极恶饮血,其欲伤害,不慈众生,乃至蜫虫。二曰不与取,着他财物以偷意取。三曰邪淫,彼或有父所护,或母所护,或父母所护,或姊妹所护,或兄弟所护,或妇父母所护,或亲亲所护,或同姓所护,或为他妇女,有鞭罚恐怖,及有名假赁至华鬘,亲犯如此女。是谓身故作三业,不善与苦果受于苦报。 “云何口故作四业,不善与苦果受于苦报?一曰妄言,彼或在众,或在眷属,或在王家,若呼彼问,汝知便说,彼不知言知,知言不知,不见言见,见言不见,为己为他,或为财物,知已妄言。二曰两舌,欲离别他,闻此语彼,欲破坏此,闻彼语此,欲破坏彼,合者欲离,离者复离,而作群党,乐于群党,称说群党。三曰粗言,彼若有言,辞气粗犷,恶声逆耳,众所不喜,众所不爱,使他苦恼,令不得定,说如是言。四曰绮语,彼非时说,不真实说,无义说,非法说,不止息说,又复称叹不止息事,违背于时而不善教,亦不善诃。是谓口故作四业,不善与苦果受于苦报。 “云何意故作三业,不善与苦果受于苦报?一曰贪伺,见他财物诸生活具,常伺求望,欲令我得。二曰嫉恚,意怀憎嫉而作是念:‘彼众生者,应杀、应缚、应收、应免、应逐摈出。’其欲令彼受无量苦。三曰邪见,所见颠倒,如是见、如是说:无施、无斋、无有咒说,无善恶业,无善恶业报,无此世彼世,无父无母,世无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是谓意故作三业,不善与苦果受于苦报。 “多闻圣弟子舍身不善业,修身善业,舍口、意不善业,修口、意善业。彼多闻圣弟子如是具足精进戒德,成就身净业,成就口、意净业,离恚离诤,除去睡眠,无调、贡高,断疑、度慢,正念正智,无有愚痴,彼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彼作是念:‘我本此心少不善修,我今此心无量善修。’多闻圣弟子其心如是无量善修,若本因恶知识,为放逸行,作不善业,彼不能将去,不能秽污,不复相随。若有幼少童男、童女,生便能行慈心解脱者,而于后时,彼身、口、意宁可复作不善业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自不作恶业,恶业何由生?” “是以男女在家、出家,常当勤修慈心解脱,若彼男女在家、出家修慈心解脱者,不持此身往至彼世,但随心去此。比丘应作是念:‘我本放逸,作不善业,是一切今可受报,终不后世。’若有如是行慈心解脱无量善修者,必得阿那含,或复上得。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彼作是念:‘我本此心少不善修,我今此心无量善修。’多闻圣弟子其心如是无量善修,若本因恶知识,为放逸行,作不善业,彼不能将去,不能秽污,不复相随。若有幼少童男、童女,生便能行舍心解脱者,而于后时,彼身、口、意宁可复作不善业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自不作恶业,恶业何由生?” “是以男女在家、出家,常当勤修舍心解脱。若彼男女在家、出家修舍心解脱者,不持此身往至彼世,但随心去此。比丘应作是念:‘我本放逸,作不善业,是一切今可受报,终不后世。’若有如是行舍心解脱无量善修者,必得阿那含,或复上得。”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思经第五竟(千一百七十四字) (一六)中阿含业相应品伽蓝经第六(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伽蓝园,与大比丘众俱,至羁舍子,住羁舍子村北尸摄和林中。 尔时,羁舍子伽蓝人闻沙门瞿昙释种子舍释宗族,出家学道,游伽蓝园,与大比丘众俱,来至此羁舍子,住羁舍子村北尸摄和林中。彼沙门瞿昙有大名称,周闻十方,沙门瞿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彼若说法,初善、中善、竟亦善,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尊重礼拜,供养承事者,快得善利。我等应共往见沙门瞿昙,礼事供养。 羁舍子伽蓝人闻已,各与等类眷属相随从羁舍子出,北行至尸摄和林,欲见世尊礼事供养。往诣佛已,彼伽蓝人或稽首佛足,却坐一面;或问讯佛,却坐一面;或叉手向佛,却坐一面;或遥见佛已,默然而坐。彼时,伽蓝人各坐已定,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然而住。 时,伽蓝人,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各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世尊曰:“瞿昙!有一沙门梵志来诣伽蓝!但自称叹己所知见,而呰毁他所知所见。瞿昙!复有一沙门梵志来诣伽蓝,亦自称叹己所知见,而呰毁他所知所见。瞿昙!我等闻已,便生疑惑:‘此沙门梵志何者为实,何者为虚?’” 世尊告曰:“伽蓝!汝等莫生疑惑。所以者何?因有疑惑,便生犹豫。伽蓝!汝等自无净智,为有后世,为无后世?伽蓝!汝等亦无净智,所作有罪,所作无罪?伽蓝!当知诸业有三,因习本有。云何为三?伽蓝!谓贪是诸业,因习本有。伽蓝!恚及痴是诸业,因习本有。伽蓝!贪者为贪所覆,心无厌足,或杀生,或不与取,或行邪淫,或知已妄言,或复饮酒。伽蓝!恚者为恚所覆,心无厌足,或杀生,或不与取,或行邪淫,或知已妄言,或复饮酒。伽蓝!痴者为痴所覆,心无厌足,或杀生,或不与取,或行邪淫,或知已妄言,或复饮酒。 “伽蓝!多闻圣弟子离杀断杀,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蜫虫,彼于杀生净除其心。伽蓝!多闻圣弟子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与之乃取,乐于与取,常好布施,欢喜无吝,不望其报,彼于不与取净除其心。伽蓝!多闻圣弟子离非梵行,断非梵行,勤修梵行,精勤妙行,清净无秽,离欲断淫,彼于非梵行净除其心。伽蓝!多闻圣弟子离妄言,断妄言,真谛言,乐真谛,住真谛不移动,一切可信,不欺世间,彼于妄言净除其心。 “伽蓝!多闻圣弟子离两舌,断两舌,行不两舌,不破坏他,不闻此语彼,欲破坏此,不闻彼语此,欲破坏彼,离者欲合,合者欢喜,不作群党,不乐群党,不称群党,彼于两舌净除其心。伽蓝!多闻圣弟子离粗言,断粗言,若有所言,辞气粗犷,恶声逆耳,众所不喜,众所不爱,使他苦恼,令不得定,断如是言。若有所说,清和柔润,顺耳入心,可喜可爱,使他安乐,言声具了,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说如是言,彼于粗言净除其心。伽蓝!多闻圣弟子离绮语,断绮语,时说、真说、法说、义说、止息说,乐止息说,事顺时得宜,善教善诃,彼于绮语净除其心。伽蓝!多闻圣弟子离贪伺,断贪伺,心不怀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不起贪伺,欲令我得,彼于贪伺净除其心。 “伽蓝!多闻圣弟子离恚,断恚,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蜫虫,彼于嫉恚净除其心。伽蓝!多闻圣弟子离邪见,断邪见,行于正见而不颠倒,如是见,如是说,有施有斋,亦有咒说,有善恶业报,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有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彼于邪见净除其心。 “如是,伽蓝!多闻圣弟子成就身净业,成就口、意净业,离恚离诤,除去睡眠,无调、贡高,断疑、度慢,正念正智,无有愚痴,彼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如是,伽蓝!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便得四安隐住处。云何为四?有此世彼世,有善恶业报,我得此正见相应业,受持具足,身坏命终,必至善处,乃生天上。如是,伽蓝!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第一安隐住处。复次,伽蓝!无此世彼世,无善恶业报,如是我于现法中,非以此故为他所毁,但为正智所称誉,精进人、正见人说其有。如是,伽蓝!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第二安隐住处。复次,伽蓝!若有所作,必不作恶,我不念恶。所以者何?自不作恶,苦何由生?如是,伽蓝!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第三安隐住处。复次,伽蓝!若有所作,必不作恶,我不犯世怖与不怖,常当慈愍一切世间,我心不与众生共诤,无浊欢悦。如是,伽蓝!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第四安隐住处。如是,伽蓝!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四安隐住处。” 伽蓝白世尊曰:“如是,瞿昙!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得四安隐住处。云何为四?有此世彼世,有善恶业报,我得此正见相应业,受持具足,身坏命终,必至善处,乃至天上。如是,瞿昙!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第一安隐住处。复次,瞿昙!若无此世彼世,无善恶业报,我于现法中,非以此故为他所毁,但为正智所称誉,精进人、正见人说其有。如是,瞿昙!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第二安隐住处。复次,瞿昙!若有所作,必不作恶,我不念恶。所以者何?自不作恶,苦何由生?如是,瞿昙!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第三安隐住处。复次,瞿昙!若有所作,必不作恶,我不犯世怖与不怖,常当慈愍一切世间,我心不与众生共诤,无浊欢悦。如是,瞿昙!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第四安隐住处。如是,瞿昙!多闻圣弟子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是谓得四安隐住处。瞿昙!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等尽自归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等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一切伽蓝人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伽蓝经第六竟(一千九百八十七字) (一七)中阿含业相应品伽弥尼经第七(伽音巨罗反)(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那难陀园,在墙村捺林。 尔时,阿私罗天有子名伽弥尼,色像巍巍,光耀炜晔,夜将向旦,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 阿私罗天子伽弥尼白曰:“世尊!梵志自高,事若干天,若众生命终者,彼能令自在往来善处,生于天上,世尊为法主,唯愿世尊使众生命终得至善处,生于天中。” 世尊告曰:“伽弥尼!我今问汝,随所解答。伽弥尼!于意云何?若村邑中或有男女,懈不精进,而行恶法,成就十种不善业道,杀生、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彼命终时,若众人来,各叉手向称叹求索,作如是语:‘汝等男女,懈不精进,而行恶法,成就十种不善业道,杀生、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汝等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必至善处,乃生天上。’如是,伽弥尼!彼男女等,懈不精进,而行恶法,成就十种不善业道,杀生、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宁为众人各叉手向称叹求索,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得至善处,生天上耶?” 伽弥尼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伽弥尼!所以者何?彼男女等,懈不精进,而行恶法,成就十种不善业道,杀生、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若为众人各叉手向称叹求索,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得至善处,乃生天上者,是处不然。伽弥尼!犹去村不远有深水渊,于彼有人以大重石掷着水中,若众人来,各叉手向称叹求索,作如是语:‘愿石浮出。’伽弥尼!于意云何?此大重石宁为众人各叉手向称叹求索,因此缘此,而当出耶?” 伽弥尼答曰:“不也。世尊!” “如是。伽弥尼!彼男女等,懈不精进,而行恶法,成就十种不善业道,杀生、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若为众人各叉手向称叹求索,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得至善处,生天上者,是处不然。所以者何?谓此十种不善业道,黑有黑报,自然趣下,必至恶处。 “伽弥尼!于意云何?若村邑中或有男女,精进勤修,而行妙法,成十善业道,离杀、断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离邪见,断邪见,得正见,彼命终时,若众人来,各叉手向称叹求索,作如是语:‘汝男女等,精进勤修,而行妙法,成十善业道,离杀、断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离邪见,断邪见,得正见,汝等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当至恶处,生地狱中。’伽弥尼!于意云何?彼男女等,精进勤修,而行妙法,成十善业道,离杀、断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离邪见,断邪见,得正见,宁为众人各叉手向称叹求索,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得至恶处,生地狱中耶?” 伽弥尼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伽弥尼!所以者何?伽弥尼!彼男女等,精进勤修,而行妙法,成十善业道,离杀、断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离邪见,断邪见,得正见,若为众人各叉手向称叹求索,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得生恶处,生地狱中者,是处不然。所以者何?伽弥尼!谓此十善业道,白有白报,自然升上,必至善处。伽弥尼!犹去村不远有深水渊,于彼有人以酥油瓶投水而破,滓瓦沉下,酥油浮上。如是,伽弥尼!彼男女等,精进勤修,而行妙法,成十善业道,离杀、断杀、不与取,邪淫、妾言乃至离邪见,断邪见,得正见。彼命终时,谓身粗色四大之种从父母生,衣食长养,坐卧按摩,澡浴强忍,是破坏法,是灭尽法,离散之法;彼命终后,或乌鸟啄,或虎狼食,或烧或埋,尽为粉尘,彼心、意、识常为信所熏,为精进、多闻、布施、智慧所熏,彼因此缘此,自然升上,生于善处。伽弥尼!彼杀生者,离杀、断杀,园观之道、升进之道、善处之道。伽弥尼!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者,离邪见,得正见,园观之道、升进之道、善处之道。伽弥尼!复有园观之道、升进之道、善处之道。伽弥尼!云何复有园观之道、升进之道、善处之道?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是为八。伽弥尼!是谓复有园观之道、升进之道、善处之道。” 佛说如是。伽弥尼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伽弥尼经第七竟(千二百一十三字) 中阿含经卷第三(一万二百四十七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四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八)业相应品师子经第八(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鞞舍离,在猕猴水边高楼台观。 尔时,众多鞞舍离丽掣集在听堂,数称叹佛,数称叹法及比丘众。彼时,尼干弟子师子大臣亦在众中。 是时,师子大臣欲往见佛,供养礼事,师子大臣则先往诣诸尼干所,白尼乾曰:“诸尊!我欲往见沙门瞿昙。” 彼时,尼干诃师子曰:“汝莫欲见沙门瞿昙。所以者何?沙门瞿昙宗本不可作,亦为人说不可作法。师子!若见宗本不可作则不吉利,供养礼事亦不吉利。” 彼众多鞞舍离丽掣再三集在听堂,数称叹佛,数称叹法及比丘众。彼时,尼干弟子师子大臣亦再三在彼众中。时,师子大臣亦复再三欲往见佛,供养礼事。 师子大臣便不辞尼干,即往诣佛,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而作是语:“我闻沙门瞿昙宗本不可作,亦为人说不可作法。瞿昙!若如是说,沙门瞿昙宗本不可作,亦为人说不可作法,彼不谤毁沙门瞿昙耶?彼说真实耶?彼说是法耶?彼说法如法耶?于如法无过、无难诘耶?” 世尊答曰:“师子!若如是说,沙门瞿昙宗本不可作,亦为人说不可作法,彼不谤毁沙门瞿昙!彼说真实,彼说是法,彼说如法,于法无过,亦无难诘。所以者何?师子!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不可作,亦为人说不可作法。师子!复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可作,亦为人说可作之法。师子!复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断灭,亦为人说断灭之法。师子!复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可恶,亦为人说可憎恶法。师子!复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法、律,亦为人说法、律之法。师子!复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苦行,亦为人说苦行之法。师子!复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不入于胎,亦为人说不入胎法。师子!复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安隐,亦为人说安隐之法。 “师子!云何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不可作,亦为人说不可作法?师子!我说身恶行不可作,口、意恶行亦不可作。师子!若如是比无量不善秽污之法,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师子!我说此法尽不可作。师子!是谓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不可作,亦为人说不可作法。 “师子!云何复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可作,亦为人说可作之法?师子!我说身妙行可作,口、意妙行亦可作。师子!若如是比无量善法与乐果,受于乐报,生于善处而得长寿。师子!我说此法尽应可作。师子!是谓有事因此事故,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可作,亦为人说可作之法。 “师子!云何复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断灭,亦为人说断灭之法?师子!我说身恶行应断灭,口、意恶行亦应断灭。师子!若如是比无量不善秽污之法,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师子!我说此法尽应断灭。师子!是谓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断灭,亦为人说断灭之法。 “师子!云何复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可恶,亦为人说可憎恶法?师子!我说身恶行可憎恶,口、意恶行亦可憎恶。师子!若如是比无量不善秽污之法,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师子!我说此法尽可憎恶。师子!是谓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可恶,亦为人说可憎恶法。 “师子!云何复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法、律,亦为人说法、律之法?师子!我为断贪淫故而说法、律,断瞋恚、愚痴故而说法、律。师子!若如是比无量不善秽污之法,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师子!我为断彼故而说法、律。师子!是谓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法、律,亦为人说法、律之法。 “师子!云何复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苦行,亦为人说苦行之法?师子!或有沙门、梵志裸形无衣,或以手为衣,或以叶为衣,或以珠为衣,或不以瓶取水,或不以魁取水,不食刀杖劫抄之食,不食欺妄食,不自往,不遣信,不来尊、不善尊、不住尊。若有二人食,不在中食,不怀妊家食,不畜狗家食,设使家有粪蝇飞来,便不食也。不啖鱼,不食肉,不饮酒,不饮恶水,或都无所饮,学无饮行;或啖一口,以一口为足,或二口、三、四,乃至七口,以七口为足;或食一得,以一得为足,或二、三、四,乃至七得,以七得为足;或日一食,以一食为足,或二、三、四、五、六、七日、半月、一月一食,以一食为足;或食菜茹,或食稗子,或食穄米,或食杂𪍿,或食头头逻食,或食粗食;或至无事处,依于无事,或食根,或食果,或食自落果,或持连合衣,或持毛衣,或持头舍衣,或持毛头舍衣,或持全皮,或持穿皮,或持全穿皮;或持散发,或持编发,或持散编发,或有剃发,或有剃须,或剃须发,或有拔发,或有拔须,或拔须发;或住立断坐,或修蹲行,或有卧刺,以刺为床,或有卧果,以果为床,或有事水,昼夜手抒,或有事火,竟昔然之,或事日、月、尊祐大德,叉手向彼,如此之比受无量苦,学烦热行。师子!有此苦行我不说无。师子!然此苦行为下贱业,至苦至困,凡人所行,非是圣道。师子!若有沙门、梵志,彼苦行法知断灭尽,拔绝其根,至竟不生者,我说彼苦行。师子!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彼苦行法知断灭尽,拔绝其根,至竟不生,是故我苦行。师子!是谓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苦行,亦为人说苦行之法。 “师子!云何复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不入于胎,亦为人说不入胎法?师子!若有沙门、梵志当来胎生,知断灭尽,拔绝其根,至竟不生者,我说彼不入于胎。师子!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当来有胎生知断灭尽,拔绝其根,至竟不生,是故我不入于胎。师子!是谓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不入于胎,亦为人说不入胎法。 “师子!云何复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安隐,亦为人说安隐之法?师子!族姓子所有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我于现法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我自安隐,亦安隐他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我已安彼,便为生法,众生于生法解脱,老法、病法、死法、忧戚染污法,众生于忧戚染污法解脱。师子!是谓有事因此事故,于如实法不能谤毁,沙门瞿昙宗本安隐,亦为人说安隐之法。” 师子大臣白世尊曰:“瞿昙!我已知。善逝!我已解。瞿昙!犹明目人,覆者仰之,覆者发之,迷者示道,闇中施明,若有眼者,便见于色。沙门瞿昙亦复如是,为我无量方便说法、现义,随其诸道。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世尊!犹如有人养不良马,望得其利,徒自疲劳而不获利。世尊!我亦如是,彼愚痴尼干不善晓了,不能自知,不识良田而不自审,长夜奉敬,供养礼事,望得其利,唐苦无益。世尊!我今再自归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世尊!我本无知,于愚痴尼干有信有敬,从今日断。所以者何?欺诳我故。世尊!我今三自归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师子大臣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师子经第八竟(二千四百一十三字) (一九)中阿含业相应品尼干经第九(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释羁瘦,在天邑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诸尼干等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受皆因本作,若其故业因苦行灭,不造新者,则诸业尽,诸业尽已,则得苦尽,得苦尽已,则得苦边。我便往彼,到已,即问:‘尼干!汝等实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受皆因本作,若其故业因苦行灭,不造新者,则诸业尽,诸业尽已,则得苦尽,得苦尽已,则得苦边耶?’彼答我言:‘如是。瞿昙!’我复问彼尼干:‘汝等自有净智,我为本有,我为本无,我为本作恶,为不作恶,我为尔所苦尽,为尔所苦不尽,若尽已,便得尽,即于现世断诸不善,得众善法,修习作证耶?’彼答我言:‘不也。瞿昙!’ “我复语彼尼干:‘汝等自无净智,我为本有,我为本无,我为本作恶,为不作恶,我为尔所苦尽,为尔所苦不尽,若尽已,便得尽,即于现世断诸不善,得众善法,修习作证,而作是说,谓人所受皆因本作,若其故业因苦行灭,不造新者,则诸业尽,诸业尽已,则得苦尽,得苦尽已,则得苦边。尼干!若汝等自有净智,我为本有,我为本无,我为本作恶,为不作恶,我为尔所苦尽,为尔所苦不尽,若尽已,便得尽,即于现世断诸不善,得众善法,修习作证。尼干!汝等可得作是说,谓人所受皆因本作,若其故业因苦行灭,不造新者,则诸业尽,诸业尽已,则得苦尽,得苦尽已,则得苦边。’ “尼干!犹如有人身被毒箭,因被毒箭则生极苦,彼为亲属怜念愍伤,欲饶益安隐故,即呼拔箭金医。箭金医来,便以利刀而为开疮,因开疮时,复生极苦,既开疮已,而求箭金,求箭金时,复生极苦,求得金已,即便拔出,因拔出时,复生极苦,拔金出已,薄疮缠裹,因裹疮时,复生极苦,彼于拔箭金后,得力无患,不坏诸根,平复如故。尼干!彼人自有净智,便作是念:‘我本被毒箭,因被毒箭,则生极苦,我诸亲属见怜念愍伤,欲饶益安隐我故,即呼拔箭金医,箭金医来,便以利刀为我开疮,因开疮时,复生极苦,既开疮已,而求箭金,求箭金时,复生极苦,求得金已,即便拔出,因拔出时,复生极苦,拔金出已,薄疮缠裹,因裹疮时,复生极苦,我于拔箭金后,得力无患,不坏诸根,平复如故。’ “如是,尼干!若汝等自有净智,我为本有,我为本无,我为本作恶,为不作恶,我为尔所苦尽,为尔所苦不尽,若尽已,便得尽,即于现世断诸不善,得众善法,修习作证。尼干!汝等可得作是说,谓人所受皆因本作,若其故业因苦行灭,不造新者,则诸业尽,诸业尽已,则得苦尽,得苦尽已,则得苦边,我问如是,不见诸尼干能答我言:‘瞿昙!如是,不如是。’ “复次,我问诸尼乾曰:‘若诸尼干有上断、上苦行,尔时诸尼干生上苦耶?’彼答我言:‘如是。瞿昙!’‘若有中断、中苦行,尔时诸尼干生中苦耶?’彼答我言:‘如是,瞿昙!’‘若有下断、下苦行,尔时诸尼干生下苦耶?’彼答我言:‘如是,瞿昙!’是为诸尼干有上断、上苦行,尔时诸尼干则生上苦;有中断、中苦行,尔时诸尼干则生中苦;有下断、下苦行,尔时诸尼干则生下苦。若使诸尼干有上断、上苦行,尔时诸尼干止息上苦;有中断、中苦行,尔时诸尼干止息中苦;有下断、下苦行,尔时诸尼干止息下苦。若如是作、不如是作,止息极苦甚重苦者,当知诸尼干即于现世作苦。但诸尼干为痴所覆,为痴所缠,而作是说:‘谓人所受皆因本作,若其故业因苦行灭,不造新者,则诸业尽,诸业尽已,则得苦尽,得苦尽已,则得苦边。’我问如是,不见诸尼干能答我言:‘瞿昙!如是,不如是。’ “复次,我问诸尼乾曰:‘诸尼干!若有乐报业,彼业宁可因断、因苦行,转作苦报耶?’彼答我言:‘不也。瞿昙!’‘诸尼干!若有苦报业,彼业宁可因断、因苦行,转作乐报耶?’彼答我言:‘不也。瞿昙!’‘诸尼干!若有现法报业,彼业宁可因断、因苦行,转作后生报耶?’彼答我言:‘不也。瞿昙!’‘诸尼干!若有后生报业,彼业宁可因断、因苦行,转作现法报耶?’彼答我言:‘不也。瞿昙!’‘诸尼干!若有不熟报业,彼业宁可因断、因苦行,转作熟报耶?’彼答我言:‘不也。瞿昙!’‘诸尼干!若有熟报业,彼业宁可因断、因苦行,转作异耶?’彼答我言:‘不也。瞿昙!’‘诸尼干!是为乐报业,彼业不可因断、因苦行,转作苦报。诸尼干!苦报业,彼业不可因断、因苦行,转作乐报。诸尼干!现法报业,彼业不可因断、因苦行,转作后生报。诸尼干!后生报业,彼业不可因断、因苦行,转作现法报。诸尼干!不熟业,彼业不可因断、因苦行,转作熟报。诸尼干!熟报业,彼业不可因断、因苦行,转作异者。以是故,诸尼干!虚妄方便,空断无获。’ “彼诸尼干便报我言:‘瞿昙!我有尊师,名亲子尼干,作如是说:“诸尼干!汝等若本作恶业,彼业皆可因此苦行而得灭尽,若今护身、口、意,因此不复更作恶业也。”’我复问彼诸尼乾曰:‘汝等信尊师亲子尼干,不疑惑耶?’彼答我言:‘瞿昙!我信尊师亲子尼干,无有疑惑。’我复语彼诸尼乾曰:‘有五种法现世二报,信、乐、闻、念、见善观,诸尼干!人自有虚妄言,是可信、可乐、可闻、可念、可见善观耶?’彼答我言:‘如是。瞿昙!’我复语彼诸尼乾曰:‘是虚妄言,何可信,何可乐,何可闻,何可念,何可善观?谓人自有虚妄言,有信、有乐、有闻、有念、有善观。’ “若诸尼干作是说者,于如法中得五诘责,为可憎恶。云何为五?今此众生所受苦乐皆因本作,若尔者,诸尼干等本作恶业。所以者何?因彼故,诸尼干于今受极重苦,是谓尼干第一可憎恶。复次,众生所受苦乐皆因合会,若尔者,诸尼干等本恶合会。所以者何?因彼故,诸尼干于今受极重苦,是谓尼干第二可憎恶。复次,众生所受苦乐皆因为命,若尔者,诸尼揵等本恶为命。所以者何?因彼故,诸尼干于今受极重苦,是谓尼干第三可憎恶。复次,众生所受苦乐皆因见也。若尔者,诸尼干等本有恶见。所以者何?因彼故,诸尼干于今受极重苦,是谓尼干第四可憎恶。复次,众生所受苦乐皆因尊祐造,若尔者,诸尼干等本恶尊祐。所以者何?因彼故,诸尼干于今受极重苦,是谓尼干第五可憎恶。若诸尼干因本所作恶业、恶合会、恶为命、恶见、恶尊祐,为恶尊祐所造,因彼故,诸尼干于今受极重苦,是谓因彼事故,诸尼干等为可憎恶。 “我所自知、自觉法为汝说者,若沙门、梵志,若天、魔、梵及余世间皆无能伏,皆无能秽,皆无能制。云何我所自知、自觉法为汝说者,非为沙门、梵志,若天、魔、梵及余世间所能伏、所能秽、所能制?若有比丘舍身不善业,修身善业,舍口、意不善业,修口、意善业,彼于未来苦,便自知我无未来苦,如法得乐而不弃舍。彼或欲断苦因,行欲,或欲断苦因,行舍欲,彼若欲断苦因,行欲者,即修其行欲,已断者,苦便得尽。彼若欲断苦因,行舍欲者,即修其行舍欲,已断者,苦便得尽。若彼比丘便作是念:‘随所为、随所行,不善法生而善法灭,若自断苦,不善法灭而善法生,我今宁可自断其苦。’便自断苦。自断苦已,不善法灭而善法生,不复断苦。所以者何?比丘!本所为者,其义已成,若复断苦,是处不然。 “比丘!犹如箭工用检挠箭,其箭已直,不复用检。所以者何?彼人本所为者,其事已成,若复用检,是处不然。如是,比丘便作是念:‘随所为、随所行,不善法生而善法灭,若自断苦,不善法灭而善法生,我今宁可自断其苦。’便自断苦。自断苦已,不善法灭而善法生,不复断苦。所以者何?本所为者,其义已成,若复断苦,是处不然。比丘!犹如有人爱念、染着、敬待彼女,然彼女人更与他语,共相问讯,往来止宿,其人因是身心生苦恼,极忧戚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所以者何?其人于女爱念、染着,极相敬待,而彼女人更与他语,共相问讯,往来止宿,其人身心何得不生苦恼忧戚?” “比丘!若使其人而作是念:‘我唐爱念、敬待彼女,然彼女人更与他语,共相问讯,往来止宿,我今宁可因自苦自忧故,断为彼女爱念、染着耶?’其人于后因自苦自忧故,便断为彼女爱念、染着。若彼女人故与他语,共相问讯,往来止宿,其人于后,身心宁当复生苦恼,极忧戚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其人于女无复爱念、染着之情,若彼女人故与他语,共相问讯,往来止宿,若使其人因此身心复生苦恼极忧戚者,是处不然。” “如是,比丘便作是念:‘随所为、随所行,不善法生而善法灭,若自断其苦,不善法灭而善法生,我今宁可自断其苦。’便自断苦。自断苦已,不善法灭而善法生,不复断苦。所以者何?本所为者,其义已成,若复断苦,是处不然。 “彼复作是念:‘若有所因,断其苦者,我便已断,然我于欲犹故未断,我今宁可求断于欲。’便求断欲。彼为断欲故,独住远离,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山岩石室、露地穰积,或至林中,或在冢间,彼已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敷尼师檀,结加趺坐,正身正愿,反念不向,断除贪伺,心无有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不起贪伺,欲令我得,彼于贪伺净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掉悔,断疑、度惑,于诸善法无有犹豫,彼于疑惑净除其心。 “彼已断此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彼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趣向漏尽智通作证,彼便知此苦如真,知此苦习、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亦知此漏如真,知此漏习、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已,则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如来如是正心解脱,得五称誉,如法无诤,可爱可敬。云何为五?彼众生者,所受苦乐皆因本作,若尔者,如来本有妙业,因彼故,如来于今圣无漏乐,寂静止息而得乐觉,是谓如来得第一称誉。复次,众生所受苦乐皆因合会,若尔者,如来本妙合会,因彼故,如来于今圣无漏乐,寂静止息而得乐觉,是谓如来得第二称誉。复次,众生所受苦乐皆因为命,若尔者,如来本妙为命,因彼故,如来于今圣无漏乐,寂静止息而得乐觉,是谓如来得第三称誉。复次,众生所受苦乐皆因见也,若尔者,如来本妙见,因彼故,如来于今圣无漏乐,寂静止息而得乐觉,是谓如来得第四称誉。复次,众生所受苦乐皆因尊祐造,若尔者,如来本妙尊祐,因彼故,如来于今圣无漏乐,寂静止息而得乐觉,是谓如来得第五称誉。是为如来本妙业、妙合会、妙为命、妙见、妙尊祐,为妙尊祐所造,因彼故,如来于今圣无漏乐,寂静止息而得乐觉,以此事故,如来于今得五称誉。 “有五因缘,心生忧苦。云何为五?淫欲缠者,因淫欲缠故,心生忧苦。如是,瞋恚、睡眠、掉悔、疑惑缠者,因疑惑缠故,心生忧苦。是谓五因缘,心生忧苦。有五因缘,心灭忧苦。云何为五?若淫欲缠者,因淫欲缠故,心生忧苦,除淫欲缠已,忧苦便灭,因淫欲缠,心生忧苦,于现法中而得究竟,无烦无热,常住不变,是圣所知、圣所见。如是,瞋恚、睡眠、掉悔,若疑惑缠者,因疑惑缠故,心生忧苦,除疑惑缠已,忧苦便灭,因疑惑缠,心生忧苦,于现法中而得究竟,无烦无热,常住不变,是圣所知、圣所见。是谓五因缘,心灭忧苦。 “复次,更有现法而得究竟,无烦无热,常住不变,是圣所知、圣所见。云何更有现法而得究竟,无烦无热,常住不变,是圣所知、圣所见?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是为八。是谓更有现法而得究竟,无烦无热,常住不变,是圣所知、圣所见。”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尼干经第九竟(三千六百) (二○)中阿含业相应品波罗牢经第十(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丽瘦,与大比丘众俱,往至北村,住北村北尸摄和林中。 尔时,波罗牢伽弥尼闻沙门瞿昙释种子,舍释宗族,出家学道,游拘丽瘦,与大比丘众俱,至此北村,住北村北尸摄和林中。彼沙门瞿昙有大名称,周闻十方,沙门瞿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彼若说法,初善、中善、竟亦善,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尊重礼拜,供养承事者,快得善利。彼作是念:“我应往见沙门瞿昙!礼事供养。” 波罗牢伽弥尼闻已,从北村出,北行至尸摄和林,欲见世尊礼事供养。波罗牢伽弥尼遥见世尊在林树间,端正姝好,犹星中月,光曜暐晔,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诸根寂定,无有蔽碍,成就调御,息心静默。波罗牢伽弥尼遥见佛已,前至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世尊曰:“我闻沙门瞿昙知幻是幻,瞿昙!若如是说,沙门瞿昙知幻是幻,彼不谤毁沙门瞿昙耶?彼说真实耶?彼说是法耶?彼说法如法耶?于如法无过、无难诘耶?” 世尊答曰:“伽弥尼!若如是说,沙门瞿昙知幻是幻,彼不谤毁沙门瞿昙!彼说真实,彼说是法,彼说法如法,于法无过,亦无难诘。所以者何?伽弥尼!我知彼幻,我自非幻。” 波罗牢说曰:“彼沙门、梵志所说真实,而我不信彼说沙门瞿昙知幻是幻。” 世尊告曰:“伽弥尼!若知幻者,即是幻耶?” 波罗牢白曰:“如是。世尊!如是。善逝!” 世尊告曰:“伽弥尼!汝莫自误,谤毁于我,若谤毁我者,则便自损。有诤有犯,圣贤所恶,而得大罪。所以者何?此实不如汝之所说。伽弥尼!汝闻拘丽瘦有卒耶?” 答曰:“闻有。” “伽弥尼!于意云何?拘丽瘦用是卒为?” 答曰:“瞿昙!通使杀贼,为此事故,拘丽瘦畜是卒也。” “伽弥尼!于意云何?拘丽瘦卒为有戒,为无戒耶?” 答曰:“瞿昙!若世间有无戒德者,无过拘丽瘦卒。所以者何?拘丽瘦卒极犯禁戒,唯行恶法。” 复问:“伽弥尼!汝如是见、如是知,我不问汝,若他问汝:‘波罗牢伽弥尼知拘丽瘦卒极犯禁戒,唯行恶法,因此事故,波罗牢伽弥尼极犯禁戒,唯行恶法。’若如是说,为真说耶?” 答曰:“非也。瞿昙。所以者何?拘丽瘦卒见异、欲异,所愿亦异,拘丽瘦卒极犯禁戒,唯行恶法;我极持戒,不行恶法。” 复问:“伽弥尼!汝知拘丽瘦卒极犯禁戒,唯行恶法,然不以此为犯禁戒,唯行恶法;如来何以不得知幻而自非幻?所以者何?我知幻,知幻人,知幻报,知断幻。伽弥尼!我亦知杀生,知杀生人,知杀生报,知断杀生。伽弥尼!我知不与取,知不与取人,知不与取报,知断不与取。伽弥尼!我知妄言,知妄言人,知妄言报,知断妄言。伽弥尼!我如是知、如是见。若有作是说,沙门瞿昙知幻即是幻者,彼未断此语,闻彼心、彼欲、彼愿、彼闻、彼念、彼观,如屈伸臂顷,命终生地狱中。” 波罗牢伽弥尼闻已,怖惧战栗,身毛皆竖,即从坐起,头面礼足,长跪叉手,白世尊曰:“悔过,瞿昙!自昔,善逝!如愚、如痴、如不定、如不善。所以者何?我以妄说沙门瞿昙是幻,唯愿瞿昙受我悔过,见罪发露,我悔过已,护不更作。” 世尊告曰:“如是,伽弥尼!汝实如愚、如痴、如不定、如不善。所以者何?谓汝于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妄说是幻。然汝能悔过,见罪发露,护不更作。如是,伽弥尼!若有悔过,见罪发露,护不更作者,则长养圣法而无有失。” 于是,波罗牢伽弥尼叉手向佛,白世尊曰:“瞿昙!有一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若有杀生者,彼一切即于现法受报,因彼生忧苦;若有不与取、妄言,彼一切即于现法受报,因彼生忧苦。’沙门瞿昙!于意云何?” 世尊告曰:“伽弥尼!我今问汝,随所解答。伽弥尼!于意云何?若村邑中,或有一人,头冠华鬘,杂香涂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若有问者:‘此人本作何等,今头冠华鬘,杂香涂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或有答者:‘此人为王杀害怨家,王欢喜已,即与赏赐,是以此人头冠华鬘,杂香涂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伽弥尼!汝如是见、如是闻不?” 答曰:“见也。瞿昙!已闻、当闻。” “伽弥尼!又复见王收捕罪人,反缚两手,打鼓唱令,出南城门,坐高标下而枭其首。若有问者:‘此人何罪,为王所戮?’或有答者:‘此人枉杀王家无过之人,是以王教如是行刑。’伽弥尼!汝如是见、如是闻不?” 答曰:“见也。瞿昙!已闻、当闻。” “伽弥尼!若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若有杀生,彼一切即于现法受报,因彼生忧苦。’彼为真说,为虚妄言?” 答曰:“妄言。瞿昙!” “若彼说妄言,汝意信不?” 答曰:“不信也。瞿昙!”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伽弥尼!”复问:“伽弥尼!于意云何?若村邑中,或有一人,头冠华鬘,杂香涂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若有问者:‘此人本作何等,今头冠华鬘,杂香涂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或有答者:‘此人于他国中而不与取,是以此人头冠华鬘,杂香涂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伽弥尼!汝如是见、如是闻不?” 答曰:“见也。瞿昙!已闻、当闻。” “伽弥尼!又复见王收捕罪人,反缚两手,打鼓唱令,出南城门,坐高标下而枭其首。若有问者:‘此人何罪,为王所戮?’或有答者:‘此人于王国而不与取,是以王教如是行刑。’伽弥尼!汝如是见、如是闻不?” 答曰:“见也。瞿昙!已闻、当闻。” “伽弥尼!若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若有不与取,彼一切即于现法受报,因彼生忧苦。’彼为真说,为虚妄言?” 答曰:“妄言。瞿昙!” “若彼说妄言,汝意信不?” 答曰:“不信也。瞿昙!”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伽弥尼!”复问:“伽弥尼!于意云何?若村邑中,或有一人,头冠华鬘,杂香涂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若有问者:‘此人本作何等,今头冠华鬘,杂香涂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或有答者:‘此人作妓,能戏调笑,彼以妄言令王欢喜,王欢喜已,即与赏赐,是以此人头冠华鬘,杂香涂身,而作倡乐,歌舞自娱,唯作女妓,欢乐如王。’伽弥尼!汝如是见、如是闻不?” 答曰:“见也。瞿昙!已闻、当闻。” “伽弥尼!又复见王收捕罪人,用棒打杀,盛以木槛,露车载之,出北城门,弃着堑中。若有问者:‘此人何罪,为王所杀?’或有答者:‘此人在王前妄有所证,彼以妄言欺诳于王,是以王教取作如是。’伽弥尼!汝如是见、如是闻不?” 答曰:“见也。瞿昙!已闻、当闻。” “伽弥尼!于意云何?若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若有妄言,彼一切即于现法受报,因彼生忧苦。’彼为真说,为虚妄言?” 答曰:“妄言。瞿昙!” “若彼说妄言,汝意信不?” 答曰:“不信也。瞿昙!”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伽弥尼!” 于是,波罗牢伽弥尼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世尊曰:“甚奇!瞿昙所说极妙,善喻善证。瞿昙!我于北村中造作高堂,敷设床褥,安立水器,然大明灯,若有精进沙门、梵志来宿高堂,我随其力,供给所须。有四论士,所见各异,更相违反,来集高堂。于中论士如是见、如是说,无施无斋,无有咒说,无善恶业,无善恶业报,无此世彼世,无父无母,世无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 “第二论士而有正见,反第一论士所见、所知,如是见、如是说,有施有斋,亦有咒说,有善恶业,有善恶业报,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有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 “第三论士如是见、如是说,自作、教作,自断、教断,自煮、教煮,愁烦忧戚,捶胸懊恼,啼哭愚痴,杀生、不与取、邪淫、妄言、饮酒,穿墙开藏,至他巷劫,害村坏邑,破城灭国;作如是者,为不作恶。又以铁轮利如剃刀,彼于此地一切众生,于一日中斫截斩剉,剥裂剬割,作一肉段,一分一积,因是无恶业,因是无恶业报。恒水南岸杀、断、煮去,恒水北岸施与、作斋、咒说而来,因是无罪无福,因是无罪福报。施与、调御、守护、摄持、称誉、饶益,惠施、爱言、利及等利,因是无福,因是无福报。 “第四论士而有正见,反第三论士所知、所见,如是见、如是说,自作、教作,自断、教断,自煮、教煮,愁烦忧戚,捶胸懊恼,啼哭愚痴,杀生、不与取、邪淫、妄言、饮酒,穿墙开藏,至他巷劫,害村坏邑,破城灭国;作如是者,实为作恶。又以铁轮利如剃刀,彼于此地一切众生,于一日中斫截斩剉,剥裂剬割,作一肉段,一分一积,因是有恶业,因是有恶业报。恒水南岸杀、断、煮去,恒水北岸施与、作斋、咒说而来,因是有罪有福,因是有罪福报。施与、调御、守护、摄持、称誉、饶益,惠施、爱言、利及等利,因是有福,因是有福报。瞿昙!我闻是已,便生疑惑:此沙门、梵志,谁说真实,谁说虚妄?” 世尊告曰:“伽弥尼!汝莫生疑惑。所以者何?因有疑惑便生犹豫。伽弥尼!汝自无净智,为有后世,为无后世?伽弥尼!汝又无净智,所作为恶,所作为善?伽弥尼!有法之定,名曰远离,汝因此定,可得正念,可得一心。如是,汝于现法便断疑惑,而得升进。” 于是,波罗牢伽弥尼复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世尊曰:“瞿昙!云何法定,名曰远离,令我因此可得正念,可得一心,如是我于现法便断疑惑,而得升进?” 世尊告曰:“伽弥尼!多闻圣弟子离杀断杀,断不与取、邪淫、妄言,至断邪见,得正见,彼于昼日教田作耕稼,至暮放息,入室坐定,过夜晓时而作是念:‘我离杀断杀,断不与取、邪淫、妄言,至断邪见,得正见。’彼便自见,我断十恶业道,念十善业道。彼自见断十恶业道,念十善业道已,便生欢悦,生欢悦已,便生于喜,生于喜已,便止息身,止息身已,便身觉乐,身觉乐已,便得一心。伽弥尼!多闻圣弟子得一心已,则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彼作是念:‘若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无施无斋,无有咒说,无善恶业,无善恶业报,无此世彼世,无父无母,世无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若彼沙门、梵志所说真实者,我不犯世怖与不怖,常当慈愍一切世间,我心不与众生共诤,无浊欢悦。我今得无上人上之法,升进得安乐居,谓远离法定。彼沙门、梵志所说,不是不非。’不是不非已,得内心止。伽弥尼!是谓法定,名曰远离,汝因此定,可得正念,可得一心,如是汝于现法便断疑惑,而得升进。 “复次,伽弥尼!多闻圣弟子离杀断杀,断不与取、邪淫、妄言,至断邪见,得正见,彼于昼日教田作耕稼,至暮放息,入室坐定,过夜晓时而作是念:‘我离杀断杀,断不与取、邪淫、妄言,至断邪见,得正见。’彼便自见,我断十恶业道,念十善业道。彼自见断十恶业道,念十善业道已,便生欢悦,生欢悦已,便生于喜,生于喜已,便止息身,止息身已,便身觉乐,身觉乐已,便得一心。伽弥尼!多闻圣弟子得一心已,则心与悲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悲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彼作是念:‘若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有施有斋,亦有咒说,有善恶业,有善恶业报,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有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若彼沙门、梵志所说真实者,我不犯世怖与不怖,常当慈愍一切世间,我心不与众生共诤,无浊欢悦。我得无上人上之法,升进得安乐居,谓远离法定。彼沙门、梵志所说不是不非。’不是不非已,得内心止。伽弥尼!是谓法定,名曰远离,汝因此定,可得正念,可得一心,如是于现法便断疑惑,而得升进。 “复次,伽弥尼!多闻圣弟子离杀断杀,断不与取、邪淫、妄言,至断邪见,得正见,彼于昼日教田作耕稼,至暮放息,入室坐定,过夜晓时而作是念:‘我离杀断杀,断不与取、邪淫、妄言,至断邪见,得正见。’彼便自见,我断十恶业道,念十善业道。彼自见断十恶业道,念十善业道已,便生欢悦,生欢悦已,便生于喜,生于喜已,便止息身,止息身已,便身觉乐,身觉乐已,便得一心。伽弥尼!多闻圣弟子得一心已,则心与喜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喜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彼作是念:‘若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自作、教作,自断、教断,自煮、教煮,愁烦忧戚,捶胸懊恼,啼哭愚痴,杀生、不与取、邪淫、妄言、饮酒,穿墙开藏,至他巷劫,害村坏邑,破城灭国;作如是者,实为不作恶。又以铁轮利如剃刀,彼于此地一切众生,于一日中斫截斩剉,剥裂剬割,作一肉段,一分一积,因是无恶业,因是无恶业报。恒水南岸杀、断、煮去,恒水北岸施与、作斋、咒说而来,因是无罪无福,因是无罪福报。施与、调御、守护、摄持、称誉、饶益,惠施、爱言、利及等利,因是无福,因是无福报。若沙门、梵志所说真实者,我不犯世怖与不怖,常当慈愍一切世间,我心不与众生共诤,无浊欢悦。我今得无上人上之法,升进得安乐居,谓远离法定。’彼于沙门、梵志所说不是不非,不是不非已,内得心止。伽弥尼!是谓法定,名曰远离,汝因此定,可得正念,可得一心,如是汝于现法便断疑惑,而得升进。 “复次,伽弥尼!多闻圣弟子离杀断杀,断不与取、邪淫、妄言,至断邪见,得正见,彼于昼日教田作耕稼,至暮放息,入室坐定,过夜晓时而作是念:‘我离杀断杀,断不与取、邪淫、妄言,至断邪见,得正见。’彼便自见,我断十恶业道,念十善业道。彼自见断十恶业道,念十善业道已,便生欢悦,生欢悦已,便生于喜,生于喜已,便止息身,止息身已,便身觉乐,身觉乐已,便得一心。伽弥尼!多闻圣弟子得一心已,则心与舍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彼作是念:‘若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自作、教作,自断、教断,自煮、教煮,愁烦忧戚,捶胸懊恼,啼哭愚痴,杀生、不与取、邪淫、妄言、饮酒,穿墙开藏,至他巷劫,害村坏邑,破城灭国;作如是者,实为作恶。又以铁轮利如剃刀,彼于此地一切众生,于一日中斫截斩剉,剥裂剬割,作一肉段,一分一积,因是有恶业,因是有恶业报,恒水南岸杀、断、煮去,恒水北岸施与、作斋、咒说而求,因是有罪有福,因是有罪福报。施与、调御、守护、摄持、称誉、饶益,惠施、爱言、利及等利,因是有福,因是有福报。若沙门、梵志所说真实者,我不犯世怖与不怖,常当慈愍一切世间,我心不与众生共诤,无浊欢悦,我得无上人上之法,升进得乐居,谓远离法定。’彼于沙门、梵志所说不是不非,不是不非已,得内心止。伽弥尼!是谓法定,名曰远离,汝因此定,可得正念,可得一心,如是于现法便断疑惑,而得升进。” 说此法时,波罗牢伽弥尼远尘离垢,诸法净眼生。于是,波罗牢伽弥尼见法、得法,觉白净法,断疑度惑,更无余尊,不复从他,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畏。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今自归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波罗牢伽弥尼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波罗牢经第十竟(四千八百) 中阿含经卷第四(一万八百十三字) 中阿含业相应品第二竟(二万一千六十字)(初一日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五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舍梨子相应品第三(有十一经)(初一日诵) 等心.得戒.智.师子 水喻.瞿尼.陀然梵 教病.拘絺.象迹喻 分别四谛最在后 (二一)舍梨子相应品等心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舍梨子与比丘众夜集讲堂,因内结、外结,为诸比丘分别其义:“诸贤!世实有二种人。云何为二?有内结人阿那含,不还此间,有外结人非阿那含,还来此间。诸贤!云何内结人阿那含,不还此间?若有一人修习禁戒,无穿无缺,无秽无浊,极多无难,圣所称誉,善修善具。彼因修习禁戒,无穿无缺,无秽无浊,极多无难,圣所称誉,善修善具故,复学厌欲、无欲、断欲。因学厌欲、无欲、断欲故,得息、心解脱。得已乐中,爱惜不离,于现法中不得究竟智,身坏命终,过抟食天,生余意生天中。既生彼已,便作是念:‘我本为人时,修习禁戒,无穿无缺,无秽无浊,极多无难,圣所称誉,善修善具。因修习禁戒,无穿无缺,无秽无浊,极多无难,圣所称誉,善修善具故,复学厌欲、无欲、断欲。因学厌欲、无欲、断欲故,得息、心解脱。得已乐中,爱惜不离,于现法中不得究竟智,身坏命终,过抟食天,生余意生天在于此中。’ “诸贤!复有一人修习禁戒,无穿无缺,无秽无浊,极多无难,圣所称誉,善修善具。彼因修习禁戒,无穿无缺,无秽无浊,极多无难,圣所称誉,善修善具故,复学色有断、贪断业,学欲舍离。因学色有断、贪断业,学欲舍离故,得息、心解脱。得已乐中,爱惜不离,于现法中不得究竟智,身坏命终,过抟食天,生余意生天中。既生彼已,便作是念:‘我本为人时,修习禁戒,无穿无缺,无秽无浊,极多无难,圣所称誉,善修善具。因修习禁戒,无穿无缺,无秽无浊,极多无难,圣所称誉,善修善具故,复学色有断、贪断业,学欲舍离。因学色有断、贪断业,学欲舍离故,得息、心解脱。得已乐中,爱惜不离,于现法中不得究竟智,身坏命终,过抟食天,生余意生天在于此中。’诸贤!是谓内结人阿那含,不还此间。 “诸贤!云何外结人非阿那含,来还此间?若有一人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罪,常怀畏怖,受持学戒。诸贤!是谓外结人非阿那含,还来此间。” 于是,众多等心天色像巍巍,光辉暐晔,夜将向旦,来诣佛所,稽首作礼,却住一面,白曰:“世尊!尊者舍梨子昨夜与比丘众集在讲堂,因内结、外结,为诸比丘分别其义:‘诸贤!世实有二种人,内结人、外结人。’世尊!众已欢喜,唯愿世尊慈哀愍念,往至讲堂。”彼时,世尊为诸等心天默然而许。诸等心天知世尊默然许可,稽首佛足,绕三匝已,即彼处没。 诸等心天去后不久,于是世尊往至讲堂比丘众前,敷座而坐。世尊坐已,叹曰:“善哉!善哉!舍梨子!汝极甚善。所以者何?汝于昨夜与比丘众集在讲堂,因内结、外结,为诸比丘分别其义。诸贤!世实有二种人,内结人、外结人。舍梨子!昨夜向旦,诸等心天来诣我所,稽首礼已,却住一面,白我言:‘世尊!尊者舍梨子昨夜与比丘众集在讲堂,因内结、外结,为诸比丘分别其义:“诸贤!世实有二种人,内结人、外结人。”世尊!众已欢喜,唯愿世尊慈哀愍念,往至讲堂。’舍梨子!我便为彼诸等心天默然而许。诸等心天知我默然许可,稽首我足,绕三匝已,即彼处没。 “舍梨子!诸等心天或十、二十,或三十、四十,或五十、六十,共住锥头处,各不相妨。舍梨子!诸等心天非生彼中,甫修善心,极广甚大,令诸等心天或十、二十,或三十、四十,或五十、六十,共住锥头处,各不相妨。舍梨子!诸等心天本为人时,已修善心,极广甚大,因是故,令诸等心天或十、二十,或三十、四十,或五十、六十,共住锥头处,各不相妨。是故,舍梨子!当学寂静,诸根寂静,心意寂静,身、口、意业寂静,向于世尊及诸智梵行。舍梨子!虚伪异学,长衰永失。所以者何?谓不得闻如此妙法。”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等心经第一竟(千一百八十一字) (二二)舍梨子相应品成就戒经第二(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舍梨子告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于现法出入想知灭定,必有此处;若于现法不得究竟智,身坏命终,过抟食天,生余意生天中,于彼出入想知灭定,必有此处。” 是时,尊者乌陀夷共在众中,尊者乌陀夷白曰:“尊者舍梨子!若比丘生余意生天中,出入想知灭定者,终无此处。” 尊者舍梨子再三告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于现法出入想知灭定,必有此处;若于现法不得究竟智,身坏命终,过抟食天,生余意生天中,于彼出入想知灭定,必有此处。” 尊者乌陀夷亦复再三白曰:“尊者舍梨子!若比丘生余意生天中,出入想知灭定者,终无此处。” 于是,尊者舍梨子便作是念:“此比丘乃至再三非我所说,无一比丘叹我所说,我宁可往至世尊所。”于是,尊者舍梨子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 尊者舍梨子去后不久,尊者乌陀夷及诸比丘亦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于中,尊者舍梨子复告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于现法出入想知灭定,必有此处;若于现法不得究竟智,身坏命终,过抟食天,生余意生天中,于彼出入想知灭定,必有此处。” 尊者乌陀夷复白曰:“尊者舍梨子!若比丘生余意生天中,出入想知灭定者,终无此处。” 尊者舍梨子复再三告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于现法出入想知灭定,必有此处;若于现法不得究竟智,身坏命终,过抟食天,生余意生天中,于彼出入想知灭定,必有此处。” 尊者乌陀夷亦复再三白曰:“尊者舍梨子!若比丘生余意生天中,出入想知灭定者,终无此处。” 尊者舍梨子复作是念:“此比丘于世尊前再三非我所说,亦无一比丘叹我所说,我宜默然。” 于是,世尊问曰:“乌陀夷!汝说意生天为是色耶?” 尊者乌陀夷白世尊曰:“是也。世尊!” 世尊面诃乌陀夷曰:“汝愚痴人!盲无有目,以何等故,论甚深阿毗昙?”于是,尊者乌陀夷为佛面诃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思。 世尊面诃尊者乌陀夷已,语尊者阿难曰:“上尊名德长老比丘为他所诘,汝何以故,纵而不捡?汝愚痴人!无有慈心,舍背上尊名德长老。” 于是,世尊面诃尊者乌陀夷及尊者阿难已,告诸比丘:“若比丘成就戒,成就定,成就慧者,便于现法出入想知灭定,必有此处;若于现法不得究竟智,身坏命终,过抟食天,生余意生天中,于彼出入想知灭定,必有此处。”佛说如是,即入禅室,宴坐默然。 尔时,尊者白净比丘在于众中,尊者阿难白尊者白净:“是他所作,而我得责。尊者白净!世尊晡时必从禅室出,至比丘众前,敷座而坐,共论此义。尊者白净应答此事,我极惭愧于世尊所及诸梵行。” 于是,世尊则于晡时从禅室出,至比丘众前,敷座而坐,告曰:“白净!长老比丘为有几法,为诸梵行者爱敬尊重?” 尊者白净白曰:“世尊!长老比丘若有五法,为诸梵行者爱敬尊重。云何为五?世尊!长老比丘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罪,常怀畏怖,受持学戒。世尊!禁戒长老上尊比丘,为诸梵行者爱敬尊重。复次,世尊!长老比丘广学多闻,守持不忘,积聚博闻,所谓法者,初善、中善、竟亦善,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如是诸法广学多闻,玩习至千,意所惟观,明见深达。世尊!多闻长老上尊比丘,为诸梵行者爱敬尊重。复次,世尊!长老比丘得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世尊!禅伺长老上尊比丘,为诸梵行者爱敬尊重。复次,世尊!长老比丘修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是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世尊!智慧长老上尊比丘,为诸梵行者爱敬尊重。复次,世尊!长老比丘诸漏已尽,无复有结,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世尊!漏尽长老上尊比丘,为诸梵行者爱敬尊重。世尊!长老比丘若成就此五法,为诸梵行者爱敬尊重。” 世尊问曰:“白净!若长老比丘无此五法,当以何义使诸梵行者爱敬尊重?”尊者白净白曰:“世尊!若长老比丘无此五法者,更无余事使诸梵行爱敬尊重,唯以老耄、头白、齿落,盛壮日衰,身曲脚戾,体重气上,柱杖而行,肌缩皮缓,皱如麻子,诸根毁熟,颜色丑恶,彼因此故,使诸梵行爱敬尊重。” 世尊告曰:“如是如是。若长老比丘无此五法,更无余事使诸梵行爱敬尊重,唯以老耄、头白、齿落,盛壮日衰,身曲脚戾,体重气上,柱杖而行,肌缩皮缓,皱如麻子,诸根毁熟,颜色丑恶,彼因此故,使诸梵行爱敬尊重。白净!舍梨子比丘有此五法,汝等应当爱敬尊重。所以者何?白净!舍梨子比丘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罪,常怀畏怖,受持学戒。复次,白净!舍梨子比丘广学多闻,守持不忘,积聚博闻,所谓法者,初善、中善、竟亦善,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如是诸法,广学多闻,玩习至千,意所惟观,明见深达。复次,白净!舍梨子比丘得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复次,白净!舍梨子比丘修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是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复次,白净!舍梨子比丘诸漏已尽,无复有结,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白净!舍梨子比丘成就此五法,汝等应共爱敬尊重。” 佛说如是。尊者白净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成就戒经第二竟(一千七百四十六字) (二三)舍梨子相应品智经第三(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牟利破群㝹比丘舍戒罢道,黑齿比丘闻牟利破群㝹比丘舍戒罢道,即诣尊者舍梨子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坐已,白曰:“尊者舍梨子!当知牟利破群㝹比丘舍戒罢道。” 尊者舍梨子曰:“牟利破群㝹比丘于此法中而爱乐耶?” 黑齿比丘问曰:“尊者舍梨子!于此法中而爱乐耶?” 尊者舍梨子答曰:“黑齿!我于此法无有疑惑。” 黑齿比丘即复问曰:“尊者舍梨子!于当来事复云何耶?” 尊者舍梨子答曰:“黑齿!我于来事亦无犹预。” 黑齿比丘闻如是已,即从坐起,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尊者舍梨子今自称说得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汝往舍梨子所,语:‘舍梨子!世尊呼汝。’” 一比丘受教已,即从坐起,礼佛而去,往诣尊者舍梨子所,白曰:“世尊呼尊者舍梨子。”尊者舍梨子闻已,即往诣佛,稽首作礼,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舍梨子!汝今实自称说得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耶?”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不以此文,不以此句,我但说义。” 世尊告曰:“舍梨子!族姓子随其方便称说,得智者即说得智。”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我向已说,不以此文,不以此句,我但说义。” 世尊问曰:“舍梨子!若诸梵行来问汝言:‘尊者舍梨子!云何知、云何见,自称说得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耶?’舍梨子!汝闻此已当云何答?”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诸梵行来问我言:‘尊者舍梨子!云何知、云何见,自称说得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世尊!我闻此已,当如是答:‘诸贤!生者有因,此生因尽,知生因尽已,我自称说得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世尊!若诸梵行来问如此,我当如是答。”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舍梨子!若诸梵行来问如此,汝应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说者,当知是义。” 世尊问曰:“舍梨子!若诸梵行来问汝言:‘尊者舍梨子!生者何因何缘,为从何生,以何为本?’汝闻此已,当云何答?”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诸梵行来问我言:‘尊者舍梨子!生者何因何缘,为从何生,以何为本?’世尊!我闻此已,当如是答:‘诸贤!生者因有缘有,从有而生,以有为本。’世尊!若诸梵行来问如此,我当如是答。”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舍梨子!若诸梵行来问如此,汝应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说者,当知是义。” 世尊问曰:“舍梨子!若诸梵行来问汝言:‘尊者舍梨子!有者何因何缘,为从何生,以何为本?’汝闻此已,当云何答?”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诸梵行来问我言:‘尊者舍梨子!有者何因何缘,为从何生,以何为本?’世尊!我闻此已,当如是答:‘诸贤!有者因受、缘受,从受而生,以受为本。’世尊!若诸梵行来问如此,我当如是答。”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舍梨子!若诸梵行来问如此,应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说者,当知是义。” 世尊问曰:“舍梨子!若诸梵行来问汝言:‘尊者舍梨子!受者何因何缘,为从何生,以何为本?’汝闻此已,当云何答?”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诸梵行来问我言:‘尊者舍梨子!受者何因何缘,为从何生,以何为本?’世尊!我闻此已,当如是答:‘诸贤!受者因爱、缘爱,从爱而生,以爱为本。’世尊!若诸梵行来问如此,我当如是答。”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舍梨子!若诸梵行来问如此,汝应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说者,当知是义。” 世尊问曰:“舍梨子!若诸梵行来问汝言:‘尊者舍梨子!云何为爱?’汝闻此已,当云何答?”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诸梵行来问我言:‘尊者舍梨子!云何为爱?’世尊!我闻此已,当如是答:‘诸贤!谓有三觉,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于中乐欲著者,是谓为爱。’世尊!若诸梵行来问如此,我当如是答。”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舍梨子!若诸梵行来问如此,汝应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说者,当知是义。” 世尊问曰:“舍梨子!若诸梵行来问汝言:‘尊者舍梨子!云何知、云何见,于三觉中无乐欲着?’汝闻此已,当云何答?”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诸梵行来问我言:‘尊者舍梨子!云何知、云何见,于三觉中无乐欲着?’世尊!我闻此已,当如是答:‘诸贤!谓此三觉无常法、苦法、灭法,无常法即是苦,见苦已,便于三觉无乐欲着。’世尊!若诸梵行来问如此,我当如是答。”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舍梨子!若诸梵行来问如此,汝应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说者,当知是义。” 尔时,世尊告曰:“舍梨子!此说复有义,可得略答。舍梨子!复有何义,此说可得略答?所觉所为,即皆是苦。舍梨子!是谓复有义,此说可得略答。” 世尊问曰:“舍梨子!若诸梵行来问汝言:‘尊者舍梨子!云何背不向自称说得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诸梵行来问我言:‘尊者舍梨子!云何背不向自称说得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世尊!我闻此已,当如是答:‘诸贤!我自于内背而不向则诸爱尽,无惊无怖,无疑无惑,行如是守护,如其守护已,不生不善漏。’世尊!若诸梵行来问如此,我当如是答。”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舍梨子!若诸梵行来问如此,汝应如是答。所以者何?如此说者,当知是义。” 世尊告曰:“舍梨子!复次有义,此说可得略答。若诸结沙门所说,彼结非我有,行如是守护,如其守护已,不生不善漏。舍梨子!是谓复有义,此说可得略答。”世尊说如是已,即从坐起,入室燕坐。 世尊入室不久,尊者舍梨子告诸比丘:“诸贤!我始未作意,而世尊卒问此义,我作是念:‘恐不能答。’诸贤!我初说一义,便为世尊之所赞可,我复作是念:‘若世尊一日一夜,以异文异句问我此义者,我能为世尊一日一夜,以异文异句而答此义;若世尊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异文异句问我此义者,我亦能为世尊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异文异句而答此义。’” 黑齿比丘闻尊者舍梨子说如是已,即从坐起,疾诣佛所,白世尊曰:“世尊入室不久,尊者舍梨子所说至高,一向师子吼:‘诸贤!我始未作意,而世尊卒问此义,我作是念:“恐不能答。”诸贤!我初说一义,便为世尊之所赞可,我复作是念:“若世尊一日一夜,以异文异句问我此义者,我能为世尊一日一夜,以异文异句而答此义。诸贤!若世尊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异文异句问我此义者,我亦能为世尊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异文异句而答此义。”’” 世尊告曰:“黑齿!如是,如是。若我一日一夜,以异文异句问舍梨子比丘此义者,舍梨子比丘必能为我一日一夜,以异文异句而答此义。黑齿!若我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异文异句问舍梨子比丘此义者,舍梨子比丘亦能为我二、三、四,至七日七夜,以异文异句而答此义。所以者何?黑齿!舍梨子比丘深达法界故。” 佛说如是。尊者舍梨子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智经第三竟(一千一百六十九字) (二四)舍梨子相应品师子吼经第四(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于舍卫国而受夏坐,尊者舍梨子亦游舍卫国而受夏坐。于是,尊者舍梨子舍卫国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往诣佛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我于舍卫国受夏坐讫。世尊!我欲游行人间。” 世尊告曰:“舍梨子!汝去,随所欲,诸未度者当令得度,诸未脱者当令得脱,诸未般涅槃者令得般涅槃。舍梨子!汝去,随所欲。” 于是,尊者舍梨子闻佛所说,善受善持,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还至己房,收举床座,摄衣持钵,即便出去游行人间。 尊者舍梨子去后不久,有一梵行在于佛前犯相违法,白世尊曰:“今日尊者舍梨子轻慢我已,游行人间。”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汝往舍梨子所,语舍梨子:‘世尊呼汝。汝去不久,有一梵行在于我前犯相违法,而作是语:“世尊!今日尊者舍梨子轻慢我已,游行人间。”’” 一比丘受教已,即从坐起,礼佛而去。于是,尊者阿难住世尊后执拂侍佛。 一比丘去后不久,尊者阿难即持户钥,遍至诸房,见诸比丘便作是语:“善哉!诸尊!速诣讲堂,今尊者舍梨子当在佛前而师子吼,若尊者舍梨子所说甚深,息中之息,妙中之妙,如是说者,诸尊及我得闻此已,当善诵习,当善受持。”彼时,诸比丘闻尊者阿难语已,悉诣讲堂。 尔时,一比丘往诣尊者舍梨子所,白曰:“世尊呼汝。汝去不久,有一梵行在于我前犯相违法,而作是语:‘世尊!今日尊者舍梨子轻慢我已,游行人间。’” 于是,尊者舍梨子闻已,即从坐起,便还诣佛,稽首礼足,却坐一面。佛便告曰:“舍梨子!汝去不久,有一梵行在于我前犯相违法,而作是语:‘世尊!今日尊者舍梨子轻慢我已,游行人间。’舍梨子!汝实轻慢一梵行已而游人间耶?”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犹截角牛,至忍温良,善调善御,从村至村,从巷至巷,所游行处,无所侵犯。世尊!我亦如是,心如截角牛,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世尊!犹旃陀罗子而截两手,其意至下,从村至村,从邑至邑,所游行处,无所侵犯。世尊!我亦如是,心如截手旃陀罗子,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世尊!犹若如地,净与不净,大便、小便、涕、唾悉受,地不以此而有憎爱,不羞不惭,亦不愧耻。世尊!我亦如是,心如彼地,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世尊!犹若如水,净与不净,大便、小便、涕、唾悉洗,水不以此而有憎爱,不羞不惭,亦不愧耻。世尊!我亦如是,心如彼水,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世尊!犹若如火,净与不净,大便、小便、涕、唾悉烧,火不以此而有憎爱,不羞不惭,亦不愧耻。世尊!我亦如是,心如彼火,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世尊!犹若如风,净与不净,大便、小便、涕、唾悉吹,风不以此而有憎爱,不羞不惭,亦不愧耻。世尊!我亦如是,心如彼风,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世尊!犹如扫帚,净与不净,大便、小便、涕、唾悉扫,帚不以此而有憎爱,不羞不惭,亦不愧耻。世尊!我亦如是,心如扫帚,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世尊!犹晡旃尼,净与不净,大便、小便、涕、唾悉拭,晡旃尼不以此故而有憎爱,不羞不惭,亦不愧耻。世尊!我亦如是,心如晡旃尼,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世尊!犹如膏瓶处处裂破,盛满膏已而着日中,漏遍漏津遍津。若有目人,来住一面,见此膏瓶处处裂破,盛满膏已而着日中,漏遍漏津遍津。世尊!我亦如是,常观此身九孔不净,漏遍漏津遍津。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世尊!犹如有一自喜年少,沐浴澡洗,熏以涂香,著白净衣,璎珞自严,剃须治发,头冠华鬘,若以三尸,死蛇、死狗及以死人,青瘀膀胀,极臭烂坏,不净流漫,系着咽颈,彼怀羞惭,极恶秽之。世尊!我亦如是,常观此身臭处不净,心怀羞惭,极恶秽之。世尊!若无身身念者,彼便轻慢于一梵行而游人间。世尊!我善有身身念,我当云何轻慢一梵行而游人间?” 于是,彼比丘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白世尊曰:“悔过,世尊!自首,善逝!如愚如痴,如不定,如不善。所以者何?谓我以虚妄言诬谤清净梵行舍梨子比丘。世尊!我今悔过,愿为受之,见已发露,后不更作。” 世尊告曰:“如是。比丘!汝实如愚如痴,如不定,如不善。所以者何?谓汝以虚妄言空无真实,诬谤清净梵行舍梨子比丘。汝能悔过,见已发露,后不更作。若有悔过,见已发露,后不更作者,如是长养于圣法、律则不衰退。” 于是,佛告尊者舍梨子:“汝速受彼痴人悔过,莫令彼比丘即于汝前头破七分。” 尊者舍梨子即为哀愍彼比丘故,便受悔过。 佛说如是。尊者舍利子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师子吼经第四竟(千九百七十七字) (二五)舍梨子相应品水喻经第五(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舍梨子告诸比丘:“诸贤!我今为汝说五除恼法。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彼诸比丘受教而听。 尊者舍梨子言:“云何为五?诸贤!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应当除之。复次。诸贤!或有一人口不净行,身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应当除之。复次。诸贤!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不净行,心少有净,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应当除之。复次。诸贤!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意不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应当除之。复次。诸贤!或有一人身净行,口、意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应当除之。 “诸贤!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当云何除?诸贤!犹如阿练若比丘持粪扫衣,见粪聚中所弃弊衣,或大便污,或小便、涕、唾及余不净之所染污,见已,左手执之,右手舒张,若非大便、小便、涕、唾及余不净之所污处,又不穿者,便裂取之。如是,诸贤!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净行,莫念彼身不净行也,但当念彼口之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应如是除。 “诸贤!或有一人口不净行,身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当云何除?诸贤!犹村外不远,有深水池,槁草所覆,若有人来,热极烦闷,饥渴顿乏,风热所逼,彼至池已,脱衣置岸,便入池中,两手披槁,恣意快浴,除热烦闷,饥渴顿乏。如是,诸贤!或有一人口不净行,身有净行,莫念彼口不净行,但当念彼身之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应如是除。 “诸贤!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不净行,心少有净,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当云何除?诸贤!犹四衢道,有牛迹水。若有人来,热极烦闷,饥渴顿乏,风热所逼,彼作是念:‘此四衢道牛迹少水,我若以手、以叶取者,则扰浑浊,不得除我热极烦闷、饥渴顿乏。我宁可跪,手膝拍地,以口饮水。’彼即长跪,手膝拍地,以口饮水,彼即得除热极烦闷、饥渴顿乏。如是,诸贤!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不净行,心少有净,莫得念彼身不净行,口不净行,但当念彼心少有净。诸贤!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应如是除。 “诸贤!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意不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当云何除?诸贤!犹如有人远涉长路,中道得病,极困委顿,独无伴侣,后村转远,而前村未至。若有人来住一面,见此行人远涉长路,中道得病,极困委顿,独无伴侣,后村转远,而前村未至,彼若得侍人,从迥野中,将至村邑,与妙汤药,餔养美食,好瞻视者,如是此人病必得差,谓彼人于此病人,极有哀愍慈念之心。如是,诸贤!或有一人身不净行,口、意不净行,若慧者见,便作是念:‘此贤身不净行,口、意不净行,莫令此贤因身不净行,口、意不净行,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贤得善知识者,舍身不净行,修身净行,舍口、意不净行,修口、意净行。如是,此贤因身净行,口、意净行,身坏命终,必至善处,乃生天上。’谓彼贤为此贤极有哀愍慈念之心,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应如是除。 “诸贤!或有一人身净行,口、意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当云何除?诸贤!犹村外不远,有好池水,既清且美,其渊平满,翠草被岸,华树四周,若有人来,热极烦闷,饥渴顿乏,风热所逼,彼至池已,脱衣置岸,便入池中,恣意快浴,除热烦闷、饥渴顿乏。如是,诸贤!或有一人身净行,口、意净行,常当念彼身之净行,口、意净行,若慧者见,设生恚恼,应如是除。诸贤!我向所说五除恼法者,因此故说。” 尊者舍梨子所说如是。诸比丘闻已,欢喜奉行。 水喻经第五竟(千一百一字) 中阿含经卷第五(七千一百七十四字)(初一日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六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二六)舍梨子相应品瞿尼师经第六(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 尔时,瞿尼师比丘亦游王舍城,在无事室,调笑、憍慠,躁扰、喜忘,心如猕猴。瞿尼师比丘为少缘故,至王舍城,是时尊者舍梨子与比丘众俱,中食已后,因小事故,集在讲堂。瞿尼师比丘于王舍城所作已讫,往诣讲堂。 尊者舍梨子遥见瞿尼师来已,因瞿尼师告诸比丘:“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敬重而随顺观。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多不敬重,不随顺观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此贤无事,行于无事,多不敬重,不随顺观,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敬重,令随顺观。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不调笑而不躁扰。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多行调笑而躁扰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此贤无事,行于无事,多行调笑及于躁扰,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不调笑,令不躁扰。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不畜生论。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多畜生论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此贤无事,行于无事,多畜生论,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不畜生论。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不憍慠及少言说。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多行憍慠,多言说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此贤无事,行于无事,多行憍慠及多言说,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不憍慠及少言说。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护诸根。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多不护诸根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此贤无事,行于无事,多不护诸根,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护诸根。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食知止足。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贪余多食,不知足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此贤无事,行于无事,贪余多食,不知止足,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食知止足。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精进而不懈怠。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多不精进而懈怠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此贤无事,行于无事,多不精进而反懈怠,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精进而不懈怠。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正念及正智也。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多无正念,无正智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此贤无事,行于无事,多无正念及无正智,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正念及正智也。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知时及善时也。不早入村而行乞食,亦不晚出。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早入村邑而行乞食,又晚出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此贤无事,行于无事,早入村邑而行乞食,又复晚出,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知时及善时也。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知坐及善坐也,不逼长老坐,为小比丘诃。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逼长老坐,为小比丘诃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此贤无事,行于无事,逼长老坐,为小比丘诃,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知坐及善坐也。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共论律、阿毗昙。何以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时,或有来问律、阿毗昙。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不知答律、阿毗昙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此贤无事,行于无事,不知答律及阿毗昙,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共论律、阿毗昙。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共论息解脱,离色至无色定。何以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时,或有来问息解脱,离色至无色定。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不知答息解脱,离色至无色定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此贤无事,行于无事,不知答息解脱,离色至无色定,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共论息解脱,离色至无色定。 “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共论漏尽智通。何以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时,或有来问漏尽智通。诸贤!若无事比丘行于无事,而不知答漏尽智通者,则致比丘诃数诘责:‘此贤无事,何为行无事?所以者何?此贤无事,行于无事,而不知答漏尽智通,若至众中,亦致比丘诃数诘责。’是故,诸贤!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当学共论漏尽智通。” 是时,尊者大目揵连亦在众中,尊者大目乾连白曰:“尊者舍梨子!但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应学如是法,非谓人间比丘耶?” 尊者舍梨子答曰:“尊者大目乾连!无事比丘行于无事,尚学如是法,况复人间比丘耶?” 如是二尊更相称说,赞叹善哉,闻所说已,从座起去。 敬重.无调笑 不畜生论.慠 护根.食知足 精进.正念智 知时.亦善坐 论律阿毗昙 及说息解脱 漏尽通亦然 瞿尼师经第六竟(千七百四十字) (二七)中阿含舍梨子相应品梵志陀然经第七(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加兰哆园,与大比丘众俱,共受夏坐。尔时,尊者舍梨子在舍卫国亦受夏坐。 是时,有一比丘于王舍城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从王舍城往舍卫国,住胜林给孤独园。彼一比丘往诣尊者舍梨子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 尊者舍梨子问曰:“贤者!从何处来,于何夏坐?” 彼一比丘答曰:“尊者舍梨子!我从王舍城来,在王舍城受夏坐。” 复问:“贤者!世尊在王舍城受夏坐,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 答曰:“如是。尊者舍梨子!世尊在王舍城受夏坐,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 复问:“贤者!比丘众、比丘尼众在王舍城受夏坐,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欲数见佛,乐闻法耶?” 答曰:“如是。尊者舍梨子!比丘众、比丘尼众在王舍城受夏坐,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欲数见佛,尽乐闻法。” 复问:“贤者!优婆塞众、优婆夷众住王舍城,身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欲数见佛,乐闻法耶?” 答曰:“如是。尊者舍梨子!优婆塞众、优婆夷众住王舍城,身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欲数见佛,尽乐闻法。” 复问:“贤者!若干异学沙门、梵志在王舍城受夏坐,身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欲数见佛,乐闻法耶?” 答曰:“如是。尊者舍梨子!若干异学沙门、梵志在王舍城受夏坐,身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欲数见佛,尽乐闻法。” 复问:“贤者!在王舍城有一梵志,名曰陀然,是我昔日未出家友,贤者识耶?” 答曰:“识之。” 复问:“贤者!梵志陀然住王舍城,身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欲数见佛,乐闻法耶?” 答曰:“尊者舍梨子!梵志陀然住王舍城,身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不欲见佛,不乐闻法,所以者何?尊者舍梨子!梵志陀然而不精进,犯于禁戒,彼依傍于王,欺诳梵志、居士,依恃梵志、居士,欺诳于王。” 尊者舍梨子闻已,于舍卫国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从舍卫国往诣王舍城,住竹林加兰哆园。 于是,尊者舍梨子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王舍城,次行乞食,乞食已,竟往至梵志陀然家。是时,梵志陀然从其家出,至泉水边苦治居民。梵志陀然遥见尊者舍梨子来,从坐而起,偏袒着衣,叉手向尊者舍梨子赞曰:“善来,舍梨子!舍梨子久不来此。”于是,梵志陀然敬心扶抱尊者舍梨子,将入家中,为敷好床,请使令坐。尊者舍梨子即坐其床,梵志陀然见尊者舍梨子坐已,执金澡灌,请尊者舍梨子食。 尊者舍梨子曰:“止!止!陀然!但心喜足。” 梵志陀然复再三请食,尊者舍梨子亦再三语曰:“止!止!陀然,但心喜足。” 是时,梵志陀然问曰:“舍梨子!何故入如是家而不肯食?” 答曰:“陀然!汝不精进,犯于禁戒,依傍于王,欺诳梵志、居士,依傍梵志、居士,欺诳于王。” 梵志陀然答曰:“舍梨子!当知我今在家,以家业为事,我应自安隐,供养父母,瞻视妻子,供给奴婢,当输王租,祠祀诸天,祭啜先祖及布施沙门、梵志,为后生天而得长寿,得乐果报故。舍梨子!是一切事不可得疑,一向从法。” 于是,尊者舍梨子告曰:“陀然!我今问汝,随所解答。梵志陀然!于意云何?若使有人为父母故而行作恶,因行恶故,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生地狱已,狱卒执捉,极苦治时,彼向狱卒而作是语:‘狱卒!当知,莫苦治我。所以者何?我为父母故而行作恶。’云何?陀然!彼人可得从地狱卒脱此苦耶?” 答曰:“不也。” 复问:“陀然!于意云何?若复有人为妻子故而行作恶,因行恶故,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生地狱已,狱卒执捉,极苦治时,彼向狱卒而作是语:‘狱卒!当知,莫苦治我。所以者何?我为妻子故而行作恶。’云何?陀然!彼人可得从地狱卒脱此苦耶?” 答曰:“不也。” 复问:“陀然!于意云何?若复有人为奴婢故,而行作恶,因行恶故,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生地狱已,狱卒执捉,极苦治时,彼向狱卒而作是语:‘狱卒!当知,莫苦治我。所以者何?我为奴婢故而行作恶。’云何?陀然,彼人可得从地狱卒脱此苦耶?” 答曰:“不也。” 复问:“陀然!于意云何?若复有人为王、为天、为先祖,为沙门、梵志故,而行作恶,因行恶故,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生地狱已,狱卒执捉,极苦治时,彼向狱卒而作是语:‘狱卒!当知,莫苦治我。所以者何?我为王、为天、为先祖,为沙门、梵志故,而行作恶。’云何?陀然,彼人可得从地狱卒脱此苦耶?” 答曰:“不也。” “陀然!族姓子可得如法、如业、如功德得钱财,尊重奉敬孝养父母,行福德业,不作恶业。陀然!若族姓子如法、如业、如功德得钱财,尊重奉敬孝养父母,行福德业,不作恶业者,彼便为父母之所爱念,而作是言:‘令汝强健,寿考无穷。所以者何?我由汝故,安隐快乐。’陀然!若有人极为父母所爱念者,其德日进,终无衰退。 “陀然!族姓子可得如法、如业、如功德得钱财,爱念妻子,供给瞻视,行福德业,不作恶业。陀然!若族姓子如法、如业、如功德得钱财,爱念妻子,供给瞻视,行福德业,不作恶业者,彼便为妻子之所尊重,而作是言:‘愿尊强健,寿考无穷。所以者何?我由尊故,安隐快乐。’陀然!若有人极为妻子所尊重者,其德日进,终无衰退。 “陀然!族姓子可得如法、如业、如功德得钱财,愍伤奴婢,给恤瞻视,行福德业,不作恶业。陀然!若族姓子如法、如业、如功德得钱财,愍伤奴婢,给恤瞻视,行福德业,不作恶业者,彼便为奴婢之所尊重,而作是言:‘愿令大家强健,寿考无穷。所以者何?由大家故,我得安隐。’陀然!若有人极为奴婢所尊重者,其德日进,终无衰退。 “陀然!族姓子可得如法、如业、如功德得钱财,尊重供养沙门、梵志,行福德业,不作恶业。陀然!若族姓子如法、如业、如功德得钱财,尊重供养沙门、梵志,行福德业,不作恶业者,彼便极为沙门、梵志之所爱念,而作是言:‘令施主强健,寿考无穷。所以者何?我由施主故,得安隐快乐。’陀然!若有人极为沙门、梵志所爱念者,其德日进,终无衰退。” 于是,梵志陀然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尊者舍梨子白曰:“舍梨子!我有爱妇,名曰端正,我惑彼故,而为放逸,大作罪业。舍梨子!我从今日始,舍端正妇,自归尊者舍梨子。” 尊者舍梨子答曰:“陀然!汝莫归我,我所归佛汝应自归。” 梵志陀然白曰:“尊者舍梨子!我从今日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尊者舍梨子受我为佛优婆塞,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于是,尊者舍梨子为梵志陀然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从坐起去,游王舍城,住经数日,摄衣持钵,从王舍城出,往诣南山,住南山村北尸摄和林中。 彼时,有一比丘游王舍城,住经数日,摄衣持钵,从王舍城出,亦至南山,住南山村北尸摄和林中。 于是,彼一比丘往诣尊者舍梨子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 尊者舍梨子问曰:“贤者!从何处来?何处游行?” 比丘答曰:“尊者舍梨子!我从王舍城来,游行王舍城。” 复问:“贤者!知王舍城有一梵志,名曰陀然,是我昔日未出家友耶?” 答曰:“知也。” 复问:“贤者!梵志陀然住王舍城,身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欲数见佛,乐闻法耶?” 答曰:“尊者舍梨子!梵志陀然欲数见佛,欲数闻法,但不安快,气力转衰。所以者何?尊者舍梨子!梵志陀然今者疾病,极困危笃,或能因此而至命终。” 尊者舍梨子闻是语已,即摄衣持钵,从南山出,至王舍城,住竹林加兰哆园。于是,尊者舍梨子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往诣梵志陀然家。梵志陀然遥见尊者舍梨子来,见已便欲从床而起,尊者舍梨子见梵志陀然欲从床起,便止彼曰:“梵志陀然!汝卧勿起,更有余床,我自别坐。” 于是,尊者舍梨子即坐其床,坐已,问曰:“陀然!所患今者何似,饮食多少,疾苦转损,不至增耶?” 陀然答曰:“所患至困,饮食不进,疾苦但增而不觉损。尊者舍梨子!犹如力士以利刀刺头,但生极苦,我今头痛亦复如是。尊者舍梨子!犹如力士以紧索绳而缠络头,但生极苦,我今头痛亦复如是。尊者舍梨子!犹屠牛儿而以利刀破于牛腹,但生极苦,我今腹痛亦复如是。尊者舍梨子!犹两力士捉一羸人在火上炙,但生极苦,我今身痛,举体生苦,但增不减,亦复如是。” 尊者舍梨子告曰:“陀然!我今问汝,随所解答。梵志陀然!于意云何?地狱、畜生,何者为胜?” 陀然答曰:“畜生胜也。” 复问:“陀然!畜生、饿鬼,何者为胜?” 陀然答曰:“饿鬼胜也。” 复问:“陀然!饿鬼比人,何者为胜?” 陀然答曰:“人为胜也。” 复问:“陀然!人、四王天,何者为胜?” 陀然答曰:“四王天胜。” 复问:“陀然!四王天、三十三天,何者为胜?” 陀然答曰:“三十三天胜。” 复问:“陀然!三十三天、㷿摩天,何者为胜?” 陀然答曰:“㷿摩天胜。” 复问:“陀然!㷿摩天、兜率陀天,何者为胜?” 陀然答曰:“兜率陀天胜。” 复问:“陀然!兜率陀天、化乐天,何者为胜?” 陀然答曰:“化乐天胜。” 复问:“陀然!化乐天、他化乐天、何者为胜?” 陀然答曰:“他化乐天胜。” 复问:“陀然!他化乐天、梵天,何者为胜?” 陀然答曰:“梵天最胜,梵天最胜。” 尊者舍梨子告曰:“陀然!世尊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四梵室,谓族姓男、族姓女修习多修习,断欲、舍欲念,身坏命终,生梵天中。云何为四?陀然!多闻圣弟子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是谓,陀然!世尊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四梵室,谓族姓男、族姓女修习多修习,断欲、舍欲念,身坏命终,生梵天中。” 于是,尊者舍梨子教化陀然,为说梵天法已,从坐起去。尊者舍梨子从王舍城出,未至竹林加兰哆园,于其中间,梵志陀然修习四梵室,断欲、舍欲念,身坏命终,生梵天中。 是时,世尊无量大众前后围绕而为说法,世尊遥见尊者舍梨子来,告诸比丘:“舍梨子比丘聪慧、速慧、捷慧、利慧、广慧、深慧、出要慧、明达慧、辩才慧,舍梨子比丘成就实慧。此舍梨子比丘教化梵志陀然,为说梵天法来,若复上化者,速知法如法。” 于是,尊者舍梨子往诣佛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世尊告曰:“舍梨子!汝何以不教梵志陀然过梵天法,若上化者,速知法如法。”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彼诸梵志长夜爱着梵天,乐于梵天,究竟梵天,是尊梵天,实有梵天,为我梵天。是故,世尊!我如是应。” 佛说如是。尊者舍梨子及无量百千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梵志陀然经第七竟(三千三百三十一字) (二八)中阿含舍梨子相应品教化病经第八(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长者给孤独疾病危笃,于是,长者给孤独告一使人:“汝往诣佛,为我稽首礼世尊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作如是语:‘长者给孤独稽首佛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汝既为我问讯佛已,往诣尊者舍梨子所,为我稽首礼彼足已,问讯尊者,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不?作如是语:‘长者给孤独稽首尊者舍梨子足,问讯尊者:“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不?”尊者舍梨子!长者给孤独疾病极困,今至危笃,长者给孤独至心欲见尊者舍梨子,然体至羸乏,无力可来诣尊者舍梨子所。善哉!尊者舍梨子!为慈愍故,愿往至长者给孤独家。’” 于是,使人受长者给孤独教已,往诣佛所,稽首礼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长者给孤独稽首佛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 尔时,世尊告使人曰:“令长者给孤独安隐快乐,令天及人、阿修罗、揵塔和、罗刹及余种种身安隐快乐。” 于是,使人闻佛所说,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往诣尊者舍梨子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曰:“尊者舍梨子!长者给孤独稽首尊者舍梨子足,问讯尊者:‘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不?’尊者舍梨子!长者给孤独疾病极困,今至危笃,长者给孤独至心欲见尊者舍梨子,然体至羸乏,无力可来诣尊者舍梨子所。善哉!尊者舍梨子!为慈愍故,往诣长者给孤独家。” 尊者舍梨子即为彼故,默然而受。于是,使人知尊者舍梨子默然受已,即从坐起,稽首作礼,绕三匝而去。 尊者舍梨子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往诣长者给孤独家。长者给孤独遥见尊者舍梨子来,见已,便欲从床而起。 尊者舍梨子见彼长者欲从床起,便止彼曰:“长者莫起!长者莫起!更有余床,我自别坐。” 尊者舍梨子即坐其床,坐已,问曰:“长者所患今复何似,饮食多少,疾苦转损,不至增耶?” 长者答曰:“所患至困,饮食不进,疾苦但增而不觉损。” 尊者舍梨子告曰:“长者莫怖!长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痴凡夫成就不信,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长者今日无有不信,唯有上信,长者因上信故,或灭苦痛,生极快乐,因上信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长者本已得须陀洹。 “长者莫怖!长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痴凡夫因恶戒故,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长者无有恶戒,唯有善戒,长者因善戒故,或灭苦痛,生极快乐,因善戒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长者本已得须陀洹。 “长者莫怖!长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痴凡夫因不多闻,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长者无不多闻,唯有多闻,长者因多闻故,或灭苦痛,生极快乐,因多闻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长者本已得须陀洹。 “长者莫怖!长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痴凡夫因悭贪故,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长者无有悭贪,唯有惠施,长者因惠施故,或灭苦痛,生极快乐,因惠施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长者本已得须陀洹。 “长者莫怖!长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痴凡夫因恶慧故,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长者无有恶慧,唯有善慧,长者因善慧故,或灭苦痛,生极快乐,因善慧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长者本已得须陀洹。 “长者莫怖!长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痴凡夫因邪见故,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长者无有邪见,唯有正见,长者因正见故,或灭苦痛,生极快乐,因正见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长者本已得须陀洹。 “长者莫怖!长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痴凡夫因邪志故,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长者无有邪志,唯有正志,长者因正志故,或灭苦痛,生极快乐,因正志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长者本已得须陀洹。 “长者莫怖!长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痴凡夫因邪解故,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长者无有邪解,唯有正解,长者因正解故,或灭苦痛,生极快乐,因正解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长者本已得须陀洹。 “长者莫怖!长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痴凡夫因邪脱故,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长者无有邪脱,唯有正脱,长者因正脱故,或灭苦痛,生极快乐,因正脱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长者本已得须陀洹。 “长者莫怖!长者莫怖!所以者何?若愚痴凡夫因邪智故,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长者无有邪智,唯有正智,长者因正智故,或灭苦痛,生极快乐,因正智故,或得斯陀含果,或阿那含果,长者本已得须陀洹。” 于是,长者病即得差,平复如故,从卧起坐,叹尊者舍梨子曰:“善哉!善哉!为病说法。甚奇!甚特!尊者舍梨子!我闻教化病法,苦痛即灭,生极快乐。尊者舍梨子!我今病差,平复如故。尊者舍梨子!我往昔时,少有所为,至王舍城寄宿一长者家。时,彼长者明当饭佛及比丘众。时,彼长者过夜向晓,教敕儿孙、奴使、眷属:‘汝等早起,当共严办。’彼各受教,共设厨宰,供办肴馔、种种腆美,长者躬自敷置高座,无量严饰。 “尊者舍梨子!我既见已,便作是念:‘今此长者为婚姻事,为迎妇节会,为请国王,为呼大臣,为作斋会施设大施耶?’尊者舍梨子!我既念已,便问长者:‘汝为婚姻事,为迎妇节会,为请国王,为呼大臣,为作斋会施设大施耶?’时,彼长者而答我曰:‘吾无婚姻事,亦不迎妇,不为节会,不请国王及呼大臣,但为斋会施设大施,明当饭佛及比丘众。’ “尊者舍梨子!我未曾闻佛名,闻已举身毛竖,即复问曰:‘长者说佛,何名为佛?’时,彼长者而答我曰:‘君不闻乎?有释种子舍释宗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得无上等正觉,是名为佛。’我复问曰:‘长者说众,何名为众?’时,彼长者复答我曰:‘有若干姓异名异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从佛学道,是名为众,此佛及众,吾之所请。’尊者舍梨子!我即复问彼长者曰:‘世尊于今为在何处?我欲往见。’时,彼长者复答我曰:‘世尊今在此王舍城竹林加兰哆园,欲往随意。’ “尊者舍梨子!我作是念:‘若速晓者,疾往见佛。’尊者舍梨子!我时至心欲往见佛,即于其夜生昼明想,便从长者家出,往至城息门。是时,城息门中有二直士,一直初夜,外客使入,不令有碍,一直后夜,若客使出,亦不作碍。尊者舍梨子!我复作是念:‘夜尚未晓。’所以者何?城息门中有二直士,一直初夜,外客使入,不令有碍,一直后夜,若客使出,亦不作碍。尊者舍梨子!出城息门,出外不久,明灭还暗。尊者舍梨子!我便恐怖,举身毛竖,莫令人、非人来触娆我。 “时,城息门而有一天,从王舍城至竹林加兰哆园,光明普照,来语我言:‘长者莫怖!长者莫怖!所以者何?我本前世是汝朋友,名密器,年少极相爱念。长者!我本昔时往诣尊者大目乾连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尊者大目乾连为我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我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赐三自归,见授五戒。长者!我因三归,受持五戒,身坏命终,生四天王天,住此城息门中。长者速去,长者速去,去实胜住。’彼天劝我而说颂曰: “‘得马百臣女, 车百满珍宝, 往诣佛一步, 不当十六分。 白象百最上, 金银鞍勒被, 往诣佛一步, 不当十六分。 女百色端正, 璎珞花严身, 往诣佛一步, 不当十六分。 转轮王所敬, 玉女宝第一, 往诣佛一步, 不当十六分。’ “天说颂已,而复劝曰:‘长者速去!长者速去!去实胜住。’尊者舍梨子!我复作是念:‘佛尊祐德,法及比丘众亦尊祐德。所以者何?乃至于天,亦欲使见。’ “尊者舍梨子!我因此光明往至竹林加兰哆园。尔时,世尊夜其向旦,从禅室出,露地经行而待于我。尊者舍梨子!我遥见佛端正姝好,犹星中月,光耀暐晔,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诸根寂定,无有蔽碍,成就调御,息心静默。见已欢喜,前诣佛所,接足作礼,随佛经行,以长者法说颂问讯: “‘世尊寐安隐, 至竟眠快耶? 如梵志灭度, 以不染于欲。 舍离一切愿, 逮得至安隐, 心除无烦热, 自乐欢喜眠。’ “于是,世尊即便往至经行道头,敷尼师檀,结加趺坐。尊者舍梨子!我礼佛足,却坐一面,世尊为我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我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如诸佛法,先说端正法,闻者欢悦,谓,说施、说戒、说生天法,毁呰欲为灾患,生死为秽,称叹无欲为妙道品白净。世尊为我说如是法已,佛知我有欢喜心、具足心、柔软心、堪耐心、升上心、一向心、无疑心、无盖心,有能有力,堪受正法,谓如诸佛所说正要,世尊即为我说苦、习、灭、道。尊者舍梨子!我即于坐中见四圣谛苦、习、灭、道,犹如白素易染为色,我亦如是,即于坐中见四圣谛苦、习、灭、道。 “尊者舍梨子!我已见法得法,觉白净法,断疑度惑,更无余尊,不复从他,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畏,即从坐起,为佛作礼:‘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尊者舍梨子!我即叉手白曰:‘世尊!愿受我请,于舍卫国而受夏坐及比丘众。’时,佛问我:‘汝名何等?舍卫国人呼汝云何?’我即答曰:‘我名须达哆,以我供给诸孤独者,是故舍卫国人呼我为给孤独。’尔时,世尊复问我曰:‘舍卫国中有房舍未?’我复答曰:‘舍卫国中无有房舍。’尔时,世尊而告我曰:‘长者当知!若有房舍,比丘可得往来,可得住止。’我复白曰:‘唯然。世尊!我当如是为起房舍,比丘可得往来,于舍卫国可得住止,唯愿世尊差一佐助。’尔时,世尊即差尊者舍梨子,遣尊者舍梨子令见佐助。 “我于尔时闻佛所说,善受善持,即从坐起,为佛作礼,绕三匝而去。于王舍城所作已讫,与尊者舍梨子俱往至舍卫国,不入舍卫城亦不归家,便于城外周遍行地,为于何处往来极好,昼不喧闹,夜则寂静,无有蚊虻,亦无蝇蚤,不寒不热,可立房舍施佛及众。尊者舍梨子!我时唯见童子胜园往来极好,昼不喧闹,夜则寂静,无有蚊虻,亦无蝇蚤,不寒不热。我见此已,便作是念:‘唯此处好,可立房舍施佛及众。’ “尊者舍梨子!我于尔时入舍卫国,竟不还家,便先往诣童子胜所,白曰:‘童子!可卖此园持与我耶?’尔时,童子便语我曰:‘长者当知,吾不卖园。’如是,再三白曰:‘童子!可卖此园持与我耶?’尔时,童子亦复再三而语我曰:‘吾不卖园,至亿亿布满。’我即白曰:‘童子今已决断价数,但当取钱。’尊者舍梨子!我与童子或言断价,或言不断,大共訜讼,即便俱往至舍卫国大决断处判论此事。时,舍卫国大决断人语童子胜曰:‘童子已自决断价数,但当取钱。’ “尊者舍梨子!我即入舍卫国,还家取钱,以象马车举负辇载,出亿亿布地,少处未遍。尊者舍梨子!我作是念:‘当取何藏,不大不小,可此余处持来布满?’时,童子胜便语我曰:‘长者若悔,钱自相归,园地还吾。’我语童子:‘实不悔也。’但自思念:‘当取何藏,不大不小,可此余处持来满耳?’时,童子胜便作是念:‘佛必大尊,有大德祐,法及比丘众亦必大尊,有大德祐。所以者何?乃令长者施设大施,轻财乃尔。吾今宁可即于此处造立门屋施佛及众。’时,童子胜便语我曰:‘长者且止!莫复出钱布此处也,吾于此处造立门屋施佛及众。’尊者舍梨子!我为慈愍故,即以此处与童子胜。 “尊者舍梨子!我即于此夏起十六大屋、六十拘絺。尊者舍梨子时见佐助,然尊者舍梨子说教化病法,甚奇!甚特!我闻此教化病法已,极重疾苦即得除愈,生极快乐。尊者舍梨子!我今无病,极得安隐,愿尊者舍梨子于此饭食。”时,尊者舍梨子默然受请。 于是长者知尊者舍梨子默然受已,即从坐起,自行澡水,以极美净妙种种丰饶食啖含消,手自斟酌,令得充满,食讫,举器行澡水竟,敷一小床,别坐听法。长者坐已,尊者舍梨子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从坐起去。 是时,世尊无量大众前后围绕而为说法,世尊遥见尊者舍梨子来,告诸比丘:“舍梨子比丘聪慧、速慧、捷慧、利慧、广慧、深慧、出要慧、明达慧、辩才慧,舍梨子比丘成就实慧。所以者何?我所略说四种须陀洹,舍梨子比丘为长者给孤独十种广说来。”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教化病经第八竟(三千八百九十八字) 中阿含经卷第六(八千九百六十九字)(初一日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七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二九)舍梨子相应品大拘絺罗经第九(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加兰哆园。 尔时,尊者舍梨子则于晡时从燕坐起,至尊者大拘絺罗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尊者舍梨子语尊者大拘絺罗:“我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尊者舍梨子!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尊者舍梨子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不善、知不善根。云何知不善?谓身恶行不善,口、意恶行不善,是谓知不善。云何知不善根?谓贪不善根,恚、痴不善根,是谓知不善根。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不善及不善根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善、知善根。云何知善?谓身妙行善,口、意妙行善,是谓知善。云何知善根?谓无贪善根,无恚、无痴善根,是谓知善根。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善,知善根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食如真,知食习、知食灭、知食灭道如真。云何知食如真?谓有四食,一者抟食粗、细,二者更乐食,三者意思食,四者识食,是谓知食如真。云何知食习如真?谓因爱便有食,是谓知食习如真。云何知食灭如真?谓爱灭食便灭,是谓知食灭如真。云何知食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食灭道如真。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食如真,知食习、知食灭、知食灭道如真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漏如真,知漏习、知漏灭、知漏灭道如真。云何知漏如真?谓有三漏:欲漏、有漏、无明漏,是谓知漏如真。云何知漏习如真?谓因无明便有漏,是谓知漏习如真。云何知漏灭如真?谓无明灭漏便灭,是谓知漏灭如真。云何知漏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漏灭道如真。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漏如真,知漏习、知漏灭、知漏灭道如真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苦如真,知苦习、知苦灭、知苦灭道如真。云何知苦如真?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阴苦,是谓知苦如真。云何知苦习如真?谓因老死便有苦,是谓知苦习如真。云何知苦灭如真?谓老死灭苦便灭,是谓知苦灭如真。云何知苦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苦灭道如真。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苦如真,知苦习、知苦灭、知苦灭道如真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老死如真,知老死习、知老死灭、知老死灭道如真。云何知老?谓彼老耄,头白齿落,盛壮日衰,身曲脚戾,体重气上,柱杖而行,肌缩皮缓,皱如麻子,诸根毁熟,颜色丑恶,是名老也。云何知死?谓彼众生、彼彼众生种类,命终无常,死丧散灭,寿尽破坏,命根闭塞,是名死也。此说死,前说老,是名老死,是谓知老死如真。云何知老死习如真?谓因生便有老死,是谓知老死习如真。云何知老死灭如真?谓生灭老死便灭,是谓知老死灭如真。云何知老死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老死灭道如真。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老死如真,知老死习、知老死灭、知老死灭道如真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生如真,知生习、知生灭、知生灭道如真。云何知生如真?谓彼众生、彼彼众生种类,生则生,出则出,成则成,兴起五阴,已得命根,是谓知生如真。云何知生习如真?谓因有便有生,是谓知生习如真。云何知生灭如真?谓有灭生便灭,是谓知生灭如真。云何知生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生灭道如真。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生如真,知生习、知生灭、知生灭道如真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有如真,知有习、知有灭、知有灭道如真。云何知有如真?谓有三有:欲有、色有、无色有,是谓知有如真。云何知有习如真?谓因受便有有,是谓知有习如真。云何知有灭如真?谓受灭有便灭,是谓知有灭如真。云何知有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有灭道如真。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有如真,知有习、知有灭、知有灭道如真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受如真,知受习、知受灭、知受灭道如真。云何知受如真?谓有四受:欲受、戒受、见受、我受,是谓知受如真。云何知受习如真?谓因爱便有受,是谓知受习如真。云何知受灭如真?谓爱灭受便灭,是谓知受灭如真。云何知受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受灭道如真。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受如真,知受习、知受灭、知受灭道如真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爱如真,知爱习、知爱灭、知爱灭道如真。云何知爱如真?谓有三爱:欲爱、色爱、无色爱,是谓知爱如真。云何知爱习如真?谓因觉便有爱,是谓知爱习如真。云何知爱灭如真?谓觉灭爱便灭,是谓知爱灭如真。云何知爱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爱灭道如真。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爱如真,知爱习、知爱灭、知爱灭道如真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觉如真,知觉习、知觉灭、知觉灭道如真。云何知觉如真?谓有三觉: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是谓知觉如真。云何知觉习如真?谓因更乐便有觉,是谓知觉习如真。云何知觉灭如真?谓更乐灭觉便灭,是谓知觉灭如真。云何知觉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觉灭道如真。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觉如真,知觉习、知觉灭、知觉灭道如真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更乐如真,知更乐习、知更乐灭、知更乐灭道如真。云何知更乐如真?谓有三更乐:乐更乐、苦更乐、不苦不乐更乐,是谓知更乐如真。云何知更乐习如真?谓因六处便有更乐,是谓知更乐习如真。云何知更乐灭如真?谓六处灭更乐便灭,是谓知更乐灭如真。云何知更乐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更乐灭道如真。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更乐如真,知更乐习、知更乐灭、知更乐灭道如真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六处如真,知六处习、知六处灭、知六处灭道如真。云何知六处如真?谓眼处,耳、鼻、舌、身、意处,是谓知六处如真。云何知六处习如真?谓因名色便有六处,是谓知六处习如真。云何知六处灭如真?谓名色灭六处便灭,是谓知六处灭如真。云何知六处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六处灭道如真。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六处如真,知六处习、知六处灭、知六处灭道如真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名色如真,知名色习、知名色灭、知名色灭道如真。云何知名?谓四非色阴为名。云何知色?谓四大及四大造为色。此说色,前说名,是为名色,是谓知名色如真。云何知名色习如真?谓因识便有名色,是谓知名色习如真。云何知名色灭如真?谓识灭名色便灭,是谓知名色灭如真。云何知名色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名色灭道如真。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名色如真,知名色习、知名色灭、知名色灭道如真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识如真,知识习、知识灭、知识灭道如真。云何知识如真?谓有六识:眼识,耳、鼻、舌、身、意识,是谓知识如真。云何知识习如真?谓因行便有识,是谓知识习如真。云何知识灭如真?谓行灭识便灭,是谓知识灭如真。云何知识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识灭道如真。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识如真,知识习、知识灭、知识灭道如真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颇更有事因此事,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耶?” 答曰:“有也。尊者舍梨子!谓有比丘知行如真,知行习、知行灭、知行灭道如真。云何知行如真?谓有三行:身行、口行、意行,是谓知行如真。云何知行习如真?谓因无明便有行,是谓知行习如真。云何知行灭如真?谓无明灭行便灭,是谓知行灭如真。云何知行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行灭道如真。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如是知行如真,知行习、知行灭、知行灭道如真者,是谓比丘成就见,得正见,于法得不坏净,入正法中。”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大拘絺罗!若有比丘无明已尽,明已生,复作何等?”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无明已尽,明已生,无所复作。” 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大拘絺罗!” 如是,彼二尊更互说义,各欢喜奉行,从坐起去。 大拘絺罗经第九竟(四千七十七字) (三○)中阿含舍梨子相应品象迹喻经第十(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舍梨子告诸比丘:“诸贤!若有无量善法,彼一切法皆四圣谛所摄,来入四圣谛中,谓四圣谛于一切法最为第一。所以者何?摄受一切众善法故。诸贤!犹如诸畜之迹,象迹为第一。所以者何?彼象迹者最广大故。如是,诸贤!无量善法,彼一切法皆四圣谛所摄,来入四圣谛中,谓四圣谛于一切法最为第一。云何为四?谓苦圣谛,苦习、苦灭、苦灭道圣谛。诸贤!云何苦圣谛?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阴苦。 “诸贤!云何五盛阴?谓色盛阴,觉、想、行、识盛阴。诸贤!云何色盛阴?谓有色,彼一切四大及四大造。诸贤!云何四大?谓地界,水、火、风界。诸贤!云何地界?诸贤!谓地界有二,有内地界,有外地界。诸贤!云何内地界?谓内身中在,内所摄坚,坚性住,内之所受。此为云何?谓发、毛、爪、齿、粗细皮肤、肌肉、筋、骨、心、肾、肝、肺、脾、肠、𦝩、粪,如是比此身中余在,内所摄,坚性住,内之所受,诸贤!是谓内地界。诸贤!外地界者,谓大是,净是,不憎恶是。诸贤!有时水灾,是时灭外地界。 “诸贤!此外地界极大,极净,极不憎恶,是无常法、尽法、衰法、变易之法,况复此身暂住,为爱所受?谓不多闻愚痴凡夫而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多闻圣弟子不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彼云何作是念?若有他人骂詈、捶打、瞋恚责数者,彼作是念:‘我生此苦,从因缘生,非无因缘。云何为缘?缘苦更乐。’彼观此更乐无常,观觉、想、行、识无常,彼心缘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动。彼于后时他人来语柔辞软言者,彼作是念:‘我生此乐,从因缘生,非无因缘。云何为缘?缘乐更乐。’彼观此更乐无常,观觉、想、行、识、无常,彼心缘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动。彼于后时,若幼少、中年、长老来行不可事,或以拳叉,或以石掷,或刀杖加,彼作是念:‘我受此身,色法粗质,四大之种,从父母生,饮食长养,常衣被覆,坐卧按摩,澡浴强忍,是破坏法,是灭尽法,离散之法,我因此身致拳叉、石掷及刀杖加。’由是之故,彼极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痴,安定一心,彼作是念:‘我极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痴,安定一心,我受此身,应致拳叉、石掷及刀杖加,但当精勤学世尊法。’ “诸贤!世尊亦如是说:‘若有贼来,以利刀锯,节节解身。若汝为贼以利刀锯节节解身时,或心变易,或恶语言者,汝则衰退。汝当作是念:“若有贼来,以利刀锯节节解我身者,因此令我心不变易,不恶语言,当为彼节节解我身者起哀愍心,为彼人故,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诸贤!彼比丘若因佛、法、众,不住善相应舍者,诸贤!彼比丘应惭愧羞厌,我于利无利,于德无德,谓我因佛、法、众,不住善相应舍。诸贤!犹如初迎新妇,见其姑嫜,若见夫主,则惭愧羞厌。诸贤!当知比丘亦复如是,应惭愧羞厌,我于利无利,于德无德,谓我因佛、法、众,不住善相应舍,彼因惭愧羞厌故,便住善相应舍,是妙息寂,谓舍一切有,离爱、无欲、灭尽无余。诸贤!是谓比丘一切大学。 “诸贤!云何水界?诸贤!谓水界有二,有内水界,有外水界。诸贤!云何内水界?谓内身中在,内所摄水,水性润,内之所受。此为云何?谓脑、脑根,泪、汗、涕、唾、脓、血、肪、髓、涎、胆、小便,如是比此身中余在,内所摄水,水性润,内之所受,诸贤!是谓内水界。诸贤!外水界者,谓大是,净是,不憎恶是,诸贤!有时火灾,是时灭外水界。 “诸贤!此外水界极大,极净,极不憎恶,是无常法、尽法、衰法、变易之法,况复此身暂住,为爱所受?谓不多闻愚痴凡夫而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多闻圣弟子不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彼云何作是念?若有他人骂詈、捶打、瞋恚责数者,便作是念:‘我生此苦,从因缘生,非无因缘。云何为缘?缘苦更乐。’彼观此更乐无常,观觉、想、行、识无常,彼心缘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动。彼于后时,他人来语柔辞软言者,彼作是念:‘我生此乐,从因缘生,非无因缘。云何为缘?缘乐更乐。’彼观此更乐无常,观觉、想、行、识无常,彼心缘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动。彼于后时,若幼少、中年、长老来行不可事,或以拳叉,或以石掷,或刀杖加,彼作是念:‘我受此身,色法粗质,四大之种,从父母生,饮食长养,常衣被覆,坐卧按摩,澡浴强忍,是破坏法,是灭尽法,离散之法,我因此身致拳叉、石掷及刀杖加。’由是之故,彼极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痴,安定一心,彼作是念:‘我极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痴,安定一心,我受此身应致拳叉、石掷及刀杖加,但当精勤学世尊法。’ “诸贤!世尊亦如是说:‘若有贼来,以利刀锯,节节解身。若汝为贼以利刀锯节节解身时,或心变易,或恶语言者,汝则衰退。汝当作是念:“若有贼来,以利刀锯节节解我身者,因此令我心不变易,不恶语言,当为彼节节解我身者起哀愍心,为彼人故,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诸贤!彼比丘若因佛、法、众,不住善相应舍者,诸贤!彼比丘应惭愧羞厌,我于利无利,于德无德,谓我因佛、法、众,不住善相应舍。诸贤!犹如初迎新妇,见其姑嫜,若见夫主,则惭愧羞厌。诸贤!当知比丘亦复如是,应惭愧羞厌,我于利无利,于德无德,谓我因佛、法、众,不住善相应舍,彼因惭愧羞厌故,便住善相应舍,是妙息寂,谓舍一切有,离爱、无欲,灭尽无余。诸贤!是谓比丘一切大学。 “诸贤!云何火界?诸贤!谓火界有二,有内火界,有外火界。诸贤!云何内火界?谓内身中在,内所摄火,火性热,内之所受。此为云何?谓暖身、热身、烦闷、温壮、消化饮食,如是比此身中余在,内所摄火,火性热,内之所受,诸贤!是谓内火界。诸贤!外火界者,谓大是,净是,不憎恶是。诸贤!有时外火界起,起已烧村邑、城郭、山林、旷野,烧彼已,或至道、至水,无受而灭。诸贤!外火界灭后,人民求火,或钻木截竹,或以珠燧。 “诸贤!此外火界极大,极净,极不憎恶,是无常法、尽法、衰法、变易之法,况复此身暂住,为爱所受?谓不多闻愚痴凡夫而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多闻圣弟子不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彼云何作是念?若有他人骂詈、捶打、瞋恚责数者,便作是念:‘我生此苦,从因缘生,非无因缘。云何为缘?缘苦更乐。’彼观此更乐无常,观觉、想、行、识无常,彼心缘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动。彼于后时,他人来语柔辞软言者,彼作是念:‘我生此乐,从因缘生,非无因缘。云何为缘?缘乐更乐。’彼观此更乐无常,观觉、想、行、识无常,彼心缘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动。彼于后时,若幼少、中年、长老来行不可事,或以拳叉,或以石掷,或刀杖加,彼作是念:‘我受此身,色法粗质,四大之种,从父母生,饮食长养,常衣被覆,坐卧按摩,澡浴强忍,是破坏法,是灭尽法,离散之法,我因此身致拳叉、石掷及刀杖加。’由是之故,彼极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痴,安定一心,彼作是念:‘我极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痴,安定一心,我受此身应致拳叉、石掷及刀杖加,但当精勤学世尊法。’ “诸贤!世尊亦如是说:‘若有贼来,以利刀锯,节节解身。若汝为贼以利刀锯节节解身时,或心变易,或恶语言者,汝则衰退。汝当作是念:“若有贼来,以利刀锯节节解我身者,因此令我心不变易,不恶语言,当为彼节节解我身者起哀愍心,为彼人故,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诸贤!彼比丘若因佛、法、众,不住善相应舍者,诸贤!彼比丘应惭愧羞厌,我于利无利,于德无德,谓我因佛、法、众,不住善相应舍。诸贤!犹如初迎新妇,见其姑嫜,若见夫主,则惭愧羞厌。诸贤!当知比丘亦复如是,应惭愧羞厌,我于利无利,于德无德,谓我因佛、法、众,不住善相应舍,彼因惭愧羞厌故,便住善相应舍,是妙息寂,谓舍一切有,离爱、无欲,灭尽无余。诸贤!是谓比丘一切大学。 “诸贤!云何风界?诸贤!谓风界有二,有内风界,有外风界。诸贤!云何内风界?谓内身中在,内所摄风,风性动,内之所受。此为云何?谓上风、下风、腹风、行风、掣缩风、刀风、跻风、非道风、节节行风、息出风、息入风,如是比此身中余在,内所摄风,风性动,内之所受,诸贤!是谓内风界。诸贤!外风界者,谓大是,净是,不憎恶是。诸贤!有时外风界起,风界起时拨,屋拔树,崩山,山岩拨已便止,纤毫不动。诸贤!外风界止后,人民求风,或以其扇,或以哆逻叶,或以衣求风。 “诸贤!此风界极大,极净,极不憎恶,是无常法、尽法、衰法、变易之法,况复此身暂住,为爱所受?谓不多闻愚痴凡夫而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多闻圣弟子不作此念:‘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彼云何作是念?若有他人骂詈、捶打、瞋恚责数者,便作是念:‘我生此苦,从因缘生,非无因缘。云何为缘?缘苦更乐。’彼观此更乐无常,观觉、想、行、识无常,彼心缘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动。彼于后时,他人来语柔辞软言者,彼作是念:‘我生此乐,从因缘生,非无因缘。云何为缘?缘乐更乐。’彼观此更乐无常,观觉、想、行、识无常,彼心缘界住,止合一心,定不移动;彼于后时,若幼少、中年、长老来行不可事,或以拳叉,或以石掷,或刀杖加,彼作是念:‘我受此身,色法粗质,四大之种,从父母生,饮食长养,常衣被覆,坐卧按摩,澡浴强忍,是破坏法,是灭尽法,离散之法,我因此身致拳叉、石掷及刀杖加。’由是之故,彼极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痴,安定一心,彼作是念:‘我极精勤而不懈怠,正身正念,不忘不痴,安定一心,我受此身应致拳叉、石掷及刀杖加,但当精勤学世尊法。’ “诸贤!世尊亦如是说:‘若有贼来,以利刀锯,节节解身。若汝为贼以利刀锯节节解身时,或心变易,或恶语言者,汝则衰退。汝当作是念:“若有贼来,以利刀锯节节解我身者,因此令我心不变易,不恶语言,当为彼节节解我身者起哀愍心,为彼人故,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诸贤!彼比丘若因佛、法、众,不住善相应舍者,诸贤!彼比丘应惭愧羞厌,我于利无利,于德无德,谓我因佛、法、众,不住善相应舍。诸贤!犹如初迎新妇,见其姑嫜,若见夫主,则惭愧羞厌。诸贤!当知比丘亦复如是,应惭愧羞厌,我于利无利,于德无德,谓我因佛、法、众,不住善相应舍,彼因惭愧羞厌故,便住善相应舍,是妙息寂,谓舍一切有,离爱、无欲,灭尽无余。诸贤!是谓比丘一切大学。 “诸贤!犹如因材木,因泥土,因水草,覆裹于空,便生屋名。诸贤!当知此身亦复如是,因筋骨,因皮肤,因肉血,缠裹于空,便生身名。诸贤!若内眼处坏者,外色便不为光明所照,则无有念,眼识不得生。诸贤!若内眼处不坏者,外色便为光明所照,而便有念,眼识得生。诸贤!内眼处及色,眼识知外色,是属色阴。若有觉是觉阴,若有想是想阴,若有思是思阴,若有识是识阴,如是观阴合会。 “诸贤!世尊亦如是说:‘若见缘起便见法,若见法便见缘起。’所以者何?诸贤!世尊说五盛阴从因缘生,色盛阴,觉、想、行、识盛阴。诸贤!若内耳、鼻、舌、身、意处坏者,外法便不为光明所照,则无有念,意识不得生。诸贤!若内意处不坏者,外法便为光明所照而便有念,意识得生。诸贤!内意处及法,意识知外色法,是属色阴。若有觉是觉阴,若有想是想阴,若有思是思阴,若有识是识阴,如是观阴合会。诸贤!世尊亦如是说:‘若见缘起便见法,若见法便见缘起。’所以者何?诸贤!世尊说五盛阴从因缘生,色盛阴,觉、想、行、识盛阴,彼厌此过去、未来、现在五盛阴,厌已便无欲,无欲已便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诸贤!是谓比丘一切大学。” 尊者舍梨子所说如是。彼诸比丘闻尊者舍梨子所说,欢喜奉行。 象迹喻经第十竟(三千八百六十七字) (三一)中阿含舍梨子相应品分别圣谛经第十一(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此是正行说法,谓四圣谛广摄、广观、分别、发露、开仰、施设、显示、趣向。过去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彼亦有此正行说法,谓四圣谛广摄、广观、分别、发露、开仰、施设、显示、趣向。未来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彼亦有此正行说法,谓四圣谛广摄、广观、分别、发露、开仰、施设、显示、趣向。我今现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亦有此正行说法,谓四圣谛广摄、广观、分别、发露、开仰、施设、显示、趣向。 “舍梨子比丘聪慧、速慧、捷慧、利慧、广慧、深慧、出要慧、明达慧、辩才慧,舍梨子比丘成就实慧。所以者何?谓我略说此四圣谛,舍梨子比丘则能为他广教、广观、分别、发露、开仰、施设、显现、趣向。舍梨子比丘广教、广示此四圣谛,分别、发露、开仰、施设、显现、趣向时,令无量人而得于观,舍梨子比丘能以正见为导御也。目乾连比丘能令立于最上真际,谓究竟漏尽。舍梨子比丘生诸梵行,犹如生母,目连比丘长养诸梵行,犹如养母,是以诸梵行者,应奉事供养恭敬礼拜舍梨子、目乾连比丘。所以者何?舍梨子、目乾连比丘为诸梵行者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尔时,世尊说如是已,即从坐起,入室燕坐。 于是,尊者舍梨子告诸比丘:“诸贤!世尊为我等出世,谓为他广教、广示此四圣谛,分别、发露、开仰、施设、显现、趣向。云何为四?谓苦圣谛,苦习、苦灭、苦灭道圣谛。诸贤!云何苦圣谛?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阴苦。诸贤!说生苦者,此说何因?诸贤!生者,谓彼众生、彼彼众生种类,生则生,出则出,成则成,兴起五阴,已得命根,是名为生。诸贤!生苦者,谓众生生时,身受苦受、遍受、觉、遍觉,心受苦受、遍受、觉、遍觉,身心受苦受、遍受,觉、遍觉,身热受、遍受、觉、遍觉,心热受、遍受、觉、遍觉,身心热受、遍受、觉、遍觉,身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心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身心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诸贤!说生苦者,因此故说。 “诸贤!说老苦者,此说何因?诸贤!老者,谓彼众生、彼彼众生种类,彼为老耄,头白齿落,盛壮日衰,身曲脚戾,体重气上,拄杖而行,肌缩皮缓,皱如麻子,诸根毁熟,颜色丑恶,是名为老。诸贤!老苦者,谓众生老时,身受苦受、遍受、觉、遍觉,心受苦受、遍受、觉、遍觉,身心受苦受、遍受、觉、遍觉,身热受、遍受、觉、遍觉,心热受、遍受、觉、遍觉,身心热受、遍受、觉、遍觉,身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心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身心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诸贤!说老苦者,因此故说。 “诸贤!说病苦者,此说何因?诸贤!病者,谓头痛、眼痛、耳痛、鼻痛、面痛、唇痛、齿痛、舌痛、𪘽痛、咽痛、风喘、咳嗽、喝吐、喉啤、癫痫、痈瘿、经溢、赤胆、壮热、枯槁、痔[病-丙+匿]、下利,若有如是比余种种病,从更乐触生,不离心,立在身中,是名为病。诸贤!病苦者,谓众生病时,身受苦受、遍受、觉、遍觉,心受苦受、遍受、觉、遍觉,身心受苦受、遍受、觉、遍觉,身热受、遍受、觉、遍觉,心热受、遍受、觉、遍觉,身心热受、遍受、觉、遍觉,身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心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身心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诸贤!说病苦者,因此故说。 “诸贤!说死苦者,此说何因?诸贤!死者,谓彼众生、彼彼众生种类,命终无常,死丧散灭,寿尽破坏,命根闭塞,是名为死。诸贤!死苦者,谓众生死时,身受苦受、遍受、觉、遍觉,心受苦受、遍受、觉、遍觉,身心受苦受、遍受、觉、遍觉,身热受、遍受、觉、遍觉,心热受、遍受、觉、遍觉,身心热受、遍受、觉、遍觉,身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心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身心壮热烦恼忧戚受、遍受、觉、遍觉。诸贤!说死苦者,因此故说。 “诸贤!说怨憎会苦者,此说何因?诸贤!怨憎会者,谓众生实有内六处,不爱眼处,耳、鼻、舌、身、意处,彼同会一,有摄、和、习,共合为苦,如是外处,更乐、觉、想、思、爱、亦复如是。诸贤!众生实有六界,不爱地界,水、火、风、空、识界,彼同会一,有摄、和、习,共合为苦,是名怨憎会。诸贤!怨憎会苦者,谓众生怨憎会时,身受苦受、遍受、觉、遍觉,心受苦受、遍受、觉、遍觉,身心受苦受、遍受、觉、遍觉。诸贤!说怨憎会苦者,因此故说。 “诸贤!说爱别离苦者,此说何因?诸贤!爱别离苦者,谓众生实有内六处,爱眼处,耳、鼻、舌、身、意处,彼异分散,不得相应,别离不会,不摄、不习、不和合为苦,如是外处,更乐、觉、想、思、爱,亦复如是。诸贤!众生实有六界,爱地界,水、火、风、空、识界,彼异分散,不得相应,别离不会,不摄、不习、不和合为苦,是名爱别离。诸贤!爱别离苦者,谓众生别离时,身受苦受、遍受、觉、遍觉,心受苦受、遍受、觉、遍觉,身心受苦受、遍受、觉、遍觉。诸贤!说爱别离苦者,因此故说。 “诸贤!说所求不得苦者,此说何因?诸贤!谓众生生法,不离生法,欲得令我而不生者,此实不可以欲而得,老法、死法、愁忧戚法,不离忧戚法,欲得令我不忧戚者,此亦不可以欲而得。诸贤!众生实生苦而不可乐、不可爱念,彼作是念:‘若我生苦而不可乐、不可爱念者,欲得转是,令可爱念。’此亦不可以欲而得。诸贤!众生实生乐而可爱念,彼作是念:‘若我生乐可爱念者,欲得令是常恒久住不变易法。’此亦不可以欲而得。诸贤!众生实生思想而不可乐、不可爱念,彼作是念:‘若我生思想而不可乐、不可爱念者,欲得转是,令可爱念。’此亦不可以欲而得。诸贤!众生实生思想而可爱念,彼作是念:‘若我生思想可爱念者,欲得令是常恒久住不变易法。’此亦不可以欲而得。诸贤!说所求不得苦者,因此故说。 “诸贤!说略五盛阴苦者,此说何因?谓色盛阴,觉、想、行、识盛阴。诸贤!说略五盛阴苦者,因此故说。 “诸贤!过去时是苦圣谛,未来、现在时是苦圣谛,真谛不虚,不离于如,亦非颠倒,真谛审实,合如是谛,圣所有,圣所知,圣所见,圣所了,圣所得,圣所等正觉,是故说苦圣谛。 “诸贤!云何爱习苦习圣谛?谓众生实有爱内六处,眼处,耳、鼻、舌、身、意处,于中若有爱、有腻、有染、有著者,是名为习。诸贤!多闻圣弟子知我如是知此法,如是见,如是了,如是视,如是觉,是谓爱习苦习圣谛,如是知之。云何知耶?若有爱妻、子、奴婢、给使、眷属、田地、屋宅、店肆、出息财物,为所作业,有爱、有腻、有染、有著者,是名为习;彼知此爱习,苦习圣谛,如是外处,更乐、觉、想、思、爱,亦复如是。诸贤!众生实有爱六界,地界,水、火、风、空、识界,于中若有爱、有腻、有染、有著者,是名为习。诸贤!多闻圣弟子知我如是知此法,如是见,如是了,如是视,如是觉,是谓爱习苦习圣谛,如是知之。云何知耶?若有爱妻、子、奴婢、给使、眷属、田地、屋宅、店肆、出息财物,为所作业,有爱、有腻、有染、有著者,是名为习,彼知是爱习苦习圣谛。诸贤!过去时是爱习苦习圣谛,未来、现在时是爱习苦习圣谛,真谛不虚,不离于如,亦非颠倒,真谛审实,合如是谛,圣所有,圣所知,圣所见,圣所了,圣所得,圣所等正觉,是故说爱习苦习圣谛。 “诸贤!云何爱灭苦灭圣谛?谓众生实有爱内六处,眼处、耳、鼻、舌、身、意处,彼若解脱,不染不着、断舍吐尽、无欲、灭、止没者,是名苦灭。诸贤!多闻圣弟子知我如是知此法,如是见,如是了,如是视,如是觉,是谓爱灭苦灭圣谛,如是知之。云何知耶?若有不爱妻、子、奴婢、给使、眷属、田地、屋宅、店肆、出息财物,不为所作业,彼若解脱,不染不着、断舍吐尽、无欲、灭、止没者,是名苦灭,彼知是爱灭苦灭圣谛,如是外处,更乐、觉、想、思、爱亦复如是。诸贤!众生实有爱六界,地界,水、火、风、空、识界,彼若解脱,不染不着、断舍吐尽、无欲、灭、止没者,是名苦灭。诸贤!多闻圣弟子知我如是知此法,如是见,如是了,如是视,如是觉,是谓爱灭苦灭圣谛,如是知之。云何知耶?若有不爱妻、子、奴婢、给使、眷属、田地、屋宅、店肆、出息财物,不为所作业,彼若解脱,不染不着,断舍吐尽、无欲、灭、止没者,是名苦灭,彼知是爱灭苦灭圣谛。诸贤!过去时是爱灭苦灭圣谛,未来、现在时是爱灭苦灭圣谛,真谛不虚,不离于如,亦非颠倒,真谛审实,合如是谛,圣所有,圣所知,圣所见,圣所了,圣所得,圣所等正觉,是故说爱灭苦灭圣谛。 “诸贤!云何苦灭道圣谛?谓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诸贤!云何正见?谓圣弟子念苦是苦时,习是习、灭是灭,念道是道时,或观本所作,或学念诸行,或见诸行灾患,或见涅槃止息,或无著念观善心解脱时,于中择、遍择、次择,择法、视、遍视,观察明达,是名正见。 “诸贤!云何正志?谓圣弟子念苦是苦时,习是习、灭是灭,念道是道时,或观本所作,或学念诸行,或见诸行灾患,或见涅槃止息,或无著念观善心解脱时,于中心伺、遍伺、随顺伺,可念则念,可望则望,是名正志。 “诸贤!云何正语?谓圣弟子念苦是苦时,习是习、灭是灭,念道是道时,或观本所作,或学念诸行,或见诸行灾患,或见涅槃止息,或无著念观善心解脱时,于中除口四妙行,诸余口恶行远离除断,不行不作,不合不会,是名正语。 “诸贤!云何正业?谓圣弟子念苦是苦时,习是习、灭是灭,念道是道时,或观本所作,或学念诸行,或见诸行灾患,或见涅槃止息,或无著念观善心解脱时,于中除身三妙行,诸余身恶行远离除断,不行不作,不合不会,是名正业。 “诸贤!云何正命?谓圣弟子念苦是苦时,习是习、灭是灭,念道是道时,或观本所作,或学念诸行,或见诸行灾患,或见涅槃止息,或无著念观善心解脱时,于中非无理求,不以多欲无厌足,不为种种伎术咒说邪命活,但以法求衣,不以非法,亦以法求食、床座,不以非法,是名正命。 “诸贤!云何正方便?谓圣弟子念苦是苦时,习是习、灭是灭,念道是道时,或观本所作,或学念诸行,或见诸行灾患,或见涅槃止息,或无著念观善心解脱时,于中若有精进方便,一向精勤求,有力趣向,专著不舍,亦不衰退,正伏其心,是名正方便。 “诸贤!云何正念?谓圣弟子念苦是苦时,习是习、灭是灭,念道是道时,或观本所作,或学念诸行,或见诸行灾患,或见涅槃止息,或无著念观善心解脱时,于中若心顺念、背不向念、念遍、念忆、复忆、心心、不忘心之所应,是名正念。 “诸贤!云何正定?谓圣弟子念苦是苦时,习是习、灭是灭,念道是道时,或观本所作,或学念诸行,或见诸行灾患,或见涅槃止息,或无著念观善心解脱时,于中若心住、禅住、顺住,不乱不散,摄止正定,是名正定。 “诸贤!过去时是苦灭道圣谛,未来、现在时是苦灭道圣谛,真谛不虚,不离于如,亦非颠倒,真谛审实,合如是谛,圣所有,圣所知,圣所见,圣所了,圣所得,圣所等正觉,是故说苦灭道圣谛。” 于是颂曰: “佛明达诸法, 见无量善德, 苦习灭道谛, 善显现分别。” 尊者舍梨子所说如是。彼诸比丘闻尊者舍梨子所说,欢喜奉行。 分别圣谛经第十一竟(三千四百二十五字) 中阿含经卷第七(一万一千三百六十九字) 中阿含舍梨子相应品第三竟(二万七千五百一十二字)(初一日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八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未曾有法品第四(有十经)(初一日诵) 未曾有.侍者 薄拘.阿修罗 地动.及瞻波 郁伽.手各二 (三二)中阿含未曾有法品未曾有法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阿难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佛所,稽首礼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我闻世尊迦叶佛时始愿佛道,行梵行,若世尊迦叶佛时始愿佛道,行梵行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迦叶佛时始愿佛道,行梵行,生兜瑟哆天,若世尊迦叶佛时始愿佛道,行梵行,生兜瑟哆天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迦叶佛时始愿佛道,行梵行,生兜瑟哆天,世尊后生以三事胜于前生兜瑟哆天者,天寿、天色、天誉,以此故,诸兜瑟哆天欢喜踊跃,叹此天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彼后来生以三事胜于前生兜瑟哆天者,天寿、天色、天誉。若世尊迦叶佛时始愿佛道,行梵行,生兜瑟哆天,世尊后生以三事胜于前生兜瑟哆天者,天寿、天色、天誉。以此故,诸兜瑟哆天欢喜踊跃,叹此天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彼后来生以三事胜于前生兜瑟哆天者,天寿、天色、天誉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在兜瑟哆天,于彼命终,知入母胎,是时震动一切天地,以大妙光普照世间,乃至幽隐诸闇冥处无有障蔽,谓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光所不照者,彼尽蒙耀,彼众生者因此妙光各各生知,有奇特众生生,有奇特众生生。若世尊在兜瑟哆天,于彼命终,知入母胎,是时震动一切天地,以大妙光普照世间,乃至幽隐诸闇冥处无有障蔽,谓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光所不照者,彼尽蒙耀,彼众生者因此妙光各各生知,有奇特众生生,有奇特众生生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知住母胎,依倚右胁,若世尊知住母胎依倚右胁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我闻世尊舒体住母胎,若世尊舒体住母胎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我闻世尊覆藏住母胎,不为血所污,亦不为精及诸不净所污,若世尊覆藏住母胎,不为血所污,亦不为精及诸不净所污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知出母胎,是时震动一切天地,以大妙光普照世间,乃至幽隐诸闇冥处无有障蔽,谓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光所不照者,彼尽蒙耀,彼众生者因此妙光各各生知,有奇特众生生,有奇特众生生。若世尊知出母胎,是时震动一切天地,以大妙光普照世间,乃至幽隐诸闇冥处无有障蔽,谓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光所不照者,彼尽蒙耀,彼众生者因此妙光各各生知,有奇特众生生,有奇特众生生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舒体出母胎,若世尊舒体出母胎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我闻世尊覆藏出母胎,不为血所污,亦不为精及诸不净所污,若世尊覆藏出母胎,不为血所污,亦不为精及诸不净所污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初生之时,有四天子手执极细衣,住于母前,令母欢喜,叹此童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若世尊初生之时,有四天子手执细衣,住于母前,令母欢喜,叹此童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初生之时,即行七步,不恐不怖,亦不畏惧,观察诸方,若世尊初生之时,即行七步,不恐不怖,亦不畏惧,观察诸方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初生之时,则于母前而生大池,其水满岸,令母于此得用清净,若世尊初生之时,则于母前而生大池,其水满岸,令母于此得用清净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初生之时,上虚空中雨水注下,一冷一暖,灌世尊身,若世尊初生之时,上虚空中雨水注下,一冷一暖,灌世尊身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初生之时,诸天于上鼓天妓乐,天青莲华、红莲华、赤莲华、白莲华、天文陀罗花及细末栴檀香散世尊上。若世尊初生之时,诸天于上鼓天妓乐,天青莲华、红莲华、赤莲华、白莲华、天文陀罗华及细末栴檀香散世尊上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一时在父白净王家,昼监田作,坐阎浮树下,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尔时中后,一切余树影皆转移,唯阎浮树其影不移,荫世尊身,于是释白净往观田作,至作人所,问曰:‘作人!童子何处?’作人答曰:‘天童子今在阎浮树下。’于是释白净往诣阎浮树。时,释白净日中后,见一切余树影皆转移,唯阎浮树其影不移,荫世尊身,便作是念:‘今此童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日中之后,一切余树影皆转移,唯阎浮树其影不移,荫童子身。’若世尊日中之后,一切余树影皆转移,唯阎浮树其影不移,荫世尊身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一时游鞞舍离大林之中。于是,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鞞舍离城而行乞食,乞食已竟,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往入林中,至一哆罗树下,敷尼师檀,结加趺坐。是时中后,一切余树影皆转移,唯哆罗树其影不移,荫世尊身。于是释摩诃男中后仿佯,往至大林,释摩诃男日中后,见一切余树影皆转移,唯哆罗树其影不移,荫世尊身,便作是念:‘沙门瞿昙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日中之后,一切余树影皆转移,唯哆罗树其影不移,荫沙门瞿昙身。’若世尊日中之后,一切余树影皆转移,唯哆罗树其影不移,荫世尊身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一时游鞞舍离大林之中,尔时,诸比丘置钵露地。时,世尊钵亦在其中,有一猕猴持佛钵去,诸比丘诃:‘恐破佛钵。’佛告诸比丘:‘止!止!莫诃!不破钵也。’时,彼猕猴持佛钵去,至一娑罗树,徐徐上树,于娑罗树上取蜜满钵,徐徐下树,还诣佛所,即以蜜钵奉上世尊,世尊不受。时,彼猕猴却在一面,取𣚰去虫,既去虫已,还持上佛,佛复不受。猕猴复却在于一面,取水着蜜中,持还上佛,世尊便受。猕猴见佛取蜜钵已,欢喜踊跃,却行弄舞,回旋而去。若世尊令彼猕猴见世尊取蜜钵已,欢喜踊跃,却行弄舞,回旋去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一时游鞞舍离猕猴水边高楼台观,尔时,世尊曝晒坐具,抖擞拂拭。是时,大非时云来,普覆虚空,欲雨而住,须待世尊。世尊曝晒坐具,抖擞拂拭,举着一处已,摄持扫帚住屋基上。于是大云已见世尊收举坐具,便下大雨,于卑、高地滂霈平满。若世尊令彼大云已见世尊收举坐具,便下大雨,于卑、高地滂霈满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一时游跋耆中,在温泉林娑罗树王下坐。尔时中后,一切余树影皆转移,唯娑罗树王其影不移,荫世尊身。于是罗摩园主行视园时,日中后,见一切余树影皆转移,唯娑罗树王其影不移,荫世尊身,便作是念:‘沙门瞿昙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日中之后,一切余树影皆转移,唯娑罗树王其影不移,荫沙门瞿昙身。’若世尊日中之后,一切余树影皆转移,唯娑罗树王其影不移,荫世尊身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一时在阿浮神室中。尔时,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阿浮村而行乞食,乞食已竟,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入神室燕坐。尔时,天大雷雨雹,杀四牛、耕者二人,彼送葬时,大众喧闹,其声高大,音响震动。于是,世尊则于晡时燕坐而起,从神室出,露地经行。时,彼大众中,有一人见世尊则于晡时燕坐而起,从神室出,露地经行,即往诣佛,稽首作礼,随佛经行。佛见在后,问彼人曰:‘以何等故,大众喧闹,其声高大,音响震动耶?’彼人白曰:‘世尊!今日天大雷雨雹,杀四牛、耕者二人,彼送葬时,大众喧闹,其声高大,音响震动。世尊!向者不闻声耶?’世尊答曰:‘我不闻声。’复问:‘世尊!向为眠耶?’答曰:‘不也。’复问:‘世尊!时寤不闻此大声耶?’答曰:‘如是。’尔时,彼人便作是念:‘甚奇!甚特!极息至寂,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之所行。所以者何?寤而不闻此大音声。’若世尊寤而不闻此大音声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一时在郁鞞罗尼连然河边,阿阇和罗尼拘类树下初得佛道。尔时大雨,至于七日,高下悉满,潢涝横流,世尊于中露地经行,其处尘起。若世尊潢涝横流,世尊于中露地经行,其处尘起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魔王六年逐佛,求其长短,不能得便,厌已而还。若世尊魔王六年随逐世尊,求其长短,不能得便,厌已而还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我闻世尊七年念身,常念不断。若世尊七年念身,常念不断者,我受持是世尊未曾有法。” 于是,世尊告曰:“阿难!汝从如来更受持此未曾有法。阿难!如来知觉生,知住、知灭,常知,无不知时。阿难!如来知思想生,知住、知灭,常知,无不知时。是故,阿难!汝从如来更受持此未曾有法。”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未曾有法经第一竟(二千九百十七字) (三三)中阿含未曾有法品侍者经第二(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 尔时,多识名德、上尊长老比丘、大弟子等,谓尊者拘邻若、尊者阿摄贝、尊者跋提释迦王、尊者摩诃男拘隶、尊者和破、尊者耶舍、尊者邠耨、尊者维摩罗、尊者伽和波提、尊者须陀耶、尊者舍梨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尊者隶婆哆、尊者大目乾连、尊者大迦叶、尊者大拘絺罗、尊者大周那、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邠耨加㝹写长老、尊者耶舍行筹长老,如是比余多识名德、上尊、长老比丘、大弟子等,亦游王舍城,并皆近佛叶屋边住。 是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今年老,体转衰弊,寿过垂讫,宜须侍者,汝等见为举一侍者,令瞻视我可非不可,受我所说,不失其义。” 于是,尊者拘邻若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愿奉侍可非不可,及受所说,不失其义。” 世尊告曰:“拘邻若!汝自年老,体转衰弊,寿过垂讫,汝亦自应须瞻视者。拘邻若!汝还本坐。”于是,尊者拘邻若即礼佛足,便还复坐。 如是尊者阿摄贝、尊者跋提释迦王、尊者摩诃男拘隶、尊者和破、尊者耶舍、尊者邠耨、尊者维摩罗、尊者伽和波提、尊者须陀耶、尊者舍梨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尊者隶婆哆、尊者大目乾连、尊者大迦叶、尊者大拘絺罗、尊者大周那、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邠耨加㝹写长老。 尊者耶舍行筹长老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愿奉侍可非不可,及受所说,不失其义。” 世尊告曰:“耶舍!汝自年老,体转衰弊,寿过垂讫,汝亦自应须瞻视者。耶舍!汝还本坐。”于是,尊者耶舍即礼佛足,便还复坐。 尔时,尊者大目乾连在彼众中,便作是念:“世尊欲求谁为侍者?意在何比丘,欲令瞻视可非不可,及受所说,不失其义?我宁可入如其像定,观众比丘心。”于是,尊者大目乾连即入如其像定,观众比丘心。尊者大目乾连即知世尊欲得贤者阿难以为侍者,意在阿难,欲令瞻视可非不可,及受所说,不失其义。于是,尊者大目乾连即从定起,白众比丘曰:“诸贤知不?世尊欲得贤者阿难以为侍者,意在阿难,欲令瞻视可非不可,及受所说,不失其义。诸贤!我等今应共至贤者阿难所,劝喻令为世尊侍者。” 于是,尊者大目乾连及诸比丘共至尊者阿难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是时,尊者大目乾连坐已,语曰:“贤者阿难!汝今知不?佛欲得汝以为侍者,意在阿难,令瞻视我可非不可,受我所说,不失其义。阿难!犹村外不远有楼阁台观,向东开窗,日出光照在于西壁,贤者阿难!世尊亦然,欲得贤者阿难以为侍者,意在阿难,令瞻视我可非不可,受我所说,不失其义。贤者阿难!汝今可为世尊侍者。” 尊者阿难白曰:“尊者大目乾连!我不堪任奉侍世尊。所以者何?诸佛世尊难可难侍谓为侍者。尊者大目乾连!犹如王大雄象,年满六十,憍发力盛,牙足体具,难可难近谓为看视也。尊者大目乾连!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亦复如是,难可难近谓为侍者。尊者大目乾连!我以是故,不任侍者。” 尊者大目乾连复语曰:“贤者阿难!听我说喻,智者闻喻,即解其义。贤者阿难!犹如优昙钵华,时生于世,贤者阿难!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亦复如是,时时出世。贤者阿难!汝可速为世尊侍者,瞿昙当得大果。” 尊者阿难复白曰:“尊者大目乾连!若世尊与我三愿者,我便然可为佛侍者。云何为三?我愿不着佛新故衣,愿不食别请佛食,愿不非时见佛。尊者大目乾连!若世尊与我此三愿者,如是我便为佛侍者。” 于是,尊者大目乾连劝尊者阿难为侍者已,即从坐起,绕尊者阿难,而便还去,往诣佛所,𥡳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我已劝喻贤者阿难为佛侍者。世尊!贤者阿难从佛求三愿。云何为三?愿不着佛新故衣,愿不食别请佛食,愿不非时见佛。‘尊者大目乾连!若世尊与我此三愿者,如是我便为佛侍者。’” 世尊告曰:“大目乾连!阿难比丘聪明智慧,豫知当有讥论,或诸梵行作如是语:‘阿难比丘为衣故奉侍世尊。’大目乾连!若阿难比丘聪明智慧,豫知当有讥论,或诸梵行作如是语:‘阿难比丘为衣故奉侍世尊。’者,是谓阿难比丘未曾有法。大目乾连!阿难比丘聪明智慧,豫知当有讥论,或诸梵行作如是语:‘阿难比丘为食故奉侍世尊。’大目乾连!若阿难比丘聪明智慧,豫知当有讥论,或诸梵行作如是语:‘阿难比丘为食故奉侍世尊。’者,是谓阿难比丘未曾有法。大目乾连!阿难比丘善知时,善别时,知我是往见如来时,知我非往见如来时。知比丘众、比丘尼众是往见如来时,知比丘众、比丘尼众非往见如来时。知优婆塞众、优婆私众是往见如来时,知优婆塞众、优婆私众非往见如来时。知众多异学沙门、梵志是往见如来时,知众多异学沙门、梵志非往见如来时。知此众多异学沙门、梵志能与如来共论,知此众多异学沙门、梵志不能与如来共论。知此食啖含消,如来食已,安隐饶益,知此食啖含消,如来食已,不安隐饶益。知此食啖含消,如来食已,得辩才说法,知此食啖含消,如来食已,不得辩才说法。是谓阿难比丘未曾有法。 “大目乾连!阿难比丘虽无他心智,而善知如来晡时从燕坐起,豫为人说,今日如来行如是,如是现法乐居,审如所说,谛无有异。是谓阿难比丘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作是说:‘诸贤!我奉侍佛来二十五年,若以此心起贡高者,无有是相。’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我奉侍佛来二十五年,初不非时见佛。’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我奉侍佛来二十五年,未曾为佛所见诃责,除其一过,此亦为他故。’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我从如来受八万法聚,受持不忘,若以此起贡高者,无有此相。’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我从如来受八万法聚,初不再问,除其一句,彼亦如是不易。’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我从如来受持八万法聚,初不见从他人受法。’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我从如来受持八万法聚,初无是心,我受此法,为教语他。诸贤!但欲自御自息,自般涅槃故。’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此甚奇!甚特!谓四部众来诣我所而听法,若我因此起贡高者,都无此相,亦不豫作意,有来问者,我当如是如是答。诸贤!但在坐时,随其义应。’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此甚奇!甚特!谓众多异学沙门、梵志来问我事,我若以此有恐怖,有畏惧,身毛竖者,都无此相,亦不豫作意,有来问者,我当如是如是答。诸贤!但在坐时,随其义应。’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复次,一时,尊者舍梨子、尊者大目乾连、尊者阿难在舍卫国婆罗逻山中。是时,尊者舍梨子问曰:‘贤者阿难!汝奉侍佛来二十五年,颇忆有时起欲心耶?’尊者阿难白曰:‘尊者舍梨子!我是学人,而不离欲。’尊者舍梨子复语曰:‘贤者阿难!我不问汝学以无学,我但问汝奉侍佛来二十五年,汝颇忆有起欲心耶?’尊者舍梨子复再三问曰:‘贤者阿难!汝奉侍佛来二十五年,颇忆有时起欲心耶?’尊者阿难亦至再三白曰:‘尊者舍梨子!我是学人,而不离欲。’尊者舍梨子复语曰:‘贤者阿难!我不问汝学以无学,我但问汝奉侍佛来二十五年,汝颇忆有起欲心耶?’于是,尊者大目乾连语曰:‘贤者阿难!速答,速答。阿难!汝莫触娆上尊长老。’于是,尊者阿难答曰:‘尊者舍梨子!我奉侍佛来二十五年,我初不忆曾起欲心。所以者何?我常向佛有惭愧心,及诸智梵行人。’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复次,一时,世尊游王舍城,在岩山中。是时,世尊告曰:‘阿难!汝卧当如师子卧法。’尊者阿难白曰:‘世尊!兽王师子卧法云何?’世尊答曰:‘阿难!兽王师子昼为食行,行已入窟,若欲眠时,足足相累,伸尾在后,右胁而卧,过夜平旦,回顾视身。若兽王师子身体不正,见已不喜,若兽王师子其身周正,见已便喜。彼若卧起,从窟而出,出已频呻,频呻已自观身体,自观身已四顾而望,四顾望已便再三吼,再三吼已便行求食,兽王师子卧法如是。’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兽王师子卧法如是,比丘卧法当复云何?’ “世尊答曰:‘阿难!若比丘依村邑,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村乞食,善护持身,守摄诸根,立于正念。彼从村邑乞食已竟,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至无事处,或至树下,或空室中,或经行,或坐禅,净除心中诸障碍法。昼或经行或坐禅,净除心中诸障碍已,复于初夜或经行,或坐禅,净除心中诸障碍法。于初夜时,或经行,或坐禅,净除心中诸障碍已,于中夜时,入室欲卧,四叠优哆逻僧敷着床上,襞僧伽梨作枕,右胁而卧,足足相累,意系明相,正念正智,恒念起想。彼后夜时速从卧起,或经行,或坐禅,净除心中诸障碍法,如是比丘师子卧法。’尊者阿难白曰:‘世尊!如是比丘师子卧法。’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世尊教我师子喻卧法,从是已来,初不复以左胁而卧。’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复次,一时,世尊游拘尸那竭,住和跋单力士娑罗林中。尔时,世尊最后欲取般涅槃时告曰:‘阿难!汝往至双娑罗树间,可为如来北首敷床,如来中夜当般涅槃。’ “尊者阿难受如来教,即诣双树,于双树间而为如来北首敷床,敷床已讫,还诣佛所,稽首礼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已为如来于双树间北首敷床,唯愿世尊自当知时。’ “于是,世尊将尊者阿难至双树间,四叠优哆逻僧以敷床上,襞僧伽梨作枕,右胁而卧,足足相累,最后般涅槃时,尊者阿难执拂侍佛,以手抆泪而作是念:‘本有诸方比丘众,来欲见世尊供养礼事,皆得随时奉见世尊供养礼事,若闻世尊般涅槃已,便不复来奉见世尊供养礼事,我亦不得随时见佛供养礼事。’ “于是,世尊问诸比丘:‘阿难比丘今在何处?’时,诸比丘白曰:‘世尊!尊者阿难执拂侍佛,以手抆泪而作是念:“本有诸方比丘众,来欲见世尊供养礼事,皆得随时奉见世尊供养礼事,若闻世尊般涅槃已,便不复来奉见世尊供养礼事,我亦不得随时见佛供养礼事。”’ “于是,世尊告曰:‘阿难!汝勿啼泣,亦莫忧戚。所以者何?阿难!汝奉侍我,身行慈,口、意行慈,初无二心,安乐无量,无边无限。阿难!若过去时,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有奉侍者,无胜于汝。阿难!若未来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有奉侍者,亦无胜汝。阿难!我今现在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若有侍者,亦无胜汝。所以者何?阿难善知时,善别时,知我是往见如来时,知我非往见如来时。知比丘众、比丘尼众是往见如来时。知比丘众、比丘尼众非往见如来时。知优婆塞众、优婆私众是往见如来时。知优婆塞众、优婆私众非往见如来时。知众多异学沙门、梵志是往见如来时。知众多异学沙门、梵志非往见如来时。知此众多异学沙门、梵志能与如来共论。知此众多异学沙门、梵志不能与如来共论。知此食啖含消,如来食已,得安隐饶益。知此食啖含消,如来食已,不得安隐饶益。知此食啖含消,如来食已,得辩才说法。知此食啖含消,如来食已,不得辩才说法。复次,阿难!汝虽无他心智,而逆知如来晡时从燕坐起,预为人说,今日如来行如是,如是现法乐居,审如所说,谛无有异。’ “于是,世尊欲令尊者阿难喜,告诸比丘:‘转轮圣王得四未曾有法。云何为四?刹利众往见转轮王,若默然时,见已欢喜,若所说时,闻已欢喜。梵志众、居士众、沙门众往见转轮王,若默然时,见已欢喜,若所说时,闻已欢喜。阿难比丘亦复如是,得四未曾有法。云何为四?比丘众往见阿难,若默然时,见已欢喜,若所说时,闻已欢喜。比丘尼众、优婆塞众、优婆私众往见阿难,若默然时,见已欢喜,若所说时,闻已欢喜。’ “复次,阿难为众说法,有四未曾有。云何为四?阿难比丘为比丘众至心说法,非不至心。彼比丘众亦作是念:‘愿尊者阿难常说法,莫令中止。’彼比丘众闻尊者阿难说法,终无厌足,然阿难比丘自默然住。为比丘尼众、优婆塞众、优婆私众至心说法,非不至心。优婆私众亦作是念:‘愿尊者阿难常说法,莫令中止。’优婆私众闻尊者阿难说法,终无厌足,然阿难比丘自默然住。 “复次,一时,佛般涅槃后不久,尊者阿难游于金刚,住金刚村中。是时,尊者阿难无量百千众前后围绕而为说法,于是,尊者金刚子亦在众中,尊者金刚子心作是念:‘此尊者阿难,故是学人,未离欲耶?我宁可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观尊者阿难心。’于是,尊者金刚子便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观尊者阿难心,尊者金刚子即知尊者阿难,故是学人而未离欲。 “于是,尊者金刚子从三昧起,向尊者阿难而说颂曰: “‘山林静思惟, 涅槃令入心, 瞿昙禅无乱, 不久息迹证。’ “于是,尊者阿难受尊者金刚子教,离众独行,精进无乱,彼离众独行,精进无乱,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彼即于现法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尊者阿难知法已,乃至得阿罗诃,尊者阿难作是说:‘诸贤!我坐床上,下头未至枕顷,便断一切漏,得心解脱。’若尊者阿难作此说,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复作是说:‘诸贤!我当结加趺坐而般涅槃。’尊者阿难便结加趺坐而般涅槃。若尊者阿难结加趺坐而般涅槃,是谓尊者阿难未曾有法。”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侍者经第二竟(四千三百九十九字) (三四)中阿含未曾有法品薄拘罗经第三(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般涅槃后不久,尊者薄拘罗游王舍城,在竹林加兰哆园。 尔时,有一异学,是尊者薄拘罗未出家时亲善朋友,中后仿佯,往诣尊者薄拘罗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异学曰:“贤者薄拘罗!我欲有所问,为见听不?” 尊者薄拘罗答曰:“异学!随汝所问,闻已当思。” 异学问曰:“贤者薄拘罗!于此正法、律中学道几时?” 尊者薄拘罗答曰:“异学!我于此正法、律中学道已来八十年。” 异学复问曰:“贤者薄拘罗!汝于此正法律中学道已来八十年,颇忆曾行淫欲事耶?” 尊者薄拘罗语异学曰:“汝莫作是问,更问余事。‘贤者薄拘罗!于此正法、律中学道已来八十年,颇忆曾起欲想耶?’异学!汝应作是问。” 于是,异学便作是语:“我今更问贤者薄拘罗!汝于此正法、律中学道已来八十年,颇忆曾起欲想耶?” 于是,尊者薄拘罗因此异学问,便语诸比丘:“诸贤!我于此正法、律中学道已来八十年,以此起贡高者,都无是想。若尊者薄拘罗作此说,是谓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复次,尊者薄拘罗作是说:“诸贤!我于此正法、律中学道已来八十年,未曾有欲想。若尊者薄拘罗作此说,是谓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复次,尊者薄拘罗作是说:“诸贤!我持粪扫衣来八十年,若因此起贡高者,都无是相。若尊者薄拘罗作此说,是谓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复次,尊者薄拘罗作是说:“诸贤!我持粪扫衣来八十年,未曾忆受居士衣,未曾割截作衣,未曾倩他比丘作衣,未曾用针缝衣,未曾持针缝囊,乃至一缕。若尊者薄拘罗作此说,是谓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复次,尊者薄拘罗作是说:“诸贤!我乞食来八十年,若因此起贡高者,都无是相。若尊者薄拘罗作此说,是谓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复次,尊者薄拘罗作是说:“诸贤!我乞食来八十年,未曾忆受居士请,未曾超越乞食,未曾从大家乞食于中当得净好极妙丰饶食啖含消,未曾视女人面,未曾忆入比丘尼坊中,未曾忆与比丘尼共相问讯,乃至道路亦不共语。若尊者薄拘罗作此说,是谓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复次,尊者薄拘罗作是说:“诸贤!我于此正法、律中学道已来八十年,未曾忆畜沙弥,未曾忆为白衣说法,乃至四句颂亦不为说。若尊者薄拘罗作此说,是谓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复次,尊者薄拘罗作是说:“诸贤!我于此正法、律中学道已来八十年,未曾有病,乃至弹指顷头痛者,未曾忆服药,乃至一片诃梨勒。若尊者薄拘罗作此说,是谓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复次,尊者薄拘罗作是说:“诸贤!我结加趺坐,于八十年未曾猗壁猗树。若尊者薄拘罗作此说,是谓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复次,尊者薄拘罗作是说:“诸贤!我于三日夜中得三达证。若尊者薄拘罗作此说,是谓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复次,尊者薄拘罗作是说:“诸贤!我结加趺坐而般涅槃,尊者薄拘罗便结加趺坐而般涅槃。若尊者薄拘罗结加趺坐而般涅槃,是谓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尊者薄拘罗所说如是,彼时异学及诸比丘,闻所说已,欢喜奉行。 薄拘罗经第三竟(九百八十字) (三五)中阿含未曾有法品阿修罗经第四(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鞞兰若,在黄芦园。 尔时,婆罗逻阿修罗王、牟梨遮阿修罗子,色像巍巍,光耀暐晔,夜将向旦,往诣佛所,礼世尊足,却住一面。 世尊问曰:“婆罗逻!大海中阿修罗无有衰退阿修罗寿、阿修罗色、阿修罗乐、阿修罗力,诸阿修罗乐大海中耶?” 婆罗逻阿修罗王、牟梨遮阿修罗子答曰:“世尊!我大海中诸阿修罗无有衰退于阿修罗寿、阿修罗色、阿修罗乐、阿修罗力,诸阿修罗乐大海中。” 世尊复问曰:“婆罗逻!大海中有几未曾有法,令诸阿修罗见已乐中。” 婆罗逻答曰:“世尊!我大海中有八未曾有法,令诸阿修罗见已乐中。云何为八?世尊!我大海从下至上,周回渐广,均调转上,以成于岸,其水常满,未曾流出。世尊!若我大海从下至上,周回渐广,均调转上,以成于岸,其水常满,未曾流出者,是谓我大海中第一未曾有法,诸阿修罗见已乐中。 “复次,世尊!我大海潮未曾失时。世尊!若我大海潮未曾失时者,是谓我大海中第二未曾有法,诸阿修罗见已乐中。 “复次,世尊!我大海水甚深无底,极广无边。世尊!若我大海甚深无底,极广无边者,是谓我大海中第三未曾有法,诸阿修罗见已乐中。 “复次,世尊!我大海水咸,皆同一味。世尊!若我大海水咸,皆同一味者,是谓我大海中第四未曾有法,诸阿修罗见已乐中。 “复次,世尊!我大海中多有珍宝,无量瑰异,种种珍琦,充满其中,珍宝名者,谓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螺璧、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琁珠。世尊!若我大海中多有珍宝,无量瑰异、种种珍琦,充满其中,珍宝名者,谓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螺璧、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琁珠者,是谓我大海中第五未曾有法,诸阿修罗见已乐中。 “复次,世尊!我大海中大神所居,大神名者,谓阿修罗、干塔和、罗刹、鱼摩竭、龟、鼍、婆留泥、帝麑、帝麑伽罗、提帝麑伽罗。复次,大海中甚奇!甚特!众生身体有百由延,有二百由延,有三百由延,有至七百由延,身皆居海中。世尊!若大海中大神所居,大神名者,谓阿修罗、干塔和、罗刹、鱼摩竭、龟、鼍、婆留泥、帝麑、帝麑伽罗、提帝麑伽罗。复次,大海中甚奇!甚特!众生身体有百由延,有二百由延,有三百由延,有至七百由延,身皆居海中者,是谓我大海中第六未曾有法,诸阿修罗见已乐中。 “复次,世尊!我大海清净,不受死尸。若有命终者,过夜风便吹着岸上。世尊!若我大海清净,不受死尸。若有命终者,过夜风便吹着岸上者,是谓我大海中第七未曾有法,诸阿修罗见已乐中。 “复次,世尊!我大海阎浮洲中有五大河,一曰恒伽,二曰摇尤那,三曰舍牢浮,四曰阿夷罗婆提,五曰摩企,悉入大海,既入中已,各舍本名,皆曰大海。世尊!若我大海阎浮洲中有五大河,一曰恒伽,二曰摇尤那,三曰舍牢浮,四曰阿夷罗婆提,五曰摩企,悉入大海,既入中已,各舍本名,皆曰大海者,是谓我大海中第八未曾有法,诸阿修罗见已乐中。 “世尊!是谓我大海中有八未曾有法,诸阿修罗见已乐中。世尊!于佛正法、律中有几未曾有法,令诸比丘见已乐中。” 世尊答曰:“婆罗逻!我正法、律中亦有八未曾有法,令诸比丘见已乐中。云何为八?婆罗逻!如大海从下至上,周回渐广,均调转上,以成于岸,其水常满,未曾流出。婆罗逻!我正法、律亦复如是,渐作渐学,渐尽渐教。婆罗逻!若我正法、律中渐作渐学,渐尽渐教者,是谓我正法、律中第一未曾有法,令诸比丘见已乐中。 “复次,婆罗逻!如大海潮,未曾失时。婆罗逻!我正法、律亦复如是,为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施设禁戒,诸族姓子乃至命尽,终不犯戒。婆罗逻!若我正法、律中为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施设禁戒,诸族姓子乃至命尽,终不犯戒者,是谓我正法、律中第二未曾有法,令诸比丘见已乐中。 “复次,婆罗逻!如大海水,甚深无底,极广无边。婆罗逻!我正法、律亦复如是,诸法甚深,甚深无底,极广无边。婆罗逻!若我正法、律中诸法甚深,甚深无底,极广无边者,是谓我正法、律中第三未曾有法,令诸比丘见已乐中。 “复次,婆罗逻!如大海水咸,皆同一味,婆罗逻!我正法、律亦复如是,无欲为味,觉味、息味及道味。婆罗逻!若我正法、律中无欲为味,觉味、息味及道味者,是谓我正法、律中第四未曾有法,令诸比丘见已乐中。 “复次,婆罗逻!如大海中多有珍宝,无量瑰异、种种珍琦,充满其中,珍宝名者,谓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螺璧、珊瑚、虎珀、马瑙、玳𤦛、赤石、琁珠。婆罗逻!我正法、律亦复如是,多有珍宝,无量瑰异,种种珍琦,充满其中,珍宝名者,谓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婆罗逻!若我正法、律中多有珍宝,无量瑰异,种种珍琦,充满其中,珍宝名者,谓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者,是谓我正法、律中第五未曾有法,令诸比丘见已乐中。 “复次,婆罗逻!如大海中大神所居,大神名者,谓阿修罗、干塔和、罗刹、鱼摩竭、龟、鼍、婆留泥、帝麑、帝麑伽罗、提帝麑伽罗。复次,大海中甚奇!甚特!众生身体有百由延,有二百由延,有三百由延,有至七百由延,身皆居海中。婆罗逻!我正法、律亦复如是,圣众大神皆居其中,大神名者,谓阿罗诃、向阿罗诃、阿那含、向阿那含、斯陀含、向斯陀含、须陀洹、向须陀洹。婆罗逻!若我正法、律中圣众大神皆居其中,大神名者,谓阿罗诃、向阿罗诃、阿那含、向阿那含、斯陀含、向斯陀含、须陀洹、向须陀洹者,是谓我正法、律中第六未曾有法,令诸比丘见已乐中。 “复次,婆罗逻!如大海清净,不受死尸,若有命终者,过夜风便吹着岸上。婆罗逻!我正法、律亦复如是,圣众清净,不受死尸。若有不精进人恶生,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彼虽堕在圣众之中,然去圣众远,圣众亦复去离彼远。婆罗逻!若我正法、律中圣众清净,不受死尸。若有不精进人恶生,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彼虽堕在圣众之中,然去圣众远,圣众亦复去离彼远者,是谓我正法、律中第七未曾有法,令诸比丘见已乐中。 “复次,婆罗逻!如大海阎浮洲中有五大河,一曰恒伽,二曰摇尤那,三曰舍牢浮,四曰阿夷罗婆提,五曰摩企,悉入大海,既入中已,各舍本名,皆曰大海。婆罗逻!我正法、律亦复如是,刹利种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舍本名,同曰沙门,梵志种、居士种、工师种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舍本名,同曰沙门。婆罗逻!若我正法、律中刹利种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舍本名,同曰沙门,梵志种、居士种、工师种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舍本名,同曰沙门者,是谓我正法、律中第八未曾有法,令诸比丘见已乐中。 “婆罗逻!是谓正法、律中有八未曾有法,令诸比丘见已乐中。婆罗逻!于意云何?若我正法、律中有八未曾有法,若汝大海中有八未曾有法,此二种未曾有法,何者为上、为胜、为妙、为最?” 婆罗逻白曰:“世尊!我大海中有八未曾有法,不及如来八未曾有法,不如千倍万倍,不可比,不可喻,不可称,不可数,但世尊八未曾有法为上、为胜、为妙、为最。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婆罗逻阿修罗王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阿修罗经第四竟(二千三百六十二字) 中阿含经卷第八(一万六百五十八字)(初一日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九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三六)未曾有法品地动经第五(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金刚国,城名曰地。 尔时,彼地大动,地大动时,四面大风起,四方彗星出,屋舍墙壁皆崩坏尽。于是,尊者阿难见地大动,地大动时,四面大风起,四方彗星出,屋舍墙壁皆崩坏尽。 尊者阿难见已恐怖,举身毛竖,往诣佛所,稽首礼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今地大动,地大动时,四面大风起,四方彗星出,屋舍墙壁皆崩坏尽。” 于是,世尊语尊者阿难曰:“如是,阿难!今地大动。如是,阿难!地大动时,四面大风起,四方彗星出,屋舍墙壁皆崩坏尽。”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有几因缘令地大动,地大动时,四面大风起,四方彗星出,屋舍墙壁皆崩坏尽?” 世尊答曰:“阿难!有三因缘令地大动,地大动时,四面大风起,四方彗星出,屋舍墙壁皆崩坏尽。云何为三?阿难!此地止水上,水止风上,风依于空。阿难!有时空中大风起,风起则水扰,水扰则地动,是谓第一因缘令地大动,地大动时,四面大风起,四方彗星出,屋舍墙壁皆崩坏尽。 “复次,阿难!比丘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心自在如意足。彼于地作小想,于水作无量想,彼因是故,此地随所欲、随其意,扰复扰,震复震。护比丘天亦复如是,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心自在如意足。彼于地作小想,于水作无量想,彼因是故,此地随所欲、随其意,扰复扰,震复震,是谓第二因缘令地大动,地大动时,四面大风起,四方彗星出,屋舍墙壁皆崩坏尽。 “复次,阿难!若如来不久过三月已当般涅槃,由是之故,令地大动,地大动时,四面大风起,四方彗星出,屋舍墙壁皆崩坏尽,是谓第三因缘令地大动,地大动时,四面大风起,四方彗星出,屋舍墙壁皆崩坏尽。” 于是,尊者阿难闻是语已,悲泣涕零,叉手向佛,白曰:“世尊!甚奇!甚特!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成就功德,得未曾有法。所以者何?谓如来不久过三月已当般涅槃,是时令地大动,地大动时,四面大风起,四方彗星出,屋舍墙壁皆崩坏尽。” 世尊语尊者阿难曰:“如是,阿难!如是,阿难!甚奇!甚特!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成就功德,得未曾有法。所以者何?谓如来不久过三月已当般涅槃,是时令地大动,地大动时,四面大风起,四方彗星出,屋舍墙壁皆崩坏尽。 “复次,阿难!我往诣无量百千刹利众,共坐谈论,令可彼意,共坐定已,如彼色像,我色像亦然;如彼音声,我音声亦然;如彼威仪礼节,我威仪礼节亦然;若彼问义,我答彼义。复次,我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彼处没,我既没已,彼不知谁,为人,为非人?阿难!如是甚奇!甚特!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成就功德,得未曾有法。如是梵志众、居士众、沙门众。 “阿难!我往诣无量百千四王天众,共坐谈论,令可彼意,共坐定已,如彼色像,我色像亦然;如彼音声,我音声亦然;如彼威仪礼节,我威仪礼节亦然;若彼问义,我答彼义。复次,我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彼处没,我既没已,彼不知谁,为天,为异天?阿难!如是甚奇!甚特!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成就功德,得未曾有法。如是三十三天、㷿摩天、兜率哆天、化乐天、他化乐天、梵身天、梵富楼天、少光天、无量光天、晃昱天、少净天、无量净天、遍净天、无挂碍天、受福天、果实天、无烦天、无热天、善见天、善现天。 “阿难!我往诣无量百千色究竟天众,共坐谈论,令可彼意,共坐定已,如彼色像,我色像亦然;如彼音声,我音声亦然;如彼威仪礼节,我威仪礼节亦然;若彼问义,我答彼义。复次,我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彼处没,我既没已,彼不知谁,为天,为异天?阿难!如是甚奇!甚特!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成就功德,得未曾有法。”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地动经第五竟(一千二百三十三字) (三七)中阿含未曾有法品瞻波经第六(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瞻波,在恒伽池边。 尔时,世尊月十五日说从解脱时,于比丘众前敷座而坐。世尊坐已,即便入定,以他心智观察众心,观众心已,至初夜竟,默然而坐。 于是,有一比丘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已讫,佛及比丘众集坐来久,唯愿世尊说从解脱。”尔时,世尊默然不答。 于是,世尊复至中夜默然而坐。彼一比丘再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已过,中夜将讫,佛及比丘众集坐来久,唯愿世尊说从解脱。”世尊亦再默然不答。 于是,世尊复至后夜默然而坐。彼一比丘三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既过,中夜复讫,后夜垂尽,将向欲明,明出不久,佛及比丘众集坐极久,唯愿世尊说从解脱。” 尔时,世尊告彼比丘:“于此众中,有一比丘已为不净。”彼时尊者大目乾连亦在众中,于是,尊者大目乾连便作是念:“世尊为何比丘而说此众中有一比丘已为不净?我宁可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他心之智,观察众心。”尊者大目乾连即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他心之智,观察众心,尊者大目乾连便知世尊所为比丘说,此众中有一比丘已为不净。 于是,尊者大目乾连即从定起,至彼比丘前,牵臂将出,开门置外:“痴人远去,莫于此住,不复得与比丘众会,从今已去,非是比丘。”闭门下钥,还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所为比丘说,此众中有一比丘已为不净,我已逐出。世尊!初夜既过,中夜复讫,后夜垂尽,将向欲明,明出不久,佛及比丘众集坐极久,唯愿世尊说从解脱。” 世尊告曰:“大目乾连!彼愚痴人当得大罪,触娆世尊及比丘众。大目乾连,若使如来在不净众说从解脱者,彼人则便头破七分。是故大目乾连!汝等从今已后说从解脱,如来不复说从解脱。所以者何?大目乾连!如彼大海,从下至上,周回渐广,均调转上,以成于岸,其水常满,未曾流出。大目乾连!我正法、律亦复如是,渐作渐学,渐尽渐教。大目乾连!若我正法、律渐作渐学,渐尽渐教者,是谓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复次,大目乾连!如大海潮,未曾失时。大目乾连!我正法、律亦复如是,为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施设禁戒,诸族姓子乃至命尽,终不犯戒。大目乾连!若我正法、律为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施设禁戒,诸族姓子乃至命尽,终不犯戒者,是谓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复次,大目乾连!如大海水,甚深无底,极广无边。大目乾连!我正法、律亦复如是,诸法甚深,甚深无底,极广无边。大目乾连!若我正法、律诸法甚深,甚深无底,极广无边者,是谓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复次,大目乾连!如海水咸,皆同一味。大目乾连!我正法、律亦复如是,无欲为味,觉味、息味及道味。大目乾连!若我正法、律无欲为味,觉味、息味及道味者,是谓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复次,大目乾连!如大海中多有珍宝,无量瑰异,种种珍奇,充满其中,珍宝名者,谓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琁珠。大目乾连!我正法、律亦复如是,多有珍宝,无量瑰异,种种珍琦,充满其中。珍宝名者,谓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大目乾连!若我正法、律多有珍宝,无量瑰异,种种珍奇,充满其中,珍宝名者,谓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者,是谓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复次,大目乾连!如大海中,大神所居,大神名者,谓阿修罗、干沓和、罗刹、鱼摩竭、龟、鼍、婆留泥、帝麑、帝麑伽罗、提帝麑伽罗。复次,大海中甚奇甚特,众生身体有百由延,有二百由延,有三百由延,有至七百由延,身皆居海中。大目乾连!我正法、律亦复如是,圣众大神皆居其中。大神名者,谓阿罗诃、向阿罗诃、阿那含、向阿那含、斯陀含、向斯陀含、须陀洹、向须陀洹。大目乾连!若我正法、律圣众大神皆居其中,大神名者,谓阿罗诃、向阿罗诃、阿那含、向阿那含,斯陀含、向斯陀含、须陀洹、向须陀洹者,是谓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复次,大目乾连!如大海清净,不受死尸。若有命终者,过夜风便吹着岸上。大目乾连!我正法、律亦复如是,圣众清净,不受死尸。若有不精进人恶生,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彼虽随在圣众之中,然去圣众远,圣众亦复去离彼远。大目乾连!若我正法、律圣众清净,不受死尸。若有不精进人恶生,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彼虽随在圣众之中,然去圣众远,圣众亦复去离彼远者,是谓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复次,大目乾连!如彼大海阎浮洲中有五大河,一曰恒伽,二曰摇尤那,三曰舍牢浮,四曰阿夷罗婆提,五曰摩企,皆入大海,及大海中龙水从空雨堕,渧如车钏,是一切水不能令大海有增减也。大目乾连!我正法、律亦复如是,刹利种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不移动心解脱,自作证成就游。大目乾连!不移动心解脱,于我正法、律中无增无减,如是梵志种、居士种、工师种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不移动心解脱,自作证成就游。大目乾连!不移动心解脱,于我正法、律中无增无减。大目乾连!若我正法、律刹利种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不移动心解脱,自作证成就游。大目乾连!不移动心解脱,于我正法、律中无增无减,如是梵志种、居士种、工师种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不移动心解脱,自作证成就游。大目乾连!不移动心解脱,于我正法、律中无增无减者,是谓我正法、律中未曾有法。” 佛说如是。尊者大目乾连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瞻波经第六竟(一千八百一十四字) (三八)中阿含未曾有法品郁伽长者经第七(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鞞舍离,住大林中。 尔时,郁伽长者唯妇女侍从,在诸女前从鞞舍离出,于鞞舍离大林中间唯作女妓,娱乐如王。于是郁伽长者饮酒大醉,舍诸妇女,至大林中,郁伽长者饮酒大醉,遥见世尊在林树间,端正姝好,犹星中月,光耀暐晔,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诸根寂定,无有蔽碍,成就调御,息心静默。彼见佛已,即时醉醒,郁伽长者醉既醒已,便往诣佛,稽首礼足,却坐一面。 尔时,世尊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如诸佛法先说端正法,闻者欢悦,谓说施、说戒、说生天法,毁呰欲为灾患,生死为秽,称叹无欲为妙,道品白净。世尊为彼说如是法已,佛知彼有欢喜心、具足心、柔软心、堪耐心、胜上心、一向心、无疑心、无盖心,有能、有力堪受正法,谓如诸佛说正法要。世尊即为彼说苦、习、灭、道,彼时郁伽长者即于坐中见四圣谛苦、习、灭、道,犹如白素,易染为色,郁伽长者亦复如是,即于坐中见四圣谛苦、习、灭、道。 于是,郁伽长者已见法得法,觉白净法,断疑度惑,更无余尊,不复从他,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畏,即从坐起,为佛作礼,白曰:“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世尊!我从今日,从世尊自尽形寿,梵行为首,受持五戒。” 郁伽长者从世尊自尽形寿,梵行为首,受持五戒已,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还归其家,即集诸妇人,集已,语曰:“汝等知不?我从世尊自尽形寿,梵行为首,受持五戒,汝等欲得住于此者,便可住此,行施作福,若不欲住者,各自还归,若汝欲得嫁者,我当嫁汝。” 于是,最大夫人白郁伽长者:“若尊从佛自尽形寿,梵行为首,受持五戒者,便可以我与彼某甲。” 郁伽长者即为呼彼人,以左手执大夫人臂,右手执金澡罐,语彼人曰:“我今以大夫人与汝作妇。” 彼人闻已,便大恐怖,身毛皆竖,白郁伽长者:“长者!欲杀我耶?欲杀我耶?” 长者答曰:“我不杀汝,然我从佛自尽形寿,梵行为首,受持五戒。是故我以最大夫人与汝作妇耳。”郁伽长者已与大夫人,当与、与时都无悔心。 是时,世尊无量百千大众围绕,于中咨嗟称叹郁伽长者,郁伽长者有八未曾有法。 于是,有一比丘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往诣郁伽长者家,郁伽长者遥见比丘来,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比丘白曰:“尊者善来!尊者久不来此,愿坐此床。”彼时,比丘即坐其床,郁伽长者礼比丘足,却坐一面。 比丘告曰:“长者!汝有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谓世尊为汝无量百千大众围绕,于中咨嗟称叹,郁伽长者有八未曾有法。长者!汝有何法?” 郁伽长者答比丘曰:“尊者!世尊初不说异,然我不知世尊为何因说?但尊者听,谓我有法。一时,世尊游鞞舍离,住大林中。尊者!我于尔时唯妇女侍从,我最在前出鞞舍离,于鞞舍离大林中间唯作女妓,娱乐如王。尊者!我于尔时饮酒大醉,舍诸妇女,至大林中。尊者!我时大醉,遥见世尊在林树间,端正姝好,犹星中月,光耀暐晔,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诸根寂定,无有蔽碍,成就调御,息心静默,我见佛已,即时醉醒。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我不但有是法,复次,尊者!我醉醒已,便往诣佛,稽首礼足,却坐一面。世尊为我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我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如诸佛法先说端正法,闻者欢悦,谓说施、说戒、说生天法,毁呰欲为灾患,生死为秽,称叹无欲为妙,道品白净。世尊为我说如是法已,佛知我有欢喜心、具足心、柔软心、堪耐心、胜上心、一向心、无疑心、无盖心,有能、有力堪受正法。谓如诸佛说正法要,世尊即为我说苦、习、灭、道。我尔时即于坐中见四圣谛苦、习、灭、道,犹如白素,易染为色,尊者!我亦如是,即于坐中见四圣谛苦、习、灭、道,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我不但有是法。复次,尊者!我见法得法,觉白净法,断疑度惑,更无余尊,不复从他,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畏。尊者!我尔时即从坐起,稽首佛足:‘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世尊!我从今日,从世尊自尽形寿,梵行为首,受持五戒。’尊者!若我从世尊自尽形寿,梵行为首,受持五戒,未曾知己犯戒。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我不但有是法。复次,尊者!我尔时从世尊自尽形寿,梵行为首,受持五戒已,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还归其家,集诸妇女,集已,语曰:‘汝等知不?我从世尊自尽形寿,梵行为首,受持五戒,汝等欲得住于此者,便可住此,行施作福,若不欲住者,各自还归,若汝欲得嫁者,我当嫁汝。’于是,最大夫人来白我曰:‘若尊从佛自尽形寿,梵行为首,受持五戒者,便可以我与彼某甲。’尊者!我尔时即为呼彼人,以左手执大夫人臂,右手执金澡罐,语彼人曰:‘我今以大夫人与汝作妇。’彼人闻已,便大恐怖,身毛皆竖,而白我曰:‘长者欲杀我耶?长者欲杀我耶?’尊者!我语彼曰:‘不欲杀汝,然我从佛自尽形寿,梵行为首,受持五戒。是故我以最大夫人与汝作妇耳。’尊者!我已与大夫人,当与、与时都无悔心。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我不但有是法。复次,尊者!我诣众园时,若初见一比丘,便为作礼,若彼比丘经行者,我亦随经行,若彼坐者,我亦于一面坐,坐已听法。彼尊为我说法,我亦为彼尊说法,彼尊问我事,我亦问彼尊事,彼尊答我事,我亦答彼尊事。尊者!我未曾忆轻慢上中下长老上尊比丘。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我不但有是法。复次,尊者!我在比丘众行布施时,天住虚空而告我曰:‘长者!此是阿罗诃,此是向阿罗诃,此是阿那含,此是向阿那含,此是斯陀含,此是向斯陀含,此是须陀洹,此是向须陀洹,此精进,此不精进。’尊者!我施比丘众时,未曾忆有分别意。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我不但有是法。复次,尊者!我在比丘众行布施时,有天住虚空中而告我曰:‘长者!有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善说法,如来圣众善趣向。’尊者!我不从彼天信,不从彼欲乐,不从彼所闻,但我自有净智,知有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善说法,如来圣众善趣向。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我不但有是法。复次,尊者!谓佛所说五下分结,贪欲、瞋恚、身见、戒取、疑、我见此五,无一不尽令缚我还此世间,入于胎中。尊者!我有是法。” 比丘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郁伽长者白比丘曰:“愿尊在此食。” 比丘为郁伽长者故,默然受请。郁伽长者知彼比丘默然受已,即从坐起,自行澡水,以极净美种种丰饶食啖含消,自手斟酌,令得饱满,食讫收器,行澡水竟,持一小床,别坐听法。比丘为长者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从坐起去,往诣佛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谓与郁伽长者本所共论,尽向佛广说。 于是,世尊告诸比丘:“我以是故,咨嗟称叹郁伽长者有八未曾有法。”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郁伽长者经第七竟(二千三百二十九字) (三九)中阿含未曾有法品郁伽长者经第八(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般涅槃后不久,众多上尊长老比丘游鞞舍离,在猕猴水边高楼台观。 尔时,郁伽长者施设如是大施,谓与远来客食,与行人、病人、瞻病者食,常设粥食,常设饭食,供给守僧园人,常请二十众食,五日都请比丘众食,施设如是大施;复于海中有一舶船,载满货还,价直百千,一时没失。众多上尊长老比丘闻郁伽长者施设如是大施,谓与远来客食,与行人、病人、瞻病者食,常设粥食,常设饭食,供给守僧园人,常请二十众食,五日都请比丘众食,闻已共作是议:“诸贤!谁能往语郁伽长者:‘长者可止!勿复布施。长者后自当知。’彼作是念:‘尊者阿难是佛侍者,受世尊教,佛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阿难欲往语郁伽长者:“长者可止!勿复布施,长者后自当知。”’诸贤!我等共往诣尊者阿难所,说如此事。” 于是,众多上尊长老比丘往诣尊者阿难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语曰:“贤者阿难知不?郁伽长者施设如是大施,谓与远来客食,与行人、病人、瞻病者食,常设粥食,常设饭食,供给守僧园人,常请二十众食,五日都请比丘众食,施设如是大施;复于海中有一舶船,载满货还,价直百千,一时没失。我等共作是议,谁能往语郁伽长者而作是语:‘长者可止!勿复布施,长者后自当知。’复作是念:‘尊者阿难是佛侍者,受世尊教,佛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阿难能往语郁伽长者:“长者可止!勿复布施,长者后自当知。”’贤者阿难可往诣郁伽长者而语彼曰:‘长者可止!勿复布施,长者后自当知。’” 尊者阿难白诸长老上尊比丘曰:“诸尊!郁伽长者其性严整,若我自为语者,傥能致大不喜。诸尊!我为谁语?” 诸长老上尊比丘答曰:“贤者!称比丘众语,称比丘众语已,彼无所言。”尊者阿难便默然受诸长老上尊比丘命。于是,诸长老上尊比丘知尊者阿难默然许已,即从坐起,绕尊者阿难,各自还去。 尊者阿难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往诣郁伽长者家。郁伽长者遥见尊者阿难来,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尊者阿难,白曰:“善来!尊者阿难!尊者阿难久不来此,愿坐此床。”尊者阿难即坐其床,郁伽长者礼尊者阿难足,却坐一面。 尊者阿难告曰:“长者知不?长者施设如是大施,与远来客食,与行人、病人、瞻病者食,常设粥食,常设饭食,供给守僧园人,常请二十众食,五日都请比丘众食,施设如是大施;复于海中有一舶船,载满货还,价直百千,一时没失。长者可止!勿复布施,长者后自当知。” 长者白曰:“尊者阿难!为是谁语?” 尊者阿难答曰:“长者!我宣比丘众语。” 长者白曰:“若尊者阿难宣比丘众语者,无所复论,若自语者,或能致大不喜。尊者阿难!若我如是舍与,如是惠施,一切财物皆悉竭尽,但使我愿满,如转轮王愿。” 尊者阿难问曰:“长者云何转轮王愿?” 长者答曰:“尊者阿难!村中贫人作是念:‘令我于村中最富!’即是彼愿。村中富人作是念:‘令我於邑中最富!’即是彼愿。邑中富人作是念:‘令我于城中最富!’即是彼愿。城中富人作是念:‘令我于城中作宗正!’即是彼愿。城中宗正作是念:‘令我作国相!’即是彼愿。国相作是念:‘令我作小王!’即是彼愿。小王作是念:‘令我作转轮王!’即是彼愿。转轮王作是念:‘令我如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谓无上梵行讫,令我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即是彼愿。尊者阿难!若我如是舍与,如是惠施,一切财物皆悉竭尽,但使我愿满,如转轮王愿。尊者阿难!我有是法。” 尊者阿难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持!” “复次,尊者阿难!我不但有是法。尊者阿难!我诣僧园时,若初见一比丘,便为作礼,若彼比丘经行者,我亦随经行,若彼坐者,我亦于一面坐,坐已听法,彼尊为我说法,我亦为彼尊说法,彼尊问我事,我亦问彼尊事,彼尊答我事,我亦答彼尊事。尊者阿难!我未曾忆轻慢上中下长老上尊比丘。尊者阿难!我有是法。” 尊者阿难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持。” “复次,尊者阿难!我不但有是法。尊者阿难!我在比丘众行布施时,天住虚空而告我曰:‘长者!此是阿罗诃,此是向阿罗诃,此是阿那含,此是向阿那含,此是斯陀含,此是向斯陀含,此是须陀洹,此是向须陀洹,此是精进,此不精进。’尊者阿难!我施比丘众时未曾忆有分别意。尊者阿难!我有是法。” 尊者阿难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复次,尊者阿难!我不但有是法。尊者阿难!我在比丘众行布施时,天住虚空而告我曰:‘长者!有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善说法,如来圣众善趣向。’我不从彼天信,不从彼欲乐,不从彼所闻,但我自有净智,知有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善说法,如来圣众善趣向。尊者阿难!我有是法。” 尊者阿难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复次,尊者阿难!我不但有是法,尊者阿难!我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尊者阿难!我有是法。” 尊者阿难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于是,郁伽长者白曰:“尊者阿难!愿在此食。” 尊者阿难为郁伽长者故,默然受请。郁伽长者知尊者阿难默然受已,即从坐起,自行澡水,以极净美种种丰饶食啖含消,自手斟酌,令得饱满,食讫收器,行澡水已,取一小床,别坐听法。尊者阿难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从坐起去。 尊者阿难所说如是。郁伽长者闻尊者阿难所说,欢喜奉行。 郁伽长者经第八竟(一千七百四十八字) (四○)中阿含未曾有法品手长者经第九(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阿逻鞞伽逻,在和林中。 尔时,手长者与五百大长者俱,往诣佛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五百长者亦礼佛足,却坐一面。 世尊告曰:“手长者!汝今有此极大众,长者!汝以何法摄此大众?” 彼时手长者白曰:“世尊!谓有四事摄,如世尊说,一者惠施,二者爱言,三者以利,四者等利。世尊!我以此摄于大众,或以惠施,或以爱言,或以利,或以等利。”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手长者!汝能以如法摄于大众,又以如门摄于大众,以如因缘摄于大众。手长者!若过去有沙门、梵志以如法摄大众者,彼一切即此四事摄于中或有余。手长者!若有未来沙门、梵志以如法摄大众者,彼一切即此四事摄,于中或有余。手长者!若有现在沙门、梵志以如法摄大众者,彼一切即此四事摄于中或有余。” 于是,世尊为手长者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然而住。于是,手长者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为佛作礼,绕三匝而去,还归其家。到外门已,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中门、内门及入在内,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升堂敷床,结跏趺坐,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尔时,三十三天集在法堂,咨嗟称叹手长者:“诸贤!手长者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彼手长者,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为佛作礼,绕三匝而去,还归其家。到外门已,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中门、内门及入在内,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升堂敷床,结加趺坐,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于是,毗沙门大天王色像巍巍,光耀暐晔,夜将向旦,往诣手长者家,告曰:“长者!汝有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今三十三天为长者集在法堂,咨嗟称叹:‘手长者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诸贤!彼手长者,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为佛作礼,绕三匝而去,还归其家。到外门已,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中门、内门及入在内,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升堂敷床,结加趺坐,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是时,手长者默然不语,不观、不视毗沙门大天王。所以者何?以尊重定,守护定故。 尔时,世尊于无量百千众中,咨嗟称叹手长者:“手长者有七未曾有法。彼手长者,我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为我作礼,绕三匝而去,还归其家。到外门已,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中门、内门及入在内,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升堂敷床,结加趺坐,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今三十三天为彼集在法堂,咨嗟称叹:‘手长者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诸贤!彼手长者,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为佛作礼,绕三匝而去,还归其家。到外门已,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中门、内门及入在内,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升堂敷床,结加趺坐,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今毗沙门大天王色像巍巍,光曜暐晔,夜将向旦,诣手长者家,告曰:‘长者!汝有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今三十三天为长者集在法堂,咨嗟称叹:“手长者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诸贤!彼手长者,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为佛作礼,绕三匝而去,还归其家。到外门已,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中门、内门及入在内,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升堂敷床,结加趺坐,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于是,有一比丘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往诣手长者家,手长者遥见比丘来,即从坐起,叉手向比丘白曰:“尊者善来!尊者久不来此,愿坐此床。”彼时比丘即坐其床,手长者礼比丘足,却坐一面。 比丘告曰:“长者!汝有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世尊为汝于无量百千众中,咨嗟称叹手长者:‘手长者有七未曾有法,手长者我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为我作礼,绕三匝而去,还归其家。到外门已,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中门、内门及入在内,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升堂敷床,结加趺坐,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今三十三天为彼集在法堂,咨嗟称叹:“手长者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诸贤!彼手长者,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为佛作礼,绕三匝而去,还归其家。到外门已,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中门、内门及入在内,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升堂敷床,结加趺坐,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于是,毗沙门大天王色像巍巍,光耀暐晔,夜将向旦,诣手长者家,告曰:“长者!汝有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今三十三天为手长者集在法堂,咨嗟称叹:‘手长者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诸贤!彼手长者,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为佛作礼,绕三匝而去,还归其家。到外门已,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中门、内门及入在内,若有人者尽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升堂敷床,结加趺坐,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是时,手长者默然不语,亦不观视毗沙门大天王。所以者何?以尊重定、守护定故。’” 于是,手长者白比丘曰:“尊者!是时无白衣耶?” 比丘答曰:“无白衣也。”又问曰:“若有白衣者,当有何咎?” 长者答曰:“尊者!或有不信世尊语者,彼当长夜不义不忍,生极恶处,受苦无量。若有信佛语者,彼因此事故,便能尊重恭敬礼事我。尊者!我亦不欲令尔也。尊者!愿在此食。” 彼比丘为手长者故,默然受请。手长者知彼比丘默然受已,即从坐起,自行澡水,以极净美种种丰饶食啖含消,自手斟酌,令得饱满,食讫收器,行澡水已,取一小床,别坐听法。彼比丘为手长者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从坐起去,往诣佛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谓与手长者本所共论尽向佛说。 于是,世尊告诸比丘:“我以是故,称说手长者有七未曾有法。复次汝等当知,手长者复有第八未曾有法,手长者无求无欲。”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手长者经第九竟(二千六百五十八字) (四一)中阿含未曾有法品手长者经第十(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阿逻鞞伽逻,在和林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手长者有八未曾有法。云何为八?手长者有少欲、有信、有惭、有愧、有精进、有念、有定、有慧。手长者有少欲者,此何因说?手长者自少欲,不欲令他知我少欲,有信、有惭、有愧、有精进、有念、有定、有慧,手长者自有慧,不欲令他知我有慧。手长者有少欲者,因此故说。 “手长者有信者,此何因说?手长者得信坚固,深着如来,信根已立,终不随外沙门、梵志、若天、魔、梵及余世间。手长者有信者,因此故说。 “手长者有惭者,此何因说?手长者常行惭耻,可惭知惭,恶不善法、秽污烦恼受诸恶报,造生死本。手长者有惭者,因此故说。 “手长者有愧者,此何因说?手长者常行羞愧,可愧知愧,恶不善法,秽污烦恼受诸恶报,造生死本。手长者有愧者,因此故说。 “手长者有精进者,此何因说?手长者常行精进,除恶不善,修诸善法,恒自起意,专一坚固,为诸善本,不舍方便。手长者有精进者,因此故说。 “手长者有念者,此何因说?手长者观内身如身,观内觉、心、法如法。手长者有念者,因此故说。 “手长者有定者,此何因说?手长者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手长者有定者,因此故说。 “手长者有慧者,此何因说?手长者修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此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手长者有慧者,因此故说。手长者有八未曾有法者,因此故说。”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手长者经第十竟(四百七十三字) 中阿含经卷第九(一万二千八十八字) 中阿含未曾有法品第四竟(一万九百四十六字)(初一日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十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习相应品第五(有十六经)(初一日诵) 何义.不思.念.惭二 戒敬各二.及本际 二食.尽智.说涅槃 弥醯.即为比丘说 (四二)中阿含习相应品何义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阿难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佛所,稽首礼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持戒为何义?” 世尊答曰:“阿难!持戒者,令不悔义。阿难!若有持戒者,便得不悔。” 复问:“世尊!不悔为何义?” 世尊答曰:“阿难!不悔者,令欢悦义。阿难!若有不悔者,便得欢悦。” 复问:“世尊!欢悦为何义?” 世尊答曰:“阿难!欢悦者,令喜义。阿难!若有欢悦者,便得喜。” 复问:“世尊!喜为何义?” 世尊答曰:“阿难!喜者,令止义。阿难!若有喜者,便得止身。” 复问:“世尊!止为何义?” 世尊答曰:“阿难!止者,令乐义。阿难!若有止者,便得觉乐。” 复问:“世尊!乐为何义?” 世尊答曰:“阿难!乐者,令定义。阿难!若有乐者,便得定心。” 复问:“世尊!定为何义?” 世尊答曰:“阿难!定者,令见如实、知如真义。阿难!若有定者,便得见如实、知如真。” 复问:“世尊!见如实、知如真为何义?” 世尊答曰:“阿难!见如实、知如真者,令厌义。阿难!若有见如实、知如真者,便得厌。” 复问:“世尊!厌为何义?” 世尊答曰:“阿难!厌者,令无欲义。阿难!若有厌者,便得无欲。” 复问:“世尊!无欲为何义?” 世尊答曰:“阿难!无欲者,令解脱义。阿难!若有无欲者,便得解脱一切淫、怒、痴。是为,阿难!因持戒便得不悔,因不悔便得欢悦,因欢悦便得喜,因喜便得止,因止便得乐,因乐便得定。阿难!多闻圣弟子因定便得见如实、知如真,因见如实、知如真,便得厌,因厌便得无欲,因无欲便得解脱,因解脱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阿难!是为法法相益,法法相因,如是此戒趣至第一,谓度此岸,得至彼岸。”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何义经第一竟(五百二十九字) (四三)中阿含习相应品不思经第二(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曰:“阿难!持戒者不应思,令我不悔。阿难!但法自然,持戒者便得不悔。阿难!有不悔者不应思,令我欢悦。阿难!但法自然,有不悔者便得欢悦。阿难!有欢悦者不应思,令我喜。阿难!但法自然,有欢悦者便得喜。阿难!有喜者不应思,令我止。阿难!但法自然,有喜者便得止身。阿难!有止者不应思,令我乐。阿难!但法自然,有止者便得觉乐。阿难!有乐者不应思,令我定。阿难!但法自然,有乐者便得定心。阿难!有定者不应思,令我见如实、知如真。阿难!但法自然,有定者便得见如实、知如真。阿难!有见如实、知如真者不应思,令我厌。阿难!但法自然,有见如实、知如真者便得厌。阿难!有厌者不应思,令我无欲。阿难!但法自然,有厌者便得无欲。阿难!有无欲者不应思,令我解脱。阿难!但法自然,有无欲者便得解脱一切淫、怒、痴。 “阿难!是为因持戒便得不悔,因不悔便得欢悦,因欢悦便得喜,因喜便得止,因止便得乐,因乐便得定心。阿难!多闻圣弟子有定心者便见如实、知如真,因见如实、知如真便得厌,因厌便得无欲,因无欲便得解脱,因解脱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阿难!是为法法相益,法法相因,如是此戒趣至第一,谓度此岸,得至彼岸。”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不思经第二竟(四百五十字) (四四)中阿含习相应品念经第三(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比丘多忘无正智,便害正念正智;若无正念正智,便害护诸根、护戒、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若无解脱,便害涅槃。若比丘不多忘有正智,便习正念正智;若有正念正智,便习护诸根、护戒、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若有解脱,便习涅槃。”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念经第三竟(一百五十一字) (四五)中阿含习相应品惭愧经第四(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比丘无惭无愧,便害爱恭敬;若无爱恭敬,便害其信;若无其信,便害正思惟;若无正思惟,便害正念正智;若无正念正智,便害护诸根、护戒、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若无解脱,便害涅槃。若比丘有惭有愧,便习爱恭敬;若有爱恭敬,便习其信;若有其信,便习正思惟;若有正思惟,便习正念正智;若有正念正智,便习护诸根、护戒、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若有解脱,便习涅槃。”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惭愧经第四竟(二百四字) (四六)中阿含习相应品惭愧经第五(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舍梨子告诸比丘:“诸贤!若比丘无惭无愧,便害爱恭敬;若无爱恭敬,便害其信;若无其信,便害正思惟;若无正思惟,便害正念正智;若无正念正智,便害护诸根、护戒、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若无解脱,便害涅槃。诸贤!犹如有树,若害外皮,则内皮不成,内皮不成,则茎、干、心、节、枝、叶、华、实皆不得成。诸贤!当知比丘亦复如是,若无惭无愧,便害爱恭敬;若无爱恭敬,便害其信;若无其信,便害正思惟;若无正思惟,便害正念正智;若无正念正智,便害护诸根、护戒、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若无解脱,便害涅槃。 “诸贤!若比丘有惭有愧,便习爱恭敬;若有爱恭敬,便习其信;若有其信,便习正思惟;若有正思惟,便习正念正智;若有正念正智,便习护诸根、护戒、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若有解脱,便习涅槃。诸贤!犹如有树,不害外皮,则内皮得成,内皮得成,则茎、干、心、节、枝、叶、华、实皆得成就。诸贤!当知比丘亦复如是,若有惭有愧,便习爱恭敬;若有爱恭敬,便习其信;若有其信,便习正思惟;若有正思惟,便习正念正智;若有正念正智,便习护诸根、护戒、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若有解脱,便习涅槃。” 尊者舍梨子所说如是。彼诸比丘闻尊者舍梨子所说,欢喜奉行。 惭愧经第五竟(四百六十二字) (四七)中阿含习相应品戒经第六(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比丘犯戒,便害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若无解脱,便害涅槃。若比丘持戒,便习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若有解脱,便习涅槃。”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戒经第六竟(一百一十字) (四八)中阿含习相应品戒经第七(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舍梨子告诸比丘:“诸贤!若比丘犯戒,便害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若无解脱,便害涅槃。诸贤!犹如有树,若害根者,则茎、干、心、节、枝、叶、华、实皆不得成。诸贤!当知比丘亦复如是,若有犯戒,便害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若无解脱,便害涅槃。 “诸贤!若比丘持戒,便习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若有解脱,便习涅槃。诸贤!犹如有树,若不害根者,则茎、干、心、节、枝、叶、华、实皆得成就。诸贤!当知比丘亦复如是,若有持戒,便习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若有解脱,便习涅槃。” 尊者舍梨子所说如是。彼诸比丘闻尊者舍梨子所说,欢喜奉行。 戒经第七竟(三百九字) (四九)中阿含习相应品恭敬经第八(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比丘当行恭敬及善观,敬重诸梵行人。若比丘不行恭敬、不善观、不敬重诸梵行已,具威仪法者,必无是处。不具威仪法已,具学法者,必无是处。不具学法已,具戒身者,必无是处。不具戒身已,具定身者,必无是处。不具定身已,具慧身者,必无是处。不具慧身已,具解脱身者,必无是处。不具解脱身已,具解脱知见身者,必无是处。不具解脱知见身已,具涅槃者,必无是处。 “若比丘行恭敬及善观,敬重诸梵行已,具威仪法者,必有是处。具威仪法已,具学法者,必有是处。具学法已,具戒身者,必有是处。具戒身已,具定身者,必有是处。具定身已,具慧身者,必有是处。具慧身已,具解脱身者,必有是处。具解脱身已,具解脱知见身者,必有是处。具解脱知见身已,具涅槃者,必有是处。”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恭敬经第八竟(三百字) (五○)中阿含习相应品恭敬经第九(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比丘当行恭敬及善观,敬重诸梵行人。若比丘不行恭敬、不善观、不敬重诸梵行已,具威仪法者,必无是处。不具威仪法已,具学法者,必无是处。不具学法已,护诸根、护戒、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不具解脱已,具涅槃者,必无是处。 “若比丘行恭敬及善观,敬重诸梵行已,具威仪法者,必有是处。具威仪法已,具学法者,必有是处。具学法已,具护诸根、护戒、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具解脱已,具涅槃者,必有是处。”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恭敬经第九竟(二百一十七字) (五一)中阿含习相应品本际经第十(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有爱者,其本际不可知,本无有爱,然今生有爱,便可得知,所因有爱。有爱者,则有习,非无习。何谓有爱习?答曰无明为习。无明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无明习?答曰五盖为习。五盖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五盖习?答曰三恶行为习。三恶行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三恶行习?答曰不护诸根为习。不护诸根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不护诸根习?答曰不正念、不正智为习。不正念、不正智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不正念、不正智习?答曰不正思惟为习。不正思惟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不正思惟习?答曰不信为习。不信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不信习?答曰闻恶法为习。闻恶法亦有习,非无习。何谓闻恶法习?答曰亲近恶知识为习。亲近恶知识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亲近恶知识习?答曰恶人为习。” “是为具恶人已,便具亲近恶知识。具亲近恶知识已,便具闻恶法。具闻恶法已,便具生不信。具生不信已,便具不正思惟。具不正思惟已,便具不正念、不正智。具不正念、不正智已,便具不护诸根。具不护诸根已,便具三恶行。具三恶行已,便具五盖。具五盖已,便具无明。具无明已,便具有爱。如是此有爱展转具成。 “明、解脱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明、解脱习?答曰七觉支为习。七觉支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七觉支习?答曰四念处为习。四念处亦有习,非无习。何谓四念处习?答曰三妙行为习。三妙行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三妙行习?答曰护诸根为习。护诸根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护诸根习?答曰正念、正智为习。正念、正智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正念、正智习?答曰正思惟为习。正思惟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正思惟习?答曰信为习。信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信习?答曰闻善法为习。闻善法亦有习,非无习。何谓闻善法习?答曰亲近善知识为习。亲近善知识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亲近善知识习?答曰善人为习。 “是为具善人已,便具亲近善知识。具亲近善知识已,便具闻善法。具闻善法已,便具生信。具生信已,便具正思惟。具正思惟已,便具正念、正智。具正念、正智已,便具护诸根。具护诸根已,便具三妙行。具三妙行已,便具四念处。具四念处已,便具七觉支。具七觉支已,便具明、解脱,如是此明、解脱展转具成。”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本际经第十竟(七百五十四字) (五二)中阿含习相应品食经第十一(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有爱者,其本际不可知,本无有爱,然今生有爱,便可得知,所因有爱。有爱者,则有食,非无食。何谓有爱食?答曰无明为食。无明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无明食?答曰五盖为食。五盖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五盖食?答曰三恶行为食。三恶行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三恶行食?答曰不护诸根为食。不护诸根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不护诸根食?答曰不正念、不正智为食。不正念、不正智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不正念、不正智食?答曰不正思惟为食。不正思惟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不正思惟食?答曰不信为食。不信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不信食?答曰闻恶法为食。闻恶法亦有食,非无食。何谓闻恶法食?答曰亲近恶知识为食。亲近恶知识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亲近恶知识食?答曰恶人为食。 “是为具恶人已,便具亲近恶知识。具亲近恶知识已,便具闻恶法。具闻恶法已,便具生不信。具生不信已,便具不正思惟。具不正思惟已,便具不正念、不正智。具不正念、不正智已,便具不护诸根。具不护诸根已,便具三恶行。具三恶行已,便具五盖。具五盖已,便具无明。具无明已,便具有爱。如是此有爱展转具成。 “大海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大海食?答曰大河为食。大河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大河食?答曰小河为食。小河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小河食?答曰大川为食。大川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大川食?答曰小川为食。小川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小川食?答曰山岩溪涧、平泽为食。山岩溪涧、平泽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山岩溪涧、平泽食?答曰雨为食。有时大雨,大雨已,则山岩溪涧、平泽水满。山岩溪涧、平泽水满已,则小川满。小川满已,则大川满。大川满已,则小河满。小河满已,则大河满。大河满已,则大海满。如是彼大海展转成满。 “如是有爱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有爱食?答曰无明为食。无明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无明食?答曰五盖为食。五盖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五盖食?答曰三恶行为食。三恶行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三恶行食?答曰不护诸根为食。不护诸根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不护诸根食?答曰不正念、不正智为食。不正念、不正智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不正念、不正智食?答曰不正思惟为食。不正思惟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不正思惟食?答曰不信为食。不信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不信食?答曰闻恶法为食。闻恶法亦有食,非无食。何谓闻恶法食?答曰亲近恶知识为食。亲近恶知识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亲近恶知识食?答曰恶人为食。 “是为具恶人已,便具亲近恶知识。具亲近恶知识已,便具闻恶法。具闻恶法已,便具生不信。具生不信已,便具不正思惟。具不正思惟已,便具不正念、不正智。具不正念、不正智已,便具不护诸根。具不护诸根已,便具三恶行。具三恶行已,便具五盖。具五盖已,便具无明。具无明已,便具有爱。如是此有爱展转具成。 “明、解脱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明、解脱食?答曰七觉支为食。七觉支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七觉支食?答曰四念处为食。四念处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四念处食?答曰三妙行为食。三妙行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三妙行食?答曰护诸根为食。护诸根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护诸根食?答曰正念、正智为食。正念、正智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正念、正智食?答曰正思惟为食。正思惟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正思惟食?答曰信为食。信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信食?答曰闻善法为食。闻善法亦有食,非无食。何谓闻善法食?答曰亲近善知识为食。亲近善知识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亲近善知识食?答曰善人为食。 “是为具善人已,便具亲近善知识。具亲近善知识已,便具闻善法。具闻善法已,便具生信。具生信已,便具正思惟。具正思惟已,便具正念、正智。具正念、正智已,便具护诸根。具护诸根已,便具三妙行。具三妙行已,便具四念处。具四念处已,便具七觉支。具七觉支已,便具明、解脱。如是此明、解脱展转具成。 “大海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大海食?答曰大河为食。大河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大河食?答曰小河为食。小河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小河食?答曰大川为食。大川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大川食?答曰小川为食。小川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小川食?答曰山岩溪涧、平泽为食。山岩溪涧、平泽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山岩溪涧、平泽食?答曰雨为食。有时大雨,大雨已,则山岩溪涧、平泽水满。山岩溪涧、平泽水满已,则小川满。小川满已,则大川满。大川满已,则小河满。小河满已,则大河满。大河满已,则大海满。如是彼大海展转成满。 “如是明、解脱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明、解脱食?答曰七觉支为食。七觉支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七觉支食?答曰四念处为食。四念处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四念处食?答曰三妙行为食。三妙行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三妙行食?答曰护诸根为食。护诸根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护诸根食?答曰正念、正智为食。正念、正智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正念、正智食?答曰正思惟为食。正思惟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正思惟食?答曰信为食。信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信食?答曰闻善法为食。闻善法亦有食,非无食。何谓闻善法食?答曰亲近善知识为食。亲近善知识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亲近善知识食?答曰善人为食。 “是为具善人已,便具亲近善知识。具亲近善知识已,便具闻善法。具闻善法已,便具生信。具生信已,便具正思惟。具正思惟已,便具正念、正智。具正念、正智已,便具护诸根。具护诸根已,便具三妙行。具三妙行已,便具四念处。具四念处已,便具七觉支。具七觉支已,便具明、解脱。如是此明、解脱展转具成。”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食经第十一竟(一千八百三十三字) (五三)中阿含习相应品食经第十二(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有爱者,其本际不可知,本无有爱,然今生有爱,便可得知,所因有爱。有爱者,则有食,非无食。何谓有爱食?答曰无明为食。无明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无明食?答曰五盖为食。五盖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五盖食?答曰三恶行为食。三恶行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三恶行食?答曰不护诸根为食。不护诸根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不护诸根食?答曰不正念、不正智为食。不正念、不正智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不正念、不正智食?答曰不正思惟为食。不正思惟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不正思惟食?答曰不信为食。不信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不信食?答曰闻恶法为食。闻恶法亦有食,非无食。何谓闻恶法食?答曰亲近恶知识为食。亲近恶知识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亲近恶知识食?答曰恶人为食。 “大海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大海食?答曰雨为食。有时大雨,大雨已则山岩溪涧、平泽水满。山岩溪涧、平泽水满已,则小川满。小川满已,则大川满。大川满已,则小河满。小河满已,则大河满。大河满已,则大海满。如是彼大海展转成满。 “如是具恶人已,便具亲近恶知识。具亲近恶知识已,便具闻恶法。具闻恶法已,便具生不信。具生不信已,便具不正思惟。具不正思惟已,便具不正念、不正智。具不正念、不正智已,便具不护诸根。具不护诸根已,便具三恶行。具三恶行已,便具五盖。具五盖已,便具无明。具无明已,便具有爱。如是此有爱展转具成。 “明、解脱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明、解脱食?答曰七觉支为食。七觉支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七觉支食?答曰四念处为食。四念处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四念处食?答曰三妙行为食。三妙行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三妙行食?答曰护诸根为食。护诸根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护诸根食?答曰正念、正智为食。正念、正智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正念、正智食?答曰正思惟为食。正思惟亦有食,非无食。何谓正思惟食?答曰信为食。信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信食?答曰闻善法为食。闻善法亦有食,非无食。何谓闻善法食?答曰亲近善知识为食。亲近善知识亦有食,非无食。何谓亲近善知识食?答曰善人为食。 “大海亦有食,非无食。何谓大海食?答曰雨为食。有时大雨,大雨已,则山岩溪涧、平泽水满。山岩溪涧、平泽水满已,则小川满。小川满已,则大川满。大川满已,则小河满。小河满已,则大河满。大河满已,则大海满。如是彼大海展转成满。 “如是善人具已,便具亲近善知识。具亲近善知识已,便具闻善法。具闻善法已,便具生信。具生信已,便具正思惟。具正思惟已,便具正念、正智。具正念、正智已,便具护诸根。具护诸根已,便具三妙行。具三妙行已,便具四念处。具四念处已,便具七觉支。具七觉支已,便具明、解脱。如是此明、解脱展转具成。”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食经第十二竟(九百三十字) (五四)中阿含习相应品尽智经第十三(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楼瘦,在剑摩瑟昙拘楼都邑。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有知有见者,便得漏尽,非不知,非不见。云何知见便得漏尽?谓知见苦如真,便得漏尽。知见苦习、知见苦灭、知见苦灭道如真,便得漏尽。尽智有习,非无习。何谓尽智习?答曰解脱为习。解脱亦有习,非无习。何谓解脱习?答曰无欲为习。无欲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无欲习?答曰厌为习。厌亦有习,非无习。何谓厌习?答曰见如实、知如真为习。见如实、知如真亦有习,非无习。何谓见如实、知如真习?答曰定为习。定亦有习,非无习。何谓定习?答曰乐为习。乐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乐习?答曰止为习。止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止习?答曰喜为习。喜亦有习,非无习。何谓喜习?答曰欢悦为习。欢悦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欢悦习?答曰不悔为习。不悔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不悔习?答曰护戒为习。护戒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护戒习?答曰护诸根为习。护诸根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护诸根习?答曰正念、正智为习。正念、正智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正念、正智习?答曰正思惟为习。正思惟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正思惟习?答曰信为习。信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信习?答曰观法忍为习。观法忍亦有习,非无习。何谓观法忍习?答曰玩诵法为习。玩诵法亦有习,非无习。何谓玩诵法习?答曰受持法为习。受持法亦有习,非无习。何谓受持法习?答曰观法义为习。观法义亦有习,非无习。何谓观法义习?答曰耳界为习。耳界亦有习,非无习。何谓耳界习?答曰闻善法为习。闻善法亦有习,非无习。何谓闻善法习?答曰往诣为习。往诣亦有习,非无习。何谓往诣习?答曰奉事为习。 “若有奉事善知识者,未闻便闻,已闻便利,如是善知识若不奉事者,便害奉事习。若无奉事,便害往诣习。若无往诣,便害闻善法习。若不闻善法,便害耳界习。若无耳界,便害观法义习。若无观法义,便害受持法习。若无受持法,便害玩诵法习。若无玩诵法,便害观法忍习。若无观法忍,便害信习。若无信,便害正思惟习。若无正思惟,便害正念、正智习。若无正念、正智,便害护诸根、护戒、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习。若无解脱,便害尽智习。 “若奉事善知识者,未闻便闻,已闻便利,如是善知识,若奉事者,便习奉事。若有奉事,便习往诣。若有往诣,便习闻善法。若有闻善法,便习耳界。若有耳界,便习观法义。若有观法义,便习受持法。若有受持法,便习玩诵法。若有玩诵法,便习观法忍。若有观法忍,便习信。若有信,便习正思惟。若有正思惟,便习正念、正智。若有正念、正智,便习护诸根、护戒、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若有解脱,便习尽智。”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尽智经第十三竟(八百六十八字) (五五)中阿含习相应品涅槃经第十四(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涅槃有习,非无习。何谓涅槃习?答曰解脱为习。解脱亦有习,非无习。何谓解脱习?答曰无欲为习。无欲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无欲习?答曰厌为习。厌亦有习,非无习。何谓厌习?答曰见如实、知如真为习。见如实、知如真亦有习,非无习。何谓见如实、知如真习?答曰定为习。定亦有习,非无习。何谓定习?答曰乐为习。乐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乐习?答曰止为习。止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止习?答曰喜为习。喜亦有习,非无习。何谓喜习?答曰欢悦为习。欢悦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欢悦习?答曰不悔为习。不悔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不悔习?答曰护戒为习。护戒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护戒习?答曰护诸根为习。护诸根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护诸根习?答曰正念、正智为习。正念、正智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正念、正智习?答曰正思惟为习。正思惟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正思惟习?答曰信为习。信亦有习,非无习。何谓信习?答曰苦为习。苦亦有习,非无习。何谓苦习?答曰老死为习。老死亦有习,非无习。何谓老死习?答曰生为习。生亦有习,非无习。何谓生习?答曰有为习。有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有习?答曰受为习。受亦有习,非无习。何谓受习?答曰爱为习。爱亦有习,非无习。何谓爱习?答曰觉为习。觉亦有习,非无习。何谓觉习?答曰更乐为习。更乐亦有习,非无习。何谓更乐习?答曰六处为习。六处亦有习,非无习。何谓六处习?答曰名色为习。名色亦有习,非无习。何谓名色习?答曰识为习。识亦有习,非无习。何谓识习?答曰行为习。行亦有习,非无习。何谓行习?答曰无明为习。 “是为缘无明行,缘行识,缘识名色,缘名色六处,缘六处更乐,缘更乐觉,缘觉爱、缘爱受,缘受有,缘有生,缘生老死,缘老死苦。习苦,便有信。习信,便有正思惟。习正思惟,便有正念正智。习正念正智,便有护诸根、护戒、不悔、欢悦、喜、止、乐、定、见如实、知如真、厌、无欲、解脱。习解脱,便得涅槃。”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涅槃经第十四竟(六百六十三字) (五六)中阿含习相应品弥醯经第十五(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摩竭陀国,在阇斗村莽㮈林窟。 尔时,尊者弥醯为奉侍者。于是,尊者弥醯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阇斗村而行乞食。乞食已竟,往至金鞞河边,见地平正,名好㮈林,金鞞河水极妙可乐,清泉徐流,冷暖和适,见已欢喜,便作是念:“此地平正,名好㮈林,金鞞河水极妙可乐,清泉徐流,冷暖和适,若族姓子欲学断者,当于此处,我亦有所断,宁可在此静处学断耶?” 于是,弥醯食讫,中后举衣钵已,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往诣佛所,稽首礼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我今平旦着衣持钵,入阇斗村而行乞食。乞食已竟,往至金鞞河边,见地平正,名好㮈林,金鞞河水极妙可乐,清泉徐流,冷暖和适,我见喜已,便作是念:‘此地平正,名好㮈林,金鞞河水极妙可乐,清泉徐流,冷暖和适,若族姓子欲学断者,当于此处,我亦有所断,宁可在此静处学断耶?’世尊!我今欲往至彼㮈林静处学断。” 尔时,世尊告曰:“弥醯!汝今知不?我独无人,无有侍者,汝可小住,须比丘来为吾侍者,汝便可去,至彼㮈林静处而学。” 尊者弥醯乃至再三白曰:“世尊!我今欲往至彼㮈林静处学断。” 世尊亦复再三告曰:“弥醯!汝今知不?我独无人,无有侍者,汝可小住,须比丘来为吾侍者,汝便可去,至彼㮈林静处而学。” 弥醯复白曰:“世尊无为无作,亦无所观。世尊!我有为有作而有所观。世尊!我至彼㮈林静处学断。” 世尊告曰:“弥醯!汝欲求断者,我复何言?弥醯!汝去,随意所欲。”于是,尊者弥醯闻佛所说,善受善持而善诵习,即礼佛足,绕三匝而去,诣彼㮈林。入林中已,至一树下,敷尼师檀,结加趺坐。 尊者弥醯住㮈林中便生三恶不善之念,欲念、恚念及与害念,彼由此故便念世尊。于是,弥醯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佛所,稽首礼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我至㮈林,于静处坐便生三恶不善之念,欲念、恚念及与害念,我由此故便念世尊。” 世尊告曰:“弥醯!心解脱未熟,欲令熟者有五习法。云何为五?弥醯!比丘者自善知识与善知识俱,善知识共和合。弥醯!心解脱未熟,欲令熟者,是谓第一习法。复次,弥醯!比丘者,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罪,常怀畏怖,受持学戒。弥醯!心解脱未熟,欲令熟者,是谓第二习法。复次,弥醯!比丘者,谓所可说圣有义,令心柔软,使心无盖,谓说戒、说定、说慧、说解脱、说解脱知见、说渐损、说不乐聚会、说少欲、说知足、说断、说无欲、说灭、说燕坐、说缘起,得如是比沙门所说,具得易,不难得。弥醯!心解脱未熟,欲令熟者,是谓第三习法。复次,弥醯!比丘者,常行精进,断恶不善,修诸善法,恒自起意,专一坚固,为诸善本,不舍方便。弥醯!心解脱未熟,欲令熟者,是谓第四习法。复次,弥醯!比丘者,修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是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弥醯!心解脱未熟,欲令熟者,是谓第五习法。 “彼有此五习法已,复修四法。云何为四?修恶露,令断欲;修慈,令断恚;修息出息入,令断乱念;修无常想,令断我慢。弥醯!若比丘自善知识与善知识俱,善知识共和合,当知必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罪,常怀畏怖,受持学戒。弥醯!若比丘自善知识与善知识俱,善知识共和合,当知必得所可说圣有义,令心柔软,使心无盖,谓说戒、说定、说慧、说解脱、说解脱知见、说渐损、说不乐聚会、说少欲、说知足、说断、说无欲、说灭、说燕坐、说缘起,得如是比沙门所说,具得易,不难得。 “弥醯!若比丘自善知识与善知识俱,善知识共和合,当知必行精进,断恶不善,修诸善法,恒自起意,专一坚固,为诸善本,不舍方便。弥醯!若比丘自善知识与善知识俱,善知识共和合,当知必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此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弥醯!若比丘自善知识与善知识俱,善知识共和合,当知必修恶露,令断欲;修慈,令断恚;修息出息入,令断乱念;修无常想,令断我慢。弥醯!若比丘得无常想者,必得无我想。弥醯!若比丘得无我想者,便于现法断一切我慢,得息、灭、尽、无为、涅槃。” 佛说如是。尊者弥醯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弥醯经第十五竟(千三百二十三字) (五七)中阿含习相应品即为比丘说经第十六(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心解脱未熟,欲令熟者,有五习法。云何为五?比丘!自善知识与善知识俱,善知识共和合,心解脱未熟,欲令熟者,是谓第一习法。复次,比丘!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罪,常怀畏怖,受持学戒,心解脱未熟,欲令熟者,是谓第二习法。复次,比丘!谓所可说圣有义,令心柔软,使心无盖,谓说戒、说定、说慧、说解脱、说解脱知见、说渐损、说不乐聚会、说少欲、说知足、说断、说无欲、说灭、说燕坐、说缘起,得如是比沙门所说,具得易,不难得,心解脱未熟,欲令熟者,是谓第三习法。复次,比丘!常行精进,断恶不善,修诸善法,恒自起意,专一坚固,为诸善本,不舍方便,心解脱未熟,欲令熟者,是谓第四习法。复次,比丘!修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此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心解脱未熟,欲令熟者,是谓第五习法。 “彼有此五习法已,复修四法。云何为四?修恶露,令断欲;修慈,令断恚;修息出息入,令断乱念;修无常想,令断我慢。若比丘自善知识与善知识俱,善知识共和合,当知必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罪,常怀畏怖,受持学戒。若比丘自善知识与善知识俱,善知识共和合,当知必得所可说圣有义,令心柔软,使心无盖,谓说戒、说定、说慧、说解脱、说解脱知见、说渐损、说不乐聚会、说少欲、说知足、说断、说无欲、说灭、说燕坐、说缘起,得如是比沙门所说,具得易,不难得。若比丘自善知识与善知识俱,善知识共和合,当知必行精进,断恶不善,修诸善法,恒自起意,专一坚固,为诸善本,不舍方便。若比丘自善知识与善知识俱,善知识共和合,当知必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此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若比丘自善知识与善知识俱,善知识共和合,当知必修恶露,令断欲;修慈,令断恚;修息出息入,令断乱念;修无常想,令断我慢。若比丘得无常想者,必得无我想,若比丘得无我想者,便于现法断一切我慢,得息、灭、尽、无为、涅槃。”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即为比丘说经第十六竟(六百八十三字) 中阿含经卷第十(九千七百五十六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十一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中阿含王相应品第六(有七经王相应品本有十四经分后七经属第二诵)(初二日诵) 七宝.相.四洲 牛粪.摩竭王 鞞婆丽陵耆 天使最在后 (五八)中阿含王相应品七宝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转轮王出于世时,当知便有七宝出世。云何为七?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谓为七。若转轮王出于世时,当知有此七宝出世。如是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出于世时,当知亦有七觉支宝出于世间。云何为七?念觉支宝、择法觉支、精进觉支、喜觉支、息觉支、定觉支、舍觉支宝,是谓为七。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出于世时,当知有此七觉支宝出于世间。”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七宝经第一竟(一百八十二字) (五九)中阿含王相应品三十二相经第二(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诸比丘于中食后集坐讲堂,共论此事:“诸贤!甚奇!甚特!大人成就三十二相,必有二处真谛不虚。若在家者,必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正,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必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乐。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必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流布,周闻十方。” 尔时,世尊在于燕坐,以净天耳出过于人,闻诸比丘于中食后集坐讲堂,共论此事:“诸贤!甚奇!甚特!大人成就三十二相,必有二处真谛不虚。若在家者,必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正,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必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乐。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必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流布,周闻十方。” 世尊闻已,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讲堂比丘众前敷座而坐,问诸比丘:“汝等今日共论何事集坐讲堂?”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我等今日集坐讲堂共论此事:‘诸贤!甚奇!甚特!大人成就三十二相,必有二处真谛不虚。若在家者,必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正,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必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乐。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必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流布,周闻十方。’世尊!我等共论如此事故集坐讲堂。” 于是,世尊告曰:“比丘!汝等欲得从如来闻三十二相耶?谓大人所成,必有二处真谛不虚。若在家者,必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正,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必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乐。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必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流布,周闻十方。” 时,诸比丘闻已,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说三十二相者,诸比丘闻已当善受持。” 世尊告曰:“诸比丘!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吾当为汝广分别说。”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大人足安平立,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足下生轮,轮有千辐,一切具足,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足指纤长,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足周正直,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足跟踝后两边平满,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足两踝𦟛,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身毛上向,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手足网缦,犹如雁王,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手足极妙柔弱软敷,犹兜罗华,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肌皮软细,尘水不着,是谓大人大人之相。 “复次,大人一一毛,一一毛者,身一孔一毛生,色若绀青,如螺右旋,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鹿𨄔肠,犹如鹿王,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阴马藏,犹良马王,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身形圆好,犹如尼拘类树,上下圆相称,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身不阿曲,身不曲者,平立申手以摩其膝,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身黄金色,如紫磨金,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身七处满,七处满者,两手、两足、两肩及颈,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其上身大,犹如师子,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师子颊车,是谓大人大人之相。 “复次,大人脊背平直,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两肩上连,通颈平满,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四十齿牙、平齿、不疏齿、白齿、通味第一味,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梵音可爱,其声犹如加罗毗伽,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广长舌,广长舌者,舌从口出遍覆其面,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承泪处满,犹如牛王,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眼色绀青,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顶有肉髻,团圆相称,发螺右旋,是谓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大人眉间生毛,洁白右萦,是谓大人大人之相。 “诸比丘!大人成就此三十二相,必有二处真谛不虚。若在家者,必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正,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必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乐。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必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流布,周闻十方。”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十二相经第二竟(千六百八字) (六○)中阿含王相应品四洲经第三(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阿难在安静处,燕坐思惟而作是念:“世人甚少少能于欲有满足意,少有厌患于欲而命终者;世人于欲有满足意,厌患于欲而命终者,为甚难得。” 尊者阿难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佛所,到已作礼,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我今在安静处,燕坐思惟而作是念:‘世人甚少少能于欲有满足意,少有厌患于欲而命终者;世人于欲有满足意,厌患于欲而命终者,为甚难得。’” 佛告阿难:“如是,如是。世人甚少少能于欲有满足意,少有厌患于欲而命终者。阿难!世人于欲有满足意,厌患于欲而命终者,为甚难得。阿难!世人极甚难得,极甚难得于欲有满足意,厌患于欲而命终者。阿难!但世间人甚多甚多,于欲无满足意,不厌患欲而命终也。所以者何?阿难!往昔有王名曰顶生,作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正,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必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乐。阿难!彼顶生王而于后时极大久远,便作是念:‘我有阎浮洲,极大富乐,多有人民,我有七宝,千子具足,我欲于宫雨宝七日,积至于膝。’阿难!彼顶生王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适发心已,即于宫中雨宝七日,积至于膝。 “阿难!彼顶生王而于后时极大久远,复作是念:‘我有阎浮洲,极大富乐,多有人民,我有七宝,千子具足,及于宫中雨宝七日,积至于膝。我忆曾从古人闻之,西方有洲名瞿陀尼,极大富乐,多有人民。我今欲往见瞿陀尼洲,到已整御。’阿难!彼顶生王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适发心已,即以如意足乘虚而去,及四种军。阿难!彼顶生王即时往到住瞿陀尼洲。阿难!彼顶生王住已整御瞿陀尼洲,乃至无量百千万岁。 “阿难!彼顶生王而于后时极大久远,复作是念:‘我有阎浮洲,极大富乐,多有人民,我有七宝,千子具足,及于宫中雨宝七日,积至于膝,我亦复有瞿陀尼洲。我复曾从古人闻之,东方有洲名弗婆鞞陀提,极大富乐,多有人民。我今欲往见弗婆鞞陀提洲,到已整御。’阿难!彼顶生王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适发心已,即以如意足乘虚而去,及四种军。阿难!彼顶生王即时往到住弗婆鞞陀提洲。阿难!彼顶生王住已整御弗婆鞞陀提洲,乃至无量百千万岁。 “阿难!彼顶生王而于后时极大久远,复作是念:‘我有阎浮洲,极大富乐,多有人民,我有七宝,千子具足,及于宫中雨宝七日,积至于膝,我亦复有瞿陀尼洲,亦有弗婆鞞陀提洲。我复曾从古人闻之,北方有洲名郁单曰,极大富乐,多有人民,彼虽无我想亦无所受。我今欲往见郁单曰洲,到已整御,及诸眷属。’阿难!彼顶生王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适发心已,即以如意足乘虚而去,及四种军。 “阿难!彼顶生王遥见平地白,告诸臣曰:‘卿等见郁单曰平地白耶?’诸臣对曰:‘见也。天王!’王复告曰:‘卿等知不?彼是郁单曰人自然粳米,郁单曰人常所食者,卿等亦应共食此食。’阿难!彼顶生王复遥见郁单曰洲中,若干种树,净妙严饰,种种彩色,在栏楯里,告诸臣曰:‘卿等见郁单曰洲中,若干种树,净妙严饰,种种彩色,在栏楯里耶?’诸臣对曰:‘见也。天王!’王复告曰:‘卿等知不?是郁单曰人衣树,郁单曰人取此衣着,卿等亦应取此衣着。’阿难!彼顶生王即时往到住郁单曰洲。阿难!彼顶生王住已整御郁单曰洲,乃至无量百千万岁,及诸眷属。 “阿难!彼顶生王而于后时极大久远,复作是念:‘我有阎浮洲,极大富乐,多有人民,我有七宝,千子具足,及于宫中雨宝七日,积至于膝,我亦复有瞿陀尼洲,亦有弗婆鞞陀提洲,亦有郁单曰洲。我复曾从古人闻之,有天名曰三十三天。我今欲往见三十三天。’阿难!彼顶生王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适发心已,即以如意足乘虚而往,及四种军,向日光去。 “阿难!彼顶生王遥见三十三天中,须弥山王上犹如大云,告诸臣曰:‘卿等见三十三天中,须弥山王上犹如大云耶?’诸臣对曰:‘见也。天王!’王复告曰:‘卿等知不?是三十三天昼度树也。三十三天在此树下,于夏四月,具足五欲,而自娱乐。’阿难!彼顶生王复遥见三十三天中,须弥山王上近于南边犹如大云,告诸臣曰:‘卿等见三十三天中,须弥山王上近于南边犹如大云耶?’诸臣对曰:‘见也。天王!’王复告曰:‘卿等知不?是三十三天正法之堂,三十三天于此堂中,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为天为人,思法思义。’ “阿难!彼顶生王即到三十三天。彼顶生王到三十三天已,即入法堂。于是,天帝释便与顶生王半座令坐,彼顶生王即坐天帝释半座。于是,顶生王及天帝释都无差别,光光无异,色色无异,形形无异,威仪礼节及其衣服亦无有异,唯眼眴异。 “阿难!彼顶生王而于后时极大久远,复作是念:‘我有阎浮洲,极大富乐,多有人民,我有七宝,千子具足,及于宫中雨宝七日,积至于膝。我亦复有瞿陀尼洲,亦有弗婆鞞陀提洲,亦有郁单曰洲。我又已见三十三天云集大会,我已得入诸天法堂。又天帝释与我半座,我已得坐帝释半座,我与帝释都无差别,光光无异,色色无异,形形无异,威仪礼节及其衣服亦无有异,唯眼眴异。我今宁可驱帝释去,夺取半座,作天人王,由己自在。’ “阿难!彼顶生王适发此念,不觉已下在阎浮洲,便失如意足,生极重病。命将终时,诸臣往诣顶生王所白曰:‘天王!若有梵志、居士及臣人民,来问我等:“顶生王临命终时说何等事?天王!我等当云何答梵志、居士及臣人民?”’ “时,顶生王告诸臣曰:‘若梵志、居士及臣人民,来问卿等:“顶生王临命终时说何等事?”卿等应当如是答之:“顶生王得阎浮洲,意不满足而命终。顶生王得七宝,意不满足而命终。千子具足,意不满足而命终。顶生王七日雨宝,意不满足而命终。顶生王得瞿陀尼洲,意不满足而命终。顶生王得弗婆鞞陀提洲,意不满足而命终。顶生王得郁单曰洲,意不满足而命终。顶生王见诸天集会,意不满足而命终。顶生王具足五欲功德色、声、香、味、触,意不满足而命终。”若梵志、居士及臣人民,来问卿等:“顶生王临命终时说何等事?”卿等应当如是答之。’” 于是,世尊而说颂曰: “天雨妙珍宝, 欲者无厌足, 欲苦无有乐, 慧者应当知。 若有得金积, 犹如大雪山, 一一无有足, 慧者作是念。 得天妙五欲, 不以此五乐, 断爱不着欲, 等正觉弟子。” 于是,世尊告曰:“阿难!昔顶生王,汝谓异人耶?莫作斯念,当知即是我也。阿难!我于尔时为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尔时说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净,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讫。尔时不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亦未能得脱一切苦。阿难!我今出世,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我今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我今说法得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我今得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我今已得脱一切苦。”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四洲经第三竟(二千三百五十三字) (六一)中阿含王相应品牛粪喻经第四(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有一比丘在安静处,燕坐思惟而作是念:“颇复有色常住不变,而一向乐,恒久存耶?颇有觉、想、行、识常住不变,而一向乐,恒久存耶?” 彼一比丘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我今在安静处燕坐思惟而作是念:‘颇复有色常住不变,而一向乐,恒久存耶?颇有觉、想、行、识常住不变,而一向乐,恒久存耶?’” 佛告比丘:“无有一色常住不变,而一向乐,恒久存者,无有觉、想、行、识常住不变,而一向乐,恒久存者。” 于是,世尊以手指爪抄少牛粪,告曰:“比丘!汝今见我以手指爪抄少牛粪耶?” 比丘白曰:“见也。世尊!” 佛复告曰比丘:“如是,无有少色常住不变,而一向乐,恒久存也。如是,无有少觉、想、行、识常住不变,而一向乐,恒久存也。所以者何?比丘!我忆昔时长夜作福,长作福已,长受乐报。比丘!我在昔时七年行慈,七反成败,不来此世,世败坏时,生晃昱天,世成立时,来下生空梵宫殿中,于彼梵中作大梵天,余处千反,作自在天王,三十六反,作天帝释,复无量反,作刹利顶生王。 “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大象,被好乘具,众宝校饰,白珠珞覆,于娑贺象王为首。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马,被好乘具,众宝庄饰,金银珓珞,䭷马王为首。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车,四种校饰,庄以众好、师子、虎豹斑文之皮,织成杂色,种种庄饰,极利疾,名乐声车为首。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大城,极大富乐,多有人民,拘舍和堤王城为首。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楼,四种宝楼,金、银、琉璃及水精,正法殿为首。 “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御座,四种宝座,金、银、琉璃及水精,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多罗那。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双衣,初摩衣、锦衣、缯衣、劫贝衣、加陵伽波和逻衣。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女,身体光泽,皎洁明净,美色过人,小不及天,姿容端正,睹者欢悦,众宝璎珞严饰具足,尽刹利种女,余族无量。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种食,昼夜常供,为我故设,欲令我食。 “比丘!彼八万四千种食中,有一种食,极美净洁,无量种味,是我常所食。比丘!彼八万四千女中,有一刹利女,最端正姝好,常奉侍我。比丘!彼八万四千双衣中,有一双衣,或初摩衣、或锦衣、或缯衣、或劫贝衣、或加陵伽波和逻衣,是我常所著。比丘!彼八万四千御座中,有一御座,或金、或银、或琉璃、或水精,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多罗那,是我常所卧。比丘!彼八万四千楼观中,有一楼观,或金、或银、或琉璃、或水精,名正法殿,是我常所住。 “比丘!彼八万四千大城中,而有一城,极大富乐,多有人民,名拘舍和堤,是我常所居。比丘!彼八万四千车中,而有一车,庄以众好、师子、虎豹斑文之皮,织成杂色,种种庄饰,极利疾,名乐声车,是我常所载,至观望园观。比丘!彼八万四千马中,而有一马,体绀青色,头像如乌,名䭷马王,是我常所骑,至观望园观。比丘!彼八万四千大象中,而有一象,举体极白,七支尽正,名于娑贺象王,是我常所乘,至观望园观。 “比丘!我作此念:‘是何业果,为何业报,令我今日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比丘!我复作此念:‘是三业果,为三业报,令我今日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一者布施,二者调御,三者守护。’比丘!汝观彼一切所有尽灭,如意足亦失。比丘!于意云何?色为有常,为无常耶?” 答曰:“无常也。世尊!” 复问曰:“若无常者,是苦,非苦耶?” 答曰:“苦、变易也。世尊!” 复问曰:“若无常、苦、变易法者,是多闻圣弟子颇受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耶?” 答曰:“不也。世尊!” 复问曰:“比丘!于意云何?觉、想、行、识为有常,为无常耶?” 答曰:“无常也。世尊!” 复问曰:“若无常者,是苦,非苦耶?” 答曰:“苦、变易也。世尊!” 复问曰:“若无常、苦、变易法者,是多闻圣弟子颇受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耶?” 答曰:“不也。世尊!” “是故,比丘!汝应如是学。若有色,或过去、或未来、或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好、或恶,或近、或远,彼一切非我,非我所,我非彼所,当以慧观知如真。若有觉、想、行、识,或过去、或未来、或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好、或恶,或近、或远,彼一切非我,非我所,我非彼所,当以慧观知如真。比丘!若多闻圣弟子如是观者,彼便厌色,厌觉、想、行、识,厌已便无欲,无欲已便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于是,彼比丘闻佛所说,善受善持,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彼比丘受佛化已,独住远离,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彼独住远离,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已,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是彼比丘知法已,乃至得阿罗诃。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牛粪喻经第四竟(千六百三十三字) (六二)中阿含王相应品频鞞娑逻王迎佛经第五(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摩竭陀国,与大比丘众俱,比丘一千悉无著.至真,本皆编发,往诣王舍城摩竭陀邑。于是,摩竭陀王频鞞娑逻闻世尊游摩竭陀国,与大比丘众俱,比丘一千悉无著.至真,本皆编发,来此王舍城摩竭陀邑。摩竭陀王频鞞娑逻闻已,即集四种军,象军、马军、车军,步军,集四种军已,与无数众俱,长一由延,往诣佛所。于是,世尊遥见摩竭陀王频鞞娑逻来,则便避道,往至善住尼拘类树王下,敷尼师檀,结跏趺坐,及比丘众。 摩竭陀王频鞞娑逻遥见世尊在林树间,端正姝好,犹星中月,光耀炜晔,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诸根寂定,无有蔽碍,成就调御,息心静默,见已下车。若诸王刹利以水洒顶,得为人主,整御大地,有五仪式:一者剑,二者盖,三者天冠,四者珠柄拂,五者严饰屣,一切除却,及四种军,步进诣佛。到已作礼,三自称名姓:“世尊!我是摩竭陀王洗尼频鞞娑逻。”如是至三。 于是,世尊告曰:“大王!如是,如是。汝是摩竭陀王洗尼频鞞娑逻。” 于是,摩竭陀王洗尼频鞞娑逻再三自称名姓已,为佛作礼,却坐一面。诸摩竭陀人或礼佛足,却坐一面,或问讯佛,却坐一面,或叉手向佛,却坐一面,或遥见佛已,默然而坐。 尔时,尊者郁毗逻迦叶亦在众坐。尊者郁毗罗迦叶是摩竭陀人意之所系,谓大尊师,是无著真人。于是,摩竭陀人悉作是念:“沙门瞿昙从郁毗罗迦叶学梵行耶?为郁毗罗迦叶从沙门瞿昙学梵行耶?” 尔时,世尊即知摩竭陀人心之所念,便向尊者郁毗罗迦叶而说颂曰: “郁毗见何等, 断火来就此? 迦叶为我说, 所由不事火。 饮食种种味, 为欲故事火, 生中见如此, 是故不乐事。 迦叶意不乐, 饮食种种味, 何不乐天人? 迦叶为我说。” “见寂静灭尽, 无为不欲有, 更无有尊天, 是故不事火。 世尊为最胜, 世尊不邪思, 了解觉诸法, 我受最胜法。” 于是,世尊告曰:“迦叶!汝今当为现如意足,令此众会咸得信乐。” 于是,尊者郁毗罗迦叶即如其像作如意足,便在坐没,从东方出,飞腾虚空,现四种威仪,一行、二住、三坐、四卧。复次,入于火定,尊者郁毗罗迦叶入火定已,身中便出种种火焰,青、黄、赤、白中水精色,下身出火,上身出水,上身出火,下身出水,如是南、西、北方,飞腾虚空,现四种威仪,一行,二住,三坐,四卧。复次,入于火定,尊者郁毗罗迦叶入火定已,身中便出种种火焰,青、黄、赤、白中水精色,下身出火,上身出水,上身出火,下身出水。 于是,尊者郁毗罗迦叶止如意足已,为佛作礼,白曰:“世尊!佛是我师,我是佛弟子,佛一切智,我无一切智。” 世尊告曰:“如是。迦叶!如是。迦叶!我有一切智,汝无一切智。” 尔时,尊者郁毗罗迦叶因自己故,而说颂曰: “昔无所知时, 为解脱事火, 虽老犹生盲, 邪不见真际。 我今见上迹, 无上龙所说, 无为尽脱苦, 见已生死尽。” 诸摩竭陀人见如此已,便作是念:“沙门瞿昙不从郁毗罗迦叶学梵行,郁毗罗迦叶从沙门瞿昙学梵行也。” 世尊知诸摩竭陀人心之所念,便为摩竭陀王洗尼频鞞娑逻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如诸佛法,先说端正法,闻者欢悦,谓说施、说戒、说生天法,毁呰欲为灾患,生死为秽,称叹无欲为妙道品白净,世尊为彼大王说之。佛已知彼有欢喜心、具足心、柔软心、堪耐心、升上心、一向心、无疑心、无尽心,有能、有力堪受正法,谓如诸佛所说正要,世尊即为彼说苦、习、灭、道。“大王!色生灭,汝当知色生灭。大王!觉、想、行、识生灭,汝当知识生灭。大王!犹如大雨时,水上之泡或生或灭。大王!色生灭亦如是,汝当知色生灭。大王!觉、想、行、识生灭,汝当知识生灭。 “大王!若族姓子知色生灭,便知不复生当来色。大王!若族姓子知觉、想、行、识生灭,便知不复生当来识。大王!若族姓子知色如真,便不着色,不计色,不染色,不住色,不乐色是我。大王!若族姓子知觉、想、行、识如真,便不着识,不计识,不染识,不住识,不乐识是我。大王!若族姓子不着色,不计色,不染色,不住色,不乐色是我者,便不复更受当来色。大王!若族姓子不着觉、想、行、识,不计识,不染识,不住识,不乐识是我者,便不复更受当来识。大王!此族姓子无量、不可计、无限,得息寂,若舍此五阴已,则不更受阴也。” 于是,诸摩竭陀人而作是念:“若使色无常,觉、想、行、识无常者,谁活?谁受苦乐?” 世尊即知摩竭陀人心之所念,便告比丘:“愚痴凡夫不有所闻,见我是我而著于我,但无我、无我所,空我、空我所。法生则生,法灭则灭,皆由因缘合会生苦,若无因缘,诸苦便灭。众生因缘会相连续则生诸法,如来见众生相连续生已,便作是说:‘有生有死,我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善行,口、意善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至天上。’我知彼如是,然不语彼,此是我为能觉、能语、作教、作起、教起,谓彼彼处受善恶业报,于中或有作是念:‘此不相应,此不得住,其行如法,因此生彼,若无此因便不生彼,因此有彼,若此灭者,彼便灭也。’所谓缘无明有行,乃至缘生有老死,若无明灭,则行便灭,乃至生灭则老死灭。大王!于意云何?色为有常,为无常耶?” 答曰:“无常也。世尊!” 复问曰:“若无常者,是苦,非苦耶?” 答曰:“苦、变易也。世尊!” 复问曰:“若无常、苦、变易法者,是多闻圣弟子颇受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耶?” 答曰:“不也。世尊!” “大王!于意云何?觉、想、行、识为有常,为无常耶?” 答曰:“无常也。世尊!” 复问曰:“若无常者,是苦,非苦耶?” 答曰:“苦、变易也。世尊!” 复问曰:“若无常、苦、变易法者,是多闻圣弟子颇受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耶?” 答曰:“不也。世尊!” “大王。是故汝当如是学。若有色,或过去、或未来、或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好、或恶,或近、或远,彼一切非我,非我所,我非彼所,当以慧观知如真,大王。若有觉、想、行、识,或过去、或未来、或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细,或好、或恶,或近、或远,彼一切非我,非我所,我非彼所,当以慧观知如真。大王!若多闻圣弟子如是观者,彼便厌色,厌觉、想、行、识,厌已便无欲,无欲已便得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佛说此法时,摩竭陀王洗尼频鞞娑逻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及八万天、摩竭陀诸人万二千,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于是,摩竭陀王洗尼频鞞娑逻见法得法,觉白净法,断疑度惑,更无余尊,不复从他,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畏,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摩竭陀王洗尼频鞞娑逻及八万天,摩竭诸人万二千,及千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频鞞娑逻王迎佛经第五竟(二千二百二十字) 中阿含经卷第十一(七千九百九十六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十二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六三)中阿含王相应品鞞婆陵耆经第六(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萨罗国。 尔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行道,中路欣然而笑。尊者阿难见世尊笑,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何因缘笑?诸佛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若无因缘,终不妄笑。愿闻其意。” 彼时,世尊告曰:“阿难!此处所中,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在此处坐,为弟子说法。” 于是,尊者阿难即在彼处速疾敷座,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唯愿世尊亦坐此处,为弟子说法,如是此处为二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所行。” 尔时,世尊便于彼处坐尊者阿难所敷之座,坐已,告曰:“阿难!此处所中,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有讲堂,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于中坐已,为弟子说法。阿难!此处所中昔有村邑,名鞞婆陵耆,极大丰乐,多有人民。阿难!鞞婆陵耆村邑之中有梵志大长者,名曰无恚,极大富乐,资财无量,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封户食邑种种具足。阿难!梵志大长者无恚有子,名优多罗摩纳,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阿难!优多罗童子有善朋友,名难提波罗陶师,常为优多罗童子之所爱念,喜见无厌。 “阿难!难提波罗陶师归佛、归法、归比丘众,不疑三尊,不惑苦、习、灭、道,得信、持戒、博闻、惠施、成就智慧,离杀、断杀、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蜫虫,彼于杀生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与之乃取,乐于与取,常好布施,欢喜无吝,不望其报,彼于不与取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非梵行,断非梵行,勤修梵行,精勤妙行,清净无秽,离欲断淫,彼于非梵行净除其心。 “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妄言,断妄言,真谛言,乐真谛,住真谛不移动,一切可信,不欺世间,彼于妄言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两舌,断两舌,行不两舌,不破坏他,不闻此语彼,欲破坏此,不闻彼语此,欲破坏彼,离者欲合,合者欢喜,不作群党,不乐群党,不称群党,彼于两舌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粗言,断粗言。若有所言辞气粗犷,恶声逆耳,众所不喜,众所不爱,使他苦恼,令不得定,断如是言。若有所说清和柔润,顺耳入心,可喜可爱,使他安乐,言声具了,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说如是言,彼于粗言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绮语,断绮语。时说、真说、法说、义说、止息说、乐止息说,事顺时得宜,善教善诃,彼于绮语净除其心。 “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治生,断治生,弃舍称量及斗斛,弃舍受货,不缚束人,不望折斗量,不以小利侵欺于人,彼于治生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受寡妇、童女,断受寡妇、童女,彼于受寡妇、童女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受奴婢,断受奴婢,彼于受奴婢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受象、马、牛、羊,断受象、马、牛、羊,彼于受象、马、牛、羊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受鸡、猪,断受鸡、猪,彼于受鸡、猪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受田业、店肆,断受田业、店肆,彼于受田业、店肆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受生稻、麦、豆,断受生稻、麦、豆,彼于受生稻、麦、豆净除其心。 “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酒、断酒,彼于饮酒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高广大床,断高广大床,彼于高广大床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断华鬘、璎珞、涂香、脂粉,彼于华鬘、璎珞、涂香、脂粉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歌舞倡妓及往观听,断歌舞倡妓及往观听,彼于歌舞倡妓及往观听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受生色像宝,断受生色像宝,彼于生色像宝净除其心。阿难!难提波罗陶师离过中食,断过中食,常一食,不夜食,学时食,彼于过中食净除其心。 “阿难!难提波罗陶师尽形寿手离铧锹,不自掘地,亦不教他,若水岸崩土及鼠伤土,取用作器,举着一面,语买者曰:‘汝等若有豌豆、稻、麦、大小麻豆、豍豆、芥子,泻已持器去,随意所欲。’阿难!难提波罗陶师尽形寿供侍父母,父母无目,唯仰于人,是故供侍。 “阿难!难提波罗陶师过夜平旦,往诣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所,到已作礼,却坐一面。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然而住。阿难!于是,难提波罗陶师,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其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礼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足已,绕三匝而去。 “尔时,优多罗童子乘白马车,与五百童子俱,过夜平旦,从鞞婆陵耆村邑出,往至一无事处,欲教若干国来诸弟子等,令读梵志书。于是,优多罗童子遥见难提波罗陶师来,见已便问:‘难提波罗!汝从何来?’难提波罗答曰:‘我今从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所供养礼事来。优多罗!汝可共我往诣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所供养礼事。’于是,优多罗童子答曰:‘难提波罗!我不欲见秃头沙门,秃沙门不应得道,道难得故。’于是,难提波罗陶师捉优多罗童子头髻,牵令下车。于是,优多罗童子便作是念:‘此难提波罗陶师常不调戏,不狂不痴,今捉我头髻,必当有以。’念已,语曰:‘难提波罗!我随汝去,我随汝去。’难提波罗喜,复语曰:‘去者甚善。’ “于是,难提波罗陶师与优多罗童子共往诣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所,到已作礼,却坐一面。难提波罗陶师白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曰:‘世尊!此优多罗童子是我朋友,彼常见爱,常喜见我,无有厌足。彼于世尊无信敬心,唯愿世尊善为说法,令彼欢喜得信敬心。’于是,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难提波罗陶师及优多罗童子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然而住。于是,难提波罗陶师及优多罗童子,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其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礼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足,绕三匝而去。 “于是,优多罗童子还去不远,问曰:‘难提波罗!汝从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得闻如是微妙之法,何意住家?不能舍离学圣道耶?’于是,难提波罗陶师答曰:‘优多罗!汝自知我尽形寿供养父母,父母无目,唯仰于人,我以供养侍父母故。’于是,优多罗童子问难提波罗:‘我可得从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出家学道,受于具足,得作比丘,行梵行耶?’于是,难提波罗陶师及优多罗童子即从彼处复往诣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所,到已作礼,却坐一面。 “难提波罗陶师白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曰:‘世尊!此优多罗童子还去不远,而问我言:“难提波罗!汝从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得闻如是微妙之法,何意住家?不能舍离学圣道耶?”世尊!我答彼曰:“优多罗!汝自知我尽形寿供养父母,父母无目,唯仰于人,我以供养侍父母故。”优多罗复问我曰:“难提波罗!我可得从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出家学道,受于具足,得作比丘,行梵行耶?”愿世尊度彼出家学道,授与具足,得作比丘。’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难提波罗默然而受。于是,难提波罗陶师知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默然受已,即从坐起,稽首作礼,绕三匝而去。 “于是,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难提波罗去后不久,度优多罗童子出家学道,授与具足,出家学道。授与具足已,于鞞婆陵耆村邑随住数日,摄持衣钵,与大比丘众俱共游行,欲至波罗㮈迦私国邑,展转游行,便到波罗㮈迦私国邑,游波罗㮈住仙人处鹿野园中。 “于是,颊鞞王闻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游行迦私国,与大比丘众俱,到此波罗㮈住仙人处鹿野园中。颊鞞王闻已,告御者曰:‘汝可严驾,我今欲往诣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所。’时,彼御者受王教已,即便严驾。严驾已讫,还白王曰:‘已严好车,随天王意。’ “于是,颊鞞王乘好车已,从波罗㮈出,往诣仙人住处鹿野园中。时,颊鞞王遥见树间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端正姝好,犹星中月,光耀炜晔,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诸根寂定,无有蔽碍,成就调御,息心静默。见已下车,步诣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所,到已作礼,却坐一面。颊鞞王坐一面已,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然而住。 “于是,颊鞞王,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其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而向,白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曰:‘唯愿世尊明受我请,及比丘众。’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颊鞞王默然受请。于是,颊鞞王知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默然受已,稽首作礼,绕三匝而去,还归其家。于夜施设极美净妙种种丰饶食啖含消,即于其夜供办已讫,平旦敷床唱曰:‘世尊!今时已到,食具已办,唯愿世尊以时临顾。’ “于是,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过夜平旦,着衣持钵,诸比丘众侍从世尊,往诣颊鞞王家,在比丘众上敷座而坐。于是,颊鞞王见佛及比丘众坐已,自行澡水,以极美净妙种种丰饶食啖含消,手自斟酌,令得饱满,食讫收器,行澡水竟,敷一小床,别坐听法。颊鞞王坐已,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然而住。 “于是,颊鞞王,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其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而向,白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曰:‘唯愿世尊于此波罗㮈受我夏坐,及比丘众,我为世尊作五百房、五百床褥,及施拘执如此白粳米。王之所食种种诸味,饭饲世尊及比丘众。’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告颊鞞王曰:‘止!止!大王!但心喜足。’颊鞞王如是至再三,叉手而向,白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曰:‘唯愿世尊于此波罗㮈受我夏坐,及比丘众,我为世尊作五百房、五百床褥,及施拘执如此白粳米。王之所食种种诸味,饭饲世尊及比丘众。’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亦再三告颊鞞王曰:‘止!止!大王!但心喜足。’ “于是,颊鞞王不忍不欲,心大忧戚:‘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不能为我于此波罗㮈而受夏坐,及比丘众。’作是念已,颊鞞王白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曰:‘世尊!颇更有在家白衣,奉事世尊如我者耶?’ “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告颊鞞王曰:‘有,在王境界鞞婆陵耆村极大丰乐,多有人民。大王!彼鞞婆陵耆村中有难提波罗陶师。大王!难提波罗陶师归佛、归法、归比丘众,不疑三尊,不惑苦、习、灭、道,得信、持戒、博闻、惠施、成就智慧,离杀、断杀,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蜫虫,彼于杀生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与之乃取,乐于与取,常好布施,欢喜无吝,不望其报,彼于不与取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非梵行,断非梵行,勤修梵行,精勤妙行,清净无秽,离欲断淫,彼于非梵行净除其心。 “‘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妄言,断妄言,真谛言,乐真谛,住真谛不移动,一切可信,不欺世间,彼于妄言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两舌,断两舌,行不两舌,不破坏他,不闻此语彼,欲破坏此,不闻彼语此,欲破坏彼,离者欲合,合者欢喜,不作群党,不乐群党,不称群党,彼于两舌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粗言,断粗言。若有所言辞气粗犷,恶声逆耳,众所不喜,众所不爱,使他苦恼,令不得定,断如是言。若有所说清和柔润,顺耳入心,可喜可爱,使他安乐,言声具了,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说如是言,彼于粗言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绮语,断绮语,时说、真说、法说、义说、止息说、乐止息说,事顺时得宜,善教善诃,彼于绮语净除其心。 “‘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治生,断治生,弃舍称量及斗斛,亦不受货,不缚束人,不望折斗量,不以小利侵欺于人,彼于治生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受寡妇、童女,断受寡妇、童女,彼于受寡妇、童女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受奴婢,断受奴婢,彼于受奴婢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受象、马、牛、羊,断受象、马、牛、羊,彼于受象、马、牛、羊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受鸡、猪,断受鸡、猪,彼于受鸡、猪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受田业、店肆,断受田业、店肆,彼于受田业、店肆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受生稻、麦、豆,断受生稻、麦、豆,彼于受生稻、麦、豆净除其心。 “‘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酒、断酒,彼于饮酒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高广大床,断高广大床,彼于高广大床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断华鬘、璎珞、涂香、脂粉,彼于华鬘、璎珞、涂香、脂粉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歌舞倡妓及往观听,断歌舞倡妓及往观听,彼于歌舞倡妓及往观听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受生色像宝,断受生色像宝,彼于受生色像宝净除其心。大王!难提波罗陶师离过中食,断过中食,常一食,不夜食,学时食,彼于过中食净除其心。 “‘大王!难提波罗陶师尽形寿手离铧锹,不自掘地,亦不教他,若水岸崩土及鼠伤土,取用作器,举着一面,语买者言:“汝等若有豌豆、稻、麦、大小麻豆、豍豆、芥子,泻已持器去,随意所欲。”大王!难提波罗陶师尽形寿供侍父母,父母无目,唯仰于人,是故供侍。’ “‘大王!我忆昔时依鞞婆陵耆村邑游行。大王!我尔时平旦着衣持钵,入鞞婆陵耆村邑乞食,次第乞食,往到难提波罗陶师家。尔时,难提波罗为小事故,出行不在。大王!我问难提波罗陶师父母曰:“长老!陶师今在何处?”彼答我曰:“世尊!侍者为小事故,暂出不在。善逝!侍者为小事故,暂出不在。世尊!箩中有麦饭,釜中有豆羹,唯愿世尊为慈愍故随意自取。”大王!我便受郁单曰法,即于箩釜中取羹饭而去。 “‘难提波罗陶师于后还家,见箩中饭少,釜中羹减,白父母曰:“谁取羹饭?”父母答曰:“贤子!今日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至此乞食,彼于箩釜中取羹饭去。”难提波罗陶师闻已,便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于我家中随意自在。”彼以此欢喜结跏趺坐,息心静默,至于七日,于十五日中而得欢乐,其家父母于七日中亦得欢乐。 “‘复次,大王!我忆昔时依鞞婆陵耆村邑游行。大王!我尔时平旦着衣持钵,入鞞婆陵耆村邑乞食,次第乞食,往到难提波罗陶师家。尔时,难提波罗为小事故,出行不在。大王!我问难提波罗陶师父母曰:“长老!陶师今在何处?”彼答我曰:“世尊!侍者为小事故,暂出不在。善逝!侍者为小事故,暂出不在。世尊!大釜中有粳米饭,小釜中有羹,唯愿世尊为慈愍故随意自取。”大王!我便受郁单曰法,即于大小釜中取羹饭去。 “‘难提波罗陶师于后还家,见大釜中饭少,小釜中羹减,白父母曰:“谁大釜中取饭,小釜中取羹?”父母答曰:“贤子!今日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至此乞食,彼于大小釜中取羹饭去。”难提波罗陶师闻已,便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于我家中随意自在。”彼以此欢喜结跏趺坐,息心静默,至于七日,于十五日中而得欢乐,其家父母于七日中亦得欢乐。 “‘复次,大王!我忆昔时依鞞婆陵耆村邑而受夏坐。大王!我尔时新作屋未覆,难提波罗陶师故陶屋新覆。大王!我告瞻侍比丘曰:“汝等可去坏难提波罗陶师故陶屋,持来覆我屋。”瞻侍比丘即受我教,便去往至难提波罗陶师家,挽坏故陶屋,作束持来用覆我屋。难提波罗陶师父母闻坏故陶屋,闻已,问曰:“谁坏难提波罗故陶屋耶?”比丘答曰:“长老!我等是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瞻侍比丘,挽坏难提波罗陶师故陶屋,作束用覆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屋。”难提波罗父母语曰:“诸贤!随意持去,无有制者。” “‘难提波罗陶师于后还家,见挽坏故陶屋,白父母曰:“谁挽坏我故陶屋耶?”父母答曰:“贤子!今日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瞻侍比丘挽坏故陶屋,作束持去,用覆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屋。”难提波罗陶师闻已,便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于我家中随意自在。”彼以此欢喜结加趺坐,息心静默,至于七日,于十五日中而得欢乐,其家父母于七日中亦得欢乐。 “‘大王!难提波罗陶师故陶屋,竟夏四月都不患漏。所以者何?蒙佛威神故。大王!难提波罗陶师无有不忍,无有不欲,心无忧戚:“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于我家中随意自在。”大王!汝有不忍,汝有不欲,心大忧戚:“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不受我请,于此波罗㮈而受夏坐,及比丘众。”于是,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颊鞞王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从坐起去。 “‘时,颊鞞王于迦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去后不久,便敕侍者:“汝等可以五百乘车载满白粳米,王之所食种种诸味,载至难提波罗陶师家,而语之曰:‘难提波罗!此五百乘车载满白粳米,王之所食种种诸味,颊鞞王送来饷汝,为慈愍故,汝今当受。’”时,彼侍者受王教已,以五百乘车载满白粳米,王之所食种种诸味,送诣难提波罗陶师家。到已,语曰:“难提波罗陶师!此五百乘车载满白粳米,王之所食种种诸味,颊鞞王送来饷汝,为慈愍故,汝今当受。”于是,难提波罗陶师辞让不受,语侍者曰:“诸贤!颊鞞王家国大事多,费用处广,我知如此,以故不受。”’” 佛告阿难:“于意云何?尔时童子优多罗者,汝谓异人耶?莫作斯念,当知即是我也。阿难!我于尔时为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尔时说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净,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讫。尔时不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亦未能得脱一切苦。阿难!我今出世,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我今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我今说法得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我今已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我今已得脱一切苦。”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鞞婆陵耆经第六竟(五千七百三十四字) (六四)中阿含王相应品天使经第七(初一日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以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 “犹大雨时,水上之泡,或生或灭,若有目人住一处,观生时、灭时;我亦如是,以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 “犹大雨时,雨堕之渧或上或下,若有目人住一处,观上时、下时;我亦如是,以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 “犹琉璃珠,清净自然,生无瑕秽,八楞善治,贯以妙绳,或青或黄,或赤、黑、白。若有目人住一处,观此琉璃珠,清净自然,生无瑕秽,八楞善治,贯以妙绳,或青或黄,或赤、黑、白;我亦如是,以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 “犹如两屋共一门,多人出入。若有目人住一处,观出时入时;我亦如是,以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 “若有目人住高楼上,观于下人往来周旋、坐卧走踊;我亦如是,以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 “若有众生生于人间,不孝父母,不知尊敬沙门、梵志,不行如实,不作福业,不畏后世罪,彼因缘此,身坏命终,生阎王境界。阎王人收送诣王所,白曰:‘天王!此众生本为人时,不孝父母,不知尊敬沙门、梵志,不行如实,不作福业,不畏后世罪,唯愿天王处当其罪。’ “于是,阎王以初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汝颇曾见初天使来耶?’彼人答曰:‘不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本不见一村邑中,或男或女,幼小婴孩,身弱柔软,仰向自卧大小便中,不能语父母,父母抱移离不净处,澡浴其身,令得净洁。’彼人答曰:‘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于其后有识知时,何不作是念:“我自有生法,不离于生,我应行妙身、口、意业。”’彼人白曰:‘天王!我了败坏,长衰永失耶?’阎王告曰:‘汝了败坏,长衰永失,今当考汝,如治放逸行、放逸人,汝此恶业非父母为,非王非天,亦非沙门、梵志所为,汝本自作恶不善业。是故汝今必当受报。’ “阎王以此初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已,复以第二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汝颇曾见第二天使来耶?’彼人答曰:‘不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本不见一村邑中,或男或女,年耆极老,寿过苦极,命垂欲讫,齿落头白,身曲偻步,拄杖而行,身体战动耶?’彼人答曰:‘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于其后有识知时,何不作是念:“我自有老法,不离于老,我应行妙身、口、意业。”’彼人白曰:‘天王!我了败坏,长衰永失耶?’阎王告曰:‘汝了败坏,长衰永失,今当考汝,如治放逸行、放逸人,汝此恶业非父母为,非王非天,亦非沙门、梵志所为,汝本自作恶不善业。是故汝今必当受报。’ “阎王以此第二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已,复以第三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汝颇曾见第三天使来耶?’彼人答曰:‘不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本不见一村邑中,或男或女,疾病困笃,或坐卧床,或坐卧榻,或坐卧地,身生极苦甚重苦,不可爱念,令促命耶?’彼人答曰:‘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于其后有识知时,何不作是念:“我自有病法,不离于病,我应行妙身、口、意业。”’彼人白曰:‘天王!我了败坏,长衰永失耶?’阎王告曰:‘汝了败坏,长衰永失,今当考汝,如治放逸行、放逸人,汝此恶业非父母为,非王非天,亦非沙门、梵志所为,汝本自作恶不善业,是故汝今必当受报。’ “阎王以此第三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已,复以第四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汝颇曾见第四天使来耶?’彼人答曰:‘不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本不见一村邑中,或男或女,若死亡时,或一、二日,至六、七日,乌鸱所啄,豺狼所食,或以火烧,或埋地中,或烂腐坏耶?’彼人答曰:‘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于其后有识知时,何不作是念:“我自有死法,不离于死,我应行妙身、口、意业。”’彼人白曰:‘天王!我了败坏,长衰永失耶?’阎王告曰:‘汝了败坏,长衰永失,今当考汝,如治放逸行、放逸人,汝此恶业非父母为,非王非天,亦非沙门、梵志所为,汝本自作恶不善业,是故汝今必当受报。’ “阎王以此第四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已,复以第五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汝颇曾见第五天使来耶?’彼人答曰:‘不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本不见王人捉犯罪人,种种考治,截手、截足、或截手足,截耳、截鼻、或截耳鼻,或脔脔割,拔须、拔发、或拔须发,或着槛中衣裹火烧,或以沙壅草缠火烧,或内铁驴腹中,或着铁猪口中,或置铁虎口中烧,或安铜釜中,或着铁釜中煮,或段段截,或利叉刺,或以钩钩,或卧铁床以沸油浇,或坐铁臼以铁杵捣,或以龙蛇𧎴,或以鞭鞭,或以杖挝,或以棒打,或生贯高标上,或枭其首耶?’彼人答曰:‘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于其后有识知时,何不作是念:“我今现见恶不善法。”’彼人白曰:‘天王!我了败坏,长衰永失耶?’阎王告曰:‘汝了败坏,长衰永失。今当考汝,如治放逸行、放逸人,汝此恶业非父母为,非王非天,亦非沙门、梵志所为,汝本自作恶不善业,是故汝今必当受报。’ “阎王以此第五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已,即付狱卒。狱卒便捉持,着四门大地狱中,于是颂曰: “‘四柱有四门, 壁方十二楞, 以铁为垣墙, 其上铁覆盖。 地狱内铁地, 炽燃铁火布, 深无量由延, 乃至地底住。 极恶不可受, 火色难可视, 见已身毛竖, 恐惧怖甚苦。 彼堕生地狱, 脚上头在下, 诽谤诸圣人, 调御善清善。’ “有时于后极大久远,为彼众生故,四门大地狱东门便开。东门开已,彼众生等走来趣向,欲求安处,求所归依,彼若集聚无量百千已,地狱东门便还自闭,彼于其中受极重苦,啼哭唤呼,心闷卧地,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极大久远,南门、西门、北门复开。北门开已,彼众生等走来趣向,欲求安处,求所归依,彼若集聚无量百千已,地狱北门复还自闭,彼于其中受极重苦,啼哭唤呼,心闷卧地,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 “复于后时极大久远,彼众生等从四门大地狱出,四门大地狱次生峰岩地狱,火满其中,无烟无焰,令行其上,往来周旋。彼之两足皮肉及血,下足则尽,举足则生,还复如故。治彼如是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 “复于后时极大久远,彼众生等从峰岩大地狱出,峰岩大地狱次生粪屎大地狱,满中粪屎,深无量百丈。彼众生等尽堕其中,彼粪屎大地狱中生众多虫,虫名凌瞿来,身白头黑,其觜如针,此虫钻破彼众生足,破彼足已,复破膞肠骨,破膞肠骨已,复破髀骨,破髀骨已,复破臗骨,破臗骨已,复破脊骨,破脊骨已,复破肩骨、颈骨、头骨,破头骨已,食头脑尽。彼众生等如是逼迫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 “复于后时极大久远,彼众生等从粪屎大地狱出,粪屎大地狱次生铁鍱林大地狱,彼众生见已,起清凉想,便作是念:‘我等往彼,快得清凉。’彼众生等走往趣向,欲求安处,求所归依,彼若集聚无量百千已,便入铁鍱林大地狱中。彼铁鍱林大地狱中,四方则有大热风来,热风来已,铁鍱便落,铁鍱落时,截手、截足、或截手足,截耳、截鼻、或截耳鼻及余支节,截身血涂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复次,彼铁鍱林大地狱中生极大狗,牙齿极长,揽彼众生,从足剥皮,至头便食,从头剥皮,至足便食。彼众生等如是逼迫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复次,彼铁鍱林大地狱中生大乌鸟,两头铁喙,住众生额,生挑眼吞,啄破头骨,取脑而食。彼众生等如是逼迫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 “复于后时极大久远,彼众生等从铁鍱林大地狱出,铁鍱林大地狱次生铁剑树林大地狱,彼大剑树高一由延,刺长尺六,令彼众生使缘上下,彼上树时,刺便下向,若下树时,刺便上向。彼剑树刺贯刺众生,刺手、刺足、或刺手足,刺耳、刺鼻、或刺耳鼻及余支节,刺身血涂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 “复于后时极大久远,彼众生等从铁剑树林大地狱出,铁剑树林大地狱次生灰河,两岸极高,周遍生刺,沸灰汤满,其中极闇,彼众生见已,起冷水想,当有冷水。彼起想已,便作是念:‘我等往彼,于中洗浴,恣意饱饮,快得凉乐。’彼众生等竞走趣向,入于其中,欲求乐处,求所归依,彼若集聚无量百千已,便堕灰河。堕灰河已,顺流、逆流、或顺逆流,彼众生等顺流、逆流、顺逆流时,皮熟堕落,肉熟堕落,或皮肉熟俱时堕落,唯骨𩪑在。灰河两岸有地狱卒,手捉刀剑、大棒、铁叉,彼众生等欲度上岸,彼时狱卒还推着中。 “复次,灰河两岸有地狱卒,手捉钩罥,钩挽众生从灰河出,着热铁地,洞燃俱炽,举彼众生极扑着地,在地旋转,而问之曰:‘汝从何来?’彼众生等佥共答曰:‘我等不知所从来处,但我等今唯患大饥。’彼地狱卒便捉众生着热铁床,洞然俱炽,强令坐上,以热铁钳钳开其口,以热铁丸洞然俱炽,着其口中。彼热铁丸烧唇,烧唇已烧舌,烧舌已烧龂,烧龂已烧咽,烧咽已烧心,烧心已烧大肠,烧大肠已烧小肠,烧小肠已烧𦝩,烧𦝩已从身下过。彼如是逼迫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 “复次,彼地狱卒问众生曰:‘汝欲何去?’众生答曰:‘我等不知欲何所去?但患大渴。’彼地狱卒便捉众生着热铁床,洞然俱炽,强令坐上,以热铁钳钳开其口,以沸洋铜灌其口中,彼沸洋铜烧唇,烧唇已烧舌,烧舌已烧龂,烧龂已烧咽,烧咽已烧心,烧心已烧大肠,烧大肠已烧小肠,烧小肠已烧𦝩,烧𦝩已从身下过。彼如是逼迫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 “若彼众生地狱恶不善业不悉尽、不一切尽、尽无余者,彼众生等复堕灰河中,复上下铁剑树林大地狱,复入铁鍱林大地狱,复堕粪屎大地狱,复往来峰岩大地狱,复入四门大地狱中。若彼众生地狱恶不善业悉尽、一切尽、尽无余者,彼于其后或入畜生,或堕饿鬼,或生天中。若彼众生本为人时,不孝父母,不知尊敬沙门、梵志,不行如实,不作福业,不畏后世罪,彼受如是不爱、不念、不喜苦报,譬犹若彼地狱之中。若彼众生本为人时,孝顺父母,知尊敬沙门、梵志,行如实事,作福德业,畏后世罪,彼受如是可爱、可念、可喜乐报,犹虚空神宫殿之中。 “昔者阎王在园观中而作是愿:‘我此命终,生于人中。若有族姓极大富乐,资财无量,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封户食邑种种具足。彼为云何?谓刹利大长者族、梵志大长者族、居士大长者族。若更有如是族极大富乐,资财无量,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封户食邑种种具足,生如是家。生已觉根成就,如来所说正法之律,愿得净信,得净信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昔者阎王在园观中而作是愿,于是颂曰: “‘为天使所诃, 人故放逸者, 长夜则忧戚, 谓弊欲所覆。 为天使所诃, 真实有上人, 终不复放逸, 善说妙圣法。 见受使恐怖, 求愿生老尽, 无受灭无余, 便为生老讫。 彼到安隐乐, 现法得灭度, 度一切恐怖, 亦度世间洒。’”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天使经第七竟(四千二百五字) 中阿含经卷第十二(九千九百三十九字) 中阿含王应品第六竟(一万七千九百三十五字)(初一日诵讫)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十三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中阿含王相应品第一(有七经第二日诵名小土城有四品半合有五十二经) 乌鸟喻.说本 天㮈林.善见 三十喻.转轮 蜱肆最在后 (六五)中阿含王相应品乌鸟喻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加兰哆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昔转轮王欲试珠宝时,便集四种军,象军、马军、车军、步军,集四种军已,于夜闇中竖立高幢,安珠置上,出至园观,珠之光耀,照四种军,明之所及,方半由延。彼时,有一梵志而作是念:‘我宁可往见转轮王及四种军,观琉璃珠。’尔时,梵志复作是念:‘且置见转轮王及四种军、观琉璃珠,我宁可往至彼林间。’ “于是,梵志便往诣林,到已入中,至一树下,坐已未久,有一獭兽来,梵志见已而问之曰:‘善来,獭兽!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梵志!此池本时清泉盈溢,饶藕多华,鱼龟满中,我昔所依,而今枯熇。梵志当知!我欲舍去,入彼大河,我今欲去,唯畏于人。’时,彼獭兽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梵志故坐。 “复有究暮鸟来,梵志见已而问之曰:‘善来,究暮鸟!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梵志!此池本时清泉盈溢,饶藕多华,鱼龟满中,我昔所依,而今枯熇。梵志当知!我欲舍去,依彼死牛聚处栖宿,或依死驴,或依死人聚处栖宿,我今欲去,唯畏于人。’彼究暮鸟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梵志故坐。 “复有鹫鸟来,梵志见已而问之曰:‘善来,鹫鸟!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梵志!我从大墓复至大墓杀害而来,我今欲食死象之肉,死马、死牛、死人之肉,我今欲去,唯畏于人。’时,彼鹫鸟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梵志故坐。 “复有食吐鸟来,梵志见已而问之曰:‘善来,食吐鸟!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梵志!汝见向者鹫鸟去耶?我食彼吐,我今欲去,唯畏于人。’彼食吐鸟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梵志故坐。 “复有豺兽来,梵志见已而问之曰:‘善来,豺兽!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梵志!我从深涧至深涧,从榛莽至榛莽,从僻静至僻静处来,我今欲食死象肉,死马、死牛、死人之肉,我今欲去,唯畏于人。’时,彼豺兽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梵志故坐。 “复有乌鸟来,梵志见已而问之曰:‘善来,乌鸟!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梵志!汝强额痴狂,何为问我:“汝从何来,为欲何去?”’彼时,乌鸟面诃梵志已,便舍而去,梵志故坐。 “复有狌狌兽来,梵志见已而问之曰:‘善来,狌狌兽!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梵志!我从园至园,从观至观,从林至林,饮清泉水,食好果来,我今欲去,不畏于人。’彼狌狌兽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 佛告诸比丘:“吾说此喻,欲令解义,汝等当知此说有义。时,彼獭兽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吾说此喻有何义耶?若有比丘依村邑行,比丘平旦着衣持钵,入村乞食,不护于身,不守诸根,不立正念,而彼说法,或佛所说,或声闻所说,因此得利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彼得利已,染着触猗,不见灾患,不能舍离,随意而用。彼比丘行恶戒,成就恶法,最在其边,生弊腐败,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犹如梵志见獭兽已,而问之曰:‘善来,獭兽!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梵志!此池本时清泉盈溢,饶藕多华,鱼龟满中,我昔所依,而今枯熇。梵志当知!我欲舍去,入彼大河,我今欲去,唯畏于人。’吾说比丘亦复如是,入恶不善秽污法中,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以比丘莫行如獭,莫依非法以自存命;当净身行,净口、意行,住无事中,着粪扫衣,常行乞食,次第乞食,少欲知足,乐住远离而习精勤,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当远离,应学如是。 “彼究暮鸟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吾说此喻有何义耶?若有比丘依村邑行,比丘平旦着衣持钵,入村乞食,不护于身,不守诸根,不立正念,彼入他家教化说法,或佛所说,或声闻所说,因此得利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彼得利已,染着触猗,不见灾患,不能舍离,随意而用。彼比丘恶戒,成就恶法,最在其边,生弊腐败,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犹如梵志见究暮已,而问之曰:‘善来,究暮!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梵志!此池本时清泉盈溢,饶藕多华,鱼龟满中,我昔所依,而今枯熇。梵志当知!我今欲去,依彼死牛聚处栖宿,或依死驴,或依死人聚处栖宿,我今欲去,唯畏于人。’吾说比丘亦复如是,依恶不善秽污之法,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以比丘莫行如究暮,莫依非法以自存命;当净身行,净口、意行,住无事中,着粪扫衣,常行乞食,次第乞食,少欲知足,乐住远离而习精勤,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当远离,应学如是。 “时,彼鹫鸟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吾说此喻有何义耶?若有比丘依村邑行,比丘平旦着衣持钵,入村乞食,不护于身,不守诸根,不立正念,彼入他家教化说法,或佛所说,或声闻所说,因此得利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彼得利已,染着触猗,不见灾患,不能舍离,随意而用。彼比丘行恶戒,成就恶法,最在其边,生弊腐败,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犹如梵志见鹫鸟已,而问之曰:‘善来,鹫鸟!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梵志!我从大墓复至大墓杀害而来,我今欲食死象之肉,死马、死牛、死人之肉,我今欲去,唯畏于人。’吾说比丘亦复如是,是以比丘莫行如鹫鸟,莫依非法以自存命;当净身行,净口、意行,住无事中,着粪扫衣,常行乞食,次第乞食,少欲知足,乐住远离而习精勤,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当远离,应学如是。 “彼食吐鸟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吾说此喻有何义耶?若有比丘依村邑行,比丘平旦着衣持钵,入村乞食,不护于身,不守诸根,不立正念,彼入比丘尼房教化说法,或佛所说,或声闻所说,彼比丘尼入若干家说好说恶,受信施物持与比丘,因此得利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彼得利已,染着触猗,不见灾患,不能舍离,随意而用。彼比丘行恶戒,成就恶法,最在其边,生弊腐败,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犹如梵志见食吐鸟已,而问之曰:‘善来,食吐鸟!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梵志!汝见向者鹫鸟去耶?我食彼吐,我今欲去,唯畏于人。’吾说比丘亦复如是,是以比丘莫行如食吐鸟,莫依非法以自存命;当净身行,净口、意行,住无事中,着粪扫衣,常行乞食,次第乞食,少欲知足,乐住远离而习精勤,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当远离,应学如是。 “时,彼豺兽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吾说此喻有何义耶?若有比丘依贫村住,彼若知村邑及城郭中多有智慧精进梵行者,即便避去,若知村邑及城郭中无有智慧精进梵行者,而来住中,或九月,或十月。诸比丘见已,便问:‘贤者!何处游行?’彼即答曰:‘诸贤!我依某处贫村邑行。’诸比丘闻已即作是念:‘此贤者难行而行。所以者何?此贤者乃能依某贫村邑行。’诸比丘等便共恭敬礼事供养,因此得利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彼得利已,染着触猗,不见灾患,不能舍离,随意而用。彼比丘行恶戒,成就恶法,最在其边,生弊腐败,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犹如梵志见豺兽已,而问之曰:‘善来,豺兽!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梵志!我从深涧至深涧,从榛莽至榛莽,从僻静至僻静处来,我今欲食死象之肉,死马、死牛、死人之肉,我今欲去,唯畏于人。’吾说比丘亦复如是,是以比丘莫行如豺,莫依非法以自存命;当净身行,净口、意行,住无事中,着粪扫衣,常行乞食,次第乞食,少欲知足,乐住远离而习精勤,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当远离,应学如是。 “彼时,乌鸟面诃梵志已,便舍而去。吾说此喻有何义耶?若有比丘依贫无事处而受夏坐,彼若知村邑及城郭中多有智慧精进梵行者,即便避去,若知村邑及城郭中无有智慧精进梵行者,而来住中二月、三月。诸比丘见已,问曰:‘贤者!何处夏坐?’答曰:‘诸贤!我今依某贫无事处而受夏坐,我不如彼诸愚痴辈,作床成就,具足五事而住于中,中前中后、中后中前,口随其味,味随其口,求而求,索而索。’时,诸比丘闻已,即作是念:‘此贤者难行而行。所以者何?此贤者乃能依某贫无事处而受夏坐。’诸比丘等便共恭敬礼事供养,因此得利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彼得利已,染着触猗,不见灾患,不能舍离,随意而用。彼比丘行恶戒,成就恶法,最在其边,生弊腐败,非梵行称梵行,非沙门称沙门,犹如梵志见乌鸟已,而问之曰:‘善来,乌鸟!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梵志!汝强额痴狂,何为问我:汝从何来,为欲何去?’吾说比丘亦复如是,是以比丘莫行如乌,莫依非法以自存命;当净身行,净口、意行,住无事中,着粪扫衣,常行乞食,次第乞食,少欲知足,乐住远离而习精勤,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当远离,应学如是。 “彼狌狌兽与此梵志共论是已,便舍而去。吾说此喻有何义耶?若有比丘依村邑行,比丘平旦着衣持钵,入村乞食,善护于身,守摄诸根,立于正念,彼从村邑乞食已竟,食讫,中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或至无事处,或至树下,或至空屋中,敷尼师檀,结加趺坐,正身正愿,反念不向,断除贪伺,心无有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不起贪伺,欲令我得。彼于贪伺净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调悔,断疑度惑,于善法中无有犹豫,彼于疑惑净除其心,彼已断此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彼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趣向漏尽智通作证,彼便知此苦如真,知此苦习,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此漏,知此漏习,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已,则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犹如梵志见狌狌已,而问之曰:‘善来,狌狌!汝从何来,为欲何去?’答曰:‘梵志!我从园至园,从观至观,从林至林,饮清泉水,啖好果来,我今欲去,不畏于人。’吾说比丘亦复如是。 “是以比丘莫行如獭,莫行如究暮,莫行如鹫,莫行如食吐鸟,莫行如豺,莫行如乌,当行如狌狌。所以者何?世中无著真人如狌狌兽。”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乌鸟喻经第一竟(三千一百七十八字) (六六)中阿含王相应品说本经第二(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波罗㮈,在仙人住处鹿野园中。 时,诸比丘于中食后,以小因缘集坐讲堂,共论此事:“云何?诸贤!居士在家何者为胜?为比丘等持戒妙法,成就威仪,入家受食耶?为朝朝益利百千万倍乎?” 或有比丘作是说者:“诸贤!何用益利百千万倍,唯此至要。若有比丘持戒妙法,成就威仪,入家受食,非为朝朝益利百千万倍。” 是时,尊者阿那律陀亦在众中。于是,尊者阿那律陀告诸比丘:“诸贤!何用益利百千万倍?设复过是,唯此至要。若有比丘持戒妙法,成就威仪,入家受食,非为朝朝益利百千万倍。所以者何?我忆昔时在此波罗㮈国为贫穷人,唯仰捃拾客担生活。是时,此波罗㮈国灾旱、早霜、虫蟥,不熟,人民荒俭,乞求难得。是时,有一辟支佛,名曰无患,依此波罗㮈住。于是,无患辟支佛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波罗㮈而行乞食。我于尔时为捃拾故,早出波罗㮈。诸贤!我登出时,逢见无患辟支佛入彼。时,无患辟支佛持净钵入,如本净钵出。 “诸贤!我时捃还入波罗㮈,复见无患辟支佛出。彼见我已,便作是念:‘我旦入时,见此人出,我今还出,复见此人入。此人或能未得食也,我今宁可随此人去。’时,辟支佛便追寻我,如影随形。诸贤!我持捃还到家,舍担而回顾视,便见无患辟支佛来追寻我后,如影随形。我见彼已,便作是念:‘我旦出时,见此仙人入城乞食,今此仙人或未得食,我宁可自阙己食,分与此仙人。’作是念已,即持食分与辟支佛,白曰:‘仙人!当知此食是我己分,为慈愍故,愿哀受之。’时,辟支佛即答我曰:‘居士!当知今年灾旱、早霜、虫蟥,五谷不熟,人民荒俭,乞求难得。汝可减半着我钵中,汝自食半,俱得存命,如是者好。’我复白曰:‘仙人!当知我在居家,自有釜灶、有樵薪、有谷米,饮食早晚亦无时节。仙人!当为慈愍我故,尽受此食。’时,辟支佛为慈愍故,便尽受之。 “诸贤!我因施彼一钵食福,七反生天,得为天王,七反生人,复为人王。诸贤!我因施彼一钵食福,得生如此释种族中,大富丰饶,多诸畜牧、封户、食邑,资财无量,珍宝具足。诸贤!我因施彼一钵食福,弃舍百千垓金钱王,出家学道,况复其余种种杂物?诸贤!我因施彼一钵食福,为王、王臣、梵志、居士、一切人民所见识待,及四部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所见敬重。诸贤!我因施彼一钵食福,常为人所请求,令受饮食、衣被、氍氀、毾𣰆、床褥、綩綖、病瘦汤药、诸生活具,非不请求。若我尔时知彼沙门是无著真人者,所获福报当复转倍,受大果报,极妙功德,明所彻照,极广甚大。” 于是,尊者阿那律陀无著.真人.逮正解脱,说此颂曰: “我忆昔贫穷, 唯仰捃拾活, 阙已供沙门, 无患最上德。 因此生释种, 名曰阿那律, 善解能歌舞, 作乐常欢喜。 我得见世尊, 正觉如甘露, 见已生信乐, 弃舍家学道。 我得识宿命, 知本之所生, 生三十三天, 七反住于彼。 此七彼亦七, 世受生十四, 人间及天上, 初不堕恶处。 我今知死生, 众生往来处, 知他心是非, 贤圣五娱乐。 得五支禅定, 常息心静默, 已得静正住, 便逮净天眼。 所为今学道, 远离弃舍家, 我今获此义, 得入佛境界。 我不乐于死, 亦不愿于生, 随时任所适, 建立正念智。 随耶离竹林, 我命在彼尽, 当在竹林下, 无余般涅槃。” 尔时,世尊在于燕坐,以净天耳出过于人,闻诸比丘于中食后集坐讲堂,共论此事。 世尊闻已,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至讲堂比丘众前,敷座而坐,问诸比丘:“汝等今日以何事故集坐讲堂?”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我等今日以尊者阿那律陀因过去事而说法故,集坐讲堂。” 于是,世尊告诸比丘:“汝等今日欲从佛闻因未来事而说法耶?” 诸比丘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因未来事而说法者,诸比丘闻已,当善受持。” 世尊告曰:“诸比丘!谛听,谛听!善思念之,吾当为汝广分别说。”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世尊告曰:“诸比丘!未来久远当有人民寿八万岁,人寿八万岁时,此阎浮洲极大富乐,多有人民,村邑相近,如鸡一飞。诸比丘!人寿八万岁时,女年五百乃当出嫁。诸比丘!人寿八万岁时,唯有如是病,谓寒、热、大小便、欲、饮食、老,更无余患。 “诸比丘!人寿八万岁时,有王名螺,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正,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当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乐。有大金幢,诸宝严饰,举高千肘,围十六肘,彼当竖之。既竖之后,下便布施沙门、梵志、贫穷、孤独、远来乞者,以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给使、明灯。彼施此已,便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尔时,尊者阿夷哆在众中坐。于是,尊者阿夷哆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于未来久远人寿八万岁时,可得作王,号名曰螺,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为七,我当有千子具足,颜貌端正,勇猛无畏,能伏他众,我当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乐。有大金幢,诸宝严饰,举高千肘,围十六肘,我当竖之。既竖之后,下便布施沙门、梵志、贫穷、孤独、远来乞者,以饮食、衣被、车乘、花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给使、明灯。我施此已,便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我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于是,世尊诃尊者阿夷哆曰:“汝愚痴人!应更一死,而求再终。所以者何?谓汝作是念:‘世尊!我于未来久远人寿八万岁时,可得作王,号名曰螺,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为七,我当有千子具足,颜貌端正,勇猛无畏,能伏他众,我当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乐。有大金幢,诸宝严饰,举高千肘,围十六肘,我当竖之。既竖之后,下便布施沙门、梵志、贫穷、孤独、远来乞者,以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给使、明灯。我施此已,便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我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世尊告曰:“阿夷哆!汝于未来久远人寿八万岁时,当得作王,号名曰螺,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为七,汝当有千子具足,颜貌端正,勇猛无畏,能伏他众,汝当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乐。有大金幢,诸宝严饰,举高千肘,围十六肘,汝当竖之,既竖之后,下便布施沙门、梵志、贫穷、孤独、远来乞者,以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给使、明灯。汝施此已,便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汝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佛告诸比丘:“未来久远人寿八万岁时,当有佛,名弥勒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犹如我今已成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犹如我今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彼当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犹如我今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彼当广演流布梵行,大会无量,从人至天,善发显现,犹如我今广演流布梵行,大会无量,从人至天,善发显现,彼当有无量百千比丘众,犹如我今无量百千比丘众。” 尔时,尊者弥勒在彼众中。于是,尊者弥勒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于未来久远人寿八万岁时,可得成佛,名弥勒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如今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我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如今世尊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我当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如今世尊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我当广演流布梵行,大会无量,从人至天,善发显现,如今世尊广演流布梵行,大会无量,从人至天,善发显现。我当有无量百千比丘众,如今世尊无量百千比丘众。” 于是,世尊叹弥勒曰:“善哉,善哉!弥勒!汝发心极妙,谓领大众。所以者何?如汝作是念:‘世尊!我于未来久远人寿八万岁时,可得成佛,名弥勒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如今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我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如今世尊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我当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如今世尊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我当广演流布梵行,大会无量,从人至天,善发显现,如今世尊广演流布梵行,大会无量,从人至天,善发显现。’” 佛复告曰:“弥勒!汝于未来久远人寿八万岁时,当得作佛,名弥勒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犹如我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汝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犹如我今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汝当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犹如我今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汝当广演流布梵行,大会无量,从人至天,善发显现,犹如我今广演流布梵行,大会无量,从人至天,善发显现。汝当有无量百千比丘众,犹如我今无量百千比丘众。” 尔时,尊者阿难执拂侍佛。于是,世尊回顾告曰:“阿难!汝取金缕织成衣来,我今欲与弥勒比丘。” 尔时,尊者阿难受世尊教,即取金缕织成衣来,授与世尊。于是,世尊从尊者阿难受此金缕织成衣已,告曰:“弥勒!汝从如来取此金缕织成之衣,施佛、法、众。所以者何?弥勒!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世间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 于是,尊者弥勒从如来取金缕织成衣已,施佛、法、众。 时,魔波旬便作是念:“此沙门瞿昙游波罗㮈仙人住处鹿野园中,彼为弟子因未来说法,我宁可往而娆乱之。”时,魔波旬往至佛所,到已向佛即说颂曰: “彼必定当得, 容貌妙第一, 华鬘璎珞身, 明珠佩其臂, 若在鸡头城, 螺王境界中。” 于是,世尊而作是念:“此魔波旬来到我所,欲相娆乱。”世尊知已,为魔波旬即说颂曰: “彼必定当得, 无伏无疑惑, 断生老病死, 无漏所作讫, 若行梵行者, 弥勒境界中。” 于是,魔王复说颂曰: “彼必定当得, 名衣上妙服, 旃檀以涂体, 身𦟛直姝长, 若在鸡头城, 螺王境界中。” 尔时,世尊复说颂曰: “彼必定当得, 无主亦无家, 手不持金宝, 无为无所忧, 若行梵行者, 弥勒境界中。” 于是,魔王复说颂曰: “彼必定当得, 名财好饮食, 善能解歌舞, 作乐常欢喜, 若在鸡头城, 螺王境界中。” 尔时,世尊复说颂曰: “彼为必度岸, 如鸟破网出, 得禅自在游, 具乐常欢喜, 汝魔必当知, 我已相降伏。” 于是,魔王复作是念:“世尊知我,善逝见我。”愁恼忧戚不能得住,即于彼处忽没不现。 佛说如是。弥勒、阿夷哆、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说本经第二竟(四千一字) 中阿含经卷第十三(七千一百七十九字)(第二小土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十四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六七)中阿含王相应品大天㮈林经第三(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鞞陀提国,与大比丘众俱,往至弥萨罗,住大天㮈林中。 尔时,世尊行道中路欣然而笑。尊者阿难见世尊笑,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何因缘笑?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若无因缘,终不妄笑,愿闻其意。” 彼时,世尊告曰:“阿难!在昔异时此弥萨罗㮈林之中,于彼有王,名曰大天,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得人四种如意之德。阿难!彼大天王成就七宝,为何谓耶?谓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谓为七。 “阿难!彼大天王云何名为成就轮宝?阿难!时,大天王于月十五日说从解脱时,沐浴澡洗,升正殿上,有天轮宝从东方来,轮有千辐,一切具足,清净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㷿,光明昱烁。大天王见已,欢喜踊跃,心自念曰:‘生贤轮宝,生妙轮宝,我亦曾从古人闻之,若顶生刹利王于月十五日说从解脱时,沐浴澡洗,升正殿上,有天轮宝从东方来,轮有千辐,一切具足,清净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㷿,光明昱烁,彼必当作转轮王也。我将无作转轮王耶?’ “阿难!昔大天王将欲自试天轮宝。时,集四种军,象军、马军、车军、步军,集四种军已,诣天轮宝所,以左手抚轮,右手转之,而作是语:‘随天轮宝,随天轮宝之所转去。’阿难!彼天轮宝转已即去,向于东方。时,大天王亦自随后及四种军,若天轮宝有所住处,时,大天王即彼止宿及四种军。于是,东方诸小国王,彼皆来诣大天王所,白曰:‘天王!善来。天王!此诸国土极大丰乐,多有人民,尽属天王,唯愿天王以法教之,我等亦当辅佐天王。’于是,大天王告诸小王曰:‘卿等各各自领境界,皆当以法,莫以非法,无令国中有诸恶业、非梵行人。’ “阿难!彼天轮宝过东方去,度东大海,回至南方、西方、北方。阿难!随天轮宝周回转去时,大天王亦自随后及四种军,若天轮宝有所住处,时,大天王即彼止宿及四种军。于是,北方诸小国王,彼皆来诣大天王所白曰:‘天王!善来。天王!此诸国土极大丰乐,多有人民,尽属天王,唯愿天王以法教之,我等亦当辅佐天王。’于是,大天王告诸小王曰:‘卿等各各自领境界,皆当以法,莫以非法,无令国中有诸恶业、非梵行人。’阿难!彼天轮宝过北方去,度北大海,即时速还至本王城,彼大天王坐正殿上断理财物。时,天轮宝住于虚空,是谓大天王成就如是天轮之宝。 “阿难!彼大天王云何名为成就象宝?阿难!时,大天王而生象宝,彼象极白而有七支,其象名曰于娑贺。大天王见已,欢喜踊跃,若可调者,极令贤善。阿难!彼大天王则于后时告象师曰:‘汝速御象,令极善调,若象调已,便来白我。’尔时,象师受王教已,至象宝所,速御象宝,令极善调。彼时象宝受极御治,疾得善调,犹昔良象寿无量百千岁,以无量百千岁受极御治,疾得善调,彼象宝者亦复如是,受极御治,疾得善调。阿难!尔时,象师速御象宝,令极善调,象宝调已,便诣大天王所,白曰:‘天王!当知我以极御治之,象宝已调,随天王意。’阿难!昔大天王试象宝时,平旦日出,至象宝所,乘彼象宝,游一切地乃至大海,即时速还至本王城,是谓大天王成就如是白象之宝。 “阿难!彼大天王云何名为成就马宝?阿难!时,大天王而生马宝,彼马宝者,极绀青色,头像如乌,以毛严身,名髦马王。天王见已,欢喜踊跃,若可调者,极令贤善。阿难!彼大天王则于后时告马师曰:‘汝速御马,令极善调,若马调已,便来白我。’尔时,马师受王教已,至马宝所,速御马宝,令极善调。彼时马宝受极御治,疾得善调,犹昔良马寿无量百千岁,以无量百千岁受极御治,疾得善调,彼马宝者亦复如是,受极御治,疾得善调。阿难!尔时,马师速御马宝,令极善调,马宝调已,便诣大天王所,白曰:‘天王!当知我以极御治之,马宝已调,随天王意。’阿难!昔大天王试马宝时,平旦日出,至马宝所,乘彼马宝,游一切地乃至大海,即时速还至本王城,是谓大天王成就如是绀马之宝。 “阿难!彼大天王云何名为成就珠宝?阿难!时,大天王而生珠宝,彼珠宝者,明净自然,无有造者,八楞无垢,极好磨治,贯以五色绳,青、黄、赤、白、黑。阿难!时,大天王内宫殿中欲得灯明,即用珠宝。阿难!昔大天王试珠宝时,便集四种军,象军、马军、车军、步军,集四种军已,于夜闇中竖立高幢,安珠置上,出至园观,珠之光耀照四种军,明之所及方半由延,是谓大天王成就如是明珠之宝。 “阿难!彼大天王云何名为成就女宝?阿难!时,大天王而生女宝,彼女宝者,身体光泽,曒洁明净,美色过人,少不及天,姿容端正,睹者欢悦,口出芬馥青莲华香,身诸毛孔出栴檀馨,冬则身温,夏则身凉。彼女至心承事于王,发言悦乐,所作捷疾,聪明智慧,欢喜行善。彼女念王,常不离心,况身、口行,是谓大天王成就如是美女之宝。 “阿难!彼大天王云何成就居士之宝?阿难!时,大天王生居士宝,彼居士宝极大丰富,资财无量,多有畜牧、封户、食邑,种种具足福业之报,而得天眼;见诸宝藏,空、有悉见,见有守护、无守护者,金藏、钱藏,作以不作皆悉见之。阿难!彼居士宝诣大天王,白曰:‘天王!若欲得金及钱宝者,天王莫忧,我自知时。’阿难!昔大天王试居士宝时,彼王乘船,入恒水中,告曰:‘居士!我欲得金及以钱宝。’居士白曰:‘天王!愿船至岸。’时,大天王告曰:‘居士!正欲此中得,正欲此中得。’居士白曰:‘天王!愿令船住。’阿难!时,居士宝至船前头,长跪申手,便于水中举四藏,出金藏、钱藏、作藏、不作藏,白曰:‘天王!随意所欲,金及钱宝恣其所用。’用已余者,还着水中。是谓大天王成就如是居士之宝。 “阿难!彼大天王云何成就主兵臣宝?阿难!时,大天王生主兵宝,彼主兵臣聪明智慧,辩才巧言,多识分别。主兵臣宝为大天王设现世义,劝安立之,设后世义,劝安立之,设现世义、后世义,劝安立之。彼主兵臣为大天王,欲合军众,便能合之,欲解便解,欲令大天王四种军众不使疲乏,及劝助之,诸臣亦然,是谓大天王成就如是主兵臣宝。阿难!是谓大天王成就七宝。 “阿难!彼大天王云何得人四种如意之德?彼大天王寿命极长八万四千岁,为童子嬉戏八万四千岁,作小国王八万四千岁,为大国王八万四千岁,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学仙人王修行梵行,在此弥萨罗,住大天㮈林中。阿难!若大天王寿命极长八万四千岁,为童子嬉戏八万四千岁,作小国王八万四千岁,为大国王八万四千岁,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学仙人王修行梵行,在此弥萨罗,住大天㮈林中者,是谓大天王第一如意之德。 “复次,阿难!彼大天王无有疾病,成就平等食味之道,不冷不热,安隐无诤,由是之故,其所饮食而得安消。阿难!若大天王无有疾病,成就平等食味之道,不冷不热,安隐无诤,由是之故,其所饮食而得安消者,是谓大天王第二如意之德。 “复次,阿难!彼大天王身体光泽,曒洁明净,美色过人,小不及天,端正姝好,睹者欢悦。阿难!若大天王身体光泽,曒洁明净,美色过人,小不及天,端正姝好,睹者欢悦,是谓大天王第三如意之德。 “复次,阿难!彼大天王常于爱念梵志、居士,如父念子,梵志、居士亦复敬重于大天王,如子敬父。阿难!昔大天王在园观中告御者曰:‘徐徐御车,我欲久视梵志、居士。’梵志、居士亦告御者:‘徐徐御车,我等欲久视大天王。’阿难!若大天王常于爱念梵志、居士,如父念子,梵志、居士亦复敬重于大天王,如子敬父者,是谓大天王第四如意之德。阿难!是谓大天王得人四种如意之德。 “阿难!彼大天王则于后时告剃须人:‘汝若见我头生白发者,便可启我。’于是,剃须人受王教已,而于后时沐浴王头,见生白发,见已,启曰:‘天王!当知天使已至,头生白发。’彼大天王复告剃须人:‘汝持金镊徐拔白发,着吾手中。’时,剃须人闻王教已,即以金镊徐拔白发,着王手中。阿难!彼大天王手捧白发而说颂曰: “‘我头生白发, 寿命转衰减, 天使已来至, 我今学道时。’ “阿难!彼大天王见白发已,告太子曰:‘太子!当知天使已至,头生白发。太子!我已得人间欲,今当复求天上之欲。太子!我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太子!我今以此四天下付授于汝,汝当如法治化,莫以非法,无令国中有诸恶业、非梵行人。太子!汝后若见天使已至,头生白发者,汝当复以此国政授汝太子,善教敕之;授太子国已,汝亦当复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太子!我今为汝转此相继之法,汝亦当复转此相继之法,莫令人民堕在极边。太子!云何我今为汝转此相继之法,汝亦当复转此相继之法,莫令人民堕在极边?太子!若此国中传授法绝,不复续者,是名人民堕在极边。太子!以是之故,我今为汝转。太子!我已为汝转此相继之法,汝亦当复转此相继之法,莫令人民堕在极边。’ “阿难!彼大天王以此国政付授太子,善教敕已,便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学仙人王修行梵行,在此弥萨罗大天㮈林中。彼亦转轮王,成就七宝,得人四种如意之德。云何成就七宝,得人四种如意之德?如前所说七宝,得人四种如意之德。 “阿难!彼转轮王亦于后时告剃须人:‘汝若见我头生白发者,便可启我。’于是,剃须人受王教已,而于后时沐浴王头,见生白发,见已,启曰:‘天王!当知天使已至,头生白发。’彼转轮王复告剃须人:‘汝持金镊徐拔白发,着吾手中。’时,剃须人闻王教已,即以金镊徐拔白发,着王手中。阿难!彼转轮王手捧白发而说颂曰: “‘我头生白发, 寿命转衰减, 天使已来至, 我今学道时。’ “阿难!彼转轮王见白发已,告太子曰:‘太子!当知天使已至,头生白发。太子!我已得人间欲,今当复求天上之欲。太子!我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我今以此四天下付授于汝,汝当如法治化,莫以非法,无令国中有诸恶业、非梵行人。太子!汝后若见天使已至,头生白发者,汝亦当复以此国政授汝太子,善教敕之;授太子国已,汝亦当复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太子!我今为汝转此相继之法,汝亦当复转此相继之法,莫令人民堕在极边。太子!云何我今为汝转此相继之法,汝亦当复转此相继之法,莫令人民堕在极边?太子!若此国中传授法绝,不复续者,是名人民堕在极边。太子!以是之故,我今为汝转。太子!我已为汝转此相继之法,汝亦当复转此相继之法,莫令人民堕在极边。’ “阿难!彼转轮王以此国政付授太子,善教敕已,便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学仙人王修行梵行,在此弥萨罗大天㮈林中。 “阿难!是为从子至子,从孙至孙,从族至族,从见至见,展转八万四千转轮王,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学仙人王修行梵行,在此弥萨罗大天㮈林中。彼最后王名曰尼弥,如法法王,行法如法,而为太子、后妃、婇女及诸臣民、沙门、梵志乃至蜫虫,奉持法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布施,施诸穷乏沙门、梵志、贫穷、孤独、远来乞者,以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给使、明灯。 “彼时,三十三天集坐善法讲堂,咨嗟称叹尼弥王曰:‘诸贤!鞞陀提人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彼最后王名曰尼弥,如法法王,行法如法,而为太子、后妃、婇女及诸臣民、沙门、梵志,乃至蜫虫,奉持法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布施,施诸穷乏沙门、梵志、贫穷、孤独、远来乞者,以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给使、明灯。’ “时,天帝释亦在众中。于是,天帝释告三十三天曰:‘诸贤!汝等欲得即在此见尼弥王耶?’三十三天白曰:‘拘翼!我等欲得即在此见彼尼弥王。’尔时,帝释犹如力士屈申臂顷,于三十三天上忽没不现,已来至此尼弥王殿。于是,尼弥王见天帝释,见已,问曰:‘汝为是谁?’帝释答曰:‘大王!闻有天帝释耶?’答曰:‘闻有帝释。’告曰:‘我即是也。大王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三十三天为汝集坐善法讲堂,咨嗟称叹曰:“诸贤!鞞陀提人有大善利,有大功德。所以者何?彼最后王名曰尼弥,如法法王,行法如法,而为太子、后妃、婇女及诸臣民、沙门、梵志,乃至蜫虫,奉持法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布施,施诸穷乏沙门、梵志、贫穷、孤独、远来乞者,以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给使、明灯。”大王!欲见三十三天耶?’答曰:‘欲见。’帝释复告尼弥王曰:‘我还天上,当敕严驾千象车来,大王乘车娱乐游戏升于天上。’时,尼弥王为天帝释默然而受。 “于是,帝释知尼弥王默然受已,犹如力士屈申臂顷,于尼弥王殿忽没不现,已还至彼三十三天。帝释到已,告御者曰:‘汝速严驾千象车,往迎尼弥王。到已,白曰:“大王!当知天帝释遣此千象车来迎于大王,可乘此车娱乐游戏升于天上。”王乘车已,复白王曰:“王欲令我从何道送,为从恶受恶报道,为从妙受妙报道耶?”’ “于是,御者受帝释教已,即便严驾千象车,往至尼弥王所,到已,白曰:‘大王!当知帝释遣此千象车来迎于大王,可乘此车娱乐游戏升于天上。’时,尼弥王升彼车已,御者复白王:‘欲令我从何道送?为从恶受恶报道,为从妙受妙报道耶?’时,尼弥王告御者曰:‘汝于两道中间送我,恶受恶报,妙受妙报。’于是,御者便于两道中间送王,恶受恶报,妙受妙报。于是,三十三天遥见尼弥王来,见已称善:‘善来,大王!善来,大王!可与三十三天共住娱乐。’时,尼弥王为三十三天而说颂曰: “‘犹如假借乘, 一时暂求车, 此处亦复然, 谓为他所有。 我还弥萨罗, 当作无量善, 因是生天上, 作福为资粮。’ “阿难!昔大天王者汝谓异人耶?莫作是念,当知即是我也。阿难!我昔从子至子,从孙至孙,从族至族,从我展转八万四千转轮王,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学仙人王修行梵行,在此弥萨罗大天㮈林中。阿难!我尔时为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尔时说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净,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讫。尔时不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亦未能得脱一切苦。 “阿难!我今出世,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我今为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我今说法得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我今得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我今已得脱一切苦。 “阿难!我今为汝转相继法,汝亦当复转相继法,莫令佛种断。阿难!云何我今为汝转相继法,汝亦当复转相继法,莫令佛种断?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阿难!是谓我今为汝转相继法,汝亦当复转相继法,莫令佛种断。”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大天㮈林经第三竟(四千七百三十九字) (六八)中阿含王相应品大善见王经第四(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尸城,住和跋单力士娑罗林中。 尔时,世尊最后欲取般涅槃时,告曰:“阿难!汝往至双娑罗树间,可为如来北首敷床,如来中夜当般涅槃。” 尊者阿难受如来教,即诣双树,于双树间而为如来北首敷床。敷床已讫,还诣佛所,稽首礼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已为如来于双树间北首敷床,唯愿世尊自当知时。”于是,世尊将尊者阿难至双树间,四叠郁多罗僧以敷床上,襞僧伽梨作枕,右胁而卧,足足相累,最后欲取般涅槃。 时,尊者阿难执拂侍佛,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更有余大城,一名瞻波,二名舍卫,三名鞞舍离,四名王舍城,五名波罗㮈,六名加维罗卫。世尊不于彼般涅槃,何故正在此小土城,诸城之中此最为下?” 是时,世尊告曰:“阿难!汝莫说此为小土城,诸城之中此最为下。所以者何?乃过去时,此拘尸城名拘尸王城,极大丰乐,多有人民。阿难!拘尸王城长十二由延,广七由延。阿难!造立楼橹,高如一人,或二、三、四,至高七人。阿难!拘尸王城于外周匝有堑七重,其堑则以四宝砖垒金、银、琉璃及水精,其底布以四种宝沙金、银、琉璃及水精。阿难!拘尸王城周匝外有垣墙七重,其墙亦以四宝砖垒金、银、琉璃及水精。阿难!拘尸王城周匝七重,行四宝多罗树金、银、琉璃及水精,金多罗树银叶华实,银多罗树金叶华实,琉璃多罗树水精叶华实,水精多罗树琉璃叶华实。 “阿难!彼多罗树间作种种华池,青莲华池,红莲、赤莲、白莲华池。阿难!其华池岸四宝砖垒金、银、琉璃及水精,其底布以四种宝沙金、银、琉璃及水精。阿难!彼池中有四宝梯陛金、银、琉璃及水精,金陛银蹬,银陛金蹬,琉璃陛水精蹬,水精陛琉璃蹬。阿难!彼池周匝有四宝钩栏金、银、琉璃及水精,金栏银钩,银栏金钩,琉璃栏水精钩,水精栏琉璃钩。阿难!彼池覆以罗网,铃悬其间,彼铃四宝金、银、琉璃及水精,金铃银舌,银铃金舌,琉璃铃水精舌,水精铃琉璃舌。 “阿难!于彼池中殖种种水华,青莲华,红莲、赤莲、白莲华,常水常华,无守视者,通一切人。阿难!于彼池岸殖种种陆华,修摩那华、婆师华、瞻卜华、修揵提华、摩头揵提华、阿提牟哆华、波罗头华。 “阿难!其华池岸有众多女,身体光泽,曒洁明净,美色过人,少不及天,姿容端正,睹者欢悦,众宝璎珞,严饰具足。彼行惠施,随其所须,饮食、衣被、车乘、屋舍、床褥、氍氀、给使、明灯,悉以与之。 “阿难!其多罗树叶,风吹之时,有极上妙音乐之声,犹五种妓工师作乐,极妙上好谐和之音。阿难!其多罗树叶,风吹之时,亦复如是。阿难!拘尸城中设有弊恶极下之人,其有欲得五种妓乐者,即共往至多罗树间,皆得自恣,极意娱乐。阿难!拘尸王城常有十二种声,未曾断绝,象声、马声、车声、步声、吹螺声、鼓声、薄洛鼓声、伎鼓声、歌声、舞声、饮食声、惠施声。 “阿难!拘尸城中有王,名大善见,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得人四种如意之德。云何成就七宝,得人四种如意之德?如前所说七宝、四种人如意之德。阿难!于是,拘尸王城梵志、居士,多取珠宝、钳婆罗宝,载诣大善见王,白曰:‘天王!此多珠宝、钳婆罗宝,天王当为见慈愍故,愿垂纳受。’大善见王告梵志、居士曰:‘卿等送献,我所不须,吾亦自有。’ “阿难!复有八万四千诸小国王诣大善见王,白曰:‘天王!我等欲为天王作殿。’大善见王告诸小王:‘卿等欲为我作正殿,我所不须,自有正殿。’八万四千诸小国王皆叉手向,再三白曰:‘天王!我等欲为天王作殿,我等欲为天王作殿。’于是,大善见王为八万四千诸小王故,默然而听。尔时,八万四千诸小国王知大善见王默然听已,拜谒辞退,绕三匝而去,各还本国,以八万四千车载金自重,并及其钱作以不作,复以一一珠宝之柱载往拘尸城,去城不远,作大正殿。 “阿难!彼大正殿长一由延,广一由延。阿难!彼大正殿四宝砖垒金、银、琉璃及水精。阿难!彼大正殿四宝梯陛金、银、琉璃及水精,金陛银蹬,银陛金蹬,琉璃陛水精蹬,水精陛琉璃蹬。阿难!大正殿中有八万四千柱,以四宝作金、银、琉璃及水精,金柱银栌磉,银柱金栌磉,琉璃柱水精栌磉,水精柱琉璃栌磉。阿难!大正殿内立八万四千楼,以四宝作金、银、琉璃及水精,金楼银覆,银楼金覆,琉璃楼水精覆,水精楼琉璃覆。 “阿难!大正殿中设八万四千御座,亦四宝作金、银、琉璃及水精,金楼设银御座,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多罗那,如是银楼设金御座,琉璃楼设水精御座,水精楼设琉璃御座,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多罗那。阿难!彼大正殿周匝绕有四宝钩栏金、银、琉璃及水精,金栏银钩,银栏金钩,琉璃栏水精钩,水精栏琉璃钩。阿难!彼大正殿覆以罗网,铃悬其间,彼铃四宝金、银、琉璃及水精,金铃银舌,银铃金舌,琉璃铃水精舌,水精铃琉璃舌。 “阿难!彼大正殿具足成已,八万四千诸小国王去殿不远,作大华池。阿难!彼大华池长一由延,广一由延。阿难!彼大华池四宝砖垒金、银、琉璃及水精,其底布以四种宝沙金、银、琉璃及水精。阿难!彼大华池有四宝梯陛金、银、琉璃及水精,金陛银蹬,银陛金蹬,琉璃陛水精蹬,水精陛琉璃蹬。 “阿难!彼大华池周匝绕有四宝钩栏金、银、琉璃及水精,金栏银钩,银栏金钩,琉璃栏水精钩,水精栏琉璃钩。阿难!彼大华池覆以罗网,铃悬其间,彼铃四宝金、银、琉璃及水精,金铃银舌,银铃金舌,琉璃铃水精舌,水精铃琉璃舌。 “阿难!彼大华池其中则有种种水华,青莲华,红莲、赤莲、白莲华,常水常华,有守视者,不通一切人。阿难!彼大华池其岸则有种种陆华,修摩那华、婆师华、瞻卜华、修揵提华、摩头揵提华、阿提牟哆华、波罗赖华。 “阿难!如是大殿及大华池具足成已,八万四千诸小国王去殿不远,作多罗园。阿难!彼多罗园长一由延,广一由延。阿难!多罗园中殖八万四千多罗树,则以四宝金、银、琉璃及水精,金多罗树银叶华实,银多罗树金叶华实,琉璃多罗树水精叶华实,水精多罗树琉璃叶华实。阿难!彼多罗园周匝有四宝钩栏金、银、琉璃及水精,金栏银钩,银栏金钩,琉璃栏水精钩,水精栏琉璃钩。阿难!彼多罗园覆以罗网,铃悬其间,彼铃四宝金、银、琉璃及水精,金铃银舌,银铃金舌,琉璃铃水精舌,水精铃琉璃舌。 “阿难!如是大殿华池及多罗园具足成已,八万四千诸小国王即共往诣大善见王,白曰:‘天王!当知大殿华池及多罗园悉具足成,唯愿天王随意所欲。’阿难!尔时,大善见王便作是念:‘我不应先升此大殿,若有上尊沙门、梵志,依此拘尸王城住者,我宁可请一切来集坐此大殿,施设上味极美肴馔,种种丰饶食啖含消,手自斟酌,皆令饱满,食竟收器,行澡水讫,发遣令还。’ “阿难!大善见王作是念已,即请上尊沙门、梵志,依彼拘尸王城住者,一切来集升大正殿,都集坐已,自行澡水,便以上味极美肴馔,种种丰饶食啖含消,手自斟酌,皆令饱满,食竟收器,行澡水讫,受咒愿已,发遣令还。 “阿难!大善见王复作是念:‘今我不应大正殿中而行于欲,我宁可独将一侍人升大殿住。’阿难!大善见王则于后时,将一侍人升大正殿,便入金楼,坐银御床,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多罗那,坐已,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逮初禅成就游。从金楼出,次入银楼,坐金御床,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多罗那,坐已,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逮初禅成就游。从银楼出,入琉璃楼,坐水精御床,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多罗那,坐已,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逮初禅成就游。从琉璃楼出,入水精楼,坐琉璃御床,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多罗那,坐已,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逮初禅成就游。 “阿难!尔时八万四千夫人及女宝并久不见大善见王,各怀饥虚,渴仰欲见。于是,八万四千夫人共诣女宝,白曰:‘天后!当知我等并久不觐天王。天后!我等今欲共见天王。’女宝闻已,告主兵臣:‘汝今当知!我等并久不觐天王,今欲往见。’主兵臣闻,即送八万四千夫人及女宝至大正殿,八万四千象、八万四千马、八万四千车、八万四千步、八万四千小王亦共侍送至大正殿,当去之时,其声高大,音响震动。大善见王闻其声高大,音响震动,闻已,即问傍侍者曰:‘是谁声高大,音响震动?’侍者白曰:‘天王!是八万四千夫人及女宝,今悉共来诣大正殿,八万四千象、八万四千马、八万四千车、八万四千步、八万四千小王亦复共来诣大正殿。是故其声高大,音响震动。’大善见王闻已,告侍者曰:‘汝速下殿,可于露地疾敷金床,讫还白我。’侍者受教,即从殿下,则于露地疾敷金床讫,还白曰:‘已为天王则于露地敷金床讫,随天王意。’ “阿难!大善见王即共侍者从殿来下,升金床上,结跏趺坐。阿难!彼时八万四千夫人及女宝皆悉共前,诣大善见王。阿难!大善见王遥见八万四千夫人及女宝,见已,则便闭塞诸根。于是,八万四千夫人及女宝见王闭塞诸根已,便作是念:‘天王今必不用我等。所以者何?天王适见我等,便闭塞诸根。’ “阿难!于是,女宝则前往诣大善见王,到已,白曰:‘天王!当知彼八万四千夫人及女宝尽是天王所有,唯愿天王常念我等,乃至命终。八万四千象、八万四千马、八万四千车、八万四千步、八万四千小王,尽是天王所有,唯愿天王常念我等,乃至命终。’ “彼时大善见王闻斯语已,告女宝曰:‘妹!汝等长夜教我为恶,不令行慈。妹!汝等从今已后,当教我行慈,莫令为恶。’阿难!八万四千夫人及女宝却住一面,涕零悲泣,而作此语:‘我等非是天王之妹,而今天王称我等为妹。’ “阿难!彼八万四千夫人及女宝各各以衣抆拭其泪,复前往诣大善见王,到已,白曰:‘天王!我等云何教天王行慈,不为恶耶?’大善见王答曰:‘诸妹!汝等为我,应如是说:“天王知不?人命短促,当就后世,应修梵行。生无不终,天王!当知彼法必来,非可爱念,亦不可喜,坏一切世,名曰为死。是以天王于八万四千夫人及女宝有念有欲者,唯愿天王悉断、舍离,至终莫念。于八万四千象、八万四千马、八万四千车、八万四千步、八万四千小王,天王有欲有念者,唯愿天王悉断、舍离、至终莫念。”诸妹,汝等如是教我行慈,不令为恶。’ “阿难!彼八万四千夫人及女宝白曰:‘天王!我等从今已后,当教天王行慈,不令为恶。天王!人命短促,当就后世,彼法必来,非可爱念,亦不可喜,坏一切世,名曰为死。是以天王于八万四千夫人及女宝有念有欲者,唯愿天王悉断、舍离,至终莫念。于八万四千象、八万四千马、八万四千车、八万四千步、八万四千小王,天王有欲有念者,唯愿天王悉断、舍离,至终莫念。’阿难!大善见王为彼八万四千夫人及女宝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发遣令还。阿难!彼八万四千夫人及女宝知大善见王发遣已,各拜辞还。 “阿难!彼八万四千夫人及女宝还去不久,大善见王即共侍者还升大殿,则入金楼,坐银御床,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多罗那,坐已,作是观:‘我是最后边,念欲、念恚、念害、斗诤、相憎、谀谄、虚伪、欺诳、妄言,无量诸恶不善之法是最后边。’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从金楼出,次入银楼,坐金御床,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多罗那,坐已,作是观:‘我是最后边,念欲、念恚、念害、斗诤、相憎、谀谄、虚伪、欺诳、妄言,无量诸恶不善之法是最后边。’心与悲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从银楼出,入琉璃楼,坐水精御床,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多罗那,坐已,作是观:‘我是最后边,念欲、念恚、念害、斗诤、相憎、谀谄、虚伪、欺诳、妄言,无量诸恶不善之法是最后边。’心与喜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从琉璃楼出,入水精楼,坐琉璃御床,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多罗那,坐已,作是观:‘我是最后边,念欲、念恚、念害、斗诤、相憎、谀谄、虚伪、欺诳、妄言,无量诸恶不善之法是最后边。’心与舍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阿难!大善见王于最后时生微微死痛,犹如居士或居士子,食极妙食,生小微烦。阿难!大善见王于最后时生微微死痛亦复如是。阿难!尔时大善见王修习四梵室,舍念欲已,乘是命终,生梵天中。 “阿难!在昔异时大善见王者,汝谓异人耶?莫作斯念,当知即是我也。阿难!我于尔时为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尔时说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净,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讫。尔时不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亦未能得脱一切苦。 “阿难!我今出世,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我今为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我今说法得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我今得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我今已得脱一切苦。 “阿难!从拘尸城,从和跋单力士娑罗林,从尼连然河,从求求河,从天冠寺,从为我敷床处,我于其中间七反舍身,于中六反为转轮王,今第七如来.无所著.等正觉。 “阿难!我不复见世中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天至人,更复舍身者,是处不然。阿难!我今最后生、最后有、最后身、最后形、得最后我,我说是苦边。”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大善见王经第四竟(四千六百一十五字) 中阿含经卷第十四(九千三百五十四字)(第二小土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十五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六九)中阿含王相应品三十喻经第五(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加兰哆园,与大比丘众俱,共受夏坐。 尔时,世尊于十五日说从解脱时,在比丘众前敷座而坐,世尊坐已,便入定意,观诸比丘心。于是,世尊见比丘众静坐默然极默然,无有睡眠,除阴盖故,比丘众坐甚深极甚深,息极息、妙极妙。 是时,尊者舍梨子亦在众中。于是,世尊告曰:“舍梨子!比丘众静坐默然极默然,无有睡眠,除阴盖故,比丘众坐甚深极甚深,息极息、妙极妙。舍梨子!谁能敬重奉事比丘众者?” 于是,尊者舍梨子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如是比丘众静坐默然极默然,无有睡眠,除阴盖故,比丘众坐甚深极甚深,息极息、妙极妙。世尊!无能敬重奉事比丘众者,唯有世尊能敬重奉事法及比丘众、戒、不放逸、布施及定,唯有世尊能敬重奉事。” 世尊告曰:“舍梨子!如是,如是。无能敬重奉事比丘众者,唯有世尊能敬重奉事法及比丘众、戒、不放逸、布施及定,唯有世尊能敬重奉事。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种种严饰具,缯彩锦罽、指环、臂钏、肘璎、咽钳、生色珠鬘。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戒德为严饰具。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戒德为严饰具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五仪式,剑、盖、天冠、珠柄之拂及严饰屣,守卫其身,令得安隐。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持禁戒为卫梵行。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禁戒为卫梵行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 “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守合人。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护六根为守合人。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护六根为守合人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守门将,聪明智慧,分别晓了。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正念为守门将。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正念为守门将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好浴池,清泉平满。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自心为浴池泉。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自心为浴池泉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沐浴人,常使洗浴。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善知识为沐浴人。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善知识为沐浴人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 “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涂身香,木蜜、沉水、栴檀、苏合、鸡舌、都梁。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戒德为涂香。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戒德为涂香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好衣服,初摩衣、锦缯衣、白㲲衣、加陵伽波和逻衣。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惭愧为衣服。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惭愧为衣服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好床座,极广高大。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四禅为床座。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四禅为床座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 “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工剃师,常使洗浴。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正念为剃师。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正念为剃师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肴馔美食,种种异味。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喜为食。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于喜以为食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种种饮,㮈饮、瞻波饮、甘蔗饮、蒲桃饮、末蹉提饮。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法味为饮。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法味以为饮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 “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妙华鬘,青莲华鬘、瞻卜华鬘、修摩那华鬘、婆师华鬘、阿提牟哆华鬘。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三定为华鬘,空、无愿、无相。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三定为华鬘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诸屋舍、堂阁、楼观。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三室为屋舍,天室、梵室、圣室。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三室为屋舍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典守者,谓守室人。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智慧为守室人。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智慧为守室人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 “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诸国邑四种租税,一分供王及给皇后、宫中婇女;二分供给太子、群臣;三分供国一切民人;四分供给沙门、梵志。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四念处为租税。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四念处为租税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四种军,象军、马军、车军、步军。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四正断为四种军。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四正断为四种军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种种舆,象舆、马舆、车舆、步舆。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四如意足为掆舆。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四如意足以为舆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 “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种种车庄,以众好师子、虎、豹斑文之皮,织成杂色种种庄饰。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止观为车。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止观以为车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驾御者,谓御车人。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正念为驾御人。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正念为驾御人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极高幢。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己心为高幢。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己心为高幢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 “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好道路,平正坦然,唯趣园观。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八支圣道为道路,平正坦然,唯趣涅槃。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八支圣道以为道路,平正坦然,唯趣涅槃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主兵臣,聪明智慧,分别晓了。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智慧为主兵臣。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智慧为主兵臣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大正殿,极广高敞。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智慧为大正殿。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智慧为大正殿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 “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升高殿上,观殿下人往来走踊、住立坐卧。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升无上智慧高殿,为自观己心,周正柔软,欢喜远离。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无上智慧高殿,为自观己心,周正柔软,欢喜远离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宗正卿,谙练宗族。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四圣种为宗正卿。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四圣种为宗正卿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名良医,能治众病。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正念为良医。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正念为良医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 “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正御床,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多罗那。舍利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无碍定为正御床。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无碍定为正御床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有名珠宝。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不动心解脱为名珠宝。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不动心解脱为名珠宝者,便能舍恶,修习于善。舍梨子!犹如王及大臣极净沐浴,好香涂身,身极清净。舍梨子!如是,比丘、比丘尼以自观己心为身极净。舍梨子!若比丘、比丘尼成就自观己心为身净者,便能敬重奉事世尊、法及比丘众、戒、不放逸、布施及定。” 佛说如是。尊者舍梨子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三十喻经第五竟(二千三百八十八字) (七○)中阿含王相应品转轮王经第六(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摩兜丽刹利,在㮈林驶河岸。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诸比丘!当自然法灯,自归己法,莫然余灯,莫归余法。诸比丘!若自然法灯,自归己法,不然余灯,不归余法者,便能求学得利,获福无量。所以者何?比丘!昔时有王名曰坚念,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得人四种如意之德。云何成就七宝,得人四种如意之德?如前所说成就七宝,得人四种如意之德。 “于是,坚念王而于后时,天轮宝移,忽离本处。有人见之,诣坚念王白曰:‘天王!当知天轮宝移离于本处。’坚念王闻已,告曰:‘太子!我天轮宝移离于本处。太子!我自曾从古人闻之,若转轮王天轮宝移离本处者,彼王必不久住,命不久存。太子!我已得人间之欲,今当复求于天上欲。太子,我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太子!我今以此四天下付授于汝,汝当如法治化,莫以非法,无令国中有诸恶业、非梵行人。太子!汝后若见天轮宝移离本处者,汝亦当复以此国政授汝太子,善教敕之。授太子国已,汝亦当复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于是。’坚念王授太子国,善教敕已,便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时,坚念王出家学道七日之后,彼天轮宝即没不现,失天轮已,刹利顶生王便大忧恼,愁戚不乐,刹利顶生王即诣父坚念王仙人所。到已,白曰:‘天王!当知天王学道七日之后,彼天轮宝便没不现。’父坚念王仙人告子刹利顶生王曰:‘汝莫以失天轮宝故而怀忧戚。所以者何?汝不从父得此天轮。’刹利顶生王复白父曰:‘天王!我今当何所为?’ “父坚念王仙人告其子曰:‘汝当应学相继之法,汝若学相继之法者,于十五日说从解脱时,沐浴澡洗,升正殿已,彼天轮宝必从东方来,轮有千辐,一切具足,清净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㷿,光明昱烁。’刹利顶生王复白父曰:‘天王!云何相继之法欲令我学?令我学已,于十五日说从解脱时,沐浴澡洗,升正殿已,彼天轮宝从东方来,轮有千辐,一切具足,清净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㷿,光明昱烁。’ “父坚念王仙人复告子曰:‘汝当观法如法,行法如法,当为太子、后妃、婇女,及诸臣民、沙门、梵志,乃至蜫虫奉持法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布施,施诸穷乏沙门、梵志、贫穷、孤独、远来乞者,以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毯-炎+數]、綩綖、给使、明灯。若汝国中有上尊、名德、沙门、梵志者,汝当随时往诣彼所,问法受法:“诸尊!何者善法?何者不善法?何者为罪?何者为福?何者为妙?何者非妙?何者为黑?何者为白?黑白之法从何而生?何者现世义?何者后世义?云何作行受善不受恶?”从彼闻已,行如所说。若汝国中有贫穷者,当出财物,以给恤之。天王!是谓相继之法,汝当善学。汝善学已,于十五日说从解脱时,沐浴澡洗,升正殿已,彼天轮宝必从东方来,轮有千辐,一切具足,清净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焰,光明昱烁。’ “刹利顶生王便于后时观法如法,行法如法,而为太子、后妃、婇女及诸臣民、沙门、梵志,乃至蜫虫奉持法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布施,施诸穷乏沙门、梵志、贫穷、孤独、远来乞者,以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毯-炎+數]、綩綖,给使、明灯。若其国中有上尊、名德、沙门、梵志者,便自随时往诣彼所,问法受法:‘诸尊!何者善法?何者不善法?何者为罪?何者为福?何者为妙?何者非妙?何者为黑?何者为白?黑白之法从何而生?何者现世义?何者后世义?云何作行受善不受恶?’从彼闻已,行如所说。若其国中有贫穷者,即出财物,随时给恤。刹利顶生王于后十五日说从解脱时,沐浴澡洗,升正殿已,彼天轮宝从东方来,轮有千辐,一切具足,清净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㷿,光明昱烁,彼亦得转轮王,亦成就七宝,亦得人四种如意之德。云何成就七宝、得人四种如意之德?亦如前说。 “彼转轮王而于后时,天轮宝移,忽离本处。有人见之,诣转轮王白曰:‘天王!当知天轮宝移离于本处。’转轮王闻已,告曰:‘太子!我天轮宝移离本处。太子!我曾从父坚念王仙人闻之:若转轮王天轮宝移离本处者,彼王必不久住,命不久存。太子!我已得人间之欲,今当复求于天上欲。太子!我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太子!我今以此四天下付授于汝,汝当如法治化,莫以非法,无令国中有诸恶业、非梵行人。太子!汝后若见天轮宝移离本处者,汝亦当复以此国政授汝太子,善教敕之。授太子国已,汝亦当复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于是。’转轮王授太子国,善教敕已,便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彼转轮王出家学道七日之后,彼天轮宝即没不现,失天轮已,刹利顶生王而不忧戚,但染欲着欲,贪欲无厌,为欲所缚,为欲所触,为欲所使,不见灾患,不知出要,便自出意治国,以自出意治国故,国遂衰减,不复增益,犹如昔时诸转轮王学相继法,国土人民转增炽盛,无有衰减。刹利顶生王亦复如是,自出意治国,以自出意治国故,国遂衰减,不复增益。 “于是,国师梵志案行国界,见国人民转就衰减,不复增益,便作是念:‘刹利顶生王自出意治国,以自出意治国故,国土人民转就衰减,不复增益,犹如昔时诸转轮王学相继法,国土人民转增炽盛,无有衰减。此刹利顶生王亦复如是,自出意治国,以自出意治国故,国土人民转就衰减,不复增益。’ “国师梵志即共往诣刹利顶生王,白曰:‘天王!当知天王自出意治国,以自出意治国故,国土人民转就衰减,不复增益,犹如昔时诸转轮王学相继法,国土人民转增炽盛,无有衰减。今天王亦复如是,自出意治国,以自出意治国故,国土人民转就衰减,不复增益。’刹利顶生王闻已告曰:‘梵志!我当云何?’国师梵志白曰:‘天王!国中有人聪明智慧,明知算数,国中有大臣眷属学经明经,诵习受持相继之法,犹如我等一切眷属。天王!当学相继之法。学相继法已,于十五日说从解脱时,沐浴澡洗,升正殿已,彼天轮宝必从东方来,轮有千辐,一切具足,清净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㷿,光明昱烁。’ “刹利顶生王复问曰:‘梵志!云何相继之法欲令我学?令我学已,于十五日说从解脱时,沐浴澡洗,升正殿已,彼天轮宝必从东方来,轮有千辐,一切具足,清净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㷿,光明昱烁。’国师梵志白曰:‘天王!当观法如法,行法如法,当为太子、后妃、婇女及诸臣民、沙门、梵志乃至蜫虫奉持法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布施,施诸穷乏沙门、梵志、贫穷、孤独、远来乞者,以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毯-炎+數]、綩綖,给使、明灯。若王国中有上尊、名德、沙门、梵志者,当自随时往诣彼所,问法受法:“诸尊!何者善法?何者不善法?何者为罪?何者为福?何者为妙?何者非妙?何者为黑?何者为白?黑白之法从何而生?何者现世义?何者后世义?云何作行受善不受恶?”从彼闻已,行如所说。若王国中有贫穷者,当出财物,用给恤之。天王!是谓相继之法,当善取学。善取学已,于十五日说从解脱时,沐浴澡洗,升正殿已,彼天轮宝必从东方来,轮有千辐,一切具足,清净自然,非人所造,色如火㷿,光明昱烁。’ “刹利顶生王便于后时观法如法,行法如法,而为太子、后妃、婇女及诸臣民、沙门、梵志乃至蜫虫奉持法斋,月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布施,施诸穷乏沙门、梵志、贫穷、孤独、远来乞者,以饮食、衣被、车乘、华鬘、散华、涂香、屋舍、床褥、氍[毯-炎+數]、綩綖,给使、明灯。若其国中有上尊、名德、沙门、梵志者,便自随时往诣彼所,问法受法:‘诸尊!何者善法?何者不善法?何者为罪?何者为福?何者为妙?何者非妙?何者为黑?何者为白?黑白之法从何而生?何者现世义?何者后世义?云何作行受善不受恶?’从彼闻已,行如所说。 “然国中民有贫穷者,不能出物,用给恤之,是为困贫无财物者不能给恤,故人转穷困,因穷困故,便盗他物;因偷盗故,其主捕伺收缚,送诣刹利顶生王,白曰:‘天王!此人盗我物,愿天王治。’刹利顶生王问彼人曰:‘汝实盗耶?’彼人白曰:‘天王!我实偷盗。所以者何?天王!以贫困故,若不盗者,便无以自济。’刹利顶生王即出财物而给与之,语盗者曰:‘汝等还去,后莫复作。’于是,国中人民闻刹利顶生王若国中人有行盗者,王便出财物而给与之。由斯之故,人作是念:‘我等亦应盗他财物。’于是,国人各各竞行盗他财物。是为困贫无财物者,不能给恤,故人转穷困;因穷困故,盗转滋甚。因盗滋甚故,彼人寿转减,形色转恶。彼寿转减色转恶已,比丘!父寿八万岁,子寿四万岁。比丘!彼人寿四万岁时,有人便行盗他财物,其主捕伺收缚,送诣刹利顶生王,白曰:‘天王!此人盗我物,愿天王治。’刹利顶生王问彼人曰:‘汝实盗耶?’彼人白曰:‘天王!我实偷盗。所以者何?以贫困故,若不盗者,便无以自济。’刹利顶生王闻已,便作是念:‘若我国中有盗他物,更出财物尽给与者,如是唐空竭国藏,盗遂滋甚。我今宁可作极利刀,若我国中有偷盗者,便收捕取,坐高标下,斩截其头。’ “于是,刹利顶生王后便敕令,作极利刀:‘若国中有盗他物者,即敕捕取,坐高标下,斩截其头。’国中人民闻刹利顶生王敕作利刀,若国中有盗他物者,即便捕取,坐高标下,斩截其头。‘我亦宁可效作利刀,持行劫物,若从劫物者,捉彼物主而截其头。’于是,彼人则于后时效作利刀,持行劫物,捉彼物主,截断其头。是为困贫无财物者,不能给恤故,人转穷困;因穷困故,盗转滋甚;因盗滋甚故,刀杀转增。因刀杀增故,彼人寿转减,形色转恶。彼寿转减,色转恶已,比丘!父寿四万岁,子寿二万岁。 “比丘!人寿二万岁时,有人盗他财物,其主捕伺收缚,送诣刹利顶生王,白曰:‘天王!此人盗我财物,愿天王治。’刹利顶生王问彼人曰:‘汝实盗耶?’时,彼盗者便作是念:‘刹利顶生王若知其实,或缚鞭我,或抛或摈,或罚钱物,或种种苦治,或贯标上,或枭其首,我宁可以妄言欺诳刹利顶生王耶?’念已,白曰:‘天王!我不偷盗,是为困贫无财物者,不能给恤故。’人转穷困,因穷困故,盗转滋甚;因盗滋甚故,刀杀转增;因刀杀增故,便妄言、两舌转增。因妄言、两舌增故,彼人寿转减,形色转恶。彼寿转减,色转恶已,比丘!父寿二万岁,子寿一万岁。 “比丘!人寿万岁时,人民或有德,或无德,若无德者,彼为有德人起嫉妒意而犯其妻。是为困贫无财物者,不能给恤故,人转穷困;因穷困故,盗转滋甚;因盗滋甚故,刀杀转增;因刀杀增故,便妄言,两舌转增;因妄言、两舌增故,便嫉妒、邪淫转增。因嫉妒、邪淫增故,彼人寿转减,形色转恶。彼寿转减,色转恶已,比丘!父寿万岁,子寿五千岁。 “比丘!人寿五千岁时,三法转增,非法、欲、恶贪、邪法。因三法增故,彼人寿转减,形色转恶。彼寿转减,色转恶已,比丘!父寿五千岁,子寿二千五百岁。比丘!人寿二千五百岁时,复三法转增,两舌、粗言、绮语。因三法增故,彼人寿转减,形色转恶。彼寿转减,色转恶已,比丘!父寿二千五百岁,子寿千岁。比丘!人寿千岁时,一法转增,邪见是也。因一法增故,彼人寿转减,形色转恶。彼寿转减,色转恶已,比丘!父寿千岁,子寿五百岁。 “比丘!人寿五百岁时,彼人尽寿不孝父母,不能尊敬沙门、梵志,不行顺事,不作福业,不见后世罪。彼因不孝父母,不能尊敬沙门、梵志,不行顺事,不作福业,不见后世罪故,比丘!父寿五百岁,子寿或二百五十、或二百岁。比丘!今若有长寿,或寿百岁,或不啻者。” 佛复告曰:“比丘!未来久远时,人寿十岁。比丘!人寿十岁时,女生五月,即便出嫁。比丘!人寿十岁时,有谷名稗子,为第一美食,犹如今人,粳粮为上馔。比丘!如是人寿十岁时,有谷名稗子,为第一美食。比丘!人寿十岁时,若今日所有美味,酥油、盐、蜜、甘蔗、糖,彼一切尽没。比丘!人寿十岁时,若行十恶业道者,彼便为人所敬重,犹如今日若行十善业道者,彼便为人所敬重。比丘!人寿十岁时亦复如是,若行十恶业道者,彼便为人之所敬重。比丘!人寿十岁时都无有善名,况复有行十善业道? “比丘!人寿十岁时,有人名弹罚,周行遍往,家家弹罚。比丘!人寿十岁时,母于其子极有害心,子亦于母极有害心,父子、兄弟、姊妹、亲属,展转相向,有贼害心,犹如猎师见彼鹿已,极有害心。比丘!人寿十岁时亦复如是,母于其子极有害心,子亦于母极有害心,父子、兄弟、姊妹、亲属,展转相向,有贼害心。比丘!人寿十岁时,当有七日刀兵劫,彼若捉草,即化成刀,若捉樵木,亦化成刀,彼以此刀各各相杀,彼于七日刀兵劫,过七日便止。 “尔时,亦有人生惭耻羞愧,厌恶不爱,彼人七日刀兵劫时,便入山野,在隐处藏,过七日已,则从山野于隐处出,更互相见,生慈愍心,极相爱念。犹如慈母,唯有一子,与久离别,从远来还,安隐归家,相见喜欢,生慈愍心,极相爱念。如是彼人过七日后,则从山野于隐处出,更互相见,生慈愍心,极相爱念,共相见已,便作是语:‘诸贤!我今相见,今得安隐,我等坐生不善法故,今值见此,亲族死尽,我等宁可共行善法。云何当共行善法耶?我等皆是杀生之人,今宁可共离杀、断杀,我等应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寿便转增,形色转好。彼寿转增,色转好已,比丘!寿十岁人生子寿二十。比丘!寿二十岁人复作是念:‘若求学善者,寿便转增,形色转好,我等应共更增行善。云何当共更增行善?我等已共离杀、断杀,然故共行不与而取。我等宁可离不与取、断不与取,我等应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寿便转增,形色转好。彼寿转增,色转好已,比丘!寿二十岁人生子寿四十。 “比丘!寿四十岁人亦作是念:‘若求学善者,寿便转增,形色转好,我等应共更增行善。云何当共更增行善?我等已离杀、断杀,离不与取、断不与取,然故行邪淫。我等宁可离邪淫、断邪淫,我等应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寿便转增,形色转好。彼寿转增,色转好已,比丘!寿四十岁人生子寿八十。 “比丘!寿八十岁人亦作是念:‘若求学善者,寿便转增,形色转好,我等应共更增行善。云何当共更增行善?我等已离杀、断杀,离不与取、断不与取,离邪淫、断邪淫,然故行妄言。我等宁可离妄言、断妄言,我等应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寿便转增,形色转好。彼寿转增,色转好已,比丘!寿八十岁人生子寿百六十。 “比丘!寿百六十岁人亦作是念:‘若求学善者,寿便转增,形色转好,我等应共更增行善。云何当共更增行善?我等已离杀、断杀,离不与取、断不与取,离邪淫、断邪淫,离妄言、断妄言,然故行两舌。我等宁可离两舌、断两舌,我等应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寿便转增,形色转好。彼寿转增,色转好已,比丘!寿百六十岁人生子寿三百二十岁。 “比丘!寿三百二十岁人亦作是念:‘若求学善者,寿便转增,形色转好,我等应共更增行善。云何当共更增行善?我等已离杀、断杀,离不与取、断不与取,离邪淫、断邪淫,离妄言、断妄言,离两舌、断两舌,然故行粗言。我等宁可离粗言、断粗言,我等应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寿便转增,形色转好。彼寿转增,色转好已,比丘!寿三百二十岁人生子寿六百四十。 “比丘!寿六百四十岁人亦作是念:‘若求学善者,寿便转增,形色转好,我等应共更增行善。云何当共更增行善?我等已离杀、断杀,离不与取、断不与取,离邪淫、断邪淫,离妄言、断妄言,离两舌、断两舌,离粗言、断粗言,然故行绮语。我等宁可离绮语、断绮语,我等应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寿便转增,形色转好。彼寿转增,色转好已,比丘!寿六百四十岁人生子寿二千五百。 “比丘!寿二千五百岁人亦作是念:‘若求学善者,寿便转增,形色转好,我等应共更增行善。云何当共更增行善?我等已离杀、断杀,离不与取、断不与取,离邪淫、断邪淫,离妄言、断妄言,离两舌、断两舌,离粗言、断粗言,离绮语、断绮语,然故行贪嫉。我等宁可离贪嫉、断贪嫉,我等应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寿便转增,形色转好。彼寿转增,色转好已,比丘!寿二千五百岁人生子寿五千。 “比丘!寿五千岁人亦作是念:‘若求学善者,寿便转增,形色转好,我等应共更增行善。云何当共更增行善?我等已离杀、断杀,离不与取、断不与取,离邪淫、断邪淫,离妄言、断妄言,离两舌、断两舌,离粗言、断粗言,离绮语、断绮语,离贪嫉、断贪嫉,然故行瞋恚。我等宁可离瞋恚、断瞋恚,我等应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寿便转增,形色转好。彼寿转增,色转好已,比丘!寿五千岁人生子寿一万。 “比丘!寿万岁人亦作是念:‘若求学善者,寿便转增,形色转好,我等应共更增行善。云何当共更增行善?我等已离杀、断杀,离不与取、断不与取,离邪淫、断邪淫,离妄言、断妄言,离两舌、断两舌,离粗言、断粗言,离绮语、断绮语,离贪嫉、断贪嫉,离瞋恚、断瞋恚,然故行邪见。我等宁可离邪见、断邪见,我等应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寿便转增,形色转好。彼寿转增,色转好已,比丘!寿万岁人生子寿二万。 “比丘!寿二万岁人亦作是念:‘若求学善者,寿便转增,形色转好,我等应共更增行善。云何当共更增行善?我等已离杀、断杀,离不与取、断不与取,离邪淫、断邪淫,离妄言、断妄言,离两舌、断两舌,离粗言、断粗言,离绮语、断绮语,离贪嫉、断贪嫉,离瞋恚、断瞋恚,离邪见、断邪见,然故有非法、欲恶、贪行邪法。我等宁可离此三恶不善法、断三恶不善法,我等应共行是善法。’彼便共行如是善法。行善法已,寿便转增,形色转好。彼寿转增,色转好已,比丘!寿二万岁人生子寿四万。 “比丘!人寿四万岁时孝顺父母,尊重恭敬沙门、梵志,奉行顺事,修习福业,见后世罪。彼因孝顺父母,尊重恭敬沙门、梵志,奉行顺事,修习福业,见后世罪故,比丘!寿四万岁人生子寿八万。比丘!人寿八万岁时,此阎浮洲极大丰乐,多有人民,村邑相近,如鸡一飞。比丘!人寿八万岁时,女年五百乃当出嫁。比丘!人寿八万岁时,唯有如是病,寒热、大小便、欲、不食、老,更无余患。 “比丘!人寿八万岁时有王名螺,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谓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正,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必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乐。比丘!诸刹利顶生王得为人主,整御天下,行自境界,从父所得,彼因行自境界,从父所得,寿不转减,形色不恶,未曾失乐,力亦不衰。诸比丘!汝等亦应如是,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行自境界,从父所得。诸比丘!汝等因行自境界,从父所得,寿不转减,形色不恶,未曾失乐,力亦不衰。 “云何比丘行自境界,从父所得?此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内觉、心、法如法,是谓比丘行自境界,从父所得。云何比丘寿?此比丘修欲定如意足,依远离,依无欲,依灭尽,趣向出要;修精进定,修心定,修思惟定如意足,依远离,依无欲,依灭尽,趣向出要,是谓比丘寿。云何比丘色?此比丘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介罪,常怀畏怖,受持学戒,是谓比丘色。云何比丘乐?此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乃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比丘乐。云何比丘力?此比丘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谓比丘力。 “比丘!我不更见有力不可降伏如魔王力,彼漏尽比丘则以无上圣慧之力而能降伏。”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转轮王经第六竟(六千三百一十三字) 中阿含经卷第十五(八千七百二十一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十六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七一)中阿含王相应品蜱肆经第七(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尊者鸠摩罗迦叶游拘萨罗国,与大比丘众俱,往诣斯和提,住彼村北尸摄和林。 尔时,斯和提中有王名蜱肆,极大丰乐,资财无量,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封户、食邑种种具足,斯和提邑泉池草木一切属王,从拘萨罗王波斯匿之所封授。 于是,斯和提梵志、居士,闻有沙门名鸠摩罗迦叶,游拘萨罗国,与大比丘众俱,来至此斯和提,住彼村北尸摄和林。彼沙门鸠摩罗迦叶有大名称,周闻十方,鸠摩罗迦叶才辩无碍,所说微妙,彼是多闻阿罗诃也。若有见此阿罗诃恭敬礼事者,快得善利,我等可往见彼沙门鸠摩罗迦叶。斯和提梵志、居士各与等类相随而行,从斯和提并共北出,至尸摄和林。 是时,蜱肆王在正殿上,遥见斯和提梵志、居士,各与等类相随而行,从斯和提并共北出,至尸摄和林。蜱肆王见已,告侍人曰:“此斯和提梵志、居士,今日何故各与等类相随而行,从斯和提并共北出,至尸摄和林?” 侍人白曰:“天王!彼斯和提梵志、居士,闻有沙门鸠摩罗迦叶游拘萨罗国,与大比丘众俱,来至此斯和提,住彼村北尸摄和林。天王!彼沙门鸠摩罗迦叶有大名称,周闻十方,鸠摩罗迦叶才辩无碍,所说微妙,彼是多闻阿罗诃也。若有见此阿罗诃恭敬礼事者,快得善利,我等可往见彼沙门鸠摩罗迦叶。天王!是故斯和提梵志、居士,各与等类相随而行,从斯和提并共北出,至尸摄和林。” 蜱肆王闻已,告侍人曰:“汝往诣彼斯和提梵志、居士所,而语之曰:‘蜱肆王告斯和提梵志、居士:“诸贤可住,我与汝等共往见彼沙门鸠摩罗迦叶。汝等愚痴!勿为彼所欺,为有后世,有众生生。我如是见,如是说,无有后世,无众生生。”’” 侍人受教,即往诣彼斯和提梵志、居士所,而语之曰:“蜱肆王告斯和提梵志、居士:‘诸贤可住,我与汝等共往见彼沙门鸠摩罗迦叶。汝等愚痴!勿为彼所欺,为有后世,有众生生。我如是见,如是说:无有后世,无众生生。’” 斯和提梵志、居士闻此教已,答侍人曰:“辄如来敕。” 侍人还启,已宣王命:“彼斯和提梵志、居士住待天王,唯愿天王宜知是时。” 时,蜱肆王即敕御者:“汝速严驾,我今欲行。” 御者受教,即速严驾讫,还白王:“严驾已办,随天王意。” 时,蜱肆王即乘车出,往诣斯和提梵志、居士所,与共北行至尸摄和林。时,蜱肆王遥见尊者鸠摩罗迦叶在树林间,即下车步进,往诣尊者鸠摩罗迦叶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问曰:“迦叶!我今欲问,宁见听耶?”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若欲问者,便可问之,我闻已当思。” 时,蜱肆王即便问曰:“迦叶!我如是见,如是说,无有后世,无众生生。沙门鸠摩罗迦叶!于意云何?”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我今问王,随所解答。于王意云何?今此日月,为是今世,为后世耶?” 蜱肆答曰:“沙门鸠摩罗迦叶虽作是说,但我如是见,如是说,无有后世,无众生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更有恶而过此耶?” 蜱肆答曰:“如是。迦叶!复更有恶。迦叶!我有亲亲疾病困笃,我往彼所,到已,谓言:‘汝等当知我如是见,如是说:无有后世,无众生生。亲亲!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言:有后世,有众生生。我常不信彼之所说。彼复作是语:“若有男女作恶行,不精进,事惰、懈怠、嫉妒、悭贪,不舒手,不庶几,极着财物,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彼沙门、梵志所说是真实者,汝等是我亲亲,作恶行,不精进事惰、懈怠、嫉妒、悭贪,不舒手,不庶几,极着财物,若汝等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者,可还语我:“蜱肆!彼地狱中如是如是苦。”若当尔者,我便现见。’彼闻我语,受我教已,都无有来语我言:‘蜱肆!彼地狱中如是如是苦。’迦叶!因此事故,我作是念:无有后世,无众生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我复问王,随所解答。若有王人收缚罪者,送至王所,白曰:‘天王!此人有罪,王当治之。’王告彼曰:‘汝等将去反缚两手,令彼骑驴,打破败鼓,声如驴鸣,遍宣令已,从城南门出,坐高标下,斩断其头。’彼受教已,即反缚罪人,令其骑驴,打破败鼓,声如驴鸣,遍宣令已,从城南门出,坐高标下,欲斩其头。此人临死语彼卒曰:‘汝且小住,我欲得见父母、妻子、奴婢、使人,听我暂去。’于王意云何?彼卒宁当放斯罪人,听暂去耶?” 蜱肆答曰:“不也。迦叶!”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王亲亲者亦复如是,作恶行,不精进,事惰、懈怠、嫉妒、悭贪、不舒手,不庶几,极着财物,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地狱卒捉极苦治时,彼语卒曰:‘诸地狱卒!汝等小住,莫苦治我,我欲暂去诣蜱肆王,告语之曰:“彼地狱中如是如是苦。”令彼现见。’于王意云何?彼地狱卒宁当放王亲亲令暂来耶?” 蜱肆答曰:“不也。迦叶!”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汝应如是观于后世,莫如肉眼之所见也。蜱肆!若有沙门、梵志断绝离欲,趣向离欲,断绝离恚,趣向离恚,断绝离痴,趣向离痴,彼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 蜱肆王复言:“沙门鸠摩罗迦叶虽作是说,但我如是见,如是说:无有后世,无众生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更有恶而过此耶?” 蜱肆答曰:“如是。迦叶!复更有恶。迦叶!我有亲亲疾病困笃,我往彼所,到已谓言:‘汝等当知我如是见,如是说:无有后世,无众生生。亲亲!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言:有后世,有众生生。我常不信彼之所说。彼复作是语:“若有男女妙行精进,精勤不懈,无有嫉妒,亦不悭贪,舒手,庶几,开意放舍,给诸孤穷,常乐施与,不着财物,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若彼沙门、梵志所说是真实者,汝等是我亲亲,妙行精进,精勤不懈,无有嫉妒,亦不悭贪,舒手,庶几,开意放舍,给诸孤穷,常乐施与,不着财物,若汝等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天上者,可还语我:“蜱肆!天上如是如是乐。”若当尔者,我便现见。’彼闻我语,受我教已,都无有来语我言:‘蜱肆!天上如是如是乐。’迦叶!因此事故,我作是念:无有后世,无众生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蜱肆!犹村邑外有都圊厕,深没人头,粪满其中,而有一人堕没厕底。若复有人为慈愍彼,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便从厕上徐徐挽出,刮以竹片,拭以树叶,洗以暖汤。彼于后时净澡浴已,以香涂身,升正殿上,以五所欲而娱乐之。于王意云何?彼人宁复忆念先厕,欢喜称誉,复欲见耶?” 蜱肆答曰:“不也。迦叶!若更有人忆念彼厕,欢喜称誉而欲见者,便不爱此人,况复自忆念先厕,欢喜称誉?复欲见者,是处不然。” “蜱肆!若王有亲亲,妙行精进,精勤不懈,无有嫉妒,亦不悭贪,舒手,庶几,开意放舍,给诸孤穷,常乐施与,不着财物,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生天上已,天五所欲而自娱乐。于王意云何?彼天天子宁当舍彼天五所欲,忆念于此人间五欲,欢喜称誉,复欲见耶?” 蜱肆答曰:“不也。迦叶!所以者何?人间五欲臭处不净,甚可增恶,而不可向,不可爱念,粗涩不净。迦叶!比于人间五所欲者,天欲为最,最上最好,最妙最胜。若彼天天子舍天五欲,而更忆念人间五欲,欢喜称誉,复欲见者,是处不然。” “蜱肆!汝应如是观于后世,莫如肉眼之所见也。蜱肆!若有沙门、梵志断绝离欲,趣向离欲,断绝离恚,趣向离恚,断绝离痴,趣向离痴,彼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 蜱肆王复言:“沙门鸠摩罗迦叶虽作是说,但我如是见,如是说:无有后世,无众生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更有恶而过是耶?” 蜱肆答曰:“如是。迦叶!复更有恶。迦叶!我有亲亲疾病困笃,我往彼所,到已谓言:‘汝等当知我如是见,如是说:无有后世,无众生生。亲亲!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言:有后世,有众生生。我常不信彼之所说。彼复作是语:“若有男女妙行精进,精勤不懈,无有嫉妒,亦不悭贪,舒手,庶几,开意放舍,给诸孤穷,常乐施与,不着财物,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若彼沙门、梵志所说是真实者,汝等是我亲亲,妙行精进,精勤不懈,无有嫉妒,亦不悭贪,舒手,庶几,开意放舍,给诸孤穷,常乐施与,不着财物,若汝等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天上者,可还语我:“蜱肆!天上如是如是乐。”若汝天上而作是念:“我若还归,当何所得?”蜱肆王家多有财物,吾当与汝。’彼闻我语,受我教已,都无有来语我言:‘蜱肆!天上如是如是乐。’迦叶!因此事故,我作是念:无有后世,无众生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天上寿长,人间命短。若人间百岁,是三十三天一日一夜,如是一日一夜,月三十日,年十二月,三十三天天寿千年。于王意云何?若汝有亲亲妙行精进,精勤不懈,无有嫉妒,亦不悭贪,舒手,庶几,开意放舍,给诸孤穷,常乐施与,不着财物,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生天上已,便作是念:‘我等先当一日一夜,以天五欲而自娱乐,或二、三、四,至六、七日,以天五欲而自娱乐。然后当往语蜱肆王:“天上如是如是乐。”令彼现见。’于王意云何,汝竟当得尔所活不?” 蜱肆问曰:“迦叶!谁从后世来语?沙门鸠摩罗迦叶!天上寿长,人间命短,若人间百岁,是三十三天一日一夜,如是一日一夜,月三十日,年十二月,三十三天天寿千年。”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蜱肆!犹如盲人,彼作是说,无黑白色,亦无见黑白色,无长短色,亦无见长短色,无近远色,亦无见近远色,无粗细色,亦无见粗细色。何以故?我初不见不知,是故无有色。彼盲如是说,为真说耶?” 蜱肆答曰:“不也。迦叶!所以者何?迦叶!有黑白色,亦有见黑白色,有长短色,亦有见长短色,有近远色,亦有见近远色,有粗细色,亦有见粗细色。若盲作是说,我不见不知,是故无有色者。彼作是说,为不真实。”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王亦如盲,若王作是说:‘谁从后世来语?沙门鸠摩罗迦叶!天上寿长,人间命短,若人间百岁是三十三天一日一夜,如是一日一夜,月三十日,年十二月,三十三天天寿千年。’” 蜱肆王言:“沙门鸠摩罗迦叶!大为不可,不应作是说。所以者何?沙门鸠摩罗迦叶!精进比我如盲,迦叶!若知我知我亲亲妙行精进,精勤不懈,无有嫉妒,亦不悭贪,舒手,庶几,开意放舍,给诸孤穷,常乐施与,不着财物,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天上者。迦叶!我今便应即行布施,修诸福业,奉斋守戒已,以刀自杀,或服毒药,或投坑井,或自缢死。沙门鸠摩罗迦叶!精进不应比我如彼盲人。”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蜱肆!犹如梵志有年少妇,方始怀妊,又前妇者已有一男,而彼梵志于其中间忽便命终,命终之后,彼前妇儿语小母曰:‘小母!当知今此家中所有财物尽应属我,不复见应可与分者。’小母报曰:‘我今怀妊,若生男者,汝应与分;若生女者,物尽属汝。’彼前妇儿复更再三语小母曰:‘今此家中所有财物尽应属我,不复见应可与分者。’小母亦复再三报曰:‘我今怀妊,若生男者,汝应与分;若生女者,物尽属汝。’于是,小母愚痴不达,不善晓解,无有智慧,欲求存命而反自害,即入室中,便取利刀自决其腹,看为是男,为是女耶?彼愚痴不达,不善晓解,无有智慧,欲求存命而反自害及腹中子。当知蜱肆亦复如是愚痴不达,不善晓解,无有智慧,欲求存命,反作是念:‘迦叶!若知我知我亲亲妙行精进,精勤不懈,无有嫉妒,亦不悭贪,舒手,庶几,开意放舍,给诸孤穷,常乐施与,不着财物,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天上者,我今便应即行布施,修诸福业,奉斋守戒已,以刀自杀,或服毒药,或投坑井,或自缢死。沙门鸠摩罗迦叶!精进不应比我如彼盲人。’蜱肆!若精进人长寿者,便得大福;若得大福者,便得生天长寿。蜱肆!汝应如是观于后世,莫如肉眼之所见也。蜱肆!若有沙门、梵志断绝离欲,趣向离欲,断绝离恚,趣向离恚,断绝离痴,趣向离痴,彼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 蜱肆王复言:“沙门鸠摩罗迦叶虽作是说,但我如是见,如是说:无有后世,无众生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更有恶而过此耶?” 蜱肆答曰:“如是。迦叶!复更有恶。迦叶!我有亲亲疾病困笃,我往彼所,慰劳看彼,彼亦慰劳视我;彼若命终,我复诣彼慰劳看彼,彼亦不复慰劳视我,我亦不复慰劳看彼。迦叶!以此事故,我作是念:无众生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蜱肆!犹如有人善能吹螺,若彼方土未曾闻螺声,便往彼方,于夜闇中升高山上尽力吹螺。彼众多人未曾闻螺声,闻已,便念:‘此为何声?如是极妙,为甚奇特,实可爱乐,好可观听,令心欢悦。’时,彼众人便共往诣善吹螺人所,到已,问曰:‘此是何声?如是极妙,为甚奇特,实可爱乐,好可观听,令心欢悦。’善吹螺人以螺投地,语众人曰:‘诸君!当知即此螺声。’于是,众人以足蹴螺,而作是语:‘螺可出声,螺可出声?寂无音响。’善吹螺人便作是念:‘今此众人愚痴不达,不善晓解,无有智慧。所以者何?乃从无知之物欲求音声。’是时,善吹螺人还取彼螺,以水净洗,便举向口,尽力吹之。时,彼众人闻已,作是念:‘螺甚奇妙。所以者何?谓因手因水因口风吹,便生好声,周满四方。’如是,蜱肆!若人活命存者,则能言语共相慰劳,若其命终,便不能言共相慰劳。蜱肆!汝应如是观众生生,莫如肉眼之所见也。蜱肆!若有沙门、梵志断绝离欲,趣向离欲,断绝离恚,趣向离恚,断绝离痴,趣向离痴,彼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 蜱肆王复言:“沙门鸠摩罗迦叶虽作是说,但我如是见,如是说:无众生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更有恶而过此耶?” 蜱肆答曰:“如是。迦叶!复更有恶。迦叶!我有右伺,收捕罪人送诣我所,到已,白曰:‘天王!此人有罪,愿王治之。’我语彼曰:‘取此罪人可生称之,生称之已,还下着地,以绳绞杀,杀已复称。我欲得知此人为何时极轻柔软,色悦泽好,为死时耶?为活时耶?’彼受我教,取此罪人,活称之已,还下着地,以绳绞杀,杀已复称。彼罪人活时极轻柔软,色悦泽好;彼人死已,皮转厚重,坚不柔软,色不悦泽。迦叶!因此事故,我作是念:无众生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蜱肆!犹如铁丸或铁犁镵,竟日火烧,彼当尔时,极轻柔软,色悦泽好,若火灭已,渐渐就冷,转凝厚重,坚不柔软,色不悦泽。如是,蜱肆!若人活时,身体极轻柔软,色悦泽好;若彼死已,便转厚重,坚不柔软,色不悦泽。蜱肆!汝应如是观众生生,莫如肉眼之所见也。蜱肆!若有沙门、梵志断绝离欲,趣向离欲,断绝离恚,趣向离恚,断绝离痴,趣向离痴,彼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 蜱肆王复言:“沙门鸠摩罗迦叶虽作是说,但我如是见,如是说:无众生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更有恶而过此耶?” 蜱肆答曰:“如是。迦叶!复更有恶。迦叶!我有右伺收捕罪人送诣我所,到已,白曰:‘天王!此人有罪,愿王治之。’我语彼曰:‘取此罪人倒着铁釜中,或着铜釜中,密盖其口,于下燃火,下燃火已,观视众生入时出时,往来周旋。’彼受我教,取此罪人,倒着铁釜中,或着铜釜中,密盖其口,于下燃火,下燃火已,观视众生入时出时,往来周旋。迦叶!我作如是方便,不见众生生。迦叶!因此事故,我作是念:无众生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我今问汝,随所解答。于意云何?若汝食好极美上馔,昼寝于床,汝颇曾忆于梦中见园观浴池、林木华果、清泉长流,极意游戏周旋往来耶?” 蜱肆答曰:“曾忆有之。” 迦叶复问:“若汝食好极美上馔,昼寝于床,尔时颇有直侍人不?” 答曰:“有也。” 迦叶复问:“若汝食好极美上馔,昼寝于床,当尔之时,左右直侍颇有见汝出入周旋往来时耶?” 蜱肆答曰:“正使异人亦不能见,况复左右直侍人耶?” “蜱肆!汝应如是观众生生,莫如肉眼之所见也。蜱肆!若有沙门、梵志断绝离欲,趣向离欲,断绝离恚,趣向离恚,断绝离痴,趣向离痴,彼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 蜱肆王复言:“沙门鸠摩罗迦叶虽作是说,但我如是见,如是说:无众生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更有恶而过此耶?” 蜱肆答曰:“如是。迦叶!复更有恶。迦叶!我有右伺,收捕罪人送诣我所,到已,白曰:‘天王!此人有罪,愿王治之。’我语彼曰:‘取此罪人剥皮剔肉,截筋破骨,乃至于髓,求众生生。’彼受我教,取此罪人剥皮剔肉,截筋破骨,乃至于髓,求众生生。迦叶!我作如是方便求众生生,而竟不见众生生。迦叶!因此事故,我作是念:无众生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蜱肆!犹如事火编发梵志居近道边,去彼不远,有商人宿。时,诸商人过夜平旦匆匆发去,忘一小儿。于是,事火编发梵志早起案行商人宿处,见一小儿独住失主,见已,念曰:‘今此小儿无所依怙,我不养者,必死无疑。’便抱持去,还至本处而养长之。此儿转大,诸根成就。尔时,事火编发梵志彼于人间有小事缘,于是,事火编发梵志敕年少曰:‘我有小事暂出人间,汝当种火,慎莫令灭;若火灭者,汝可取此火钻求之。’ “尔时,事火编发梵志善教敕已,即至人间,于后年少便出游戏,火遂灭尽。彼还求火,即取火钻以用打地,而作是语:‘火出,火出。’火竟不出,复于石上加力打之:‘火出,火出。’火亦不出。火既不出,便破火钻十片、百片,弃去坐地,愁恼而言:‘不能得火,当如之何?’ “是时,事火编发梵志彼于人间所作已讫,还归本处,到已,问曰:‘年少!汝不游戏随视种火,不令灭耶?’年少白曰:‘尊者!我出游戏,火后遂灭,我还求火。即取火钻以用打地而作是语:“火出,火出。”火竟不出。复于石上加力打之:“火出,火出。”火亦不出。火既不出,便破火钻十片、百片,弃去坐地。尊者!我如是求,不能得火,当如之何?’ “尔时,事火编发梵志便作是念:‘今此年少甚痴不达,不善晓解,无有智慧。所以者何?从无知火钻作如是意求索火耶?’于是,事火编发梵志取燥火钻火母,着地而以钻之,即便火出,转转炽盛,语年少曰:‘年少!求火法应如是,不应如汝愚痴不达,无有智慧,从无知火钻作如是意求索于火。’当知蜱肆亦复如是,愚痴不达,不善晓解,无有智慧,于无知死肉乃至骨髓求众生生。蜱肆!汝应如是观众生生,莫如肉眼之所见也。蜱肆!若有沙门、梵志断绝离欲,趣向离欲,断绝离恚,趣向离恚,断绝离痴,趣向离痴,彼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 蜱肆王复言:“沙门鸠摩罗迦叶虽作是说,但我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能舍。所以者何?若有他国异人闻之,便作是说:‘蜱肆王有见长夜受持,彼为沙门鸠摩罗迦叶之所降伏、所治、断舍。’迦叶!是故我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能舍。”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蜱肆!犹如朋友二人舍家治生,彼行道时,初见有麻甚多无主,一人见已,便语伴曰:‘汝当知之,今此有麻甚多无主,我欲与汝共取,自重而担,还归可得资用。’便取重担。彼于道路复见多有劫贝纱缕及劫贝衣甚多无主。复见多银亦无有主。一人见已,便弃麻担取银自重。复于道路见多金聚而无有主。时,担银人语担麻者:‘汝今当知,此金极多而无有主,汝可舍麻,我舍银担,我欲与汝共取此金,重担而归,可得供用。’彼担麻者语担银人:‘我此麻担已好,装治缚束已坚,从远担来,我不能舍,汝且自知,勿忧我也。’于是,担银人强夺麻担,扑著于地而𢱍坏之。彼担麻者语担银人:‘汝已如是𢱍坏我担,我此麻担缚束已坚,所来处远,我要自欲担此麻归,终不舍之,汝且自知,勿忧我也。’ “彼担银人即舍银担,便自取金重担而还。担金人归,父母遥见担金来归,见已,叹曰:‘善来,贤子!快来,贤子!汝因是金快得生活,供养父母,供给妻子、奴婢、使人,复可布施沙门、梵志,作福升上,善果善报,生天长寿。’彼担麻者还归其家,父母遥见担麻来归,见已,骂曰:‘汝罪人来,无德人来,汝因此麻,不得生活、供养父母、供给妻子奴婢使人,又亦不得布施沙门及诸梵志,作福升上,善果善报,生天长寿。’当知蜱肆亦复如是,若汝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舍者,汝便当受无量之恶,亦为众人之所增恶。” 蜱肆王复言:“沙门鸠摩罗迦叶虽作是说,但我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能舍。所以者何?若有他国异人闻之,便作是说:‘蜱肆王有见长夜受持,彼为沙门鸠摩罗迦叶之所降伏、所治、断舍。’迦叶!是故我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能舍。”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蜱肆!犹如商人与其大众,有千乘车,行饥俭道。此大众中而有两主,彼作是念:‘我等何因得脱此难?’复作是念:‘我此大众应分为两部,部各五百。’彼商人众便分为两部,部各五百。于是,一商人主将五百乘至饥俭道,彼商人主常在前导,见有一人从傍道来,衣服尽湿,身黑头黄,两眼极赤,着蘅华鬘而乘驴车,泥着两𨍉,彼商人主见,便问曰:‘饥俭道中有天雨不?彼有新水、樵及草耶?’彼人答曰:‘饥俭道中天降大雨,极有新水乃饶樵、草。诸贤!汝等可舍故水、樵、草,莫令乘乏,汝等不久当得新水及好樵、草。’ “彼商人主闻已即还,诣诸商人而告之曰:‘我在前行,见有一人从傍道来,衣服尽湿,身黑头黄,两眼极赤,着蘅华鬘而乘驴车,泥着两𨍉。我问彼曰:“饥俭道中有天雨不?彼有新水、樵及草耶?”彼答我曰:“饥俭道中天降大雨,极有新水乃饶樵、草。诸贤!汝等可舍故水、樵、草,莫令乘乏,汝等不久当得新水及好樵、草。”诸商人!我等可舍故水、樵、草,如是不久当得新水、樵、草,莫令乘乏。’彼商人等即便弃舍故水、樵、草,一日行道不得新水、樵、草,二日、三日,乃至七日行道,犹故不得新水、樵、草,过七日已,为食人鬼之所杀害。 “第二商人主便作是念:‘前商人主已过险难,我等今当以何方便复得脱难?’第二商人主作是念已,与五百车即便俱进至饥俭道。第二商人主自在前导,见有一人从傍道来,衣服尽湿,身黑头黄,两眼极赤,着蘅华鬘而乘驴车,泥着两𨍉,第二商人主见便问曰:‘饥俭道中有天雨不?彼有新水、樵及草耶?’彼人答曰:‘饥俭道中天降大雨,极有新水乃饶樵、草。诸贤!汝等可舍故水、樵、草,莫令乘乏,汝等不久当得新水及好樵、草。’ “第二商人主闻已即还,诣诸商人而告之曰:‘我在前行见有一人从傍道来,衣服尽湿,身黑头黄,两眼极赤,着蘅华鬘而乘驴车,泥着两𨍉。我问彼曰:“饥俭道中有天雨不?彼有新水、樵及草耶?”彼答我曰:“饥俭道中天适大雨,极有新水乃饶樵、草。诸贤!汝等可舍故水、樵、草,莫令乘乏,汝等不久当得新水及好樵、草。”诸商人!我等未可舍故水、樵、草,若得新水、樵、草,然后当弃。’彼不舍故水、樵、草,一日行道不得新水、樵、草,二日、三日,乃至七日行道,犹故不得新水、樵、草。第二商人主在前行时,见前第一商人主及诸商人为食人鬼之所杀害,第二商人主见已,语诸商人:‘汝等看前商人主愚痴不达,不善晓解,无有智慧,既自杀身,复杀诸人。汝等商人若欲取前诸商人物,自恣取之。’当知蜱肆亦复如是。若汝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舍者,汝便当受无量之恶,亦为众人之所憎恶,犹前第一商人之主及诸商人。” 蜱肆王复言:“沙门鸠摩罗迦叶虽作是说,但我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能舍。所以者何?若有他国异人闻之,便作是说:‘蜱肆王有见长夜受持,彼为沙门鸠摩罗迦叶之所降伏、所治、断舍。’迦叶!是故我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能舍。”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蜱肆!犹如二人许戏赌䴵,第一戏者并窃食之,食一、二、三,或至众多,第二戏者便作是念:‘共此人戏,数数欺我而偷䴵食,或一、二、三,或至众多。’见如是已,语彼伴曰:‘我今欲息,后当更戏。’于是,第二戏者离于彼处,便以毒药用涂其䴵,涂已即还,语其伴曰:‘可来共戏。’即来共戏。第一戏者复窃䴵食,或一、二、三,或至众多,既食䴵已,即便戴眼吐沫欲死。于是,第二戏者向第一戏人即说颂曰: “‘此䴵毒药涂, 汝贪食不觉, 坐为䴵欺我, 后必致苦患。’ “当知蜱肆亦复如是,若汝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舍者,汝便当受无量之恶,亦为众人之所憎恶,犹如戏人为䴵欺他,还自得殃。” 蜱肆王复言:“沙门鸠摩罗迦叶虽作是说,但我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能舍。所以者何?若有他国异人闻之,便作是说:‘蜱肆王有见长夜受持,彼为沙门鸠摩罗迦叶之所降伏、所治、断舍。’迦叶!是故我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能舍。”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蜱肆!犹养猪人,彼行路时,见有熇粪甚多无主,便作是念:‘此粪可以养饱多猪,我宁可取自重而去。’即取负去,彼于中道遇天大雨,粪液流漫,浇污其身,故负持去,终不弃舍,彼则自受无量之恶,亦为众人之所憎恶。当知蜱肆亦复如是,若汝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舍者,汝便当受无量之恶,亦为众人之所憎恶,犹养猪人。” 蜱肆王复言:“沙门鸠摩罗迦叶虽作是说,但我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能舍。所以者何?若有他国异人闻之,便作是说:‘蜱肆王有见长夜受持,彼为沙门鸠摩罗迦叶之所降伏、所治、断舍。’迦叶!是故我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能舍。”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复听我说最后譬喻,若汝知者,善;若不知者,我不复说法。蜱肆!犹如大猪为五百猪王,行险难道。彼于中路遇见一虎,猪见虎已,便作是念:‘若与斗者,虎必杀我;若畏走者,然诸亲族便轻慢我。不知今当以何方便得脱此难?’作是念已,而语虎曰:‘若欲斗者,便可共斗;若不尔者,借我道过。’彼虎闻已,便语猪曰:‘听汝共斗,不借汝道。’猪复语曰:‘虎!汝小住,待我被着祖父时铠,还当共战。’彼虎闻已,而作是念:‘彼非我敌,况祖父铠耶?’便语猪曰:‘随汝所欲。’猪即还至本厕处所,婉转粪中,涂身至眼已,便往至虎所,语曰:‘汝欲斗者便可共斗;若不尔者,借我道过。’虎见猪已,复作是念:‘我常不食杂小虫者,以惜牙故,况复当近此臭猪耶?’虎念是已,便语猪曰:‘我借汝道,不与汝斗。’猪得过已,则还向虎而说颂曰: “‘虎汝有四足, 我亦有四足, 汝来共我斗, 何意怖而走?’ “时,虎闻已,亦复说颂而答猪曰: “‘汝毛竖森森, 诸畜中下极, 猪汝可速去, 粪臭不可堪。’ “时,猪自夸复说颂曰: “‘摩竭鸯二国, 闻我共汝斗, 汝来共我战, 何以怖而走?’ “虎闻此已,复说颂曰: “‘举身毛皆污, 猪汝臭熏我, 汝斗欲求胜, 我今与汝胜。’”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我亦如是,若汝此见欲取、恚取、怖取、痴取,终不舍者,汝便自受无量之恶,亦为众人之所憎恶,犹如彼虎与猪胜也。” 蜱肆王闻已,白曰:“尊者!初说日月喻时,我闻即解,欢喜奉受,然我欲从尊者鸠摩罗迦叶求上复上妙智所说,是故我向问复问耳。我今自归尊者鸠摩罗迦叶。”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汝莫归我,我所归佛,汝亦应归。” 蜱肆王白曰:“尊者!我今自归佛、法及比丘众,愿尊者鸠摩罗迦叶为佛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尊者鸠摩罗迦叶!我从今日始行布施修福。” 尊者鸠摩罗迦叶问曰:“蜱肆!汝欲行施修福,施与几人?能至几时?” 蜱肆王白曰:“布施百人,或至千人,一日、二日,或至七日。”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若王行施修福,布施百人,或至千人,一日、二日,或至七日者,诸方沙门、梵志尽闻:‘蜱肆王有见长夜受持,彼为沙门鸠摩罗迦叶之所降伏、所治、断舍。’诸方闻已,尽当远来,七日之中不及王施;若不得食王信施者,王便无福,不得长夜受其安乐。蜱肆王!犹如种子不碎不坏,不剖不坼,非风非日,非水中伤,秋时好藏。若彼居士深耕良田,极治地已,随时下种,然雨泽不适者,于蜱肆意云何,彼种可得生增长不?” 答曰:“不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汝亦如是。若行施修福,布施百人或至千人,一日、二日,或至七日者,诸方沙门、梵志尽闻:‘蜱肆王有见长夜受持,彼为沙门鸠摩罗迦叶之所降伏、所治、断舍。’诸方闻已,尽当远来,七日之中不及王施;若不得食王信施者,王便无福,不得长夜受其安乐。” 蜱肆王复问曰:“尊者!我当云何?” 尊者鸠摩罗迦叶答曰:“蜱肆!汝当行施修福,常供长斋。若蜱肆王行施修福,常供长斋者,诸方沙门、梵志闻:‘蜱肆王有见长夜受持,彼为沙门鸠摩罗迦叶之所降伏、所治、断舍。’诸方闻已,尽当远来,彼皆可得及王信施,王便有福,而得长夜受其安乐。蜱肆!犹如种子不碎不坏,不剖不坼,非风非日,非水中伤,秋时好藏。若彼居士深耕良田,极治地已,随时下种,雨泽适者,于蜱肆意云何,彼种可得生增长不?” 答曰:“生也。” 尊者鸠摩罗迦叶告曰:“蜱肆!汝亦如是,若当行施修福,常供长斋者。诸方沙门、梵志闻:‘蜱肆王有见长夜受持,彼为沙门鸠摩罗迦叶之所降伏、所治、断舍。’诸方闻已,尽当远来,彼皆可得及王信施,王便有福,而得长夜受其安乐。” 于是,蜱肆王白曰:“尊者!我从今始行施修福,常供长斋。” 尔时,尊者鸠摩罗迦叶为蜱肆王及斯和提梵志、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然而住。于是,蜱肆王及斯和提梵志、居士,尊者鸠摩罗迦叶为其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稽首尊者鸠摩罗迦叶足,绕三匝而去。 彼蜱肆王虽行施修福,然极恶粗弊,豆羹菜茹,唯一片姜,又复施以粗弊布衣。时,监厨者名优多罗,彼行施修福时,为蜱肆王嘱语上座咒愿:“此施若有福报者,莫令蜱肆王今世后世受。”蜱肆王闻优多罗行施修福时,常为嘱上座咒愿:“此施若有福报者,莫令蜱肆王今世后世受。”闻已,即呼问曰:“优多罗!汝实行施修福时,为我嘱上座咒愿:‘此施若有福报者,莫令蜱肆王今世后世受。’为如是耶?” 优多罗白曰:“实尔。天王!所以者何?天王虽行施修福,然极恶粗弊,豆羹菜茹,唯一片姜。天王!此食尚不可以手触,况复自食耶?天王施以粗弊布衣。天王!此衣尚不可以脚蹑,况复自着耶?我敬天王,不重所施,是故,天王!我不愿此弊布施报令王受也。” 蜱肆王闻已,告曰:“优多罗!汝从今始,如我所食,当以饭食,如我着衣,当以布施。”于是,优多罗从是已后,如王所食,便以饭食,如王所衣,便以布施。 尔时,优多罗因为蜱肆王监行布施故,身坏命终,生四王天中。彼蜱肆王以不至心行布施故,身坏命终,生榵树林空宫殿中。 尊者桥㷿钵帝数往游行彼榵树林空宫殿中,尊者桥㷿钵帝遥见蜱肆王,即便问曰:“汝是谁耶?” 蜱肆王答曰:“尊者桥㷿钵帝!颇闻阎浮洲中有斯和提王,名蜱肆耶?” 尊者桥㷿钵帝答曰:“我闻阎浮洲中斯和提有王,名蜱肆。” 蜱肆王白曰:“尊者桥㷿钵帝,我即是也,本名蜱肆王。” 尊者桥㷿钵帝复问曰:“蜱肆王如是见,如是说:无有后世,无众生生。彼何由生此,依四王天小榵树林空宫殿中?” 蜱肆王白曰:“尊者桥㷿钵帝!我本实有是见,然为尊者沙门鸠摩罗迦叶之所降伏、所治、断舍。若尊者桥㷿钵帝还下阎浮洲者,愿遍告语阎浮洲人:‘若行施修福时,当至心与,自手与,自往与,至信与,知有业、有业报与。所以者何?莫令以是受布施报如斯和提蜱肆王也。蜱肆王者是布施主,以不至心行施与故,生依四王天小榵树林空宫殿中。’”尔时,尊者桥㷿钵帝默然而受。 于是,尊者桥㷿钵帝有时来下至阎浮洲,则遍告诸阎浮洲人:“至心施与,自手与,自往与,至信与,知有业、有业报与。所以者何?莫令以是受布施报如斯和提蜱肆王也。蜱肆王者是布施主,以不至心行施与故,生依四王天小榵树林空宫殿中。” 尊者鸠摩罗迦叶所说如是。蜱肆王,斯和提梵志、居士及诸比丘,闻尊者鸠摩罗迦叶所说,欢喜奉行。 蜱肆王经第七竟(万三百六十七字) 中阿含经卷第十六(万三百六十七字) 中阿含王相应品第一竟(三万五千六百二十一字)(第二小土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十七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中阿含长寿王品第二(有十五经)(第二小土城诵) 长寿.天.八念 净不移动道 郁伽支罗说 娑鸡三族姓 梵天迎请佛 胜天.伽絺那 念身.支离弥 上尊长老眠 无刺及真人 说处最在后 (七二)中阿含长寿王品长寿王本起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舍弥,在瞿师罗园。 尔时,拘舍弥诸比丘数共斗诤。于是,世尊告拘舍弥诸比丘曰:“比丘!汝等莫共斗诤。所以者何? “若以诤止诤, 至竟不见止; 唯忍能止诤, 是法可尊贵。 “所以者何?昔过去时,有拘娑罗国王,名曰长寿,复有加赦国王,名梵摩达哆,彼二国王常共战诤。于是,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兴四种军,象军、马军、车军、步军。兴四种军已,加赦国王梵摩达哆自引军往,欲与拘娑罗国王长寿共战。拘娑罗国王长寿闻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兴四种军,象军、马军、车军、步军,兴四种军已,来与我战。拘娑罗国王长寿闻已,亦兴四种军,象军、马军、车军、步军。兴四种军已,拘娑罗国王长寿自引军出,往至界上,列阵共战,即摧破之。于是,拘娑罗国王长寿尽夺取彼梵摩达哆四种军众,象军、马军、车军、步军,乃复生擒加赦国王梵摩达哆身,得已,即放而语彼曰:‘汝穷厄人,今原赦汝,后莫复作。’ “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复再三兴四种军,象军、马军、车军、步军。兴四种军已,复自引军往与拘娑罗国王长寿共战。拘娑罗国王长寿闻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复兴四种军,象军、马军、车军、步军,兴四种军已,来与我战。拘娑罗国王长寿闻已,便作是念:‘我已克彼,何须复克?我已伏彼,何足更伏?我已害彼,何须复害?但以空弓,足能伏彼。’拘娑罗国王长寿作是念已,晏然不复兴四种军,象军、马军、车军、步军,亦不自往。于是,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得来破之,尽夺取拘娑罗国王长寿四种军众,象军、马军、车军、步军。” “于是,拘娑罗国王长寿闻加赦国王梵摩达哆来,尽夺取我四种军众,象军、马军、车军、步军已,复作是念:‘斗为甚奇!斗为甚恶!所以者何?克当复克,伏当复伏,害当复害。我今宁可独将一妻,共乘一车,走至波罗㮈。’于是,拘娑罗国王长寿即独将妻,共乘一车,走至波罗㮈。拘娑罗国王长寿复作是念:‘我今宁可至村村邑邑,受学博闻。’拘娑罗国王长寿作是念已,即便往至村村邑邑,受学博闻,以博闻故,即转名为长寿博士。 “长寿博士复作是念:‘所为学者,我今已得,我宁可往波罗㮈都邑中,住街街巷巷,以欢悦颜色作妙音伎,如是波罗㮈诸贵豪族闻已,当极欢喜而自娱乐。’长寿博士作是念已,便往至波罗㮈都邑中,住街街巷巷,以欢悦颜色作妙音伎,如是波罗㮈诸贵豪族闻已,极大欢喜而自娱乐。于是,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外眷属闻,中眷属、内眷属及梵志国师展转悉闻。梵志国师闻已,便呼见之。于是,长寿博士往诣梵志国师所,向彼而立,以欢悦颜色作妙音伎,梵志国师闻已,极大欢喜而自娱乐。于是,梵志国师告长寿博士:‘汝从今日可依我住,当相供给。’长寿博士白曰:‘尊者!我有一妻,当如之何?’梵志国师报曰:‘博士!汝可将来依我家住,当供给之。’于是,长寿博士即将其妻依梵志国师家住,梵志国师即便供给彼。 “于后时长寿博士妻心怀忧戚,作如是念:‘欲令四种军阵列卤簿,拔白露刃,徐庠而过,我欲遍观,亦复欲得磨刀水饮。’长寿博士妻作是念已,便白长寿博士:‘我心怀忧戚,作如是念:“欲令四种军阵列卤簿,拔白露刃,徐庠而过,我欲遍观,亦复欲得磨刀水饮。”’长寿博士即告妻曰:‘卿莫作是念。所以者何?我等今为梵摩达哆王所破坏,卿当何由得见四种军阵列卤簿,拔白露刃,徐庠而过,我欲遍观,亦复欲得磨刀水饮耶?’妻复白曰:‘尊若能得者,我有活望,若不得者,必死无疑。’ “长寿博士即便往诣梵志国师所,向彼而立,颜色愁惨,以恶微声作诸音伎,梵志国师闻已不得欢喜。于是,梵志国师问曰:‘博士!汝本向我立,以欢悦颜色作妙音伎,我闻已极大欢喜而自娱乐。汝今何以向我立,颜色愁惨,以恶微声作诸音伎?我闻已不得欢喜。长寿博士!汝身无疾患,意无忧戚耶?’长寿博士白曰:‘尊者!我身无患,但意有忧戚耳。尊者!我妻心怀忧戚,作如是念:“我欲得四种军阵列卤簿,拔白露刃,徐庠而过,我欲遍观,亦复欲得磨刀水饮。”我即报妻曰:“卿莫作是念,所以者何?我今如此,卿当何由得四种军阵列卤簿,拔白露刃,徐庠而过,我欲遍观,亦复欲得磨刀水饮耶?”妻复白我曰:“尊若能得者,我有活望,若不得者,必死无疑。”尊者!若妻不全,我亦无理。’ “梵志国师问曰:‘博士!汝妻可得见不?’白曰:‘尊者!可得见耳。’于是,梵志国师将长寿博士往至妻所。是时,长寿博士妻怀有德子,梵志国师见长寿博士妻怀有德子故,便以右膝跪地,叉手向长寿博士妻,再三称说:‘生拘娑罗国王。生拘娑罗国王。’教敕左右曰:‘莫令人知。’梵志国师告曰:‘博士!汝勿忧戚,我能令汝妻得见四种军阵列卤簿,拔白露刃,徐庠而过,亦能令得磨刀水饮。’ “于是,梵志国师往诣加赦国王梵摩达哆所,到已,白曰:‘天王!当知有德星现,唯愿天王严四种军,阵列卤簿,拔白露刃,徐庠导引,出曜军威,以水磨刀,唯愿天王自出观视。天王!若作是者,必有吉应。’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即敕主兵臣:‘卿!今当知有德星现,卿宜速严四种之军,阵列卤簿,拔白露刃,徐庠导引,出曜军威,以水磨刀,我自出观,若作是者,必有吉应。’时,主兵臣即受王教,严四种军,阵列卤簿,拔白露刃,徐庠导引,出曜军威,以水磨刀,梵摩达哆即自出观。 “因是,长寿博士妻得见四种军阵列卤簿,拔白露刃,徐庠导引,出曜军威,并亦复得磨刀水饮。饮磨刀水已,忧戚即除,寻生德子,便为作字,名长生童子。寄人密养,渐已长大,长生童子若诸刹利顶生王者,整御天下得大国土,种种伎艺,乘象、骑马、调御、驰骤、射戏、手搏、掷罥、掷钩、乘车、坐辇,如是种种诸妙伎艺皆善知之,若干种妙触事殊胜,猛毅超世,聪明挺出,幽微隐远,无不博达。 “于是,梵摩达哆闻拘娑罗国王长寿彼作博士,转名在此波罗㮈城中,梵摩达哆即敕左右:‘卿等速往收拘娑罗国王长寿,反缚两手,令彼骑驴,打破败鼓,声如驴鸣。遍宣令已,从城南门出,坐高标下,诘问其辞。’左右受教,即便往收拘娑罗国王长寿,反缚两手,令彼骑驴,打破败鼓,声如驴鸣,遍宣令已,从城南门出,坐高标下,诘问其辞。是时,长生童子寻随父后,或在左右而白父曰:‘天王勿怖!天王勿怖!我即于此,必能拔济,必能拔济。’拘娑罗王长寿告曰:‘童子可忍!童子可忍!莫起怨结,但当行慈。’众人闻长寿王而作此语,便问于王:‘所道何等?’王答众人曰:‘此童子聪明,必解我语。’ “尔时,长生童子劝波罗㮈城中诸贵豪族:‘诸君!行施修福,为拘娑罗国王长寿咒愿,以此施福,愿拘娑罗国王长寿令安隐,得解脱。’于是,波罗㮈城中诸贵豪族为长生童子所劝,行施修福,为拘娑罗国王长寿咒愿:‘以此施福,愿拘娑罗国王长寿令安隐,得解脱。’加赦国王梵摩达哆闻此波罗㮈诸贵豪族行施修福,为拘娑罗国王长寿咒愿:‘以此施福愿拘娑罗国王长寿令安隐,得解脱。’闻即大怖,身毛皆竖:‘莫令此波罗㮈城中诸贵豪族反于我耶?且置彼事,我今急当先灭此事。’于是,加赦国王梵摩达哆教敕左右:‘汝等速去,杀拘娑罗国王长寿,斩作七段。’左右受教,即便速往,杀长寿王,斩作七段。 “于是,长生童子劝波罗㮈城中诸贵豪族而作是语:‘诸君看此,加赦国王梵摩达哆酷暴无道,彼取我父拘娑罗国王长寿无过之人,夺取其国仓库财物,怨酷枉杀,斩作七段。诸君可往,以新缯叠收敛我父,取七段尸,以一切香、香木积聚而阇维之,立于庙堂,为我作书与梵摩达哆言:“拘娑罗国王长生童子!彼作是语,汝不畏后为子孙作患耶?”’于是,波罗㮈诸贵豪族为长生童子所劝,以新缯叠即往敛,取彼七段尸,以一切香、香木积聚而阇维之,为立庙堂,亦为作书与梵摩达哆言:‘拘娑罗国王长生童子!彼作是语,汝不畏后为子孙作患耶?’ “于是,长寿王妻告长生童子曰:‘汝当知此加赦国王梵摩达哆酷暴无道,彼取汝父拘娑罗国王长寿无过之人,夺取其国仓库财物,怨酷枉杀,斩作七段。童子汝来!共乘一车,走出波罗㮈,若不去者,祸将及汝。’于是,长寿王妻与长生童子共乘一车,走出波罗㮈。尔时,长生童子作如是念:‘我宁可往至村村邑邑,受学博闻。’长生童子作是念已,便往至村村邑邑,受学博闻,以博闻故,即转名为长生博士。 “长生博士复作是念:‘所为学者,我今已得,我宁可往波罗㮈都邑中,住街街巷巷,以欢悦颜色作妙音伎,如是波罗㮈诸贵豪族闻已,当大欢喜而自娱乐。’长生博士作是念已,便往至波罗㮈都邑中,住街街巷巷,欢悦颜色作妙音伎,如是波罗㮈诸贵豪族闻已,极大欢喜而自娱乐。于是,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外眷属闻,中眷属、内眷属、梵志国师,展转乃至加赦国王梵摩达哆闻,便呼见。 “于是,长生博士即往诣加赦国王梵摩达哆所,向彼而立,以欢悦颜色作妙音伎,如是加赦国王梵摩达哆闻已,极大欢喜而自娱乐。于是,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告曰:‘博士!汝从今日可依我住,当相供给。’于是,长生博士即依彼住,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即供给之,后遂信任,一以委付,即持卫身刀剑授与长生博士。 “尔时,加赦国王梵摩达哆便敕御者:‘汝可严驾,我欲出猎。’御者受教,即便严驾讫,还白曰:‘严驾已办,随天王意。’于是,加赦国王梵摩达哆便与长生博士共乘车出,长生博士即作是念:‘此加赦国王梵摩达哆酷暴无道,彼取我父拘娑罗国王长寿无过之人,夺取其国仓库财物,怨酷枉杀,斩作七段。我今宁可御车,使离四种军众各在异处。’长生博士作是念已,即便御车离四种军,各在异处。 “彼时,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冒涉涂路,风热所逼,烦闷渴乏,疲极欲卧,即便下车,枕长生博士膝眠。于是,长生博士复作是念:‘此加赦国王梵摩达哆酷暴无道,彼取我父无过之人,夺取其国仓库财物,怨酷枉杀,斩作七段。然于今日已在我手,但当报怨。’长生博士作是念已,即拔利刀,着加赦国王梵摩达哆颈上而作是语:‘我今杀汝!我今杀汝!’长生博士复作是念:‘我为不是。所以者何?忆父昔日在标下时,临终语我:“童子可忍!童子可忍!莫起怨结,但当行慈。”’忆已,举刀还内鞘中。 “彼时,加赦国王梵摩达哆,梦见拘娑罗国王长寿儿长生童子,手拔利刀,着我颈上而作此言:‘我今杀汝!我今杀汝!’见已恐怖,身毛皆竖,便疾惊寤,起语长生博士:‘汝今当知我于梦中,见拘娑罗国王长寿儿长生童子,手拔利刀,着我颈上而作是言:“我今杀汝!我今杀汝!”’长生博士闻已,白曰:‘天王勿怖!天王勿怖!所以者何?彼拘娑罗国王长寿儿长生童子者,即我身是。天王!我作是念:“加赦国王梵摩达哆酷暴无道,彼取我父无过之人,夺取其国仓库财物,怨酷枉杀,斩作七段。而于今日已在我手,但当报怨。”天王!我拔利刀,着王颈上而作是语:“我今杀汝!我今杀汝!”天王!我复作是念:“我为不是。所以者何?忆父昔日在标下时,临终语我:‘童子可忍!童子可忍!莫起怨结,但当行慈。’”忆已举刀还内鞘中。’ “加赦国王梵摩达哆语曰:‘童子!汝作是说:“童子可忍!童子可忍!”我已知此义。童子又言:“莫起怨结,但当行慈”者,此谓何义?’长生童子答曰:‘天王!莫起怨结,但当行慈者,即谓此也。’加赦国王梵摩达哆闻已,语曰:‘童子!从今日始,我所领国尽以相与,汝父本国还持付卿。所以者何?汝所作甚难,乃惠我命。’长生童子闻已,白曰:‘天王本国自属天王,我父本国可以见还。’ “于是,加赦国王梵摩达哆与长生童子共载还归,入波罗㮈城,坐正殿上,告诸臣曰:‘卿等若见拘娑罗国王长寿儿长生童子者,当云何耶?’诸臣闻已,或有白曰:‘天王!若见彼者,当截其手。’或复作是语:‘天王!若见彼者,当截其足。’或复作是语:‘当断其命。’加赦国王梵摩达哆告诸臣曰:‘卿等欲见拘娑罗国王长寿儿长生童子者,即此是也。汝等莫起恶意向此童子。所以者何?此童子所作甚难,惠与我命。’于是,加赦国王梵摩达哆以王沐浴浴长生童子,涂以王香,衣以王服,令坐金御床,以女妻之,还其本国。” “比丘!彼诸国王刹利顶生王,为大国主,整御天下,自行忍辱,复称叹忍;自行慈心,复称叹慈;自行恩惠,复称恩惠。诸比丘!汝亦应如是,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当行忍辱,复称叹忍;自行慈心,复称叹慈;自行恩惠,复称恩惠。” 于是,诸比丘闻佛所说,有作是言:“世尊法主今且住也,彼导说我,我那得不导说彼。” 于是,世尊不悦可拘舍弥诸比丘所行威仪、礼节、所学、所习,即从坐起,而说颂曰: “以若干言语, 破坏最尊众, 破坏圣众时, 无有能诃止。 碎身至断命, 夺象牛马财, 破国灭亡尽, 彼犹故和解。 况汝小言骂, 不能制和合, 若不思真义, 怨结焉得息。 骂詈责数说, 而能制和合, 若思真实义, 怨结必得息。 若以诤止诤, 至竟不见止, 唯忍能止诤, 是法可尊贵。 瞋向慧真人, 口说无赖言, 诽谤牟尼圣, 是下贱非智。 他人不解义, 唯我独能知, 若有能解义, 彼恚便得息。 若得定为侣, 慧者共修善, 舍本所执意, 欢喜常相随。 若不得定伴, 慧者独修善, 如王严治国, 如象独在野。 独行莫为恶, 如象独在野, 独行为善胜, 勿与恶共会。 学不得善友, 不与己等者, 当坚意独住, 勿与恶共会。” 尔时,世尊说此颂已,即以如意足乘虚而去,至婆罗楼罗村。于是婆罗楼罗村,有尊者婆咎释家子,昼夜不眠,精勤行道,志行常定,住道品法。尊者释家子遥见佛来,见已往迎,摄佛衣钵,为佛敷床,汲水洗足,佛洗足已,坐尊者释家子婆咎座,坐已,告曰:“婆咎比丘!汝常安隐,无所乏耶?” 尊者释家子婆咎白曰:“世尊!我常安隐,无有所乏。” 世尊复问:“婆咎比丘!云何安隐,无所乏耶?” 尊者婆咎白曰:“世尊!我昼夜不眠,精勤行道,志行常定,住道品法。世尊!如是我常安隐,无有所乏。” 世尊复念:“此族姓子游行安乐,我今宁可为彼说法。”作是念已,便为尊者婆咎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从坐起去,往至护寺林。入护寺林中,至一树下,敷尼师檀,结跏趺坐。 世尊复念:“我已得脱彼拘舍弥诸比丘辈,数数斗讼,相伏相憎,相瞋共诤,我不喜念彼方,谓拘舍弥诸比丘辈所住处也。” 当尔之时,有一大象为众象王,彼离象众而独游行,亦至护寺林。入护寺林中,至贤娑罗树,倚贤娑罗树立。尔时,大象而作是念:“我已得脱彼群象辈,牝象、牡象,大小象子,彼群象辈常在前行,草为之蹋,水为之浑,我于尔时,食彼蹋草,饮浑浊水,我今饮食新草、清水。” 于是,世尊以他心智,知彼大象心之所念,即说颂曰: “一象与象等, 成身具足牙, 以心与心等, 若乐独住林。” 于是,世尊从护寺林摄衣持钵,往至般那蔓阇寺林。尔时,般那蔓阇寺林有三族姓子共在中住,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彼尊者等所行如是。若彼乞食有前还者,便敷床,汲水出,洗足器,安洗足蹬,及拭脚巾、水瓶、澡罐,若所乞食能尽食者,便尽食之;若有余者,器盛覆举。食讫收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入室宴坐。若彼乞食有后还者,能尽食者,亦尽食之,若不足者,取前余食,足而食之。若有余者,便泻着净地,及无虫水中,取彼食器,净洗拭已,举着一面,收卷床席,敛洗足蹬,收拭脚巾,举洗足器,及水瓶、澡罐,扫洒食堂,粪除净已,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入室宴坐。彼尊者等至于晡时,若有先从宴坐起者,见水瓶、澡罐空无有水,便持行取,若能胜者,便举持来,安着一面;若不能胜,则便以手招一比丘,两人共举,持着一面,各不相语,各不相问。彼尊者等五日一集,或共说法,或圣默然。 于是,守林人遥见世尊来,逆诃止曰:“沙门!沙门!莫入此林。所以者何?今此林中有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彼若见汝,或有不可。” 世尊告曰:“汝守林人!彼若见我,必可,无不可。” 于是,尊者阿那律陀遥见世尊来,即诃彼曰:“汝守林人!莫诃世尊。汝守林人!莫止善逝。所以者何?是我尊来,我善逝来。”尊者阿那律陀出迎世尊,摄佛衣钵,尊者难提为佛敷床,尊者金毗罗为佛取水。 尔时,世尊洗手足已,坐彼尊者所敷之座,坐已,问曰:“阿那律陀!汝常安隐,无所乏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我常安隐,无有所乏。” 世尊复问阿那律陀:“云何安隐,无所乏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我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谓我与如是梵行共行。’世尊!我常向彼梵行行慈身业,见与不见,等无有异,行慈口业、行慈意业,见与不见,等无有异。世尊!我作是念:‘我今宁可自舍己心,随彼诸贤心。’世尊!我便自舍己心,随彼诸贤心。世尊!我未曾有一不可心。世尊!如是我常安隐,无有所乏。”问尊者难提,答亦如是。 复问尊者金毗罗曰:“汝常安隐,无所乏耶?” 尊者金毗罗白曰:“世尊!我常安隐,无有所乏。” 问曰:“金毗罗!云何安隐,无所乏耶?”尊者金毗罗白曰:“世尊!我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谓我与如是梵行共行。’世尊!我常向彼梵行行慈身业,见与不见,等无有异,行慈口业、行慈意业,见与不见,等无有异。世尊!我作是念:‘我今宁可自舍己心,随彼诸贤心。’世尊!我便自舍己心,随彼诸贤心。世尊!我未曾有一不可心。世尊!如是我常安隐,无有所乏。”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如是汝等常共和合,安乐无诤,一心一师,合一水乳,颇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如是我等常共和合,安乐无诤,一心一师,合一水乳,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世尊!我等得光明便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 世尊告曰:“阿那律陀!汝等不达此相,谓相得光明而见色者,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本未得觉无上正真道时,亦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行精勤无懈怠,身止住,有正念正智,无有愚痴,得定一心。阿那律陀!我作是念:‘我行精勤无懈怠,身止住,有正念正智,无有愚痴,得定一心,若世中无道,我可见可知彼耶?’我心中生此疑患,因此疑患故,便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今要当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 “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生无念患,因此无念患故,便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今要当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亦不生无念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 “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生身病想患,因此身病想患故,便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今要当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无念患,亦不生身病想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 “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生睡眠患,因此睡眠患故,便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今要当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无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亦不生睡眠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 “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生过精勤患,因此过精勤患故,便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犹如力士捉蝇太急,蝇即便死。如是,阿那律陀!我心中生过精勤患,因此过精勤患故,便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今要当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无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不生睡眠患,亦不生过精勤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 “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生太懈怠患,因此太懈怠患故,便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犹如力士捉蝇太缓,蝇便飞去。阿那律陀!我心中生太懈怠患,因此太懈怠患故,便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今要当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无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不生睡眠患,不生太精勤患,亦不生太懈怠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 “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生恐怖患,因此恐怖患故,便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犹如人行道,四方有怨贼来,彼人见已,畏惧恐怖,举身毛竖。如是,阿那律陀!我心中生恐怖患,因此恐怖患故,便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今要当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无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不生睡眠患,不生大精勤患,不生太懈怠患,亦不生恐怖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 “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生喜悦患,因此喜悦患故,便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犹若如人本求一宝藏,顿得四宝藏,彼见已,便生悦欢喜。如是,阿那律陀!我心中生喜悦患,因此喜悦患故,便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今要当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无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不生睡眠患,不生太精勤患,不生太懈怠患,不生恐怖患,亦不生喜悦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 “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生自高心患,因此自高心患故,便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今要当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无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不生睡眠患,不生太精勤患,不生太懈怠患,不生恐怖患,不生喜悦患,亦不生自高心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 “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生若干想患,因此若干想患故,便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今要当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无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不生睡眠患,不生大精勤患,不生太懈怠患,不生恐怖患,不生喜悦患,不生自高心患,亦不生若干想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 “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有何患,令我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心中生不观色患,因此不观色患故,便失定而灭眼,眼灭已,我本所得光明而见色,彼见色光明寻复灭。’阿那律陀!我今要当作是念:‘我心中不生疑患,不生无念患,不生身病想患,不生睡眠患,不生太精勤患,不生太懈怠患,不生恐怖患,不生喜悦患,亦不生自高心患,不生若干想患,亦不生不观色患。’阿那律陀!我欲不起此患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便得光明而见色。阿那律陀!若我心生疑患,彼得心清净,无念、身病想、睡眠、太精勤、太懈怠、恐怖、喜悦、高心、生若干想、不观色心患,彼得心清净。” “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我当修学三定,修学有觉有观定,修学无觉少观定,修学无觉无观定。’阿那律陀!我便修学三定,修学有觉有观定,修学无觉少观定,修学无觉无观定;若我修学有觉有观定者,心便顺向无觉少观定,如是我必不失此智见。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修学有觉有观定。阿那律陀!我尔时行此住止行,若我修学有觉有观定者,心便顺向无觉无观定,如是我必不失此智见。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修学有觉有观定。阿那律陀!我尔时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若我修学无觉少观定者,心便顺向有觉有观定,如是我必不失此智见。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修学无觉少观定。阿那律陀!我尔时行此住止行,若我修学无觉少观定者,心便顺向无觉无观定,如是我必不失此智见。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修学无觉少观定。阿那律陀!我尔时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若我修学无觉无观定者,心便顺向有觉有观定,如是我必不失此智见。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修学无觉无观定。阿那律陀!我尔时行此住止行,若我修学无觉无观定者,心便顺向无觉少观定,如是我不失此智见。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修学无觉无观定。阿那律陀!我尔时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有时我知光明而不见色。阿那律陀!我作是念:‘何因何缘知光明而不见色?’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若我念光明相,不念色相者,尔时我知光明而不见色。’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知光明而不见色。阿那律陀!我尔时行此住止行。阿那律陀!有时我见色而不知光明。阿那律陀!我作是念:‘何因何缘我见色而不知光明?’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若我念色相,不念光明相者,尔时我知色而不知光明。’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知色而不知光明。阿那律陀!我尔时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有时我少知光明,亦少见色。阿那律陀!我作是念:‘何因何缘我少知光明,亦少见色?’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若我少入定,少入定故,少眼清净,少眼清净故,我少知光明,亦少见色。’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少知光明,亦少见色。阿那律陀!尔时我行此住止行。阿那律陀!有时我广知光明,亦广见色。阿那律陀!我作是念:‘何因何缘我广知光明,亦广见色?’阿那律陀!我复作是念:‘若我广入定,广入定故,广眼清净,广眼清净故,我广知光明,亦广见色。’阿那律陀!如是我知如是已,竟日、竟夜、竟日夜广知光明,亦广见色。阿那律陀!尔时我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若我心中生疑患,彼得心清净,无念、身病想、睡眠、太精勤、太懈怠、恐怖、喜悦、高心,生若干想,不观色心患。彼得心清净,有觉有观定修学极修学,无觉少观定修学极修学,无觉无观定修学极修学,一向定修学极修学,杂定修学极修学,少定修学极修学,广无量定修学极修学。我生知见极明净,趣向定住,精勤修道品,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阿那律陀!尔时我行此住止行。” 佛说如是。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长寿王本起经第一竟(九千二百一十八字) 中阿含经卷第十七(九千二百一十八字)(第二小土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十八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七三)中阿含长寿王品天经第二(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枝提瘦,在水渚林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本未得觉无上正真道时,而作是念:‘我宁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见形色。如是我智见极大明净。’我为智见极明净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见形色也。然我未与彼天共同集会,未相慰劳,未有所论说,未有所答对。 “我复作是念:‘我宁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见形色,及与彼天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如是我智见极大明净。’我为智见极明净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见形色,及与彼天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也。然我不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 “我复作是念:‘我宁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见形色,及与彼天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我智见极大明净。’我为智见极明净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见形色,及与彼天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也。然我不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乐。 “我复作是念:‘我宁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见形色,及与彼天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乐。如是我智见极大明净。’我为智见极明净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见形色,及与彼天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乐也。然我不知彼天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命尽。 “我复作是念:‘我宁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见形色,及与彼天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乐,亦知彼天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命尽。如是我智见极大明净。’我为智见极明净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见形色,及与彼天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乐;亦知彼天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命尽也。然我不知彼天作如是如是业已,死此生彼。 “我复作是念:‘我宁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见形色,及与彼天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乐;亦知彼天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命尽;亦知彼天作如是如是业已,死此生彼。如是我智见极大明净。’我为智见极明净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见形色,及与彼天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乐;亦知彼天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命尽;亦知彼天作如是如是业已,死此生彼也。然我不知彼天、彼彼天中。 “我复作是念:‘我宁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见形色,及与彼天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乐;亦知彼天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命尽;亦知彼天作如是如是业已,死此生彼;亦知彼天、彼彼天中。如是我智见极大明净。’我为智见极明净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见形色,及与彼天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乐;亦知彼天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命尽;亦知彼天作如是如是业已,死此生彼;亦知彼天、彼彼天中也。然我不知彼天上,我曾生中、未曾生中。 “我复作是念:‘我宁可得生其光明,因其光明而见形色,及与彼天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乐;亦知彼天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命尽;亦知彼天作如是如是业已,死此生彼;亦知彼天、彼彼天中;亦知彼天上,我曾生中、未曾生中。如是我智见极大明净。’我为智见极明净故,便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我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即得光明,便见形色,及与彼天共同集会,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亦知彼天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亦知彼天如是食、如是受苦乐;亦知彼天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命尽;亦知彼天作如是如是业已,死此生彼;亦知彼天、彼彼天中;亦知彼天上,我曾生中、未曾生中也。 “若我不正知得此八行者,便不可一向说得,亦不知我得觉无上正真之道;我亦于此世间,诸天、魔、梵、沙门、梵志不能出过其上;我亦不得解脱种种解脱;我亦未离诸颠倒,未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若我正知得此八行者,便可一向说得,亦知我得觉无上正真之道;我亦于此世间,诸天、魔、梵、沙门、梵志出过其上;我亦得解脱种种解脱,我心已离诸颠倒,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天经第二竟(千七百七十四字) (七四)中阿含长寿王品八念经第三(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婆奇瘦,在鼍山怖林鹿野园中。 尔时,尊者阿那律陀在枝提瘦水渚林中。彼时,尊者阿那律陀在安静处燕坐思惟,心作是念:“道从无欲,非有欲得。道从知足,非无厌得。道从远离,非乐聚会,非住聚会,非合聚会得。道从精勤,非懈怠得。道从正念,非邪念得。道从定意,非乱意得。道从智慧,非愚痴得。” 于是,世尊以他心智知尊者阿那律陀心中所念、所思、所行。世尊知已,即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犹若力士屈申臂顷,如是世尊从婆奇瘦鼍山怖林鹿野园中忽没不现,住枝提瘦水渚林中尊者阿那律陀前。是时,世尊便从定觉,叹尊者阿那律陀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谓汝在安静处燕坐思惟,心作是念:‘道从无欲,非有欲得。道从知足,非无厌得。道从远离,非乐聚会,非住聚会,非合聚会得。道从精勤,非懈怠得。道从正念,非邪念得。道从定意,非乱意得。道从智慧,非愚痴得。’ “阿那律陀!汝从如来更受第八大人之念,受已,便思道从不戏、乐不戏、行不戏,非戏、非乐戏、非行戏得。阿那律陀!若汝成就此大人八念者,汝必能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阿那律陀!若汝成就大人八念,而复得此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者,如王、王臣有好缄簏,盛满种种衣,中前欲着,便取着之,中时、中后若欲着衣,便取着之,随意自在。阿那律陀!汝亦如是,得粪扫衣为第一服,汝心无欲,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若汝成就大人八念,而复得此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者,如王、王臣有好厨宰,种种净妙甘美肴膳。阿那律陀!汝亦如是,常行乞食为第一馔,汝心无欲,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若汝成就大人八念,而复得此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者,如王、王臣有好屋舍,或楼阁宫殿。阿那律陀!汝亦如是,依树下止为第一舍,汝心无欲,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若汝成就大人八念,而复得此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者,如王、王臣有好床座,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哆罗那。阿那律陀!汝亦如是,草座叶座为第一座,汝心无欲,行此住止行。 “阿那律陀!若汝成就大人八念,而复得此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者,如是汝若游东方,必得安乐,无众苦患;若游南方、西方、北方者,必得安乐,无众苦患。 “阿那律陀!若汝成就大人八念,而复得此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者,我尚不说汝诸善法住,况说衰退?但当昼夜增长善法而不衰退。 “阿那律陀!若汝成就大人八念,而复得此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者,汝于二果必得其一,或于现世得究竟智,或复有余得阿那含。 “阿那律陀!汝当成就此大人八念,亦应得此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已,然后于枝提瘦水渚林中受夏坐也。” 尔时,世尊为尊者阿那律陀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犹若力士屈申臂顷,如是世尊从枝提瘦水渚林中忽没不见,住婆奇瘦鼍山怖林鹿野园中。 彼时,尊者阿难执拂侍佛。于是,世尊便从定觉,回顾告曰:“阿难!若有比丘游鼍山怖林鹿野园中者,令彼一切皆集讲堂,集讲堂已,还来白我。” 尊者阿难受佛教已,稽首礼足,即行宣敕:“诸有比丘游鼍山怖林鹿野园中者,令彼一切皆集讲堂。”集讲堂已,还诣佛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诸有比丘游鼍山怖林鹿野园中者,已令一切皆集讲堂,唯愿世尊自当知时。” 于是,世尊将尊者阿难往诣讲堂,于比丘众前敷座而坐,坐已,告曰:“诸比丘!我今为汝说大人八念,汝等谛听,善思念之。”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大人八念者,谓道从无欲,非有欲得。道从知足,非无厌得。道从远离,非乐聚会,非住聚会,非合聚会得。道从精勤,非懈怠得。道从正念,非邪念得。道从定意,非乱意得。道从智慧,非愚痴得。道从不戏、乐不戏、行不戏,非戏、非乐戏、非行戏得。 “云何道从无欲,非有欲得?谓比丘得无欲,自知得无欲,不令他人知我无欲,得知足、得远离、得精勤、得正念、得定意、得智慧、得不戏;自知得不戏,不欲令他知我无欲,是谓道从无欲,非有欲得。 “云何道从知足,非无厌得?谓比丘行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躯,是谓道从知足,非无厌得。 “云何道从远离,非乐聚会,非住聚会,非合聚会得?谓比丘行远离,成就二远离,身及心俱远离,是谓道从远离,非乐聚会,非住聚会,非合聚会得。 “云何道从精勤,非懈怠得?谓比丘常行精进,断恶不善,修诸善法,恒自起意,专一坚固,为诸善本不舍方便,是谓道从精勤,非懈怠得。 “云何道从正念,非邪念得?谓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内觉、心、法如法,是谓道从正念,非邪念得。 “云何道从定意,非乱意得?谓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道从定意,非乱意得。 “云何道从智慧,非愚痴得?谓比丘修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是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是谓道从智慧,非愚痴得。 “云何道从不戏、乐不戏、行不戏,非戏、非乐戏、非行戏得?谓比丘意常灭戏,乐住无余涅槃,心恒乐住,欢喜意解,是谓道从不戏、乐不戏、行不戏,非戏、非乐戏、非行戏得。 “诸比丘!阿那律陀比丘成就此大人八念已,然后枝提瘦水渚林中受夏坐也。我以此教彼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彼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已,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是时,尊者阿那律陀得阿罗呵,心正解脱,得长老上尊,则于尔时而说颂曰: “遥知我思念, 无上世间师, 正身心入定, 乘虚忽来到。 如我心所念, 为说而复过, 诸佛乐不戏, 远离一切戏。 既从彼知法, 乐住正法中, 逮得三昧达, 佛法作已办。 我不乐于死, 亦不愿于生, 随时任所适, 立正念正智。 鞞耶离竹林, 我寿在彼尽, 当在竹林下, 无余般涅槃。” 佛说如是,尊者阿那律陀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念经第三竟(千九百五十四字) (七五)中阿含长寿王品净不动道经第四(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楼瘦,在剑磨瑟昙拘楼都邑。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欲者无常、虚伪、妄言,是妄言法,则是幻化、欺诳、愚痴。若现世欲及后世欲,若现世色及后世色,彼一切是魔境界,则是魔饵,因此令心生无量恶不善之法,增伺、瞋恚及斗诤等,谓圣弟子学时为作障碍。多闻圣弟子作如是观,世尊所说,欲者无常、虚伪、妄言,是妄言法则是幻化、欺诳、愚痴。若现世欲及后世欲,若现世色及后世色,彼一切是魔境界,则是魔饵,因此令心生无量恶不善之法,增伺、瞋恚及斗诤等,谓圣弟子学时为作障碍。彼作是念:‘我可得大心成就游,掩伏世间,摄持其心。若我得大心成就游,掩伏世间,摄持其心者,如是心便不生无量恶不善之法,增伺、瞋恚及斗诤等,谓圣弟子学时为作障碍。’彼以是行、以是学,如是修习而广布,便于处得心净。于处得心净已,比丘者或于此得入不动,或以慧为解。彼于后时,身坏命终,因本意故,必至不动。是谓第一说净不动道。 “复次,多闻圣弟子作如是观,若有色者,彼一切四大及四大造,四大者是无常法,是苦、是灭。彼如是行、如是学,如是修习而广布,便于处得心净。于处得心净已,比丘者或于此得入不动,或以慧为解。彼于后时,身坏命终,因本意故,必至不动。是谓第二说净不动道。 “复次,多闻圣弟子作如是观,若现世欲及后世欲,若现世色及后世色,若现世欲想、后世欲想,若现世色想、后世色想,彼一切想是无常法、是苦、是灭,彼于尔时必得不动想。彼如是行、如是学,如是修习而广布,便于处得心净,于处得心净已,比丘者或于此得入不动,或以慧为解。彼于后时,身坏命终,因本意故,必至不动。是谓第三说净不动道。 “复次,多闻圣弟子作如是观,若现世欲想、后世欲想,若现世色想、后世色想及不动想;彼一切想是无常法、是苦、是灭,彼于尔时得无所有处想。彼如是行、如是学,如是修习而广布,便于处得心净,于处得心净已,比丘者或于此得入不动,或以慧为解。彼于后时,身坏命终,因本意故,必至不动。是谓第一说净无所有处道。 “复次,多闻圣弟子作如是观,此世空,空于神、神所有,空有常,空有恒,空长存,空不变易。彼如是行、如是学,如是修习而广布,便于处得心净,于处得心净已,比丘者或于此得入无所有处,或以慧为解。彼于后时,身坏命终,因本意故,必至无所有处。是谓第二说净无所有处道。 “复次,多闻圣弟子作如是观,我非为他而有所为,亦非自为而有所为。彼如是行、如是学,如是修习而广布,便于处得心净,于处得心净已,比丘者或于此得入无所有处,或以慧为解。彼于后时,身坏命终,因本意故,必至无所有处。是谓第三说净无所有处道。 “复次,多闻圣弟子作如是观,若现世欲及后世欲,若现世色及后世色,若现世欲想、后世欲想,若现世色想、后世色想及不动想、无所有处想,彼一切想是无常法、是苦、是灭,彼于尔时而得无想。彼如是行、如是学,如是修习而广布,便于处得心净,于处得心净已,比丘者或于此得入无想,或以慧为解。彼于后时,身坏命终,因本意故,必至无想处。是谓说净无想道。” 是时,尊者阿难执拂侍佛。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若有比丘如是行,无我、无我所,我当不有、我所当不有,若本有者,便尽得舍。世尊!比丘行如是,彼为尽,得般涅槃耶?” 世尊告曰:“阿难!此事不定,或有得者,或有不得。”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比丘云何行不得般涅槃?” 世尊告曰:“阿难!若比丘如是行,无我、无我所,我当不有、我所当不有,若本有者,便尽得舍。阿难!若比丘乐彼舍、着彼舍、住彼舍者,阿难!比丘行如是,必不得般涅槃。”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比丘若有所受,不得般涅槃耶?” 世尊告曰:“阿难!若比丘有所受者,彼必不得般涅槃也。”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彼比丘为何所受?” 世尊告曰:“阿难!行中有余,谓有想、无想处,于有中第一,彼比丘受。”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彼比丘受余行耶?” 世尊告曰:“阿难!如是比丘受余行也。”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比丘云何行必得般涅槃?” 世尊告曰:“阿难!若比丘如是行,无我、无我所,我当不有、我所当不有,若本有者,便尽得舍。阿难!若比丘不乐彼舍、不着彼舍、不住彼舍者,阿难!比丘行如是,必得般涅槃。”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比丘若无所受,必得般涅槃耶?” 世尊告曰:“阿难!若比丘无所受,必得般涅槃。” 尔时,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已说净不动道,已说净无所有处道,已说净无想道,已说无余涅槃。世尊!云何圣解脱耶?” 世尊告曰:“阿难!多闻圣弟子作如是观,若现世欲及后世欲,若现世色及后世色,若现世欲想、后世欲想,若现世色想、后世色想及不动想、无所有处想、无想想,彼一切想是无常法、是苦、是灭,是谓自己有。若自己有者,是生、是老、是病、是死。阿难!若有此法,一切尽灭无余不复有者,彼则无生,无老、病、死。圣如是观,若有者必是解脱法,若有无余涅槃者是名甘露,彼如是观、如是见,必得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阿难!我今为汝已说净不动道,已说净无所有处道,已说净无想道,已说无余涅槃,已说圣解脱。如尊师所为弟子起大慈哀,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者,我今已作;汝等当复自作,至无事处,至林树下,空安静处,燕坐思惟,勿得放逸,勤加精进,莫令后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训诲。”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净不动道经第四竟(千七百八十七字) (七六)中阿含长寿王品郁伽支罗经第五(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郁伽支罗,在恒水池岸。 尔时,一比丘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唯愿为我善略说法。从法世尊闻已,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世尊告曰:“比丘!当如是学,令心得住,在内不动无量善修,复观内身如身,行极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离悭贪,意无忧戚。复观外身如身,行极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离悭贪,意无忧戚。复观内外身如身,行极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离悭贪,意无忧戚。比丘!如此之定,去时、来时当善修习,住时、坐时、卧时、眠时、寤时、眠寤时亦当修习。复次,亦当修习有觉有观定、无觉少观定,修习无觉无观定,亦当修习喜共俱定、乐共俱定、定共俱定,修习舍共俱定。 “比丘!若修此定极善修者,比丘!当复更修观内觉如觉,行极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离悭贪,意无忧戚。复观外觉如觉,行极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离悭贪,意无忧戚。复观内外觉如觉,行极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离悭贪,意无忧戚。比丘!如此之定,去时、来时当善修习,住时、坐时、卧时、眠时、寤时、眠寤时亦当修习。复次,亦当修习有觉有观定、无觉少观定,修习无觉无观定,亦当修习喜共俱定、乐共俱定、定共俱定,修习舍共俱定。 “比丘!若修此定极善修者,比丘!当复更修观内心如心,行极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离悭贪,意无忧戚。复观外心如心,行极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离悭贪,意无忧戚。复观内外心如心,行极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离悭贪,意无忧戚。比丘!如此之定,去时、来时当善修习,住时、坐时、卧时、眠时、寤时、眠寤时亦当修习。复次,亦当修习有觉有观定、无觉少观定,修习无觉无观定,亦当修习喜共俱定、乐共俱定、定共俱定,修习舍共俱定。 “比丘!若修此定极善修者,比丘!当复更修观内法如法,行极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离悭贪,意无忧戚。复观外法如法,行极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离悭贪,意无忧戚。复观内外法如法,行极精勤,立正念、正智,善自御心,令离悭贪,意无忧戚。比丘!如此之定,去时、来时当善修习,住时、坐时、卧时、眠时、寤时、眠寤时亦当修习。复次,亦当修习有觉有观定、无觉少观定,修习无觉无观定,亦当修习喜共俱定、乐共俱定、定共俱定,修习舍共俱定。 “比丘!若修此定极善修者,比丘!心当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比丘!若汝修习此定极善修者,若游东方,必得安乐,无众苦患;若游南方、西方、北方者,必得安乐,无众苦患。比丘!若汝修习此定极善修者,我尚不说汝诸善法住,况说衰退?但当昼夜增长善法而不衰退。比丘!若汝修习此定极善修者,汝于二果必得其一,或于现世得究竟智,或复有余得阿那含。” 于是,彼比丘闻佛所说,善受善持,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受持佛教,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因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故,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尊者知法已至,得阿罗诃。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郁伽支罗经第五竟(千二百六字) (七七)中阿含长寿王品娑鸡帝三族姓子经第六(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娑鸡帝,在青林中。 尔时,娑鸡帝有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并皆年少新出家学,共来入此正法不久。尔时,世尊问诸比丘:“此三族姓子并皆年少新出家学,共来入此正法不久,此三族姓子颇乐于此正法、律中行梵行耶?”时,诸比丘嘿然不答。 世尊复再三问诸比丘:“此三族姓子并皆年少新出家学,共来入此正法不久,此三族姓子颇乐于此正法、律中行梵行耶?”时,诸比丘亦复再三嘿然不答。 于是,世尊自问三族姓子,告尊者阿那律陀:“汝等三族姓子并皆年少新出家学,共来入此正法不久,阿那律陀!汝等颇乐此正法、律中行梵行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如是。我等乐此正法,修行梵行。” 世尊问曰:“阿那律陀!汝等小时年幼童子,清净黑发,身体盛壮,乐于游戏,乐数澡浴,严爱其身,于后亲亲及其父母皆相爱恋,悲泣啼哭,不欲令汝出家学道。汝等故能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阿那律陀!汝等不畏王而行学道,亦不畏贼,不畏负债,不畏恐怖,不畏贫穷不得活故而行学道,但厌生、老、病、死、啼哭、忧苦,或复欲得大苦聚边。阿那律陀!汝等不以如是心故出家学道耶?” 答曰:“如是。” “阿那律陀!若族姓子以如是心出家学道者,为知所由,得无量善法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世尊曰:“世尊为法本,世尊为法主,法由世尊,唯愿说之,我等闻已,得广知义。” 佛便告曰:“阿那律陀!汝等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分别其义。”阿那律陀等受教而听。 世尊告曰:“阿那律陀!若为欲所覆、恶法所缠者,不得舍乐、无上止息,彼心生增伺、瞋恚、睡眠,心生不乐,身生频伸,多食心忧;彼比丘便不能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风日所逼,恶声、捶杖亦不能忍,身遇诸疾极为苦痛,至命欲绝,诸不可乐,皆不堪耐。所以者何?以为欲所覆、恶法所缠,不得舍乐、无上止息故。若有离欲,非为恶法之所缠者,必得舍乐及无上止息,彼心不生增伺、瞋恚、睡眠、心不生不乐,身不生频伸,亦不多食,心不愁忧;彼比丘便能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风日所逼,恶声、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诸疾极为苦痛,至命欲绝,诸不可乐,皆能堪耐。所以者何?以非为欲所覆故,不为恶法之所缠故,又得舍乐、无上止息故。” 世尊问曰:“阿那律陀!如来以何义故?或有所除,或有所用,或有所堪,或有所止,或有所吐耶?” 阿那律陀白世尊曰:“世尊为法本,世尊为法主,法由世尊,唯愿说之,我等闻已,得广知义。” 佛便告曰:“阿那律陀!汝等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分别其义。”阿那律陀等受教而听。 世尊告曰:“阿那律陀!诸漏秽污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如来非不尽,非不知故,或有所除,或有所用,或有所堪,或有所止,或有所吐。阿那律陀!如来但因此身故,因六处故,因寿命故,或有所除,或有所用,或有所堪,或有所止,或有所吐。阿那律陀!如来以此义故,或有所除,或有所用,或有所堪,或有所止,或有所吐。” 世尊问曰:“阿那律陀!如来以何义故,住无事处、山林树下,乐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世尊曰:“世尊为法本,世尊为法主,法由世尊,唯愿说之,我等闻已,得广知义。” 佛便告曰:“阿那律陀!汝等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分别其义。”阿那律陀等受教而听。 世尊告曰:“阿那律陀!如来非为未得欲得、未获欲获、未证欲证故,住无事处、山林树下,乐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阿那律陀!如来但以二义故,住无事处、山林树下,乐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一者为自现法乐居故,二者为慈愍后生人故。或有后生人效如来住无事处、山林树下,乐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阿那律陀!如来以此义故,住无事处、山林树下,乐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 世尊问曰:“阿那律陀!如来以何义故,弟子命终,记说某生某处、某生某处?” 尊者阿那律陀白世尊曰:“世尊为法本,世尊为法主,法由世尊,唯愿说之,我等闻已,得广知义。” 佛便告曰:“阿那律陀!汝等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分别其义。”阿那律陀等受教而听。 世尊告曰:“阿那律陀!如来非为趣为人说,亦不欺诳人,亦不欲得人欢乐故,弟子命终,记说某生某处、某生某处。阿那律陀!如来但为清信族姓男、族姓女,极信极爱,极生喜悦,闻此正法、律已,或心愿效如是如是,故弟子命终,记说某生某处、某生某处。若比丘闻某尊者于某处命终,彼为佛所记,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或自见彼尊者,或复从他数数闻之,彼尊者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闻、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闻已,忆彼尊者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闻此正法、律已,或心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必得差降安乐住止。 “阿那律陀!复次,比丘闻某尊者于某处命终,彼为佛所记,五下分结已尽,生于彼间而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世。或自见彼尊者,或复从他数数闻之,彼尊者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闻、如是慧施、如是智慧。其人闻已,忆彼尊者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闻此正法、律已,或心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必得差降安乐住止。 “阿那律陀!复次,比丘闻某尊者于某处命终,彼为佛所记,三结已尽,淫怒痴薄,得一往来天上人间,一往来已而得苦际。或自见彼尊者,或复从他数数闻之,彼尊者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闻、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闻已,忆彼尊者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闻此正法、律已,或心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必得差降安乐住止。 “阿那律陀!复次,比丘闻某尊者于某处命终,彼为佛所记,三结已尽,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受七有,天上人间七往来已而得苦际。或自见彼尊者,或复从他数数闻之,彼尊者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闻、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闻已,忆彼尊者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闻此正法、律已,或心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必得差降安乐住止。 “阿那律陀!若比丘尼闻某比丘尼于某处命终,彼为佛所记,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或自见彼比丘尼,或复从他数数闻之,彼比丘尼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闻、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闻已,忆彼比丘尼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闻此正法、律已,或心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尼必得差降安乐住止。 “阿那律陀!复次,比丘尼闻某比丘尼于某处命终,彼为佛所记,五下分结已尽,生于彼间而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生。或自见彼比丘尼,或复从他数数闻之,彼比丘尼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闻、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闻已,忆彼比丘尼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闻此正法、律已,或心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尼必得差降安乐住止。 “阿那律陀!复次,比丘尼闻某比丘尼于某处命终,彼为佛所记,三结已尽,淫怒痴薄,得一往来天上人间,一往来已而得苦际。或自见彼比丘尼,或复从他数数闻之,彼比丘尼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闻、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闻已,忆彼比丘尼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闻此正法、律已,或心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尼必得差降安乐住止。 “阿那律陀!复次,比丘尼闻某比丘尼于某处命终,彼为佛所记,三结已尽,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受七有,天上人间七往来已而得苦际。或自见彼比丘尼,或复从他数数闻之,彼比丘尼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闻、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闻已,忆彼比丘尼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闻此正法、律已,或心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比丘尼必得差降安乐住止。 “阿那律陀!若优婆塞闻某优婆塞于某村命终,彼为佛所记,五下分结已尽,生于彼间而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世。或自见彼优婆塞,或复从他数数闻之,彼优婆塞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闻、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闻已,忆彼优婆塞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闻此正法、律已,或心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优婆塞必得差降安乐住止。 “阿那律陀!复次,优婆塞闻某优婆塞于某村命终,彼为佛所记,三结已尽,淫怒痴薄,得一往来天上人间,一往来已而得苦际。或自见彼优婆塞,或复从他数数闻之,彼优婆塞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闻、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闻已,忆彼优婆塞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闻此正法、律已,或心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彼优婆塞必得差降安乐住止。 “阿那律陀!复次,优婆塞闻某优婆塞于某村命终,彼为佛所记,三结已尽,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受七有,天上人间七往来已而得苦际。或自见彼优婆塞,或复从他数数闻之,彼优婆塞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闻、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闻已,忆彼优婆塞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闻此正法、律已,或心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优婆塞必得差降安乐住止。 “阿那律陀!若优婆私闻某优婆私于某村命终,彼为佛所记,五下分结已尽,生于彼间而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世。或自见彼优婆私,或复从他数数闻之,彼优婆私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闻、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闻已,忆彼优婆私有信、持戒、博闻、慧施、智慧,闻此正法、律已,或心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优婆私必得差降安乐住止。 “阿那律陀!复次,优婆私闻某优婆私于某村命终,彼为佛所记,三结已尽,淫怒痴薄,得一往来天上人间,一往来已而得苦际。或自见彼优婆私,或复从他数数闻之,彼优婆私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闻、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闻已,忆彼优婆私有信、持戒、博闻、慧施、智慧,闻此正法、律已,或心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优婆私必得差降安乐住止。 “阿那律陀!复次,优婆私闻某优婆私于某村命终,彼为佛所记,三结已尽,得须陀洹,不堕恶趣,定趣正觉,极受七有,天上人间七往来已而得苦际。或自见彼优婆私,或复从他数数闻之,彼优婆私如是有信、如是持戒、如是博闻、如是惠施、如是智慧。其人闻已,忆彼优婆私有信、持戒、博闻、惠施、智慧,闻此正法、律已,或心愿效如是如是。阿那律陀!如是优婆私必得差降安乐住止。 “阿那律陀!如来以此义故,弟子命终,记说某生某处、某生某处。” 佛说如是。尊者阿那律陀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娑鸡帝三族姓子经第六竟(三千四百六字) 中阿含经卷第十八(万一百二十七字)(第二小土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十九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七八)中阿含长寿王品梵天请佛经第七(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有一梵天住梵天上,生如是邪见:“此处有常,此处有恒,此处长存,此处是要,此处不终法,此处出要,此出要更无出要过其上,有胜、有妙、有最者。” 于是,世尊以他心智,知彼梵天心之所念,即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犹若力士屈申臂顷,于舍卫国胜林给孤独园忽没不现,往梵天上。 时,彼梵天见世尊来,即请世尊:“善来大仙人!此处有常,此处有恒,此处长存,此处是要,此处不终法,此处出要,此出要更无出要过其上,有胜、有妙、有最者。” 于是,世尊告曰:“梵天!汝无常称说常,不恒称说恒,不存称说存,不要称说要,终法称说不终法,非出要称说出要,此出要更无出要过其上,有胜、有妙、有最者。梵天!汝有是无明。梵天!汝有是无明。” 时,魔波旬在彼众中。于是,魔波旬语世尊曰:“比丘!莫违此梵天所说,莫逆此梵天所说。比丘!若汝违此梵天所说,逆此梵天所说者,是为比丘犹如有人吉祥事来,而排却之。比丘所说亦复如是,是故,比丘!我语汝莫违此梵天所说,莫逆此梵天所说。比丘!若汝违此梵天所说,逆此梵天所说者,是为,比丘!犹如有人从山上堕,虽以手足扪摸于空而无所得。比丘所说亦复如是,是故,比丘!我语汝莫违此梵天所说,莫逆此梵天所说。比丘!若汝违此梵天所说,逆此梵天所说者,是为,比丘!犹如有人从树上堕,虽以手足扪摸枝叶而无所得。比丘所说亦复如是,是故,比丘!我语汝莫违此梵天所说,莫逆此梵天所说。所以者何?此梵天梵,福祐、能化、最尊、能作、能造、是父,已有、当有一切众生皆从是生,此所知尽知、所见尽见。 “大仙人!若有沙门、梵志,憎恶地、毁呰地者,彼身坏命终,必生余下贱妓乐神中,如是水、火、风、神、天、生主,憎恶梵天、毁呰梵天者,彼身坏命终,必生余下贱妓乐神中。大仙人!若有沙门、梵志,爱乐地、称叹地者,彼身坏命终,必生最上尊梵天中,如是水、火、风、神、天、生主,爱乐梵天、称叹梵天者,彼身坏命终,必生最上尊梵天中。大仙人!汝不见此梵天大眷属坐如我辈耶?” “彼魔波旬非是梵天,亦非梵天眷属,然自称说我是梵天。”尔时,世尊便作是念:“此魔波旬非是梵天,亦非梵天眷属,然自称说我是梵天;若说有魔波旬者,此即是魔波旬。” 世尊知已,告曰:“魔波旬!汝非梵天,亦非梵天眷属,然汝自称说我是梵天;若说有魔波旬者,汝即是魔波旬。”于是,魔波旬而作是念:“世尊知我,善逝见我。”知已愁忧,即于彼处忽没不现。 时,彼梵天至再三请世尊:“善来大仙人!此处有常,此处恒有,此处长存,此处是要,此处不终法,此处出要,此出要更无出要过其上,有胜、有妙、有最者。” 世尊亦至再三告曰:“梵天!汝无常称说常,不恒称说恒,不存称说存,不要称说要,终法称说不终法,非出要称说出要,此出要更无出要过其上,有胜、有妙、有最者。梵天!汝有是无明。梵天!汝有是无明。” 于是,梵天白世尊曰:“大仙人!昔有沙门、梵志,寿命极长,存住极久。大仙人!汝寿至短,不如彼沙门、梵志一燕坐顷。所以者何?彼所知尽知、所见尽见,若实有出要者,更无余出要过其上,有胜、有妙、有最者;若无有实出要者,更无余出要过其上,有胜、有妙、有最者。大仙人!汝于出要不出要想,不出要出要想,如是汝不得出要,便成大痴。所以者何?以无境界故。大仙人!若有沙门、梵志,爱乐地、称叹地者,彼为我自在,为随我所欲,为随我所使。如是水、火、风、神、天、生主,爱乐梵天、称叹梵天者,彼为我自在,为随我所欲,为随我所使。大仙人!若汝爱乐地、称叹地者,汝亦为我自在,为随我所欲,为随我所使。如是水、火、风、神、天、生主,爱乐梵天、称叹梵天者,汝亦为我自在,为随我所欲,为随我所使。” 于是,世尊告曰:“梵天!如是梵天所说真谛。若有沙门、梵志,爱乐地、称叹地者,彼为汝自在,为随汝所欲,为随汝所使。如是水、火、风、神、天、生主,爱乐梵天、称叹梵天者,彼为汝自在,为随汝所欲,为随汝所使。梵天!若我爱乐地、称叹地者,我亦为汝自在,为随汝所欲,为随汝所使。如是水、火、风、神、天、生主,爱乐梵天、称叹梵天者,我亦为汝自在,为随汝所欲,为随汝所使。 “梵天!若此八事,我随其事爱乐称叹者,彼亦有如是。梵天!我知汝所从来处、所往至处、随所住、随所终、随所生。若有梵天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 于是,梵天白世尊曰:“大仙人!汝云何知我所知、见我所见。云何识悉我?如日自在,明照诸方,是为千世界,于千世界中,汝得自在耶?知彼彼处无有昼夜,大仙人曾更历彼,数经历彼耶?” 世尊告曰:“梵天!如日自在,明照诸方,是为千世界,于千世界中,我得自在,亦知彼彼处无有昼夜。梵天!我曾更历彼,我数经历彼。梵天!有三种天,光天、净光天、遍净光天。梵天!若彼三种天有知有见者,我亦有彼知见。梵天!若彼三种天无知无见者,我亦自有知见。梵天!若彼三种天及眷属有知有见者,我亦有彼知见。梵天!若彼三种天及眷属无知无见者,我亦自有知见。梵天!若汝有知有见者,我亦有此知见。梵天!若汝无知无见者,我亦自有知见。梵天!若汝及眷属有知有见者,我亦有此知见。梵天!若汝及眷属无知无见者,我亦自有知见。梵天!汝不与我一切等,不与我尽等,但我于汝最胜最上。” 于是,梵天白世尊曰:“大仙人!何由得彼三种天有知有见者,汝亦有彼知见;若彼三种天无知无见者,汝亦自有知见;若彼三种天及眷属有知有见者,汝亦有彼知见,若彼三种天及眷属无知无见者,汝亦自有知见。若我有知有见者,汝亦有此知见;若我无知无见者,汝亦自有知见;若我及眷属有知有见者,汝亦有此知见;若我及眷属无知无见者,汝亦自有知见。大仙人!非为爱言耶?问已不知增益愚痴。所以者何?以识无量境界故,无量知、无量见、无量种别,我各各知别,是地知地,水、火、风、神、天、生主,是梵天知梵天。” 于是,世尊告曰:“梵天!若有沙门、梵志于地有地想,地是我,地是我所,我是地所;彼计地是我已,便不知地。如是于水、火、风、神、天、生主、梵天、无烦、无热,净有净想,净是我,净是我所,我是净所;彼计净是我已,便不知净。梵天!若有沙门、梵志,地则知地,地非是我,地非我所,我非地所;彼不计地是我已,彼便知地。如是水、火、风、神、天、生主、梵天、无烦、无热,净则知净,净非是我,净非我所,我非净所;彼不计净是我已,彼便知净。梵天!我于地则知地,地非是我,地非我所,我非地所;我不计地是我已,我便知地。如是水、火、风、神、天、生主、梵天、无烦、无热,净则知净,净非是我,净非我所,我非净所;我不计净是我已,我便知净。” 于是,梵天白世尊曰:“大仙人!此众生爱有、乐有、习有,汝已拔有根本。所以者何?谓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故。”便说颂曰: “于有见恐怖, 无有见不惧, 是故莫乐有, 有何不可断。 “大仙人!我今欲自隐形。” 世尊告曰:“梵天!汝若欲自隐形者,便随所欲。” 于是,梵天即随所处自隐其形。世尊即知,“梵天!汝在彼,汝在此,汝在中。” 于是,梵天尽现如意,欲自隐形而不能隐,还住梵天中。于是,世尊告曰:“梵天!我今亦欲自隐其形。” 梵天白世尊曰:“大仙人!若欲自隐形者,便随所欲。” 于是,世尊而作是念:“我今宁可现如其像如意足,放极妙光明,照一切梵天而自隐住,使诸梵天及梵天眷属但闻我声而不见形。”于是,世尊即现如其像如意足,放极妙光明,照一切梵天,便自隐住,使诸梵天及梵天眷属但闻其声而不见其形。于是,梵天及梵天眷属各作是念:“沙门瞿昙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谓放极妙光明,照一切梵天而自隐住,使我等及眷属但闻彼声而不见形。” 于是,世尊复作是念:“我已化此梵天及梵天眷属,我今宁可摄如意足。”世尊便摄如意足,还住梵天中。 于是,魔王亦至再三在彼众中。尔时,魔王白世尊曰:“大仙人善见、善知、善达,然莫训诲教呵弟子,亦莫为弟子说法,莫着弟子;莫为着弟子故,身坏命终,生余下贱妓乐神中。行无为,于现世受安乐。所以者何?大仙人!此唐自烦劳。大仙人!昔有沙门、梵志训诲弟子,教呵弟子,亦为弟子说法,乐着弟子;彼以着弟子故,身坏命终,生余下贱妓乐神中。大仙人!是故我语汝,莫得训诲教呵弟子,亦莫为弟子说法,莫着弟子;莫为着弟子故,身坏命终,生余下贱妓乐神中。行无为,于现世受安乐。所以者何?大仙人!汝唐自烦劳。” 于是,世尊告曰:“魔波旬!汝不为我求义故说,非为饶益故,非为乐故,非为安隐故:‘莫得训诲教呵弟子,莫为弟子说法,莫着弟子,莫为着弟子故,身坏命终,生余下贱妓乐神中。行无为,于现世受安乐。所以者何?大仙人!汝唐自烦劳。’魔波旬!汝作是念:‘此沙门瞿昙为弟子说法,彼弟子闻法已,出我境界。’魔波旬!是故汝今语我:‘莫得训诲教呵弟子,亦莫为弟子说法,莫着弟子;莫为着弟子故,身坏命终,生余下贱妓乐神中。行无为,于现世受安乐。所以者何?大仙人!汝唐自烦劳。’ “魔波旬!若有沙门、梵志训诲弟子,教呵弟子,为弟子说法,乐着弟子;为着弟子故,身坏命终,生余下贱妓乐神中。彼沙门、梵志,彼非沙门称说沙门,非梵志称说梵志,非阿罗诃称说阿罗诃,非等正觉称说等正觉。魔波旬!我实沙门称说沙门,实梵志称说梵志,实阿罗诃称说阿罗诃,实等正觉称说等正觉。魔波旬!若我为弟子说法,若不说者,汝且自去,我今自知应为弟子说法、不应为弟子说法。” 是为梵天请,魔波旬违逆世尊随顺说,是故此经名梵天请佛。 佛说如是。梵天及梵天眷属,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梵天请佛经第七竟(三千九十字) (七九)中阿含长寿王品有胜天经第八(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于是,仙余财主告一使人:“汝往诣佛,为我稽首,礼世尊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作如是语:‘仙余财主稽首佛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汝既为我问讯佛已,往诣尊者阿那律陀所,为我稽首礼彼足已,问讯尊者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不?作如是语:‘仙余财主稽首尊者阿那律陀足,问讯尊者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不?仙余财主请尊者阿那律陀四人俱,供明日食。’若受请者,复作是语:‘尊者阿那律陀!仙余财主多事多为,为王众事断理臣佐,唯愿尊者阿那律陀为慈愍故,与四人俱,明日早来至仙余财主家。’” 于是,使人受仙余财主教已,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仙余财主稽首佛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 尔时,世尊告使人曰:“令仙余财主安隐快乐,令天及人、阿修罗、揵塔和、罗刹及余种种身安隐快乐。” 于是,使人闻佛所说,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往诣尊者阿那律陀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曰:“尊者阿那律陀!仙余财主稽首尊者阿那律陀足,问讯尊者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不?仙余财主请尊者阿那律陀四人俱,供明日食。” 是时,尊者真迦旃延去尊者阿那律陀不远而燕坐也。于是,尊者阿那律陀告曰:“贤者迦旃延!我向所道,明日我等为乞食故,入舍卫国,正谓此也。今仙余财主遣人请我等四人,供明日食。” 尊者真迦旃延即时白曰:“愿尊者阿那律陀为彼人故,默然受请。我等明日出此闇林,为乞食故,入舍卫国。”尊者阿那律陀为彼人故,默然而受。 于是,使人知尊者阿那律陀默然受已,寻复白曰:“仙余财主白尊者阿那律陀!仙余财主多事多为,为王众事断理臣佐,愿尊者阿那律陀为慈愍故,与四人俱,明日早来,至仙余财主家。” 尊者阿那律陀告使人曰:“汝便还去,我自知时。”于是,使人即从坐起,稽首作礼,绕三匝而去。 于是,尊者阿那律陀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四人共俱,往诣仙余财主家。尔时,仙余财主婇女围绕,住中门下,待尊者阿那律陀。仙余财主遥见尊者阿那律陀来,见已,叉手向尊者阿那律陀,赞曰:“善来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阿那律陀久不来此。”于是,仙余财主敬心扶抱尊者阿那律陀,将入家中,为敷好床,请使令坐。 尊者阿那律陀即坐其床,仙余财主稽首尊者阿那律陀足,却坐一面,坐已,白曰:“尊者阿那律陀!欲有所问,唯愿见听。” 尊者阿那律陀告曰:“财主!随汝所问,闻已当思。” 仙余财主便问尊者阿那律陀:“或有沙门、梵志来至我所,语我:‘财主!汝当修大心解脱。’尊者阿那律陀!复有沙门、梵志来至我所,语我:‘财主!汝当修无量心解脱。’尊者阿那律陀!大心解脱、无量心解脱,此二解脱,为文异义异耶?为一义文异耶?” 尊者阿那律陀告曰:“财主!汝前问此事,汝先自答,我当后答。” 仙余财主白曰:“尊者阿那律陀!大心解脱、无量心解脱,此二解脱一义文异,仙余财主不能答此事。” 尊者阿那律陀告曰:“财主!当听我为汝说大心解脱、无量心解脱。大心解脱者,若有沙门、梵志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依一树意解大心解脱遍满成就游,彼齐限是心解脱不过是。若不依一树者,当依二三树,意解大心解脱遍满成就游,彼齐限是心解脱不过是。若不依二三树者,当依一林,若不依一林者,当依二三林,若不依二三林者,当依一村,若不依一村者,当依二三村,若不依二三村者,当依一国,若不依一国者,当依二三国,若不依二三国者,当依此大地乃至大海。意解大心解脱遍满成就游,彼齐限是心解脱不过是,是谓大心解脱。 “财主!云何无量心解脱?若有沙门、梵志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是谓无量心解脱。财主!大心解脱,无量心解脱,此二解脱为义异文异,为一义文异耶?” 仙余财主白尊者阿那律陀曰:“如我从尊者闻,则解其义,此二解脱义既异文亦异。” 尊者阿那律陀告曰:“财主!有三种天,光天、净光天、遍净光天。于中光天者,彼生在一处,不作是念:‘此我所有,彼我所有。’但光天随其所往,即乐彼中。财主!犹如蝇在肉段,不作是念:‘此我所有,彼我所有。’但蝇随肉段去,即乐彼中。如是彼光天不作是念:‘此我所有,彼我所有。’但光天随其所往,即乐彼中。有时光天集在一处,虽身有异而光不异。财主!犹如有人然无量灯,着一室中,彼灯虽异而光不异。如是彼光天集在一处,虽身有异而光不异。有时光天各自散去,彼各散去时,其身既异,光明亦异。财主!犹如有人从一室中出众多灯,分着诸室,彼灯即异,光明亦异。如是彼光天各自散去,彼各散去时,其身既异,光明亦异。” 于是,尊者真迦旃延白曰:“尊者阿那律陀!彼光天生在一处,可知有胜如、妙不妙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贤者迦旃延!可说彼光天生在一处,知有胜如、妙与不妙。” 尊者真迦旃延复问曰:“尊者阿那律陀!彼光天生在一处,何因何缘知有胜如、妙与不妙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贤者迦旃延。若有沙门、梵志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依一树,意解作光明想成就游,心作光明想极盛,彼齐限是心解脱不过是。若不依一树者,或依二三树,意解作光明想成就游,心作光明想极盛,彼齐限是心解脱不过是。贤者迦旃延!此二心解脱,何解脱为上、为胜、为妙、为最耶?” 尊者真迦旃延答曰:“尊者阿那律陀!若有沙门、梵志不依一树者,或依二三树,意解作光明想成就游,心作光明想极盛,彼齐限是心解脱不过是。尊者阿那律陀!二解脱中,此解脱为上、为胜、为妙、为最。” 尊者阿那律陀复问曰:“贤者迦旃延!若不依二三树者,或依一林,若不依一林者,或依二三林,若不依二三林者,或依一村,若不依一村者,或依二三村,若不依二三村者,或依一国,若不依一国者,或依二三国,若不依二三国者,或依此大地乃至大海。意解作光明想成就游,心作光明想极盛,彼齐限是心解脱不过是。贤者迦旃延!此二解脱,何解脱为上、为胜、为妙、为最?” 尊者真迦旃延答曰:“尊者阿那律陀!若有沙门、梵志不依二三树者,或依一林,若不依一林者,或依二三林,若不依二三林者,或依一村,若不依一村者,或依二三村,若不依二三村者,或依一国,若不依一国者,或依二三国,若不依二三国者,或依此大地乃至大海。意解作光明想成就游,心作光明想极盛,彼齐限是心解脱不过是。尊者阿那律陀!二解脱中此解脱为上、为胜、为妙、为最。” 尊者阿那律陀告曰:“迦旃延!因是缘是,彼光天生在一处,知有胜如、妙与不妙。所以者何?因人心胜如故,修便有精粗,因修有精粗故,得人则有胜如。贤者迦旃延!世尊亦如是说,人有胜如。” 尊者真迦旃延复问曰:“尊者阿那律陀!彼净光天生在一处,可知有胜如、妙与不妙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贤者迦旃延!可说彼净光天生在一处,知有胜如、妙与不妙。” 尊者真迦旃延复问曰:“尊者阿那律陀!彼净光天生在一处,何因何缘,知有胜如、妙与不妙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贤者迦旃延!若有沙门、梵志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意解净光天遍满成就游,彼此定不修、不习、不广,不极成就。彼于后时,身坏命终,生净光天中。彼生已,不得极止息,不得极寂静,亦不得尽寿讫。贤者迦旃延!犹青莲华,红、赤、白莲,水生水长,在水底时,尔时根、茎、叶、华,彼一切水渍水浇,水所润,无处不渍。贤者迦旃延!若有沙门、梵志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意解净光天遍满成就游,彼此定不修、不习、不广,不极成就,彼身坏命终,生净光天中。彼生已,不得极止息,不得极寂静,亦不得尽寿讫。 “贤者迦旃延!复有沙门、梵志意解净光天遍满成就游,彼此定数修、数习、数广,极成就,彼身坏命终,生净光天中。彼生已,得极止息,得极寂静,亦得寿尽讫。贤者迦旃延!犹青莲华,红、赤、白莲,水生水长,出水上住,水所不渍。贤者迦旃延!如是复有沙门、梵志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意解净光天遍满成就游,彼此定数修、数习、数广,极成就,彼身坏命终,生净光天中。彼生已,得极止息,得极寂静,亦得寿尽讫。 “贤者迦旃延!因是缘是,彼净光天生在一处,知有胜如、妙与不妙。所以者何?因人心胜如故,修便有精粗,因修有精粗故,得人则有胜如。贤者迦旃延!世尊亦如是说,人有胜如。” 尊者真迦旃延复问曰:“尊者阿那律陀!彼遍净光天生在一处,可知有胜如、妙与不妙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贤者迦旃延!可说彼遍净光天生在一处,知有胜如、妙与不妙。” 尊者真迦旃延复问曰:“尊者阿那律陀!彼遍净光天生在一处,何因何缘知有胜如、妙与不妙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贤者迦旃延!若有沙门、梵志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意解遍净光天遍满成就游。彼不极止睡眠,不善息调悔,彼于后时身坏命终,生遍净光天中。彼生已,光不极净。贤者迦旃延!譬如燃灯,因缘油炷,若油有滓,炷复不净,因是灯光生不明净。贤者迦旃延!如是若有沙门、梵志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意解遍净光天遍满成就游,彼不极止睡眠,不善息调悔,彼身坏命终,生遍净光天中。彼生已,光不极净。 “贤者迦旃延!复有沙门、梵志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意解遍净光天遍满成就游。彼极止睡眠,善息调悔,彼身坏命终,生遍净光天中。彼生已,光极明净。贤者迦旃延!譬如然灯,因缘油炷,若油无滓,炷复极净,因是灯光生极明净。 “贤者迦旃延!如是复有沙门、梵志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意解遍净光天遍满成就游。彼极止睡眠,善息调悔,彼身坏命终,生遍净光天中。彼生已,光极明净。 “贤者迦旃延!因是缘是,彼遍净光天生在一处,知有胜如、妙与不妙。所以者何?因人心胜如故,修便有精粗,因修有精粗故,得人则有胜如。贤者迦旃延!世尊亦如是说,人有胜如。” 于是,尊者真迦旃延叹仙余财主曰:“善哉!善哉!财主!汝为我等多所饶益。所以者何?初问尊者阿那律陀有胜天,我等未曾从尊者阿那律陀闻如是义,是谓彼天、有彼天、如是彼天。” 于是,尊者阿那律陀告曰:“贤者迦旃延!多有彼天,谓此日月如是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以光不及光,彼与我集,共相慰劳,有所论说,有所答对,然我不如是说,是谓彼天、有彼天、如是彼天。” 尔时,仙余财主知彼尊者所说已讫,即从坐起,自行澡水,以极净美种种丰饶食啖含消,手自斟酌,令得饱满。食讫举器,行澡水已,取一小床,别坐听法。仙余财主坐已,尊者阿那律陀而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从坐起去。 尊者阿那律陀所说如是。仙余财主及诸比丘,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欢喜奉行。 有胜天经第八竟(二千五百九十九字) (八○)中阿含长寿王品迦絺那经第九(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阿那律陀亦在舍卫国,住娑罗逻岩山中。于是,尊者阿那律陀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舍卫乞食。尊者阿难亦复平旦着衣持钵,入舍卫乞食。 尊者阿那律陀见尊者阿难亦行乞食,见已,语曰:“贤者阿难!当知我三衣粗素坏尽。贤者!今可倩诸比丘为我作衣。”尊者阿难为尊者阿那律陀默然许倩。 于是,尊者阿难舍卫乞食已,食讫,中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手执户钥,遍诣房房,见诸比丘便语之曰:“诸尊!今往诣娑罗逻岩山中,为尊者阿那律陀作衣。” 于是,诸比丘闻尊者阿难语,皆往诣娑罗逻岩山中,为尊者阿那律陀作衣。 于是,世尊见尊者阿难手执户钥,遍诣房房,见已,问曰:“阿难!汝以何事,手执户钥,遍诣房房?”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我今倩诸比丘,为尊者阿那律陀作衣。” 世尊告曰:“阿难!汝何以故不请如来为阿那律陀比丘作衣?” 于是,尊者阿难即叉手向佛,白世尊曰:“唯愿世尊往诣娑罗逻岩山中,为尊者阿那律陀作衣。”世尊为尊者阿难默然而许。 于是,世尊将尊者阿难,往诣娑罗逻岩山中比丘众前,敷坐而坐。尔时,娑罗逻岩山中有八百比丘及世尊共集坐,为尊者阿那律陀作衣。 彼时,尊者大目揵连亦在众中。于是,世尊告曰:“目揵连!我能为阿那律陀舒张衣裁,割截连缀而缝合之。” 尔时,尊者大目揵连即从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世尊曰:“唯愿世尊为贤者阿那律陀舒张衣裁,诸比丘当共割截,连缀缝合。” 于是,世尊即为尊者阿那律陀舒张衣裁,诸比丘便共割截,连缀缝合,即彼一日为尊者阿那律陀成三衣讫。 尔时,世尊知尊者阿那律陀三衣已成,则便告曰:“阿那律陀!汝为诸比丘说迦絺那法,我今腰痛,欲小自息。”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唯然。世尊!” 于是,世尊四叠优多罗僧以敷床上,襞僧伽梨作枕,右胁而卧,足足相累,作光明想,立正念正智,常作起想。 彼时,尊者阿那律陀告诸比丘:“诸贤!我本未出家学道时,厌生老病死、啼哭懊恼、悲泣忧戚,欲断此大苦聚。诸贤!我厌已而作是观:‘居家至狭,尘劳之处,出家学道,发露旷大。我今在家为锁所锁,不得尽形寿修诸梵行,我宁可舍少财物及多财物,舍少亲族及多亲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诸贤!我于后时舍少财物及多财物,舍少亲族及多亲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诸贤!我出家学道,舍族姓已,受比丘学,修行禁戒,守护从解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介罪,常怀畏怖,受持学戒。 “诸贤!我离杀,断杀,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蜫虫,我于杀生净除其心。诸贤!我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与而后取,乐于与取,常好布施,欢喜无吝,不望其报,我于不与取净除其心。诸贤!我离非梵行,断非梵行,勤修梵行,精勤妙行,清净无秽,离欲断淫,我于非梵行净除其心。 “诸贤!我离妄言,断妄言,真谛言,乐真谛,住真谛,不移动,一切可信,不欺世间,我于妄言净除其心。诸贤!我离两舌,断两舌,行不两舌,不破坏他,不闻此语彼,欲破坏此,不闻彼语此,欲破坏彼,离者欲合,合者欢喜,不作群党,不乐群党,不称说群党,我于两舌净除其心。诸贤!我离粗言,断粗言,若有所言,辞气粗犷,恶声逆耳,众所不喜,众所不爱,使他苦恼,令不得定,断如是言。若有所说,清和柔润,顺耳入心,可喜可爱,使他安乐,言声具了,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说如是言,我于粗言净除其心。诸贤!我离绮语,断绮语,时说、真说、法说、义说、止息说、乐止息说,事顺时得宜,善教善诃,我于绮语净除其心。 “诸贤!我离治生,断治生,弃舍称量及斗斛,不受财货,不缚束人,不望折斗量,不以小利侵欺于人,我于治生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受寡妇、童女,断受寡妇、童女,我于受寡妇、童女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受奴婢,断受奴婢,我于受奴婢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受象、马、牛、羊,断受象、马、牛、羊,我于受象、马、牛、羊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受鸡、猪,断受鸡、猪,我于受鸡、猪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受田业、店肆,断受田业、店肆,我于受田业、店肆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受生稻、麦、豆,断受生稻、麦、豆,我于受生稻、麦、豆净除其心。 “诸贤!我离酒,断酒,我于饮酒净除其心。诸贤!我离高广大床,断高广大床,我于高广大床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断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我于花鬘、璎珞、涂香、脂粉净除其心。诸贤!我离歌舞、倡妓及往观听,断歌舞、倡妓及往观听,我于歌舞、倡妓及往观听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受生色像宝,断受生色像宝,我于受生色像宝净除其心。诸贤!我离过中食,断过中食,一食,不夜食,学时食,我于过中食净除其心。 “诸贤!我已成就此圣戒聚,当复学极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躯,随所游至,与衣钵俱,行无顾恋,犹如鹰鸟与两翅俱,飞翔空中。诸贤!我亦如是,随所游至,与衣钵俱,行无顾恋。诸贤!我已成就此圣戒聚及极知足,当复学守护诸根,常念闭塞,念欲明达,守护念心而得成就,恒起正知。若眼见色,然不受相,亦不味色,谓忿诤故。守护眼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眼根。如是耳、鼻、舌、身,若意知法,然不受相,亦不味法,谓忿诤故。守护意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意根。 “诸贤!我已成就此圣戒聚及极知足,守护诸根,当复学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申低仰,仪容庠序,善着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诸贤!我已成就此圣戒聚及极知足,守护诸根,正知出入,当复学独住远离,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山岩石室、露地蘘𧂐,或至林中,或在冢间。诸贤!我已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敷尼师檀,结加趺坐,正身正愿,反念不向,断除贪伺。心无有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不起贪伺,欲令我得,我于贪伺净除其心。如是嗔恚、睡眠、调悔、断疑、度惑,于诸善法无有犹豫,我于疑惑净除其心。诸贤!我已断此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 “诸贤!我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如意足智通作证。诸贤!我得无量如意足,谓分一为众,合众为一,一则住一,有知有见,不碍石壁,犹如行空;没地如水,履水如地,结加趺坐,上升虚空,犹如鸟翔。今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以手扪摸身至梵天。诸贤!我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天耳智通作证。诸贤!我以天耳闻人、非人音声,近远、妙与不妙。 “诸贤!我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他心智通作证。诸贤!我为他众生所念、所思、所为、所行,以他心智知他心如真,有欲心知有欲心如真,无欲心知无欲心如真,有恚无恚、有痴无痴、有秽无秽、合散、高下、小大、修不修、定不定,不解脱心知不解脱心如真,解脱心知解脱心如真。 “诸贤!我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忆宿命智通作证。诸贤!有行有相貌,忆本无量昔所经历,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成败劫,彼众生名某,彼昔更历,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命讫,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命讫。 “诸贤!我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生死智通作证。诸贤!我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上生天中。 “诸贤!我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漏尽智通作证。诸贤!我知此苦如真,知此苦习、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此漏、知此漏习、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诸贤!若有比丘犯戒、破戒、缺戒、穿戒、秽戒、黑戒者,欲依戒立戒,以戒为梯,升无上慧堂正法阁者,终无是处。诸贤!犹去村不远,有楼观堂阁,其中安梯或施十隥,或十二隥,若有人来,求愿欲得升彼堂阁,若不登此梯第一隥上,欲登第二隥者,终无是处;若不登第二隥,欲登第三、四,至升堂阁者,终无是处。诸贤!如是若有比丘犯戒、破戒、缺戒、穿戒、秽戒、黑戒者,欲依戒立戒,以戒为梯,升无上慧堂正法阁者,终无是处。 “诸贤!若有比丘不犯戒、破戒、缺戒、穿戒、秽戒、黑戒者,欲依戒立戒,以戒为梯,升无上慧堂正法阁者,必有是处。诸贤!犹去村不远,有楼观堂阁,其中安梯或施十隥,或十二隥,若有人来,求愿欲得升彼堂阁,若登此梯第一隥上,欲登第二隥者,必有是处;若登第二隥,欲登第三、四,至升堂阁者,必有是处。诸贤!如是若有比丘不犯戒、破戒、缺戒、穿戒、秽戒、黑戒者,欲依戒立戒,以戒为梯,升无上慧堂正法阁者,必有是处。 “诸贤!我依戒立戒,以戒为梯,升无上慧堂正法之阁,以小方便观千世界。诸贤!犹有目人住高楼上,以小方便观下露地,见千土堑。诸贤!我亦如是,依戒立戒,以戒为梯,升无上慧堂正法之阁,以小方便观千世界。诸贤!若王大象,或有七宝,或复减八,以多罗叶覆之,如我覆藏于此六通。 “诸贤!若于我如意足智通作证有疑惑者,彼应问我,我当答之。诸贤!若于我天耳智通作证有疑惑者,彼应问我,我当答之。诸贤!若于我他心智通作证有疑惑者,彼应问我,我当答之。诸贤!若于我宿命智通作证有疑惑者,彼应问我,我当答之。诸贤!若于我生死智通作证有疑惑者,彼应问我,我当答之。诸贤!若于我漏尽智通作证有疑惑者,彼应问我,我当答之。” 于是,尊者阿难白曰:“尊者阿那律陀!今娑罗逻岩山集坐八百比丘及世尊在中,为尊者阿那律陀作衣,若于尊者阿那律陀如意足智通作证有疑惑者,彼当问之,尊者阿那律陀答。若于尊者阿那律陀天耳智通作证有疑惑者,彼当问之,尊者阿那律陀答。若于尊者阿那律陀他心智通作证有疑惑者,彼当问之,尊者阿那律陀答。若于尊者阿那律陀宿命智通作证有疑惑者,彼当问之,尊者阿那律陀答。若于尊者阿那律陀生死智通作证有疑惑者,彼当问之,尊者阿那律陀答。若于尊者阿那律陀漏尽智通作证有疑惑者,彼当问之,尊者阿那律陀答。但我等长夜以心识尊者阿那律陀心,如尊者阿那律陀,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 于是,世尊所患已差而得安隐,即时便起,结加趺坐。世尊坐已,叹尊者阿那律陀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极善。阿那律陀!谓汝为诸比丘说迦絺那法。阿那律陀!汝复为诸比丘说迦絺那法。阿那律陀!汝为诸比丘数数说迦絺那法。” 于是,世尊告诸比丘:“比丘!汝等受迦絺那法,诵习迦絺那法,善持迦絺那法。所以者何?迦絺那法与法相应,为梵行本,致通致觉,亦致涅槃。若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应当至心受迦絺那法,善受善持迦絺那法。所以者何?我不见过去时诸比丘作如是衣,如阿那律陀比丘;不见未来、现在诸比丘作如是衣,如阿那律陀比丘。所以者何?谓今娑罗逻岩山集坐八百比丘及世尊在中,为阿那律陀比丘作衣,如是阿那律陀比丘,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 佛说如是。尊者阿那律陀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迦絺那经第九竟(三千七百八十字) 中阿含经卷第十九(一万四百六十九字)(第二小土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八一)中阿含长寿王品念身经第十(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鸯祇国中,与大比丘众俱,往诣阿和那揵尼住处。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阿和那而行乞食。食讫,中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往诣一林,入彼林中,至一树下,敷尼师檀,结跏趺坐。 尔时,众多比丘于中食后,集坐讲堂,共论此事。“诸贤!世尊甚奇!甚特!修习念身,分别广布,极知极观,极修习,极护治,善具善行,在一心中,佛说念身有大果报,得眼、有目见第一义。” 尔时,世尊在于宴坐,以净天耳出过于人,闻诸比丘于中食后,集坐讲堂,共论此事。“诸贤!世尊甚奇!甚特!修习念身,分别广布,极知极观,极修习,极护治,善具善行,在一心中,佛说念身有大果报,得眼、有目见第一义。”世尊闻已,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讲堂比丘众前,敷座而坐。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向共论何事耶?以何事故集坐讲堂?”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我等诸比丘于中食后,集坐讲堂,共论此事。诸贤!世尊甚奇!甚特!修习念身,分别广布,极知极观,极修习,极护治,善具善行,在一心中,佛说念身有大果报,得眼、有目见第一义。世尊!我等向共论如此事,以此事故,集坐讲堂。”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云何我说修习念身,分别广布,得大果报?” 时,诸比丘白世尊曰:“世尊为法本,世尊为法主,法由世尊,惟愿说之,我等闻已,得广知义。” 佛便告曰:“汝等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分别其义。”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云何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行则知行,住则知住,坐则知坐,卧则知卧,眠则知眠,寤则知寤,眠寤则知眠寤;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着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生恶不善念,以善法念治断灭止,犹木工师、木工弟子,彼持墨绳,用拼于木,则以利斧斫治令直。如是比丘生恶不善念,以善法念治断灭止。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齿齿相着,舌逼上腭,以心治心,治断灭止。犹二力士捉一羸人,处处旋捉,自在打锻,如是比丘齿齿相着,舌逼上腭,以心治心,治断灭止。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念入息即知念入息,念出息即知念出息,入息长即知入息长,出息长即知出息长,入息短即知入息短,出息短即知出息短。学一切身息入,学一切身息出,学止身行息入,学止口行息出。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离生喜乐,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离生喜乐无处不遍。犹工浴人器盛澡豆,水和成抟,水渍润泽,普遍充满无处不周。如是比丘离生喜乐,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离生喜乐无处不遍。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定生喜乐,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定生喜乐无处不遍。犹如山泉,极净澄清,充满盈流,四方水来,无缘得入,即彼泉底,水自涌出,盈流于外,渍山润泽,普遍充满无处不周。如是比丘定生喜乐,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定生喜乐无处不遍。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无喜生乐,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无喜生乐无处不遍。犹青莲华,红、赤、白莲,水生水长,在于水底,根茎华叶,悉渍润泽,普遍充满无处不周。如是比丘无喜生乐,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无喜生乐无处不遍。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于此身中,以清净心意解遍满成就游,于此身中,以清净心无处不遍。犹有一人,被七肘衣或八肘衣,从头至足,于此身体无处不覆。如是比丘于此身中,以清净心意解遍满成就游,于此身中,以清净心无处不遍。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念光明想,善受善持,善意所念,如前后亦然,如后前亦然,如昼夜亦然,如夜昼亦然,如下上亦然,如上下亦然,如是不颠倒,心无有缠,修光明心,心终不为闇之所覆。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观相善受、善持、善意所念。犹如有人,坐观卧人,卧观坐人。如是比丘观相善受、善持、善意所念。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此身随住,随其好恶,从头至足,观见种种不净充满,谓此身中有发、毛、爪、齿、粗细薄肤、皮、肉、筋、骨、心、肾、肝、肺、大肠、小肠、脾、𦝩、抟粪、脑及脑根、泪、汗、涕、唾、脓、血、肪、髓、涎、胆、小便。犹以器盛若干种子,有目之士,悉见分明,谓稻、粟种、大麦、小麦、大小麻豆、菘菁芥子。如是比丘此身随住,随其好恶,从头至足,观见种种不净充满,谓此身中有发、毛、爪、齿、粗细薄肤、皮、肉、筋、骨、心、肾、肝、肺、大肠、小肠、脾、𦝩、抟粪、脑及脑根、泪、汗、涕、唾、脓、血肪、髓、涎、胆、小便。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观身诸界,我此身中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犹如屠儿杀牛,剥皮布于地上,分作六段。如是比丘观身诸界,我此身中,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观彼死尸,或一、二日,至六、七日,乌鸱所啄,豺狗所食,火烧埋地,悉腐烂坏,见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复如是,俱有此法,终不得离。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如本见息道骸骨青色,腐烂食半,骨锁在地,见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复如是,俱有此法,终不得离。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如本见息道离皮肉血,唯筋相连,见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复如是,俱有此法,终不得离。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如本见息道骨节解散,散在诸方,足骨、膊骨、髀骨、臗骨、脊骨、肩骨、颈骨、髑髅骨,各在异处,见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复如是,俱有此法,终不得离。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复次,比丘修习念身,比丘者如本见息道骨白如螺,青犹鸽色,赤若血涂,腐坏碎末,见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复如是,俱有此法,终不得离。如是比丘随其身行,便知上如真。彼若如是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断心诸患而得定心,得定心已,则知上如真。是谓比丘修习念身。 “若有如是修习念身、如是广布者,彼诸善法尽在其中,谓道品法也。若彼有心意解遍满,犹如大海,彼诸小河尽在海中。若有如是修习念身、如是广布者,彼诸善法尽在其中,谓道品法也。 “若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游行少心者,彼为魔波旬伺求其便,必能得也。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空无念身故,犹如有瓶,中空无水,正安着地,若人持水来泻瓶中,于比丘意云何?彼瓶如是当受水不?” 比丘答曰:“受也。世尊!所以者何?彼空无水,正安着地,是故必受。” “如是若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游行少心者,彼为魔波旬伺求其便,必能得也。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空无念身故。若有沙门、梵志正立念身、游行无量心者,彼为魔波旬伺求其便,终不能得。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不空有念身故,犹如有瓶,水满其中,正安着地,若人持水来泻瓶中,于比丘意云何?彼瓶如是复受水不?”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彼瓶水满,正安着地,是故不受。” “如是若有沙门、梵志,有正立念身、游行无量心者,彼为魔波旬伺求其便,终不能得。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不空有念身故。若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游行少心者,彼为魔波旬伺求其便,必能得也。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空无念身故,犹如力士,以大重石掷淖泥中,于比丘意云何?泥为受不?” 比丘答曰:“受也。世尊!所以者何?泥淖石重,是故必受。” “如是若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游行少心者,彼为魔波旬伺求其便,必能得也。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空无念身故。若有沙门、梵志正立念身、游行无量心者,彼为魔波旬伺求其便,终不能得。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不空有念身故,犹如力士,以轻毛鞠掷平户扇,于比丘意云何?彼为受不?”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毛鞠轻阐,户扇平立,是故不受。” “如是若有沙门、梵志正立念身、游行无量心者,彼为魔波旬伺求其便,终不能得。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不空有念身故。若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游行少心者,彼为魔波旬伺求其便,必能得也。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空无念身故,犹人求火,以槁木为母,以燥钻钻,于比丘意云何?彼人如是,为得火不?” 比丘答曰:“得也。世尊!所以者何?彼以燥钻钻于槁木,是故必得。” “如是若有沙门、梵志不正立念身、游行少心者,彼为魔波旬伺求其便,必能得也。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空无念身故。若有沙门、梵志正立念身、游行无量心者,彼为魔波旬伺求其便,终不能得。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不空有念身故,犹人求火,以湿木为母,以湿钻钻,于比丘意云何?彼人如是,为得火不?”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彼以湿钻钻于湿木,是故不得。” “如是若有沙门、梵志正立念身、游行无量心者,彼为魔波旬伺求其便,终不能得。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不空有念身故。” “如是修习念身、如是广布者,当知有十八德。云何十八?比丘者,能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风日所逼,恶声、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诸疾,极为苦痛,至命欲绝,诸不可乐,皆能堪耐,如是修习念身,如是广布者,是谓第一德。 “复次,比丘堪耐不乐,若生不乐,心终不着,如是修习念身、如是广布者,是谓第二德。 “复次,比丘堪耐恐怖,若生恐怖,心终不着,如是修习念身、如是广布者,是谓第三德。 “复次,比丘生三恶念欲念、恚念、害念,若生三恶念,心终不着,如是修习念身、如是广布者,是谓第四、五、六、七德。 “复次,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如是修习念身、如是广布者,是谓第八德。 “复次,比丘三结已尽,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受七有,天上人间一往来已而得苦际,如是修习念身、如是广布者,是谓第九德。 “复次,比丘三结已尽,淫怒痴薄,得一往来天上人间,一往来已而得苦际,如是修习念身、如是广布者,是谓第十德。 “复次,比丘五下分结尽,生于彼间,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世,如是修习念身、如是广布者,是谓第十一德。 “复次,比丘若有息解脱,离色得无色,如其像定身作证成就游,而以慧观知漏、断漏,如是修习念身、如是广布者,是谓第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德。 “复次,比丘如意足、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是修习念身、如是广布者,是谓第十八德。如是修习念身、如是广布者,当知有此十八功德。”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念身经第十竟(四千二百二十五字) 十八德内关六七八并十三至十七者,应在第五、第十八德内也。南本结在第四、第十二中,理犹难晓。 (八二)中阿含长寿王品支离弥梨经第十一(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加兰哆园。 尔时,众多比丘于中食后少有所为,集坐讲堂,欲断诤事,谓论此法、律,此佛之教。彼时,质多罗象子比丘亦在众中。于是,质多罗象子比丘,众多比丘论此法、律,此佛教时,于其中间竞有所说,不待诸比丘说法讫竟,又不以恭敬、不以善观问诸上尊长老比丘。 是时,尊者大拘絺罗在彼众中。于是,尊者大拘絺罗告质多罗象子比丘曰:“贤者!当知众多比丘说此法、律,此佛教时,汝莫于中竞有所说,若诸比丘所说讫已,然后可说。汝当以恭敬,当以善观问诸上尊长老比丘,莫不恭敬,莫不善观问诸上尊长老比丘。” 尔时,质多罗象子比丘诸亲朋友悉在众中。于是,质多罗象子比丘诸亲朋友语尊者大拘絺罗曰:“贤者大拘絺罗!汝莫大责数质多罗象子比丘。所以者何?质多罗象子比丘戒德多闻,似如懈怠,然不贡高。贤者大拘絺罗!质多罗象子比丘,诸比丘随所为时而能佐助。” 于是,尊者大拘絺罗语质多罗象子比丘诸亲朋友曰:“诸贤!不知他心者,不得妄说称不称。所以者何?或有一人在世尊前时,及诸上尊长老梵行可惭可愧、可爱可敬前,彼便善守善护;若于后时离世尊前,及离诸上尊长老梵行可惭可愧、可爱可敬前,彼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犹若如牛,入他田中,守田人捉,或以绳系,或着栏中。诸贤!若有作是说,此牛不复入他田中,如是彼为正说耶?”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谓彼牛者,为绳所系,或断或解,为栏所遮,或破或跳出,复入他田,如前无异。” “诸贤!或有一人在世尊前时,及诸上尊长老梵行可惭可愧、可爱可敬前,彼便善守善护;若于后时离世尊前,及离诸梵行可惭可愧、可爱可敬前,彼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是谓有一人。 “复次,诸贤!或有一人逮得初禅,彼得初禅已,便自安住,不复更求未得欲得、不获欲获、不作证欲作证。彼于后时,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犹大雨时,村间湖池水满其中,彼若本时所见沙石、草木、甲虫、鱼鳖、虾蟆及诸水性,去时来时,走时住时,后水满已,尽不复见。诸贤!若有作是说,彼湖池中终不复见沙石、草木、甲虫、鱼鳖、虾蟆及诸水性,去时来时,走时住时,如是彼为正说耶?”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彼湖池水,或象饮马饮,骆驼、牛、驴、猪、鹿、水牛饮,或人取用,风吹日炙;彼若本时不见沙石、草木、甲虫、鱼鳖、虾蟆及诸水性,去时来时,走时住时,后水减已,还见如故。” “如是,贤者!或有一人逮得初禅,彼得初禅已,便自安住,不复更求未得欲得、不获欲获、不作证欲作证;彼于后时,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是谓有一人。 “复次,诸贤!或有一人得第二禅,彼得第二禅已,便自安住,不复更求未得欲得、不获欲获、不作证欲作证。彼于后时,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犹大雨时,四衢道中尘灭作泥。诸贤!若有作是说,此四衢道泥终不燥,不复作尘,如是彼为正说耶?”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此四衢道,或象行马行,骆驼、牛、驴、猪、鹿、水牛及人民行,风吹日炙,彼四衢道泥干燥已,还复作尘。” “如是,诸贤!或有一人得第二禅,彼得第二禅已,便自安住,不复更求未得欲得、不获欲获、不作证欲作证。彼于后时,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是谓有一人。 “复次,诸贤!或有一人得第三禅,彼得第三禅已,便自安住,不复更求未得欲得、不获欲获、不作证欲作证。彼于后时,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犹山泉湖水,澄清平岸,定不动摇,亦无波浪。诸贤!若有作是说,彼山泉湖水终不复动,亦无波浪,如是彼为正说耶?”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或于东方大风卒来,吹彼湖水,动涌波浪;如是南方、西方、北方大风卒来,吹彼湖水,动涌波浪。” “如是,诸贤!或有一人得第三禅,彼得第三禅已,便自安住,不复更求未得欲得、不获欲获、不作证欲作证。彼于后时,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是谓有一人。 “复次,诸贤!或有一人得第四禅,彼得第四禅已,便自安住,不复更求未得欲得、不获欲获、不作证欲作证。彼于后时,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犹如居士、居士子,食微妙食,充足饱满已,本欲食者,则不复欲。诸贤!若有作是说,彼居士、居士子,终不复欲得食,如是彼为正说耶?”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彼居士、居士子,过夜饥已,彼若本所不用食者,还复欲得。” “如是,诸贤!或有一人得第四禅,彼得第四禅已,便自安住,不复更求未得欲得、不获欲获、不作证欲作证。彼于后时,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是谓有一人。 “复次,诸贤!或有一人得无想心定,彼得无想心定已,便自安住,不复更求未得欲得、不获欲获、不作证欲作证。彼于后时,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犹如一无事处,闻支离弥梨虫声,彼无事处,或王或王大臣夜止宿,彼象声、马声、车声、步声、螺声、鼓声、细腰鼓声、妓鼓声、舞声、歌声、琴声、饮食声,彼若本闻支离弥梨虫声便不复闻。诸贤!若有作是说,彼无事处,终不复闻支离弥梨虫声,如是彼为正说耶?”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彼王及王大臣过夜平旦,各自还归,彼若闻象声、马声、车声、步声、螺声、鼓声、细腰鼓声、妓鼓声、舞声、歌声、瑟声、饮食声故,不闻支离弥梨虫声,彼既去已,还闻如故。” “如是。诸贤!得无想心定,得无想心定已,便自安住、不复更求未得欲得、不获欲获、不作证欲作证。彼于后时,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便心生欲。心生欲已,便身热心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是谓有一人。” 尔时,质多罗象子比丘寻于其后舍戒罢道,质多罗象子比丘诸亲朋友闻质多罗象子比丘舍戒罢道已,往诣尊者大拘絺罗所,到已,白曰:“尊者大拘絺罗!为知质多罗象子比丘心,为因余事知。所以者何?今质多罗象子比丘已舍戒罢道。” 尊者大拘絺罗告彼亲朋友曰:“诸贤!此事正应尔。所以者何?以不知如真,不见如真。所以者何?因不知如真,不见如真故。” 尊者大拘絺罗所说如是。彼诸比丘闻尊者大拘絺罗所说,欢喜奉行。 支离弥梨经第十一竟(二千四百四十七字) (八三)中阿含长寿王品长老上尊睡眠经第十二(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婆耆瘦,在鼍山怖林鹿野园中。 尔时,尊者大目揵连游摩竭国,在善知识村中。于是,尊者大目揵连独安静处宴坐思惟而便睡眠。世尊遥知尊者大目揵连独安静处宴坐思惟而便睡眠。世尊知已,即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犹若力士屈申臂顷,从婆耆瘦鼍山怖林鹿野园中忽没不现,往摩竭国善知识村尊者大目揵连前。于是,世尊从定而寤,告曰:“大目揵连!汝着睡眠。大目揵连!汝着睡眠。” 尊者大目揵连白世尊曰:“唯然。世尊!” 佛复告曰:“大目揵连!如所相着睡眠,汝莫修彼相,亦莫广布,如是睡眠便可得灭。若汝睡眠故不灭者,大目揵连!当随本所闻法,随而受持广布诵习,如是睡眠便可得灭。若汝睡眠故不灭者,大目揵连!当随本所闻法,随而受持为他广说,如是睡眠便可得灭。若汝睡眠故不灭者,大目揵连!当随本所闻法,随而受持、心念、心思,如是睡眠便可得灭。若汝睡眠故不灭者,大目揵连!当以两手扪摸于耳,如是睡眠便可得灭。 “若汝睡眠故不灭者,大目揵连!当以冷水澡洗面目及洒身体,如是睡眠便可得灭。若汝睡眠故不灭者,大目揵连!当从室出,外观四方,瞻视星宿,如是睡眠便可得灭。若汝睡眠故不灭者,大目揵连!当从室出,而至屋头,露地经行,守护诸根,心安在内,于后前想,如是睡眠便可得灭。若汝睡眠故不灭者,大目揵连!当舍经行道,至经行道头,敷尼师檀,结跏趺坐,如是睡眠便可得灭。若汝睡眠故不灭者,大目揵连!当还入室,四叠优多罗僧以敷床上,襞僧伽梨作枕,右胁而卧,足足相累,心作明想,立正念正智,常欲起想。 “大目揵连!莫计床乐眠卧安快,莫贪财利,莫著名誉。所以者何?我说一切法不可与会,亦说与会。大目揵连!我说何法不可与会?大目揵连!若道俗法共合会者,我说此法不可与会。大目揵连!若道俗法共合会者,便多有所说,若多有所说者,则便有调,若有调者,便心不息。大目揵连!若心不息者,便心离定。大目揵连!是故我说不可与会。大目揵连!我说何法可与共会?大目揵连!彼无事处,我说此法可与共会,山林树下空安静处,高岩石室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大目揵连!我说此法可与共会。 “大目揵连!汝若入村行乞食者,当以厌利,厌供养、恭敬,汝若于利、供养、恭敬心作厌已,便入村乞食。大目揵连!莫以高大意入村乞食。所以者何?诸长者家有如是事,比丘来乞食,令长者不作意,比丘便作是念:‘谁坏我长者家?所以者何?我入长者家,长者不作意。’因是生忧,因忧生调,因调生心不息,因心不息,心便离定。大目揵连!汝说法时莫以诤说,若诤说者,便多有所说,因多说故,则便生调,因生调故,便心不息,因心不息故,便心离定。大目揵连!汝说法时莫强,说法如师子。大目揵连!汝说法时,下意说法,舍力、灭力、破坏于力,当以不强,说法如师子。大目揵连!当学如是。” 尔时,尊者大目揵连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云何比丘得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 世尊告曰:“大目揵连!比丘若觉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者,彼此觉观无常、观兴衰、观断、观无欲、观灭、观舍。彼此觉观无常、观兴衰、观断、观无欲、观灭、观舍已,不受此世;因不受世已,便不疲劳;因不疲劳已,便般涅槃,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大目揵连!如是比丘得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 佛说如是。尊者大目揵连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长老上尊睡眠经第十二竟(千一百三十七字)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七千八百九字)(第二小土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一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八四)中阿含长寿王品无刺经第十三(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鞞舍离,在猕猴江边高楼台观。此诸名德、长老上尊、大弟子等,谓遮罗、优簸遮罗、贤善、贤患、无患、耶舍上称,如是此诸名德、长老上尊、大弟子等,亦游鞞舍离猕猴江边高楼台观,并皆近佛叶屋边住。 诸鞞舍离丽掣闻世尊游鞞舍离猕猴江边高楼台观,便作是念:“我等宁可作大如意足,作王威德,高声唱传,出鞞舍离,往诣佛所供养礼事。” 时,诸名德、长老上尊、大弟子等,闻诸鞞舍离丽掣作大如意足,作王威德,高声唱传,出鞞舍离,来诣佛所供养礼事,便作是念:“禅以声为刺,世尊亦说禅以声为刺,我等宁可往诣牛角娑罗林,在彼无乱,远离独住,闲居静处,宴坐思惟。”于是,诸名德、长老上尊、大弟子等,往诣牛角娑罗林,在彼无乱,远离独住,闲居静处,宴坐思惟。 尔时,众多鞞舍离丽掣作大如意足,作王威德,高声唱传,出鞞舍离,往诣佛所供养礼事。或有鞞舍离丽掣,稽首佛足,却坐一面,或有与佛共相问讯,却坐一面,或有叉手向佛,却坐一面,或有遥见佛已,默然而坐。 彼时,众多鞞舍离丽掣各坐已定,世尊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然而住。于是,众多鞞舍离丽掣,世尊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鞞舍离丽掣去后不久。于是,世尊问诸比丘:“诸长老上尊、大弟子等为至何许?” 诸比丘白曰:“世尊!诸长老上尊、大弟子等,闻诸鞞舍离丽掣作大如意足,作王威德,高声唱传,出鞞舍离,来诣佛所供养礼事,便作是念:‘禅以声为刺,世尊亦说禅以声为刺。我等宁可往诣牛角娑罗林,在彼无乱,远离独住,闲居静处,宴坐思惟。’世尊!诸长老上尊、大弟子等共往诣彼。” 于是,世尊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若长老上尊、大弟子等应如是说:‘禅以声为刺,世尊亦说禅以声为刺。’所以者何?我实如是说,禅有刺,持戒者以犯戒为刺,护诸根者以严饰身为刺,修习恶露者以净相为刺,修习慈心者以恚为刺,离酒者以饮酒为刺,梵行者以见女色为刺。入初禅者以声为刺,入第二禅者以觉观为刺,入第三禅者以喜为刺,入第四禅者以入息出息为刺,入空处者以色想为刺,入识处者以空处想为刺,入无所有处者以识处想为刺,入无想处者以无所有处想为刺,入想知灭定者以想知为刺。 “复次,有三刺:欲刺、恚刺、愚痴之刺。此三刺者,漏尽阿罗诃已断、已知,拔绝根本,灭不复生,是为阿罗诃无刺、阿罗诃离刺、阿罗诃无刺离刺。”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无刺经第十三竟(八百三十五字) (八五)中阿含长寿王品真人经第十四(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今为汝说真人法及不真人法,谛听,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云何不真人法?或有一人是豪贵族出家学道,余者不然,彼因是豪贵族故,自贵贱他,是谓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观:‘我不因此是豪贵族故,断淫、怒、痴。’或有一人不是豪贵出家学道,彼行法如法,随顺于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养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谛法者,不自贵、不贱他,是谓真人法。 “复次,或有一人端正可爱,余者不然,彼因端正可爱故,自贵贱他,是谓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观:‘我不因此端正可爱故,断淫、怒、痴。’或有一人不端正可爱,彼行法如法,随顺于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养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谛法者,不自贵、不贱他,是谓真人法。 “复次,或有一人才辩工谈,余者不然,彼因才辩工谈故,自贵贱他,是谓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观:‘我不因此才辩工谈故,断淫、怒、痴。’或有一人无才辩工谈,彼行法如法,随顺于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养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谛法者,不自贵、不贱他,是谓真人法。 “复次,或有一人是长老,为王者所识及众人所知,而有大福,余者不然,彼因是长老,为王者所识及众人所知,而有大福故,自贵贱他,是谓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观:‘我不因此是长老,为王者所识及众人所知,而有大福故,断淫、怒、痴。’或有一人非是长老,不为王者所识及众人所知,亦无大福,彼行法如法,随顺于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养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谛法者,不自贵、不贱他,是谓真人法。 “复次,或有一人诵经、持律、学阿毗昙,谙阿含慕,多学经书,余者不然,彼因谙阿含慕,多学经书故,自贵贱他,是谓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观:‘我不因此谙阿含慕,多学经书故,断淫、怒、痴。’或有一人不谙阿含慕,亦不多学经书,彼行法如法,随顺于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养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谛法者,不自贵、不贱他,是谓真人法。 “复次,或有一人着粪扫衣,摄三法服,持不慢衣,余者不然,彼因持不慢衣故,自贵贱他,是谓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观:‘我不因此持不慢衣故,断淫、怒、痴。’或有一人不持不慢衣,彼行法如法,随顺于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养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谛法者,不自贵、不贱他,是谓真人法。 “复次,或有一人常行乞食,饭齐五升,限七家食,或复一食,过中不饮浆,余者不然,彼因过中不饮浆故,自贵贱他,是谓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观:‘我不因此过中不饮浆故,断淫、怒、痴。’或有一人不断过中饮浆,彼行法如法,随顺于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养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谛法者,不自贵、不贱他,是谓真人法。 “复次,或有一人在无事处、山林树下,或住高岩,或止露地,或处冢间,或能知时,余者不然,彼因此知时故,自贵贱他,是谓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观:‘我不因此知时故,断淫、怒、痴。’或有一人而不知时,彼行法如法,随顺于法,向法次法,彼因此故,得供养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谛法者,不自贵、不贱他,是谓真人法。 “复次,或有一人逮得初禅,彼因得初禅故,自贵贱他,是谓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观:‘初禅者,世尊说无量种,若有计者是谓爱也。’彼因此故,得供养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谛法者,不自贵、不贱他,是谓真人法。 “复次,或有一人得第二、第三、第四禅,得空处、识处、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余者不然,彼因得非有想非无想处故,自贵贱他,是谓不真人法。真人法者作如是观:‘非有想非无想处,世尊说无量种,若有计者是谓爱也。’彼因此故,得供养恭敬,如是趣向得真谛法者,不自贵、不贱他,是谓真人法。 “诸比丘!是谓真人法、不真人法,汝等当知真人法、不真人法,知真人法、不真人法已,舍离不真人法,学真人法,汝等当学如是。”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豪贵.端正.谈 长老.诵诸经 衣.食.无事.禅 四无色在后 真人经第十四竟(千二百九十三字) (八六)中阿含长寿王品说处经第十五(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阿难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将诸年少比丘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诸年少比丘亦稽首佛足,却坐一面。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此诸年少比丘我当云何教呵?云何训诲?云何为彼而说法耶?” 世尊告曰:“阿难!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处及教处。若为诸年少比丘说处及教处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年少比丘说处及教处者,我与诸年少比丘从世尊闻已,当善受持。” 世尊告曰:“阿难!汝等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及诸年少比丘广分别说。”尊者阿难等受教而听。 世尊告曰:“阿难!我本为汝说五盛阴,色盛阴,觉、想、行、识盛阴。阿难!此五盛阴,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五盛阴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六内处,眼处,耳、鼻、舌、身、意处。阿难!此六内处,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六内处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六外处,色处,声、香、味、触、法处。阿难!此六外处,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六外处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六识身,眼识,耳、鼻、舌、身、意识。阿难!此六识身,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六识身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六更乐身,眼更乐,耳、鼻、舌、身、意更乐。阿难!此六更乐身,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六更乐身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六觉身,眼觉,耳、鼻、舌、身、意觉。阿难!此六觉身,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六觉身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六想身,眼想,耳、鼻、舌、身、意想。阿难!此六想身,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六想身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六思身,眼思,耳、鼻、舌、身、意思。阿难!此六思身,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六思身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六爱身,眼爱,耳、鼻、舌、身、意爱。阿难!此六爱身,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六爱身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六界,地界,水、火、风、空、识界。阿难!此六界,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六界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因缘起及因缘起所生法。若有此则有彼,若无此则无彼,若生此则生彼,若灭此则灭彼。缘无明行,缘行识,缘识名色,缘名色六处,缘六处更乐,缘更乐觉,缘觉爱,缘爱受,缘受有,缘有生,缘生老死。若无明灭则行灭,行灭则识灭,识灭则名色灭,名色灭则六处灭,六处灭则更乐灭,更乐灭则觉灭,觉灭则爱灭,爱灭则受灭,受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灭。阿难!此因缘起及因缘起所生法,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因缘起及因缘起所生法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四念处,观身如身,观觉、心、法如法。阿难!此四念处,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四念处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四正断,比丘者,已生恶不善法为断故,起欲求方便行,精勤举心断。未生恶不善法为不生故,起欲求方便行,精勤举心断。未生善法为生故,起欲求方便行,精勤举心断。已生善法为住故、不忘故、不退故、转增多故、广布故、满具足故,起欲求方便行,精勤举心断。阿难!此四正断,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四正断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四如意足,比丘者,成就欲定烧诸行,修习如意足,依于无欲、依离、依灭,愿至非品,如是精进定、心定,成就观定烧诸行。修习如意足,依于无欲、依离、依灭,愿至非品。阿难!此四如意足,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四如意足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四禅,比丘者,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阿难!此四禅,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四禅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四圣谛,苦圣谛、苦习、苦灭、苦灭道圣谛。阿难!此四圣谛,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四圣谛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四想,比丘者,有小想、有大想、有无量想、有无所有想。阿难!此四想,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四想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四无量,比丘者,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阿难!此四无量,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四无量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四无色,比丘者,断一切色想,乃至得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阿难!此四无色,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四无色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四圣种,比丘、比丘尼者,得粗素衣而知止足,非为衣故求满其意。若未得衣,不忧悒,不啼泣,不捶胸,不痴惑;若得衣者,不染不着,不欲不贪,不触不计。见灾患知出要而用衣,如此事利不懈怠而正知者,是谓比丘、比丘尼正住旧圣种。如是食、住处,欲断乐断、欲修乐修,彼因欲断乐断、欲修乐修故,不自贵、不贱他,如此事利不懈怠而正知者,是谓比丘、比丘尼正住旧圣种。阿难!此四圣种,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四圣种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四沙门果,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最上阿罗汉果。阿难!此四沙门果,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四沙门果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五熟解脱想,无常想、无常苦想、苦无我想、不净恶露想、一切世间不可乐想。阿难!此五熟解脱想,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五熟解脱想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五解脱处,若比丘、比丘尼因此故,未解脱心得解脱,未尽诸漏得尽无余,未得无上涅槃得无上涅槃。云何为五?阿难!世尊为比丘、比丘尼说法,诸智梵行者亦为比丘、比丘尼说法。阿难!若世尊为比丘、比丘尼说法,诸智梵行者亦为比丘、比丘尼说法,彼闻法已,便知法解义;彼因知法解义故,便得欢悦;因欢悦故,便得欢喜;因欢喜故,便得止身;因止身故,便得觉乐;因觉乐故,便得心定。阿难!比丘、比丘尼因心定故,便得见如实、知如真;因见如实、知如真故,便得厌;因厌故,便得无欲;因无欲故,便得解脱;因解脱故,便得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阿难!是谓第一解脱处,因此故,比丘、比丘尼未解脱心得解脱,未尽诸漏得尽无余,未得无上涅槃得无上涅槃。 “复次,阿难!世尊不为比丘、比丘尼说法,诸智梵行者亦不为比丘、比丘尼说法,但如本所闻、所诵习法而广读之。若不广读本所闻、所诵习法者,但随本所闻、所诵习法为他广说。若不为他广说本所闻、所诵习法者,但随本所闻、所诵习法心思惟分别。若心不思惟分别本所闻、所诵习法者,但善受持诸三昧相。阿难!若比丘、比丘尼善受持诸三昧相者,便知法解义,彼因知法解义故,便得欢悦;因欢悦故,便得欢喜;因欢喜故,便得止身;因止身故,便得觉乐;因觉乐故,便得心定。阿难!比丘、比丘尼因心定故,便得见如实、知如真;因见如实、知如真故,便得厌;因厌故,便得无欲;因无欲故,便得解脱;因解脱故,便得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阿难!是谓第五解脱处,因此故,比丘、比丘尼未解脱心得解脱,未尽诸漏得尽无余,未得无上涅槃得无上涅槃。阿难!此五解脱处,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五解脱处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五根,信根,精进、念、定、慧根。阿难!此五根,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五根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五力,信力,精进、念、定、慧力。阿难!此五力,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五力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五出要界。云何为五?阿难!多闻圣弟子极重善观欲,彼因极重善观欲故,心便不向欲,不乐欲,不近欲,不信解欲;若欲心生,即时融消燋缩,转还不得舒张,舍离不住欲,秽恶厌患欲。阿难!犹如鸡毛及筋,持着火中,即时融消燋缩,转还不得舒张。阿难!多闻圣弟子亦复如是极重善观欲,彼因极重善观欲故,心便不向欲,不乐欲,不近欲,不信解欲;若欲心生,即时融消燋缩,转还不得舒张,舍离不住欲,秽恶厌患欲。观无欲,心向无欲,乐无欲,近无欲,信解无欲,心无碍,心无浊,心得乐,能致乐,远离一切欲及因欲生诸漏烦热忧戚。解彼脱彼,复解脱彼,彼不复受此觉,谓觉因欲生,如是欲出要。阿难!是谓第一出要界。 “复次,阿难!多闻圣弟子极重善观恚,彼因极重善观恚故,心便不向恚,不乐恚,不近恚,不信解恚;若恚心生,即时融消燋缩,转还不得舒张,舍离不住恚,秽恶厌患恚。阿难!犹如鸡毛及筋,持着火中,即时融消燋缩,转还不得舒张。阿难!多闻圣弟子亦复如是极重善观恚,彼因极重善观恚故,心便不向恚,不乐恚,不近恚,不信解恚;若恚心生,即时融消燋缩,转还不得舒张,舍离不住恚,秽恶厌患恚。观无恚,心向无恚,乐无恚,近无恚,信解无恚,心无碍,心无浊,心得乐,能致乐,远离一切恚,及因恚生诸漏烦热忧戚。解彼脱彼,复解脱彼,彼不复受此觉,谓觉因恚生,如是恚出要。阿难!是谓第二出要界。 “复次,阿难!多闻圣弟子极重善观害,彼因极重善观害故,心便不向害,不乐害,不近害,不信解害;若害心生,即时融消燋缩,转还不得舒张,舍离不住害,秽恶厌患害。阿难!犹如鸡毛及筋,持着火中,即时融消燋缩,转还不得舒张。阿难!多闻圣弟子亦复如是极重善观害,彼因极重善观害故,心便不向害,不乐害,不近害,不信解害;若害心生,即时融消燋缩,转还不得舒张,舍离不住害,秽恶厌患害。观无害,心向无害,乐无害,近无害,信解无害,心无碍,心无浊,心得乐,能致乐,远离一切害及因害生诸漏烦热忧戚。解彼脱彼,复解脱彼,彼不复受此觉,谓觉因害生,如是害出要。阿难!是谓第三出要界。 “复次,阿难!多闻圣弟子极重善观色,彼因极重善观色故,心便不向色,不乐色,不近色,不信解色;若色心生,即时融消燋缩,转还不得舒张,舍离不住色,秽恶厌患色。阿难!犹如鸡毛及筋,持着火中,即时融消燋缩,转还不得舒张。阿难!多闻圣弟子亦复如是极重善观色,彼因极重善观色故,心便不向色,不乐色,不近色,不信解色;若色心生,即时融消燋缩,转还不得舒张,舍离不住色,秽恶厌患色。观无色,心向无色,乐无色,近无色,信解无色,心无碍,心无浊,心得乐,能致乐,远离一切色及因色生诸漏烦热忧戚。解彼脱彼,复解脱彼,彼不复受此觉,谓觉因色生,如是色出要。阿难!是谓第四出要界。 “复次,阿难!多闻圣弟子极重善观己身,彼因极重善观己身故,心便不向己身,不乐己身,不近己身,不信解己身;若己身心生,即时融消燋缩,转还不得舒张,舍离不住己身,秽恶厌患己身。阿难!犹如鸡毛及筋,持着火中,即时融消燋缩,转还不得舒张。阿难!多闻圣弟子亦复如是极重善观己身,彼因极重善观己身故,心便不向己身,不乐己身,不近己身,不信解己身;若己身心生,即时融消燋缩,转还不得舒张,舍离不住己身,秽恶厌患己身。观无己身,心向无己身,乐无己身,近无己身,信解无己身,心无碍,心无浊,心得乐,能致乐,远离一切己身及因己身生诸漏烦热忧戚。解彼脱彼,复解脱彼,彼不复受此觉,谓觉因己身生,如是己身出要。阿难!是谓第五出要界。 “阿难!此五出要界,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五出要界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七财,信财,戒、惭、愧、闻、施、慧财。阿难!此七财,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七财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七力,信力,精进、惭、愧、念、定、慧力。阿难!此七力,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七力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七觉支,念觉支,择法、精进、喜、息、定、舍觉支。阿难!此七觉支,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七觉支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本为汝说八支圣道,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是谓为八。阿难!此八支圣道,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八支圣道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甚奇!甚特!世尊为诸年少比丘说处及教处。” 世尊告曰:“阿难!如是,如是。甚奇!甚特!我为诸年少比丘说处及教处。阿难!若汝从如来复问顶法及顶法退者,汝便于如来极信欢喜。” 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年少比丘说顶法及顶法退说及教者,我及诸年少比丘从世尊闻已,当善受持。” 世尊告曰:“阿难!汝等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及诸年少比丘说顶法及顶法退。”尊者阿难等受教而听。 世尊告曰:“阿难!多闻圣弟子真实因心,思念称量,善观分别无常、苦、空、非我,彼如是思念,如是称量,如是善观分别,便生忍、生乐、生欲、欲闻、欲念、欲观,阿难!是谓顶法。阿难!若得此顶法复失衰退,不修守护,不习精勤,阿难!是谓顶法退。如是内外识、更乐、觉、想、思、爱、界、因缘起,阿难!多闻圣弟子此因缘起及因缘起法,思念称量,善观分别无常、苦、空、非我,彼如是思念,如是称量,如是善观分别,便生忍、生乐、生欲,欲闻、欲念、欲观。阿难!是谓顶法。阿难!若得此顶法复失衰退,不修守护,不习精勤,阿难!是谓顶法退。阿难!此顶法及顶法退,汝当为诸年少比丘说以教彼,若为诸年少比丘说教此顶法及顶法退者,彼便得安隐,得力得乐,身心不烦热,终身行梵行。 “阿难!我为汝等说处及教处,顶法及顶法退,如尊师所为弟子起大慈哀,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者,我今已作。汝等当复自作,至无事处、山林树下、空安静处宴坐思惟,勿得放逸,勤加精进,莫令后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训诲。”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年少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阴.内.外.识.更 觉.想.思.爱.界 因缘.念.正断 如意.禅.谛.想 无量.无色.种 沙门果.解脱 处.根.力.出要 财.力.觉.道.顶 说处经第十五竟(五千一百九十七字)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一(七千三百二十四字) 长寿王品第二竟(四万四千九百四十七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二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秽品第三(有十经)(第二小土城诵) 秽.求.比丘请 智.周那问见 华喻.水净梵 黑.住.无在后 (八七)中阿含秽品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婆奇瘦,在鼍山怖林鹿野园中。 尔时,尊者舍梨子告诸比丘:“诸贤!世有四种人。云何为四?或有一人内实有秽不自知,内有秽不知如真;或有一人内实有秽自知,内有秽知如真;或有一人内实无秽不自知,内无秽不知如真;或有一人内实无秽自知,内无秽知如真。 “诸贤!若有一人内实有秽不自知,内有秽不知如真者,此人于诸人中为最下贱。若有一人内实有秽自知,内有秽知如真者,此人于诸人中为最胜也。若有一人内实无秽不自知,内无秽不知如真者,此人于诸人中为最下贱。若有一人内实无秽自知,内无秽知如真者,此人于诸人中为最胜也。” 于是,有一比丘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尊者舍梨子,白曰:“尊者舍梨子!何因、何缘说前二人俱有秽,秽污心,一者下贱,一者最胜?复何因缘说后二人俱无秽,不秽污心,一者下贱,一者最胜?” 于是,尊者舍梨子答彼比丘曰:“贤者!若有一人内实有秽不自知,内有秽不知如真者,当知彼人不欲断秽,不求方便,不精勤学,彼便有秽,秽污心命终;彼因有秽,秽污心命终故,便不贤死,生不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有秽,秽污心命终故。贤者!犹如有人或从市肆,或从铜作家,买铜槃来,尘垢所污,彼持来已,不数洗尘,不数揩拭,亦不日炙,又着饶尘处,如是铜槃增受尘垢。贤者!如是若有一人内实有秽不自知,内有秽不知如真者,当知彼人不欲断秽,不求方便,不精勤学,彼便有秽,秽污心命终;彼因有秽,秽污心命终故,便不贤死,生不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有秽,秽污心命终故。 “贤者!若有一人我内有秽,我内实有此秽知如真者,当知彼人欲断此秽,求方便,精勤学,彼便无秽,不秽污心命终;彼因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便贤死,生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贤者!犹如有人或从市肆,或从铜作家,买铜槃来,尘垢所污,彼持来已,数数洗尘,数数揩拭,数数日炙,不着饶尘处,如是铜槃便极净洁。贤者!如是若有一人我内有秽,我内实有此秽知如真者,当知彼人欲断此秽,求方便,精勤学,彼便无秽,不秽污心命终;彼因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便贤死,生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 “贤者!若有一人我内无秽,我内实无此秽不知如真者,当知彼人不护由眼耳所知法,彼因不护由眼耳所知法故,则为欲心缠,彼便有欲有秽,秽污心命终;彼因有欲有秽,秽污心命终故,便不贤死,生不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有欲有秽,秽污心命终故。贤者!犹如有人或从市肆,或从铜作家,买铜槃来,无垢净洁,彼持来已,不数洗尘,不数揩拭,不数日炙,着饶尘处,如是铜槃必受尘垢。贤者!如是若有一人我内无秽,我内实无此秽不知如真者,当知彼人不护由眼耳所知法,彼因不护由眼耳所知法故,则为欲心缠,彼便有欲有秽,秽污心命终;彼因有欲有秽,秽污心命终故,便不贤死,生不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有欲有秽,秽污心命终故。 “贤者!若有一人我内无秽,我内实无此秽知如真者,当知彼人护由眼耳所知法,彼因护由眼耳所知法故,则不为欲心缠,彼便无欲无秽,不秽污心命终;彼因无欲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便贤死,生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无欲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贤者!犹如有人或从市肆,或从铜作家,买铜槃来,无垢净洁,彼持来已,数数洗磨,数数揩拭,数数日炙,不着饶尘处,如是铜槃便极净洁。贤者!如是若有一人我内无秽,我内实无此秽知如真者,当知彼人护由眼耳所知法,彼因护由眼耳所知法故,则不为欲心缠,彼便无欲无秽,不秽污心命终;彼因无欲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便贤死,生善处。所以者何?彼因无欲无秽,不秽污心命终故。 “贤者!因是缘是,说前二人俱有秽,秽污心,一者下贱,一者最胜。因是缘是,说后二人俱无秽秽污心,一者下贱,一者最胜。” 于是,复有比丘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尊者舍梨子,白曰:“尊者舍梨子!所说秽者,何等为秽?” 尊者舍梨子答比丘曰:“贤者!无量恶不善法从欲生,谓之秽。所以者何?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我所犯戒,莫令他人知我犯戒。’贤者!或有他人知彼犯戒,彼因他人知犯戒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我所犯戒,当令他人于屏处诃,莫令在众诃我犯戒。’贤者!或有他人于众中诃,不在屏处,彼因他人在众中诃,不在屏处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我所犯戒,令胜人诃,莫令不如人诃我犯戒。’贤者!或有不如人诃彼犯戒,非是胜人,彼因不如人诃,非胜人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令我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莫令余比丘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贤者!或有余比丘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彼因余比丘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诸比丘入内时,令我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我将入内,莫令余比丘诸比丘入内时,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彼将入内。’贤者!或有余比丘诸比丘入内时,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彼将入内,彼因余比丘诸比丘入内时,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彼将入内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诸比丘已入内时,令我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莫令余比丘诸比丘已入内时,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贤者!或有余比丘诸比丘已入内时,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彼因余比丘诸比丘已入内时,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令我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莫令余比丘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贤者!或有余比丘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彼因余比丘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令我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莫令余比丘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贤者!或有余比丘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彼因余比丘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令我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莫令余比丘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贤者!或有余比丘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彼因余比丘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令我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莫令余比丘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贤者!或有余比丘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彼因余比丘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生如是欲:‘令我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莫令余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贤者!或有余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彼因余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故,心便生恶,若彼心生恶及心生欲者,俱是不善。 “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不知彼生如是无量恶不善心欲者,如是彼非沙门沙门想,非智沙门智沙门想,非正智正智想,非正念正念想,非清净清净想。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知彼生如是无量恶不善心欲者,如是彼非沙门非沙门想,非智沙门非智沙门想,非正智非正智想,非正念非正念想,非清净非清净想。 “贤者!犹如有人或从市肆,或从铜作家,买铜合槃来,盛满中粪,盖覆其上便持而去,经过店肆,近众人行,彼众见已,皆欲得食,意甚爱乐,而不憎恶,则生净想;彼持去已,住在一处便开示之,众人见已,皆不欲食,无爱乐意,甚憎恶之,生不净想。若欲食者则不复用,况其本自不欲食耶? “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不知彼生如是无量恶不善心欲者,如是彼非沙门沙门想,非智沙门智沙门想,非正智正智想,非正念正念想,非清净清净想。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知彼生如是无量恶不善心欲者,如是彼非沙门非沙门想,非智沙门非智沙门想,非正智非正智想,非正念非正念想,非清净非清净想。贤者!当知如是人莫得亲近,莫恭敬礼事。若比丘不应亲近便亲近,不应恭敬礼事便恭敬礼事者,如是彼便长夜得无利无义,则不饶益,不安隐快乐,生苦忧戚。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我所犯戒,莫令他人知我犯戒。’贤者!或有他人知彼犯戒,彼因他人知犯戒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我所犯戒,当令他人于屏处诃,莫令在众诃我犯戒。’贤者!或有他人于众中诃,不在屏处,彼因在众中诃,不在屏处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我所犯戒,令胜人诃,莫令不如人诃我犯戒。’贤者!或有不如人诃彼犯戒,非是胜人,彼因不如人诃,非胜人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令我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莫令余比丘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贤者!或有余比丘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彼因余比丘在佛前坐,问世尊法,为诸比丘说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诸比丘入内时,令我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我将入内,莫令余比丘诸比丘入内时,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彼将入内。’贤者!或有余比丘诸比丘入内时,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彼将入内,彼因余比丘诸比丘入内时,最在其前,诸比丘侍从彼将入内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诸比丘已入内时,令我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莫令余比丘诸比丘已入内时,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贤者!或有余比丘诸比丘已入内时,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彼因余比丘诸比丘已入内时,最在上坐,得第一座,第一澡水,得第一食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我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莫令余比丘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贤者!或有余比丘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彼因余比丘诸比丘食竟,收摄食器,行澡水已,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令我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莫令余比丘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贤者!或有余比丘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彼因余比丘诸居士往诣众园时,与共会共集,共坐共论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令我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莫令余比丘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贤者!或有余比丘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彼因余比丘为王者所识,及王大臣、梵志、居士、国中人民所知重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令我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莫令余比丘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贤者!或有余比丘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彼因余比丘为四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所敬重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或有一人心不生如是欲:‘令我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莫令余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贤者!或余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彼因余比丘得衣被、饮食、床褥、汤药、诸生活具故,心不生恶;若彼心无恶,心不生欲者,是二俱善。 “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不知彼生如是无量善心欲者,如是彼沙门非沙门想,智沙门非智沙门想,正智非正智想,正念非正念想,清净非清净想。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知彼生如是无量善心欲者,如是彼沙门沙门想,智沙门智沙门想,正智正智想,正念正念想,清净清净想。 “贤者!犹如有人或从市肆,或从铜作家,买铜合槃来,盛满种种净美饮食,盖覆其上便持而去,经过店肆,近众人行,彼众见已,皆不欲食,无爱乐意,甚憎恶之,生不净想,便作是说:‘即彼粪去,即彼粪去。’彼持去已,住在一处便开示之,众人见已,则皆欲食,意甚爱乐而不憎恶,则生净想。彼若本不用食者,见已欲食,况复其本欲得食耶? “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不知彼生如是无量善心欲者,如是彼沙门非沙门想,智沙门非智沙门想,正智非正智想,正念非正念想,清净非清净想。贤者!如是彼人若有诸智梵行者,知彼生如是无量善心欲者,如是彼沙门沙门想,智沙门智沙门想,正智正智想,正念正念想,清净清净想。贤者!当知如是人应亲近之,恭敬礼事;若比丘应亲近者便亲近,应恭敬礼事者便恭敬礼事。如是彼便长夜得利得义,则得饶益安隐快乐,亦得无苦,无忧愁戚。” 尔时,尊者大目揵连在彼众中。于是,尊者大目揵连白曰:“尊者舍利子!我今欲为此事说喻,听我说耶?” 尊者舍梨子告曰:“贤者大目揵连!欲说喻者便可说之。” 尊者大目揵连则便白曰:“尊者舍梨子!我忆一时游王舍城,在岩山中,我于尔时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王舍城而行乞食,诣旧车师无衣满子家。时,彼比舍更有车师斫治车轴,是时,旧车师无衣满子往至彼家。于是,旧车师无衣满子见彼治轴,心生是念:‘若彼车师执斧治轴,斫彼彼恶处者,如是彼轴便当极好。’时,彼车师即如旧车师无衣满子心中所念,便持斧斫彼彼恶处。于是,旧车师无衣满子极大欢喜,而作是说:‘车师子!汝心如是,则知我心。所以者何?以汝持斧斫治车轴彼彼恶处,如我意故。’如是,尊者舍梨子!若有谀谄、欺诳、嫉妒、无信、懈怠,无正念正智,无定无慧,其心狂惑,不护诸根,不修沙门,无所分别。尊者舍梨子!心为知彼心故,而说此法。尊者舍梨子!若有人不谀谄,不欺诳,无嫉妒,有信,精进而无懈怠,有正念正智,修定修慧,心不狂惑,守护诸根,广修沙门而善分别。彼闻尊者舍梨子所说法者,犹饥欲得食,渴欲得饮,口及意也。 “尊者舍梨子!犹刹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端正姝好,极净沐浴,以香涂身,着明净衣,种种璎珞严饰其容;或复有人为念彼女,求利及饶益,求安隐快乐,以青莲华鬘,或薝卜华鬘;或修摩那华鬘,或婆师华鬘;或阿提牟哆华鬘,持与彼女。彼女欢喜,两手受之,以严其头。尊者舍梨子!如是,若有人不谀谄,不欺诳,无嫉妒,有信,精进而无懈怠,有正念正智,修定修慧,心不狂惑,守护诸根,广修沙门而善分别,彼闻尊者舍梨子所说法者,犹饥欲食,渴欲得饮,口及意也。尊者舍梨子甚奇!甚特!尊者舍梨子常拔济诸梵行者,令离不善,安立善处。” 如是二尊更相称说,从座起去。 尊者舍梨子所说如是。尊者大目揵连及诸比丘,闻尊者舍梨子所说,欢喜奉行。 秽经第一竟(五千一百九十六字) (八八)中阿含秽品求法经第二(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娑罗国,与大比丘众俱,往诣五娑罗村北尸摄和林中,及诸名德、上尊长老、大弟子等,谓尊者舍梨子、尊者大目揵连、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丽越、尊者阿难,如是比余名德、上尊长老、大弟子等,亦在五娑罗村并皆近佛叶屋边住。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当行求法,莫行求饮食。所以者何?我慈愍弟子故,欲令行求法,不行求饮食。若汝等行求饮食,不行求法者,汝等既自恶,我亦无名称。若汝等行求法,不行求饮食者,汝等既自好,我亦有名称。 “云何诸弟子为求饮食故而依佛行,非为求法?我饱食讫,食事已办,犹有残食,于后有二比丘来,饥渴力羸,我语彼曰:‘我饱食讫,食事已办,犹有残食,汝等欲食者便取食之。若汝不取者,我便取以泻着净地,或复泻着无虫水中。’彼二比丘,第一比丘便作是念:‘世尊食讫,食事已办,犹有残食,若我不取者,世尊必取泻着净地,或复泻着无虫水中,我今宁可取而食之。’即便取食。 “彼比丘取此食已,虽一日一夜乐而得安隐,但彼比丘因取此食故,不可佛意。所以者何?彼比丘因取此食故,不得少欲,不知厌足,不得易养,不得易满,不得知时,不知节限,不得精进,不得宴坐,不得净行,不得远离,不得一心,不得精勤,亦不得涅槃。是以彼比丘因取此食故,不可佛意。是谓诸弟子为行求饮食故而依佛行,非为求法。 “云何诸弟子行求法,不行求饮食?彼二比丘,第二比丘便作是念:‘世尊食讫,食事已办,犹有残食,若我不取者,世尊必取泻着净地,或复泻着无虫水中;又世尊说食中之下极者,谓残余食也,我今宁可不取此食。’作是念已,即便不取。 “彼比丘不取此食已,虽一日一夜苦而不安隐,但彼比丘因不取此食故,得可佛意。所以者何?彼比丘因不取此食故,得少欲,得知足,得易养,得易满,得知时,得节限,得精进,得宴坐,得净行,得远离,得一心,得精勤,亦得涅槃。是以彼比丘因不取此食故,得可佛意。是谓诸弟子为行求法故而依佛行,非为求饮食。” 于是,世尊告诸弟子:“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不乐住远离者,彼法、律不饶益多人,多人不得乐,非为愍伤世间,亦非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不乐住远离者,彼法、律不饶益多人,多人不得乐,非为愍伤世间,亦非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亦乐住远离者,彼法、律饶益多人,多人得乐,为愍伤世间,亦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亦乐住远离者,彼法、律饶益多人,多人得乐,为愍伤世间,亦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 是时,尊者舍梨子亦在众中。彼时,世尊告曰:“舍利子!汝为诸比丘说法如法,我患背痛,今欲小息。” 尊者舍利子即受佛教:“唯然。世尊!”于是,世尊四叠优多罗僧以敷床上,卷僧伽梨作枕,右胁而卧,足足相累,作光明想,正念正智,常念欲起。 是时,尊者舍梨子告诸比丘:“诸贤!当知世尊向略说法。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不乐住远离者,彼法、律不饶益多人,多人不得乐,不为愍伤世间,亦非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不乐住远离者,彼法、律不饶益多人,多人不得乐,不为愍伤世间,亦非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亦乐住远离者,彼法、律饶益多人,多人得乐,为愍伤世间,亦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亦乐住远离者,彼法、律饶益多人,多人得乐,为愍伤世间,亦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然世尊说此法极略,汝等云何解义?云何广分别?” 彼时,众中或有比丘作如是说:“尊者舍梨子!若诸长老上尊自说:‘我得究竟智,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诸梵行者闻彼比丘自说我得究竟智,便得欢喜。” 复有比丘作如是说:“尊者舍梨子!若中、下弟子求愿无上涅槃,诸梵行者见彼行已,便得欢喜。如是彼比丘而说此义,不可尊者舍梨子意。” 尊者舍梨子告彼比丘:“诸贤等!听我为汝说。诸贤!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不乐住远离者,上弟子有三事可毁。云何为三?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不学舍离,上弟子以此可毁。尊师若说可断法,上弟子不断彼法,上弟子以此可毁。所可受证,上弟子而舍方便,上弟子以此可毁。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不乐住远离者,上弟子有此三事可毁。诸贤!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不乐住远离者,中、下弟子有三事可毁。云何为三?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不学舍离,中、下弟子以此可毁。尊师若说可断法,中、下弟子不断彼法,中、下弟子以此可毁。所可受证,中、下弟子而舍方便,中、下弟子以此可毁。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不乐住远离者,中、下弟子有此三事可毁。 “诸贤!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亦乐住远离者,上弟子有三事可称。云何为三?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亦学舍离,上弟子以此可称。尊师若说可断法,上弟子便断彼法,上弟子以此可称。所可受证,上弟子精进勤学,不舍方便,上弟子以此可称。诸贤!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上弟子亦乐住远离者,上弟子有此三事可称。诸贤!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亦乐住远离者,中、下弟子有三事可称。云何为三?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亦学舍离,中、下弟子以此可称。尊师若说可断法,中、下弟子便断彼法,中、下弟子以此可称。所可受证,中、下弟子精进勤学,不舍方便,中、下弟子以此可称。诸贤!若有法、律尊师乐住远离,中、下弟子亦乐住远离者,中、下弟子有此三事可称。” 尊者舍梨子复告诸比丘:“诸贤!有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亦得涅槃。诸贤!云何有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亦得涅槃?诸贤!念欲恶,恶念欲亦恶,彼断念欲,亦断恶念欲;如是恚、怨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慢、最上慢、贡高、放逸、豪贵、憎诤。诸贤!贪亦恶,着亦恶,彼断贪,亦断着。诸贤!是谓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亦得涅槃。 “诸贤!复有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亦得涅槃。诸贤!云何复有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亦得涅槃?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是为八。诸贤!是谓复有中道能得心住,得定得乐,顺法次法,得通得觉,亦得涅槃。” 于是,世尊所患即除而得安隐,从卧寤起,结跏趺坐,叹尊者舍梨子:“善哉!善哉!舍梨子为诸比丘说法如法。舍梨子!汝当复为诸比丘说法如法。舍梨子!汝当数数为诸比丘说法如法。”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当共受法如法,诵习执持。所以者何?此法如法,有法有义,为梵行本,得通得觉,亦得涅槃。诸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此法如法,当善受持。” 佛说如是。尊者舍梨子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求法经第二竟(二千二百八十六字)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二(七千四百八十二字)(第二小土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三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八九)秽品比丘请经第三(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与大比丘众俱,受夏坐。 尔时,尊者大目揵连告诸比丘:“诸贤!若有比丘请诸比丘,诸尊,语我、教我、诃我,莫难于我。所以者何?诸贤!或有一人戾语,成就戾语法,成就戾语法故,令诸梵行者不语彼,不教、不诃而难彼人。诸贤!何者戾语法?若有成就戾语法者,诸梵行者不语彼,不教、不诃而难彼人。诸贤!或有一人恶欲、念欲。诸贤!若有人恶欲、念欲者,是谓戾语法。如是染行染、不语结住,欺诳谀谄,悭贪嫉妒,无惭无愧,瞋弊恶意,瞋恚语言,诃比丘诃,诃比丘轻慢,诃比丘发露,更互相避而说外事,不语、瞋恚、憎嫉炽盛,恶朋友、恶伴侣,无恩、不知恩。诸贤!若有人无恩、不知恩者,是谓戾语法。诸贤!是谓诸戾语法。若有成就戾语法者,诸梵行者不语彼,不教、不诃而难彼人,诸贤!比丘者,当自思量。 “诸贤!若有人恶欲、念欲者,我不爱彼;若我恶欲、念欲者,彼亦不爱我。比丘如是观,不行恶欲、不念欲者,当学如是。如是染行染、不语结住,欺诳谀谄,悭贪嫉妒,无惭无愧,瞋弊恶意,瞋瞋语言,诃比丘,诃比丘轻慢,诃比丘发露,更互相避而说外事,不语、瞋恚、憎嫉炽盛,恶朋友、恶伴侣,无恩、不知恩。诸贤!若有人无恩、不知恩者,我不爱彼;若我无恩、不知恩者,彼亦不爱我。比丘如是观,不行无恩、不知恩者,当学如是。 “诸贤!若比丘不请诸比丘,诸尊!语我、教我、诃我,莫难于我。所以者何?诸贤!或有一人善语,成就善语法,成就善语法故,诸梵行者善语彼,善教、善诃,不难彼人。诸贤!何者善语法?若有成就善语法者,诸梵行者善语彼,善教、善诃,不难彼人。诸贤!或有一人不恶欲、不念欲。诸贤!若有人不恶欲、不念欲者,是谓善语法。如是不染行染、不语结住,不欺诳谀谄,不悭贪嫉妒,不无惭无愧,不瞋弊恶意,不瞋瞋语言,不诃比丘诃,不诃比丘轻慢,不诃比丘发露,不更互相避而说外事,不不语、瞋恚、憎嫉炽盛,不恶朋友、恶伴侣,不无恩、不知恩。诸贤!若有人不无恩、不知恩者,是谓善语法。诸贤!是谓诸善语法。若有成就善语法者,诸梵行者善语彼,善教、善诃,不难彼人。诸贤!比丘者当自思量。 “诸贤!若有人不恶欲、不念欲者,我爱彼人;若我不恶欲、不念欲者,彼亦爱我。比丘如是观,不行恶欲、不念欲者,当学如是。如是不染行染、不不语结住,不欺诳谀谄,不悭贪嫉妒,不无惭无愧,不瞋弊恶意,不瞋瞋语言,不诃比丘诃,不诃比丘轻慢,不诃比丘发露,不更互相避而说外事,不不语、瞋恚、憎嫉炽盛,不恶朋友、恶伴侣,不无恩、不知恩。诸贤!若有人不无恩、不知恩者,我爱彼人;若我不无恩、不知恩者,彼亦爱我。比丘如是观,不无恩、不知恩者,当学如是。 “诸贤!若比丘如是观者,必多所饶益,我为恶欲、念欲,为不恶欲、念欲耶?诸贤!若比丘观时,则知我是恶欲、念欲者,则不欢悦,便求欲断。诸贤!若比丘观时,则知我无恶欲、不念欲者,即便欢悦,我自清净,求学尊法,是故欢悦。诸贤!犹有目人以镜自照,则见其面净及不净。诸贤!若有目人见面有垢者,则不欢悦,便求欲洗。诸贤!若有目人见面无垢者,即便欢悦我面清净,是故欢悦。 “诸贤!若比丘观时,则知我行恶欲、念欲者,则不欢悦,便求欲断。诸贤!若比丘观时,则知我不行恶欲、不念欲者,即便欢悦,我自清净,求学尊法,是故欢悦。如是我为染行染,为不染行染;为不语结住,为不不语结住;为欺诳谀谄,为不欺诳谀谄;为悭贪嫉妒,为不悭贪嫉妒;为无惭无愧,为不无惭无愧;为瞋弊恶意,为不瞋弊恶意;为瞋瞋语言,为不瞋瞋语言;为诃比丘诃,为不诃比丘诃;为诃比丘轻慢,为不诃比丘轻慢;为诃比丘发露,为不诃比丘发露;为更互相避,为不更互相避;为说外事,为不说外事;为不语、瞋恚、憎嫉炽盛,为不不语、瞋恚、憎嫉炽盛;为恶朋友、恶伴侣,为不恶朋友、恶伴侣;为无恩、不知恩,为不无恩,不知恩耶?诸贤!若比丘观时,则知我无恩、不知恩者,则不欢悦,便求欲断。诸贤!若比丘观时,则知我不无恩、不知恩者,即便欢悦,我自清净,求学尊法,是故欢悦。诸贤!犹有目人以镜自照,则见其面净及不净。诸贤!若有目人见面有垢者,则不欢悦,便求欲洗。诸贤!若有目人见面无垢者,即便欢悦我面清净,是故欢悦。 “诸贤!如是若比丘观时,则知我无恩、不知恩者,则不欢悦,便求欲断。诸贤!若比丘观时,则知我不无恩、不知恩者,即便欢悦,我自清净,求学尊法,是故欢悦。因欢悦故,便得欢喜。因欢喜故,便得止身。因止身故,便得觉乐。因觉乐故,便得定心。诸贤!多闻圣弟子因定心故,便见如实、知如真。因见如实、知如真故,便得厌。因厌故,便得无欲。因无欲故,便得解脱。因解脱故,便得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尊者大目揵连所说如是。彼诸比丘闻尊者大目揵连所说,欢喜奉行。 比丘请经第三竟(千五百六十三字) (九○)中阿含秽品知法经第四(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拘舍弥在瞿师罗园。 尔时,尊者周那告诸比丘:“若有比丘作如是说:‘我知诸法所可知法而无增伺。’然彼贤者心生恶增伺而住,如是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无恶欲、恶见;然彼贤者心生恶欲、恶见而住。诸梵行人知彼贤者不知诸法所可知法而无增伺。所以者何?以彼贤者心生增伺而住,如是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无恶欲、恶见。所以者何?以彼贤者心生恶欲、恶见而住。 “诸贤!犹人不富自称说富,亦无国封说有国封,又无畜牧说有畜牧,若欲用时,则无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琥珀,无畜牧、米谷,亦无奴婢。诸亲朋友往诣彼所,而作是说:‘汝实不富自称说富,亦无国封说有国封,又无畜牧说有畜牧,然欲用时,则无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琥珀,无畜牧、米谷,亦无奴婢。’如是。诸贤!若有比丘作如是说:‘我知诸法所可知法而无增伺。’然彼贤者心生恶增伺而住,如是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无恶欲、恶见;然彼贤者心生恶欲、恶见而住。诸梵行人知彼贤者不知诸法所可知法而无增伺。所以者何?以彼贤者心不向增伺尽、无余涅槃,如是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无恶欲、恶见。所以者何?以彼贤者心不向恶见法尽、无余涅槃。 “诸贤!或有比丘不作是说:‘我知诸法所可知法而无增伺。’然彼贤者心不生恶增伺而住,如是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无恶欲、恶见,然彼贤者心不生恶欲、恶见而住。诸梵行人知彼贤者实知诸法所可知法而无增伺。所以者何?以彼贤者心不生恶增伺而住,如是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无恶欲、恶见。所以者何?以彼贤者心不生恶欲、恶见而住。 “诸贤!犹人大富自说不富,亦有国封说无国封,又有畜牧说无畜牧,若欲用时,则有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琥珀,有畜牧、米谷,亦有奴婢。诸亲朋友往诣彼所,作如是说:‘汝实大富自说不富,亦有国封说无国封,又有畜牧说无畜牧,然欲用时,则有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琥珀,有畜牧、米谷,亦有奴婢。’如是。诸贤!若有比丘不作是说:‘我知诸法所可知法而无增伺。’然彼贤者心不生恶增伺而住,如是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无恶欲、恶见,然彼贤者心不生恶欲、恶见而住。诸梵行人知彼贤者知诸法所可知法而无增伺。所以者何?以彼贤者心向增伺尽、无余涅槃,如是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无恶欲、恶见。所以者何?以彼贤者心向恶见法尽、无余涅槃。” 尊者周那所说如是。彼诸比丘闻尊者周那所说,欢喜奉行。 知法经第四竟(八百八十一字) (九一)中阿含秽品周那问见经第五(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舍弥,在瞿师罗园。 于是,尊者大周那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世中诸见生而生,谓计有神,计有众生,有人、有寿、有命、有世。世尊!云何知,云何见,令此见得灭、得舍离,而令余见不续,不受耶?” 彼时,世尊告曰:“周那!世中诸见生而生,谓计有神,计有众生,有人、有寿、有命、有世。周那!若使诸法灭尽无余者,如是知、如是见,令此见得灭、得舍离,而令余见不续、不受,当学渐损。 “周那!于圣法、律中,何者渐损?比丘者,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彼作是念:‘我行渐损。’周那!于圣法、律中,不但是渐损,有四增上心现法乐居,行者从是起而复还入,彼作是念:‘我行渐损。’周那!于圣法、律中,不但是渐损,比丘者度一切色想,至得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彼作是念:‘我行渐损。’周那!于圣法、律中不但是渐损,有四息解脱,离色得无色,行者从是起当为他说,彼作是念:‘我行渐损。’ “周那!于圣法、律中不但是渐损。周那!他有恶欲、念欲,我无恶欲、念欲,当学渐损。周那!他有害意瞋,我无害意瞋,当学渐损。周那!他有杀生、不与取、非梵行,我无非梵行,当学渐损。周那!他有增伺、诤意、睡眠所缠、调、贡高而有疑惑,我无疑惑,当学渐损。周那!他有瞋结、谀谄、欺诳、无惭、无愧,我有惭愧,当学渐损。周那!他有慢,我无慢,当学渐损。周那!他有增慢,我无增慢,当学渐损。周那!他不多闻,我有多闻,当学渐损。周那!他不观诸善法,我观诸善法,当学渐损。周那!他行非法恶行,我行是法妙行,当学渐损。周那!他有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恶戒,我无恶戒,当学渐损。周那!他有不信、懈怠、无念、无定而有恶慧,我无恶慧,当学渐损。 “周那!若但发心念欲求学诸善法者,则多所饶益,况复身、口行善法耶?周那!他有恶欲、念欲,我无恶欲、念欲,当发心。周那!他有害意瞋,我无害意瞋,当发心。周那!他有杀生、不与取、非梵行,我无非梵行,当发心。周那!他有增伺、诤意、睡眠所缠、调、贡高而有疑惑,我无疑惑,当发心。周那!他有瞋结、谀谄、欺诳、无惭、无愧,我有惭愧,当发心。周那!他有慢,我无慢,当发心。周那!他有增慢,我无增慢,当发心。周那!他不多闻,我有多闻,当发心。周那!他不观诸善法,我观诸善法,当发心。周那!他行非法恶行,我行是法妙行,当发心。周那!他有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恶戒,我无恶戒,当发心。周那!他有不信、懈怠、无念、无定而有恶慧,我无恶慧,当发心。 “周那!犹如恶道与正道对,犹如恶度与正度对。如是,周那!恶欲者与非恶欲为对。害意瞋者与不害意瞋为对。杀生、不与取、非梵行者与梵行为对。增伺、诤意、睡眠、调、贡高、疑惑者与不疑惑为对。瞋结、谀谄、欺诳、无惭、无愧者与惭愧为对。慢者与不慢为对。增慢者与不增慢为对。不多闻者与多闻为对。不观诸善法者与观诸善法为对。行非法恶行者与行是法妙行为对。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恶戒者与善戒为对。不信、懈怠、无念、无定、恶慧者与善慧为对。 “周那!或有法黑,有黑报,趣至恶处。或有法白,有白报,而得升上。如是,周那!恶欲者,以非恶欲为升上。害意瞋者,以不害意瞋为升上。杀生、不与取、非梵行者,以梵行为升上。增伺、诤意、睡眠、调、贡高、疑惑者,以不疑惑为升上。瞋结、谀谄、欺诳、无惭、无愧者,以惭愧为升上。慢者,以不慢为升上。增慢者,以不增慢为升上。不多闻者,以多闻为升上。不观诸善法者,以观诸善法为升上。行非法恶行者,以行是法妙行为升上。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恶戒者,以善戒为升上。不信、懈怠、无念、无定、恶慧者,以善慧为升上。 “周那!若有不自调御,他不调御欲调御者,终无是处。自没溺,他没溺欲拔出者,终无是处。自不般涅槃,他不般涅槃令般涅槃者,终无是处。周那!若有自调御,他不调御欲调御者,必有是处。自不没溺,他没溺欲拔出者,必有是处。自般涅槃,他不般涅槃令般涅槃者,必有是处。如是。周那!恶欲者,以非恶欲为般涅槃。害意瞋者,以不害意瞋为般涅槃。杀生、不与取、非梵行者,以梵行为般涅槃。增伺、诤意、睡眠、调、贡高、疑惑者,以不疑惑为般涅槃。瞋结、谀谄、欺诳、无惭、无愧者,以惭愧为般涅槃。慢者,以不慢为般涅槃。增慢者,以不增慢为般涅槃。不多闻者,以多闻为般涅槃。不观诸善法者,以观诸善法为般涅槃。行非法恶行者,以行是法妙行为般涅槃。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恶戒者,以善戒为般涅槃。不信、懈怠、无念、无定、恶慧者,以善慧为般涅槃。 “是为,周那!我已为汝说渐损法,已说发心法,已说对法,已说升上法,已说般涅槃法。如尊师所为弟子起大慈哀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者,我今已作。汝等亦当复自作,至无事处山林树下空安静处,坐禅思惟,勿得放逸,勤加精进,莫令后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训诲。” 佛说如是。尊者大周那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周那问见经第五竟(千五百七十五字) (九二)中阿含秽品青白莲华喻经第六(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或有法从身灭,不从口灭;或有法从口灭,不从身灭;或有法不从身口灭,但以慧见灭。 “云何法从身灭,不从口灭?比丘者,有不善身行充满,具足受持着身,诸比丘见已,诃彼比丘:‘贤者!不善身行充满,具足受持,何为着身?贤者!可舍不善身行,修习善身行。’彼于后时,舍不善身行,修习善身行,是谓法从身灭,不从口灭。 “云何法从口灭,不从身灭?比丘者,不善口行充满,具足受持着口,诸比丘见已呵彼比丘:‘贤者!不善口行充满,具足受持,何为着口?贤者!可舍不善口行,修习善口行。’彼于后时,舍不善口行,修习善口行,是谓法从口灭,不从身灭。 “云何法不从身口灭,但以慧见灭?增伺不从身口灭,但以慧见灭,如是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恶欲、恶见,不从身口灭,但以慧见灭。是谓法不从身口灭,但以慧见灭。 “如来或有观,观他人心,知此人不如是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如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得灭增伺。所以者何?以此人心生恶增伺而住,如是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得灭恶欲、恶见。所以者何?以此人心生恶欲、恶见而住。知此人如是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如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得灭增伺。所以者何?以此人心不生恶增伺而住,如是诤讼、恚恨、瞋缠、不语结、悭、嫉、欺诳、谀谄、无惭、无愧,得灭恶欲、恶见。所以者何?以此人心不生恶欲、恶见而住。犹如青莲华,红、赤、白莲花,水生水长,出水上,不着水。如是,如来世间生、世间长,出世间行,不着世间法。所以者何?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出一切世间。” 尔时,尊者阿难执拂侍佛。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此经当名何?云何受持?” 于是,世尊告曰:“阿难!此经名为“青白莲华喻”,汝当如是善受持诵。”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当共受此青白莲花喻经,诵习守持。所以者何?此青白莲华喻经,如法有义,是梵行本,致通、致觉,亦致涅槃。若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应当受此青白莲华喻经,善讽诵持。”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青白莲华喻经第六竟(七百三字) (九三)中阿含秽品水净梵志经第七(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郁鞞罗尼连然河岸,在阿耶和罗尼拘类树下,初得道时。 于是,有一水净梵志,中后仿佯往诣佛所。世尊遥见水净梵志来,因水净梵志故,告诸比丘:“若有二十一秽污于心者,必至恶处,生地狱中。云何二十一秽?邪见心秽、非法欲心秽、恶贪心秽、邪法心秽、贪心秽、恚心秽、睡眠心秽、调悔心秽、疑惑心秽、瞋缠心秽、不语结心秽、悭心秽、嫉心秽、欺诳心秽、谀谄心秽、无惭心秽、无愧心秽、慢心秽、大慢心秽、慢慠心秽、放逸心秽。若有此二十一秽污于心者,必至恶处,生地狱中。犹垢腻衣持与染家,彼染家得,或以淳灰、或以澡豆、或以土渍极浣,令净此垢腻衣。染家虽治,或以淳灰、或以澡豆、或以土渍极浣令净,然此污衣故有秽色。如是,若有二十一秽污于心者,必至恶处,生地狱中。云何二十一秽?邪见心秽、非法欲心秽、恶贪心秽、邪法心秽、贪心秽、恚心秽、睡眠心秽、调悔心秽、疑惑心秽、瞋缠心秽、不语结心秽、悭心秽、嫉心秽、欺诳心秽、谀谄心秽、无惭心秽、无愧心秽、慢心秽、大慢心秽、慢慠心秽、放逸心秽。若有此二十一秽污于心者,必至恶处,生地狱中。 “若有二十一秽不污心者,必至善处,生于天上。云何二十一秽?邪见心秽、非法欲心秽、恶贪心秽、邪法心秽、贪心秽、恚心秽、睡眠心秽、调悔心秽、疑惑心秽、瞋缠心秽、不语心心秽、悭心秽、嫉心秽、欺诳心秽、谀谄心秽、无惭心秽、无愧心秽、慢心秽、大慢心秽、憍慠心秽、放逸心秽。若有此二十一秽不污心者,必至善处,生于天上。犹如白净波罗奈衣持与染家,彼染家得,或以淳灰、或以澡豆、或以土渍极浣令净;此白净波罗奈衣,染家虽治,或以淳灰、或以澡豆、或以土渍极浣令净,然此白净波罗奈衣本已净而复净。如是若有二十一秽不污心者,必至善处,生于天上。云何二十一秽?邪见心秽、非法欲心秽、恶贪心秽、邪法心秽、贪心秽、恚心秽、睡眠心秽、调悔心秽、疑惑心秽、瞋缠心秽、不语结心秽、悭心秽、嫉心秽、欺诳心秽、谀谄心秽、无惭心秽、无愧心秽、慢心秽、大慢心秽、憍慠心秽、放逸心秽。若有此二十一秽不污心者,必至善处,生于天上。 “若知邪见是心秽者,知已便断。如是非法欲心秽、恶贪心秽、邪法心秽、贪心秽、恚心秽、睡眠心秽、调悔心秽、疑惑心秽、瞋缠心秽、不语结心秽、悭心秽、嫉心秽、欺诳心秽、谀谄心秽、无惭心秽、无愧心秽、慢心秽、大慢心秽、憍慠心秽,若知放逸是心秽者,知已便断,彼心与慈俱,遍满十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梵志!是谓洗浴内心,非浴外身。” 尔时,梵志语世尊曰:“瞿昙!可诣多水河浴。” 世尊问曰:“梵志!若诣多水河浴者,彼得何等?” 梵志答曰:“瞿昙!彼多水河者,此是世间斋洁之相、度相、福相。瞿昙!若诣多水河浴者,彼则净除于一切恶。” 尔时,世尊为彼梵志而说颂曰: “妙好首梵志, 若入多水河, 是愚常游戏, 不能净黑业。 好首何往泉, 何义多水河, 人作不善业, 清水何所益? 净者无垢秽, 净者常说戒, 净者清白业, 常得清净行。 若汝不杀生, 常不与不取, 真谛不妄语, 常正念正知。 梵志如是学, 一切众生安, 梵志何还家, 家泉无所净。 梵志汝当学, 净洗以善法, 何须弊恶水, 但去身体垢。” 梵志白佛曰: “我亦作是念, 净洗以善法, 何须弊恶水。” 梵志闻佛教, 心中大欢喜, 即时礼佛足, 归命佛法众。 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我今自归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好首水净梵志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水净梵志经第七竟(一千二百一十字) (九四)中阿含秽品黑比丘经第八(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东园鹿母堂。 是时,黑比丘鹿母子常喜斗诤,往诣佛所。世尊遥见黑比丘来,因黑比丘故,告诸比丘:“或有一人常喜斗诤,不称止诤。若有一人常喜斗诤,不称止诤者,此法不可乐,不可爱喜,不能令爱念,不能令敬重,不能令修习,不能令摄持,不能令得沙门,不能令得一意,不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恶欲,不称止恶欲。若有一人恶欲,不称止恶欲者,此法不可乐,不可爱喜,不能令爱念,不能令敬重,不能令修习,不能令摄持,不能令得沙门,不能令得一意,不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犯戒、越戒、缺戒、穿戒、污戒,不称持戒。若有一人犯戒、越戒、缺戒、穿戒、污戒、不称持戒者,此法不可乐,不可爱喜,不能令爱念、不能令敬重,不能令修习,不能令摄持,不能令得沙门,不能令得一意,不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有瞋缠、有不语结、有悭嫉、有谀谄欺诳、有无惭无愧,不称惭愧。若有一人有瞋缠、有不语结、有悭嫉、有谀谄欺诳、有无惭无愧、不称惭愧者,此法不可乐,不可爱喜,不能令爱念,不能令敬重,不能令修习,不能令摄持,不能令得沙门,不能令得一意,不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不经劳诸梵行,不称经劳诸梵行。若有一人不经劳诸梵行,不称经劳诸梵行者,此法不可乐,不可爱喜,不能令爱念,不能令敬重,不能令修习,不能令摄持,不能令得沙门,不能令得一意,不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不观诸法,不称观诸法。若有一人不观诸法,不称观诸法者,此法不可乐,不可爱喜,不能令爱念,不能令敬重,不能令修习,不能令摄持,不能令得沙门,不能令得一意,不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不宴坐,不称宴坐。若有一人不宴坐,不称宴坐者,此法不可乐,不可爱喜,不能令爱念,不能令敬重,不能令修习,不能令摄持,不能令得沙门,不能令得一意,不能令得涅槃。此人虽作是念:‘令诸梵行者供养、恭敬、礼事于我。’然诸梵行者不供养、恭敬、礼事于彼。所以者何?彼人有此无量恶法,因彼有此无量恶法故,令诸梵行者不供养、恭敬、礼事于彼。犹如恶马系在枥养,虽作是念:‘令人系我着安隐处,与我好饮食、好看视我。’然人不系着安隐处,不与好饮食、不好看视。所以者何?彼马有恶法,谓极粗弊、不温良故,令人不系着安隐处,不与好饮食、不好看视。如是,此人虽作是念:‘令诸梵行者供养、恭敬、礼事于我。’然诸梵行者不供养、恭敬、礼事于彼。所以者何?彼人有此无量恶法,因彼有此无量恶法故,令诸梵行者不供养、恭敬、礼事于彼。 “或有一人不喜斗诤,称誉止诤。若有一人不喜斗诤,称誉止诤者,此法可乐、可爱、可喜,能令爱念,能令敬重,能令修习,能令摄持,能令得沙门,能令得一意,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不恶欲,称誉止恶欲。若有一人不恶欲,称誉止恶欲者,此法可乐、可爱、可喜,能令爱念,能令敬重,能令修习,能令摄持,能令得沙门,能令得一意,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不犯戒、不越戒、不缺戒、不穿戒、不污戒,称誉持戒。若有一人不犯戒、不越戒、不缺戒、不穿戒、不污戒,称誉持戒者,此法可乐、可爱、可喜,能令爱念,能令敬重,能令修习,能令摄持,能令得沙门、能令得一意,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无瞋缠、无不语结、无悭嫉、无谀谄欺诳、无无惭无愧,称誉惭愧。若有一人无瞋缠、无不语结、无悭嫉、无谀谄欺诳、无无惭无愧,称誉惭愧者,此法可乐、可爱、可喜,能令爱念,能令敬重,能令修习,能令摄持,能令得沙门,能令得一意,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经劳诸梵行,称誉经劳诸梵行。若有一人经劳诸梵行,称誉经劳诸梵行者,此法可乐、可爱、可喜,能令爱念,能令敬重,能令修习,能令摄持,能令得沙门,能令得一意,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观诸法,称誉观诸法。若有一人观诸法,称誉观诸法者,此法可乐、可爱、可喜,能令爱念,能令敬重,能令修习,能令摄持,能令得沙门,能令得一意,能令得涅槃。 “或有一人宴坐,称誉宴坐。若有一人宴坐,称誉宴坐者,此法可乐、可爱、可喜,能令爱念,能令敬重,能令修习,能令摄持,能令得沙门,能令得一意,能令得涅槃。此人虽不作是念:‘令诸梵行者供养、恭敬、礼事于我。’然诸梵行者供养、恭敬、礼事于彼。所以者何?彼人有此无量善法,因彼有此无量善法故,令诸梵行者供养、恭敬、礼事于彼。犹如良马系在枥养,虽不作是念:‘令人系我着安隐处,与我好饮食、好看视我。’然人系彼着安隐处,与好饮食、好看视之。所以者何?彼马有善法,谓软调好、极温良故,令人系著于安隐处,与好饮食、好看视之。如是,此人虽不作是念:‘令诸梵行者供养、恭敬、礼事于我。’然诸梵行者供养、恭敬、礼事于彼。”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黑比丘经第八竟(一千五百二十七字) (九五)中阿含秽品住法经第九(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说退善法不住、不增,我说住善法不退、不增,我说增善法不退、不住。云何退善法不住、不增?比丘者,若有笃信、禁戒、博闻、布施、智慧、辩才,阿含及其所得,彼人于此法退、不住、不增,是谓退善法不住、不增。云何住善法不退、不增?比丘者,若有笃信、禁戒、博闻、布施、智慧、辩才、阿含及其所得,彼人于此法住不退、不增,是谓住善法不退、不增。云何增善法不退、不住?比丘者,若有笃信、禁戒、博闻、布施、智慧、辩才、阿含及其所得,彼人于此法增不退、不住,是谓增善法不退、不住。 “比丘者作如是观,必多所饶益:‘我为多行增伺,为多行无增伺?我为多行瞋恚心,为多行无瞋恚心?我为多行睡眠缠,为多行无睡眠缠?我为多行调、贡高,为多行无调、贡高?我为多行疑惑,为多行无疑惑?我为多行身诤,为多行无身诤?我为多行秽污心,为多行无秽污心?我为多行信,为多行不信?我为多行精进,为多行懈怠?我为多行念,为多行无念?我为多行定,为多行无定?我为多行恶慧,为多行无恶慧?’ “若比丘观时,则知我多行增伺、瞋恚心、睡眠缠、调、贡高、疑惑、身诤、秽污心、不信、懈怠、无念、无定、多行恶慧者,彼比丘欲灭此恶不善法故,便以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犹人为火烧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如是比丘欲灭此恶不善法故,便以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 “若比丘观时,则知我多行无贪伺、无瞋恚心、无睡眠缠、无调贡高、无疑惑、无身诤、无秽污心、有信、有进、有念、有定、多行无恶慧者,彼比丘欲住此善法,不忘、不退修行广布故,便以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犹人为火烧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如是比丘欲住此善法,不忘、不退修行广布故,便以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住法经第九竟(六百三十一字) (九六)中阿含秽品无经第十(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舍梨子告诸比丘:“诸贤!若有比丘、比丘尼未闻法者不得闻,已闻法者便忘失,若使有法本所修行,广布诵习,慧之所解,彼不复忆,知而不知。诸贤!是谓比丘、比丘尼净法衰退。 “诸贤!若有比丘、比丘尼未闻法者便得闻,已闻法者不忘失,若使有法本所修行,广布诵习,慧之所解,彼常忆念,知而复知。是谓比丘、比丘尼净法转增。 “诸贤!比丘者当作如是观:‘我为有增伺,为无有增伺?我为有瞋恚心,为无有瞋恚心?我为有睡眠缠,为无有睡眠缠?我为有调、贡高,为无有调、贡高?我为有疑惑,为无有疑惑?我为有身诤,为无有身诤?我为有秽污心,为无有秽污心?我为有信,为无有信?我为有进,为无有进?我为有念,为无有念?我为有定,为无有定?我为有恶慧,为无有恶慧?’ “诸贤!若比丘观时,则知我有增伺、有瞋恚心、有睡眠缠、有调贡高、有疑惑、有身诤、有秽污心,无信、无进、无念、无定,有恶慧者。诸贤!彼比丘欲灭此恶不善法故,便以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诸贤!犹人为火烧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诸贤!如是比丘欲灭此恶不善法故,便以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 “诸贤!若比丘观时,则知我无增伺、无瞋恚心、无睡眠缠、无调贡高、无有疑惑、无有身诤、无秽污心,有信、有进、有念、有定、无恶慧者,彼比丘欲住此善法,不忘不退,修行广布故,便以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犹人为火烧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诸贤!如是比丘欲住此善法,不忘不退,修行广布故,便以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 尊者舍梨子所说如是,彼诸比丘闻尊者舍梨子所说,欢喜奉行。 无经第十竟(五百六十八字)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三(八千六百五十八字) 中阿含秽品第三竟(万六千一百四十字)(第二小土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四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因品第四(有十经)(第二小土城诵) 因.处.二苦阴 增上心.及念 师子吼.优昙 愿.想最在后 (九七)中阿含因品大因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楼瘦,在剑磨瑟昙拘楼都邑。 尔时,尊者阿难闲居独处,宴坐思惟,心作是念:“此缘起甚奇,极甚深,明亦甚深,然我观见至浅至浅。”于是,尊者阿难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我今闲居独处,宴坐思惟,心作是念:‘此缘起甚奇,极甚深,明亦甚深,然我观见至浅至浅。’” 世尊告曰:“阿难!汝莫作是念,此缘起至浅至浅。所以者何?此缘起极甚深,明亦甚深。阿难!于此缘起不知如真,不见如实,不觉不达故。念彼众生如织机相锁,如蕴蔓草,多有调乱,匆匆喧闹,从此世至彼世,从彼世至此世,往来不能出过生死。阿难!是故知此缘起极甚深,明亦甚深。 “阿难!若有问者:‘老死有缘耶?’当如是答:‘老死有缘。’若有问者:‘老死有何缘?’当如是答:‘缘于生也。’阿难!若有问者:‘生有缘耶?’当如是答:‘生亦有缘。’若有问者:‘生有何缘?’当如是答:‘缘于有也。’阿难!若有问者:‘有有缘耶?’当如是答:‘有亦有缘。’若有问者:‘有有何缘?’当如是答:‘缘于受也。’阿难!若有问者:‘受有缘耶?’当如是答:‘受亦有缘。’若有问者:‘受有何缘?’当如是答:‘缘于爱也。’阿难!是为缘爱有受,缘受有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缘老死有愁戚,啼哭、忧苦、懊恼皆缘老死有,如此具足纯生大苦阴。 “阿难!缘生有老死者,此说缘生有老死,当知所谓缘生有老死。阿难!若无生,鱼、鱼种,鸟、鸟种,蚊、蚊种,龙、龙种,神、神种,鬼、鬼种,天、天种,人、人种,阿难!彼彼众生随彼彼处,若无生,各各无生者,设使离生,当有老死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老死因、老死习、老死本、老死缘者,谓此生也。所以者何?缘生故则有老死。 “阿难!缘有有生者,此说缘有有生,当知所谓缘有有生。阿难!若无有,鱼、鱼种,鸟,鸟种,蚊、蚊种,龙、龙种,神、神种,鬼、鬼种,天、天种,人、人种。阿难!彼彼众生随彼彼处无有,各各无有者,设使离有,当有生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生因、生习、生本、生缘者,谓此有也。所以者何?缘有故则有生。 “阿难!缘受有有者,此说缘受有有,当知所谓缘受有有。阿难!若无受,各各无受者,设使离受,当复有有,施设有有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有因、有习、有本、有缘者,谓此受也。所以者何?缘受故则有有。 “阿难!缘爱有受者,此说缘爱有受,当知所谓缘爱有受。阿难!若无爱,各各无爱者,设使离爱,当复有受立于受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受因、受习、受本、受缘者,谓此爱也。所以者何?缘爱故则有受。 “阿难!是为缘爱有求,缘求有利,缘利有分,缘分有染欲,缘染欲有着,缘著有悭,缘悭有家,缘家有守。阿难!缘守故便有刀杖,斗诤、谀谄、欺诳、妄言、两舌,起无量恶不善之法,有如此具足纯生大苦阴。阿难!若无守,各各无守者,设使离守,当有刀杖、斗诤、谀谄、欺诳、妄言、两舌,起无量恶不善之法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刀杖、斗诤、谀谄、欺诳、妄言、两舌,起无量恶不善之法。因是习、是本、是缘者,谓此守也。所以者何?缘守故则有刀杖、斗诤、谀谄、欺诳、妄言、两舌,起无量恶不善之法,有如此具足纯生大苦阴。 “阿难!缘家有守者,此说缘家有守,当知所谓缘家有守。阿难!若无家,各各无家者,设使离家,当有守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守因、守习、守本、守缘者,谓此家也。所以者何?缘家故则有守。 “阿难!缘悭有家者,此说缘悭有家,当知所谓缘悭有家。阿难!若无悭,各各无悭者,设使离悭,当有家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家因、家习、家本、家缘者,谓此悭也。所以者何?缘悭故则有家。 “阿难!缘著有悭者,此说缘著有悭,当知所谓缘著有悭。阿难!若无著,各各无著者,设使离着,当有悭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悭因、悭习、悭本、悭缘者,谓此着也。所以者何?缘着故则有悭。 “阿难!缘欲有著者,此说缘欲有着,当知所谓缘欲有着。阿难!若无欲,各各无欲者,设使离欲,当有着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着因、着习、着本、着缘者,谓此欲也。所以者何?缘欲故则有着。 “阿难!缘分有染欲者,此说缘分有染欲,当知所谓缘分有染欲。阿难!若无分,各各无分者,设使离分,当有染欲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染欲因、染欲习、染欲本、染欲缘者,谓此分也。所以者何?缘分故则有染欲。 “阿难!缘利有分者,此说缘利有分,当知所谓缘利有分。阿难!若无利,各各无利者,设使离利,当有分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分因、分习、分本、分缘者,谓此利也。所以者何?缘利故则有分。 “阿难!缘求有利者,此说缘求有利,当知所谓缘求有利。阿难!若无求,各各无求者,设使离求,当有利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利因、利习、利本、利缘者,谓此求也。所以者何?缘求故别有利。 “阿难!缘爱有求者,此说缘爱有求,当知所谓缘爱有求。阿难!若无爱,各各无爱者,设使离爱,当有求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求因、求习、求本、求缘者,谓此爱也。所以者何?缘爱故则有求。 “阿难!欲爱及有爱,此二法因觉、缘觉致来。阿难!若有问者:‘觉有缘耶?’当如是答:‘觉亦有缘。’若有问者:‘觉有何缘?’当如是答:‘缘更乐也。’当知所谓缘更乐有觉。阿难!若无有眼更乐,各各无眼更乐者,设使离眼更乐,当有缘眼更乐生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耶?” 答曰:“无也。” “阿难!若无耳、鼻、舌、身、意更乐,各各无意更乐者。设使离意更乐,当有缘意更乐生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觉因、觉习、觉本、觉缘者,谓此更乐也。所以者何?缘更乐故则有觉。 “阿难!若有问者:‘更乐有缘耶?’当如是答:‘更乐有缘。’若有问者:‘更乐有何缘?’当如是答:‘缘名色也。’当知所谓缘名色有更乐。阿难!所行、所缘有名身,离此行、离此缘有有对更乐耶?” 答曰:“无也。” “阿难!所行、所缘有色身,离此行、离此缘有增语更乐耶?” 答曰:“无也。” “设使离名身及色身,当有更乐施设更乐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更乐因、更乐习、更乐本、更乐缘者,谓此名色也。所以者何?缘名色故则有更乐。 “阿难!若有问者:‘名色有缘耶?’当如是答:‘名色有缘。’若有问者:‘名色有何缘?’当如是答:‘缘识也。’当知所谓缘识有名色。阿难!若识不入母胎者,有名色成此身耶?” 答曰:“无也。” “阿难!若识入胎即出者,名色会精耶?” 答曰:“不会。” “阿难!若幼童男童女、识初断坏不有者,名色转增长耶?” 答曰:“不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名色因、名色习、名色本、名色缘者,谓此识也。所以者何?缘识故则有名色。 “阿难!若有问者:‘识有缘耶?’当如是答:‘识亦有缘。’若有问者:‘识有何缘?’当如是答:‘缘名色也。’当知所谓缘名色有识。阿难!若识不得名色,若识不立、不倚名色者,识宁有生、有老、有病、有死、有苦耶?” 答曰:“无也。” “阿难!是故当知是识因、识习、识本、识缘者,谓此名色也。所以者何?缘名色故则有识。阿难!是为缘名色有识,缘识亦有名色,由是增语,增语说传,传说可施设有,谓识、名色共俱也。阿难!云何有一见有神耶?” 尊者阿难白世尊曰:“世尊为法本,世尊为法主,法由世尊,唯愿说之,我今闻已,得广知义。” 佛便告曰:“阿难!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分别其义。”尊者阿难受教而听。 佛言:“阿难!或有一见觉是神,或复有一不见觉是神,见神能觉,然神法能觉。或复有一不见觉是神,亦不见神能觉,然神法能觉,但见神无所觉。阿难!若有一见觉是神者,应当问彼:‘汝有三觉: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汝此三觉为见何觉?是神耶?’阿难!当复语彼:‘若有觉乐觉者,彼于尔时二觉灭:苦觉、不苦不乐觉,彼于尔时唯觉乐觉。乐觉者,是无常法、苦法、灭法。若乐觉已灭,彼不作是念,非为神灭耶?’阿难!若复有一觉苦觉者,彼于尔时二觉灭:乐觉、不苦不乐觉,彼于尔时唯觉苦觉。苦觉者,是无常法、苦法、灭法。若苦觉已灭,彼不作是念,非为神灭耶?阿难!若复有一觉不苦不乐觉者,彼于尔时二觉灭:乐觉、苦觉,彼于尔时唯觉不苦不乐觉。不苦不乐觉者,是无常法、苦法、灭法。若不苦不乐觉已灭,彼不作是念,非为神灭耶?阿难!彼如是无常法但离苦乐,当复见觉是神耶?” 答曰:“不也。” “阿难!是故彼如是无常法但离苦乐,不应复见觉是神也。阿难!若复有一不见觉是神,然神能觉,见神法能觉者,应当语彼:‘汝若无觉者,觉不可得,不应说是我所有。’阿难!彼当复如是见觉不是神,然神能觉,见神法能觉耶?” 答曰:“不也。” “阿难!是故彼不应如是见觉非神,神能觉,见神法能觉。阿难!若复有一不见觉是神,亦不见神能觉,然神法能觉,但见神无所觉者,应当语彼:‘汝若无觉都不可得,神离觉者,不应神清净。’阿难!彼当复见觉非神,亦不见神能觉、神法能觉,但见神无所觉耶?” 答曰:“不也。” “阿难!是故彼不应如是见觉非神,亦不见神能觉、神法能觉,但见神无所觉,是谓有一见有神也。阿难!云何有一不见有神耶?” 尊者阿难白世尊曰:“世尊为法本,世尊为法主,法由世尊,唯愿说之,我今闻已,得广知义。” 佛便告曰:“阿难!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分别其义。”尊者阿难受教而听。 佛言:“阿难!或有一不见觉是神,亦不见神能觉,然神法能觉,亦不见神无所觉。彼如是不见已,则不受此世间,彼不受已,则不疲劳,不疲劳已,便般涅槃,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阿难!是谓增语,增语说传,传说可施设有,知是者,则无所受。阿难!若比丘如是正解脱者,此不复有见如来终,见如来不终,见如来终、不终,见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是谓有一不见有神也。阿难!云何有一有神施设而施设耶?” 尊者阿难白世尊曰:“世尊为法本,世尊为法主,法由世尊,唯愿说之,我今闻已,得广知义。” 佛便告曰:“阿难!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分别其义。”尊者阿难受教而听。 佛言:“阿难!或有一少色是神施设而施设。或复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设而施设,无量色是神施设而施设。或复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设而施设,亦非无量色是神施设而施设,少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或复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设而施设,亦非无量色是神施设而施设,亦非少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无量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 “阿难!若有一少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者,彼今少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身坏命终,亦如是说、亦如是见,有神若离少色时,亦如是如是思,彼作如是念。阿难!如是有一少色是神施设而施设,如是有一少色是神见着而着。 “阿难!若复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设而施设,无量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者,彼今无量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身坏命终,亦如是说、亦如是见,有神若离无量色时,亦如是如是思,彼作如是念。阿难!如是有一无量色是神施设而施设,如是无量色是神见着而着。 “阿难!若复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设而施设,亦非无量色是神施设而施设,少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者,彼今少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身坏命终,亦如是说、亦如是见,有神若离少无色时,亦如是如是思,彼作如是念。阿难!如是有一少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如是有一少无色是神见着而着。 “阿难!若复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设而施设,亦非无量色是神施设而施设,亦非少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无量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者,彼今无量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身坏命终,亦如是说、亦如是见,有神若离无量无色时,亦如是如是思,彼作如是念。阿难!如是有一无量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如是有一无量无色是神见着而着,是谓有一有神施设而施设也。 “阿难!云何有一无神施设而施设耶?” 尊者阿难白世尊曰:“世尊为法本,世尊为法主,法由世尊,唯愿说之,我今闻已,得广知义。” 佛便告曰:“阿难!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分别其义。”尊者阿难受教而听。 佛言:“阿难!或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设而施设,亦非无量色是神施设而施设,亦非少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亦非无量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阿难!若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者,彼非今少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身坏命终,亦不如是说、亦不如是见,有神若离少色时,亦不如是如是思,亦不作如是念。阿难!如是有一非少色是神施设而施设,如是有一非少色是神不见着而着。 “阿难!若复有一非无量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者,彼非今无量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身坏命终,亦不如是说、亦不如是见,有神若离无量色时,亦不如是如是思,亦不作如是念。阿难!如是有一非无量色是神施设而施设,如是有一非无量色是神不见着而着。 “阿难!若复有一非少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者,彼非今少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身坏命终,亦不如是说、亦不如是见,有神若离少无色时,亦不如是如是思,亦不作如是念。阿难!如是有一非少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如是有一非少无色是神不见着而着。 “阿难!若复有一非无量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者,彼非今无量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身坏命终,亦不如是说、亦不如是见,有神若离无量无色时,亦不如是如是思,亦不作如是念。阿难!如是有一非无量无色是神施设而施设,如是有一非无量无色是神不见着而着。阿难!是谓有一无神施设而施设也。 “复次,阿难!有七识住及二处。云何七识住?有色众生若干身、若干想,谓人及欲天,是谓第一识住。复次,阿难!有色众生若干身、一想,谓梵天初生不夭寿,是谓第二识住。复次,阿难!有色众生一身、若干想,谓晃昱天,是谓第三识住。复次,阿难!有色众生一身、一想,谓遍净天,是谓第四识住。复次,阿难!有无色众生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处,是空处成就游,谓无量空处天,是谓第五识住。复次,阿难!有无色众生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处,是识处成就游,谓无量识处天,是谓第六识住。复次,阿难!有无色众生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处,是无所有处成就游,谓无所有处天,是谓第七识住。 “阿难!云何有二处,有色众生无想无觉,谓无想天,是谓第一处。复次,阿难!有无色众生度一切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是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谓非有想非无想处天,是谓第二处。 “阿难!第一识住者,有色众生若干身、若干想,谓人及欲天。若有比丘知彼识住、知识住习,知灭、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难!此比丘宁可乐彼识住,计着住彼识住耶?” 答曰:“不也。” “阿难!第二识住者,有色众生若干身、一想,谓梵天初生不夭寿。若有比丘知彼识住、知识住习,知灭、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难!此比丘宁可乐彼识住,计着住彼识住耶?” 答曰:“不也。” “阿难!第三识住者,有色众生一身、若干想,谓晃昱天。若有比丘知彼识住、知识住习,知灭、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难!此比丘宁可乐彼识住,计着住彼识住耶?” 答曰:“不也。” “阿难!第四识住者,有色众生一身、一想,谓遍净天。若有比丘知彼识住、知识住习,知灭、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难!此比丘宁可乐彼识住,计着住彼识住耶?” 答曰:“不也。” “阿难!第五识住者,无色众生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处,是空处成就游,谓无量空处天。若有比丘知彼识住、知识住习,知灭、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难!此比丘宁可乐彼识住,计着住彼识住耶?” 答曰:“不也。” “阿难!第六识住者,无色众生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处,是识处成就游,谓无量识处天。若有比丘知彼识住、知识住习,知灭、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难!此比丘宁可乐彼识住,计着住彼识住耶?” 答曰:“不也。” “阿难!第七识住者,无色众生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处,是无所有处成就游,谓无所有处天。若有比丘知彼识住、知识住习,知灭、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难!此比丘宁可乐彼识住,计着住彼识住耶?” 答曰:“不也。” “阿难!第一处者,有色众生无想无觉,谓无想天。若有比丘知彼处、知彼处习,知灭、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难!此比丘宁可乐彼处,计着住彼处耶?” 答曰:“不也。” “阿难!第二处者,无色众生度一切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是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谓非有想非无想处天。若有比丘知彼处、知彼处习,知灭、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阿难!此比丘宁可乐彼处,计着住彼处耶?” 答曰:“不也。” “阿难!若有比丘彼七识住及二处知如真,心不染着,得解脱者,是谓比丘阿罗诃,名慧解脱。 “复次,阿难!有八解脱。云何为八?色观色,是谓第一解脱。复次,内无色想外观色,是谓第二解脱。复次,净解脱身作证成就游,是谓第三解脱。复次,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处,是无量空处成就游,是谓第四解脱。复次,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处,是无量识处成就游,是谓第五解脱。复次,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处,是无所有处成就游,是谓第六解脱。复次,度一切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是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是谓第七解脱。复次,度一切非有想非无想处,想知灭解脱身作证成就游,及慧观诸漏尽知,是谓第八解脱。阿难!若有比丘彼七识住及二处知如真,心不染着,得解脱,及此八解脱,顺逆身作证成就游,亦慧观诸漏尽者,是谓比丘阿罗诃,名俱解脱。”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大因经第一竟(五千四百七十二字) (九八)中阿含因品念处经第二(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楼瘦,在剑磨瑟昙拘楼都邑。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有一道净众生,度忧畏,灭苦恼,断啼哭,得正法,谓四念处。若有过去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悉断五盖、心秽、慧羸,立心正住于四念处,修七觉支,得觉无上正尽之觉。若有未来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悉断五盖、心秽、慧羸,立心正住于四念处,修七觉支,得觉无上正尽之觉。我今现在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我亦断五盖、心秽、慧羸,立心正住于四念处,修七觉支,得觉无上正尽之觉。 “云何为四?观身如身念处,如是观觉、心、法如法念处。云何观身如身念处?比丘者,行则知行,住则知住,坐则知坐,卧则知卧,眠则知眠,寤则知寤,眠寤则知眠寤。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昂,仪容庠序,善着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 “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生恶不善念,以善法念治断灭止,犹木工师、木工弟子,彼持墨绳,用拼于木,则以利斧斫治令直。如是比丘生恶不善念,以善法念治断灭止。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齿齿相着,舌逼上腭,以心治心,治断灭止。犹二力士捉一羸人,处处旋捉,自在打锻。如是比丘齿齿相着,舌逼上腭,以心治心,治断灭止。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 “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念入息即知念入息,念出息即知念出息,入息长即知入息长,出息长即知出息长,入息短即知入息短,出息短即知出息短;学一切身息入,学一切身息出,学止身行息入,学止口行息出。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 “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离生喜乐,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离生喜乐无处不遍。犹工浴人器盛澡豆,水和成抟,水渍润泽,普遍充满无处不周。如是比丘离生喜乐,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离生喜乐无处不遍。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 “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定生喜乐,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定生喜乐无处不遍。犹如山泉,清净不浊,充满流溢,四方水来,无缘得入,即彼泉底,水自涌出,流溢于外,渍山润泽,普遍充满无处不周。如是比丘定生喜乐,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定生喜乐无处不遍。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 “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无喜生乐,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无喜生乐无处不遍。犹青莲华,红、赤、白莲,水生水长,在于水底,彼根茎华叶悉渍润泽,普遍充满无处不周。如是比丘无喜生乐,渍身润泽,普遍充满于此身中,无喜生乐无处不遍。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 “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于此身中,以清净心意解遍满成就游,于此身中,以清净心无处不遍。犹有一人,被七肘衣或八肘衣,从头至足,于其身体无处不覆。如是比丘于此身中,以清净心无处不遍。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 “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念光明想,善受善持,善忆所念,如前后亦然,如后前亦然,如昼夜亦然,如夜昼亦然,如下上亦然,如上下亦然。如是不颠倒,心无有缠,修光明心,心终不为闇之所覆。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 “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善受观相,善忆所念,犹如有人,坐观卧人,卧观坐人。如是比丘善受观相,善忆所念。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 “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此身随住,随其好恶,从头至足,观见种种不净充满,我此身中有发、髦、爪、齿、粗细薄肤、皮、肉、筋、骨、心、肾、肝、肺、大肠、小肠、脾、胃、抟粪、脑及脑根、泪、汗、涕、唾、脓、血、肪、髓、涎、胆、小便。犹如器盛若干种子,有目之士,悉见分明,谓稻、粟种、蔓菁、芥子。如是比丘此身随住,随其好恶,从头至足,观见种种不净充满,我此身中有发、髦、爪、齿、粗细薄肤、皮、肉、筋、骨、心、肾、肝、肺、大肠、小肠、脾、胃、抟粪、脑及脑根、泪、汗、涕、唾、脓、血、肪、髓、涎、胆、小便。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 “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观身诸界,我此身中有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犹如屠儿杀牛,剥皮布地于上,分作六段。如是比丘观身诸界,我此身中,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 “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观彼死尸,或一、二日,至六、七日,乌鸱所啄,豺狼所食,火烧埋地,悉腐烂坏,见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复如是,俱有此法,终不得离。’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 “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如本见息道骸骨青色,烂腐食半,骨璅在地,见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复如是,俱有此法,终不得离。’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如本见息道,离皮肉血,唯筋相连,见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复如是,俱有此法,终不得离。’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 “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如本见息道骨节解散,散在诸方,足骨、膞骨、髀骨、髋骨、脊骨、肩骨、颈骨、髑髅骨,各在异处,见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复如是,俱有此法,终不得离。’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复次,比丘观身如身,比丘者,如本见息道骨白如螺,青犹鸽色,赤若血涂,腐坏碎粖,见已自比:‘今我此身亦复如是,俱有此法,终不得离。’如是比丘观内身如身,观外身如身,立念在身,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身如身。若比丘、比丘尼,如是少少观身如身者,是谓观身如身念处。 “云何观觉如觉念处?比丘者,觉乐觉时,便知觉乐觉。觉苦觉时,便知觉苦觉。觉不苦不乐觉时,便知觉不苦不乐觉。觉乐身、苦身、不苦不乐身;乐心、苦心、不苦不乐心;乐食、苦食、不苦不乐食;乐无食、苦无食、不苦不乐无食;乐欲、苦欲、不苦不乐欲。乐无欲、苦无欲觉、不苦不乐无欲觉时,便知觉不苦不乐无欲觉。如是比丘观内觉如觉,观外觉如觉,立念在觉,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觉如觉。若比丘、比丘尼如是少少观觉如觉者,是谓观觉如觉念处。 “云何观心如心念处?比丘者,有欲心知有欲心如真,无欲心知无欲心如真,有恚,无恚,有痴,无痴,有秽污,无秽污。有合,有散,有下,有高,有小,有大,修,不修,定,不定,有不解脱心知不解脱心如真,有解脱心知解脱心如真。如是比丘观内心如心,观外心如心,立念在心,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心如心。若有比丘、比丘尼如是少少观心如心者,是谓观心如心念处。 “云何观法如法念处?眼缘色生内结,比丘者,内实有结知内有结如真,内实无结知内无结如真,若未生内结而生者知如真,若已生内结灭不复生者知如真;如是耳、鼻、舌、身,意缘法生内结,比丘者,内实有结知内有结如真,内实无结知内无结如真,若未生内结而生者知如真,若已生内结灭不复生者知如真。如是比丘观内法如法,观外法如法,立念在法,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法如法,谓内六处。 “复次,比丘观法如法。比丘者,内实有欲知有欲如真,内实无欲知无欲如真,若未生欲而生者知如真,若已生欲灭不复生者知如真,如是瞋恚、睡眠、调悔。内实有疑知有疑如真,内实无疑知无疑如真,若未生疑而生者知如真,若已生疑灭不复生者知如真。如是比丘观内法如法,观外法如法,立念在法,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法如法,谓五盖也。 “复次,比丘观法如法。比丘者,内实有念觉支知有念觉支如真,内实无念觉支知无念觉支如真,若未生念觉支而生者知如真,若已生念觉支便住不忘而不衰退,转修增广者知如真,如是法、精进、喜、息、定。比丘者,内实有舍觉支知有舍觉支如真,内实无舍觉支知无舍觉支如真,若未生舍觉支而生者知如真,若已生舍觉支便住不忘而不衰退,转修增广者知如真。如是比丘观内法如法,观外法如法,立念在法,有知有见,有明有达,是谓比丘观法如法,谓七觉支。若有比丘、比丘尼如是少少观法如法者,是谓观法如法念处。 “若有比丘、比丘尼七年立心正住四念处者,彼必得二果,或现法得究竟智,或有余得阿那含,置七年,六五四三二一年。若有比丘、比丘尼七月立心正住四念处者,彼必得二果,或现法得究竟智,或有余得阿那含,置七月,六五四三二一月。若有比丘、比丘尼七日七夜立心正住四念处者,彼必得二果,或现法得究竟智,或有余得阿那含,置七日七夜,六五四三二,置一日一夜。若有比丘、比丘尼少少须臾顷立心正住四念处者,彼朝行如是,暮必得升进,暮行如是,朝必得升进。”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念处经第二竟(三千一百三十七字)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四(八千六百九字)(第二小土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五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九九)因品苦阴经第三(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诸比丘于中食后,少有所为,集坐讲堂。于是众多异学,中后仿佯往诣诸比丘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语诸比丘:“诸贤!沙门瞿昙施设知断欲,施设知断色,施设知断觉。诸贤!我等亦施设知断欲,施设知断色,施设知断觉。沙门瞿昙及我等此二知二断,为有何胜?有何差别?” 于是,诸比丘闻彼众多异学所说,不是亦不非,默然起去,并作是念:“如此所说,我等当从世尊得知。”便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谓与众多异学所可共论,尽向佛说。 彼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即时应如是问众多异学:‘诸贤!云何欲味?云何欲患?云何欲出要?云何色味?云何色患?云何色出要?云何觉味?云何觉患?云何觉出要?’诸比丘!若汝等作如是问者,彼等闻已,便更互相难说外余事,瞋诤转增,必从座起,默然而退。所以者何?我不见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一切余众,能知此义而发遣者,唯有如来、如来弟子或从此闻。” 佛言:“云何欲味?谓因五欲功德,生乐生喜,极是欲味,无复过是,所患甚多。 “云何欲患?族姓子者,随其伎术以自存活,或作田业、或行治生、或以学书、或明算术、或知工数、或巧刻印、或作文章、或造手笔、或晓经书、或作勇将、或奉事王。彼寒时则寒,热时则热,饥渴、疲劳、蚊虻所蜇,作如是业,求图钱财。彼族姓子如是方便,作如是行,作如是求,若不得钱财者,便生忧苦、愁戚、懊恼,心则生痴,作如是说:‘唐作唐苦,所求无果。’彼族姓子如是方便作如是行,作如是求,若得钱财者,彼便爱惜,守护密藏。所以者何?‘我此财物,莫令王夺、贼劫、火烧、腐坏、亡失,出财无利,或作诸业,而不成就。’彼作如是守护密藏,若有王夺、贼劫、火烧、腐坏、亡失,便生忧苦、愁戚、懊恼,心则生痴,作如是说:‘若有长夜所可爱念者,彼则亡失。’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母共子诤,子共母诤,父子、兄弟、姊妹、亲族展转共诤。彼既如是共斗诤已,母说子恶,子说母恶,父子、兄弟、姊妹、亲族更相说恶,况复他人?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王王共诤,梵志梵志共诤,居士居士共诤,民民共诤,国国共诤,彼因斗诤共相憎故,以种种器仗,转相加害,或以拳叉石掷,或以杖打刀斫,彼当斗时,或死、或怖,受极重苦,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着铠被袍,持槊弓箭,或执刀楯入在军阵,或以象斗,或马、或车,或以步军,或以男女斗。彼当斗时,或死、或怖,受极重苦,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着铠被袍,持槊弓箭,或执刀楯往夺他国,攻城破坞,共相格战,打鼓吹角,高声唤呼,或以槌打,或以鉾戟,或以利轮,或以箭射,或乱下石,或以大弩,或以融铜珠子洒之。彼当斗时,或死、或怖,受极重苦,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着铠被袍,持槊弓箭,或执刀楯入村、入邑、入国、入城,穿墙发藏,劫夺财物,断截王路,或至他巷,坏村、害邑、灭国、破城。于中或为王人所捉,种种考治,截手、截足或截手足,截耳、截鼻或截耳鼻,或脔脔割,拔须、拔发或拔须发,或着槛中衣裹火烧,或以沙壅草缠火𤋲,或内铁驴腹中,或着铁猪口中,或置铁虎口中烧,或安铜釜中,或着铁釜中煮,或段段截,或利叉刺,或铁钩钩,或卧铁床以沸油浇,或坐铁臼以铁杵捣,或龙蛇蜇,或以鞭鞭,或以杖挝,或以棒打,或生贯高标上,或枭其首。彼在其中,或死或怖,受极重苦,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于后时,疾病着床,或坐、卧地,以苦逼身,受极重,苦不可爱乐。彼若有身恶行,口、意恶行,彼临终时在前覆障,犹日将没大山岗侧,影障覆地。如是,彼若有身恶行,口、意恶行,在前覆障,彼作是念:‘我本恶行,在前覆我,我本不作福业,多作恶业。若使有人作恶凶暴唯为罪,不作福、不行善,无所畏、无所依、无所归,随生处者,我必生彼。’从是有悔,悔者不善死,无福命终,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因身、口、意恶行故,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是谓后世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是谓欲患。 “云何欲出要?若断除欲,舍离于欲,灭欲欲尽,度欲出要,是谓欲出要。若有沙门、梵志,欲味、欲患、欲出要不知如真者,彼终不能自断其欲,况复能断于他欲耶?若有沙门、梵志,欲味、欲患、欲出要知如真者,彼既自能除,亦能断他欲。 “云何色味?若刹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年十四五,彼于尔时,美色最妙。若因彼美色、缘彼美色故,生乐生喜,极是色味无复过是,所患甚多。 “云何色患?若见彼姝而于后时极大衰老,头白齿落,背偻脚戾,拄杖而行,盛壮日衰,寿命垂尽,身体震动,诸根毁熟,于汝等意云何?若本有美色,彼灭生患耶?” 答曰:“如是。” “复次,若见彼姝疾病着床,或坐、卧地,以苦逼身,受极重苦,于汝等意云何?若本有美色,彼灭生患耶?”答曰:“如是。” “复次,若见彼姝死,或一二日至六七日,乌鸱所啄,豺狼所食,火烧埋地,悉烂腐坏,于汝等意云何?若本有美色,彼灭生患耶?” 答曰:“如是。” “复次,若见彼姝息道,骸骨青色烂腐,食半骨璅在地,于汝等意云何?若本有美色,彼灭生患耶?” 答曰:“如是。” “复次,若见彼姝息道,离皮肉血,唯筋相连,于汝等意云何?若本有美色,彼灭生患耶?” 答曰:“如是。” “复次,若见彼姝息道,骨节解散,散在诸方,足骨、𨄔骨、髀骨、髋骨、脊骨、肩骨、颈骨、髑髅骨各在异处,于汝等意云何?若本有美色,彼灭生患耶?” 答曰:“如是。” “复次,若见彼姝息道,骨白如螺,青犹鸽色,赤若血涂,腐坏碎末,于汝等意云何?若本有美色,彼灭生患耶?” 答曰:“如是。” “是谓色患。” “云何色出要?若断除色,舍离于色,灭色色尽,度色出要,是谓色出要。若有沙门、梵志,色味、色患、色出要不知如真者,彼终不能自断其色,况复能断于他色耶?若有沙门、梵志,色味、色患、色出要知如真者,彼既自能除,亦能断他色。 “云何觉味?比丘者,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彼于尔时不念自害,亦不念害他,若不念害者,是谓觉乐味。所以者何?不念害者,成就是乐,是谓觉味。 “云何觉患?觉者是无常法、苦法、灭法,是谓觉患。 “云何觉出要?若断除觉,舍离于觉,灭觉觉尽,度觉出要,是谓觉出要。若有沙门、梵志,觉味、觉患、觉出要不知如真者,彼终不能自断其觉,况复能断于他觉耶?若有沙门、梵志,觉味、觉患、觉出要知如真者,彼既自能除,亦能断他觉。”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苦阴经第三竟(二千一百六十五字) (一○○)中阿含因品苦阴经第四(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释羁瘦,在加维罗卫尼拘类园。 尔时,释摩诃男中后仿佯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我如是知世尊法,令我心中得灭三秽:染心秽、恚心秽、痴心秽。世尊!我如是知此法,然我心中复生染法、恚法、痴法。世尊!我作是念:‘我有何法不灭?令我心中复生染法、恚法、痴法耶?’” 世尊告曰:“摩诃男!汝有一法不灭,谓汝住在家,不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摩诃男!若汝灭此一法者,汝必不住在家,必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汝因一法不灭故,住在家,不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于是,释摩诃男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世尊曰:“唯愿世尊为我说法,令我心净,除疑得道。” 世尊告曰:“摩诃男!有五欲功德可爱、可念、欢喜、欲相应而使人乐。云何为五?谓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由此令王及王眷属得安乐欢喜。摩诃男!极是欲味无复过是,所患甚多。 “摩诃男!云何欲患?摩诃男!族姓子者,随其技术,以自存活,或作田业、或行治生、或以学书、或明算术、或知工数、或巧刻印、或作文章、或造手笔、或晓经书、或作勇将、或奉事王。彼寒时则寒,热时则热,饥渴、疲劳、蚊虻所蜇,作如是业,求图钱财。摩诃男!此族姓子如是方便作如是行,作如是求,若不得钱财者,便生忧苦、愁戚、懊恼,心则生痴,作如是说:‘唐作唐苦,所求无果。’摩诃男!彼族姓子如是方便作如是行,作如是求,若得钱财者,彼便爱惜守护密藏。所以者何?‘我此财物莫令王夺、贼劫、火烧、腐坏、亡失,出财无利,或作诸业,而不成就。’彼作如是守护密藏,若使王夺、贼劫、火烧、腐坏、亡失,彼便生忧苦、愁戚、懊恼,心则生痴,作如是说:‘若有长夜所可爱念者,彼则亡失。’摩诃男!如是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摩诃男!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母共子诤,子共母诤,父子、兄弟、姊妹、亲族展转共诤。彼既如是共斗诤已,母说子恶,子说母恶,父子、兄弟、姊妹、亲族更相说恶,况复他人?摩诃男!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摩诃男!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王王共诤,梵志梵志共诤,居士居士共诤,民民共诤,国国共诤,彼因斗诤共相憎故,以种种器仗,转相加害,或以拳叉石掷,或以杖打刀斫,彼当斗时,或死、或怖,受极重苦。摩诃男!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摩诃男!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着铠被袍,持槊弓箭,或执刀楯入在军阵,或以象斗,或马、或车,或以步军,或以男女斗,彼当斗时,或死、或怖,受极重苦。摩诃男!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摩诃男!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着铠被袍,持槊弓箭,或执刀楯往夺他国,攻城破坞,共相格战,打鼓吹角,高声唤呼,或以槌打,或以鉾戟,或以利轮,或以箭射,或乱下石,或以大弩,或以融铜珠子洒之,彼当斗时,或死、或怖,受极重苦。摩诃男!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摩诃男!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着铠被袍,持槊弓箭,或执刀楯入村、入邑、入国、入城,穿墙发藏,劫夺财物,断截王路,或至他巷,坏村、害邑、灭国、破城。于中或为王人所捉,种种拷治,截手、截足或截手足,截耳、截鼻或截耳鼻,或脔脔割,拔须、拔发或拔须发,或着槛中衣裹火烧,或以沙壅草缠火𤋲,或内铁驴腹中,或着铁猪口中,或置铁虎口中烧,或安铜釜中,或着铁釜中煮,或段段截,或利叉刺,或铁钩钩,或卧铁床以沸油浇,或坐铁臼以铁杵捣,或龙蛇蜇,或以鞭鞭,或以杖挝,或以棒打,或生贯高标上,或枭其首。彼在其中,或死、或怖,受极重苦。摩诃男!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摩诃男!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于后时疾病着床,或坐、卧地,以苦逼身,受极重苦,不可爱乐。彼若有身恶行,口、意恶行,彼临终时在前覆障,犹日将没大山岗侧,影障覆地。如是,彼若有身恶行,口、意恶行,在前覆障,彼作是念:‘我本恶行在前覆我,我本不作福业,多作恶业,若使有人作恶凶暴唯为罪,不作福、不行善,无所畏、无所依、无所归,随生处者,我必生彼。’从是有悔,悔者不善死,无福命终。摩诃男!是谓现法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摩诃男!复次,众生因欲缘欲,以欲为本故,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因身、口、意恶行故,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摩诃男!是谓后世苦阴,因欲缘欲,以欲为本。 “摩诃男!是故当知欲一向无乐,无量苦患,多闻圣弟子不见如真者,彼为欲所覆,不得舍乐及无上息。摩诃男!如是彼多闻圣弟子因欲退转。摩诃男!我知欲无乐,无量苦患。我知如真已,摩诃男!不为欲所覆,亦不为恶所缠,便得舍乐及无上息。摩诃男!是故我不因欲退转。 “摩诃男!一时,我游王舍城,住鞞哆逻山仙人七叶屋。摩诃男!我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至广山,则于彼中见众多尼揵,行不坐行,常立不坐,受极重苦。我往问曰:‘诸尼揵!汝等何故行此不坐行,常立不坐,受如是苦?’彼如是说:‘瞿昙!我有尊师尼揵,名曰亲子,彼则教我,作如是说:“诸尼揵等!汝若宿命有不善业,因此苦行故,必当得尽;若今身妙行护,口、意妙行护,因缘此故,不复作恶不善之业。”’ “摩诃男!我复问曰:‘诸尼揵!汝等信尊师无有疑耶?’彼复答我:‘如是。瞿昙!我等信尊师无有疑惑。’摩诃男!我复问曰:‘尼揵!若尔者,汝等尊师尼揵本重作恶不善之业,彼本作尼揵死,今生人间出家作尼揵,行不坐行,常立不坐,受如是苦,如汝等辈及弟子也。’彼复语我曰:‘瞿昙!乐不因乐要因苦得,如频鞞娑罗王乐,沙门瞿昙不如也。’ “我复语曰:‘汝等痴狂,所说无义。所以者何?汝等不善,无所晓了,而不知时,谓汝作是说,如频鞞娑罗王乐,沙门瞿昙不如也。尼揵!汝等本应如是问:谁乐胜?为频鞞娑罗王?为沙门瞿昙耶?尼揵!若我如是说我乐胜,频鞞娑罗王不如者。尼揵!汝等可得作是语,如频鞞娑罗王乐,沙门瞿昙不如也。’彼诸尼揵即如是说:‘瞿昙!我等今问沙门瞿昙:谁乐胜?为频鞞娑罗王?为沙门瞿昙耶?’我复语曰:‘尼揵!我今问汝,随所解答。诸尼揵等,于意云何?频鞞娑罗王可得如意静默无言,因是七日七夜得欢喜快乐耶?’尼揵答曰:‘不也。瞿昙!’‘六五四三二,一日一夜得欢喜快乐耶?’尼揵答曰:‘不也。瞿昙!’复问曰:‘尼揵!我可得如意静默无言,因是一日一夜得欢喜快乐耶?’尼揵答曰:‘如是。瞿昙!’‘二三四五六,七日七夜得欢喜快乐耶?’尼揵答曰:‘如是。瞿昙!’我复问曰:‘诸尼揵等!于意云何?谁乐胜?为频鞞娑罗王?为是我耶?’尼揵答曰:‘瞿昙!如我等受解沙门瞿昙所说,瞿昙乐胜,频鞞娑罗王不如也。’ “摩诃男!因此故知,欲无乐,有无量苦患。若多闻圣弟子不见如真者,彼为欲所覆,恶、不善所缠,不得舍乐及无上息。摩诃男!如是彼多闻圣弟子为欲退转。摩诃男!我知欲无乐,有无量苦患。我知如真已,不为欲所覆,亦不为恶不善法所缠,便得舍乐及无上息。摩诃男!是故我不为欲退转。” 佛说如是。释摩诃男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苦阴经第四竟(二千二百五十四字) (一○一)中阿含因品增上心经第五(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比丘欲得增上心者,当以数数念于五相。数念五相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 “云何为五?比丘者,念相善相应,若生不善念者,彼因此相复更念异相善相应,令不生恶不善之念。彼因此相更念异相善相应,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犹木工师、木工弟子,彼持墨绳,用拼于木,则以利斧,斫治令直。如是,比丘!因此相复更念异相善相应,令不生恶不善之念。彼因此相更念异相善相应,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若比丘欲得增上心者,当以数数念此第一相,念此相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 “复次,比丘!念相善相应,若生不善念者,彼观此念恶有灾患,此念不善,此念是恶,此念智者所恶,此念若满具者,则不得通、不得觉道、不得涅槃,令生恶不善念故。彼如是观恶,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犹人年少,端政可爱,沐浴澡洗,着明净衣,以香涂身,修治须发,极令净洁,或以死蛇、死狗、死人食半青色,膀胀臭烂,不净流出,系着彼颈,彼便恶秽,不喜不乐。如是,比丘!彼观此念,恶有灾患,此念不善,此念是恶,此念智者所恶,此念若满具者,则不得通、不得觉道、不得涅槃,令生恶不善念故。彼如是观恶,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若比丘欲得增上心者,当以数数念此第二相,念此相,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 “复次,比丘!念相善相应时,生不善念,观念恶患时,复生不善念者,彼比丘不应念此念,令生恶不善念故。彼不念此念,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犹有目人,色在光明,而不用见,彼或闭目,或身避去。于汝等意云何?色在光明,彼人可得受色相耶?” 答曰:“不也。” “如是,比丘不应念此念,令生恶不善念故,彼不念此念,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若比丘欲得增上心者,当以数数念此第三相,念此相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 “复次,比丘!念相善相应时生不善念,观念恶患时亦生不善念,不念念时复生不善念者,彼比丘为此念,当以思行渐减其念,令不生恶不善之念。彼为此念,当以思行渐减念,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犹人行道,进路急速,彼作是念:‘我何为速?我今宁可徐徐行耶。’彼即徐行。复作是念:‘我何为徐行?宁可住耶。’彼即便住。复作是念:‘我何为住?宁可坐耶。’彼即便坐。复作是念:‘我何为坐?宁可卧耶。’彼即便卧。如是,彼人渐渐息身粗行。当知比丘亦复如是,彼为此念,当以思行渐减其念,令不生恶不善之念。彼为此念,当以思行渐减念,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若比丘欲得增上心者,当以数数念此第四相,念此相,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 “复次,比丘!念相善相应时生不善念,观念恶患时亦生不善念,不念念时亦生不善念,当以思行渐减念时复生不善念者,彼比丘应如是观。比丘者,因此念故,生不善念,彼比丘便齿齿相着,舌逼上腭,以心修心,受持降伏,令不生恶不善之念。彼以心修心,受持降伏,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犹二力士捉一羸人,受持降伏。如是,比丘!齿齿相着,舌逼上腭,以心修心,受持降伏,令不生恶不善之念。彼以心修心,受持降伏,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若比丘欲得增上心者,当以数数念此第五相,念此相,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 “若比丘欲得增上心者,当以数数念此五相。数念五相,已生不善念,即便得灭,恶念灭已,心便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若比丘念相善相应时不生恶念,观念恶患时亦不生恶念,不念念时亦不生恶念,若以思行渐减念时亦不生恶念,以心修心、受持降伏时亦不生恶念者,便得自在,欲念则念,不念则不念。若比丘欲念则念,不欲念则不念者,是谓比丘随意诸念,自在诸念迹。”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增上心经第五竟(千四百五十六字) (一○二)中阿含因品念经第六(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本未觉无上正尽觉时,作如是念:‘我宁可别诸念作二分,欲念、恚念、害念作一分,无欲念、无恚念、无害念复作一分。’我于后时,便别诸念作二分,欲念、恚念、害念作一分,无欲念、无恚念、无害念复作一分。我如是行,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生欲念,我即觉生欲念,自害、害他、二俱害,灭慧、多烦劳、不得涅槃。觉自害、害他、二俱害,灭慧、多烦劳、不得涅槃,便速灭。复生恚念、害念,我即觉生恚念、害念,自害、害他、二俱害,灭慧、多烦劳、不得涅槃。觉自害、害他、二俱害,灭慧、多烦劳、不得涅槃,便速灭。 “我生欲念,不受、断、除、吐,生恚念、害念,不受、断、除、吐。所以者何?我见因此故,必生无量恶不善之法。犹如春后月,以种田故,放牧地,则不广,牧牛儿放牛野泽,牛入他田,牧牛儿即执杖往遮。所以者何?牧牛儿知因此故,必当有骂、有打、有缚、有过失也。是故牧牛儿执杖往遮。我亦如是,生欲念,不受、断、除、吐,生恚念、害念,不受、断、除、吐。所以者何?我见因此故,必生无量恶不善之法。 “比丘者,随所思、随所念,心便乐中。若比丘多念欲念者,则舍无欲念,以多念欲念故,心便乐中。若比丘多念恚念、害念者,则舍无恚念、无害念,以多念恚念、害念故,心便乐中。如是,比丘不离欲念,不离恚念,不离害念者,则不能脱生、老、病、死、愁忧、啼哭,亦复不能离一切苦。我如是行,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生无欲念,我即觉生无欲念,不自害、不害他,亦不俱害,修慧、不烦劳而得涅槃。觉不自害、不害他、亦不俱害,修慧、不烦劳而得涅槃,便速修习广布。复生无恚念、无害念,我即觉生无恚念、无害念,不自害、不害他、亦不俱害,修慧、不烦劳而得涅槃。觉不自害、不害他、亦不俱害,修慧、不烦劳而得涅槃,便速修习广布。” “我生无欲念、多思念,生无恚念、无害念、多思念。我复作是念:‘多思念者,身定喜忘,则便损心,我宁可治内心,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令不损心。’我于后时便治内心,常住在内止息,一意得定,而不损心。我生无欲念已,复生念向法次法;生无恚念、无害念已,复生念向法次法。所以者何?我不见因此生无量恶不善之法。犹如秋后月收一切谷讫,牧牛儿放牛野田时作是念:‘我牛在群中。’所以者何?牧牛儿不见因此故当得骂詈,得打、得缚,有过失也,是故彼作是念:‘我牛在群中。’我亦如是,生无欲念已,复生念向法次法;生无恚念、无害念已,复生念向法次法。所以者何?我不见因此生无量恶不善之法。 “比丘者,随所思、随所念,心便乐中。若比丘多念无欲念者,则舍欲念,以多念无欲念故,心便乐中。若比丘多念无恚念、无害念者,则舍恚念、害念,以多念无恚念、无害念故,心便乐中。彼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离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 “彼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趣向漏尽通智作证,便知此苦如真,知此苦习、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亦知此漏如真,知此漏习、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已,则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此比丘离欲念、离恚念、离害念,则得解脱生、老、病、死、愁忧、啼哭,离一切苦。犹如一无事处有大泉水,彼有群鹿游住其中。有一人来,不为彼群鹿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塞平正路,开一恶道,作大坑堑,使人守视。如是群鹿一切死尽。复有一人来,为彼群鹿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开平正路,闭塞恶道,却守视人,如是群鹿普得安济。 “比丘!当知我说此喻,欲令知义,慧者闻喻,则解其趣。此说有义,大泉水者,谓是五欲爱念欢乐。云何为五?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大泉水者,当知是五欲也。大群鹿者,当知是沙门、梵志也。有一人来,不为彼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者,当知是魔波旬也。塞平正路,开一恶道者,是三恶不善念:欲念、恚念、害念也。恶道者,当知是三恶不善念。复更有恶道,谓八邪道,邪见乃至邪定是为八。作大坑堑者,当知是无明也。使人守者,当知是魔波旬眷属也。复有一人来,为彼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者,当知是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也。闭塞恶道,开平正路者,是三善念:无欲念、无恚念、无害念也。道者,当知是三善念。复更有道,谓八正道,正见乃至正定是为八。 “比丘!我为汝等开平正路,闭塞恶道,填平坑堑,除却守人。如尊师所为弟子起大慈,哀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者,我今已作。汝等亦当复自作,至无事处山林树下空安静处,宴坐思惟,勿得放逸,勤加精进,无令后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训诲。”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念经第六竟(千五百九十三字)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五(七千四百六十八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六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三)因品师子吼经第七(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楼瘦,在剑磨瑟昙拘楼都邑。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此中有第一沙门,第二、第三、第四沙门,此外更无沙门、梵志,异道一切空无沙门、梵志。汝等随在众中,作如是正师子吼。比丘!或有异学来问汝等:‘诸贤!汝有何行,有何力,有何智,令汝等作如是说:“此有第一沙门,第二、第三、第四沙门,此外更无沙门、梵志,异道一切空无沙门、梵志。汝等随在众中,作如是正师子吼。”’ “比丘!汝等应如是答异学:‘诸贤!我世尊有知有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四法,因此四法故,令我等作如是说:“此有第一沙门,第二、第三、第四沙门,此外更无沙门、梵志,异道一切空无沙门、梵志,我等随在众中,作如是正师子吼。”云何为四?诸贤!我等信尊师、信法、信戒德具足,爱敬同道,恭恪奉事。诸贤!我世尊有知有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此四法,因此四法故,令我等作如是说:“此有第一沙门,第二、第三、第四沙门,此外更无沙门、梵志,异道一切空无沙门、梵志,我等随在众中,作如是正师子吼。”’ “比丘!异学或复作是说:‘诸贤!我等亦信尊师,谓我尊师也。信法,谓我法也。戒德具足,谓我戒也。爱敬同道,恭恪奉事,谓我同道出家及在家者也。诸贤!沙门瞿昙及我等此二种说,有何胜,有何意,有何差别耶?’比丘!汝等应如是问异学:‘诸贤!为一究竟,为众多究竟耶?’比丘!若异学如是答:‘诸贤!有一究竟,无众多究竟。’比丘!汝等复问异学:‘诸贤!为有欲者得究竟是耶?为无欲者得究竟是耶?’比丘!若异学如是答:‘无欲者得究竟是,非有欲者得究竟是。’比丘!汝等复问异学:‘诸贤!为有恚者得究竟是耶?为无恚者得究竟是耶?’比丘!若异学如是答:‘无恚者得究竟是,非有恚者得究竟是。’比丘!汝等复问异学:‘诸贤!为有痴者得究竟是耶?为无痴者得究竟是耶?’比丘,若异学如是答:‘诸贤!无痴者得究竟是,非有痴者得究竟是。’ “比丘!汝等复问异学:‘诸贤!为有爱、有受者得究竟是耶?为无爱、无受者得究竟是耶?’比丘!若异学如是答:‘诸贤!无爱、无受者得究竟是,非有爱、有受者得究竟是。’比丘!汝等复问异学:‘诸贤!为无慧、不说慧者得究竟是耶?为有慧、说慧者得究竟是耶?’比丘!若异学如是答:‘诸贤!有慧、说慧者得究竟是,非无慧、不说慧者得究竟是。’比丘!汝等复问异学:‘诸贤!为有憎、有诤者得究竟是耶?为无憎、无诤者得究竟是耶?’比丘!若异学如是答:‘诸贤!无憎、无诤者得究竟是,非有憎、有诤者得究竟是。’ “比丘!汝等为异学应如是说:‘诸贤!是为如汝等说有一究竟是,非众多究竟是;无欲者得究竟是,非有欲者得究竟是;无恚者得究竟是,非有恚者得究竟是;无痴者得究竟是,非有痴者得究竟是;无爱、无受者得究竟是,非有爱、有受者得究竟是;有慧、说慧者得究竟是,非无慧、不说慧者得究竟是;无憎、无诤者得究竟是,非有憎、有诤者得究竟是。若有沙门、梵志依无量见,彼一切依猗二见,有见及无见也。若依有见者,彼便著有见,依猗有见,猗住有见,憎诤无见。若依无见者,彼便着无见,依猗无见,猗住无见,憎诤有见。 “‘若有沙门、梵志不知因、不知习、不知灭、不知尽、不知味、不知患、不知出要如真者,彼一切有欲、有恚、有痴、有爱、有受、无慧、非说慧、有憎、有诤,彼则不离生老病死,亦不能脱愁戚啼哭、忧苦懊恼,不得苦边。若有沙门、梵志于此二见知因、知习、知灭、知尽、知味、知患、知出要如真者,彼一切无欲、无恚、无痴、无爱、无受、有慧、说慧、无憎、无诤,彼则得离生老病死,亦能得脱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则得苦边。 “‘或有沙门、梵志施设断受,然不施设断一切受,施设断欲受,不施设断戒受、见受、我受。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不知三处如真。是故彼虽施设断受,然不施设断一切受。复有沙门、梵志施设断受,然不施设断一切受,施设断欲受、戒受,不施设断见受、我受。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不知二处如真,是故彼虽施设断受,然不施设断一切受。复有沙门、梵志施设断受,然不施设断一切受,施设断欲受、戒受、见受,不施设断我受,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不知一处如真,是故彼虽施设断受,然不施设断一切受。如是法、律,若信尊师者,彼非正、非第一,若信法者,亦非正、非第一,若具足戒德者,亦非正、非第一,若爱敬同道、恭恪奉事者,亦非正、非第一。 “‘若有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施设断受,于现法中施设断一切受,施设断欲受、戒受、见受、我受。此四受何因、何习,从何而生,以何为本?此四受因无明,习无明,从无明生,以无明为本。若有比丘无明已尽,明已生者,彼便从是不复更受欲受、戒受、见受、我受,彼不受已,则不恐怖,不恐怖已,便断因缘,必般涅槃,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是正法、律,若信尊师者,是正、是第一,若信法者,是正、是第一,若戒德具足者,是正、是第一,若爱敬同道、恭恪奉事者,是正、是第一。’ “诸贤!我等有是行,有是力,有是智,因此故令我等作如是说,此有第一沙门,第二、第三、第四沙门,此外更无沙门、梵志,异道一切空无沙门、梵志。以是故,我等随在众中,作如是正师子吼。”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师子吼经第七竟(一千六百九十字) (一○四)中阿含因品优昙婆逻经第八(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伽兰哆园。 尔时,有一居士名曰实意,彼于平旦从王舍城出,欲往诣佛供养礼事。于是,实意居士作如是念:“且置诣佛,世尊或能宴坐及诸尊比丘,我宁可往优昙婆逻林诣异学园。”于是,实意居士即往优昙婆逻林诣异学园。 彼时,优昙婆逻林异学园中,有一异学名曰无恚,在彼中尊为异学师,众人所敬,多所降伏,为五百异学之所推宗,在众调乱,音声高大,说种种鸟论、语论、王论、贼论、斗诤论、饮食论、衣被论、妇女论、童女论、淫女论、世俗论、非道论、海论、国论,如是比说种种鸟论,皆集在彼坐。于是,异学无恚遥见实意居士来,即敕己众,皆令嘿然:“诸贤!汝等莫语嘿然,乐嘿然,各自敛摄。所以者何?实意居士来,是沙门瞿昙弟子。若有沙门瞿昙弟子名德高远,所可宗重,在家住止,居王舍城者,彼为第一,彼不语,乐嘿然,自收敛。若彼知此众嘿然住者,彼或能来。”于是,异学无恚令众嘿然,自亦嘿然。 于是,实意居士往诣异学无恚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实意居士语曰:“无恚!我佛世尊若在无事处山林树下,或住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是佛世尊如斯之比,在无事处山林树下,或住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彼在远离处常乐宴坐,安隐快乐,彼佛世尊初不一日一夜共聚集会,如汝今日及眷属也。” 于是,异学无恚语曰:“居士!止!止!汝何由得知,沙门瞿昙空慧解脱?此不足说,或相应或不相应,或顺或不顺,彼沙门瞿昙行边至边,乐边至边,住边至边。犹如瞎牛在边地食,行边至边,乐边至边,住边至边,彼沙门瞿昙亦复如是。居士!若彼沙门瞿昙来此众者,我以一论灭彼,如弄空瓶,亦当为彼说瞎牛喻。” 于是,异学无恚告己众曰:“诸贤!沙门瞿昙傥至此众,若必来者,汝等莫敬,从坐而起,叉手向彼,莫请令坐,豫留一座,彼到此已,作如是语:‘瞿昙!有座,欲坐随意。’” 尔时,世尊在于宴坐,以净天耳出过于人,闻实意居士与异学无恚共论如是,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优昙婆逻林异学园中。异学无恚遥见世尊来,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赞曰:“善来,沙门瞿昙!久不来此,愿坐此座。” 彼时,世尊作如是念:“此愚痴人,自违其要。”世尊知已,即坐其床,异学无恚便与世尊共相问讯,却坐一面。世尊问曰:“无恚!向与实意居士共论何事?以何等故集在此坐?” 异学无恚答曰:“瞿昙!我等作是念:‘沙门瞿昙有何等法,谓教训弟子?弟子受教训已,令得安隐,尽其形寿,净修梵行,及为他说。’瞿昙!向与实意居士共论如是,以是之故,集在此坐。” 实意居士闻彼语已,便作是念:“此异学无恚异哉妄语。所以者何?在佛面前欺诳世尊。” 世尊知已,语曰:“无恚!我法甚深!甚奇!甚特!难觉难知,难见难得,谓我教训弟子。弟子受教训已,尽其形寿,净修梵行,亦为他说。无恚!若汝师宗所可不了憎恶行者,汝以问我,我必能答,令可汝意。” 于是,调乱异学众等同音共唱,高大声曰:“沙门瞿昙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乃能自舍己宗,而以他宗随人所问。”于是异学无恚自敕己众,令嘿然已,问曰:“瞿昙!不了可憎行。云何得具足?云何不得具足?” 于是,世尊答曰:“无恚!或有沙门、梵志裸形无衣,或以手为衣,或以叶为衣,或以珠为衣,或不以瓶取水,或不以櫆取水,不食刀杖劫抄之食,不食欺妄食,不自往、不遣信,不求来尊,不善尊,不住尊。若有二人食,不在中食,不怀妊家食,不畜狗家食,设使家有粪蝇飞来而不食,不啖鱼,不食肉,不饮酒,不饮恶水,或都无所饮,学无饮行,或啖一口,以一口为足,或二、三、四,乃至七口,以七口为足,或食一得,以一得为足,或二、三、四乃至七得,以七得为足,或日一食,以一食为足,或二、三、四、五、六、七日、半月、一月一食,以一食为足。 “或食菜茹,或食稗子,或食𣘤米,或食杂䵃,或食头头逻食,或食粗食,或至无事处,依于无事,或食根,或食果,或食自落果,或持连合衣,或持毛衣,或持头舍衣,或持毛头舍衣,或持全皮,或持穿皮,或持全穿皮,或持散发,或持编发,或持散编发,或有剃发,或有剃须,或剃须发,或有拔发,或有拔须,或拔须发,或住立断坐,或修蹲行,或有卧刺,以刺为床,或有卧果,以果为床,或有事水,昼夜手抒,或有事火,竟昔然之,或事日月尊祐大德,叉手向彼。如此之比,受无量苦,学烦热行。无恚!于意云何?不了可憎行如是,为具足?为不具足?” 异学无恚答曰:“瞿昙!如是不了可憎行为具足,非不具足。” 世尊复语曰:“无恚!我为汝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为无量秽所污。” 异学无恚问曰:“瞿昙云何为我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为无量秽所污耶?” 世尊答曰:“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恶欲、念欲。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恶欲、念欲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仰视日光,吸服日气。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仰视日光,吸服日气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而自贡高,得清苦行苦行已,心便系着。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而自贡高,得清苦行苦行已,心便系著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自贵贱他。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自贵贱他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往至家家而自称说:‘我行清苦,我行甚难。’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往至家家而自称说:‘我行清苦,我行甚难。’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志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便起嫉妒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彼沙门、梵志?应敬重、供养、礼事于我。所以者何?我行苦行。’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志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便起嫉妒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彼沙门、梵志?应敬重、供养、礼事于我。所以者何?我行苦行。’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志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便面诃此沙门、梵志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汝多欲、多求、常食,食根种子、树种子、果种子、节种子、种子为五。犹如暴雨,多所伤害五谷种子,娆乱畜生及于人民。’如是,彼沙门、梵志数入他家亦复如是。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志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便面诃此沙门、梵志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汝多欲、多求、常食,食根种子、树种子、果种子、节种子、种子为五。犹如暴雨,多所伤害五谷种子,娆乱畜生及于人民。’如是,彼沙门、梵志数入他家亦复如是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有愁痴恐怖、恐惧密行、疑恐失名、增伺放逸。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有愁痴恐怖、恐惧密行、疑恐失名、增伺放逸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生身见、边见、邪见、见取、难为,意无节限,为诸沙门、梵志可通法而不通。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生身见、边见、邪见、见取、难为,意无节限,为沙门、梵志可通法而不通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瞋、缠、不语结、悭、嫉、谀谄、欺诳、无惭、无愧。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瞋缠、不语结、悭、嫉、谀谄、欺诳、无惭、无愧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妄言、两舌、粗言、绮语,具恶戒。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妄言、两舌、粗言、绮语,具恶戒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信、懈怠,无正念正智,有恶慧。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信、懈怠,无正念正智,有恶慧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无恚,我不为汝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无量秽所污耶?” 异学无恚答曰:“如是,瞿昙为我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无量秽所污。” “无恚!我复为汝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不为无量秽所污。” 异学无恚复问曰:“云何瞿昙为我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不为无量秽所污耶?” 世尊答曰:“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恶欲、不念欲。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恶欲、不念欲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视日光,不服日气。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视日光,不服日气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而不贡高,得清苦行苦行已,心不系着。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而不贡高,得清苦行苦行已,心不系著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自贵、不贱他。无恚!若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自贵、不贱他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至家家而自称说:‘我行清苦行,我行甚难。’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至家家而自称说:‘我行清苦行,我行甚难。’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志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不起嫉妒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彼沙门、梵志?应敬重、供养、礼事于我。所以者何?我行苦行。’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志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不起嫉妒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彼沙门、梵志?应敬重、供养、礼事于我。所以者何?我行苦行。’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志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不面诃此沙门、梵志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汝多欲、多求、常食,食根种子、树种子、果种子、节种子、种子为五。犹如暴雨,多所伤害五谷种子,娆乱畜生及于人民。’如是,彼沙门、梵志数入他家亦复如是。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志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不面诃此沙门、梵志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汝多欲、多求、常食,食根种子、树种子、果种子、节种子、种子为五。犹如暴雨,多所伤害五谷种子,娆乱畜生及于人民。’如是,彼沙门、梵志数入他家亦复如是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愁痴恐怖、不恐惧密行、不疑恐失名、不增伺放逸。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愁痴恐怖、不恐惧密行、不疑恐失名、不增伺放逸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生身见、边见、邪见、见取、不难为,意无节限,为诸沙门、梵志可通法而通。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生身见、边见、邪见、见取、不难为,意无节限,为诸沙门、梵志可通法而通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无瞋缠、不语结、悭、嫉、谀谄、欺诳、无惭、无愧。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无瞋、缠、不语结、悭、嫉、谀谄、欺诳、无惭、无愧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妄言、两舌、粗言、绮语,不具恶戒。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妄言、两舌、粗言、绮语,不具恶戒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无不信、懈怠,有正念正智,无有恶慧。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无不信、懈怠,有正念正智,无恶慧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无恚!我不为汝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不为无量秽所污耶?” 异学无恚答曰:“如是。瞿昙为我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不为无量秽所污。” 异学无恚问曰:“瞿昙!此不了可憎行,是得第一、得真实耶?” 世尊答曰:“无恚!此不了可憎行,不得第一、不得真实;然有二种,得皮、得节。” 异学无恚复问曰:“瞿昙!云何此不了可憎行得表皮耶?” 世尊答曰:“无恚!此或有一沙门梵志行四行,不杀生、不教杀、不同杀,不偷、不教偷、不同偷,不取他女、不教取他女、不同取他女,不妄言、不教妄言、不同妄言。彼行此四行,乐而不进,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无恚!于意云何?如是此不了可憎行得表皮耶?” 无恚答曰:“瞿昙!如是此不了可憎行得表皮也。瞿昙!云何此不了可憎行得节耶?” 世尊答曰:“无恚!或有一沙门梵志行四行,不杀生、不教杀、不同杀,不偷、不教偷、不同偷,不取他女、不教取他女、不同取他女,不妄言、不教妄言、不同妄言。彼行此四行,乐而不进,彼有行有相貌,忆本无量昔所经历,或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成败劫。彼众生名某,彼昔更历,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命讫,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命讫。无恚!于意云何?如是此不了可憎行得节耶?” 无恚答曰:“瞿昙!如是此不了可憎行得节也。瞿昙!云何此不了可憎行得第一、得真实耶?” 世尊答曰:“无恚!或有一沙门梵志行四行,不杀生、不教杀、不同杀,不偷、不教偷、不同偷,不取他女,不教取他女、不同取他女,不妄言、不教妄言、不同妄言。彼行此四行,乐而不进。彼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无恚!于意云何?如是此不了可憎行得第一、得真实耶?” 无恚答曰:“瞿昙!如是此不了可憎行得第一、得真实也。瞿昙!云何此不了可憎行作证故,沙门瞿昙弟子依沙门行梵行耶?” 世尊答曰:“无恚!非因此不了可憎行作证故,我弟子依我行梵行也。无恚!更有异,最上、最妙、最胜,为彼证故,我弟子依我行梵行。” 于是,调乱异学众等发高大声:“如是,如是,为彼证故,沙门瞿昙弟子依沙门瞿昙行梵行。” 于是,异学无恚自敕己众,令默然已,白曰:“瞿昙!何者更有异,最上、最妙、最胜,为彼证故,沙门瞿昙弟子依沙门瞿昙行梵行耶?” 于是,世尊答曰:“无恚!若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出于世间,彼舍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彼已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趣向漏尽智通作证。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习、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亦知此漏、知此漏习、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无恚!是谓更有异,最上、最妙、最胜,为彼证故,我弟子依我行梵行。” 于是,实意居士语曰:“无恚!世尊在此,汝今可以一论灭,如弄空瓶,说如瞎牛在边地食。” 世尊闻已,语异学无恚曰:“汝实如是说耶?” 异学无恚答曰:“实如是,瞿昙!” 世尊复问曰:“无恚!汝颇曾从长老旧学所闻如是,过去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若有无事处山林树下,或有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诸佛世尊在无事处山林树下,或住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彼在远离处常乐宴坐,安隐快乐,彼初不一日一夜共聚集会,如汝今日及眷属耶?” 异学无恚答曰:“瞿昙!我曾从长老旧学所闻如是,过去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若有无事处山林树下,或有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诸佛世尊在无事处山林树下,或住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彼在远离处常乐宴坐,安隐快乐,初不一日一夜共聚集会,如我今日及眷属也。” “无恚!汝不作是念,如彼世尊在无事处山林树下,或住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彼在远离处常乐宴坐,安隐快乐,彼沙门瞿昙学正觉道耶?” 异学无恚答曰:“瞿昙!我若知者,何由当复作如是说,一论便灭,如弄空瓶,说瞎牛在边地食耶?” 世尊语曰:“无恚!我今有法善善相应,彼彼解脱句能以作证,如来以此自称无畏。诸比丘我弟子来,无谀谄,不欺诳,质直无虚,我训随教已,必得究竟智。无恚!若汝作是念:‘沙门瞿昙贪师故说法。’汝莫作是念,以师还汝,我其为汝说法。无恚!若汝作是念:‘沙门瞿昙贪弟子故说法。’汝莫作是念,弟子还汝,我其为汝说法。无恚!若汝作是念:‘沙门瞿昙贪供养故说法。’汝莫作是念,供养还汝,我其为汝说法。无恚!若汝作是念:‘沙门瞿昙贪称誉故说法。’汝莫作是念,称誉还汝,我其为汝说法。无恚!若汝作是念:‘我若有法善善相应,彼彼解脱句能以作证,彼沙门瞿昙,夺我灭我者。’汝莫作是念,以法还汝,我其为汝说法。” 于是,大众默然而住。所以者何?彼为魔王所制持故。彼时,世尊告实意居士曰:“汝看此大众默然而住。所以者何?彼为魔王所制持故。彼令异学众无有一异学作是念:‘我试于沙门瞿昙所修行梵行。’” 世尊知已,为实意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便接实意居士臂,以神足飞,乘虚而去。 佛说如是。实意居士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优昙婆逻经第八竟(五千八百九十八字) (一○五)中阿含因品愿经第九(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有一比丘在远离独任,闲居静处,宴坐思惟,心作是念:“世尊慰劳共我语言,为我说法,得具足戒而不废禅,成就观行于空静处。”于是,比丘作是念已,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佛所。 世尊遥见彼比丘来,因彼比丘故,告诸比丘:“汝等当愿世尊慰劳共我语言,为我说法,得具足戒而不废禅,成就观行于空静处。比丘!当愿我有亲族,令彼因我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得具足戒而不废禅,成就观行于空静处。比丘!当愿诸施我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令彼此施有大功德,有大光明,获大果报,得具足戒而不废禅,成就观行于空静处。 “比丘!当愿我能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风日所逼,恶声、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诸疾,极为苦痛,至命欲绝,诸不可乐,皆能堪耐,得具足戒而不废禅,成就观行于空静处。比丘!当愿我堪耐不乐,若生不乐,心终不着,得具足戒而不废禅,成就观行于空静处。比丘!当愿我堪耐恐怖,若生恐怖,心终不着,得具足戒而不废禅,成就观行于空静处。比丘!当愿我若生三恶不善之念,欲念、恚念、害念,为此三恶不善之念,心终不着,得具足戒而不废禅,成就观行于空静处。 “比丘!当愿我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得具足戒而不废禅,成就观行于空静处。比丘!当愿我三结已尽,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受七有,天上人间七往来已,便得苦边,得具足戒而不废禅,成就观行于空静处。比丘!当愿我三结已尽,淫、怒、痴薄,得一往来天上人间,一往来已,便得苦边,得具足戒而不废禅,成就观行于空静处。比丘!当愿我五下分结尽,生于彼间,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世,得具足戒而不废禅,成就观行于空静处。 “比丘!当愿我息、解脱,离色得无色,如其像定,身作证成就游,以慧而观断漏、知漏,得具足戒而不废禅,成就观行于空静处。比丘!当愿我如意足、天耳智、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诸漏已尽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得具足戒而不废禅,成就观行于空静处。” 于是,彼比丘闻佛所说,善受善持,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彼比丘受佛此教,闲居静处,宴坐思惟,修行精勤,心无放逸。因闲居静处,宴坐思惟,修行精勤,心无放逸故,若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尊者知法已,至得阿罗诃。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愿经第九竟(八百六十五字) (一○六)中阿含因品想经第十(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沙门、梵志于地有地想,地即是神,地是神所,神是地所,彼计地即是神已,便不知地。如是水、火、风、神、天、生主、梵天、无烦、无热。彼于净有净想,净即是神,净是神所,神是净所,彼计净即是神已,便不知净,无量空处、无量识处、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一、别、若干、见、闻、识、知,得观意所念、意所思。从此世至彼世,从彼世至此世,彼于一切有一切想,一切即是神,一切是神所,神是一切所,彼计一切即是神已,便不知一切。” “若有沙门、梵志于地则知地,地非是神,地非神所,神非地所,彼不计地即是神已,彼便知地。如是水、火、风、神、天、生主、梵天、无烦、无热。彼于净则知净,净非是神,净非神所,神非净所。彼不计净即是神已,彼便知净,无量空处、无量识处、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一、别、若干、见、闻、识、知,得观意所念、意所思。从此世至彼世,从彼世至此世,彼于一切则知一切,一切非是神,一切非神所,神非一切所,彼不计一切即是神已,彼便知一切。 “我于地则知地,地非是神,地非神所,神非地所,我不计地即是神已,我便知地。如是水、火、风、神、天、生主、梵天、无烦、无热。我于净则知净,净非是神,净非神所,神非净所。我不计净即是神已,我便知净,无量空处、无量识处、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一、别、若干、见、闻、识、知,得观意所念、意所思。从此世至彼世,从彼世至此世,我于一切则知一切,一切非是神,一切非神所,神非一切所,我不计一切即是神已,我便知一切。”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想经第十竟(五百二十六字)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六(八千九百七十九字) 中阿含因品第四竟(二万五千五十六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七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林品第五(有十经)(第二小土城诵) 二林.观心二 达.奴波.法本 优陀罗.蜜丸 瞿昙弥在后 (一○七)中阿含林品林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无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解脱便得解脱,诸漏不尽而得漏尽,不得无上安隐涅槃则得涅槃;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若无正念不得正念,其心不定不得定心,若不解脱不得解脱,诸漏不尽不得漏尽,不得无上安隐涅槃,然不得涅槃;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应作是观:‘我出家学道,不为衣被故,不为饮食、床榻、汤药故,亦不为诸生活具故。然我依此林住,或无正念不得正念,其心不定不得定心,若不解脱不得解脱,诸漏不尽不得漏尽,不得无上安隐涅槃,然不得涅槃;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如是观已,可舍此林去。 “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无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解脱便得解脱,诸漏不尽而得漏尽,不得无上安隐涅槃则得涅槃;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或无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得解脱便得解脱,诸漏不尽而得漏尽,不得无上安隐涅槃则得涅槃;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难可得。彼比丘应作是观:‘我出家学道,不为衣被故,不为饮食、床榻、汤药故,亦不为诸生活具故。然依此林住,或无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解脱便得解脱,诸漏不尽而得漏尽,不得无上安隐涅槃则得涅槃;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难可得。’彼比丘如是观已,可住此林。 “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无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解脱便得解脱,诸漏不尽而得漏尽,不得无上安隐涅槃则得涅槃;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或无正念不得正念,其心不定不得定心,若不解脱不得解脱,诸漏不尽不得漏尽,不得无上安隐涅槃。然不得涅槃;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难可得。彼比丘应作是观:‘我依此林住,或无正念不得正念,其心不定不得定心,若不解脱不得解脱,诸漏不尽不得漏尽,不得无上安隐涅槃;然不得涅槃,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难可得。’彼比丘如是观已,即舍此林,夜半而去,莫与彼别。 “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无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解脱便得解脱,诸漏不尽而得漏尽,不得无上安隐涅槃则得涅槃;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或无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解脱便得解脱,诸漏不尽而得漏尽,不得无上安隐涅槃则得涅槃;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应作是观:‘我依此林住,或无正念便得正念,其心不定而得定心,若不解脱便得解脱,诸漏不尽而得漏尽,不得无上安隐涅槃则得涅槃;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如是观已,依此林住,乃可终身至其命尽,如依林住,塳间、村邑、依于人住亦复如是。”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林经第一竟(千一百六十五字) (一○八)中阿含林品林经第二(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所为出家学道,欲得沙门义,此义于我得,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所为出家学道,欲得沙门义,此义于我不得,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应作是观:‘我出家学道,不为衣被故,不为饮食、床榻、汤药故,亦不为诸生活具故。然我依此林住,所为出家学道,欲得沙门义,此义于我不得,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如是观已,可舍此林去。 “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所为出家学道,欲得沙门义,此义于我得,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所为出家学道,欲得沙门义,此义于我得,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难可得。彼比丘应作是观:‘我出家学道,不为衣被故,不为饮食、床榻、汤药故,亦不为诸生活具故。然我依此林住,所为出家学道,欲得沙门义,此义于我得,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难可得。’彼比丘如是观已,可住此林。 “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所为出家学道,欲得沙门义,此义于我得,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所为出家学道,欲得沙门义,此义于我不得,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难可得。彼比丘应作是观:‘我依此林住,所为出家学道,欲得沙门义,此义于我不得,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甚难可得。’彼比丘如是观已,即舍此林,夜半而去,莫与彼别。 “比丘者,依一林住,我依此林住,或所为出家学道,欲得沙门义,此义于我得,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依此林住,依此林住已,所为出家学道,欲得沙门义,此义于我得,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应作是观:‘我依此林住,所为出家学道,欲得沙门义,此义于我得,学道者所须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彼一切求索,易不难得。’彼比丘作是观已,依此林住,乃可终身至其命尽,如依林住,冢间、村邑、依于人住亦复如是。”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林经第二竟(八百三十一字) (一○九)中阿含林品自观心经第三(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比丘不能善观于他心者,当自善观察于己心,应学如是。云何比丘善自观心?比丘者,若有此观,必多所饶益:我为得内止,不得最上慧观法耶?我为得最上慧观法,不得内止耶?我为不得内止,亦不得最上慧观法耶?我为得内止,亦得最上慧观法耶? “若比丘观已,则知我得内止,不得最上慧观法者,彼比丘得内止已,当求最上慧观法,彼于后时得内止,亦得最上慧观法。若比丘观已,则知我得最上慧观法,不得内止者,彼比丘住最上慧观法已,当求内止,彼于后时得最上慧观法,亦得内止。若比丘观已,则知我不得内止,亦不得最上慧观法者,如是比丘不得此善法,为欲得故,便以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犹人为火烧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如是,比丘不得此善法,为欲得故,便以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彼于后时即得内止,亦得最上慧观法。若比丘观已,则知我得内止,亦得最上慧观法。彼比丘住此善法已,当求漏尽智通作证。所以者何?我说不得畜一切衣,亦说得畜一切衣。云何衣我说不得畜?若畜衣便增长恶不善法、衰退善法者,如是衣我说不得畜。云何衣我说得畜?若畜衣便增长善法、衰退恶不善法者,如是衣我说得畜。如衣、饮食、床榻村邑亦复如是,我说不得狎习一切人,亦说得狎习一切人。云何人我说不得狎习?若狎习人便增长恶不善法、衰退善法者,如是人我说不得狎习。云何人我说得与狎习?若狎习人便增长善法、衰退恶不善法者,如是人我说得与狎习。 “彼可习法知如真、不可习法亦知如真。彼可习法、不可习法知如真已,不可习法便不习,可习法便习,彼不可习不习,可习法习已,便增长善法,衰退恶不善法。是谓比丘善自观心,善自知心,善取善舍。”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自观心经第三竟(六百三十五字) (一一○)中阿含林品自观心经第四(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比丘不能善观于他心者,当自善观察于己心,应学如是。云何比丘善自观心?比丘者,若有此观,必多所饶益:我为多行增伺,为多行无增伺?我为多行瞋恚心,为多行无瞋恚心?我为多行睡眠缠,为多行无睡眠缠?我为多行调贡高,为多行无调贡高?我为多行疑惑,为多行无疑惑?我为多行身诤,为多行无身诤?我为多行秽污心,为多行无秽污心?我为多行信,为多行不信?我为多行精进,为多行懈怠?我为多行念,为多行无念?我为多行定,为多行无定?我为多行恶慧,为多行无恶慧? “若比丘观时,则知我多行增伺、瞋恚心、睡眠缠、调、贡高、疑惑、身诤、秽污心、不信、懈怠、无念、无定、多行恶慧者,彼比丘欲灭此恶不善法故,便以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犹人为火烧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如是,比丘欲灭此恶不善法故,便以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不令退。若比丘观时,则知我多行无增伺、无瞋恚心、无睡眠缠、无调贡高、无疑惑、无身诤、无秽污心、有信、有进、有念、有定、多行无恶慧者。彼比丘住此善法已,当求漏尽智通作证。所以者何?我说不得畜一切衣,亦说得畜一切衣。云何衣我说不得畜?若畜衣便增长恶不善法、衰退善法者,如是衣我说不得畜。云何衣我说得畜?若畜衣便增长善法、衰退恶不善法者,如是衣我说得畜。如衣,饮食、床榻村邑亦复如是,我说不得狎习一切人,亦说得狎习一切人。云何人我说不得狎习?若狎习人便增长恶不善法、衰退善法者,如是人我说不得狎习。云何人我说得与狎习?若狎习人便增长善法、衰退恶不善法者,如是人我说得与狎习。 “彼可习法知如真,不可习法亦知如真。彼可习法、不可习法知如真已,不可习法便不习,可习法便习,彼不可习法不习,可习法习已,便增长善法,衰退恶不善法。是谓比丘善自观心,善自知心,善取善舍。”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自观心经第四竟(六百六十字) (一一一)中阿含林品达梵行经第五(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楼瘦,在剑磨瑟昙拘楼都邑。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当为汝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文有义,具足清净,显现梵行,谓名达梵行,能尽诸漏。汝等谛听,善思念之。”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世尊告曰:“汝等当知漏,知漏所因生,知漏有报,知漏胜如,知漏灭尽,知漏灭道。汝等当知觉,知觉所因生,知觉有报,知觉胜如,知觉灭尽,知觉灭道。汝等当知想,知想所因生,知想有报,知想胜如,知想灭尽,知想灭道。汝等当知欲,知欲所因生,知欲有报,知欲胜如,知欲灭尽,知欲灭道。汝等当知业,知业所因生,知业有报,知业胜如,知业灭尽,知业灭道。汝等当知苦,知苦所因生,知苦有报,知苦胜如,知苦灭尽,知苦灭道。 “云何知漏?谓有三漏:欲漏、有漏、无明漏,是谓知漏。云何知漏所因生?谓无明也。因无明则便有漏,是谓知漏所因生。云何知漏有报?谓无明缠者,为诸漏所渍,彼因此受报,或得善处,或得恶处,是谓知漏有报。云何知漏胜如?谓或有漏生地狱中,或有漏生畜生中,或有漏生饿鬼中,或有漏生天上,或有漏生人间,是谓知漏胜如。云何知漏灭尽?谓无明灭,漏便灭,是谓知漏灭尽。云何知漏灭道?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漏灭道。若比丘如是知漏,知漏所因生,知漏受报,知漏胜如,知漏灭尽,知漏灭道者,是谓达梵行,能尽一切漏。 “云何知觉?谓有三觉: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是谓知觉。云何知觉所因生?谓更乐也。因更乐则便有觉,是谓知觉所因生。云何知觉有报?谓爱也。爱为觉报,是谓知觉有报。云何知觉胜如?谓比丘者,觉乐觉时便知觉乐觉,觉苦觉时便知觉苦觉,觉不苦不乐觉时便知觉不苦不乐觉,乐身、苦身、不苦不乐身,乐心、苦心、不苦不乐心,乐食、苦食、不苦不乐食,乐无食、苦无食、不苦不乐无食,乐欲、苦欲、不苦不乐欲,乐无欲、苦无欲觉、不苦不乐无欲觉时,便知觉不苦不乐无欲觉,是谓知觉胜如。云何知觉灭尽?谓更乐灭,觉便灭,是谓知觉灭尽。云何知觉灭道?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觉灭道。若比丘如是知觉,知觉所因生,知觉有报,知觉胜如,知觉灭尽,知觉灭道者,是谓达梵行,能尽一切觉。 “云何知想?谓有四想。比丘者,小想亦知,大想亦知,无量想亦知,无所有处想亦知,是谓知想。云何知想所因生?谓更乐也。因更乐则便有想,是谓知想所因生。云何知想有报?谓说也。随其想便说,是谓知想有报。云何知想胜如?谓或有想想色,或有想想声,或有想想香,或有想想味,或有想想触,是谓知想胜如。云何知想灭尽?谓更乐灭想便灭,是谓知想灭尽。云何知想灭道?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想灭道。若比丘如是知想,知想所因生,知想有报,知想胜如,知想灭尽,知想灭道者,是谓达梵行,能尽一切想。 “云何知欲?谓有五欲功德,可爱、可喜、美色、欲想应、甚可乐。云何为五?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是谓知欲。云何知欲所因生?谓更乐也。因更乐则便有欲,是谓知欲所因生。云何知欲有报?谓随欲种爱乐着而住彼,因此受报有福处、无福处、不动处,是谓知欲有报。云何知欲胜如?谓或有欲欲色,或有欲欲声,或有欲欲香,或有欲欲味,或有欲欲触,是谓知欲胜如。云何知欲灭尽?谓更乐灭欲便灭,是谓知欲灭尽。云何知欲灭道?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欲灭道。若比丘如是知欲,知欲所因生,知欲受报,知欲胜如,知欲灭尽,知欲灭道者,是谓达梵行,能尽一切欲。 “云何知业?谓有二业:思、已思业,是谓知业。云何知业所因生?谓更乐也。因更乐则便有业,是谓知业所因生。云何知业有报?谓或有业黑、有黑报,或有业白、有白报,或有业黑白、黑白报,或有业不黑不白、无报,业业尽,是谓知业有报。云何知业胜如?谓或有业生地狱中,或有业生畜生中,或有业生饿鬼中,或有业生天上,或有业生人间,是谓知业胜如。云何知业灭尽?谓更乐灭业便灭,是谓知业灭尽。云何知业灭道?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业灭道。若比丘如是知业,知业所因生,知业有报,知业胜如,知业灭尽,知业灭道者,是谓达梵行,能尽一切业。 “云何知苦?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阴苦,是谓知苦。云何知苦所因生?谓爱也。因爱生苦,是谓知苦所因生。云何知苦有报?谓或有苦微迟灭,或有苦微疾灭,或有苦盛迟灭,或有苦盛疾灭,苦苦尽,是谓知苦有报。云何知苦胜如?谓不多闻愚痴凡夫,不遇善知识,不御圣法法,身生觉极苦甚重苦,命将欲绝,出此从外,更求于彼。或有沙门、梵志,持一句咒,或二、三、四、多句咒,或持百句咒,彼治我苦,如是因求生苦,因习生苦,苦灭,是谓知苦胜如。云何知苦灭尽?谓爱灭苦便灭,是谓知苦灭尽。云何知苦灭道?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知苦灭道。若比丘如是知苦,知苦所因生,知苦有报,知苦胜如,知苦灭尽。知苦灭道者,是谓达梵行,能尽一切苦。”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达梵行经第五竟(一千六百四十二字) (一一二)中阿含林品阿奴波经第六(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跋耆瘦,在阿奴波䟦耆都邑。 尔时,世尊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堂上来下,告曰:“阿难!共汝往至阿夷罗和帝河浴。”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 于是,世尊将尊者阿难往至阿夷罗和帝河,脱衣岸上,便入水浴,浴已还出,拭体着衣。尔时,尊者阿难执扇扇佛。于是,世尊回顾告曰:“阿难!提和达哆以放逸故,堕极苦难,必至恶处,生地狱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济。阿难!汝不曾从诸比丘闻,谓我一向记提和达哆必至恶处,生地狱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济耶?”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 尔时,有一比丘语尊者阿难:“世尊以他心智知提和达哆心故,一向记提和达哆必至恶处,生地狱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济耶?” 世尊告曰:“阿难!彼比丘或有小,或有中,或有大,或年少不自知。所以者何?如来已一向记彼故有疑惑。阿难!我不见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谓我一向记如提和达哆。所以者何?阿难!我一向记提和达哆必至恶处,生地狱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济。阿难!若我见提和达哆有白净法如一毛许,我便不一向记提和达哆必至恶处,生地狱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济。阿难!我以不见提和达哆有白净法如一毛许,是故我一向记提和达哆必至恶处,生地狱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济。 “阿难!犹去村不远有大深厕,或人堕中,没在其底。若人来,为起大慈哀,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彼人来已,旋转视之而作是说:‘此人可得一处如毛发许,粪所不污,令我得捉挽出之耶?’彼遍观视,不见此人有一净处如毛发许,粪所不污,可得手捉挽出之也。如是,阿难!若我见提和达哆有白净法如一毛者,我不一向记提和达哆必至恶处,生地狱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济。阿难!以我不见提和达哆有白净法如一毛许,是故我一向记提和达哆必至恶处,生地狱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济。” 于是,尊者阿难啼泣,以手抆泪,白曰:“世尊!甚奇!甚特!谓世尊一向记提和达哆必至恶处,生地狱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济。” 世尊告曰:“如是。阿难!如是。阿难!我一向记提和达哆必至恶处,生地狱中,住至一劫不可救济。阿难!若汝从如来闻大人根智分别者,必得上信如来而怀欢喜。” 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说大人根智分别者,诸比丘从世尊闻,当善受持。” 世尊告曰:“阿难!谛听,善思念之,我今为汝说大人根智分别。”尊者阿难受教而听。 世尊告曰:“阿难!如来以他心智观他人心,知此人成就善法,亦成就不善法。如来后时以他心智复观此人心,知此人灭善法,生不善法。此人善法已灭,不善法已生,余有善根而不断绝,从此善根当复更生善,如是此人得清净法。阿难!犹如平旦日初出时,闇灭明生。阿难!于意云何?日转升上,至于食时,闇已灭,明已生耶?” 尊者阿难白曰:“尔也。世尊!” “如是。阿难!如来以他心智观他人心,知此人成就善法,亦成就不善法。如来后时以他心智复观此人心,知此人灭善法,生不善法。此人善法已灭,不善法已生,余有善根而不断绝,从是善根当复更生善,如是此人得清净法。阿难!犹如谷种,不坏不破,不腐不剖,不为风热所伤,秋时密藏,若彼居士善治良田,以种洒中,随时雨溉。阿难!于意云何?此种宁得转增长不?” 尊者阿难白曰:“尔也。世尊!” “如是。阿难!如来以他心智观他人心,知此人成就善法,亦成就不善法。如来后时以他心智复观此人心,知此人灭善法,生不善法。此人善法已灭,不善法已生,余有善根而不断绝,从是善根当复更生善,如是此人得清净法。阿难!是谓如来大人根智,如是如来正知诸法本。 “复次,阿难!如来以他心智观他人心,知此人成就善法,亦成就不善法。如来后时以他心智复观此人心,知此人灭善法,生不善法。此人善法已灭,不善法已生,余有善根而未断绝,必当断绝,如是此人得衰退法。阿难!犹如下晡日垂没时,明灭闇生。阿难!于意云何?彼日已没,明已灭,闇已生耶?” 尊者阿难白曰:“尔也。世尊!” “如是。阿难!如来以他心智观他人心,知此人成就善法,亦成就不善法。如来后时以他心智复观此人心,知此人灭善法,生不善法。此人善法已灭,不善法已生,余有善根而未断绝,必当断绝,如是此人得衰退法。阿难!犹如谷种,不坏不破,不腐不剖,不为风热所伤,秋时密藏。若彼居士善治良田,以种洒中,雨不随时。阿难!于意云何?此种宁得转增长耶?” 尊者阿难白曰:“不也。世尊!” “如是。阿难!如来以他心智观他人心,知此人成就善法,亦成就不善法。如来后时以他心智复观此人心,知此人灭善法,生不善法。此人善法已灭,不善法已生,余有善根而未断绝,必当断绝,如是此人得衰退法。阿难!是谓如来大人根智,如是如来正知诸法本。 “复次,阿难!如来以他心智观他人心,我不见此人有白净法如一毛许,此人恶不善法一向充满秽污,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如是此人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阿难!犹如种子,腐坏破剖,为风热所伤,秋时不密藏,若彼居士,非是良田,又不善治,便下种子,雨不随时。阿难!于意云何?此种宁得转增长耶?” 尊者阿难白曰:“不也。世尊!” “如是。阿难!如来以他心智观他人心,我不见此人有白净法如一毛许,此人恶不善法一向充满秽污,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如是此人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阿难!是谓如来大人根智,如是如来正知诸法本。” 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已说如此三种之人,宁可更说异三种人耶?” 世尊告曰:“可说也。阿难!如来以他心智观他人心,知此人成就不善法,亦成就善法。如来后时以他心智复观此人心,知此人灭不善法而生善法。此人不善法已灭,善法已生,余有不善根而不断绝,从是不善根当复更生不善,如是此人得衰退法。阿难!犹如燃火,始然之时,尽然一㷿,彼或有人益以燥草,足以槁木。阿难!于意云何?彼火宁转增炽盛耶?” 尊者阿难白曰:“尔也。世尊!” “如是。阿难!如来以他心智观他人心,知此人成就不善法,亦成就善法。如来后时以他心智复观此人心,知此人灭不善法而生善法,此人不善法已灭,善法已生,余有不善根而不断绝,从是不善根当复更生不善,如是此人得衰退法。阿难!是谓如来大人根智,如是如来正知诸法本。 “复次,阿难!如来以他心智观他人心,成就不善法,亦成就善法。如来后时以他心智复观此人心,知此人灭不善法而生善法,此人不善法已灭,善法已生,余有不善根而未断绝,必当断绝,如是此人得清净法。阿难!犹如然火炽然之时,尽然一㷿,彼或有人从此盛火,置平净地,或着石上。阿难!于意云何?彼火宁转增炽盛耶?” 尊者阿难白曰:“不也。世尊!” “如是。阿难!如来以他心智观他人心,知此人成就不善法,亦成就善法。如来后时以他心智复观此人心,知此人灭不善法而生善法,此人不善法已灭,善法已生,余有不善根而未断绝,必当断绝,如是此人得清净法。阿难!是谓如来大人根智,如是如来正知诸法本。 “复次,阿难!如来以他心智观他人心,我不见此人有黑业如一毛许,此人善法一向充满与乐乐报,必生乐处而得长寿,如是此人即于现世必得般涅槃。阿难!犹如火炭,久灭已冷,彼或有人虽益以燥草,足以槁木。阿难!于意云何?彼死火炭宁可复得炽然之耶?” 尊者阿难白曰:“不也。世尊!” “如是。阿难!如来以他心智观他人心,我不见此人有黑业如一毛许,此人善法一向充满与乐乐报,必生乐处而得长寿,如是此人即于现世必得般涅槃。阿难!是谓如来大人根智,如是如来正知诸法本。 “阿难!前说三人者,第一人得清净法,第二人得衰退法,第三人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后说三人者,第一人得衰退法,第二人得清净法,第三人即于现世得般涅槃。阿难!我已为汝说大人根智,如尊师所为弟子起大慈哀,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我今已作。汝等当复自作,至无事处、山林树下、空安静处,宴坐思惟,勿得放逸,勤加精进,莫令后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训诲。”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阿奴波经第六竟(二千六百四十六字)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七(七千五百八十二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八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一三)中阿含林品诸法本经第七(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诸异学来问汝等:‘一切诸法以何为本?’汝等应当如是答彼:‘一切诸法以欲为本。’彼若复问:‘以何为和?’当如是答:‘以更乐为和。’彼若复问:‘以何为来?’当如是答:‘以觉为来。’彼若复问:‘以何为有?’当如是答:‘以思想为有。’彼若复问:‘以何为上主?’当如是答:‘以念为上主。’彼若复问:‘以何为前?’当如是答:‘以定为前。’彼若复问:‘以何为上?’当如是答:‘以慧为上。’彼若复问:‘以何为真?’当如是答:‘以解脱为真。’彼若复问:‘以何为讫?’当如是答:‘以涅槃为讫。’是为,比丘!欲为诸法本,更乐为诸法和,觉为诸法来,思想为诸法有,念为诸法上主,定为诸法前,慧为诸法上,解脱为诸法真,涅槃为诸法讫。是故比丘当如是学。 “习出家学道心,习无常想,习无常苦想,习苦无我想,习不净想,习恶食想,习一切世间不可乐想,习死想。知世间好恶,习如是想心。知世间习有,习如是想心。知世间习、灭、味、患、出要如真,习如是想心。若比丘得习出家学道心者,得习无常想,得习无常苦想,得习苦无我想,得习不净想,得习恶食想,得习一切世间不可乐想,得习死想。知世间好恶,得习如是想心。知世间习有,得习如是想心。知世间习、灭、味、患、出要如真,得习如是想心者,是谓比丘断爱除结,正知正观诸法已,便得苦边。”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诸法本经第七竟(四百五十七字) (一一四)中阿含林品优陀罗经第八(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优陀罗罗摩子,彼在众中,数如是说:‘于此生中,观此觉此,不知痈本,然后具知痈本。’优陀罗罗摩子无一切知自称一切知,实无所觉自称有觉。优陀罗罗摩子如是见、如是说,有者,是病、是痈、是刺;设无想者,是愚痴也;若有所觉,是止息、是最妙,谓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彼自乐身,自受于身,自着身已,修习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身坏命终,生非有想非无想天中,彼寿尽已,复来此间,生于狸中。此比丘正说者,于此生中,观此觉此,不知痈本,然后具知痈本。 “云何比丘正观耶?比丘者,知六更触,知习、知灭、知味、知患、知出要,以慧知如真,是谓比丘正观也。云何比丘觉,比丘者,知三觉,知习、知灭、知味、知患、知出要,以慧知如真,是谓比丘觉。云何比丘不知痈本,然后具知痈本?比丘者,知有爱灭,拔其根本,至竟不复生,是谓比丘不知痈本,然后具知痈本。痈者,谓此身也。色粗四大,从父母生,饮食长养,衣被按摩,澡浴强忍,是无常法、坏法、散法,是谓痈也。痈本者,谓三爱也。欲爱、色爱、无色爱,是谓痈本。痈一切漏者,谓六更触处也。眼漏视色,耳漏闻声,鼻漏嗅香,舌漏尝味,身漏觉触,意漏知诸法,是谓痈一切漏。 “比丘!我已为汝说痈、说痈本,如尊师所为弟子起大慈哀,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者,我今已作。汝等亦当复自作,至无事处、山林树下、空安静处,燕坐思惟,勿得放逸,勤加精进,莫令后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训诲。”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优陀罗经第八竟(五百一十四字) (一一五)中阿含林品蜜丸喻经第九(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释羁瘦,在迦维罗卫。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为乞食故,入迦维罗卫。食讫,中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坛著于肩上,往诣竹林释迦寺中,入彼大林,至一树下敷尼师檀,结加趺坐。 于是,执杖释拄杖而行,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拄杖立佛前,问世尊曰:“沙门瞿昙!以何为宗本?说何等法?” 世尊答曰:“释!若一切世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使不斗诤,修习离欲清净梵志,舍离谄曲,除悔,不著有、非有,亦无想,是我宗本;说亦如是。” 于是,执杖释闻佛所说,不是不非,执杖释奋头而去。 于是,世尊执杖释去后不久,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讲堂,比丘众前敷座而坐,告诸比丘:“我今平旦着衣持钵,为乞食故,入迦维罗卫。食讫,中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往诣竹林释迦寺中,入彼大林,至一树下敷尼师檀,结跏趺坐。于是,执杖释拄杖而行,中后彷徉,来诣我所,共相问讯,拄杖立我前,问我曰:‘沙门瞿昙!以何为宗本?说何等法?’我答曰:‘释!若一切世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使不斗诤,修习离欲清净梵志,舍离谄曲,除悔,不著有、非有,亦无想,是我宗本;说亦如是。’彼执杖释闻我所说,不是不非,执杖释奋头而去。” 于是,有一比丘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云何一切世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使不斗诤?云何修习离欲,得清净梵志?云何舍离谄曲,除悔,不著有、非有,亦无想耶?” 世尊告曰:“比丘!若人所因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及过去、未来、今现在法,不爱、不乐、不着、不住,是说苦边欲使,恚使、有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及无量恶不善之法,是说苦边。” 佛说如是,即从坐起,入室燕坐。 于是,诸比丘便作是念:“诸贤!当知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坐起,入室燕坐。‘若人所因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及过去、未来、今现在法,不爱、不乐、不着、不住,是说苦边。欲使、恚使、有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及无量恶不善之法,是说苦边。’”彼复作是念:“诸贤!谁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彼复作是念:“尊者大迦旃延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诸贤!共往诣尊者大迦旃延所,请说此义;若尊者大迦旃延为分别者,我等当善受持。” 于是,诸比丘往诣尊者大迦旃延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尊者大迦旃延!当知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坐起,入室燕坐。‘比丘!若人所因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及过去、未来、今现在法,不爱、不乐、不着、不住,是说苦边。欲使、恚使、有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及无量恶不善之法,是说苦边。’我等便作是念:‘诸贤!谁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我等复作是念:‘尊者大迦旃延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唯愿尊者大迦旃延为慈愍故而广说之。” 尔时,尊者大迦旃延告曰:“诸贤!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诸贤!犹如有人欲得求实,为求实故,持斧入林,彼见大树成根、茎、节、枝、叶、华、实,彼人不触根、茎、节、实,但触枝、叶。诸贤所说亦复如是,世尊现在,舍来就我而问此义。所以者何?诸贤!当知世尊是眼、是智、是义、是法、法主、法将,说真谛义,现一切义由彼世尊。诸贤应往诣世尊所而问此义:‘世尊!此云何?此何义?’如世尊说者,诸贤等当善受持。”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尊者大迦旃延!世尊是眼、是智、是义、是法、法主、法将,说真谛义,现一切义由彼世尊,我等应往诣世尊所而问此义:‘世尊!此云何?此何义?’如世尊说者,我等当善受持。然,尊者大迦旃延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唯愿尊者大迦旃延为慈愍故而广说之。” 尊者大迦旃延告诸比丘:“诸贤等共听我所说。诸贤!缘眼及色,生眼识,三事共会,便有更触,缘更触便有所觉,若所觉便想,若所想便思,若所思便念,若所念便分别。比丘者因是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此中过去、未来、今现在法,不爱、不乐、不着、不住,是说苦边。欲使、恚使、有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及无量恶不善之法,是说苦边。如是耳、鼻、舌、身缘意及法,生意识,三事共会,便有更触,缘更触便有所觉,若所觉便想,若所想便思,若所思便念,若所念便分别。比丘者因是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此中过去、未来、今现在法,不爱、不乐、不着、不住,是说苦边。欲使、恚使、有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及无量恶不善之法,是说苦边。 “诸贤!比丘者,除眼、除色、除眼识,有更触施设更触者,是处不然。若不施设更触,有觉施设觉者,是处不然。若不施设觉,有施设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者,是处不然。如是耳、鼻、舌、身,除意、除法、除意识,有更触施设更触者,是处不然。若不施设更触,有觉施设觉者,是处不然。若不施设觉,有施设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者,是处不然。 “诸贤!比丘者,因眼、因色、因眼识,有更触施设更触者,必有此处。因施设更触,有觉施设觉者,必有此处。因施设觉,有施设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者,必有此处。如是耳、鼻、舌、身,因意、因法、因意识,有更触施设更触者,必有此处。因施设更触,有觉施设觉者,必有此处。因施设觉,有施设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者,必有此处。诸贤!谓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坐起,入室燕坐。‘比丘!若人所因念,出家学道,思想修习,及过去、未来、今现在法,不爱、不乐、不着、不住,是说苦边。欲使、恚使、有使、慢使、无明使、见使、疑使、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及无量恶不善之法,是说苦边。’此世尊略说不广分别义,我以此句、以此文广说如是。诸贤!可往向佛具陈,若如世尊所说义者,诸贤等便可受持。” 于是,诸比丘闻尊者大迦旃延所说,善受持诵,即从坐起,绕尊者大迦旃延三匝而去,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向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坐起,入室宴坐;尊者大迦旃延以此句、以此文而广说之。” 世尊闻已,叹曰:“善哉!善哉!我弟子中有眼、有智、有法、有义。所以者何?谓师为弟子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彼弟子以此句、以此文而广说之。如迦旃延比丘所说,汝等应当如是受持。所以者何?以说观义,应如是也。比丘!犹如有人因行无事处、山林树间,忽得蜜丸,随彼所食而得其味,如是族姓子于我此正法、律,随彼所观而得其味,观眼得味,观耳、鼻、舌、身,观意得味。” 尔时,尊者阿难执拂侍佛。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此法名何等?我当云何奉持?” 世尊告曰:“阿难!此法名为蜜丸喻,汝当受持。” 于是,世尊告诸比丘:“汝等受此蜜丸喻法,当讽诵读。所以者何?比丘!此蜜丸喻有法有义,梵行之本,趣通趣觉,趣于涅槃。若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当善受持此蜜丸喻。”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蜜丸喻经第九竟(二千二百七十二字) (一一六)中阿含林品瞿昙弥经第十(第二小土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释羁瘦,在迦维罗卫尼拘类树园,与大比丘众俱受夏坐。 尔时,瞿昙弥大爱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女人可得第四沙门果耶?因此故,女人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世尊告曰:“止!止!瞿昙弥!汝莫作是念:‘女人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瞿昙弥!如是汝剃除头发,着袈裟衣,尽其形寿,净修梵行。” 于是,瞿昙弥大爱为佛所制,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尔时,诸比丘为佛治衣,世尊不久于释羁瘦受夏坐竟,补治衣讫,过三月已,摄衣持钵,当游人间。瞿昙弥大爱闻诸比丘为佛治衣,世尊不久于释羁瘦受夏坐竟,补治衣讫,过三月已,摄衣持钵,当游人间。瞿昙弥大爱闻已,复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女人可得第四沙门果耶?因此故,女人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世尊亦再告曰:“止!止!瞿昙弥!汝莫作是念:‘女人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瞿昙弥!如是汝剃除头发,着袈裟衣,尽其形寿,净修梵行。” 于是,瞿昙弥大爱再为佛所制,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彼时,世尊于释羁瘦受夏坐竟,补治衣讫,过三月已,摄衣持钵,游行人间。瞿昙弥大爱闻世尊于释羁瘦受夏坐竟,补治衣讫,过三月已,摄衣持钵,游行人间。瞿昙弥大爱即与舍夷诸老母,俱随逐佛后,展转往至那摩提,住那摩提揵尼精舍。于是,瞿昙弥大爱复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女人可得第四沙门果耶?因此故,女人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世尊至三告曰:“止!止!瞿昙弥!汝莫作是念:‘女人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瞿昙弥大爱!如是汝剃除头发,着袈裟衣,尽其形寿,净修梵行。” 于是,瞿昙弥大爱三为世尊所制,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彼时,瞿昙弥大爱涂跣污足,尘土坌体,疲极悲泣,住立门外。尊者阿难见瞿昙弥大爱涂跣污足,尘土坌体,疲极悲泣,住立门外,见已,问曰:“瞿昙弥!以何等故,涂跣污足,尘土坌体,疲极悲泣,住立门外?” 瞿昙弥大爱答曰:“尊者阿难!女人不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尊者阿难语曰:“瞿昙弥!今且住此,我往诣佛,白如是事。” 瞿昙弥大爱白曰:“唯然。尊者阿难!” 于是,尊者阿难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女人可得第四沙门果耶?因此故,女人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世尊告曰:“止!止!阿难!汝莫作是念:‘女人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阿难!若使女人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令此梵行便不得久住。阿难!犹如人家多女少男者,此家为得转兴盛耶?” 尊者阿难白曰:“不也。世尊!” “如是,阿难!若使女人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令此梵行不得久住。阿难!犹如稻田及麦田中,有秽生者必坏彼田。如是,阿难!若使女人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令此梵行不得久住。” 尊者阿难复白曰:“世尊!瞿昙弥大爱为世尊多所饶益。所以者何?世尊母亡后,瞿昙弥大爱鞠养世尊。” 世尊告曰:“如是,阿难!如是,阿难!瞿昙弥大爱多饶益我,谓母亡后,鞠养于我。阿难!我亦多饶益于瞿昙弥大爱。所以者何?阿难!瞿昙弥大爱因我故,得归佛、归法、归比丘僧,不疑三尊及苦、习、灭、道,成就于信,奉持禁戒,修学博闻,成就布施而得智慧,离杀、断杀、离不与取、断不与取,离邪淫、断邪淫,离妄言、断妄言,离酒、断酒。阿难!若使有人因人故,得归佛、归法、归比丘僧,不疑三尊及苦、习、灭、道,成就于信,奉持禁戒,修学博闻,成就布施而得智慧,离杀、断杀,离不与取、断不与取,离邪淫、断邪淫,离妄言、断妄言,离酒、断酒,阿难!设使此人为供养彼人衣被、饮食、卧具、汤药、诸生活具,至尽形寿,不得报恩。 “阿难!我今为女人施设八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阿难!犹如鱼师及鱼师弟子,深水作坞,为守护水,不令流出。如是,阿难!我今为女人说八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云何为八?阿难!比丘尼当从比丘求受具足。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一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阿难!比丘尼半月半月往从比丘受教。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二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阿难!若住止处设无比丘者,比丘尼便不得受夏坐。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三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阿难!比丘尼受夏坐讫,于两部众中,当请三事,求见、闻、疑。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四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阿难!若比丘不听比丘尼问者,比丘尼则不得问比丘经、律、阿毗昙,若听问者,比丘尼得问经、律、阿毗昙。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五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阿难!比丘尼不得说比丘所犯,比丘得说比丘尼所犯。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六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阿难!比丘尼若犯僧伽婆尸沙,当于两部众中,十五日行不慢。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七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阿难!比丘尼受具足虽至百岁,故当向始受具足比丘极下意稽首作礼,恭敬承事,叉手问讯。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第八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阿难!我为女人施设此八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阿难!若瞿昙弥大爱奉持此八尊师法者,是此正法、律中,出家学道,得受具足,作比丘尼。” 于是,尊者阿难闻佛所说,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往诣瞿昙弥大爱所,语曰:“瞿昙弥!女人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瞿昙弥大爱!世尊为女人施设此八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云何为八?瞿昙弥!比丘尼当从比丘求受具足。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一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瞿昙弥!比丘尼半月半月往从比丘受教,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二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瞿昙弥!若住止处无比丘者,比丘尼不得受夏坐。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三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瞿昙弥!比丘尼受夏坐讫,于两部众中当请三事,求见、闻、疑。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四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瞿昙弥!若比丘不听比丘尼问者,比丘尼不得问比丘经、律、阿毗昙,若听问者,比丘尼得问经、律、阿毗昙。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五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瞿昙弥!比丘尼不得说比丘所犯,比丘得说比丘尼所犯。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六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瞿昙弥!比丘尼若犯僧伽婆尸沙,当于两部众中,十五日行不慢。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七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瞿昙弥!比丘尼受具足虽至百岁,故当向始受具足比丘极下意稽首作礼,恭敬承事,叉手问讯。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第八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 “瞿昙弥!世尊为女人施设此八尊师法,谓女人不当犯,女人奉持、尽其形寿。瞿昙弥!世尊如是说:‘若瞿昙弥大爱奉持此八尊师法者,是此正法、律中,出家学道,得受具足,作比丘尼。’” 于是,瞿昙弥大爱白曰:“尊者阿难!听我说喻,智者闻喻则解其义。尊者阿难!犹刹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端正姝好,极净沐浴以香涂身,着明净衣,种种璎珞严饰其容。或复有人为念彼女,求利及饶益,求安隐快乐,以青莲华须、或瞻卜华鬘、或修摩那华须、或婆师华须、或阿提牟多华须,持与彼女。彼女欢喜,两手受之,以严其头。如是,尊者阿难!世尊为女人施设此八尊师法,我尽形寿顶受奉持。” 尔时,瞿昙弥大爱于正法、律中,出家学道,得受具足,作比丘尼。彼时瞿昙弥大爱于后转成大比丘尼众,与诸长老上尊比丘尼为王者所识,久修梵行,共俱往诣尊者阿难所,稽首作礼,却住一面,白曰:“尊者阿难!当知此诸比丘尼长老上尊为王者所识,久修梵行;彼诸比丘年少新学,晚后出家,入此正法、律甫尔不久。愿令此诸比丘为诸比丘尼随其大小稽首作礼,恭敬承事,叉手问讯。” 于是,尊者阿难语曰:“瞿昙弥!今且住此,我往诣佛,白如是事。” 瞿昙弥大爱白曰:“唯然。尊者阿难!” 于是,尊者阿难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日瞿昙弥大爱与诸比丘尼长老上尊为王者所识,久修梵行,俱来诣我所,稽首我足,却住一面,叉手语我曰:‘尊者阿难!此诸比丘尼长老上尊为王者所识,久修梵行;彼诸比丘年少新学,晚后出家,入此正法、律甫尔不久。愿令此诸比丘为诸比丘尼随其大小稽首作礼,恭敬承事,叉手问讯。’” 世尊告曰:“止!止!阿难!守护此言,慎莫说是。阿难!若使汝知如我知者,不应说一句,况复如是说?阿难!若使女人不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诸梵志、居士当以衣布地而作是说:‘精进沙门可于上行,精进沙门难行而行,令我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阿难!若女人不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诸梵志、居士当以头发布施而作是说:‘精进沙门可于上行,精进沙门难行而行,令我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 “阿难!若女人不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诸梵志、居士若见沙门、当以手奉种种饮食,住道边待而作是说:‘诸尊!受是食是,可持是去,随意所用,令我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阿难!若女人不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诸信梵志见精进沙门,敬心扶抱,将入于内,持种种财物与精进沙门而作是说:‘诸尊!受是可持是去,随意所用,令我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 “阿难!若女人不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然于精进沙门威神之德犹不相及,况复死瘦异学耶?阿难!若女人不得于此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正法当住千年,今失五百岁,余有五百年。阿难!当知女人不得行五事,若女人作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及转轮王、天帝释、魔王、大梵天者,终无是处。当知男子得行五事,若男子作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及转轮王、天帝释、魔王、大梵天者,必有是处。”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瞿昙弥经第十竟(三千三百五十六字)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八(六千五百九十九字) 中阿含林品第五竟(万四千一百八十二字)(第二小土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九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大品第一(有二十五经)(第三一日诵名念)(有二品合有二十五经) 柔软.龙象.处 无常.请.瞻波 二十亿.八难 贫穷.欲.福田 优婆塞.怨家 教昙弥.降魔 赖吒.优婆离 释问.及善生 商人.世间.福 息止.至边.喻 (一一七)中阿含大品柔软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自我昔日出家学道,为从优游、从容闲乐、极柔软来,我在父王悦头檀家时,为我造作种种宫殿,春殿、夏殿及以冬殿,为我好游戏故。去殿不远,复造种种若干华池,青莲华池、红莲华池、赤莲华池、白莲华池。于彼池中殖种种水华、青莲华、红莲华、赤莲华、白莲华,常水常华,使人守护,不通一切,为我好游戏故。于其池岸殖种种陆华,修摩那华、婆师华、瞻卜华、修揵提华、摩头揵提华、阿提牟多华、波罗头华,为我好游戏故。而使四人沐浴于我,沐浴我已,赤旃檀香用涂我身,香涂身已,着新缯衣,上下、内外、表里皆新,昼夜常以伞盖覆我,莫令太子夜为露所沾,昼为日所炙。如常他家粗𪍿、麦饭、豆羹、姜菜,为第一食,如是我父悦头檀家最下使人,粳粮肴馔为第一食。 “复次,若有野田禽兽,最美禽兽,提帝逻和吒、劫宾阇逻、奚米何犁泥奢施罗米,如是野田禽兽,最美禽兽,常为我设如是之食。 “我忆昔时父悦头檀家,于夏四月升正殿上,无有男子,唯有女妓而自娱乐,初不来下,我欲出至园观之时,三十名骑,简选上乘,卤簿前后,侍从导引,况复其余?我有是如意足,此最柔软。 “我复忆昔时看田作人止息田上,往诣阎浮树下,结跏趺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我作是念:‘不多闻愚痴凡夫自有病法,不离于病,见他人病,憎恶薄贱、不爱不喜,不自观己。’我复作是念:‘我自有病法,不离于病,若我见他病而憎恶薄贱,不爱不喜者,我不宜然,我亦有是法故。’如是观已,因不病起贡高者,即便自灭。我复作是念:‘不多闻愚痴凡夫自有老法,不离于老,见他人老,憎恶薄贱,不爱不喜,不自观己。’ “我复作是念:‘我自有老法,不离于老,若我见他老而憎恶薄贱、不爱不喜者,我不宜然,我亦有是法故。’如是观已,若因寿起贡高者,即便自灭。不多闻愚痴凡夫为不病贡高豪贵放逸,因欲生痴,不行梵行。不多闻愚痴凡夫为少壮贡高豪贵放逸,因欲生痴,不行梵行。不多闻愚痴凡夫为寿贡高豪贵放逸,因欲生痴,不行梵行。” 于是,世尊即说颂曰: “病法老法, 及死亡法, 如法自有, 凡夫见恶。 若我憎恶, 不度此法, 我不宜然, 亦有是法。 彼如是行, 知法离生, 无病少壮, 为寿贡高。 断诸贡高, 见无欲安, 彼如是觉, 无怖于欲, 得无有想, 行净梵行。”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柔软经第一竟(七百九十一字) (一一八)中阿含大品龙象经第二(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东园鹿子母堂。 尔时,世尊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堂上来下,告曰:“乌陀夷!共汝往至东河澡浴。” 尊者乌陀夷白曰:“唯然。” 于是,世尊将尊者乌陀夷往至东河,脱衣岸上,便入水浴,浴已还出,拭体着衣。 尔时,波斯匿王有龙象,名曰念,作一切妓乐,历度东河。众人见已,便作是说:“是龙中龙,为大龙王,为是谁耶?” 尊者乌陀夷叉手向佛,白曰:“世尊!象受大身,众人见已,便作是说:‘是龙中龙,为大龙王,为是谁耶?’” 世尊告曰:“如是。乌陀夷!如是。乌陀夷!象受大身,众人见已,便作是说:‘是龙中龙,为大龙王,为是谁耶?’乌陀夷!马、骆驼、牛、驴、胸行、人、树,生大形,乌陀夷!众人见已,便作是说:‘是龙中龙,为大龙王,为是谁耶?’乌陀夷!若有世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不以身、口、意害者,我说彼是龙。乌陀夷!如来于世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不以身、口、意害,是故我名龙。” 于是,尊者乌陀夷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唯愿世尊加我威力,善逝加我威力,令我在佛前,以龙相应颂颂赞世尊。” 世尊告曰:“随汝所欲。” 于是,尊者乌陀夷在于佛前,以龙相应颂赞世尊曰: “正觉生人间, 自御得正定, 修习行梵迹, 息意能自乐。 人之所敬重, 越超一切法, 亦为天所敬, 无著至真人。 越度一切结, 于林离林去, 舍欲乐无欲, 如石出真金。 普闻正尽觉, 如日升虚空, 一切龙中高, 如众山有岳。 称说名大龙, 而无所伤害, 一切龙中龙, 真谛无上龙。 温润无有害, 此二是龙足, 苦行及梵行, 是谓龙所行。 大龙信为手, 二功德为牙, 念项智慧头, 思惟分别法。 受持诸法腹, 乐远离双臂, 住善息出入, 内心至善定。 龙行止俱定, 坐定卧亦定, 龙一切时定, 是谓龙常法。 无秽家受食, 有秽则不受, 得恶不净食, 舍之如师子。 所得供养者, 为他慈愍受, 龙食他信施, 存命无所著。 断除大小结, 解脱一切缚, 随彼所游行, 心无有系着。 犹如白莲花, 水生水长养, 泥水不能着, 妙香爱乐色。 如是最上觉, 世生行世间, 不为欲所染, 如华水不着。 犹如然火炽, 不益薪则止, 无薪火不传, 此火谓之灭。 慧者说此喻, 欲令解其义, 是龙之所知, 龙中龙所说。 远离淫欲恚, 断痴得无漏, 龙舍离其身, 此龙谓之灭。” 佛说如是。尊者乌陀夷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龙象经第二竟(七百三十字) (一一九)中阿含大品说处经第三(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此有三说处,无四无五。若比丘见已,因彼故说而说我见、闻、识、知,比丘说而说是我所知。云何为三?比丘,因过去世说,而说如是过去世时有;比丘!因未来世说,而说如是未来世时有;比丘!因现在世说,而说如是现在世时有;是谓三说处,无四无五。若比丘见已,因彼故说而说我见、闻、识、知,比丘说而说是我所知,因所说善习得义,因不说不善习得义。 “贤圣弟子两耳一心听法,彼两耳一心听法已,断一法、修一法、一法作证,彼断一法、修一法、一法作证已,便得正定。贤圣弟子心得正定已,便断一切淫、怒、痴,贤圣弟子如是得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因其所说有四处,当以观人,此贤者可共说、不可共说?若使此贤者一向论、不一向答者,分别论、不分别答者,诘论、不诘答者,止论、不止答者,如是此贤者不得共说,亦不得共论。若使此贤者一向论、使一向答者,分别论、分别答者,诘论、诘答者,止论、止答者,如是此贤者得共说,亦得共论。 “复次,因其所说,更有四处,当以观人,此贤者可共说、不可共说?若使此贤者于处、非处不住者,所知不住者,说喻不住者,道迹不住者,如是此贤者不可共说,亦不可共论。若此贤者于处、非处住者,所知住者,说喻住者,道迹住者,如是此贤者可得共说,亦可得共论。因所说时止息口行,舍已所见,舍怨结意,舍欲、舍恚、舍痴、舍慢、舍不语、舍悭嫉、不求胜、不伏他,莫取所失,说义说法。说义说法已,教复教止,自欢喜、令彼欢喜,如是说义,如是说事,是圣说义,是圣说事,谓至竟漏尽。”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若有诤论议, 杂意怀贡高, 非圣毁呰德, 各各相求便。 但求他过失, 意欲降伏彼, 更互而求胜, 圣不如是说。 若欲得论议, 慧者当知时, 有法亦有义, 诸圣论如是。 慧者如是说, 无诤无贡高, 意无有厌足, 无结无有漏。 随顺不颠倒, 正知而为说, 善说则然可, 自终不说恶。 不以诤论议, 亦不受他诤, 知处及说处, 是彼之所论。 如是圣人说, 慧者俱得义, 为现法得乐, 亦为后世安。 当知聪达者, 非倒非常说。”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说处经第三竟(七百二十三字) (一二○)中阿含大品说无常经第四(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色者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神。觉亦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神。想亦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神。行亦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神。识亦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神。是为色无常,觉、想、行、识无常,无常则苦,苦则非神。多闻圣弟子作如是观,修习七道品,无碍正思正念,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若有众生及九众生居,乃至有想无想处行余第一有,于其中间是第一、是大、是胜、是最、是尊、是妙,谓世中阿罗诃。所以者何?世中阿罗诃得安隐快乐。”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无著第一乐, 断欲无有爱, 永舍离我慢, 裂坏无明网。 彼得不移动, 心中无秽浊, 不染着世间, 梵行得无漏。 了知于五阴, 境界七善法, 大雄游行处, 离一切恐怖。 成就七觉宝, 具学三种学, 妙称上朋友, 佛最上真子。 成就十支道, 大龙极定心, 是世中第一, 彼则无有爱。 众事不移动, 解脱当来有, 断生老病死, 所作办灭漏。 兴起无学智, 得身最后边, 梵行第一具, 彼心不由他。 上下及诸方, 彼无有喜乐, 能为师子吼, 世间无上觉。”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说无常经第四竟(四百一十三字) (一二一)中阿含大品请请经第五(下一请字音慈井反)(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加兰哆园,与大比丘众五百人俱,共受夏坐。 尔时,世尊月十五日,说从解脱相请请时,在比丘众前敷座而坐,告诸比丘:“我是梵志,而得灭讫,无上医王,我今受身,最是后边。我是梵志,得灭讫后,无上医王,我今受身,最是后边。谓汝等辈是我真子,从口而生,法法所化。谓汝等辈是我真子,从口而生,法法所化,汝当教化,转相教诃。” 尔时,尊者舍梨子亦在众中。于是,尊者舍梨子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向之所说:‘我是梵志,而得灭讫,无上医王,我今受身,最是后边。我是梵志,得灭讫后,无上医王,我今受身,最是后边。谓汝等辈是我真子,从口而生,法法所化。谓汝等辈是我真子,从口而生,法法所化,汝当教化,转相教诃。’世尊!诸不调者令得调御,诸不息者令得止息,诸不度者而令得度,诸不解脱者令得解脱,诸不灭讫者令得灭讫,未得道者令其得道,不施设梵行令施设梵行。知道、觉道、识道、说道,世尊弟子于后得法,受教、受诃、受教、诃已,随世尊语,即便趣行,得如其意,善知正法。唯然,世尊不嫌我身、口、意行耶?” 彼时,世尊告曰:“舍梨子!我不嫌汝身、口、意行。所以者何?舍梨子!汝有聪慧、大慧、速慧、捷慧、利慧、广慧、深慧、出要慧、明达慧。舍梨子!汝成就实慧。舍梨子!犹转轮王而有太子,不越教已,则便受拜父王所传,而能复传。如是,舍梨子!我所转法轮,汝复能转。舍梨子!是故我不嫌汝身、口、意行。” 尊者舍梨子复再叉手向佛,白曰:“唯然。世尊不嫌我身、口、意行;世尊不嫌此五百比丘身、口、意行耶?” 世尊告曰:“舍梨子!我亦不嫌此五百比丘身、口、意行。所以者何?舍梨子!此五百比丘,尽得无著,诸漏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重担已舍,有结已尽,而得善义正智正解脱。唯除一比丘,我亦本已记于现法中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舍梨子!是故我不嫌此五百比丘身、口、意行。” 尊者舍梨子复三叉手向佛,白曰:“唯然。世尊不嫌我身、口、意行;亦不嫌此五百比丘身、口、意行。世尊!此五百比丘,几比丘得三明达?几比丘得俱解脱?几比丘得慧解脱耶?” 世尊告曰:“舍梨子!此五百比丘,九十比丘得三明达,九十比丘得俱解脱,余比丘得慧解脱。舍梨子!此众无枝无叶,亦无节戾,清净真实,得正住立。” 尔时,尊者傍耆舍亦在众中。于是,尊者傍耆舍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唯然。世尊加我威力,唯愿善逝加我威力,令我在佛及比丘众前,以如义相应而作赞颂。” 世尊告曰:“傍耆舍!随汝所欲。” 于是,尊者傍耆舍在佛及比丘众前,以如义相应而赞颂曰: “今十五请日, 集坐五百众, 断除诸结缚, 无碍有尽仙。 清净光明照, 解脱一切有, 生老病死尽, 漏灭所作办。 调悔及疑结, 慢有漏已尽, 拔断爱结刺, 上医无复有。 勇猛如师子, 一切恐畏除, 已度于生死, 诸漏已灭讫。 犹如转轮王, 群臣所围绕, 悉领一切地, 乃至于大海。 如是勇猛伏, 无上商人主, 弟子乐恭敬, 三达离死怖。 一切是佛子, 永除枝叶节, 转无上法轮, 稽首第一尊。”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请请经第五竟(千一十三字) (一二二)中阿含大品瞻波经第六(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瞻波,在恒伽池边。 尔时,世尊月十五日说从解脱时,于比丘众前敷座而坐。世尊坐已,即便入定,以他心智观察众心,观众心已,至初夜竟,默然而坐。于是,有一比丘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已讫,佛及比丘众集坐来久,唯愿世尊说从解脱。”尔时,世尊默然不答。于是,世尊复至中夜默然而坐。 彼一比丘再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已过,中夜将讫,佛及比丘众集坐来久,唯愿世尊说从解脱。”世尊亦再默然不答。于是,世尊复至后夜默然而坐。 彼一比丘三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初夜既过,中夜复讫,后夜垂尽,将向欲明,明出不久,佛及比丘众集坐极久,唯愿世尊说从解脱。” 尔时,世尊告彼比丘:“于此众中有一比丘已为不净。” 彼时,尊者大目揵连亦在众中。于是,尊者大目揵连便作是念:“世尊为何比丘而说此众中有一比丘已为不净?我宁可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他心之智观察众心。” 尊者大目揵连即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他心之智观察众心,尊者大目揵连便知世尊所为比丘说此众中有一比丘已为不净。于是,尊者大目揵连即从定起,至彼比丘前,牵臂将出,开门置外:“痴人远去,莫于此住,不复得与比丘众会,从今已去,非是比丘。”闭门下钥,还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所为比丘说此众中有一比丘已为不净者,我已逐出。世尊!初夜既过,中夜复讫,后夜垂尽,将向欲明,明出不久,佛及比丘众集坐极久,唯愿世尊说从解脱。” 世尊告曰:“大目揵连!彼愚痴人当得大罪,触娆世尊及比丘众。大目揵连!若使如来在不净众说从解脱者,彼人则便头破七分。是故,大目揵连!汝等从今已后说从解脱,如来不复说从解脱。所以者何?如是,大目揵连!或有痴人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申低仰,仪容庠序,善着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似如真梵行,至诸真梵行所,彼或不知。大目揵连!若诸梵行知者,便作是念:‘是沙门污,是沙门辱,是沙门憎,是沙门刺。’知已,便当共摈弃之。所以者何?莫令污染诸梵行者。 “大目揵连!犹如居士有良稻田,或有麦田,生草名秽麦,其根相似,茎、节、叶、花皆亦似麦,后生实已,居士见之,便作是念:‘是麦污辱,是麦憎刺。’知已便拔,掷弃于外。所以者何?莫令污秽余真好麦。如是,大目揵连!或有痴人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着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似如真梵行,至诸真梵行所,彼或不知。大目揵连!若诸梵行知者,便作是念:‘是沙门污,是沙门辱,是沙门憎,是沙门刺。’知已,便当共摈弃之。所以者何?莫令污染诸梵行者。 “大目揵连!犹如居士秋时扬谷,谷聚之中若有成实者,扬便止住,若不成实及秕糠者,便随风去,居士见已,即持扫帚,扫治令净。所以者何?莫令污杂余净好稻。如是,大目揵连!或有痴人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着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似如真梵行,至诸真梵行所,彼或不知。大目揵连!若诸梵行知者,便作是念:‘是沙门污,是沙门辱,是沙门憎,是沙门刺。’知已,便当共摈弃之。所以者何?莫令污染诸梵行者。 “大目揵连!犹如居士为过泉水故,作通水槽,持斧入林,扣打诸树,若坚实者,其声便小,若空中者,其声便大,居士知已,便斫治节,拟作通水槽。如是,大目揵连!或有痴人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着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似如真梵行,至诸真梵行所,彼或不知。大目揵连!若诸梵行知者,便作是念:‘是沙门污,是沙门辱,是沙门憎,是沙门刺。’知已,便当共摈弃之。所以者何?莫令污染诸梵行者。”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共会集当知, 恶欲憎嫉恚, 不语结恨悭, 嫉妒谄欺诳。 在众诈言息, 屏处称沙门, 阴作诸恶行, 恶见不守护。 欺诳妄语言, 如是当知彼, 往集不与会, 摈弃不共止。 欺诈诳说多, 非息称说息, 知时具净行, 摈弃远离彼。 清净共清净, 常当共和合, 和合得安隐, 如是得苦边。”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瞻波经第六竟(一千三百五十一字) (一二三)中阿含大品沙门二十亿经第七(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沙门二十亿亦游舍卫国,在闇林中,前夜、后夜学习不眠,精勤正住,修习道品。于是,尊者沙门二十亿安静独住,宴坐思惟,心作是念:“若有世尊弟子精勤学习正法、律者,我为第一,然诸漏心不得解脱。我父母家极大富乐,多有钱财,我今宁可舍戒罢道行,欲布施修诸福业耶?” 尔时,世尊以他心智知尊者沙门二十亿心之所念,便告一比丘:“汝往至彼,呼沙门二十亿来。” 于是,一比丘白曰:“唯然。”即从坐起,稽首礼足,绕三匝而去,往至尊者沙门二十亿所而语彼曰:“世尊呼汝!” 尊者沙门二十亿闻比丘语,即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世尊告曰:“沙门!汝实安静独住,宴坐思惟,心作是念:‘若有世尊弟子精勤学习正法、律者,我为第一,然诸漏心不得解脱。我父母家极大富乐,多有钱财,我今宁可舍戒罢道行,欲布施修诸福业耶?’” 彼时,尊者沙门二十亿羞耻惭愧,则无无畏。“世尊知我心之所念。”叉手向佛,白曰:“实尔。” 世尊告曰:“沙门!我今问汝,随所解答。于意云何?汝在家时,善调弹琴,琴随歌音,歌随琴音耶?” 尊者沙门二十亿白曰:“如是。世尊!” 世尊复问:“于意云何?若弹琴弦急,为有和音可爱乐耶?” 沙门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复问:“于意云何?若弹琴弦缓,为有和音可爱乐耶?” 沙门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复问:“于意云何?若弹琴调弦不急不缓,适得其中,为有和音可爱乐耶?” 沙门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告曰:“如是。沙门!极大精进,令心调乱;不极精进,令心懈怠。是故汝当分别此时,观察此相,莫得放逸。” 尔时,尊者沙门二十亿闻佛所说,善受善持,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受佛弹琴喻教,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彼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已,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尊者沙门二十亿知法已,至得阿罗诃。彼时,尊者沙门二十亿得阿罗诃已,而作是念:“今正是时,我宁可往诣世尊所,说得究竟智耶?” 于是,尊者沙门二十亿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若有比丘得无所著,诸漏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重担已舍,有结已解,自得善义,正智正解脱者,彼于尔时乐此六处,乐于无欲,乐于远离,乐于无诤,乐于爱尽,乐于受尽,乐心不移动。世尊!或有一人而作是念:‘此贤者以依信故,乐于无欲者,不应如是观,但欲尽、恚尽、痴尽,是乐于无欲。’世尊!或有一人而作是念:‘此贤者以贪利称誉求供养故,乐于远离者,不应如是观,但欲尽、恚尽、痴尽,是乐于远离。’世尊!或有一人而作是念:‘此贤者以依戒故,乐于无诤者,不应如是观,但欲尽、恚尽、痴尽,是乐于无诤,乐于爱尽,乐于受尽,乐心不移动。’世尊!若有比丘得无所著,诸漏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重担已舍,有结已解,自得善义,正智正解脱者,彼于尔时乐此六处。 “世尊!若有比丘学未得意,求愿无上安隐涅槃者,彼于尔时成就学根及学戒。彼于后时,诸漏已尽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者。彼于尔时成就无学根及无学戒。世尊!犹幼少童子,彼于尔时成就小根及小戒,彼于后时具足学根者,彼于尔时成就学根及学戒。 “如是,世尊!若有比丘学未得意,求愿无上安隐涅槃者,彼于尔时成就学根及学戒。彼于后时,诸漏已尽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者,彼于尔时成就无学根及无学戒。彼若有眼所知色与对眼者,不能令失此心解脱、慧解脱,心在内住,善制守持,观兴衰法。若有耳所知声、鼻所知香、舌所知味、身所知触、意所知法与对意者,不能令失此心解脱、慧解脱,心在内住,善制守持,观兴衰法。 “世尊!犹去村不远有大石山,不破不缺不脆,坚住不空合一,若东方有大风雨来,不能令摇,不动转移;亦非东方风移至南方,若南方有大风雨来,不能令摇,不动转移;亦非南方风移至西方,若西方有大风雨来,不能令摇,不动转移;亦非西方风移至北方,若北方有大风雨来,不能令摇,不动转移;亦非北方风移至诸方。如是彼若有眼所知色与对眼者,不能令失此心解脱、慧解脱,心在内住,善制守持,观兴衰法。若有耳所知声、鼻所知香、舌所知味、身所知触、意所知法与对意者,不能令失此心解脱、慧解脱,心在内住,善制守护,观兴衰法。” 于是,尊者沙门二十亿说此颂曰: “乐在无欲, 心存远离, 喜于无诤, 受尽欣悦。 亦乐受尽, 心不移动, 得知如真, 从是心解。 得心解已, 比丘息根, 作已不观, 无所求作。 犹如石山, 风不能动, 色声香味, 身触亦然。 爱不爱法, 不能动心。” 尊者沙门二十亿于佛前说得究竟智已,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尔时,世尊,尊者沙门二十亿去后不久,告诸比丘:“诸族姓子!应如是来于我前说得究竟智,如沙门二十亿来于我前说得究竟智,不自誉,不慢他,说义现法随诸处也;莫令如痴增上慢所缠,来于我前说得究竟智,彼不得义,但大烦劳。沙门二十亿来于我前说得究竟智,不自誉,不慢他,说义现法随诸处也。”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沙门二十亿经第七竟(一千七百三十九字) (一二四)中阿含大品八难经第八(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人行梵行而有八难、八非时也。云何为八?若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出世说法,趣向止息,趣向灭讫,趣向觉道,为善逝所演。彼人尔时生地狱中。是谓人行梵行第一难、第一非时。 “复次,若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出世说法,趣向止息,趣向灭讫,趣向觉道,为善逝所演。彼人尔时生畜生中,生饿鬼中,生长寿天中,生在边国夷狄之中,无信无恩,无有反复,若无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是谓人行梵行第五难、第五非时。 “复次,若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出世说法,趣向止息,趣向灭讫,趣向觉道,为善逝所演。彼人尔时虽生中国,而聋哑如羊鸣,常以手语,不能知说善恶之义。是谓人行梵行第六难、第六非时。 “复次,若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出世说法,趣向止息,趣向灭讫,趣向觉道,为善逝所演。彼人尔时虽生中国,不聋、不哑、不如羊鸣,不以手语,又能知说善恶之义,然有邪见及颠倒见,如是见、如是说:‘无施、无斋,无有咒说,无善恶业,无善恶业报,无此世彼世,无父无母,世无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是谓人行梵行第七难、第七非时。 “复次,若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不出于世,亦不说法,趣向止息,趣向灭讫,趣向觉道,为善逝所演。彼人尔时生于中国,不聋、不哑、不如羊鸣,不以手语,又能知说善恶之义,而有正见、不颠倒见,如是见、如是说:‘有施、有斋,亦有咒说,有善恶业,有善恶业报,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有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是谓人行梵行第八难、第八非时。 “人行梵行有一不难、有一是时。云何人行梵行有一不难、有一是时?若时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出世说法,趣向止息,趣向灭讫,趣向觉道,为善逝所演。彼人尔时生于中国,不聋、不哑、不如羊鸣,不以手语,又能知说善恶之义,而有正见、不颠倒见,如是见、如是说:‘有施、有斋,亦有咒说,有善恶业,有善恶业报,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有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是谓人行梵行有一不难、有一是时。”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若得人身者, 说最微妙法, 若有不得果, 必不遇其时。 多说梵行难, 人在于后世, 若得遇其时, 是世中甚难。 欲得复人身, 及闻微妙法, 当以精勤学, 人自哀愍故。 谈说闻善法, 莫令失其时, 若失此时者, 必忧堕地狱。 若不遇其时, 不闻说善法, 如商人失财, 受生死无量。 若有得人身, 闻说正善法, 遵奉世尊教, 必遭遇其时。 若遭遇此时, 堪任正梵行, 成就无上眼, 日亲之所说。 彼为常自护, 进行离诸使, 断灭一切结, 降魔魔眷属, 彼度于世间, 谓得尽诸漏。”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八难经第八竟(一千三十三字) (一二五)中阿含大品贫穷经第九(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世有欲人贫穷,为大苦耶?” 诸比丘白曰:“尔也。世尊!”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若有欲人贫穷举贷他家财物,世中举贷他家财物,为大苦耶?” 诸比丘白曰:“尔也。世尊!”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若有欲人举贷财物,不得时还,曰曰长息,世中长息,为大苦耶?” 诸比丘白曰:“尔也。世尊!”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若有欲人长息不还,财主责索,世中财主责索,为大苦耶?” 诸比丘白曰:“尔也。世尊!”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若有欲人财主责索,不能得偿,财主数往至彼求索,世中财主数往至彼求索,为大苦耶?” 诸比丘白曰:“尔也。世尊!”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若有欲人,财主数往至彼求索,彼故不还,便为财主之所收缚,世中为财主收缚,为大苦耶?” 诸比丘白曰:“尔也。世尊!” “是为世中有欲人贫穷是大苦,世中有欲人举贷财物是大苦,世中有欲人举贷长息是大苦,世中有欲人财主责索是大苦,世中有欲人财主数往至彼求索是大苦,世中有欲人为财主收缚是大苦。如是若有于此圣法之中,无信于善法,无禁戒、无博闻、无布施、无智慧于善法,彼虽多有金、银、琉璃、水精、摩尼、白珂、螺璧、珊瑚、琥珀、码瑙、玳𤦛、砗渠、碧玉、赤石、琁珠,然彼故贫穷,无有力势,是我圣法中说不善贫穷也。 “彼身恶行,口、意恶行,是我圣法中说不善举贷也。彼欲覆藏身之恶行,不自发露,不欲道说,不欲令人诃责,不顺求,欲覆藏口、意恶行,不自发露,不欲道说,不欲令人诃责,不顺求,是我圣法中说不善长息也。彼或行村邑及村邑外,诸梵行者见已,便作是说:‘诸贤!此人如是作、如是行、如是恶、如是不净,是村邑刺。’彼作是说:‘诸贤!我不如是作、不如是行、不如是恶、不如是不净,亦非村邑刺,是我圣法中说不善责索也。’ “彼或在无事处,或在山林树下,或在空闲居,念三不善念:欲念、恚念、害念,是我圣法中说不善数往求索也。彼作身恶行,口、意恶行,彼作身恶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是我圣法中说不善收缚也。我不见缚更有如是苦、如是重、如是粗、如是不可乐,如地狱、畜生、饿鬼缚也。此三苦缚,漏尽阿罗诃比丘已知灭尽,拔其根本,永无来生。”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世间贫穷苦, 举贷他钱财, 举贷钱财已, 他责为苦恼。 财主往求索, 因此收系缚, 此缚甚重苦, 世间乐于欲。 于圣法亦然, 若无有正信, 无惭及无愧, 作恶不善行。 身作不善行, 口意俱亦然, 覆藏不欲说, 不乐正教诃。 若有数数行, 意念则为苦, 或村或静处, 因是必有悔。 身口习诸行, 及意之所念, 恶业转增多, 数数作复作。 彼恶业无慧, 多作不善已, 随所生毕讫, 必往地狱缚。 此缚最甚苦, 雄猛之所离, 如法得财利, 不负得安隐。 施与得欢喜, 二俱皆获利, 如是诸居士, 因施福增多。 如是圣法中, 若有好诚信, 具足成惭愧, 庶几无悭贪。 已舍离五盖, 常乐行精进, 成就诸禅定, 满具常弃乐。 已得无食乐, 犹如水浴净, 不动心解脱, 一切有结尽。 无病为涅槃, 谓之无上灯, 无忧无尘安, 是说不移动。”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贫穷经第九竟(一千一十字)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九(八千八百三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二六)大品行欲经第十(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给孤独居士往诣佛所,𥡳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世中为有几人行欲?” 世尊告曰:“居士!世中凡有十人行欲。云何为十?居士,有一行欲人,非法无道求索财物,彼非法无道求财物已,不自养安隐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不供养沙门、梵志,令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生天长寿。如是有一行欲人也。复次,居士!有一行欲人,非法无道求索财物,彼非法无道求财物已,能自养安隐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而不供养沙门、梵志,令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生天长寿。如是有一行欲人也。复次,居士!有一行欲人,非法无道求索财物,彼非法无道求财物已,能自养安隐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供养沙门、梵志,令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生天长寿。如是有一行欲人也。 “复次,居士!有一行欲人,法非法求索财物,彼法非法求财物已,不自养安隐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不供养沙门、梵志,令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生天长寿。如是有一行欲人也。复次,居士!有一行欲人,法非法求索财物,彼法非法求财物已,能自养安隐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而不供养沙门、梵志,令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生天长寿。如是有一行欲人也。复次,居士!有一行欲人,法非法求索财物,彼法非法求财物已,能自养安隐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供养沙门、梵志,令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生天长寿。如是有一行欲人也。” “复次,居士!有一行欲人,如法以道求索财物,彼如法以道求财物已,不自养安隐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不供养沙门、梵志,令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生天长寿。如是有一行欲人也。复次,居士!有一行欲人,如法以道求索财物,彼如法以道求财物已,能自养安隐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而不供养沙门、梵志,令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生天长寿。如是有一行欲行人也。 “复次,居士!有一行欲人,如法以道求索财物,彼如法以道求财物已,能自养安隐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供养沙门、梵志,令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生天长寿。得财物已,染着缚缴,缴已染着,不见灾患,不知出要而用。如是有一行欲人也。复次,居士!有一行欲人,如法以道求索财物,彼如法以道求财物已,能自养安隐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供养沙门、梵志,令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生天长寿。得财物已,不染不着,不缚不缴,不缴已染着,见灾患,知出要而用。如是有一行欲人也。 “居士!若有一行欲人,非法无道求索财物,彼非法无道求财物已,不自养安隐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不供养沙门、梵志,令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生天长寿者,此行欲人于诸行欲人为最下也。居士!若有一行欲人,法非法求索财物,彼法非法求财物已,自养安隐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供养沙门、梵志,令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生天长寿者,此行欲人于诸行欲人为最上也。 “居士!若有一行欲人,如法以道求索财物,彼如法以道求财物已,自养安隐及父母、妻子、奴婢、作使,亦供养沙门、梵志,令升上与乐俱而受乐报,生天长寿。得财物已,不染不着,不缚不缴,不缴已染着,见灾患,知出要而用者,此行欲人于诸行欲人为最第一、最大、最上、最胜、最尊,为最妙也。犹如因牛有乳,因乳有酪,因酪有生酥,因生酥有熟酥,因熟酥有酥精,酥精者,为最第一、最大、最上、最胜、最尊,为最妙也。如是,居士!此行欲人于诸行欲人为最第一、最大、最上、最胜、最尊,为最妙也。”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若非法求财, 及法非法求, 不供不自用, 亦不施为福, 二俱皆有恶, 于行欲最下。 若如法求财, 自身勤所得, 供他及自用, 亦以施为福, 二俱皆有德, 于行欲最上。 若得出要慧, 行欲住在家, 见灾患知足, 节俭用财物, 彼得出欲慧, 于行欲最上。” 佛说如是。给孤独居士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行欲经第十竟(千二百五十三字) (一二七)中阿含大品福田经第十一(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给孤独居士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世中为有几福田人?” 世尊告曰:“居士!世中凡有二种福田人。云何为二?一者学人,二者无学人。学人有十八,无学人有九。居士!云何十八学人?信行、法行、信解脱、见到、身证、家家、一种、向须陀洹、得须陀洹、向斯陀含、得斯陀含、向阿那含、得阿那含、中般涅槃、生般涅槃、行般涅槃、无行般涅槃、上流色究竟,是谓十八学人。居士!云何九无学人?思法、升进法、不动法、退法、不退法、护法——护则不退不护则退、实住法、慧解脱、俱解脱,是谓九无学人。”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世中学无学, 可尊可奉敬, 彼能正其身, 口意亦复然, 居士是良田, 施彼得大福。” 佛说如是。给孤独居士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福田经第十一竟(二百六十七字) (一二八)中阿含大品优婆塞经第十二(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给孤独居士与大优婆塞众五百人俱,往诣尊者舍梨子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五百优婆塞亦为作礼,却坐一面。给孤独居士及五百优婆塞坐一面已,尊者舍梨子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座起,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尊者舍梨子去后不久,给孤独居士及五百优婆塞亦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 尊者舍梨子及众坐已定,世尊告曰:“舍梨子!若汝知白衣圣弟子善护行五法及得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舍梨子!汝当记别圣弟子地狱尽,畜生、饿鬼及诸恶处亦尽,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受七有,天上人间七往来已而得苦边。 “舍梨子!云何白衣圣弟子善护行五法,白衣圣弟子者,离杀、断杀,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蜫虫。彼于杀生净除其心,白衣圣弟子善护行,此第一法。 “复次,舍梨子!白衣圣弟子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与而后取,乐于与取,常好布施,欢喜无吝,不望其报,不以偷所覆,常自护已。彼于不与取净除其心,白衣圣弟子善护行,此第二法。 “复次,舍梨子!白衣圣弟子离邪淫、断邪淫,彼或有父所护,或母所护,或父母所护,或兄弟所护,或姊妹所护,或妇父母所护,或亲亲所护,或同姓所护,或为他妇女,有鞭罚恐怖,及有名雇债至华鬘亲,不犯如是女。彼于邪淫净除其心,白衣圣弟子善护行,此第三法。 “复次,舍梨子!白衣圣弟子离妄言、断妄言,真谛言,乐真谛,住真谛不移动,一切可信,不欺世间。彼于妄言净除其心,白衣圣弟子善护行,此第四法。 “复次,舍梨子!白衣圣弟子离酒、断酒。彼于饮酒净除其心,白衣圣弟子善护行,此第五法。 “舍梨子!白衣圣弟子云何得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白衣圣弟子念如来,彼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如是念如来已,若有恶欲即便得灭,心中有不善、秽污、愁苦、忧戚亦复得灭。白衣圣弟子攀缘如来,心靖得喜。若有恶欲即便得灭,心中有不善、秽污、愁苦、忧戚亦复得灭。白衣圣弟子得第一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 “复次,舍梨子!白衣圣弟子念法,世尊善说法,必至究竟,无烦无热,常有不移动。如是观、如是觉、如是知、如是念法已,若有恶欲即便得灭,心中有不善、秽污、愁苦、忧戚亦复得灭。白衣圣弟子攀缘法,心靖得喜。若有恶欲即便得灭,心中有不善、秽污、愁苦、忧戚亦复得灭。白衣圣弟子得此第二增上心。 “复次,舍梨子!白衣圣弟子念众,如来圣众善趣正趣,向法次法,顺行如法,彼众实有阿罗诃、趣阿罗诃,有阿那含、趣阿那含,有斯陀含、趣斯陀含,有须陀洹、趣须陀洹,是谓四双八辈。谓如来众成就尸赖,成就三昧,成就般若,成就解脱,成就解脱知见,可敬可重,可奉可供,世良福田。彼如是念如来众,若有恶欲即便得灭,心中有不善、秽污、愁苦、忧戚亦复得灭。白衣圣弟子攀缘如来众,心靖得喜,若有恶欲即便得灭,心中有不善、秽污、愁苦、忧戚亦复得灭。白衣圣弟子是谓得第三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 “复次,舍梨子!白衣圣弟子自念尸赖,此尸赖不缺不穿,无秽无浊,住如地不虚妄,圣所称誉,具善受持。彼如是自念尸赖,若有恶欲即便得灭,心中有不善、秽污、愁苦、忧戚亦复得灭。白衣圣弟子攀缘尸赖,心靖得喜,若有恶欲即便得灭,心中有不善、秽污、愁苦、忧戚亦复得灭。白衣圣弟子是谓得第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 “舍梨子!若汝知白衣圣弟子善护行此五法,得此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者,舍梨子!汝记别白衣圣弟子地狱尽,畜生、饿鬼及诸恶处亦尽,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受七有,天上人间七往来已而得苦边。”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慧者住在家, 见地狱恐怖, 因受持圣法, 除去一切恶。 不杀害众生, 知而能舍离, 真谛不妄言, 不盗他财物。 自有妇知足, 不乐他人妻, 舍离断饮酒, 心乱狂痴本。 常当念正觉, 思惟诸善法, 念众观尸赖, 从是得欢喜。 欲行其布施, 当以望其福, 先施于息心, 如是成果报。 我今说息心, 舍梨当善听, 若有黑及白, 赤色之与黄, 尨色爱乐色, 牛及诸鸽鸟。 随彼所生处, 良御牛在前, 身力成具足, 善速往来快, 取彼之所能, 莫以色为非。 如是此人间, 若有所生处, 刹帝丽梵志, 居士本工师。 随彼所生处, 长老净持戒, 世无著善逝, 施彼得大果。 愚痴无所知, 无慧无所闻, 施彼得果少, 无光无所照。 若光有所照, 有慧佛弟子, 信向善逝者, 根生善坚住。 彼是生善处, 如意往人家, 最后得涅槃, 如是各有缘。” 佛说如是。尊者舍梨子及诸比丘,给孤独居士、五百优婆塞,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优婆塞经第十二竟(千五百四十九字) (一二九)中阿含大品怨家经第十三(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有七怨家法而作怨家,谓男女辈瞋恚时来。云何为七?怨家者,不欲令怨家有好色。所以者何?怨家者,不乐怨家有好色,人有瞋恚,习瞋恚,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彼虽好沐浴,名香涂身,然色故恶。所以者何?因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故。是谓第一怨家法而作怨家,谓男女辈瞋恚时来。 “复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安隐眠。所以者何?怨家者,不乐怨家安隐眠,人有瞋恚,习瞋恚,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彼虽卧以御床,敷以氍氀、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儭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多罗那,然故忧苦眠。所以者何?因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故。是谓第二怨家法而作怨家,谓男女辈瞋恚时来。 “复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得大利。所以者何?怨家者,不乐怨家得大利,人有瞋恚,习瞋恚,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彼应得利而不得利,应不得利而得利。彼此二法更互相违,大得不利。所以者何?因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故。是谓第三怨家法而作怨家,谓男女辈瞋恚时来。 “复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有朋友。所以者何?怨家者,不乐怨家有朋友,人有瞋恚,习瞋恚,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彼若有亲朋友,舍离避去。所以者何?因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故。是谓第四怨家法而作怨家,谓男女辈瞋恚时来。 “复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有称誉。所以者何?怨家者,不乐怨家有名称,人有瞋恚,习瞋恚,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彼恶名丑,声周闻诸方。所以者何?因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故。是谓第五怨家法而作怨家,谓男女辈瞋恚时来。 “复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极大富。所以者何?怨家者,不乐怨家极大富,人有瞋恚,习瞋恚,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彼作如是身、口、意行,使彼大失财物。所以者何?因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故。是谓第六怨家法而作怨家,谓男女辈瞋恚时来。 “复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身坏命终,必至善处,生于天上。所以者何?怨家者,不乐怨家往至善处,人有瞋恚,习瞋恚,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身、口、意恶行,彼身、口、意恶行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所以者何?因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故。是谓第七怨家法而作怨家,谓男女辈瞋恚时来。此七怨家法而作怨家,谓男女辈瞋恚时来。”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瞋者得恶色, 眠卧苦不安, 应获得大财, 反更得不利。 亲亲善朋友, 远离瞋恚人, 数数习瞋恚, 恶名流诸方。 瞋作身口业, 恚缠行意业, 人为恚所覆, 失一切财物。 瞋恚生不利, 瞋恚生心秽, 恐怖生于内, 人所不能觉。 瞋者不知义, 瞋者不晓法, 无目盲闇塞, 谓乐瞋恚人。 恚初发恶色, 犹火始起烟, 从是生憎嫉, 缘是诸人瞋。 若瞋者所作, 善行及不善, 于后瞋恚止, 烦热如火烧。 所谓烦热业, 及诸法所缠, 彼彼我今说, 汝等善心听。 瞋者逆害父, 及于诸兄弟, 亦杀姊与妹, 瞋者多所残。 所生及长养, 得见此世间, 因彼得存命, 此母瞋亦害。 无羞无惭愧, 瞋缠无所言, 人为恚所覆, 口无所不说。 造作痴罪逆, 而自夭其命, 作时不自觉, 因瞋生恐怖。 系着自己身, 爱乐无极已, 虽爱念己身, 瞋者亦自害。 以刀而自刺, 或从岩自投, 或以绳自绞, 及服诸毒药。 如是像瞋恚, 是死依于恚, 彼彼一切断, 用慧能觉了。 小小不善业, 慧者了能除, 当堪耐是行, 欲令无恶色。 无恚亦无忧, 除烟无贡高, 调御断瞋恚, 灭讫无有漏。”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怨家经第十三竟(千一百十五字) (一三○)中阿含大品教昙弥经第十四(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昙弥为生地尊长,作佛图主,为人所宗,凶暴急弊,极为粗恶,骂詈责数于诸比丘,因此故生地诸比丘皆舍离去,不乐住此。于是,生地诸优婆塞见生地诸比丘皆舍离去,不乐住此,便作是念:“此生地诸比丘以何意故,皆舍离去,不乐住此?”生地诸优婆塞闻此生地尊者昙弥生地尊长,作佛图主,为人所宗,凶暴急弊,极为粗恶,骂詈责数于诸比丘,因此故生地诸比丘皆舍离去,不乐住此。生地诸优婆塞闻已,即共往诣尊者昙弥所,驱逐昙弥,令出生地诸寺中去。 于是尊者昙弥,为生地诸优婆塞所驱,令出生地诸寺中去,即摄衣持钵游行,往诣舍卫国,展转进至舍卫国,住胜林给孤独园。于是,尊者昙弥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我于生地诸优婆塞无所污、无所说、无所犯,然生地诸优婆塞横驱逐我,令出生地诸寺中去。” 彼时世尊告曰:“止止昙弥!何须说此?” 尊者昙弥叉手向佛再白曰:“世尊!我于生地诸优婆塞,无所污、无所说、无所犯,然生地诸优婆塞横驱逐我,令出生地诸寺中去。” 世尊亦再告曰:“昙弥!往昔之时,此阎浮洲有诸商人,乘船入海持视岸鹰行,彼入大海不远便放视岸鹰,若视岸鹰得至大海岸者,终不还船。若视岸鹰不得至大海岸者,便来还船。如是昙弥!为生地优婆塞所驱逐,令出生地诸寺故,便还至我所。止止昙弥!何须复说此?” 尊者昙弥复三白曰:“世尊我于生地诸优婆塞,无所污、无所说、无所犯,然生地诸优婆塞横驱逐我,令出生地诸寺中去。” 世尊亦复三告曰:“昙弥!汝住沙门法,为生地诸优婆塞所驱逐,令出生地诸寺耶?” 于是,尊者昙弥即从座起,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云何沙门住沙门法?” 世尊告曰:“昙弥!昔时有人寿八万岁。昙弥!人寿八万岁时,此阎浮洲极大富乐,多有人民,村邑相近,如鸡一飞。昙弥!人寿八万岁时,女年五百岁乃嫁。昙弥!人寿八万岁时,有如是病,大便、小便、欲、不食、老。昙弥!人寿八万岁时,有王名高罗婆,聪明智慧,为转轮王,有四种军,整御天下,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为七。具足千子,颜貌端政,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必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治化,令得安隐。 “昙弥!高罗婆王有树,名善住尼拘类王。昙弥!善住尼拘类树王而有五枝,第一枝者,王所食及皇后。第二枝者,太子食及诸臣。第三枝者,国人民食。第四枝者,沙门、梵志食。第五枝者,禽兽所食。昙弥!善住尼拘类树王果大如二升瓶,味如淳蜜丸。昙弥!善住尼拘类树王果无有护者,亦无更相偷。有一人来,饥渴极羸,颜色憔悴,欲得食果,往至善住尼拘类树王所,饱啖果已,毁折其枝,持果归去。善住尼拘类树王,有一天依而居之,彼作是念:‘阎浮洲人异哉!无恩无有反复。所以者何?从善住尼拘类树王饱啖果已,毁折其枝,持果归去,宁令善住尼拘类树王无果不生果。’善住尼拘类树王即无果,亦不生果。” “复有一人来,饥渴极羸,颜色憔悴,欲得啖果,往诣善住尼拘类树王所,见善住尼拘类树王无果,亦不生果,即便往诣高罗婆王所,白曰:‘天王!当知善住尼拘类树王无果,亦不生果。’高罗婆王闻已,犹如力士屈伸臂顷,如是高罗婆王于拘楼瘦没,至三十三天,住天帝释前,白曰:‘拘翼!当知善住尼拘类树王无果,亦不生果。’于是,天帝释及高罗婆王犹如力士屈伸臂顷,如是天帝释及高罗婆王于三十三天中没,至拘楼瘦。去善住尼拘类树王不远住,天帝释作如其像如意足,以如其像如意足化作大水暴风雨,作大水暴风雨已,善住尼拘类树王拔根倒竖。 “于是,善住尼拘类树王居止树天,因此故,忧苦愁戚,啼泣垂泪,在天帝释前立。天帝释问曰:‘天!汝何意忧苦愁戚,啼泣垂泪,在我前立耶?’彼天白曰:‘拘翼!当知大水暴风雨,善住尼拘类树王拔根倒竖。’时,天帝释告彼树天曰:‘天!汝树天住树天法,大水暴风雨,善住尼拘类树王拔根倒竖耶?’树天白曰:‘拘翼!云何树天住树天法耶?’天帝释告曰:‘天!若使人欲得树根,持树根去,欲得树茎、树枝、树叶、树华、树果持去者,树天不应瞋恚,不应憎嫉,心不应恨。树天舍意而住树天,如是树天住树天法。’ “天复白曰:‘拘翼!我树天不住树天法,从今日始树天住树天法,愿善住尼拘类树王还复如本。’于是,天帝释作如其像如意足,作如其像如意足已,复化作大水暴风雨,化作大水暴风雨已,善住尼拘类树王即复如故。如是,昙弥!若有比丘骂者不骂,瞋者不瞋,破者不破,打者不打。如是,昙弥!沙门住沙门法。” 于是,尊者昙弥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啼泣垂泪,白曰:“世尊!我非沙门住沙门法,从今日始沙门住沙门法。” 世尊告曰:“昙弥!昔有大师,名曰善眼,为外道仙人之所师宗,舍离欲爱,得如意足。昙弥!善眼大师有无量百千弟子。昙弥!善眼大师为诸弟子说梵世法。昙弥!若善眼大师为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终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㷿磨天,或生兜率哆天,或生化乐天,或生他化乐天。昙弥!若善眼大师为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设有具足奉行法者,彼修四梵室,舍离于欲,彼命终已,得生梵天。昙弥!彼时善眼大师而作是念:‘我不应与弟子等同俱至后世,共生一处,我今宁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 “昙弥!彼时善眼大师则于后时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昙弥!善眼大师及诸弟子学道不虚,得大果报,如善眼大师,如是牟犁破群那、阿罗那遮婆罗门、瞿陀梨舍哆、害提婆罗摩纳、储提摩丽桥鞞陀逻,及萨哆富楼奚哆。 “昙弥!七富楼奚哆师亦有无量百千弟子。昙弥!七富楼奚哆师为诸弟子说梵世法。若七富楼奚哆师为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终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㷿磨天,或生兜率哆天,或生化乐天,或生他化乐天。若七富楼奚哆师为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设有具足奉行法者,彼修四梵室,舍离于欲,彼命终已,得生梵天。昙弥!七富楼奚哆师而作是念:‘我不应与弟子等同俱至后世,共生一处,我今宁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 “昙弥!彼时七富楼奚哆师则于后时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昙弥!七富楼奚哆师及诸弟子学道不虚,得大果报。昙弥!若有骂彼七师及无量百千眷属,打破瞋恚责数者,必受无量罪。若有一成就正见佛弟子比丘得小果,骂詈打破瞋恚责数者,此受罪多于彼。是故,昙弥!汝等各各更迭相护。所以者何?离此过已,更无有失。” 于是,世尊说此偈曰: “须涅、牟梨破群那、 阿逻那遮婆罗门、 瞿陀梨舍哆、 害提婆罗摩纳、 储提摩丽桥鞞陀逻、 萨哆富楼奚哆。 “此在过去世, 七师有名德, 无爱缚乐悲, 欲结尽过去。 彼有诸弟子, 无量百千数, 彼亦离欲结, 须臾不究竟。 若彼外仙人, 善护行苦行, 心中怀憎嫉, 骂者受罪多。 若一得正见, 佛子住小果, 骂詈责打破, 受罪多于彼。 是故汝昙弥, 各各更相护, 所以更相护, 重罪无过是。 如是甚重苦, 亦为圣所恶, 必得受恶色, 横取邪见处。 此是最下人, 圣法之所说, 谓未离淫欲, 得微妙五根。 信精进念处, 正定及正观, 如是得此苦, 前所受其殃。 自受其殃已, 于后便害他, 若能自护者, 彼为能护外。 是故当自护, 慧者无央乐。” 佛说如是。尊者昙弥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教昙弥经第十四竟(二千四百二十四字) (一三一)中阿含大品降魔经第十五(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婆奇瘦,在鼍山怖林鹿野园中。 尔时,尊者大目犍连教授为佛而作禅屋,露地经行。彼时,魔王化作细形,入尊者大目揵连腹中。于是,尊者大目犍连即作是念:“我今腹中犹如食豆,我宁可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自观其腹。”是时,尊者大目犍连至经行道头,敷尼师檀,结跏趺坐,入如其像定,以如其像定自观其腹,尊者大目犍连便知魔王在其腹中。 尊者大目犍连即从定寤,语魔王曰:“汝波旬出!汝波旬出!莫触娆如来,亦莫触娆如来弟子,莫于长夜无义无饶益,必生恶处,受无量苦。” 彼时,魔王便作是念:“此沙门不见不知而作是说:‘汝波旬出!汝波旬出!莫触娆如来,亦莫触娆如来弟子,莫于长夜无义无饶益,必生恶处,受无量苦。’汝之尊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彼犹不能速知速见,况复弟子能知见耶?” 尊者大目揵连复语魔王:“我复知汝意,汝作是念:‘此沙门不知不见而作是说:“汝波旬出!汝波旬出!莫触娆如来,亦莫触娆如来弟子,莫于长夜无义无饶益,必生恶处,受无量苦。汝之尊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彼犹不能如是速知速见,况复弟子能知见耶?”’” 彼魔波旬复作是念:“今此沙门知见我故,而作是说耳。”于是,魔波旬化作细形,从口中出,在尊者大目犍连前立。 尊者大目揵连告曰:“波旬!昔有如来名觉砾拘荀大无所著.等正觉,我时作魔,名曰恶,我有妹,名黑,汝是彼子。波旬!因此事故,汝是我𡖦甥。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有二大弟子,一者名音,二者名想。波旬!以何义故,尊者音名音耶?波旬!尊者音住梵天上,以常音声满千世界,更无有弟子音声与彼等者、相似者、胜者。波旬!以是义故,尊者音名音也。 “波旬!复以何义尊者想名想耶?波旬!尊者想所依游行村邑,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村乞食,善护其身,善摄诸根,立于正念。彼乞食已,食讫,中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至无事处,或至山林树下,或至闲居静处,敷尼师檀,结加趺坐,速入想知灭定。彼时,若有放牛羊人、取樵草人,或行路人,入彼山林,见入想知灭定,便作是念:‘今此沙门于无事处坐而命终,我等宁可以燥樵、草拾已,积聚覆其身上而耶维之。’即拾樵、草积覆其身,以火然之,便舍而去。彼尊者想过夜平旦,从定寤起,抖擞衣服,所依村邑游行,如常着衣,持钵入村乞食,善护其身,善摄诸根,立于正念。彼放牛羊人、取樵草人,或行路人,入彼山林人先见者,便作是念:‘今此沙门在无事处坐坐而命终,我等昨已拾燥樵、草积覆其身,以火烧之,然已而去。然此贤者更复想也。’波旬!以是义故,尊者想名想也。 “波旬!彼时恶魔便作是念:‘此秃沙门以黑所缚,断种无子,彼学禅,伺、增伺、数数伺,犹若如驴,竟日负重,系在枥上,不得麦食,为彼麦故,伺、增伺、数数伺。如是,此秃沙门为黑所缚,断种无子,学禅,伺、增伺、数数伺,犹如猫子在鼠穴边,欲捕鼠故,伺、增伺、数数伺。如是,此秃沙门为黑所缚,断种无子,彼学禅,伺、增伺、数数伺,犹如鸺狐在燥樵积间,为捕鼠故,伺、增伺、数数伺。如是,此秃沙门为黑所缚,断种无子,学禅,伺、增伺、数数伺,犹如鹤鸟在水岸边,为捕鱼故,伺、增伺、数数伺。如是,此秃沙门为黑所缚,断种无子,学禅,伺、增伺、数数伺。彼何所伺?为何义伺?求何等伺?彼调乱狂发败坏,我不知彼何所从来?亦不知彼何所从去?亦不知住止,不知死不知生,我宁可教敕梵志、居士,汝等共来骂詈精进沙门,打破责数。所以者何?或骂打破责数时,傥能起恶心,令我得其便。’ “波旬!彼时恶魔便教敕梵志、居士,彼梵志、居士骂詈精进沙门,打破责数。彼梵志、居士或以木打,或以石掷,或以杖挝,或伤精进沙门头,或裂坏衣,或破应器。尔时,梵志、居士若有死者,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彼生已,作是念:‘我应受此苦,当复更受极苦过是。所以者何?以我等向精进沙门行恶行故。’ “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弟子用伤其头,裂坏其衣,破其应器已,往诣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所。尔时,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无量百千眷属围绕而为说法。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遥见弟子头伤、衣裂、钵破而来,见已,告诸比丘:‘汝等见不?恶魔教敕梵志、居士:“汝等共来骂詈精进沙门,打破啧数。所以者何?或骂打破责数时,傥能起恶心,令我得其便。”比丘!汝等当以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令恶魔求便不能得便。’ “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以此教教诸弟子,彼即受教,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以此故,彼恶魔求便不能得便。 “波旬!彼时恶魔复作是念:‘我以此事求精进沙门便,而不能得。我宁可教敕梵志、居士,汝等共来奉敬、供养、礼事精进沙门,或以奉敬、供养、礼事精进沙门,傥能起恶心,令我得其便。’波旬!彼梵志、居士为恶魔所教敕已,即共奉敬、供养、礼事精进沙门,以衣敷地而作是说:‘精进沙门可于上行,精进沙门难行而行,令我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梵志、居士以发布地而作是说:‘精进沙门可于上行,精进沙门难行而行,令我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梵志、居士以手捧持种种饮食,住道边待而作是说:‘精进沙门受是食是,可持是去,随意而用,令我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诸信梵志、居士见精进沙门,敬心扶抱,将入于内,持种种财物与精进沙门,作如是说:‘受是用是,可持是去,随意所用。’尔时,梵志、居士若有死者,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必至善处,生于天上。生已,作是念:‘我应受是乐,当复更受极乐胜是。所以者何?以我等向精进沙门行善行故。’ “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弟子得奉敬、供养、礼事已,往诣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所。是时,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无量百千眷属围绕而为说法。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遥见弟子得奉敬、供养、礼事而来,见已,告诸比丘:‘汝等见不?恶魔教敕梵志、居士:“汝等共来奉敬、供养、礼事精进沙门、或以奉敬、供养、礼事精进沙门,傥能起恶心,令我得其便。”比丘!汝等当观诸行无常,观兴衰法,观无欲,观舍离,观灭,观断,令恶魔求便而不能得。’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以此教教诸弟子,彼即受教,观一切行无常,观兴衰法,观无欲,观舍离,观灭,观断,令恶魔求便而不能得。 “波旬!彼时恶魔复作是念:‘我以此事求精进沙门便,而不能得。我宁可化作年少形,手执大杖,住其道边,打尊者音头,令破血流污面。’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于后所依村邑游行,彼于平旦着衣持钵,入村乞食,尊者音在后侍从。波旬!尔时,恶魔化作年少形,手执大杖,住在道边,击尊者音头破血流污面。波旬!尊者音破头流血已,随从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后,犹影不离。 “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至村邑已,极其身力右旋顾视,犹如龙视,不恐不怖,不惊不惧而观诸方。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见尊者音头破血流污面,随佛后行,如影不离,便作是说:‘此恶魔凶暴,大有威力,此恶魔不知厌足。’波旬!觉砾拘荀大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语未讫,彼时,恶魔便于彼处,其身即堕无缺大地狱。波旬!此大地狱而有四名,一者无缺,二者百钉,三者逆刺,四者六更。彼大地狱其中有卒,往至恶魔所,语恶魔曰:‘汝今当知,若钉钉等共合者,当知满百年。’” 于是,魔波旬闻说此已,即便心悸,恐怖惊惧,身毛皆竖,向尊者大目揵连即说颂曰: “云何彼地狱, 恶魔昔在中, 娆害佛梵行, 及犯彼比丘?” 尊者大目揵连即时以偈答魔波旬曰: “地狱名无缺, 恶魔曾在中, 娆害佛梵行, 及犯彼比丘。 彼铁钉有百, 一切各逆刺, 地狱名无缺, 恶魔昔在中。 若有不知者, 比丘佛弟子, 必得如是苦, 受黑业之报。 若干种园观, 人者在于地, 食自然粳米, 居止在北洲。 大须弥山岩, 善修之所熏, 修习于解脱, 受持最后身。 跱立在大泉, 宫殿住至劫, 金色可爱乐, 犹火㷿晃昱。 作诸众妓乐, 往诣帝释所, 本以一屋舍, 善觉了为施。 若释在前行, 升毗阇延殿, 见释大欢喜, 天女各各舞。 若见比丘来, 还顾有惭愧, 若毗阇延殿, 见比丘问义。 大仙颇能知, 爱尽得解脱? 比丘即为答, 问者如其义。 拘翼我能知, 爱尽得解脱。 闻彼之所答, 释得欢喜乐。 比丘多饶益, 所说如其义。 若毗阇延殿, 问帝释天王, 此殿名何等, 汝释摄持城? 释答大仙人, 名毗阇延哆。 是谓千世界, 于千世界中, 无有胜此殿, 如毗阇延哆。 天王天帝释, 自在随所游, 爱乐那游哆, 化作一行百。 毗阇延殿内, 释得自在游, 毗阇延大殿, 足指能震动。 天王眼所观, 释得自在游。 若鹿子母堂, 筑基极深坚, 难动不可震, 如意足能摇。 彼有琉璃地, 圣人之所履, 滑泽乐更触, 布柔软绵褥。 爱语共和合, 天王常欢喜, 善能作妓乐, 音节善谐和, 谓天来会聚, 而说须陀洹。 若干无量千, 及百诸那术, 至三十三天, 慧眼者说法, 闻彼所说法, 欢喜而奉行。 我亦有是法, 如仙人所说, 谓至梵天上, 问彼梵天事, 梵故有此见, 谓见昔时有, 我住有常存, 恒有不变易。 梵天为答彼, 大仙我无见, 谓见昔时有, 我恒常不变, 我见此境界, 诸梵皆过去, 我今何由说, 恒常不变易? 我见此世间, 正觉之所说, 随所因缘生, 所往而转还, 火无有思念, 我烧愚痴人, 火然若愚触, 必自然得烧。 如是汝波旬, 触娆于如来, 久作不善行, 受报亦当久。 魔汝莫厌佛, 莫娆害比丘, 一比丘降魔, 住在于怖林。 彼鬼愁忧戚, 目连之所诃, 恐怖无智慧, 即于彼处没。” 尊者大目揵连所说如是。彼魔波旬闻尊者大目揵连所说,欢喜奉行。 降魔经第十五竟(三千二百七十四字)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九千五百一十五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一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三二)大品赖吒和罗经第十六(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楼瘦,与大比丘众俱,往至鍮芦吒,住鍮芦吒村北尸摄和园中。 尔时,鍮芦吒梵志、居士闻:“沙门瞿昙释种子舍释宗族,出家学道,游拘楼瘦,与大比丘众俱,来至此鍮芦吒,住鍮芦吒村北尸摄和园中。彼沙门瞿昙有大名称,周闻十方,沙门瞿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彼若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尊重礼拜,供养承事者,快得善利。我等应共往见沙门瞿昙礼拜供养。” 鍮芦吒梵志、居士闻已,各与等类眷属相随,从鍮芦吒出,北行至尸摄和园,欲见世尊礼拜、供养。往诣佛已,彼鍮芦吒梵志、居士或稽首佛足,却坐一面,或问讯佛,却坐一面,或叉手向佛,却坐一面,或遥见佛已,默然而坐。彼时,鍮芦吒梵志、居士各坐已定,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然而住。时,鍮芦吒梵志、居士,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各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佛三匝而去。 彼时,赖吒和罗居士子故坐不起。于是,赖吒和罗居士子,鍮芦吒梵志、居士去后不久,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如我知佛所说法者,若我在家,为锁所锁,不得尽形寿清净行梵行。世尊!愿我得从世尊出家学道而受具足,得作比丘,净修梵行。” 世尊问曰:“居士子!父母听汝于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赖吒和罗居士子白曰:“世尊!父母未听我于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世尊告曰:“居士子!若父母不听汝于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我不得度汝出家学道,亦不得受具足。” 赖吒和罗居士子白曰:“世尊!我当方便从父母求,必令听我于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世尊告曰:“居士子!随汝所欲。” 于是,赖吒和罗居士子闻佛所说,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绕三匝还归。白曰:“二尊!如我知佛所说法者,若我在家,为锁所锁,不得尽形寿清净行梵行,唯愿二尊听我于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赖吒和罗父母告曰:“赖吒和罗!我今唯有汝一子,极爱怜念,意常爱乐,见无厌足,若汝命终,我尚不欲相弃舍也,况生别离不见汝耶?” 赖吒和罗居士子复至再三白曰:“二尊!如我知佛所说法者,若我在家,为锁所锁,不得尽形寿清净行梵行,唯愿二尊听我于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赖吒和罗居士子父母亦至再三告曰:“赖吒和罗!我今唯有汝一子,极爱怜念,意常爱乐,见无厌足,若汝命终,我尚不欲相弃舍也,况生别离不见汝耶?” 于是,赖吒和罗居士子即时卧地:“从今不起,不饮不食,乃至父母听我于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于是,赖吒和罗居士子一日不食,至二、三、四、多日不食。 于是,赖吒和罗居士子父母往至子所,告曰:“赖吒和罗!汝至柔软,身体极好,常坐卧好床,汝今不知苦耶?赖吒和罗!汝可速起,行欲布施,快修福业。所以者何?赖吒和罗!世尊境界甚难甚难,出家学道亦复甚难。”尔时,赖吒和罗居士子默然不答。 于是,赖吒和罗居士子父母往至赖吒和罗亲亲及诸臣所,而作是语:“汝等共来至赖吒和罗所,劝令从地起。” 赖吒和罗居士子亲亲及诸臣等即便共至赖吒和罗所,语曰:“赖吒和罗!汝至柔软,身体极好,常坐卧好床,汝今不知苦耶?赖吒和罗!汝可速起,行欲布施,快修福业。所以者何?世尊境界甚难甚难,出家学道亦复甚难。”彼时,赖吒和罗居士子默然不答。 于是,赖吒和罗居士子父母至赖吒和罗居士子善知识、同伴、同时所,而作是语:“汝等共来至赖吒和罗所,劝令从地起。” 于是,赖吒和罗居士子善知识、同伴、同时即共往诣赖吒和罗居士子所,而作是语:“赖吒和罗!汝至柔软,身体极好,常坐卧好床,汝今不知苦耶?赖吒和罗!汝可速起,行欲布施,快修福业。所以者何?赖吒和罗!世尊境界甚难甚难,出家学道亦复甚难。”彼时,赖吒和罗居士子默然不答。 于是,赖吒和罗居士子善知识、同伴、同时往至赖吒和罗居士子父母所,作如是语:“可听赖吒和罗于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若其乐者,于此生中,故可相见;若不乐者,必自来还归父母所。今若不听,定死无疑,当何所益?” 于是,赖吒和罗居士子父母闻已,语赖吒和罗居士子善知识、同伴、同时曰:“我今听赖吒和罗于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若学道来还,故可见也。” 赖吒和罗居士子善知识、同伴、同时即共往诣赖吒和罗所,便作是语:“居士子!父母听汝于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若学道已,还见父母。” 赖吒和罗居士子闻是语已,便大欢喜,生爱生乐,从地而起,渐养其身,身平复已,从鍮芦吒出,往诣佛所,稽首佛足,白曰:“世尊!父母听我于正法、律中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唯愿世尊!听从世尊出家学道而受具足,得作比丘。” 于是,世尊度赖吒和罗居士子出家学道,授其具足,授具足已,于鍮芦吒随住数时,于后则便摄衣持钵,游行展转,往至舍卫国,住胜林给孤独园。尊者赖吒和罗出家学道,受具足已,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彼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已。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尊者赖吒和罗知法已,至得阿罗诃。 于是,尊者赖吒和罗得阿罗诃已后或九年十年,而作是念:“我本已许出家学道还见父母,我今宁可还赴本要。”于是,尊者赖吒和罗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我本有要,出家学道已,还见父母。世尊!我今辞行,往见父母,赴其本要。” 尔时,世尊便作是念:“此赖吒和罗族姓子,若使舍戒、罢道行欲如本者,必无是处。”世尊知已,告曰:“汝去!未度者度,未解脱者令得解脱,未灭讫者令得灭讫。赖吒和罗!今随汝意。” 彼时,尊者赖吒和罗闻佛所说,善受善持,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至己房中,收举卧具,着衣持钵,游行展转,往至鍮芦吒,住鍮芦吒村北尸摄和园。于是,尊者赖吒和罗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鍮芦吒而行乞食。尊者赖吒和罗作如是念:“世尊称叹次第乞食,我今宁可于此鍮芦吒次第乞食。”尊者赖吒和罗便于鍮芦吒次第乞食,展转至本家。 彼时,尊者赖吒和罗父在中门住,修理须发,尊者赖吒和罗父遥见尊者赖吒和罗来,便作是语:“此秃沙门为黑所缚,断种无子,破坏我家。我有一子,极爱怜念,意常忍乐,见无厌足,彼将去度,当莫与食。” 尊者赖吒和罗自于父家不得布施,但得啧𡂡:“此秃沙门为黑所缚,断种无子,破坏我家。我有一子,极爱怜念,意常爱乐,见无厌足,彼将去度,当莫与食。”尊者赖吒和罗知已,便速出去。 彼时,尊者赖吒和罗父家婢使,以箕盛臭烂饮食,欲弃着粪聚中。尊者赖吒和罗见父婢使,以箕盛臭烂饮食,欲弃着粪聚中,便作是语:“汝妹!若此烂饮食法应弃者,可着我钵中,我当食之。” 彼时,尊者赖吒和罗父家婢使,以箕中臭烂饮食泻着钵中。泻着钵中时取其二相,识其音声及其手足,取二相已,即往至尊者赖吒和罗父所,而作是语:“尊今当知,尊子赖吒和罗还来至此鍮芦吒,可往见之。”尊者赖吒和罗父闻已,大欢喜踊跃,左手摄衣,右手摩抆须发,疾往诣尊者赖吒和罗所。 彼时,尊者赖吒和罗向壁食此臭烂食。尊者赖吒和罗父见尊者赖吒和罗向壁食此臭烂食,作如是说:“汝赖吒和罗!汝至柔软,身体极好,常食好食,赖吒和罗!汝云何乃食此臭烂食耶?赖吒和罗!汝以何意来此鍮芦吒,而不能还至父母家耶?” 尊者赖吒和罗白曰:“居士!我入父家不得布施,但得啧𡂡:‘此秃沙门为黑所缚,断种无子,破坏我家。我唯有一子,至爱怜念,意常爱乐,见无厌足,彼将去度,当莫与食。’我闻此已,便速出去。” 尊者赖吒和罗父即辞谢曰:“赖吒和罗可忍!赖吒和罗可忍!我实不知赖吒和罗还入父家。”于是,尊者赖吒和罗父敬心扶抱尊者赖吒和罗,将入于内,敷座令坐,尊者赖吒和罗即便就坐。 于是,其父见尊者赖吒和罗坐已,往至妇所,而作是语:“卿今当知,赖吒和罗族姓子今来还家,可速办饮食。” 尊者赖吒和罗母闻已,大欢喜踊跃,速办饮食。办饮食已,疾辇钱出,着中庭地,聚作大积,彼大钱积,一面立人,一面坐人,各不相见。作大钱积已,往诣尊者赖吒和罗所,作如是语:“赖吒和罗!是汝母分所有钱财,汝父钱财无量,百千不可复计,今尽付汝。赖吒和罗!汝可舍戒罢道,行欲布施,快修福业。所以者何?世尊境界甚难甚难,出家学道亦复甚难。” 尊者赖吒和罗白其母曰:“我今欲有所说,能见听不?” 尊者赖吒和罗母语曰:“居士子!汝有所说,我当听之。” 尊者赖吒和罗白其母曰:“当作新布囊,用盛满钱,以车载之,至恒伽江,泻着深处。所以者何?因此钱故,令人忧苦、愁戚、啼哭,不得快乐。” 于是,尊者赖吒和罗母而作是念:“以此方便不能令子赖吒和罗舍戒罢道,我宁可至其本妇所,作如是语:‘诸新妇等!汝可以先所著璎珞严饰其身,赖吒和罗族姓子本在家时极所爱念,以此璎珞速严身已,汝等共往至赖吒和罗族姓子所,各抱一足而作是说:“不审贤郎有何天女胜于我者,而令贤郎舍我为彼修梵行耶?”’” 于是,其母即至尊者赖吒和罗其本妇所,作如是语:“诸新妇等!汝可以先所著璎珞严饰其身,赖吒和罗族姓子本在家时极所爱念,以此璎珞速严身已,汝等共往至赖吒和罗族姓子所,各抱一足而作是说:‘不审贤郎有何天女胜于我者,而令贤郎舍我为彼修梵行耶?’” 彼时,尊者赖吒和罗其本妇等即各以先所著璎珞严饰其身,尊者赖吒和罗本在家时极所爱念。以此璎珞严饰身已,往诣尊者赖吒和罗所,各抱一足而作是说:“不审贤郎有何天女胜于我者,而令贤郎舍我为彼修梵行耶?” 尊者赖吒和罗语本妇曰:“诸妹!当知我不为天女故修于梵行。所为修梵行者,彼义已得,佛教所作,今已成办。” 尊者赖吒和罗诸妇等却住一面,啼泣垂泪而作是语:“我非贤郎妹,然贤郎唤我为妹。” 于是,尊者赖吒和罗回还顾视,白父母曰:“居士!若施食者便以时施,何为相娆?” 尔时,父母即从坐起,自行澡水,以上味肴馔,种种丰饶,食啖含消,手自斟酌,极令饱满。食讫收器,行澡水竟,取一小床,别坐听法。尊者赖吒和罗为父母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立,说颂曰: “观此严饰形, 珍宝璎珞等, 右磐萦其发, 绀黛画眉目。 此欺愚痴人, 不诳度彼岸, 以众好彩色, 庄严臭秽身。 此欺愚痴人, 不诳度彼岸, 众香遍涂体, 雌黄黄其足。 此欺愚痴人, 不诳度彼岸, 身服净妙衣, 庄严犹幻化。 此欺愚痴人, 不诳度彼岸, 断绝鹿䩙繦, 及破坏鹿门。 我舍离饵去, 谁乐于鹿缚。” 尊者赖吒和罗说此颂已,以如意足乘虚而去,至鍮芦吒林入彼林中,于鞞醯勒树下敷尼师檀,结加趺坐。尔时,拘牢婆王及诸群臣前后围绕,坐于正殿,咨嗟称叹尊者赖吒和罗:“若我闻赖吒和罗族姓子来此鍮芦吒者,我必往见。” 于是,拘牢婆王告猎师曰:“汝去案行鍮芦吒林,我欲出猎。”猎师受教,即便案行鍮芦吒林。于是,猎师案行鍮芦吒林,见尊者赖吒和罗在鞞醯勒树下,敷尼师檀,结加趺坐,便作是念:“所为拘牢婆王及诸群臣共坐正殿,咨嗟称叹者,今已在此。” 尔时,猎师案行鍮芦吒林已,还诣拘牢婆王所,白曰:“大王!当知我已案行鍮芦吒林,随大王意。大王本所为与诸群臣共坐正殿,咨嗟称叹尊者赖吒和罗:‘若我闻赖吒和罗族姓子来此鍮芦吒者,我必往见。’尊者赖吒和罗族姓子今在鍮芦吒林中鞞醯勒树下,敷尼师檀,结加趺坐。大王欲见者,便可往也。” 拘牢婆王闻已,告御者曰:“汝速严驾,我今欲往见赖吒和罗。” 御者受教,即速严驾,讫还白曰:“大王!当知严驾已办,随大王意。” 于是,拘牢婆王即乘车出,往至鍮芦吒林,遥见尊者赖吒和罗,即便下车,步进往至尊者赖吒和罗所。尊者赖吒和罗见拘牢婆王来,而作是说:“大王!今来欲自坐耶?” 拘牢婆王曰:“今我虽到自己境界,然我意欲令赖吒和罗族姓子请我令坐。” 尊者赖吒和罗即请拘牢婆王曰:“今有别座,大王可坐。” 于是,拘牢婆王与尊者赖吒和罗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语赖吒和罗:“若为家衰故出家学道耶?若为无财物故行学道者,赖吒和罗!拘牢婆王家多有财物,我出财物与赖吒和罗,劝赖吒和罗舍戒罢道,行欲布施,快修福业。所以者何?赖吒和罗!师教甚难,出家学道亦复甚难。” 尊者赖吒和罗闻已,语曰:“大王!今以不净请我,非清净请。” 拘牢婆王闻已,问曰:“我当云何以清净请赖吒和罗,非以不净耶?” 尊者赖吒和罗语曰:“大王!应如是语:‘赖吒和罗!我国人民安隐快乐,无恐怖、无斗诤,亦无棘刺、无苦使役,米谷丰饶,乞食易得,赖吒和罗住我国中,我当护如法。’大王!如是以净请我,非以不净。” 拘牢婆王闻已,语曰:“我今以净请赖吒和罗,非以不净。我国人民安隐快乐,无恐怖、无斗诤,亦无棘刺、无苦使役,米谷丰饶,乞食易得,赖吒和罗住我国中,我当护如法。 “复次,赖吒和罗!有四种衰,谓衰衰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云何为四?病衰、老衰、财衰、亲衰。赖吒和罗!云何病衰?或有一人长病疾患,极重甚苦,彼作是念:‘我长病疾患,极重甚苦,我实有欲,不能行欲,我今宁可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于后时以病衰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是为病衰。 “赖吒和罗!云何老衰?或有一人年耆根熟,寿过垂讫,彼作是念:‘我年耆根熟,寿过垂讫,我实有欲,不能行欲,我今宁可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于后时以老衰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是谓老衰。 “赖吒和罗!云何财衰?或有一人贫穷无力,彼作是念:‘我贫穷无力,我今宁可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于后时以财衰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是谓财衰。 “赖吒和罗!云何亲衰?或有一人亲里断种,死亡没尽,彼作是念:‘我亲里断种,死亡没尽,我今宁可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于后时以亲衰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是谓亲衰。 “赖吒和罗昔时无病,安隐成就,平等食道,不冷不热,平正安乐,顺次不诤,由是之故,食啖含消,安隐得化。赖吒和罗非以病衰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赖吒和罗往昔之时,年幼童子,发黑清净,身体盛壮,尔时作倡伎乐,极以自娱,庄严其身,常喜游戏。彼时亲属皆不欲使令其学道,父母啼泣,忧戚懊恼,亦不听汝出家学道。然汝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赖吒和罗不以老衰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赖吒和罗!此鍮芦吒第一家、最大家、最胜家、最上家,谓财物也。赖吒和罗!不以财衰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赖吒和罗!此鍮芦吒林间,大豪亲族亲皆存在,赖吒和罗不以亲衰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赖吒和罗,此四种衰,或有衰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我见赖吒和罗都无此衰,可使赖吒和罗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赖吒和罗!知见何等,为闻何等,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尊者赖吒和罗答曰:“大王!世尊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说四事,我欲忍乐是,我知见闻是,是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云何为四?大王!此世无护,无可依恃,此世一切趣向老法,此世非常,要当舍去,此世无满,无有厌足,为爱走使。” 拘牢婆王问曰:“赖吒和罗!向之所说:‘大王!此世无护,无可依恃。’赖吒和罗!我有儿孙、兄弟、枝党、象军、车军、马军、步军,皆能射御,严毅勇猛,王子、力士,钵逻骞提摩诃能伽有占相、有策虑、有计算、有善知书、有善谈论,有君臣、有眷属,持咒知咒,彼随诸方,有恐怖者能制止之。若赖吒和罗所说:‘大王!此世无护,无可依恃。’赖吒和罗!向所说,此有何义耶?” 尊者赖吒和罗答曰:“大王!我今问王,随所解答。大王!此身颇有病耶?” 拘牢婆王答曰:“赖吒和罗!今我此身常有风病。” 尊者赖吒和罗问曰:“大王!风病发时,生极重甚苦者,大王!尔时可得语彼儿孙、兄弟、象军、马军、车军、步军皆能射御,严毅勇猛,王子、力士,鍮逻骞提摩诃能伽,占相、策虑、计算、知书、善能谈论、君臣、眷属,持咒知咒,汝等共来暂代我受极重甚苦,令我无病得安乐耶?” 拘牢婆王答曰:“不也。所以者何?我自作业,因业缘业,独受极苦,甚重苦也。” 尊者赖吒和罗语曰:“大王!以是故,世尊说此世无护,无可依恃。我欲忍乐是,我知见闻是,是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拘牢婆王语曰:“若赖吒和罗所说:‘大王!此世无护,无可依恃。’赖吒和罗!我亦欲是忍乐于是。所以者何?此世真实无护,无可依恃。” 拘牢婆王复问曰:“若赖吒和罗所说:‘大王!此世一切趣向老法。’赖吒和罗向所说,此复有何义?” 尊者赖吒和罗答曰:“大王!我今问王,随所解答。若大王年或二十四、或二十五者,于意云何?尔时速疾何如于今?尔时筋力、形体、颜色何如于今?” 拘牢婆王答曰:“赖吒和罗!若我时年或二十四、或二十五,自忆尔时,速疾、筋力、形体、颜色无胜我者。赖吒和罗!我今极老,诸根衰熟,寿过垂讫,年满八十,不复能起。” 尊者赖吒和罗语曰:“大王!以是故,世尊说此世一切趣向老法。我欲忍乐是,我知见闻是,是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拘牢婆王语曰:“若赖吒和罗所说:‘大王!此世一切趣向老法。’我亦欲是忍乐于是。所以者何?此世真实一切趣向老法。” 拘牢婆王复问曰:“若赖吒和罗所说:‘大王!此世无常,要当舍去。’赖吒和罗向所说,此复有何义?” 尊者赖吒和罗语曰:“大王!我今问王,随所解答。大王!有丰拘楼国及丰后宫、丰仓库耶?” 拘牢婆王答曰:“如是。” 尊者赖吒和罗复问曰:“大王!有丰拘楼国及丰后宫、丰仓库者,若时有法来不可依,忍乐破坏,一切世无不归死者。尔时丰拘楼国及丰后宫、丰仓库者,可得从此世持至后世耶?” 拘牢婆王答曰:“不也。所以者何?我独无二,亦无伴侣从此世至后世也。” 尊者赖吒和罗语曰:“大王!以是故,世尊说此世无常,要当舍去。我欲忍乐是,我知见闻是,是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拘牢婆王语曰:“若赖吒和罗所说:‘大王!此世无常,要当舍去。’者,我亦欲是忍乐于是。所以者何?此世真实无常,要当舍去。” 拘牢婆王复问曰:“若赖吒和罗所说:‘大王!此世无满,无有厌足,为爱走使。’赖吒和罗向所说,此复有何义?” 尊者赖吒和罗答曰:“大王!我今问王,随所解答。大王!有丰拘楼国及丰后宫、丰仓库耶?” 拘牢婆王答曰:“如是。” 尊者赖吒和罗复问曰:“大王!有丰拘楼国及丰后宫、丰仓库者,若于东方有一人来,可信可任,不欺诳世,来语王言:‘我从东方来,见彼国土极大富乐,多有人民。大王!可得彼国尔所财物、人民、力役,欲得彼国整御之耶?’” 拘牢婆王答曰:“赖吒和罗!若我知有如是丰国,尔所财物、人民、力役,得彼人民整御治者,我必取之。” “如是南方、西方、北方,从大海彼岸若有人来,可信可任,不欺诳世,来语王言:‘我从大海彼岸来,见彼国土极大富乐,多有人民。大王!可得彼国尔所财物、人民、力役,欲得彼国整御之耶?’” 拘牢婆王答曰:“赖吒和罗!若我知有如是丰国,尔所财物、人民、力役,得彼人民整御治者,我必取之。” 尊者赖吒和罗语曰:“大王!以是故,世尊说此世无满,无有厌足,为爱走使。我欲忍乐是,我知见闻是,是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拘牢婆王语曰:“若赖吒和罗所说:‘大王!此世无满,无有厌足,为爱走使。’我亦欲是忍乐于是。所以者何?此世真实无满,无有厌足,为爱走使。” 尊者赖吒和罗语曰:“大王!世尊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我说此四事,我知忍乐是,我知见闻是,是故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于是,尊者赖吒和罗说此颂曰: “我见世间人, 有财痴不施, 得财复更求, 悭贪积聚物。 王者得天下, 整御随其力, 海内无厌足, 复求于海外。 王及诸人民, 未离欲命尽, 散发妻子哭, 呜呼苦难伏。 衣被而埋藏, 或积薪火烧, 缘行至后世, 烧已无慧念。 死后财不随, 妻子及奴婢, 贫富俱共同, 愚智亦复然。 智者不怀忧, 唯愚抱悒戚, 是故智慧胜, 逮得正觉道。 深著于有有, 愚痴作恶行, 于法非法行, 以力强夺他。 少智习效他, 愚多作恶行, 趣胎至后世, 数数受生死。 已受出生世, 独作众恶事, 如贼他所缚, 自作恶所害。 如是此众生, 至到于后世, 为己所作业, 自作恶所害。 如果熟自堕, 老少亦如斯, 欲庄美爱乐, 心趣好恶色。 为欲所缚害, 因欲恐怖生, 王我见此觉, 知是沙门妙。” 尊者赖吒和罗所说如是。拘牢婆王闻尊者赖吒和罗所说,欢喜奉行。 赖吒和罗经第十六竟(六千七百七十七字)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一(第三念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二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三三)大品优婆离经第十七(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那难陀,在波婆离㮈林。 尔时,长苦行尼揵中后彷佯,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于是,世尊问曰:“苦行尼揵亲子施设几行,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 长苦行尼揵答曰:“瞿昙!我尊师尼揵亲子不为我等施设于行,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但为我等施设于罚,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 世尊又复问曰:“苦行尼揵亲子施设几罚,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 长苦行尼揵答曰:“瞿昙!我尊师尼揵亲子为我等辈施设三罚,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云何为三?身罚、口罚及意罚也。” 世尊又复问曰:“苦行!云何身罚异、口罚异、意罚异耶?” 长苦行尼揵答曰:“瞿昙!我等身罚异、口罚异、意罚异也。” 世尊又复问曰:“苦行!此三罚如是相似,尼揵亲子施设何罚为最重,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为身罚、口罚,为意罚耶?” 长苦行尼揵答曰:“瞿昙!此三罚如是相似,我尊师尼揵亲子施设身罚为最重,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口罚不然,意罚最下,不及身罚极大甚重。” 世尊又复问曰:“苦行!汝说身罚为最重耶?” 长苦行尼揵答曰:“瞿昙!身罚最重。” 世尊复再三问曰:“苦行!汝说身罚为最重耶?” 长苦行尼揵亦再三答曰:“瞿昙!身罚最重。”于是,世尊再三审定长苦行尼揵如此事已,便默然住。 长苦行尼揵问曰:“沙门瞿昙施设几罚,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 尔时,世尊答曰:“苦行!我不施设罚,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我但施设业,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 长苦行尼揵问曰:“瞿昙施设几业,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 世尊又复答曰:“苦行!我施设三业,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云何为三?身业、口业及意业也。” 长苦行尼揵问曰:“瞿昙!身业异、口业异、意业异耶?” 世尊又复答曰:“苦行!我身业异、口业异、意业异也。” 长苦行尼揵问曰:“瞿昙!此三业如是相似,施设何业为最重,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为身业、口业,为意业耶?” 世尊又复答曰:“苦行!此三业如是相似,我施设意业为最重,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身业、口业则不然也。” 长苦行尼揵问曰:“瞿昙!施设意业为最重耶?” 世尊又复答曰:“苦行!我施设意业为最重也。” 长苦行尼揵复再三问曰:“瞿昙!施设意业为最重耶?”世尊亦再三答曰:“苦行!我施设意业为最重也。”于是,长苦行尼揵再三审定世尊如此事已,即从座起,绕世尊三匝而退还去,往诣尼揵亲子所。 尼揵亲子遥见长苦行尼揵来,即便问曰:“苦行!从何处来?” 长苦行尼揵答曰:“尊!我从那难陀波婆离㮈林沙门瞿昙处来。” 尼揵亲子问曰:“苦行!颇共沙门瞿昙有所论耶?” 长苦行尼揵答曰:“共论。” 尼揵亲子告曰:“苦行!若共沙门瞿昙有所论者,尽为我说,我或能知彼之所论。” 于是,长苦行尼揵共世尊有所论者尽向彼说,尼揵亲子闻便叹曰:“善哉!苦行!谓汝于师行弟子法,所作智辩聪明决定,安隐无畏成就调御,逮大辩才,得甘露幢,于甘露界自作证成就游。所以者何?谓汝向沙门瞿昙施设身罚为最重,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口罚不然,意罚最下,不及身罚极大甚重。” 是时,优婆离居士与五百居士俱集在众中,叉手向尼揵亲子。于是,优婆离居士语长苦行尼揵曰:“尊已再三审定沙门瞿昙如此事耶?” 长苦行尼揵答曰:“居士!我已再三审定沙门瞿昙如此事也。” 优婆离居士语长苦行尼揵曰:“我亦能至再三审定沙门瞿昙如此事已,随所牵挽。犹如力士执长髦羊,随所牵挽。我亦如是,能至再三审定沙门瞿昙如此事已,随所牵挽。犹如力士手执髦裘,抖擞去尘。我亦如是,能至再三审定沙门瞿昙如此事已,随所牵挽。犹如沽酒师、沽酒弟子取漉酒囊,着深水中,随意所欲,随所牵挽。我亦如是,能至再三审定沙门瞿昙如此事已,随所牵挽。犹龙象王年满六十,而以憍傲摩诃能加牙足体具,筋力炽盛,力士将去以水洗髀、洗脊、洗胁、洗腹、洗牙、洗头及水中戏。我亦如是,能至再三审定沙门瞿昙如此事已,随其所洗。我往诣沙门瞿昙所,共彼谈论,降伏已还。” 尼揵亲子语优婆离居士曰:“我亦可伏沙门瞿昙,汝亦可也,长苦行尼揵亦可也。” 于是,长苦行尼揵白尼揵亲子曰:“我不欲令优婆离居士往诣沙门瞿昙所。所以者何?沙门瞿昙知幻化咒,能咒化作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恐优婆离居士受沙门瞿昙化,化作弟子。” 尼揵亲子语曰:“苦行!若优婆离居士受沙门瞿昙化作弟子者,终无是处。若沙门瞿昙受优婆离居士化作弟子者,必有是处。” 优婆离居士再三白尼揵亲子曰:“我今往诣沙门瞿昙所,共彼谈论,降伏已还。” 尼揵亲子亦再三答曰:“汝可速往!我亦可伏沙门瞿昙,汝亦可也,长苦行尼揵亦可也。” 长苦行尼揵复再三白曰:“我不欲令优婆离居士往诣沙门瞿昙所。所以者何?沙门瞿昙知幻化咒,能咒化作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恐优婆离居士受沙门瞿昙化,化作弟子。” 尼揵亲子语曰:“苦行!若优婆离居士受沙门瞿昙化作弟子者,终无是处。若沙门瞿昙受优婆离居士化作弟子者,必有是处。优婆离居士!汝去随意。” 于是,优婆离居士稽首尼揵亲子足,绕三匝而去,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问曰:“瞿昙!今日长苦行尼揵来至此耶?” 世尊答曰:“来也。居士!” 优婆离居士问曰:“瞿昙!颇共长苦行尼揵有所论耶?” 世尊答曰:“有所论也。” 优婆离居士语曰:“瞿昙!若共长苦行尼揵有所论者,尽为我说,若我闻已,或能知之。”于是,世尊共长苦行尼揵有所论者,尽向彼说。 尔时,优婆离居士闻便叹曰:“善哉!苦行!谓于尊师行弟子法,所作智辩聪明决定,安隐无畏成就调御,逮大辩才,得甘露幢,于甘露界自作证成就游。所以者何?谓向沙门瞿昙施设身罚最重,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口罚不然,意罚最下,不及身罚极大甚重。” 彼时,世尊告曰:“居士!我欲与汝共论此事,汝若住真谛者,以真谛答。” 优婆离居士报曰:“瞿昙!我住真谛,以真谛答。沙门瞿昙!但当与我共论此事。” 世尊问曰:“居士!于意云何?若有尼揵来,好喜于布施,乐行于布施,无戏、乐不戏,为极清净,极行咒也。若彼行来时,多杀大小虫,云何?居士!尼揵亲子于此杀生施设报耶?” 优婆离居士答曰:“瞿昙!若思者有大罪,若无思者无大罪也。” 世尊问曰:“居士!汝说思为何等耶?” 优婆离居士答曰:“瞿昙!意业是也。” 世尊告曰:“居士!汝当思量而后答也。汝之所说,前与后违,后与前违,则不相应。居士!汝在此众自说:‘瞿昙!我住真谛,以真谛答。沙门瞿昙!但当与我共论此事。’居士!于意云何?若有尼揵来饮汤断冷水,彼无汤时,便欲饮冷水,不得冷水,彼便命终。居士!尼揵亲子云何可说彼尼揵所生耶?” 优婆离居士答曰:“瞿昙!有天名意着,彼尼揵命终,若意着死者,必生彼处。” 世尊告曰:“居士!汝当思量而后答也。汝之所说,前与后违,后与前违,则不相应。汝在此众自说:‘瞿昙!我住真谛,以真谛答。沙门瞿昙!但当与我共论此事。’居士!于意云何?若使有人持利刀来,彼作是说:‘我于此那难陀内一切众生,于一日中斫剉斩截、剥裂削割,作一肉聚,作一肉积。’居士!于意云何?彼人宁能于此那难陀内一切众生,于一日中斫剉斩截、剥裂削割,作一肉聚,作一肉积耶?” 优婆离居士答曰:“不也。所以者何?此那难陀内极大富乐,多有人民。是故彼人于此那难陀内一切众生,必不能得于一日中斫剉斩截、剥裂削割,作一肉聚,作一肉积。瞿昙!彼人唐大烦劳。” “居士!于意云何?若有沙门、梵志来,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心得自在,彼作是说:‘我以发一瞋念,令此一切那难陀内烧使成灰。’居士!于意云何?彼沙门、梵志宁能令此一切那难陀内烧成灰耶?” 优婆离居士答曰:“瞿昙!何但一那难陀?何但二、三、四?瞿昙!彼沙门、梵志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心得自在,若发一瞋念,能令一切国一切人民烧使成灰,况一那难陀耶?” 世尊告曰:“居士!汝当思量而后答也。汝之所说,前与后违,后与前违,则不相应。汝在此众自说:‘瞿昙!我住真谛,以真谛答。沙门瞿昙!但当与我共论此事。’” 世尊问曰:“居士!汝颇曾闻大泽无事、麒麟无事、麋鹿无事、静寂无事、空野无事、无事即无事耶?” 优婆离居士答曰:“瞿昙!我闻有也。” “居士!于意云何?彼为谁大泽无事、麒麟无事、麋鹿无事、静寂无事、空野无事、无事即无事耶?” 优婆离居士默然不答。世尊告曰:“居士!速答。居士!速答。今非默然时。居士在此众自说:‘瞿昙!我住真谛,以真谛答。沙门瞿昙!但当与我共论此事。’” 于是,优婆离居士须臾默然已,语曰:“瞿昙!我不默然,我但思惟于此义耳。瞿昙!彼愚痴尼揵不善晓了,不能解知,不识良田,而不自审,长夜欺我,为彼所误,谓向沙门瞿昙施设身罚最重,令不行恶业,不作恶业,口罚、意罚而不如也。如我从沙门瞿昙所说知义,仙人发一瞋念,能令大泽无事、麒麟无事、麋鹿无事、寂静无事、空野无事、无事即无事。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世尊告曰:“居士!汝默然行,勿得宣言,如是胜人默然为善。” 优婆离居士白曰:“世尊!我以是故,复于世尊重加欢喜。所以者何?谓世尊作如是说:‘居士!汝默然行,勿得宣言,如是胜人默然为善。’世尊!若我更为余沙门、梵志作弟子者,彼等便当持幢、幡、盖,遍行宣令于那难陀,作如是说:‘优婆离居士为我作弟子,优婆离居士为我作弟子。然世尊作是说:居士!汝默然行,勿得宣言,如是胜人默然为善。’” 优婆离居士白曰:“世尊!从今日始,不听诸尼揵入我家门,唯听世尊四众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入。” 世尊告曰:“居士!彼尼揵等,汝家长夜所共尊敬,若其来者,汝当随力供养于彼。” 优婆离白曰:“世尊!我以是故,复于世尊倍加欢喜。所以者何?谓世尊作如是说:‘居士!彼尼揵等,汝家长夜所共尊敬,若其来者,汝当随力供养于彼。’世尊!我本闻世尊作如是说:‘当施与我,莫施与他。当施与我弟子,莫施与他弟子。若施与我者,当得大福,若施与他,不得大福。施与我弟子,当得大福,施与他弟子,不得大福。’” 世尊告曰:“居士!我不如是说:‘当施与我,莫施与他。施与我弟子,莫施与他弟子。若施与我者,当得大福,若施与他,不得大福。施与我弟子,当得大福,若施与他弟子,不得大福。’居士!我说如是,施与一切,随心欢喜,但施与不精进者,不得大福,施与精进者,当得大福。” 优婆离居士白曰:“世尊!愿无为也。我自知施与尼揵、不施与尼揵。世尊!我今再自归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于是,世尊为优婆离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如诸佛法,先说端正法,闻者欢悦,谓说施、说戒、说生天法,毁呰欲为灾患,生死为秽,称叹无欲为妙,道品白净。世尊为彼说如是法已,佛知彼有欢喜心、具足心、柔软心、堪耐心、升上心、一向心、无疑心、无盖心,有能有力,堪受正法,谓如诸佛所说正要。世尊便为彼说苦、习、灭、道。优婆离居士即于坐中见四圣谛,苦、习、灭、道,犹如白素,易染为色。如是优婆离居士即于坐中见四圣谛,苦、习、灭、道。 于是,优婆离居士见法得法,觉白净法,断疑度惑,更无余尊,不复从他,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畏。即从坐起,为佛作礼:“世尊!我今三自归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于是,优婆离居士闻佛所说,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归,敕守门者:“汝等当知,我今则为世尊弟子,从今日始,诸尼揵来,莫听入门,唯听世尊四众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入。若尼揵来者,当语彼言:‘尊者!优婆离居士今受佛化,化作弟子,则不听诸尼揵入门,唯听世尊四众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入。若须食者,便可住此,当出食与。’” 于是,长苦行尼揵闻优婆离居士受沙门瞿昙化,化作弟子,则不听诸尼揵入门,唯听沙门瞿昙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入。长苦行尼揵闻已,往诣尼揵亲子所,白曰:“尊!此是我本所说。” 尼揵亲子问曰:“苦行!何者是汝本所说耶?” 长苦行尼揵答曰:“尊!我本所说,不欲令优婆离居士往诣沙门瞿昙所。所以者何?沙门瞿昙知幻化咒,能咒化作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恐优婆离居士受沙门瞿昙化,化作弟子。尊!优婆离居士今已受沙门瞿昙化。化作弟子已,不听诸尼揵入门,唯听沙门瞿昙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入。” 尼揵亲子语曰:“苦行!若优婆离居士受沙门瞿昙化作弟子者,终无是处。若沙门瞿昙受优婆离居士化作弟子者,必有是处。” 长苦行尼揵复白曰:“尊!若不信我所说者,尊自可往,亦可遣使。” 于是,尼揵亲子告曰:“苦行!汝可自往,诣彼看之,为优婆离居士受沙门瞿昙化作弟子耶?为沙门瞿昙受优婆离居士化作弟子耶?” 长苦行尼揵受尼揵亲子教已,往诣优婆离居士家。守门人遥见长苦行尼揵来,而作是说:“尊者!优婆离居士今受佛化,化作弟子,则不听诸尼揵入门,唯听世尊四众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入。若欲得食者,便可住此,当出食与。” 长苦行尼揵语曰:“守门人!我不用食。” 长苦行尼揵知此事已,奋头而去,往诣尼揵亲子所,白曰:“尊!此是如我本所说。” 尼揵亲子问曰:“苦行!何者是汝本所说耶?” 长苦行尼揵答曰:“尊!我本所说,不欲令优婆离居士往诣沙门瞿昙所。所以者何?沙门瞿昙知幻化咒,能咒化作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恐优婆离居士受沙门瞿昙化,化作弟子。尊!优婆离居士今已受沙门瞿昙化,化作弟子已,不听诸尼揵入门,唯听沙门瞿昙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入。” 尼揵亲子告曰:“苦行!若优婆离居士受沙门瞿昙化作弟子者,终无是处。若沙门瞿昙受优婆离居士化作弟子者,必有是处。” 长苦行尼揵白曰:“尊!若不信我所说者,愿尊自往。” 于是,尼揵亲子与大尼揵众五百人俱,往诣优婆离居士家。守门人遥见尼揵亲子与大尼揵众五百人俱来,而作是说:“尊者!优婆离居士今受佛化,化作弟子,则不听诸尼揵入门,唯听世尊四众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入。若欲得食者,便可住此,当出食与。” 尼揵亲子语曰:“守门人!我不用食,但欲得见优婆离居士。” 守门人语曰:“愿尊住此,我今入白尊者优婆离居士。” 彼守门人即入白曰:“居士!当知尼揵亲子与大尼揵众五百人俱住在门外,作如是语:‘我欲得见优婆离居士。’” 优婆离居士告守门人:“汝至中门,敷设床座,讫还白我。” 守门人受教,往至中门,敷设床座讫,还白曰:“居士!当知敷床已讫,唯愿居士自当知时。” 优婆离居士将守门人往至中门,若有床座,极高广大,极净好敷,谓优婆离居士本抱尼揵亲子所令坐者。优婆离居士自处其上,结加趺坐,告守门人:“汝出往至尼揵亲子所,作如是语:‘尊人!优婆离居士言:“尊人欲入者,自可随意。”’” 彼守门人受教即出,至尼揵亲子所,作如是语:“尊人!优婆离居士言:‘尊人欲入者,自可随意。’”于是,尼揵亲子与大尼揵众五百人俱入至中门。 优婆离居士遥见尼揵亲子与大尼揵众五百人俱入,而作是语:“尊人!有座,欲坐随意。” 尼揵亲子语曰:“居士!汝应尔耶?自上高座,结加趺坐,与人共语,如出家者学道无异。” 优婆离居士语曰:“尊人!我自有物,欲与便与,不与便不与,此座我有,是故我言:‘有座,欲坐随意。’” 尼揵亲子敷座而坐,语曰:“居士!何以故尔?欲降伏沙门瞿昙而反自降伏来。犹如有人求眼入林,而失眼还。如是,居士欲往降伏沙门瞿昙,反为沙门瞿昙所降伏来。犹如有人以渴入池,而反渴还。居士亦然,欲往降伏沙门瞿昙,而反自降伏还。居士!何以故尔?” 优婆离居士语曰:“尊人!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尊人!譬一梵志,有年少妇,彼妇怀妊,语其夫曰:‘我今怀妊,君去至市,可为儿买好戏具来。’时,彼梵志语其妇曰:‘但令卿得安隐产已,何忧无耶?若生男者,当为卿买男戏具来,若生女者,亦当为买女戏具来。’妇至再三语其夫曰:‘我今怀妊,君去至市,速为儿买好戏具来。’梵志亦至再三语其妇曰:‘但令卿得安隐产已,何忧无耶?若生男者,当为卿买男戏具来,若生女者,亦当为买女戏具来。’ “彼梵志者极怜念妇,即便问曰:‘卿欲为儿买何戏具?’妇报之曰:‘君去为儿买猕猴子好戏具来。’梵志闻已,往至市中买猕猴子戏具。持还语其妇曰:‘我已为儿买猕猴子戏具来还。’其妇见已,嫌色不好,即语夫曰:‘君可持此猕猴戏具往至染家,染作黄色,令极可爱,捣使光生。’梵志闻已,即时持此猕猴戏具,往至染家而语之曰:‘为我染此猕猴戏具,作好黄色,令极可爱,捣使光生。’尔时,染家便语梵志:‘猕猴戏具染作黄色,令极可爱,此可尔也,然不可捣使光泽生。’于是,染家说此颂曰: “‘猕猴忍受色, 不能堪忍捣, 若捣则命终, 终不可椎打, 此是臭秽囊, 猕猴满不净。’ “尊人!当知尼揵所说亦复如是,不能堪忍受他难问,亦不可得思惟观察,唯但染愚,不染慧也。尊人!复听,犹如清净波罗㮈衣,主持往至于彼染家,而语之曰:‘为染此衣,作极好色,令可爱也。亦为极捣,使光泽生。’彼时染家语衣主曰:‘此衣可染,作极好色,令可爱也。亦可极捣,使光泽生。’于是,染家说此颂曰: “‘如波罗㮈衣, 白净忍受色, 捣已则柔软, 光色增益好。’ “尊人!当知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所说亦复如是,极能堪忍受他难问,亦快可得思惟观察。唯但染慧,不染愚也。” 尼揵亲子语曰:“居士为沙门瞿昙幻咒所化。” 优婆离居士语曰:“尊人!善幻化咒,极善幻化咒。尊人!彼幻化咒令我父母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及其妻子、奴婢、作使、那难陀国王,及一切世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令彼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 尼揵亲子语曰:“居士!举那难陀知优婆离居士是尼揵弟子,今者竟为谁弟子耶?” 于是,优婆离居士即从座起,右膝着地,若方有佛,叉手向彼,语曰:“尊人!听我所说也。 “雄猛离愚痴, 断秽整降伏, 无敌微妙思, 学戒禅智慧。 安隐无有垢, 佛弟子婆离, 大圣修习已, 得德说自在。 善念妙正观, 不高亦不下, 不动常自在, 佛弟子婆离。 无曲常知足, 舍离悭得满, 作沙门成觉, 后身尊大士。 无比无有尘, 佛弟子婆离, 无疾不可量, 甚深得牟尼。 常安隐勇猛, 住法微妙思, 调御常不戏, 佛弟子婆离。 大龙乐住高, 结尽得解脱, 应辩才清净, 慧生离忧戚。 不还有释迦, 佛弟子婆离, 正去禅思惟, 无有娆清净。 常笑无有恚, 乐离得第一, 无畏常专精, 佛弟子婆离。 七仙无与等, 三达逮得梵, 净浴如明灯, 得息止怨结。 勇猛极清净, 佛弟子婆离, 得息慧如地, 大慧除世贪。 可祠无上眼, 上士无与等, 御者无有恚, 佛弟子婆离。 断望无上善, 善调无比御, 无上常欢喜, 无疑有光明。 断慢无上觉, 佛弟子婆离, 断爱无比觉, 无烟无有㷿。 如去为善逝, 无比无与等, 名称已逮正, 佛弟子婆离。 此是百难佛, 本未曾思惟, 优婆离所说, 诸天来至彼。 善助加诸辩, 如法如其人, 尼揵亲子问, 佛十力弟子。” 尼揵亲子问曰:“居士!汝以何意称叹沙门瞿昙耶?” 优婆离居士报曰:“尊人!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犹善鬘师、鬘师弟子,采种种华,以长綖结作种种鬘。如是,尊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有无量称叹,我之所尊,以故称叹。” 说此法时,优婆离居士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尼揵亲子即吐热血,至波和国,以此恶患,寻便命终。 佛说如是。优婆离居士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优婆离经第十七竟(六千二百六十三字)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二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三四)大品释问经第十八(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摩竭陀国,在王舍城东,㮈林村北,鞞陀提山因陀罗石室。 尔时,天王释闻佛游摩竭陀国,在王舍城东,㮈林村北,鞞陀提山因陀罗石室。时,天王释告五结乐子:“我闻世尊游摩竭陀国,在王舍城东,㮈林村北,鞞陀提山因陀罗石室。五结!汝来共往见佛。” 五结乐子白曰:“唯然。”于是,五结乐子挟琉璃琴从天王释行,三十三天闻天王释其意至重,欲往见佛,三十三天亦复侍从天王释行。于是,天王释及三十三天、五结乐子犹如力士屈伸臂顷,于三十三天忽没不现已,住摩竭陀国王舍城东,㮈林村北,鞞陀提山,去石室不远。 尔时,鞞陀提山光耀极照,明如火㷿,彼山左右居民见之,便作是念:“鞞陀提山火烧普然。” 时,天王释住一处已,告曰:“五结!世尊如是住无事处山林树下,乐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有大威德,诸天共俱,乐彼远离,燕坐安隐,快乐游行。我等未通,不应便前。五结!汝往先通,我等然后当进。” 五结乐子白曰:“唯然。”于是,五结乐子受天王释教已,挟琉璃琴即先往至因陀罗石室,便作是念:“知此处离佛不近不远,令佛知我,闻我音声。”住彼处已,调琉璃琴,作欲相应偈、龙相应偈、沙门相应偈、阿罗诃相应偈,而歌颂曰: “贤礼汝父母, 月及耽浮楼, 谓生汝殊妙, 令我发欢心。 烦热求凉风, 渴欲饮冷水, 如是我爱汝, 犹罗诃爱法。 如收水甚难, 着欲亦复然, 无量生共会, 如施与无著。 池水清且凉, 底有金粟沙, 如龙象热逼, 入此池水浴。 犹如钩牵象, 我意为汝伏, 所行汝不觉, 窈窕未得汝。 我意极着汝, 烦冤烧我心, 是故我不乐, 如人入虎口。 如释子思禅, 常乐在于一, 如牟尼得觉, 得汝妙净然。 如牟尼所乐, 无上正尽觉, 如是我所乐, 常求欲得汝。 如病欲得药, 如饥欲得食, 贤汝止我心, 犹如水灭火。 若我所作福, 供养诸无著, 彼是悉净妙, 我共汝受报。 愿我共汝终, 不离汝独沽, 我宁共汝死, 不用相离生。 释为与我愿, 三十三天尊, 汝人无上尊, 是我愿最坚。 是故礼大雄, 𥡳首人最上, 断绝诸爱刺, 我礼日之亲。” 于是,世尊从三昧起,赞叹五结乐子曰:“善哉!善哉!五结!汝歌音与琴声相应,琴声与歌音相应,歌音不出琴声外,琴声不出歌音外。五结!汝颇忆昔时歌颂此欲相应偈、龙相应偈、沙门相应偈、阿罗诃相应偈耶?” 五结乐子白曰:“世尊!唯大仙人自当知之。大仙人!昔时世尊初得觉道,游郁鞞罗尼连禅河岸,阿阇和罗尼拘类树下。尔时,耽浮楼乐王女,名贤月色。有天名结,摩兜丽御车子,求欲彼女。大仙人!彼当求欲于彼女时,我亦复求欲得彼女。然,大仙人!求彼女时竟不能得,我于尔时住彼女后,便歌颂此欲相应偈、龙相应偈、沙门相应偈、阿罗诃相应偈。大仙人!我歌颂此偈时,彼女回顾,怡然含笑而语我曰:‘五结!我未曾见彼佛世尊,然我已从三十三天闻彼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五结!若汝能数称叹世尊者,可与汝共事大仙人,我唯一共会,自后不复见。’” 于是,天王释而作是念:“五结乐子已令世尊从定觉起已,通我于善逝。”彼时,天王释告曰:“五结!汝即往彼,为我稽首佛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作如是语:‘大仙人!天王释稽首佛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大仙人!天王释及三十三天欲见世尊!’” 五结乐子白曰:“唯然。” 于是,五结乐子舍琉璃琴,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唯大仙人!天王释稽首佛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大仙人!天王释及三十三天欲见世尊!” 尔时,世尊告曰:“五结!今天王释安隐快乐,及诸天、人、阿修罗、揵沓和、罗刹及余种种身安隐快乐。五结!天王释欲见我者,随其所欲。” 于是,五结乐子闻佛所说,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往诣天王释所,白曰:“天王!我已为白世尊,世尊今待天王,唯愿天王自当知时。” 于是,天王释及三十三天、五结乐子往诣佛所。时,天王释稽首佛足,再三自称名姓言:“唯大仙人!我是天王释,我是天王释。” 世尊告曰:“如是。如是。拘翼!汝是天王释。” 时,天王释再三自称名姓,稽首佛足,却住一面;三十三天及五结乐子亦稽首佛足,却住一面。时天王释白曰:“唯大仙人!我去世尊近远坐耶?” 世尊告曰:“汝近我坐。所以者何?汝有大天眷属。”于是,天王释稽首佛足,却坐一面,三十三天及五结乐子亦稽首佛足,却坐一面。尔时,因陀罗石室忽然广大。所以者何?佛之威神及诸天威德。 时,天王释坐已,白曰:“唯大仙人!我于长夜欲见世尊,欲请问法。大仙人!往昔一时世尊游舍卫国,住石岩中,大仙人!我尔时自为及为三十三天,乘千象车,往至鞞沙门大王家。尔时,鞞沙门大王家有妾,名槃阇那,尔时,世尊入定寂然,彼妾叉手礼世尊足。大仙人!我语彼曰:‘妹!我今非往见世尊时,世尊入定,若世尊从定寤者,妹便为我稽首佛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作如是说:“唯大仙人!天王释稽首佛足,问讯世尊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大仙人!彼妹为我稽首佛足,问讯世尊,世尊为忆不耶?” 世尊告曰:“拘翼!彼妹为汝稽首我足,具宣汝意,问讯于我,我亦忆,拘翼!当汝去时,闻此音声,便从定寤。” “大仙人!昔时我闻,若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出于世时,增诸天众,减阿修罗。大仙人!我自眼见世尊弟子比丘从世尊修习梵行,舍欲离欲,身坏命终,得至善处,生于天中。大仙人!瞿毗释女是世尊弟子,亦从世尊修习梵行,憎恶是女身,爱乐男形,转女人身,受男子形,舍欲离欲,身坏命终,得生妙处三十三天,为我作子。彼既生已,诸天悉知,瞿婆天子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 “大仙人!我复见有世尊弟子三比丘等,亦从世尊修习梵行,不舍离欲,身坏命终,生余下贱伎乐宫中,彼既生已,日日来至三十三天供事诸天,奉侍瞿婆天子。天子见彼已,而说颂曰: “‘与眼优婆私, 我字名瞿毗, 奉敬佛及法, 净意供养众。 我已蒙佛恩, 释子大祐德, 妙生三十三, 彼知祐天子。 见彼本比丘, 受生伎乐神, 叉手面前立, 瞿婆为说偈。 是本瞿昙子, 我本为人时, 来至到我家, 饮食好供养。 此本与圣等, 行无上梵行, 今为他所使, 日来奉事天。 我本承事汝, 闻圣善说法, 得信成就戒, 妙生三十三。 汝本受奉事, 行无上梵行, 今为他所使, 日来奉事天。 汝以何为面, 受持佛法已, 反背不向法, 是眼觉善说。 我昔见汝等, 今生下伎乐, 自行非法行, 自生于非法。 我本在居家, 观我今胜德, 转女成天子, 自在五欲乐。 彼诃瞿昙等, 厌已叹瞿昙, 我今当进行, 天子真谛说。 二于彼勤行, 忆瞿昙法律, 知欲有灾患, 即彼舍离欲。 彼为欲结缚, 即得舍远离, 如象断羁靽, 度三十三天。 因陀罗天梵, 一切皆来集, 即彼坐上去, 雄猛舍尘欲。 帝释见已厌, 胜天天中天, 彼本生下贱, 度三十三天。 厌已妙息言, 瞿婆后说曰, 人中有佛胜, 释牟尼知欲。 彼子中失念, 我诃更复得, 于三中之一, 则生伎乐中。 二成等正道, 在天定根乐, 汝说如是法, 弟子无有惑。 度漏断邪疑, 礼佛胜伏根, 若彼觉诸法, 二得升进处。 彼得升进已, 生于梵天中, 我等知彼法, 大仙来至此。’” 尔时,世尊便作是念:“此鬼长夜无有谀谄,亦无欺诳,无幻质直。若有问者,尽欲知故,不欲触娆彼之所问亦复如是,我宁可说甚深阿毗昙。”世尊知已,为天王释说此颂曰: “于现法乐故, 亦为后世乐, 拘翼自恣问, 随意之所乐, 彼彼之所问, 尽当为决断。 世尊已见听, 日天求见义, 在摩竭陀国, 贤婆娑婆问。” 于是,天王释白曰:“世尊!天、人、阿修罗、揵沓和、罗刹及余种种身,各各有几结耶?” 世尊闻已,答曰:“拘翼!天、人、阿修罗、揵沓和、罗刹及余种种身,各各有二结,悭及嫉也。彼各各作是念:‘令我无杖、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无斗、无苦,安乐游行。’彼虽作是念,然故有杖、有结、有怨、有恚、有诤、有斗、有苦,无安乐游行。” 时,天王释闻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天、人、阿修罗、揵沓和、罗刹及余种种身,各各有二结。彼作是念:‘令我无杖、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无斗、无苦,安乐游行。’彼虽作是念,然故有杖有结、有怨、有恚、有诤、有斗、有苦,无安乐游行。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法,我悉知之,我断疑度惑,无有犹豫,闻佛所说故。” 时,天王释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复问曰:“大仙人!悭、嫉者,何因何缘,为从何生,由何而有?复何因由无悭、嫉耶?” 世尊闻已,答曰:“拘翼!悭、嫉者,因爱、不爱,缘爱、不爱,从爱、不爱生,由爱、不爱有。若无爱、不爱者,则无悭、嫉也。” 时,天王释闻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悭、嫉者,因爱、不爱,缘爱、不爱,从爱、不爱生,由爱、不爱有。若无爱、不爱者,则无悭、嫉也。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法,我悉知之,我断疑度惑,无有犹豫,闻佛所说故。” 时,天王释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复问曰:“大仙人!爱、不爱者,何因何缘,为从何生,由何而有?复何因由无爱、不爱耶?” 世尊闻已,答曰:“拘翼!爱、不爱者,因欲缘欲,从欲而生,由欲故有。若无欲者,则无爱、不爱。” 时,天王释闻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爱、不爱者,因欲缘欲,从欲而生,由欲故有,若无欲者,则无爱、不爱。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法,我悉知之,我断疑度惑,无有犹豫,闻佛所说故。” 时,天王释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复问曰:“大仙人!欲者,何因何缘,为从何生,由何而有?复何因由无有欲耶?” 世尊闻已,答曰:“拘翼!欲者,因念缘念,从念而生,由念故有。若无念者,则无有欲。” 时,天王释闻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欲者,因念缘念,从念而生,由念故有,若无念者,则无有欲。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法,我悉知之,我断疑度惑,无有犹豫,闻佛所说故。” 时,天王释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复问曰:“大仙人!念者,何因何缘,为从何生,由何而有?复何因由无有念耶?” 世尊闻已,答曰:“拘翼!念者,因思缘思,从思而生,由思故有,若无思者,则无有念,由念故有欲,由欲故有爱、不爱,由爱、不爱故有悭、嫉,由悭、嫉故有刀杖、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心中生无量恶不善之法,如是此纯大苦阴生。若无思者,则无有念,若无念者,则无有欲,若无欲者,则无爱、不爱,若无爱、不爱者,则无悭、嫉,若无悭、嫉者,则无刀杖、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心中不生无量恶不善之法,如是此纯大苦阴灭。” 时,天王释闻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念者,因思缘思,从思而生,由思故有,若无思者,则无有念,由念故有欲,由欲故有爱、不爱,由爱、不爱故有悭、嫉,由悭、嫉故有刀杖、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心中生无量恶不善之法,如是此纯大苦阴生。若无思者,则无有念,若无念者,则无有欲,若无欲者,则无爱、不爱,若无爱、不爱者,则无悭、嫉,若无悭、嫉者,则无刀杖、斗诤、憎嫉、谀谄、欺诳、妄言、两舌,心中不生无量恶不善之法,如是此纯大苦阴灭。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法,我悉知之,我断疑度惑,无有犹豫,闻佛所说故。” 时,天王释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复问曰:“大仙人!何者灭戏道迹?比丘何行趣向灭戏道迹耶?” 世尊闻已,答曰:“拘翼!灭戏道迹者,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拘翼,是谓灭戏道迹。比丘者,行此趣向灭戏道迹。” 时,天王释闻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灭戏道迹者,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大仙人!是为灭戏道迹。比丘者,行此趣向灭戏道迹。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法,我悉知之,我断疑度惑,无有犹豫,闻佛所说故。” 时,天王释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复问曰:“大仙人!比丘者,趣向灭戏道迹,断几法,行几法耶?” 世尊闻已,答曰:“拘翼!比丘者,趣向灭戏道迹,断三法,修行三法。云何为三?一曰念,二曰言,三曰求。拘翼!念者,我说有二种,可行、不可行。若念不可行者,我即断彼,若念可行者,我为彼知时,有念有智,为成就彼念故;言亦如是。拘翼!求者,我说亦有二种,可行、不可行。若求不可行者,我即断彼,若求可行者,我为彼知时,有念有智,成就彼求故。” 时,天王释闻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比丘者,趣向灭戏道迹,断三法,修行三法。云何为三?一曰念,二曰言,三曰求。大仙人说念有二种,可行,不可行。若念增长恶不善法,减损善法者,大仙人便断彼,若念减损恶不善法,增长善法者。大仙人为彼知时,有念有智,成就彼念故;言亦如是。大仙人说求亦有二种,可行、不可行。若求增长恶不善法,减损善法者,大仙人便断彼。若求减损恶不善法,增长善法者,大仙人为彼知时,有念有智,成就彼求故。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法,我悉知之,我断疑度惑,无有犹豫,闻佛所说故。” 时,天王释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复问曰:“大仙人!比丘者,趣向灭戏道迹有几法,护从解脱行几法耶?” 世尊闻已,答曰:“拘翼!比丘者,趣向灭戏道迹有六法,护从解脱行六法也。云何为六?眼视色,耳闻声,鼻嗅香,舌尝味,身觉触,意知法。拘翼!眼视色者,我说有二种,可行、不可行。若眼视色不可行者,我即断彼,若眼视色可行者,我为彼知时,有念有智,成就彼故。如是耳闻声、鼻嗅香、舌尝味、身觉触、意知法者,我说亦有二种,可行、不可行。若意知法不可行者,我即断彼,若意知法可行者,我为彼知时,有念有智,成就彼故。” 时,天王释闻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比丘者,趣向灭戏道迹者有六法,护从解脱行六法。云何为六?眼视色,耳闻声,鼻嗅香,舌尝味,身觉触,意知法。大仙人说眼视色者,有二种,可行、不可行。若眼视色增长恶不善法,减损善法者,大仙人即断彼。若眼视色减损恶不善法,增长善法者,大仙人为彼知时,有念有智,成就彼故。如是耳闻声、鼻嗅香、舌尝味、身觉触,大仙人说意知法者,亦有二种,可行、不可行。若意知法增长恶不善法,减损善法者,大仙人即断彼,若意知法减损恶不善法,增长善法者。大仙人为彼知时,有念有智,成就彼故。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法,我悉知之,我断疑度惑,无有犹豫,闻佛所说故。” 时,天王释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复问曰:“大仙人!比丘者,趣向灭戏道迹,命存一时顷,复断几法,行几法耶?” 世尊闻已,答曰:“拘翼!比丘者,趣向灭戏道迹,命存一时顷,复断三法,行三法。云何为三?一曰喜,二曰忧,三曰舍。拘翼!喜者,我说有二种,可行、不可行。若喜不可行者,我即断彼,若喜可行者,我为彼知时,有念有智,成就彼故;忧亦如是。拘翼!舍者,我说亦有二种,可行、不可行。若舍不可行者,我即断彼,若舍可行者,我为彼知时,有念有智,成就彼故。” 时,天王释闻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比丘者,趣向灭戏道迹,命存一时顷,断三法,行三法。云何为三?一曰喜,二曰忧,三曰舍。大仙人说喜者,有二种,可行、不可行。若喜增长恶不善法,减损善法者,大仙人即断彼,若喜减损恶不善法,增长善法者,大仙人为彼知时,有念有智,成就彼故;忧亦如是。大仙人说舍者,亦有二种,可行、不可行。若舍增长恶不善法,减损善法者,大仙人即断彼。若舍减损恶不善法,增长善法者,大仙人为彼知时,有念有智,成就彼故。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法,我悉知之,我断疑度惑,无有犹豫,闻佛所说故。” 时,天王释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复问曰:“大仙人!一切沙门、梵志同一说、一欲、一爱、一乐、一意耶?” 世尊闻已,答曰:“拘翼!一切沙门、梵志不同一说、一欲、一爱、一乐、一意也。” 时,天王释复问曰:“大仙人!一切沙门、梵志以何等故,不同一说、一欲、一爱、一乐、一意耶?” 世尊闻已,答曰:“拘翼!此世有若干种界,有无量界,彼随所知界,即彼界随其力,随其方便,一向说此为真谛,余者虚妄。拘翼!是故一切沙门、梵志不同一说、一欲、一爱、一乐、一意耳。” 时,天王释闻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此世有若干种界,有无量界,彼随所知界,即彼界随其力,随其方便,一向说此为真谛,余者虚妄。大仙人!以是故,一切沙门、梵志不同一说、一欲、一爱、一乐、一意耳。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法,我悉知之,我断疑度惑,无有犹豫,闻佛所说故。” 时,天王释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复问曰:“大仙人!一切沙门、梵志得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耶?” 世尊闻已,答曰:“拘翼!不必一切沙门、梵志得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 时,天王释复问曰:“大仙人!以何等故?不必一切沙门、梵志得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耶?” 世尊闻已,答曰:“拘翼!若有沙门、梵志于无上爱尽,不正善心解脱者,彼不至究竟,不究竟白净,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讫。拘翼!若有沙门、梵志于无上爱尽,正善心解脱者,彼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 时,天王释闻已,白曰:“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若有沙门、梵志于无上爱尽,不正善心解脱者,彼不至究竟,不究竟白净,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讫。大仙人!若有沙门、梵志,于无上爱尽,正善心解脱者,彼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唯然,世尊!唯然,善逝!唯然,大仙人!如佛所说法,我悉知之,我断疑度惑,无有犹豫,闻佛所说故。” 时,天王释闻佛所说,善受善持,白曰:“大仙人!我于长夜有疑惑刺,世尊今日而拔出之。所以者何?谓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故。” 世尊问曰:“拘翼!汝颇忆昔时曾问余沙门、梵志如此事耶?” 时,天王释答曰:“世尊!唯大仙人自当知之。大仙人!三十三天集在法堂,各怀愁戚,数数叹说,我等若值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者,必当往见。大仙人!然我等不得值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已,便行具足五欲功德。大仙人!我等放逸,行放逸已,大威德天子于极妙处,即便命终,大仙人!我见大威德天子于极妙处,即命终时,便生极厌,身毛皆竖,莫令我于此处速命终。 “大仙人!我因此厌、因此忧戚故,若见余沙门、梵志在无事处山林树下,乐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彼乐远离,燕坐安隐,快乐游行。我见彼已,便谓是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即往奉见。彼不识我,而问我言:‘汝为是谁?’我时答彼:‘大仙人!我是天王释。大仙人!我是天王释。’彼复问我:‘我曾见释,亦见释种姓,以何等故名为释?以何等故为释种姓?’我便答彼:‘大仙人!若有来问我事者,我便随所能、随其力而答彼。是故我名为释。’彼作是说:‘我等若随其事以问释者,释亦随其事答我,彼问我事,我不问彼,彼归命我,我不归命彼。’大仙人!从彼沙门、梵志竟不得威仪法教,况复得如是问耶?” 时,天王释而说颂曰: “释往释往已, 释今作是说, 远离意所念, 除疑诸犹豫。 久远行于世, 推求索如来, 见沙门梵志, 在远离燕坐。 谓是正尽觉, 往奉敬礼事, 云何得升进? 如是我问彼。 问已不能知, 圣道及道迹。 世尊今为我, 若意有所疑, 所念及所思, 其意之所行, 知心隐及现, 明者为我说。 尊佛尊为师, 尊无著牟尼, 尊断诸结使, 自度度众生。 觉者第一觉, 御者最上御, 息者尊妙息, 大仙自度度。 故我礼天尊, 稽首人最上, 断绝诸爱刺, 我礼日之亲。” 于是,世尊问曰:“拘翼!汝颇忆昔时,得如是离,得如是欢喜,谓于我得法喜耶?” 时,天王释答曰:“世尊!唯大仙人自当知之。大仙人!昔一时天及阿修罗而共斗战。大仙人!天及阿修罗共斗战时,我作是念:‘令天得胜,破阿修罗,诸天食及阿修罗食,尽令三十三天食。’大仙人!天及阿修罗共斗战时,天便得胜,破阿修罗,诸天食及阿修罗食,尽令三十三天食。大仙人!尔时有离有喜,杂刀杖、结怨、斗诤、憎嫉,不得神通,不得觉道,不得涅槃。大仙人!今日得离得喜,不杂刀杖、结怨、斗诤、憎嫉,得通得觉,亦得涅槃。” 世尊问曰:“拘翼!汝何因得离得喜?谓于我得法喜耶?” 时,天王释答曰:“大仙人!我作是念:‘我于此命终,生于人间,彼若有族,极大富乐,资财无量,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封户、食邑种种具足,谓刹利长者族、梵志长者族、居士长者族及余族,极大富乐,资财无量,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封户、食邑种种具足。生如是族已,成就诸根,如来所说法、律有得信者。得信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学智。学智已,若得智者,便得究竟智,得究竟边。学智,学智已,若得智、不得究竟智者。若有诸天,有大福祐,色像巍巍,光耀炜烨极有威力,安隐快乐,长住宫殿,生于最上,我生彼中。’” 于是,天王释而说颂曰: “舍离于天身, 来下生人间, 不愚痴入胎, 随我意所乐。 得身具足已, 逮质直正道, 行具足梵行, 常乐于乞食。 “学智,学智已,若得智者,便得究竟智,得究竟边,学智,学智已,若得智、不得究竟智者,当作最上妙天,诸天闻名,色究竟天,往生彼中。大仙人!愿当得阿那含。大仙人!我今定得须陀洹。” 世尊问曰:“拘翼!汝何因得此极好、极高、极广差降,而自称说得须陀洹耶?” 时,天王释以偈答曰: “不更有余尊, 唯世尊境界, 得最上差降, 未曾有此处。 大仙我此坐, 即于此天身, 我更得增寿, 如是自眼见。” 说此法时,天王释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及八万诸天亦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于是,天王释见法得法,觉白净法,断疑度惑,更无余尊,不复从他,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畏。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今自归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于是,天王释称叹五结乐子曰:“善哉!善哉!汝五结大益于我。所以者何?由汝故,佛从定寤,以汝先使世尊从定寤故,令我等后得见佛。五结!我从此归,以耽浮楼伎乐王女贤月色嫁与汝作妇,及其父乐王本国拜与汝作伎乐王。” 于是,天王释告三十三天曰:“汝等共来!若我等本为梵天王,住梵天上,再三恭敬礼事者,彼今尽为世尊恭敬礼事。所以者何?世尊梵天,梵天当造化最尊生众生,众生有及当有彼所,可知尽知,可见尽见。” 于是,天王释及三十三天、五结乐子,若本为梵天,住梵天上,再三恭敬礼事者,彼尽为世尊恭敬礼事,稽首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于是,天王释及三十三天、五结乐子再为世尊恭敬礼事,稽首佛足,绕三匝已,即于彼处忽没不现。 尔时,梵天色像巍巍,光耀炜烨,夜将向旦,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即时以偈白世尊曰: “为多饶益义, 见利义曰天, 贤住摩竭国, 婆娑婆问事。 “大仙人说此法时,天王释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及八万诸天亦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于是,世尊告梵天曰:“如是,如是。梵天所说: “‘为多饶益义, 见利义曰天, 贤住摩竭国, 婆娑婆问事。’ “梵天!我说法时,天王释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及八万诸天亦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 佛说如是。时,天王释及三十三天、五结乐子并大梵天,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释问经第十八竟(七千三百六十八字) (一三五)中阿含大品善生经第十九(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饶虾蟆林。 尔时,善生居士子,父临终时,因六方故,遗敕其子,善教善诃曰:“善生!我命终后,汝当叉手向六方礼:‘东方若有众生者,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已,彼亦当恭敬、供养、礼事我。如是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若有众生者,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已,彼亦当恭敬、供养、礼事我。’” 善生居士子闻父教已,白父曰:“唯。当如尊敕。” 于是,善生居士子,父命终后,平旦沐浴,着新刍磨衣,手执生拘舍叶,往至水边,叉手向六方礼:“东方若有众生者,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已,彼亦当恭敬、供养、礼事我。如是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若有众生者,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已,彼亦当恭敬、供养、礼事我。” 彼时,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王舍城而行乞食。世尊入王舍城乞食时,遥见善生居士子平旦沐浴,着新刍磨衣,手执生拘舍叶,往至水边,叉手向六方礼:“东方若有众生者,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已,彼亦当恭敬、供养、礼事我。如是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若有众生者,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已,彼亦当恭敬、供养、礼事我。” 世尊见已,往至善生居士子所,问曰:“居士子!受何沙门、梵志教,教汝恭敬、供养、礼事,平旦沐浴,着新刍磨衣,手执生拘舍叶,往至水边,叉手向六方礼:‘东方若有众生者,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已,彼亦当恭敬、供养、礼事我。如是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若有众生者,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已,彼亦当恭敬、供养、礼事我耶?’” 善生居士子答曰:“世尊!我不受余沙门、梵志教也。世尊!我父临命终时,因六方故,遗敕于我,善教善诃曰:‘善生!我命终后,汝当叉手向六方礼:“东方若有众生者,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已,彼亦当恭敬、供养、礼事我。如是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若有众生者,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已,彼亦当恭敬、供养、礼事我。”’世尊!我受父遗教,恭敬、供养、礼事故,平旦沐浴,着新刍磨衣,手执生拘舍叶,往至水边,叉手向六方礼:‘东方若有众生者,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已,彼亦当恭敬、供养、礼事我。如是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若有众生者,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我尽恭敬、供养、礼事彼已,彼亦当恭敬、供养、礼事我。’” 世尊闻已,告曰:“居士子!我说有六方,不说无也。居士子!若有人善别六方,离四方恶不善业垢,彼于现法可敬可重,身坏命终,必至善处,上生天中。居士子!众生有四种业、四种秽。云何为四?居士子!杀生者,是众生业种、秽种,不与取、邪淫、妄言者,是众生业种、秽种。”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杀生不与取, 邪淫犯他妻, 所言不真实, 慧者不称誉。 “居士子!人因四事故,便得多罪。云何为四?行欲、行恚、行怖、行痴。”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欲恚怖及痴, 行恶非法行, 彼必灭名称, 如月向尽没。 “居士子!人因四事故,便得多福。云何为四?不行欲、不行恚、不行怖、不行痴。”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断欲无恚怖, 无痴行法行, 彼名称普闻, 如月渐盛满。 “居士子!求财物者,当知有六非道。云何为六?一曰种种戏求财物者为非道。二曰非时行求财物者为非道。三曰饮酒放逸求财物者为非道。四曰亲近恶知识求财物者为非道。五曰常喜妓乐求财物者为非道。六曰懒惰求财物者为非道。 “居士子!若人种种戏者,当知有六灾患。云何为六?一者负则生怨。二者失则生耻。三者负则眠不安。四者令怨家怀喜。五者使宗亲怀忧。六者在众所说人不信用。居士子!人博戏者,不经营作事,作事不营,则功业不成,未得财物,则不能得,本有财物,便转消耗。 “居士子,人非时行者,当知有六灾患。云何为六?一者不自护。二者不护财物。三者不护妻子。四者为人所疑。五者多生苦患。六者为人所谤。居士子!人非时行者,不经营作事,作事不营,则功业不成,未得财物,则不能得,本有财物,便转消耗。 “居士子!若人饮酒放逸者,当知有六灾患。一者现财物失。二者多有疾患。三者增诸斗诤。四者隐藏发露。五者不称不护。六者灭慧生痴。居士子!人饮酒放逸者,不经营作事,作事不营,则功业不成,未得财物,则不能得,本有财物,便转消耗。 “居士子!若人亲近恶知识者,当知有六灾患。云何为六?一者亲近贼。二者亲近欺诳。三者亲近狂醉。四者亲近放恣。五者逐会嬉戏。六者以此为亲友,以此为伴侣。居士子!若人亲近恶知识者,不经营作事,作事不营,则功业不成,未得财物,则不能得,本有财物,便转消耗。 “居士子!若人喜伎乐者,当知有六灾患。云何为六?一者喜闻歌。二者喜见舞。三者喜往作乐。四者喜见弄铃。五者喜拍两手。六者喜大聚会。居士子!若人喜伎乐者,不经营作事,作事不营,则功业不成,未得财物,则不能得,本有财物,便转消耗。 “居士子!若有懒惰者,当知有六灾患。云何为六?一者大早不作业。二者大晚不作业。三者大寒不作业。四者大热不作业。五者大饱不作业。六者大饥不作业。居士子!若人懒惰者不经营作事,作事不营则功业不成,未得财物则不能得,本有财物便转消耗。”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种种戏逐色, 嗜酒喜作乐, 亲近恶知识, 懒惰不作业, 放恣不自护, 此处坏败人。 行来不防护, 邪淫犯他妻, 心中常结怨, 求愿无有利, 饮酒念女色, 此处坏败人。 重作不善行, 佷戾不受教, 骂沙门梵志, 颠倒有邪见, 凶暴行黑业, 此处坏败人。 自乏无财物, 饮酒失衣被, 负债如涌泉, 彼必坏门族。 数往至酒炉, 亲近恶朋友, 应得财不得, 是伴党为乐。 多有恶朋友, 常随不善伴, 今世及后世, 二俱得败坏。 人习恶转减, 习善转兴盛, 习胜者转增, 是故当习胜。 习升则得升, 常逮智慧升, 转获清净戒, 及与微妙上, 昼则喜眠卧, 夜则好游行。 放逸常饮酒, 居家不得成, 大寒及大热, 谓有懒惰人。 至竟不成业, 终不获财利, 若寒及大热, 不计犹如草。 若人作是业, 彼终不失乐。 “居士子!有四不亲而似亲。云何为四?一者知事非亲似如亲。二者面前爱言非亲似如亲。三者言语非亲似如亲。四者恶趣伴非亲似如亲。居士子!因四事故,知事非亲似如亲。云何为四?一者以知事夺财。二者以少取多。三者或以恐怖。四者或为利狎习。”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人以知为事, 言语至柔软, 怖为利狎习, 知非亲如亲, 常当远离彼, 如道有恐怖。 “居士子!因四事故,面前爱言非亲似如亲。云何为四?一者制妙事。二者教作恶。三者面前称誉。四者背说其恶。”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若制妙善法, 教作恶不善, 对面前称誉, 背后说其恶。 若知妙及恶, 亦复觉二说, 是亲不可亲, 知彼人如是。 常当远离彼, 如道有恐怖。 “居士子!因四事故言语非亲似如亲。云何为四?一者认过去事。二者必辩当来事。三者虚不真说。四者现事必灭,我当作不作认说。”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认过及未来, 虚论现灭事, 当作不作说, 知非亲如亲, 常当远离彼, 如道有恐怖。 “居士子!因四事故,恶趣伴非亲似如亲。云何为四?一者教种种戏。二者教非时行。三者教令饮酒。四者教亲近恶知识。”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教若干种戏, 饮酒犯他妻, 习下不习胜, 彼灭如月尽, 常当远离彼, 如道有恐怖。 “居士子!善亲当知有四种。云何为四?一者同苦乐,当知是善亲。二者愍念,当知是善亲。三者求利,当知是善亲。四者饶益,当知是善亲。居士子!因四事故同苦乐,当知是善亲。云何为四?一者为彼舍己。二者为彼舍财。三者为彼舍妻子。四者所说堪忍。”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舍欲财妻子, 所说能堪忍, 知亲同苦乐, 慧者当狎习。 “居士子!因四事故愍念,当知是善亲。云何为四?一者教妙法。二者制恶法。三者面前称说。四者却怨家。”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教妙善制恶, 面称却怨家, 知善亲愍念, 慧者当狎习。 “居士子!因四事故求利,当知是善亲。云何为四?一者密事发露。二者密不覆藏。三者得利为喜。四者不得利不忧。”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密事露不藏, 利喜无不忧, 知善亲求利, 慧者当狎习。 “居士子!因四事故饶益,当知是善亲。云何为四?一者知财物尽。二者知财物尽已便给与物。三者见放逸教诃。四者常以愍念。”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知财尽与物, 放逸教愍念, 知善亲饶益, 慧者当狎习。 “居士子!圣法律中有六方,东方、南方、西方、北方、下方、上方。居士子!如东方者,如是子观父母,子当以五事奉敬供养父母。云何为五?一者增益财物。二者备办众事。三者所欲则奉。四者自恣不违。五者所有私物尽以奉上。子以此五事奉敬供养父母,父母亦以五事善念其子,云何为五?一者爱念儿子。二者供给无乏。三者令子不负债。四者婚娶称可。五者父母可意所有财物尽以付子。父母以此五事善念其子。居士子!如是东方二俱分别。居士子!圣法律中东方者,谓子、父母也。居士子!若慈孝父母者,必有增益则无衰耗。 “居士子!如南方者,如是弟子观师,弟子当以五事恭敬供养于师。云何为五?一者善恭顺。二者善承事。三者速起。四者所作业善。五者能奉敬师。弟子以此五事恭敬供养于师,师亦以五事善念弟子。云何为五?一者教技术。二者速教。三者尽教所知。四者安处善方。五者付嘱善知识。师以此五事善念弟子。居士子!如是南方二俱分别。居士子!圣法律中南方者,谓弟子、师也。居士子!若人慈顺于师者,必有增益则无衰耗。 “居士子!如西方者,如是夫观妻子,夫当以五事爱敬供给妻子。云何为五?一者怜念妻子。二者不轻慢。三者为作璎珞严具。四者于家中得自在。五者念妻亲亲。夫以此五事爱敬供给妻子,妻子当以十三事善敬顺夫,云何十三?一者重爱敬夫。二者重供养夫。三者善念其夫。四者摄持作业。五者善摄眷属。六者前以瞻侍。七者后以爱行。八者言以诚实。九者不禁制门。十者见来赞善。十一者敷设床待。十二者施设净美丰饶饮食。十三者供养沙门梵志。妻子以此十三事善敬顺夫。居士子!如是西方二俱分别。居士子!圣法律中西方者,谓夫、妻子也。居士子!若人慈愍妻子者,必有增益则无衰耗。 “居士子!如北方者,如是大家观奴婢使人,大家当以五事愍念给恤奴婢使人。云何为五?一者随其力而作业。二者随时食之。三者随时饮之。四者及日休息。五者病给汤药。大家以此五事愍念给恤奴婢使人,奴婢使人当以九事善奉大家。云何为九?一者随时作业。二者专心作业。三者一切作业。四者前以瞻侍。五者后以爱行。六者言以诚实。七者急时不远离。八者行他方时则便赞叹。九者称大家庶几。奴婢使人以此九事善奉大家。居士子!如是北方二俱分别。居士子!圣法律中北方者,谓大家、奴婢使人也。居士子!若有人慈愍奴婢使人者,必有增益则无衰耗。 “居士子!如下方者,如是亲友观亲友臣,亲友当以五事爱敬供给亲友臣。云何为五?一者爱敬。二者不轻慢。三者不欺诳。四者施与珍宝。五者拯念亲友臣。亲友以此五事爱敬供给亲友臣,亲友臣亦以五事善念亲友,云何为五?一者知财物尽。二者知财物尽已供给财物。三者见放逸教诃。四者爱念。五者急时可归依。亲友臣以此五事善念亲友。居士子!如是下方二俱分别。居士子!圣法律中下方者,谓亲友、亲友臣也。居士子!若人慈愍亲友臣者,必有增益则无衰耗。 “居士子!如上方者,如是施主观沙门梵志,施主当以五事尊敬供养沙门梵志。云何为五?一者不禁制门。二者见来赞善。三者敷设床待。四者施设净美丰饶饮食。五者拥护如法。施主以此五事尊敬供养沙门梵志,沙门梵志亦以五事善念施主。云何为五?一者教信行信念信。二者教禁戒。三者教博闻。四者教布施。五者教慧行慧立慧。沙门梵志以此五事善念施主。居士子!如是上方二俱分别。居士子!圣法律中上方者,谓施主、沙门梵志也。居士子!若人尊奉沙门梵志者,必有增益则无衰耗。 “居士子,有四摄事,云何为四?一者惠施。二者爱言。三者行利。四者等利。”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惠施及爱言, 常为他行利, 众生等同利, 名称普远至, 此则摄持世, 犹如御车人。 若无摄持者, 母不因其子, 得供养恭敬, 父因子亦然, 若有此法摄, 故得大福祐。 照远犹日光, 速利翻捷疾, 不粗说聪明, 如是得名称。 定获无功高, 速利翻捷疾, 成就信尸赖, 如是得名称。 常起不懒惰, 喜施人饮食, 将去调御正, 如是得名称。 亲友臣同恤, 爱乐有齐限, 谓摄在亲中, 殊妙如师子。 初当学技术, 于后求财物, 后求财物已, 分别作四分。 一分作饮食, 一分作田业, 一分举藏置, 急时赴所须, 耕作商人给, 一分出息利, 第五为取妇, 第六作屋宅。 家若具六事, 不增快得乐, 彼必饶钱财, 如海中水流。 彼如是求财, 犹如蜂采花, 长夜求钱财, 当自受快乐。 出财莫令远, 亦勿令普漫, 不可以财与, 凶暴及豪强。 东方为父母, 南方为师尊, 西方为妻子, 北方为奴婢, 下方亲友臣, 上沙门梵志。 愿礼此诸方, 二俱得大称, 礼此诸方已, 施主得生天。” 佛说如是。善生居士子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善生经第十九竟(四千二百五十五字)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三(万一千六百二十三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四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三六)大品商人求财经第二十(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乃往昔时,阎浮洲中诸商人等皆共集会在贾客堂,而作是念:‘我等宁可乘海装船,入大海中取财宝来,以供家用。’复作是念:‘诸贤入海,不可豫知安隐、不安隐,我等宁可各各备办浮海之具,谓羖羊皮囊、大瓠、押筏。’彼于后时各各备办浮海之具,羖羊皮囊、大瓠、押筏,便入大海。彼在海中为摩竭鱼王破坏其船,彼商人等各各自乘浮海之具,羖羊皮囊、大瓠、押筏,浮向诸方。 “尔时,海东大风卒起,吹诸商人至海西岸,彼中逢见诸女人辈,极妙端正,一切严具以饰其身。彼女见已,便作是语:‘善来,诸贤!快来,诸贤!此间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尽与诸贤,当与我等共相娱乐,莫令阎浮洲商人南行,乃至于梦。’彼商人等皆与妇人共相娱乐。彼商人等因共妇人合会,生男或复生女。彼于后时,阎浮洲有一智慧商人独住静处,而作是念:‘以何等故?此妇人辈制于我等不令南行耶?我宁可伺共居妇人,知彼眠已,安徐而起,当窃南行。’ “彼阎浮洲一智慧商人则于后,伺共居妇人,知彼眠已,安徐而起,即窃南行。彼阎浮洲一智慧商人既南行已,遥闻大音高声唤叫,众多人声啼哭懊恼,唤父呼母,呼唤妻子及诸爱念亲亲朋友,好阎浮洲安隐快乐,不复得见。彼商人闻已,极大恐怖,身毛皆竖,莫令人及非人触娆我者。于是,阎浮洲一智慧商人自制恐怖,复进南行。彼阎浮洲一智慧商人进行南已,忽见东边有大铁城,见已,遍观不见其门,乃至可容猫子出处。 “彼阎浮洲一智慧商人见铁城北有大丛树,即往至彼大丛树所,安徐缘上,上已,问彼大众人曰:‘诸贤!汝等何故,啼哭懊恼,唤父呼母,呼唤妻子及诸爱念亲亲朋友?好阎浮洲安隐快乐,不复得见耶?’时,大众人便答彼曰:‘贤者!我等是阎浮洲诸商人也,皆共集会在贾客堂,而作是念:“我等宁可乘海装船,入大海中取财宝来以供家用。”贤者!我等复作是念:“诸贤!我等入海,不可豫知安隐、不安隐,我等宁可各各备办浮海之具,谓羖羊皮囊、大瓠、押筏。”贤者!我于后时各各备办浮海之具,谓羖羊皮囊、大瓠、押筏,便入大海。贤者!我等在海中,为摩竭鱼王破坏其船。贤者!我等商人各各自乘浮海之具,羖羊皮囊、大瓠、押筏,浮向诸方。尔时,海东大风卒起,吹我等商人至海西岸,彼中逢见诸女人辈,极妙端正,一切严具以饰其身。彼女见已,便作是语:“善来,诸贤!快来,诸贤!此间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𤦲、珊瑚、虎珀、马瑙、玳𤦛、赤石、旋珠,尽与诸贤,当与我等共相娱乐,莫令阎浮洲商人南行,乃至于梦。” “‘贤者!我等与彼妇人共相娱乐。我等因共妇人合会,生男或复生女。贤者!若彼妇人不闻阎浮洲余诸商人在于海中,为摩竭鱼王破坏船者,则与我等共相娱乐。贤者!若彼妇人闻阎浮洲有诸商人在于海中,为摩竭鱼王破坏船者,便食我等,极遭逼迫。若食人时,有余发毛及爪齿者,彼妇人等尽取食之。若食人时,有血渧地,彼妇人等便以手爪掘地深四寸,取而食之。贤者!当知我等阎浮洲商人本有五百人,于中已啖二百五十,余有二百五十,今皆在此大铁城中。贤者!汝莫信彼妇人语,彼非真人,是罗刹鬼耳。’ “于是,阎浮洲一智慧商人于大丛树安徐下已,复道而还彼妇人所本共居处,知彼妇人故眠未寤,即于其夜,彼阎浮洲一智慧商人速往至彼阎浮洲诸商人所,便作是语:‘汝等共来!当至静处,汝各独往,勿将儿去,当共在彼,密有所论。’彼阎浮洲诸商人等共至静处,各自独去,不将儿息。 “于是,阎浮洲一智慧商人语曰:‘诸商人!我则独住于安静处,而作是念:“以何等故?此妇人辈制于我等不令南行耶?我宁可伺共居妇人,知彼眠已,安徐而起,当窃南行。”于是,我便伺共居妇人,知彼眠已,我安徐起,即窃南行。我南行已,遥闻大音高声唤叫,众多人声啼哭懊恼,唤父呼母,呼唤妻子及诸爱念亲亲朋友,好阎浮洲安隐快乐,不复得见。我闻是已,极大恐怖,身毛皆竖,莫令人及非人触娆我者。于是,我便自制恐怖,复进南行,进南行已,忽见东边有大铁城,见已,遍观不见其门,乃至可容猫子出处。 “‘我复见于大铁城北有大丛树,即往至彼大丛树所,安徐缘上,上已,问彼大众人曰:“诸贤!汝等何故,啼哭懊恼,唤父呼母,呼唤妻子及诸爱念亲亲朋友?好阎浮洲安隐快乐,不复得见耶?”彼大众人而答我曰:“贤者!我等是阎浮洲诸商人,皆共集会在贾客堂,而作是念:‘我等宁可乘海装船,入大海中取财宝来以供家用。’贤者!我等复作是念:‘诸贤!我等入海,不可豫知安隐、不安隐,我等宁可各各备办浮海之具,谓羖羊皮囊、大瓠、押筏。’贤者!我等后时各各备办浮海之具,谓羖羊皮囊、大瓠、押筏,便入大海。贤者!我等在海中,为摩竭鱼王破坏其船。贤者!我等商人各各自乘浮海之具,羖羊皮囊、大瓠、押筏,浮向诸方。尔时,海东大风卒起,吹我等商人至海西岸,彼中逢见诸女人辈,极妙端正,一切严具以饰其身,彼女见已,便作是语:‘善来,诸贤!快来,诸贤!此间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尽与诸贤,当与我等共相娱乐,莫令阎浮洲商人南行,乃至于梦。’贤者!我等与彼妇人共相娱乐。我等因共妇人合会,生男或复生女。贤者!若彼妇人不闻阎浮洲更有商人在于海中,为摩竭鱼王破坏船者,则与我等共相娱乐。贤者!若彼妇人闻阎浮洲更有商人在于海中,为摩竭鱼王破坏船者,便食我等,极遭逼迫。若食人时,有余发毛及爪齿者,彼妇人等尽取食之。若食人时,有血渧地,彼妇人等便以手爪掘地深四寸,取而食之。贤者!当知我等阎浮洲商人本有五百人,于中已啖二百五十,余有二百五十,今皆在此大铁城中。贤者!汝莫信彼妇人语,彼非真人,是罗刹鬼耳。”’ “于是,阎浮洲诸商人问彼阎浮洲一智慧商人曰:‘贤者!不问彼大众人,诸贤!颇有方便令我等及汝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耶?’阎浮洲一智慧商人答曰:‘诸贤!我时脱不如是问也。’于是,阎浮洲诸商人语曰:‘贤者!还去至本共居妇人处已,伺彼眠时,安徐而起,更窃南行。’复往至彼大众人所问曰:‘诸贤!颇有方便令我等及汝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耶?’于是,阎浮洲一智慧商人为诸商人默然而受。 “是时,阎浮洲一智慧商人还至共居妇人处已,伺彼眠时,安徐而起,即窃南行,复往至彼大众人所,问曰:‘诸贤!颇有方便令我等及汝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耶?’彼大众人答曰:‘贤者!更无方便令我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贤者!我作是念:“我等当共破掘此墙,还归本所。”适发心已,此墙转更倍高于常。贤者!是谓方便令我等不得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贤者!别有方便可令汝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我等永无方便。诸贤!我等闻天于空中唱曰:“阎浮洲诸商人愚痴不定,亦不善解。所以者何?不能令十五日说从解脱时而南行,彼有䭷马王,食自然粳米,安隐快乐,充满诸根,再三唱曰:‘谁欲度彼岸,谁欲使我脱,谁欲使我将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耶?’汝等可共诣䭷马王而作是语:‘我等欲得渡至彼岸,愿脱我等,愿将我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贤者!是谓方便令汝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商人汝来!可往至彼䭷马王所,而作是语:“我等欲得渡至彼岸,愿脱我等,愿将我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 “于是,阎浮洲有一智慧商人语曰:‘诸商人!今时往诣䭷马王所,而作是语:“我等欲得渡至彼岸,愿脱我等,愿将我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诸商人随诸天意,诸商人若使十五日说从解脱时,䭷马王食自然粳米,安隐快乐,充满诸根,再三唱曰:“谁欲渡彼岸,谁欲从我脱,谁欲使我将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耶?”我等尔时即往彼所,而作是语:“我等欲得渡至彼岸,愿脱我等,愿将我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 “于是,䭷马王后十五日说从解脱时,食自然粳米,安隐快乐,充满诸根,再三唱曰:‘谁欲得度彼岸?我当脱彼,我当将彼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时,阎浮洲诸商人闻已,即便往诣䭷马王所而作是语:‘我等欲得度至彼岸,愿脱我等,愿将我等从此安隐度至阎浮洲。’时䭷马王语曰:‘商人!彼妇人等必当抱儿共相将来而作是语:“诸贤!善来还此,此间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尽与诸贤,当与我等共相娱乐,设不用我者,当怜念儿子。”若彼商人而作是念:“我有男女,我有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我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者,彼虽骑我正当背中,彼必颠倒,落堕于水,便当为彼妇人所食,当遭逼迫。若食人时,有余发毛及爪齿者,彼妇人便当尽取食之。复次,若食人时,有血渧地,彼妇人等便以手爪掘地深四寸,取而食之。若彼商人不作是念:“我有男女,我有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我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者,彼虽持我身上一毛,彼必安隐度至阎浮洲。’” 于是,世尊告诸比丘:“彼妇人等抱儿子来,而作是语:‘诸贤!善来还此,此间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尽与诸贤,当与我等共相娱乐。’若彼商人而作是念:‘我有男女,我有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我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者,彼虽得骑䭷马王脊正当背中,彼必颠倒,落堕于水,便当为彼妇人所食,当遭逼迫。若食人时,有余发毛及爪齿者,彼妇人等尽取食之。复次,食彼人时,有血渧地,彼妇人等便以手爪掘地深四寸,取而食之。若彼商人不作是念:‘我有男女,我有极乐最妙好处,园观浴池、坐卧处所、林木蓊郁,我多有钱财、金银、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车𤦲、珊瑚、虎珀、马瑙、玳瑁、赤石、旋珠。’者,彼虽持䭷马王一毛者,彼必安隐度至阎浮洲。 “诸比丘!我说此喻,欲令知义,此说是义,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 “若有比丘作如是念:‘眼是我,我有眼,耳、鼻、舌、身、意是我,我有意。’者,彼比丘必被害,犹如商人为罗刹所食。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眼非是我,我无有眼,耳、鼻、舌、身、意非是我,我无有意。’者,彼比丘得安隐去,犹如商人乘䭷马王安隐得度。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 “若有比丘作如是念:‘色是我,我有色,声、香、味、触、法是我,我有法。’者,彼比丘必被害,犹如商人为罗刹所食。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色非是我,我无有色,声、香、味、触、法非是我,我无有法。’者,彼比丘得安隐去,犹如商人乘䭷马王安隐得度。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 “若有比丘作如是念:‘色阴是我,我有色阴,觉、想、行、识阴是我,我有识阴。’者,彼比丘必被害,犹如商人为罗刹所食。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色阴非是我,我无有色阴,觉、想、行、识阴非是我,我无有识阴。’者,彼比丘得安隐去,犹如商人乘䭷马王安隐得度。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 “若有比丘作如是念:‘地是我,我有地,水、火、风、空、识是我,我有识。’者,彼比丘必被害,犹如商人为罗刹所食。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极广,善护无有空缺,如桥筏浮具,遍满流布,乃至天、人。若有比丘作如是念:‘地非是我,我无有地,水、火、风、空、识非是我,我无有识。’者,彼比丘得安隐去,犹如商人乘䭷马王安隐得度。”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若有不信于, 佛说正法律, 彼人必被害, 如为罗刹食。 若人有信于, 佛说正法律, 彼得安隐度, 如乘䭷马王。”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商人求财经第二十竟(四千二百七十三字) (一三七)中阿含大品世间经第二十一(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如来自觉世间,亦为他说,如来知世间。如来自觉世间习,亦为他说,如来断世间习。如来自觉世间灭,亦为他说,如来世间灭作证。如来自觉世间道迹,亦为他说,如来修世间道迹。若有一切尽普正,有彼一切如来知见觉得。所以者何?如来从昔夜觉无上正尽之觉,至于今日夜,于无余涅槃界,当取灭讫。于其中间,若如来口有所言说,有所应对者,彼一切是真谛,不虚不离于如,亦非颠倒,真谛审实,若说师子者,当如说如来。所以者何?如来在众有所讲说,谓师子吼,一切世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如来是梵有,如来至冷有,无烦亦无热,真谛不虚有。”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知一切世间, 出一切世间, 说一切世间, 一切世如真。 彼最上尊雄, 能解一切缚, 得尽一切业, 生死悉解脱。 是天亦是人, 若有归命佛, 稽首礼如来, 甚深极大海。 知已亦修敬, 诸天香音神, 彼亦稽首礼, 谓随于死者。 稽首礼智士, 归命人之上, 无忧离尘安, 无碍诸解脱。 是故当乐禅, 住远离极定, 当自作灯明, 无我必失时。 失时有忧戚, 谓堕地狱中。”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世间经第二十一竟(三百九十六字) (一三八)中阿含大品福经第二十二(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莫畏于福,爱乐意所念。所以者何?福者是说乐,畏于福,不爱乐意所念。所以者何?非福者,是说苦。何以故?我忆往昔长夜作福,长夜受报,爱乐意所念。我往昔时七年行慈,七返成败,不来此世,世败坏时,生晃昱天,世成立时,来下生空梵宫殿中,于彼梵中,作大梵天,余处千返作自在天王,三十六返作天帝释,复无量返作刹利顶生王。 “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大象,被好乘具,众宝珓饰,白珠珞覆,于娑贺象王为首。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马,被好乘具,众宝严饰,金银交络,䭷马王为首。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车,四种珓饰,庄以众好,师子、虎豹斑文之皮织成杂色,种种珓饰,极利疾,名乐声车为首。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大城,极大富乐,多有人民,拘舍和提王城为首。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楼,四种宝楼,金、银、琉璃及水精,正法殿为首。 “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御座,四种宝座,金、银、琉璃及水精,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儭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罗、波遮悉哆罗那。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双衣,有初摩衣,有锦缯衣,有劫贝衣,有加陵伽波和罗衣。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女,身体光泽,皦洁明净,美色过人,小不及天,恣容端正,睹者欢悦,众宝璎珞严饰具足,尽刹利种女,余族无量。 “比丘!我作刹利顶生王时,有八万四千种食,昼夜常供,为我故设,欲令我食。比丘!彼八万四千种食中,有一种食,极美净洁,无量种味,是我常所食。比丘!彼八万四千女中,有一刹利女,最端正姝妙,常奉侍我。比丘!彼八万四千双衣中,有一双衣,或初摩衣,或锦缯衣,或劫贝衣,或加陵伽波和逻衣,是我常所著。比丘!彼八万四千御座中,有一御座,或金或银,或琉璃,或水精,敷以氍氀、毾𣰆,覆以锦绮罗縠,有儭体被,两头安枕,加陵伽波和逻、波遮悉哆逻那,是我常所卧。 “比丘!彼八万四千楼观中,有一楼观,或金或银,或琉璃,或水精,名正法殿,是我常所住。比丘!彼八万四千大城中,有一城极大富乐,多有人民,名拘舍和提,是我常所居。比丘!彼八万四千车中而有一车,庄以众好,师子、虎豹斑文之皮织成杂色,种种庄饰,极利疾,名乐声车,是我常所载,至观望园观。比丘!彼八万四千马中而有一马,体绀青色,头像如乌,名䭷马王,是我常所骑,至观望园观。比丘!彼八万四千大象中而有一象,举体极白,七支尽正,名于娑贺象王,是我常所乘,至观望园观。 “比丘!我作此念:‘是何业果,为何业报,令我今日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比丘!我复作此念:‘是三业果,为三业报,令我今日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一者布施,二者调御,三者守护。’”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观此福之报, 妙善多饶益, 比丘我在昔, 七年修慈心。 七反成败劫, 不来还此世, 世间败坏时, 生于晃昱天。 世间转成时, 生于梵天中, 在梵为大梵, 千生自在天。 三十六为释, 无量百顶王, 刹利顶生王, 为人之最尊。 如法非刀杖, 政御于天下, 如法不加抂, 正安乐教授。 如法转相传, 遍一切大地, 大富多钱财, 生于如是族。 财谷具足满, 成就七宝珍, 因此大福祐, 所生得自在。 诸佛御于世, 彼佛之所说, 知此甚奇特, 见神通不少。 谁知而不信, 如是生于冥, 是故当自为, 欲求大福祐, 当恭敬于法, 常念佛法律。”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福经第二十二竟(一千一百五十四字) (一三九)中阿含大品息止道经第二十三(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年少比丘始成就戒,当以数数诣息止道观相,骨相、青相、腐相、食相、骨锁相。彼善受善持此相已,还至住处,澡洗手足,敷尼师檀,在于床上结加趺坐,即念此相,骨相、青相、腐相、食相、骨锁相。所以者何?若彼比丘修习此相,速除心中欲恚之病。”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若年少比丘, 觉未得上意, 当诣息止道, 欲除其淫欲。 心中无恚诤, 慈愍于众生, 遍满一切方, 往至观诸身。 当观于青相, 及以烂腐坏, 观鸟虫所食, 骨骨节相连。 修习如是相, 还归至本处, 澡洗于手足, 敷床正基坐。 当以观真实, 内身及外身, 盛满大小便, 心肾肝肺等。 若欲分卫食, 到人村邑间, 如将铠缠络, 常正念在前。 若见色可爱, 清净欲相应, 见已观如真, 正念佛法律。 此中无骨筋, 无肉亦无血, 无肾心肝肺, 无有涕唾脑。 一切地皆空, 水种亦复然, 空一切火种, 风种亦复空。 若所有诸觉, 清净欲相应, 彼一切息止, 如慧之所观。 如是行精勤, 常念不净想, 永断淫怒痴, 除一切无明, 兴起清净明, 比丘得苦边。”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息止道经第二十三竟(三百七十二字) (一四○)中阿含大品至边经第二十四(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于生活中下极至边,谓行乞食。世间大讳,谓为秃头手擎钵行,彼族姓子为义故受。所以者何?以厌患生老病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或得此淳具足大苦阴边,汝等非如是心出家学道耶?” 时,诸比丘白曰:“如是。”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彼愚痴人以如是心出家学道,而行伺欲染着至重,浊缠心中,憎嫉无信,懈怠失正念,无正定,恶慧心狂,调乱诸根,持戒极宽,不修沙门,不增广行。犹人以墨浣墨所污,以血除血,以垢除垢,以浊除浊,以厕除厕,但增其秽。从冥入冥,从闇入闇,我说彼愚痴人持沙门戒亦复如是。谓彼人伺欲染着至重,浊缠心中,憎嫉无信,懈怠失正念,无正定,恶慧心狂,调乱诸根,持戒极宽,不修沙门,不增广行。犹无事处烧人残木,彼火烬者,非无事所用,亦非村邑所用,我说彼愚痴人持沙门戒亦复如是。谓彼人行伺欲染着至重,浊缠心中,憎嫉无信,懈怠失正念,无正定,恶慧心狂,调乱诸根,持戒极宽,不修沙门,不增广行。”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愚痴失欲乐, 复失沙门义, 俱忘失二边, 犹烧残火烬。 犹如无事处, 烧人残火烬, 无事村不用。 人着欲亦然, 犹烧残火烬, 俱忘失二边。”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至边经第二十四竟(四百二十二字) (一四一)中阿含大品喻经第二十五(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无量善法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为本,不放逸为习,因不放逸生,不放逸为首;不放逸者,于诸善法为最第一。犹作田业,彼一切因地、依地、立地,得作田业。如是若有无量善法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为本,不放逸为习,因不放逸生,不放逸为首;不放逸者,于诸善法为最第一。犹种子,村及与鬼村,百谷药木得生长养,彼一切因地、依地、立地,得生长养。 “如是,若有无量善法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为本,不放逸为习,因不放逸生,不放逸为首;不放逸者,于诸善法为最第一。犹诸根香,沉香为第一。犹诸树香,赤栴檀为第一。犹诸水华,青莲华为第一。犹诸陆华,须摩那华为第一。犹诸兽迹,彼一切悉入象迹中,象迹尽摄,彼象迹者为最第一,谓广大故。如是,若有无量善法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为本,不放逸为习,因不放逸生,不放逸为首;不放逸者,于诸善法为最第一。犹诸兽中,彼师子王为最第一。犹如列阵共斗战时,唯要誓为第一。犹楼观椽,彼一切皆依承椽梁立,承椽梁、承椽梁皆摄持之,承椽梁者为最第一,谓尽摄故。 “如是,若有无量善法可得,彼一切以不放逸为本,不放逸为习,因不放逸生,不放逸为首;不放逸者,于诸善法为最第一。犹如诸山,须弥山王为第一。犹如诸泉,大泉摄水,大海为第一。犹诸大身,阿须罗王为第一。犹诸瞻侍,魔王为第一。犹诸行欲,顶生王为第一。犹如诸小王,转轮王为第一。犹如虚空诸星,宿月殿为第一。犹诸彩衣,白练为第一。犹诸光明,慧光明为第一。犹如诸众,如来弟子众第一。犹如诸法,有为及无为,爱尽、无欲、灭尽、涅槃为第一。犹诸众生,无足、二足、四足、多足,色、无色、有想、无想,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如来于彼为极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犹如因牛有乳,因乳有酪,因酪有生酥,因生酥有熟酥,因熟酥有酥精,酥精为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如是若有诸众生,无足、二足、四足、多足,色、无色、有想、无想,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如来于彼为极第一,为大为上,为最为胜,为尊为妙。”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若有求财物, 极好转增多, 称誉不放逸, 事无事慧说。 有不放逸者, 必取二俱义, 即此世能获, 后世亦复得, 雄猛观诸义, 慧者必解脱。”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喻经第二十五竟(七百七十一字)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四(七千三百八十八字) 中阿含经大品第一竟(五万三百六十九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五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梵志品第二(有一十经)(第三念诵) 雨势.歌罗.数 瞿默.象迹喻 闻德.何苦.欲 郁瘦.阿摄和 (一四二)中阿含梵志品雨势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鹫岩山中。 尔时,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与䟦耆相憎,常在眷属数作是说:“䟦耆国人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我当断灭䟦耆人种,破坏䟦耆,令䟦耆人遭无量厄。” 于是,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闻世尊游王舍城,在鹫岩山中,便告大臣雨势曰:“我闻沙门瞿昙游王舍城,在鹫岩山中。雨势!汝往至沙门瞿昙所,汝持我名问讯圣体安快无病,气力如常耶?当作是语:‘瞿昙!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问讯圣体安快无病,气力如常耶?瞿昙!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与䟦耆相憎,常在眷属数作是说:“䟦耆国人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我当断灭䟦耆人种,破坏䟦耆,令䟦耆人遭无量厄。”沙门瞿昙当何所说?’雨势!若沙门瞿昙有所说者,汝善受持。所以者何?如是之人,终不妄说。” 大臣雨势受王教已,乘最好乘,与五百乘俱出王舍城,即便往诣鹫岩山中。登鹫岩山,下车步进,往诣佛所,便与世尊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问讯圣体安快无病,气力如常耶?瞿昙!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与䟦耆相憎,常在眷属数作是说:‘䟦耆国人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我当断灭䟦耆人种,破坏䟦耆,令䟦耆人遭无量厄。’沙门瞿昙当何所说?” 世尊闻已,告曰:“雨势!我昔曾游于䟦耆国,彼国有寺名遮和逻。雨势!尔时我为䟦耆国人说七不衰法,䟦耆国人则能受行七不衰法。雨势!若䟦耆国人行七不衰法而不犯者,䟦耆必胜,则为不衰。” 大臣雨势白世尊曰:“沙门瞿昙略说此事,不广分别,我等不能得解此义,愿沙门瞿昙广分别说,当令我等得知此义。” 世尊告曰:“雨势!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广说此义。”大臣雨势受教而听。 是时,尊者阿难执拂侍佛,世尊回顾问曰:“阿难!颇闻䟦耆数数集会,多聚集耶?”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我闻䟦耆数数集会,多聚集也。” 世尊即告大臣雨势:“若彼䟦耆数数集会,多聚集者,䟦耆必胜,则为不衰。” 世尊复问尊者阿难:“颇闻䟦耆共俱集会,俱作䟦耆事,共俱起耶?”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我闻䟦耆共俱集会,俱作䟦耆事,共俱起也。” 世尊复告大臣雨势:“若彼䟦耆共俱集会,俱作䟦耆事,共俱起者,䟦耆必胜,则为不衰。” 世尊复问尊者阿难:“颇闻䟦耆未施设者不更施设,本所施设而不改易,旧䟦耆法善奉行耶?”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我闻䟦耆未施设者不更施设,本所施设而不改易,旧䟦耆法善奉行也。” 世尊复告大臣雨势:“若彼䟦耆未施设者不更施设,本所施设而不改易,旧䟦耆法善奉行者,䟦耆必胜,则为不衰。” 世尊复问尊者阿难:“颇闻䟦耆不以力势而犯他妇、他童女耶?”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我闻䟦耆不以力势而犯他妇、他童女也。” 世尊复告大臣雨势:“若彼䟦耆不以力势而犯他妇、他童女者䟦耆必胜,则为不衰。” 世尊复问尊者阿难:“颇闻䟦耆有名德尊重者,䟦耆悉共宗敬、恭奉、供养,于彼闻教则受耶?”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我闻䟦耆有名德尊重者,䟦耆悉共宗敬、恭奉、供养,于彼闻教则受。” 世尊复告大臣雨势:“若彼䟦耆有名德尊重者,䟦耆悉共宗敬、恭奉、供养,于彼闻教则受者,䟦耆必胜,则为不衰。” 世尊复问尊者阿难:“颇闻䟦耆所有旧寺,䟦耆悉共修饰,遵奉、供养、礼事,本之所施常作不废,本之所为不减损耶?”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我闻䟦耆所有旧寺,䟦耆悉共修饰,遵奉、供养、礼事,本之所施常作不废,本之所为不减损也。” 世尊复告大臣雨势:“若彼䟦耆所有旧寺,䟦耆悉共修饰,遵奉、供养、礼事,本之所施常作不废,本之所为不减损者,䟦耆必胜,则为不衰。” 世尊复问尊者阿难:“颇闻䟦耆悉共拥护诸阿罗诃,极大爱敬,常愿未来阿罗诃者而欲令来,既已来者乐恒久住,常使不乏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耶?”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我闻䟦耆悉共拥护诸阿罗诃,极大爱敬,常愿未来阿罗诃者而欲令来,既已来者乐恒久住,常使不乏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 世尊复告大臣雨势:“若彼䟦耆悉共拥护诸阿罗诃,极大爱敬,常愿未来阿罗诃者而欲令来,既已来者乐恒久住,常使不乏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者,䟦耆必胜,则为不衰。雨势!䟦耆行此七不衰法,诸受持此七不衰法者,䟦耆必胜,则为不衰。” 于是,大臣雨势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瞿昙!设彼䟦耆成就一不衰法者,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不能伏彼,况复具七不衰法耶?瞿昙!我国事多,请退还归。” 世尊报曰:“欲去随意。” 于是,大臣雨势闻佛所说,则善受持,起绕世尊三匝而去。 大臣雨势去后不久。于是,世尊回顾告曰:“阿难!若有比丘依鹫岩山处处住者,宣令一切尽集讲堂,一切集已,便来白我。” 尊者阿难即受佛教:“唯然。世尊!”是时,尊者阿难便行宣令:“若有比丘依鹫岩山处处住者,今令一切尽集讲堂。”一切集已,还诣佛所,稽首作礼,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我已宣令:‘若有比丘依鹫岩山处处住者,悉令一切尽集讲堂。’今皆已集,唯愿世尊自知其时。” 于是,世尊将尊者阿难往诣讲堂,于比丘众前敷座而坐,告诸比丘:“今为汝说七不衰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七?若比丘数数集会,多聚集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共齐集会,俱作众事,共俱起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未施设事不更施设,本所施设而不改易,我所说戒善奉行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此未来有爱喜欲共俱,爱乐彼彼有起不随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有长老上尊俱学梵行,比丘悉共宗敬、恭奉、供养,于彼闻教则受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有无事处山林高岩,闲居静处,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乐住不离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悉共拥护诸梵行者,至重爱敬,常愿未来诸梵行者而欲令来,既已来者乐恒久住,常使不乏衣被、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于是,世尊复告诸比丘曰:“我为汝等更说七不衰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七?若比丘尊师,恭敬、极重供养、奉事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法、众、戒、不放逸、供给、定,恭敬、极重供养、奉事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我为汝等更说七不衰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七?若比丘不行于业,不乐于业,不习业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不行哗说,不乐哗说,不习哗说者;不行聚会,不乐聚会,不习聚会者;不行杂合,不乐杂合,不习杂合者;不行睡眠,不乐睡眠,不习睡眠者;不为利,不为誉,不为他人行梵行者;不为暂尔,不为德胜,于其中间舍方便,令德胜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我为汝等更说七不衰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七?若比丘成就信财、戒财、惭财、愧财、博闻财、施财,成就慧财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我为汝等更说七不衰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七?若比丘成就信力、精进力、惭力、愧力、念力、定力,成就慧力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我为汝等更说七不衰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七?若比丘修念觉支,依舍离、依无欲、依灭尽,趣向出要,择法、精进、喜、息、定;修舍觉支,依舍离、依无欲、依灭尽,趣向出要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我为汝等更说七不衰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七?若比丘应与面前律与面前律,应与忆律与忆律,应与不痴律与不痴律,应与自发露与自发露,应与居与居,应与展转与展转,众中起诤,当以如弃粪扫止诤法止之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若比丘行此七不衰法,受持不犯者,比丘必胜,则法不衰。”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今为汝等说六慰劳法,汝等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 佛言:“云何为六?以慈身业向诸梵行,是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如是慈口业、慈意业。若有法利,如法得利,自所饭食,至在钵中,如是利分,布施诸梵行,是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若有戒不缺、不穿、无秽、无黑,如地不随他,圣所称誉,具善受持,如是戒分,布施诸梵行,是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若有见是圣出要,明了深达,能正尽苦,如是见分,布施诸梵行,是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我向所言六慰劳法者,因此故说。”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雨势经第一竟(三千七字) (一四三)中阿含梵志品伤歌逻经第二(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伤歌逻摩纳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我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摩纳!若有疑者,恣汝所问。” 伤歌逻摩纳即便问曰:“瞿昙!梵志如法行乞财物,或自作斋,或教作斋。瞿昙!若自作斋,教作斋者,彼一切行无量福迹。以因斋故,沙门瞿昙弟子随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自调御,自息止,自灭讫。如是沙门瞿昙弟子随族行一福迹,不行无量福迹,因学道故。” 尔时,尊者阿难执拂侍佛。于是,尊者阿难问曰:“摩纳!此二道迹,何者最上、最妙、最胜耶?” 伤歌逻摩纳语曰:“阿难!沙门瞿昙及阿难,我俱恭敬、尊重、奉祠。” 尊者阿难复语曰:“摩纳!我不问汝恭敬、尊重、奉祠谁;我但问汝此二道迹,何者最上、最妙、最胜耶?” 尊者阿难至再三问曰:“摩纳!此二道迹,何者最上、最妙、最胜耶?” 伤歌逻摩纳亦再三语曰:“阿难!沙门瞿昙及阿难,我俱恭敬、尊重、奉祠。” 尊者阿难复语曰:“摩纳!我不问汝恭敬、尊重、奉祠谁;我但问汝此二道迹,何者最上、最妙、最胜耶?” 于是,世尊便作是念:“此伤歌逻摩纳为阿难所屈,我宁可救彼。” 世尊知已,告曰:“摩纳!昔日王及群臣普集大会,共论何事?以何事故共集会耶?” 伤歌逻摩纳答曰:“瞿昙!昔日王及群臣普集大会,共论如此事:‘何因何缘,昔沙门瞿昙施设少戒,然诸比丘多得道者?何因何缘,今沙门瞿昙施设多戒,然诸比丘少得道耶?’瞿昙!昔日王及群臣普集大会,共论此事,以此事故共集会耳。” 尔时,世尊告曰:“摩纳!我今问汝,随所解答。于意云何?若使有一沙门梵志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为他说,我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汝等共来亦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亦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为他说,他为他说,如是展转无量百千。于摩纳意云何?我弟子随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行一福迹,不行无量福迹,因学道故耶?” 伤歌逻摩纳答曰:“瞿昙!如我解沙门瞿昙所说义,彼沙门瞿昙弟子随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行无量福迹,不行一福迹,因学道故。” 世尊复告伤歌逻曰:“有三示现:如意足示现、占念示现、教训示现。摩纳!云何如意足示现?有一沙门梵志,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于如意足心得自在,行无量如意足之功德,谓分一为众,合众为一,一则住一,有知有见,不碍石壁,犹如行空。没地如水,履水如地,结加趺坐,上升虚空,犹如鸟翔。今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以手扪摸,身至梵天。摩纳!是谓如意足示现。 “摩纳!云何占念示现?有一沙门梵志,以他相占他意,有是意、如是意、实有是意,无量占不少占,彼一切真谛而无有虚设。不以他相占他意者,但以闻天声及非人声而占他意,有是意、如是意、实有是意,无量占不少占,彼一切真谛而无有虚设。不以他相占他意,亦不闻天声及非人声占他意者,但以他念、他思、他说,闻声已,占他意,有是意、如是意、实有是意,无量占不少占,彼一切真谛而无有虚设。不以他相占他意,亦不以闻天声及非人声占他意,亦不以他念、他思、他说,闻声已占他意者,但以见他入无觉无观定,见已,作是念:‘如此贤者不念不思,如意所愿。’彼贤者从此定寤,如是念。彼从此定寤即如是如是念,彼亦占过去,亦占未来,亦占现在,久所作、久所说,亦占安静处、住安静处,亦占至心、心所有法。摩纳!是谓占念示现。 “摩纳!云何教训示现?有一沙门梵志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为他说:‘我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汝等共来,亦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亦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为他说,他为他说,如是展转无量百千。摩纳!是谓教训示现。此三示现,何者示现最上、最妙、最胜耶?” 伤歌逻摩纳答曰:“瞿昙!若有沙门、梵志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于如意足心得自在,乃及身至梵天者,瞿昙!此自作自有,自受其报。瞿昙!于诸示现,此示现大法。瞿昙!若有沙门、梵志以他相占他意,乃至占心、心所有法者。瞿昙!此亦自作自有,自受其报。瞿昙!于诸示现,此亦示现大法。瞿昙!若有沙门、梵志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为他说,他为他说,如是展转无量百千者。瞿昙!于三示现,此示现最上、最妙、最胜。” 世尊复问伤歌逻曰:“于三示现,称叹何示现?” 伤歌逻摩纳答曰:“瞿昙!于三示现,我称说沙门瞿昙。所以者何?沙门瞿昙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心得自在,乃及身至梵天;沙门瞿昙以他相占他意,乃至占心、心所有法;沙门瞿昙示现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沙门瞿昙为他说,他为他说,如是展转无量百千。瞿昙!是故于三示现,我称叹沙门瞿昙!” 于是,世尊告曰:“摩纳!汝善达此论。所以者何?我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于如意足心得自在,乃及身至梵天。摩纳!我以他相占他意,乃至占心、心所有法。摩纳!我自行如是道、如是迹,行此道、行此迹已,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我为他说,他为他说,如是展转无量百千。摩纳!是故汝善达此论,汝当如是善受善持。所以者何?此所说义,应当如是。” 于是,伤歌逻摩纳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伤歌逻摩纳、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伤歌逻经第二竟(二千二百五十二字) (一四四)中阿含梵志品算数目揵连经第三(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东园鹿子母堂。 尔时,算数梵志目揵连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我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目揵连!恣汝所问,莫自疑难。” 算数目揵连则便问曰:“瞿昙!此鹿子母堂渐次第作,转后成讫。瞿昙!此鹿子母堂椷梯,初升一隥,后二、三、四。瞿昙!如是此鹿子母堂渐次第上。瞿昙!此御象者,亦渐次第调御成讫,谓因钩故。瞿昙!此御马者,亦渐次第调御成讫,谓因䩙故。瞿昙!此刹利亦渐次第至成就讫,谓因捉弓箭故。瞿昙!此诸梵志亦渐次第至成就讫,谓因学经书故。瞿昙!我等学算数,以算数存命,亦渐次第至成就讫。若有弟子,或男或女,始教一一数,二、二、三、三、十、百、千、万,次第至上。瞿昙!如是我等学算数,以算数存命,渐次第至成讫。沙门瞿昙!此法、律中,云何渐次第作至成就讫?” 世尊告曰:“目揵连!若有正说渐次第作,乃至成讫。目揵连!我法、律中谓正说。所以者何?目揵连!我于此法、律渐次第作至成就讫。目揵连!若年少比丘初来学道,始入法、律者,如来先教:‘比丘!汝来身护命清净,口、意护命清净。’目揵连!若比丘身护命清净,口、意护命清净者,如来复上教:‘比丘!汝来观内身如身,至观觉、心、法如法。’目揵连!若比丘观内身如身,至观觉、心、法如法者,如来复上教:‘比丘!汝来观内身如身,莫念欲相应念,至观觉、心、法如法,莫念非法相应念。’ “目揵连!若比丘观内身如身,不念欲相应念,至观觉、心、法如法,不念非法相应念者,如来复上教:‘比丘!汝来守护诸根,常念闭塞,念欲明达,守护念心而得成就,恒起正知,若眼见色,然不受相,亦不味色,谓忿诤故,守护眼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眼根。如是耳、鼻、舌、身,若意知法,然不受相,亦不味法,谓忿诤故,守护意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意根。’ “目揵连!若比丘守护诸根,常念闭塞,念欲明达,守护念心而得成就,恒起正知,若眼见色,然不受相,亦不味色,谓忿诤故,守护眼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眼根。如是耳、鼻、舌、身,若意知法,然不受相,亦不味法,谓忿诤故,守护意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意根者,如来复上教:‘比丘!汝来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着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 “目揵连!若比丘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着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者,如来复上教:‘比丘!汝来独住远离,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山岩石室、露地穰积,或至林中,或住在冢间。汝已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敷尼师檀,结加趺坐,正身正愿,及念不向,断除贪伺,心无有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莫起贪伺,欲令我得,汝于贪伺净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调悔、断疑、度惑,于诸善法无有犹豫,汝于疑惑净除其心。汝断此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目揵连!若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者,目揵连!如来为诸年少比丘多有所益,谓训诲教诃。目揵连!若有比丘、长老、上尊、旧学梵行,如来复上教,谓究竟讫一切漏尽。” 算数目揵连即复问曰:“沙门瞿昙!一切弟子如是训诲,如是教诃,尽得究竟智必涅槃耶?” 世尊答曰:“目揵连!不一向得,或有得者,或不得者。” 算数目揵连复更问曰:“瞿昙!此中何因何缘,有涅槃、有涅槃道?沙门瞿昙现在导师,或有比丘如是训诲,如是教诃,得究竟涅槃,或复不得耶?” 世尊告曰:“目揵连!我还问汝,随所解答。目揵连!于意云何?汝知王舍城处,谙彼道耶?” 算数目揵连答曰:“唯然。我知王舍城处,亦谙彼道。” 世尊问曰:“目揵连!若有人来欲见彼王,至王舍城。其人问汝:‘我欲见王,至王舍城,算数目揵连知王舍城处,谙彼道径,可示语我耶?’汝告彼人曰:‘从此东行至彼某村,从某村去当至某邑,如是展转至王舍城。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尽见尽知。’彼人闻汝语,受汝教已,从此东行,须臾不久,便舍正道,从恶道还。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彼尽不见,亦不知也。 “复有人来欲见彼王,至王舍城。其人问汝:‘我欲见王,至王舍城。算数目揵连知王舍城处,谙彼道径,可示语我耶?’汝告彼人曰:‘从此东行至彼某村,从某村去当至某邑,如是展转至王舍城。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尽见尽知。’彼人闻汝语,受汝教已,即从此东行至彼某村,从某村去得至某邑,如是展转至王舍城。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尽见尽知。 “目揵连!此中何因何缘,有彼王舍城,有王舍城道?汝现在导师,彼第一人随受汝教,于后不久,舍平正道,从恶道还。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彼尽不见,亦不知耶?彼第二人随受汝教,从平正道展转得至于王舍城,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彼尽见尽知耶?” 算数目揵连答曰:“瞿昙!我都无事,有彼王舍城,有王舍城道。我现在导师,彼第一人不随我教,舍平正道,从恶道还,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彼尽不见,亦不知耶?彼第二人随顺我教,从平正道展转得至于王舍城,若王舍城外有好园林,其地平正,楼观浴池,若干华树,侠长流河,又有清泉,彼尽见尽知耶?” 世尊告曰:“如是。目揵连!我亦无事,有彼涅槃、有涅槃道。我为导师,为诸比丘如是训诲,如是教诃,得究竟涅槃,或有不得。目揵连!但各自随比丘所行。尔时世尊便记彼行,谓究竟漏尽耳。” 算数目揵连白曰:“瞿昙!我已知。瞿昙!我已解。瞿昙!犹如良地有娑罗林,彼中有守娑罗林人,明健不懈,诸娑罗根以时锄掘,平高填下,粪沃溉灌,不失其时。若其边有秽恶草生,尽拔弃之;若有横曲不调直者,尽[利-禾+名]治之;若有极好中直树者,便权养护,随时锄掘,粪沃溉灌,不失其时。如是良地娑罗树林转茂盛好。瞿昙!如是有人谀谄、欺诳、极不庶几无信、懈怠、无念、无定、恶慧、心狂、诸根掉乱,持戒宽缓,不广修沙门。瞿昙!如是之人不能共事。所以者何?瞿昙!如是人者,秽污梵行。瞿昙!若复有人不有谀谄,亦不欺诳,庶几有信,精进不懈,有念、有定,亦有智慧,极恭敬戒,广修沙门。瞿昙!如是之人,能共事也。所以者何?瞿昙!如是人者,清净梵行。 “瞿昙!犹诸根香,沉香为第一。所以者何?瞿昙!彼沉香者,于诸根香为最上故。瞿昙!犹诸娑罗树香,赤栴檀为第一。所以者何?瞿昙!赤栴檀者于诸娑罗树香为最上故。瞿昙!犹诸水华,青莲华为第一。所以者何?瞿昙!青莲华者于诸水华为最上故。瞿昙!犹诸陆华,修摩那花为第一。所以者何?瞿昙!修摩那花者于诸陆花为最上故。瞿昙!犹如世中诸有论士,沙门瞿昙为最第一。所以者何?沙门瞿昙论士能伏一切外道异学故。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算数目揵连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算数目揵连经第三竟(二千三百五十四字)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五(七千六百一十三字)(第三念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四五)梵志品瞿默目揵连经第四(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般涅槃后不久,尊者阿难游王舍城。 尔时,摩竭陀大臣雨势治王舍城,为防跋耆故。于是,摩竭陀大臣雨势遣瞿默目揵连田作人,往至竹林加兰哆园。 尔时,尊者阿难过夜平旦,着衣持钵,为乞食故,入王舍城。于是,尊者阿难作是念:“且置王舍城乞食,我宁可往诣瞿默目揵连田作人所。”于是,尊者阿难往诣瞿默目揵连田作人所。 梵志瞿默目揵连遥见尊者阿难来,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尊者阿难,白曰:“善来,阿难!久不来此,可坐此座。”尊者阿难即坐彼座。 梵志瞿默目揵连与尊者阿难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阿难!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阿难报曰:“目揵连!汝便可问,我闻当思。” 则便问曰:“阿难!颇有一比丘与沙门瞿昙等耶?” 尊者阿难与梵志瞿默目揵连共论此事时,尔时,摩竭陀大臣雨势慰劳田作人,往诣梵志瞿默目揵连田作人所。 摩竭陀大臣雨势遥见尊者阿难坐在梵志瞿默目揵连田作人中,往诣尊者阿难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问曰:“阿难!与梵志瞿默目揵连共论何事,以何事故共会此耶?”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梵志瞿默目揵连问我:‘阿难!颇有一比丘与沙门瞿昙等耶?’”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阿难!云何答彼?”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都无一比丘与世尊等等。”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唯然,阿难!无一比丘与世尊等等。颇有一比丘为沙门瞿昙在时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汝等今所依耶?”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都无一比丘为世尊所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在时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今所依者。”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阿难!唯然。无一比丘与沙门瞿昙等等;亦无一比丘为沙门瞿昙在时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汝等今所依者。颇有一比丘与众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汝等今所依耶?”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亦无一比丘与众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今所依者。”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阿难!唯然。无一比丘与沙门瞿昙等等;亦无一比丘为沙门瞿昙在时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汝等今所依者;亦无一比丘与众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汝等今所依者。阿难!若尔者,汝等无所依,共和合、不诤、安隐,同一一教,合一水乳,快乐游行,如沙门瞿昙在时耶?” 尊者阿难告曰:“雨势!汝莫作是说,言我等无所依。所以者何?我等有所依耳。” 摩竭陀大臣雨势白曰:“阿难!前后所说何不相应?阿难向如是说:‘无一比丘与世尊等等;亦无一比丘为世尊所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在时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今所依者;亦无一比丘与众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今所依者。’阿难!何因何缘,今说我有所依耶?”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我等不依于人而依于法。雨势!我等若依村邑游行,十五日说从解脱时,集坐一处。若有比丘知法者,我等请彼比丘为我等说法。若彼众清净者,我等一切欢喜奉行彼比丘所说。若彼众不清净者,随法所说,我等教作是。” 摩竭陀大臣雨势白曰:“阿难!非汝等教作是,但法教作是。阿难!如是少法、多法可得久住者,如是阿难等共和合、不诤、安隐,同一一教,合一水乳,快乐游行,如沙门瞿昙在时。”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阿难!颇有可尊敬耶?”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有可尊敬。” 雨势白曰:“阿难!前后所说何不相应?阿难向如是说:‘无一比丘与世尊共等等;亦无一比丘为世尊在时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今所依者;亦无一比丘与众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今所依者。’阿难!汝何因何缘,今说有可尊敬耶?”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世尊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有十法而可尊敬,我等若见比丘有此十法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云何为十?雨势!比丘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罪,常怀畏怖,受持学戒。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行增上戒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广学多闻,守持不忘,积聚博闻。所谓法者,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如是诸法广学,多闻诵习至千,意所推观,明见深远。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多闻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作善知识,作善朋友,作善伴党。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善知识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乐住远离,成就二远离,身及心也。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乐住远离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乐于燕坐,内行正止,亦不离伺,成就于观,增长空行。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乐燕坐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躯,随所游至,与衣钵俱,行无顾恋。犹如鹰鸟,与两翅俱,飞翔空中;如是比丘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躯,随所游至,与衣钵俱,行无顾恋。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知足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常行于念,成就正念,久所曾习,久所曾闻,恒忆不忘。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有正念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常行精进,断恶不善,修诸善法,恒自起意,专一坚固,为诸善本,不舍方便。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精勤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修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此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行慧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复次,雨势!比丘诸漏已尽,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雨势!我等若见比丘诸漏尽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雨势!世尊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此十法而可尊敬。雨势!我等若见比丘行此十法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于是,彼大众放高大音声:‘可修直道,非不可修,若修直道,非不可修者,随世中阿罗诃爱敬、尊重、供养、礼事。若诸尊可修直道而能修者,是故世中阿罗诃爱敬、尊重、供养、礼事。’” 于是,摩竭陀大臣雨势及其眷属问曰:“阿难!今游何处?” 尊者阿难答曰:“我今游行此王舍城竹林加兰哆园。” “阿难!竹林加兰哆园至可爱乐,政顿可喜,昼不喧闹,夜则静寂,无有蚊虻,亦无蝇蚤,不寒不热。阿难!乐住竹林加兰哆园耶?” 尊者阿难答曰:“如是。雨势!如是。雨势!竹林加兰哆园至可爱乐,政顿可喜,昼不喧闹,夜则静寂,无有蚊虻,亦无蝇蚤,不寒不热。雨势!我乐住竹林加兰哆园中。所以者何?以世尊拥护故。” 是时,婆难大将在彼众中。婆难大将白曰:“如是。雨势!如是。雨势!竹林加兰哆园至可爱乐,政顿可喜,昼不喧闹,夜则静寂,无有蚊虻,亦无蝇蚤,不寒不热,彼尊者乐住竹林加兰哆园。所以者何?此尊者行伺、乐伺故。” 摩竭陀大臣雨势闻已,语曰:“婆难大将!沙门瞿昙昔时游行金鞞罗乐园中,婆难大将!尔时我数往诣彼,见沙门瞿昙。所以者何?沙门瞿昙行伺、乐伺,称叹一切伺。” 尊者阿难闻已,告曰:“雨势!莫作是说,沙门瞿昙称说一切伺。所以者何?世尊或称说伺,或不称说。”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阿难!沙门瞿昙不称说伺,不称说何等伺?”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或有一贪欲所缠而起贪欲,不知出要如真,彼为贪欲所障碍故,伺、增伺而重伺。雨势!是谓第一伺,世尊不称说。复次,雨势!或有一瞋恚所缠而起瞋恚,不知出要如真,彼为瞋恚所障碍故,伺、增伺而重伺。雨势!是谓第二伺,世尊不称说。复次,雨势!睡眠所缠而起睡眠,不知出要如真,彼为睡眠所障碍故,伺、增伺而重伺。雨势!是谓第三伺,世尊不称说。复次,雨势!疑惑所缠而起疑惑,不知出要如真,彼为疑惑所障碍故,伺、增伺而重伺。雨势!是谓第四伺,世尊不称说。雨势!世尊不称说此四伺。” 摩竭陀大臣雨势白曰:“阿难!此四伺可增可增处,沙门瞿昙不称说。所以者何?正尽觉故。”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阿难!何等伺沙门瞿昙所称说?”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比丘者,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雨势!世尊称说此四伺。” 摩竭陀大臣雨势白曰:“阿难!此四伺可称可称处,沙门瞿昙所称。所以者何?以正尽觉故。阿难!我事烦猥,请退还归。” 尊者阿难告曰:“欲还随意。” 于是,摩竭陀大臣雨势闻尊者阿难所说,善受善持,即从坐起,绕尊者阿难三匝而去。 是时,梵志瞿默目揵连于摩竭陀大臣雨势去后不久,白曰:“阿难!我所问事,都不答耶?” 尊者阿难告曰:“目揵连!我实不答。” 梵志瞿默目揵连白曰:“阿难!我更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阿难答曰:“目揵连!汝便可问,我闻当思。” 梵志瞿默目揵连即问曰:“阿难!若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解脱,及慧解脱、阿罗诃解脱,此三解脱有何差别?有何胜如?” 尊者阿难答曰:“目揵连!若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解脱,及慧解脱、阿罗诃解脱,此三解脱无有差别,亦无胜如。” 梵志瞿默目揵连白曰:“阿难!可在此食。”尊者阿难默然而受。 梵志瞿默目揵连知默然受已,即从坐起,自行澡水,极美净妙,种种丰饶食啖含消,自手斟酌,极令饱满,食讫举器,行澡水竟,取一小床,别坐听法。 尊者阿难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尊者阿难所说如是。摩竭陀大臣雨势眷属及梵志瞿默目揵连,闻尊者阿难所说,欢喜奉行。 瞿默目揵连经第四竟(三千一百四十三字) (一四六)中阿含梵志品象迹喻经第五(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卑卢异学平旦则从舍卫国出,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佛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然而住。卑卢异学,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尔时,生闻梵志乘极好白乘,与五百弟子俱,以平旦时从舍卫出,至无事处,欲教弟子讽读经书。生闻梵志遥见卑卢异学来,便问:“婆蹉!晨起从何处来?” 卑卢异学答曰:“梵志!我见世尊礼事、供养来。” 生闻梵志问曰:“婆蹉!颇知沙门瞿昙空安静处学智慧耶?” 卑卢异学答曰:“梵志!何等人可知世尊空安静处学智慧耶?梵志!若知世尊空安静处学智慧者,亦当如彼。但,梵志!我所读书有四句义,因四句义,我必信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梵志!譬善象师游无事处,于树林间见大象迹,见已,必信彼象极大而有此迹。梵志!我亦如是,我所读书有四句义,因四句义,我必信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 “云何四句义?梵志!智慧刹利论士多闻决定,能伏世人,无所不知,则以诸见造作文章,行于世间。彼作是念:‘我往沙门瞿昙所,问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当复重问,若不能答,便伏舍去。’彼闻世尊游某村邑,便往彼所,见世尊已,尚不敢问,况复能伏?梵志!我所读书,用得如此第一句义,我因此义,必信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 “如是智慧梵志、智慧居士、智慧沙门论士多闻决定,能伏世人,无所不知,则以诸见造作文章,行于世间。彼作是念:‘我往沙门瞿昙所,问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当复重问,若不能答,便伏舍去。’彼闻世尊游某村邑,便往彼所,见世尊已,尚不敢问,况复能伏?梵志!我所读书,用得如此第四句义,我因此义,必信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梵志!我所读书有此四句义,我因此四句义故,必信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 生闻梵志语曰:“婆蹉!汝大供养沙门瞿昙,所因所缘,欢喜奉行。” 卑卢异学答曰:“梵志!如是,如是。我极供养于彼世尊,亦极称誉,一切世间亦应供养。” 彼时,生闻梵志闻此义已,即从乘下,右膝着地,叉手向于胜林给孤独园,再三作礼:“南无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如是至三已,还乘极好白乘,往诣胜林给孤独园。到彼乘地,即便下乘,步进诣佛,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生闻梵志向与卑卢异学所共论事尽向佛说,世尊闻已,告曰:“梵志!卑卢异学说象迹喻,犹不善作,亦不具足,如象迹喻善作具足者,今为汝说,当善听之。梵志!譬善象师游无事处,于树林间见大象迹,见已,必信彼象极大而有此迹。梵志!彼善象师或不信者,于此林中复有母象,名加梨㝹,身极高大,彼有此迹。即寻此迹,复见大象迹,见已,必信彼象极大而有此迹。 “梵志!彼善象师或复不信,于此林中更有母象,名加罗梨,身极高大,彼有此迹。即寻此迹,复见大象迹,见已,必信彼象极大而有此迹。梵志!彼善象师或复不信,于此林中更有母象,名婆和㝹,身极高大,彼有此迹。即寻此迹,复见大象迹,见已,必信彼象极大而有此迹。彼寻此迹已,见大象迹,大象迹方极长极广,周匝遍着,正深入地,及见彼象,或去或来,或住或走,或立或卧,见彼象已,便作是念:‘若有此迹,必是大象。’ “梵志!如是。若世中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乃至天、人,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彼所说法,或居士、居士子,闻已得信,于如来正法、律彼得信已,便作是念:‘在家至狭,尘劳之处,出家学道,发露旷大。我今在家,为锁所锁,不得尽形寿净修梵行,我宁可舍于少财物及多财物,舍少亲族及多亲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 “彼于后时,舍少财物及多财物,舍少亲族及多亲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出家已,舍亲族相,受比丘要,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罪,常怀畏怖,受持学戒。 “彼离杀、断杀,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蜫虫,彼于杀生净除其心。彼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与而后取,乐于与取,常好布施,欢喜无吝,不望其报,彼于不与取净除其心。彼离非梵行、断非梵行,勤修梵行,精勤妙行,清净无秽,离欲断淫,彼于非梵行净除其心。 “彼离妄言、断妄言,真谛言,乐真谛,住真谛,不移动,一切可信,不欺世间,彼于妄言净除其心。彼离两舌、断于两舌,行不两舌,不破坏他,不闻此语彼,欲破坏此,不闻彼语此,欲破坏彼,离者欲合,合者欢喜,不作群党,不乐群党,不称说群党事,彼于两舌净除其心。彼离粗言、断于粗言。若有所言,辞气粗䵃,恶声逆耳,众所不喜,众所不爱,使他苦恼,令不得定,断如是言。若有所言,清和柔润,顺耳入心,可喜可爱,使他安隐,言声具了,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说如是言,彼于粗言净除其心。彼离绮语、断于绮语,时说、真说、法说、义说、止息说、乐止息说,事随时得宜,善教善诃,彼于绮语净除其心。 “彼离治生、断于治生、弃舍称量及斗斛,亦不受货,不缚束人,不望折斗量,不以小利侵欺于人,彼于治生净除其心。彼离受寡妇、童女,断受寡妇、童女。彼于受寡妇、童女净除其心。彼离受奴婢、断受奴婢,彼于受奴婢净除其心。彼离受象、马、牛、羊,断受象、马、牛、羊,彼于受象、马、牛、羊净除其心。彼离受鸡、猪,断受鸡、猪,彼于受鸡、猪净除其心。彼离受田业、店肆,断受田业、店肆,彼于受田业、店肆净除其心。彼离受生稻、麦、豆,断受生稻、麦、豆,彼于受生稻、麦、豆净除其心。 “彼离酒、断酒,彼于饮酒净除其心。彼离高广大床、断高广大床,彼于高广大床净除其心。彼离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断花鬘、璎珞、涂香、脂粉,彼于华鬘、璎珞、涂香、脂粉净除其心。彼离歌舞、倡妓及往观听,断歌舞、倡妓及往观听,彼于歌舞、倡妓及往观听净除其心。彼离受生色、像宝,断受生色、像宝,彼于受生色、像宝净除其心。彼离过中食,断过中食,一食、不夜食、学时食,彼于过中食净除其心。 “彼已成就此圣戒聚,复行极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躯,随所游至,与衣钵俱,行无顾恋,犹如鹰鸟,与两翅俱,飞翔空中。彼已成就此圣戒聚,及极知足,复守护诸根,常念闭塞,念欲明达,守护念心而得成就,恒起正知。若眼见色,然不受想,亦不味色,谓忿诤故,守护眼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眼根。如是耳、鼻、舌、身,若意知法,然不受想,亦不味法,谓忿诤故,守护意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意根。 “彼已成就此圣戒聚,及极知足,守护诸根,复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着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彼已成就此圣戒聚,及极知足,守护诸根,正知出入,复独住远离,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靖处、山岩石室、露地穰积,或至林中,或在冢间。彼已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静处,敷尼师檀,结加趺坐,正身正愿,返念不向,断除贪伺,心无有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不起贪伺,欲令我得,彼于贪伺净除其心。 “如是瞋恚、睡眠、调悔、断疑、度惑,于诸善法,无有犹豫,彼于疑惑净除其心。彼断此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逮初禅成就游。梵志!是谓如来所屈,如来所行,如来所服。然彼不以此为讫,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彼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逮第二禅成就游。梵志!是谓如来所屈,如来所行,如来所服。然彼不以此为讫,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 “彼离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逮第三禅成就游。梵志!是谓如来所屈,如来所行,如来所服。然彼不以此为讫,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彼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逮第四禅成就游。梵志!是谓如来所屈,如来所行,如来所服。然彼不以此为讫,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 “彼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趣向漏尽智通作证。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习,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习,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梵志!是谓如来所屈,如来所行,如来所服。彼以此为讫,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世尊所说法善,如来弟子圣众善趣。梵志!于意云何?如是象迹喻善作具足耶?” 生闻梵志答曰:“唯然。瞿昙!如是象迹喻善作具足。” 生闻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生闻梵志及卑卢异学,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象迹喻经第五竟(二千九百八十八字) (一四七)中阿含梵志品闻德经第六(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生闻梵志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我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梵志!恣汝所问。” 生闻梵志即便问曰:“沙门瞿昙弟子或有在家,或有出家学道,以何义故博闻诵习耶?” 世尊答曰:“梵志!我弟子或有在家,或出家学道,所以博闻诵习,欲自调御,欲自息止,自求灭讫。梵志!我弟子或有在家,或出家学道,以此义故博闻诵习。”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博闻诵习有差别耶?博闻诵习有功德耶?” 世尊答曰:“梵志,博闻诵习而有差别,博闻诵习则有功德。”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博闻诵习有何差别,有何德耶?” 世尊答曰:“梵志!多闻圣弟子昼日作业,欲得其利,彼所作业败坏不成,彼所作业败坏不成已,然不忧戚、愁烦、啼哭,不椎身懊恼,亦不痴狂。梵志!若多闻圣弟子昼日作业,欲得其利,彼所作业败坏不成,彼所作业败坏不成已,然不忧戚、愁烦、啼哭,不椎身懊恼,亦不痴狂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所有爱念,异无散解,不复相应,与别离已,然不忧戚、愁烦、啼哭,不椎身懊恼,亦不痴狂。梵志!若多闻圣弟子所有爱念,异无散解,不复相应,与别离已,然不忧戚、愁烦、啼哭,不椎身懊恼,亦不痴狂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知所有财物皆悉无常,念出家学道。梵志!若多闻圣弟子知所有财物皆悉无常,念出家学道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知所有财物皆悉无常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梵志,若多闻圣弟子知所有财物皆悉无常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能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风日所逼、恶声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诸疾,极为苦痛,至命欲绝,诸不可乐皆能堪耐。梵志!若多闻圣弟子能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风日所逼、恶声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诸疾,极为苦痛,至命欲绝,诸不可乐皆能堪耐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堪耐不乐,生不乐已,心终不着。梵志!若多闻圣弟子堪耐不乐,生不乐已,心终不著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堪耐恐怖,生恐怖已,心终不着。梵志!若多闻圣弟子堪耐恐怖,生恐怖已,心终不着,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若生三恶不善之念,欲念、恚念及害念,为此三恶不善念已,心终不着。梵志!若多闻圣弟子若生三恶不善之念,欲念、恚念及害念,为此三恶不善念已,心终不著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梵志!若多闻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三结已尽,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受七有,天上、人间七往来已,则得苦边。梵志!若多闻圣弟子三结已尽,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受七有,天上、人间七往来已,则得苦边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三结已尽,淫、怒、痴薄,得一往来,天上、人间一往来已,则得苦边。梵志!若多闻圣弟子三结已尽,淫、怒、痴薄,得一往来,天上人间一往来已,则得苦边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五下分结尽,生彼间已,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世。梵志!若多闻圣弟子五下分结尽,生彼间已,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世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有息解脱,离色得无色如其像定,身作证成就游,慧观断漏而知漏。梵志!若多闻圣弟子有息解脱,离色得无色如其像定,身作证成就游,慧观断漏而知漏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复次,梵志!多闻圣弟子如意足、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梵志!若多闻圣弟子如意足、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者,梵志!是谓博闻诵习而有差别,有此功德。” 生闻梵志复问世尊:“此博闻诵习有此差别,有此功德,颇更有差别,更有功德,最上、最妙、最胜耶?” 世尊答曰:“梵志!此博闻诵习有此差别,有此功德,更无差别,更无功德,最上、最妙、最胜者。” 生闻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生闻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闻德经第六竟(一千六百九字) (一四八)中阿含梵志品何苦经第七(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生闻梵志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我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梵志!恣汝所问。” 生闻梵志即便问曰:“瞿昙!在家者有何苦?出家学道者有何苦耶?” 世尊答曰:“梵志!在家者,以不自在为苦,出家学道者,以自在为苦。”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在家者,云何以不自在为苦?出家学道者,云何以自在为苦耶?” 世尊答曰:“梵志!若在家者,钱不增长,金、银、真珠、琉璃、水精悉不增长,畜牧、谷米及奴婢使亦不增长,尔时,在家忧苦愁戚。因此故在家者多有忧苦,多怀愁戚。梵志!若出家学道者行随其欲,行随恚、痴,尔时,出家学道忧苦愁戚。因此故出家学道者多有忧苦,多怀愁戚。梵志!如是在家者,以不自在为苦,出家学道者,以自在为苦。”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在家者有何乐?出家学道者有何乐耶?” 世尊答曰:“梵志!在家者,以自在为乐,出家学道者,以不自在为乐。”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在家者,云何以自在为乐?出家学道者,云何以不自在为乐耶?” 世尊答曰:“梵志!若在家者钱得增长,金、银、真珠、琉璃、水精皆得增长,畜牧、谷米及奴婢使亦得增长,尔时,在家快乐欢喜。因此故在家者多快乐欢喜。梵志!出家学道者行不随欲,行不随恚、痴,尔时,出家学道快乐欢喜。因此故出家学道者多快乐欢喜。梵志!如是在家者,以自在为乐,出家学道者,以不自在为乐。”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无利义?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有利义?” 世尊答曰:“梵志!若天及人共诤者,必无利义,若天及人不诤者,必有利义。”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云何天及人共诤者,必无利义?云何天及人不诤者,必有利义耶?” 世尊答曰:“梵志!若时天及人斗诤怨憎者,尔时,天及人忧苦愁戚,因此故天及人多有忧苦,多怀愁戚。梵志!若时天及人不斗诤、不怨憎者,尔时,天及人快乐欢喜,因此故天及人多快乐、多欢喜。梵志!如是天及人共诤者,必无利义,天及人不诤者,必有利义。”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不得饶益,必得其苦?以何事故,令天及人必得饶益,必得其乐?” 世尊答曰:“梵志!若天及人行于非法及行恶者,必不得益,必得其苦。若天及人能行如法,不行恶者,必得饶益,必得其乐。”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天及人云何行于非法及行恶者,必不得益,必得其苦?天及人云何行如法,不行恶者,必得饶益,必得其乐?” 世尊答曰:“梵志!天及人身行非法及行恶,口、意行非法及行恶者,尔时,天及人必当减损,阿修罗必当兴盛。梵志!若天及人身行如法,守护其身,口、意行如法,守护口、意者,尔时,天及人必当兴盛,阿修罗必当减损。梵志!如是天及人行于非法及行恶者,必得不益,必得其苦。梵志!如是天及人能行如法,不行恶者,必得饶益,必得其乐。”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云何观恶知识?” 世尊答曰:“梵志!当观恶知识犹如月也。”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云何当观恶知识犹如月耶?” 世尊答曰:“梵志!如向尽月,日日稍减,宫殿亦减,光明亦减,形色亦减,日日尽去。梵志!有时月乃至于尽,都不复见。梵志!恶知识人于如来正法、律亦得其信,彼得信已,则于后时而不孝顺,亦不恭敬,所行不顺,不立正智,不趣向法次法,彼便失信,持戒、博闻、庶几、智慧亦复失之。梵志!有时此恶知识教灭善法,犹如月尽。梵志!如是当观恶知识犹如月也。”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云何观善知识?” 世尊答曰:“梵志!当观善知识犹如月也。” 生闻梵志复问曰:“瞿昙!云何当观善知识犹如月耶?” 世尊答曰:“梵志!犹如月初生,少壮明净,日日增长。梵志!或时月十五日,其殿丰满。梵志!如是善知识于如来正法、律得信,彼得信已,而于后时孝顺恭敬,所行随顺,立于正智,趣向法次法,彼增长信,持戒、博闻、庶几、智慧亦复增长。梵志!有时彼善知识善法具足,如十五日月。梵志!如是当观善知识犹如月也。”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譬如月无垢, 游于虚空界, 一切世星宿, 悉翳其光明。 如是信博闻, 庶几无悭贪, 世间一切悭, 悉翳施光明。 犹如有大龙, 兴起云雷电, 雨下极滂沛, 充满一切地。 如是信博闻, 庶几无悭贪, 施饮食丰足, 乐劝增广施。 如是极雷震, 如天降时雨, 彼福雨广大, 施主之所雨。 钱财多名誉, 得生于善处, 彼当受于福, 死已生天上。” 佛说如是。生闻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何苦经第七竟(一千四百二十五字)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九千一百六十五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七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四九)梵志品何欲经第八(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生闻梵志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恣汝所问。” 梵志即便问曰:“瞿昙!刹利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讫耶?” 世尊答曰:“刹利者,欲得财物,行于智慧,所立以刀,依于人民,以自在为讫。” 生闻梵志问曰:“瞿昙!居士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讫耶?” 世尊答曰:“居士者,欲得财物,行于智慧,立以技术,依于作业,以作业竟为讫。” 生闻梵志问曰:“瞿昙!妇人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讫耶?” 世尊答曰:“妇人者,欲得男子,行于严饰,立以儿子,依于无对,以自在为讫。” 生闻梵志问曰:“瞿昙!偷劫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讫耶?” 世尊答曰:“偷劫者,欲不与取,行隐藏处,所立以刀,依于闇冥,以不见为讫。” 生闻梵志问曰:“瞿昙!梵志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讫耶?” 世尊答曰:“梵志者,欲得财物,行于智慧,立以经书,依于斋戒,以梵天为讫。” 生闻梵志问曰:“瞿昙!沙门何欲、何行、何立、何依、何讫耶?” 世尊答曰:“沙门者,欲得真谛,行于智慧,所立以戒,依于无处,以涅槃为讫。” 生闻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生闻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何欲经第八竟(四百二十二字) (一五○)中阿含梵志品郁瘦歌逻经第九(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加兰哆园。 尔时,郁瘦歌逻梵志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恣汝所问。” 郁瘦歌逻梵志即便问曰:“瞿昙!梵志为四种姓施设四种奉事,为梵志施设奉事,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奉事。瞿昙!梵志为梵志施设奉事,梵志应奉事梵志,刹利、居士、工师亦应奉事梵志。瞿昙!此四种姓应奉事梵志。瞿昙!梵志为刹利施设奉事,刹利应奉事刹利,居士、工师亦应奉事刹利。瞿昙!此三种姓应奉事刹利。瞿昙!梵志为居士施设奉事,居士应奉事居士,工师亦应奉事居士。瞿昙!此二种姓应奉事居士。瞿昙!梵志为工师施设奉事,工师应奉事工师,谁复下贱,应施设奉事工师,唯工师奉事工师。” 世尊问曰:“梵志!诸梵志颇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奉事,为梵志施设奉事,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奉事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不知也。瞿昙!但诸梵志自作是说,我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梵志不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奉事,为梵志施设奉事,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奉事。” 世尊告曰:“梵志!犹如有人,强与他肉,而作是说:‘士夫可食,当与我直。’梵志!汝为诸梵志说亦复如是。所以者何?梵志不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奉事,为梵志施设奉事,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奉事。” 世尊问曰:“梵志!云何奉事?若有奉事,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为是奉事耶?若有奉事,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为是奉事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若我奉事,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我不应奉事彼。若我奉事,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我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我不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我不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我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我应奉事彼。” 世尊告曰:“梵志!若更有梵志来,非愚非痴,亦非颠倒,心无颠倒,自由自在,我问彼梵志:‘于意云何?若有奉事,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为是奉事耶?若有奉事,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为是奉事耶?’ “梵志!彼梵志非愚非痴,亦非颠倒,心无颠倒,自由自在,答我曰:‘瞿昙!若我奉事,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我不应奉事彼。若我奉事,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我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我不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如无胜者,我不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我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有胜无如者,我应奉事彼。’” 世尊问曰:“梵志!于意云何?若有奉事,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若有奉事,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若我奉事,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不应奉事彼。若我奉事,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不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不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应奉事彼。” 世尊告曰:“梵志!若更有梵志来,非愚非痴,亦非颠倒,心无颠倒,自由自在,我问彼梵志:‘于意云何?若有奉事,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若有奉事,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梵志!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为是奉事耶?’ “梵志!彼梵志非愚非痴,亦非颠倒,心无颠倒,自由自在,亦如是答我曰:‘瞿昙!若我奉事,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不应奉事彼。若我奉事,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不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失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不应奉事彼。瞿昙!若奉事梵志,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应奉事彼。奉事刹利、居士、工师,因奉事故,增益信、戒、博闻、庶几、智慧者,我应奉事彼。’” 郁瘦歌逻梵志白曰:“瞿昙!梵志为四种姓施设四种自有财物,为梵志施设自有财物,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自有财物。瞿昙!梵志为梵志施设自有财物者,瞿昙!梵志为梵志施设乞求自有财物,若梵志轻慢乞求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犹如放牛人不能看牛者,则便失利。如是,瞿昙!梵志为梵志施设乞求自有财物,若梵志轻慢乞求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 “瞿昙!梵志为刹利施设自有财物者,瞿昙!梵志为刹利施设弓箭自有财物,若刹利轻慢弓箭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犹如放牛人不能看牛者,则便失利。如是,瞿昙!梵志为刹利施设弓箭自有财物,若刹利轻慢弓箭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 “瞿昙!梵志为居士施设自有财物者,瞿昙!梵志为居士施设田作自有财物,若居士轻慢田作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犹如放牛人不能看牛者,则便失利。如是,瞿昙!梵志为居士施设田作自有财物,若居士轻慢田作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 “瞿昙!梵志为工师施设自有财物者,瞿昙!梵志为工师施设麻自有财物,若工师轻慢麻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犹如放牛人不能看牛者,则便失利。如是,瞿昙!梵志为工师施设麻自有财物,若工师轻慢麻者,则便轻慢自有财物,轻慢自有财物已,则便失利。” 世尊问曰:“梵志!诸梵志颇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自有财物,为梵志施设自有财物,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自有财物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不知也。瞿昙!但诸梵志自说,我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不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自有财物,为梵志施设自有财物,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自有财物。” 世尊告曰:“梵志!犹如有人,强与他肉,而作是说:‘士夫可食,当与我直。’梵志!汝为诸梵志说亦复如是。所以者何?梵志不自知为四种姓施设四种自有财物,为梵志施设自有财物,为刹利、居士、工师施设自有财物。如是,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为人施设息止法、灭讫法、觉道法、善趣法,施设自有财物。” 世尊问曰:“梵志!于意云何?颇有梵志于此虚空不着、不缚、不触、不碍,刹利、居士、工师不然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梵志于此虚空不着、不缚、不触、不碍,刹利、居士、工师亦然如是。” “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为人施设息止法、灭讫法、觉道法、善趣法,施设自有财物。” 世尊问曰:“梵志!于意云何?颇有梵志能行慈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刹利、居士、工师不然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梵志能行慈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刹利、居士、工师亦然如是。” “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为人施设息止法、灭讫法、觉道法、善趣法,施设自有财物。” 世尊问曰:“梵志!于意云何?若百种人来,或有一人而语彼曰:‘汝等共来!若有生刹利族、梵志族者,唯彼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梵志!于意云何?为刹利族、梵志族者,彼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耶?为居士族、工师族者,彼不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耶?为一切百种人皆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彼一切百种人皆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 “如是。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为人施设息止法、灭讫法、觉道法、善趣法,施设自有财物。” 世尊问曰:“梵志!于意云何?若百种人来,或有一人而语彼曰:‘汝等共来!若生刹利族、梵志族者,唯彼能以极燥娑罗及栴檀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梵志!于意云何?为刹利族、梵志族者,彼能以极燥娑罗及栴檀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耶?为居士族、工师族者,彼当以燥猪狗槽、伊兰檀木及余弊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耶?为一切百种人皆能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彼一切百种人皆能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 “如是。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为人施设息止法、灭讫法、觉道法、善趣法,施设自有财物。” 世尊问曰:“梵志!于意云何?若彼百种人皆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彼一切火皆有㷿、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为彼火独有㷿、有色、有热、有光,能作火事耶?为彼火独无㷿、无色、无热、无光,不能作火事耶?为彼一切火皆有㷿、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若百种人皆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者,彼一切火皆有㷿、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若彼火独有㷿、有色、有热、有光,能为火事者,终无是处。若彼火独无㷿、无色、无热、无光,不能为火事者,亦无是处。但,瞿昙!彼一切火皆有㷿、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 “如是。梵志!我自善解、善知诸法,为人施设息止法、灭讫法、觉道法、善趣法,施设自有财物。” 世尊问曰:“梵志!于意云何?若彼百种人皆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彼或有人以燥草木着其火中,生㷿、生色、生热、生烟,颇有㷿、色、热、烟,㷿、色、热烟而差别耶?” 郁瘦歌逻梵志答曰:“瞿昙!若彼百种人皆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彼若有人以燥草木着其火中,生㷿、生色、生热、生烟,我于彼火㷿、色、热、烟,㷿、色、热、烟,不能施设有差别也。” 世尊告曰:“梵志!如是我所得火,所得不放逸,能灭放逸及贡高慢,我于此火,火亦不能施设有差别也。” 郁瘦歌逻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郁瘦歌逻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郁瘦歌逻经第九竟(三千五百八十五字) (一五一)中阿含梵志阿摄和经第十(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众多梵志于拘萨罗,集在学堂,共论此事:“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而沙门瞿昙说四种姓皆悉清净,施设显示。”彼作是念:“诸贤!为谁有力能至沙门瞿昙所,则以此事如法难诘?”彼复作是念:“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有力能至沙门瞿昙所,则以此事如法难诘。”“诸贤!可共诣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所,向说此事,随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所说,我等当受。” 于是,拘萨罗众多梵志即诣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语曰:“摩纳!我等众多梵志于拘萨罗,集在学堂,共论此事:‘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而沙门瞿昙说四种姓皆悉清净,施设显示。’我等作是念:‘诸贤!为谁有力能至沙门瞿昙所,则以此事如法难诘?’我等复作是念:‘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有力能至沙门瞿昙所,则以此事如法难诘。’愿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往诣沙门瞿昙所,则以此事如法难诘。”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语诸梵志曰:“诸贤!沙门瞿昙如法说法,若如法说法者,不可难诘也。” 拘萨罗众多梵志语曰:“摩纳!汝未有屈事,未可豫自伏。所以者何?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有力能至沙门瞿昙所,则以此事如法难诘。愿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往诣沙门瞿昙所,则以此事如法难诘。”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为拘萨罗众多梵志默然而受。 于是,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与彼拘萨罗众多梵志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世尊告曰:“摩纳!恣汝所问。” 阿摄和逻延多那便问曰:“瞿昙!诸梵志等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未知沙门瞿昙当云何说?” 世尊告曰:“我今问汝,随所解答。摩纳!颇闻余尼及剑浮国有二种姓,大家及奴,大家作奴,奴作大家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我闻余尼及剑浮国有二种姓,大家及奴,大家作奴,奴作大家也。”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颇独有梵志于此虚空不着不缚,不触不碍;刹利、居士、工师为不然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梵志于此虚空不着不缚,不触不碍;刹利、居士、工师亦然。”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颇独有梵志能行慈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刹利、居士、工师不然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梵志能行慈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刹利、居士、工师亦然。”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百种人来,或有一人而语彼曰:‘汝等共来!若生刹利族梵志族者,唯彼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摩纳!于意云何?为刹利族、梵志族者,彼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耶?为居士族、工师族者,彼不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耶?为一切百种人皆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彼一切百种人皆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百种人来,或有一人而语彼曰:‘汝等共来!若生刹利族、梵志族者,唯彼能以极燥娑罗及栴檀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摩纳!于意云何?为刹利族、梵志族者,彼能以极燥娑罗及栴檀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耶?为居士族、工师族者,彼当以燥猪狗槽及伊兰檀木及余弊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耶?为一切百种人皆能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彼一切百种人皆能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彼百种人皆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彼一切火皆有㷿、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为彼火独有㷿、有色、有热、有光,能作火事耶?为彼火独无㷿、无色、无热、无光,不能作火事耶?为彼一切火皆有㷿、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若彼百种人皆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者。彼一切火皆有㷿、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若彼火独有㷿、有色、有热、有光,能为火事者,终无是处。若彼火独无㷿、无色、无热、无光,不能为火事者,亦无是处。瞿昙!但彼一切火皆有㷿、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告曰:“摩纳!若此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数;若生刹利、居士、工师族者,即工师族数。摩纳!犹若如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因木生者,即木火数;若因草粪薪生者,即薪火数。如是,摩纳!此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数;若生刹利,居士、工师族者,即工师族数。”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刹利女与梵志男共合会者,彼因合会,后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汝云何说?彼为刹利,为梵志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刹利女与梵志男共合会者,彼因合会,后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我不说彼刹利,亦不说梵志。瞿昙!我但说彼他身。” “如是。摩纳!此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数;若生刹利、居士、工师族者,即工师族数。” 世尊问曰:“摩纳!若梵志女与刹利男共合会者,彼因合会,后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汝云何说?彼为梵志,为刹利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梵志女与刹利男共合会者,彼因合会,后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我不说彼梵志,亦不说刹利。瞿昙!我但说彼他身。” “如是,摩纳!此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数;若生刹利、居士、工师族者,即工师族数。”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人有众多草马,放一父驴,于中一草马与父驴共合会,彼因合会,后便生驹,汝云何说?彼为驴,为马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若有马与驴共合会,彼因合会,后便生驹,我不说彼驴,亦不说马,瞿昙!我但说彼骡也。” “如是,摩纳!若此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数;若生刹利、居士、工师族者,即工师族数。” 世尊告曰:“摩纳!乃往昔时有众多仙人共住无事高处,生如是恶见:‘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于是,阿私罗仙人提鞞逻闻众多仙人共住无事高处,生如是恶见已,着袈裟衣,以袈裟巾裹头,拄杖持伞,著白衣变,不从门入,至仙人住处静室经行。 “于是,共住无事高处有一仙人,见阿私罗仙人提鞞逻着袈裟衣,以袈裟巾裹头,拄杖持伞,著白衣变,不从门入,至仙人住处静室经行。见已,往诣共住无事高处众多仙人所,便作是语:‘诸贤!今有一人着袈裟衣,以袈裟巾裹头,拄杖持伞,著白衣变,不从门入,至仙人住处静室经行,我等宁可共往咒之:“汝作灰汝作灰耶?”’ “于是,共住无事高处众多仙人即往诣彼阿私罗仙人提鞞逻所,到已,共咒:‘汝作灰,汝作灰。’如其咒法咒之,汝作灰汝作灰者,如是如是,光颜益好,身体悦泽。彼众多仙人便作是念:‘我等本咒汝作灰汝作灰者,彼即作灰。我今咒此人汝作灰汝作灰,我等如其咒法咒此人,此人光颜益好,身体悦泽,我宁可问。’即便问之:‘汝为是谁?’阿私罗仙人提鞞逻答曰:‘诸贤!汝等颇闻有阿私罗仙人提鞞逻耶?’答曰:‘闻有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复语曰:‘我即是也。’彼众多仙人即共辞谢阿私罗仙人提鞞逻曰:‘愿为忍恕,我等不知尊是阿私罗仙人提鞞逻耳。’ “于是,阿私罗仙人提鞞逻语诸仙人曰:‘我已相恕。汝等实生恶见:“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彼诸仙人答曰:‘如是。’阿私罗复问诸仙人曰:‘汝等为自知己父耶?’彼诸仙人答曰:‘知也。彼梵志取梵志妇,非非梵志,彼父复父,乃至七世父,彼梵志取梵志妇,非非梵志。’阿私罗复问诸仙人曰:‘汝等为自知己母耶?’彼诸仙人答曰:‘知也。彼梵志取梵志夫,非非梵志,彼母复母,乃至七世母,彼梵志取梵志夫,非非梵志。’阿私罗复问诸仙人曰:‘汝等颇自知受胎耶?’彼诸仙人答曰:‘知也。以三事等合会受胎,父母合会,无满堪耐,香阴已至。阿私罗!此事等会,入于母胎。’ “阿私罗复问诸仙人曰:‘颇知受生为男?为女?知所从来?为从刹利族来?梵志、居士、工师族来耶?为从东方、南方、西方、北方来耶?’彼诸仙人答曰:‘不知。’阿私罗复语彼仙人曰:‘诸贤!不见不知此者,汝等不知受胎,谁从何处来?为男为女?为从刹利来?梵志、居士、工师来?为从东方、南方、西方、北方来?然作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摩纳!彼住无事高处众多仙人为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如是善教善诃,不能施设清净梵志,况汝师徒着皮草衣?” 于是,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为世尊面诃诘啧,内怀愁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 “于是,世尊面诃诘啧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已,复令欢悦,即便告曰:‘摩纳!有一梵志作斋行施,彼有四儿,二好学问,二不学问。于摩纳意云何?彼梵志为先施谁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若彼梵志其有二儿,好学问者,必先施彼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也。” 世尊复问曰:“摩纳!复有一梵志作斋行施,彼有四儿,二好学问,然不精进,喜行恶法,二不学问,然好精进,喜行妙法。于摩纳意云何?彼梵志为先施谁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耶?”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若彼梵志其有二儿,虽不学问,而好精进,喜行妙法者,必先施彼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也。” 世尊告曰:“摩纳!汝先称叹学问,后称叹持戒。摩纳!我说四种姓皆悉清净施设显示,汝亦说四种姓皆悉清净施设显示。” 于是,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即从坐起,欲稽首佛足。尔时,彼大众唱高大音声:“沙门瞿昙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如沙门瞿昙说,四种姓皆悉清净施设显示,令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亦说四种姓皆悉清净。” 尔时,世尊知彼大众心之所念,告曰:“止!止!阿摄和逻延多那!但心喜足,可还复坐,我当为汝说法。” 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稽首佛足,却坐一面,世尊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然而住。 于是,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是时,拘萨罗众多梵志还去不远,种种言语责数阿摄和逻延多那:“欲何等作?欲伏沙门瞿昙,而反为沙门瞿昙所降伏还。犹如有人,为眼入林中,而反失眼还。阿摄和逻延多那!汝亦如是,欲伏沙门瞿昙,而反为沙门瞿昙所降伏还。犹如有人,为饮入池,而反渴还。阿摄和逻延多那!汝亦如是,欲伏沙门瞿昙,而反为沙门瞿昙所降伏还。阿摄和逻延多那!欲何等作?” 于是,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语拘萨罗众多梵志曰:“诸贤!我前已说:‘沙门瞿昙如法说法,若如法说法者,不可难诘也。’” 佛说如是。阿摄和逻延多那摩纳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阿摄和经第十竟(四千四百一十三字)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七(八千四百二十字) 中阿含经梵志品第二竟(二万五千一百九十八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八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梵志品第一(有十经)(第四一日诵名分别)(有三品半合有三十五经) 鹦鹉.须闲提 婆罗婆游堂 须达.梵波罗 黄芦园.头那 阿伽罗诃那 阿园那.梵摩 (一五二)中阿含梵志品鹦鹉经第一(第三念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加兰哆园。 尔时,鹦鹉摩纳都题子少有所为,往至王舍城,寄宿居士家。于是,鹦鹉摩纳都题子问所寄宿居士曰:“颇有沙门、梵志宗主众师,统领大众,为人所尊,令我随时往见奉敬,傥能因此敬奉之时,得欢喜耶?” 居士答曰:“有也。天爱!沙门瞿昙释种子舍释宗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觉无上正尽觉。天爱!自可随时往见,诣彼奉敬,或能因此奉敬之时,心得欢喜。” 鹦鹉摩纳即复问曰:“沙门瞿昙今在何处?我欲见之。” 居士答曰:“沙门瞿昙在此王舍城竹林加兰哆园,便可往见。” 于是,鹦鹉摩纳从所寄宿居士家出,往诣竹林加兰哆园。鹦鹉摩纳遥见世尊在树林间,端政姝好,犹星中月,光耀炜晔,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诸根寂定,无有蔽碍,成就调御,息心静默。见已,便前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恣汝所问。” 鹦鹉摩纳问曰:“瞿昙!如我所闻,若在家者,便得善解,则知如法,出家学道者,则不然也。我问瞿昙此事云何?” 世尊告曰:“此事不定。”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愿今为我分别此事。” 世尊告曰:“摩纳!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具分别说。”鹦鹉摩纳受教而听。 佛言:“摩纳!若有在家及出家学道行邪行者,我不称彼。所以者何?若有在家及出家学道行邪行者,不得善解,不知如法。是故,摩纳!若有在家及出家学道行邪行者,我不称彼。摩纳!若有在家及出家学道行正行者,我称说彼。所以者何?若有在家及出家学道行正行者,必得善解,则知如法。是故,摩纳!若有在家及出家学道行正行者,我称说彼。摩纳!我如是说,说此二法,如是分别,如是显示。若有沙门梵志有力坚固深入,一向专著,而说此为真谛,余者虚妄。”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如我所闻,若在家者,便有大利,有大功德,出家学道者,则不然也。我问瞿昙此事云何?” 世尊告曰:“此事不定。”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愿复为我分别此事。” 世尊告曰:“摩纳!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具分别说。”鹦鹉摩纳受教而听。 佛言:“摩纳!若在家者,有大灾患,有大斗诤,有大怨憎,行邪行者,不得大果,无大功德。犹如田作,有大灾患,有大斗诤,有大怨憎,行邪行者,不得大果,无大功德。如是,摩纳!若在家者亦复如是。摩纳!出家学道少有灾患,少有斗诤,少有怨憎,行邪行者,不得大果,无大功德。犹如治生,少有灾患,少有斗诤,少有怨憎,行邪行者,不得大果,无大功德。如是,摩纳!出家学道亦复如是。 “摩纳!若在家者,有大灾患,有大斗诤,有大怨憎,行正行者,得大果报,有大功德。犹如田作,有大灾患,有大斗诤,有大怨憎,行正行者,得大果报,有大功德。如是,摩纳!若在家者亦复如是。摩纳!出家学道少有灾患,少有斗诤,少有怨憎,行正行者,得大果报,有大功德。犹如治生,少有灾患,少有斗诤,少有怨憎,行正行者,得大果报,有大功德。如是,摩纳!出家学道亦复如是。摩纳!我如是说,说此二法,如是分别,如是显示。若有沙门、梵志有力坚固深入,一向专著,而说此为真谛,余者虚妄。”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彼诸梵志施设五法,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作福得善。” 世尊告曰:“若诸梵志施设五法,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作福得善。汝在此众,今可说耶?”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我无不可。所以者何?瞿昙!于今现坐此众。” 世尊告曰:“汝便可说。”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善听。瞿昙!梵志施设第一真谛法,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作福得善;第二诵习,第三热行,第四苦行。瞿昙!梵志施设第五梵行,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作福得善。” 世尊告曰:“若有梵志施设五法,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作福得善。彼梵志中颇有一梵志作如是说:‘我此五法,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已,施设果耶?’” 鹦鹉摩纳白世尊曰:“无也。瞿昙!” 世尊告曰:“颇有师及祖师,至七世父母,作如是说:‘我此五法,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已,施设果耶?’” 鹦鹉摩纳白世尊曰:“无也。瞿昙!” 尔时,世尊问曰:“摩纳!若昔有梵志寿终命过,诵持经书,流布经书,诵习典经:一曰夜吒,二曰婆摩,三曰婆摩提婆,四曰毗奢蜜哆罗,五曰夜婆陀揵尼,六曰应疑罗婆,七曰婆私吒,八曰迦叶,九曰婆罗婆,十曰婆和。谓今诸梵志即彼具经诵习持学,彼颇作是说:‘我此五法,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已,施设果耶?’” 鹦鹉摩纳白世尊曰:“无也。瞿昙!但诸梵志因信受持。” 世尊告曰:“若于诸梵志,无一梵志而作是说:‘我此五法,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已,施设果报。’亦无师及祖师,乃至七世父母,而作是说:‘我此五法,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已,施设果报。’若昔有梵志寿终命过,诵持经书,流布经书,诵习典经:一曰夜吒,二曰婆摩,三曰婆摩提婆,四曰毗奢蜜哆逻,五曰夜婆陀揵尼,六曰应疑罗婆,七曰婆私吒,八曰迦叶,九曰婆罗婆,十曰婆和。谓今诸梵志即彼具经诵习持学,彼无作是说:‘我此五法,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已,施设果报。’摩纳!彼诸梵志不以此故,于信向中无根本耶?”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实无根本,但诸梵志闻已受持。” 世尊告曰:“犹众盲儿各相扶持,彼在前者,不见于后,亦不见中。彼在中者,不见于前,亦不见后。彼在后者,不见于中,亦不见前。摩纳!所说诸梵志辈亦复如是。摩纳!前说信而后复说闻。” 鹦鹉摩纳瞋恚世尊,憎嫉不悦,诽谤世尊,指擿世尊,骂詈世尊:“应诽谤,瞿昙!应指,瞿昙!应堕,瞿昙!”语世尊曰:“有一梵志,名弗袈裟裟罗,姓直清净化,彼作是说:‘若有沙门、梵志,于人上法有知有见,现我得者。’我闻是已,便大笑之,意不相可,虚妄不真,亦不如法。云何人生人中,自说得人上法?若于人上法言我知我见者,此事不然。” 于是,世尊便作是念:“鹦鹉摩纳都题子瞋恚于我,憎嫉不悦,诽谤于我,指擿于我,骂詈于我:‘应诽谤,瞿昙!应指,瞿昙!应堕,瞿昙!’而语我曰:‘瞿昙!有梵志名弗袈裟裟罗,姓直清净化,彼作是说:“若有沙门、梵志,于人上法有知有见,现我得者。我闻是已,便大笑之,意不相可,虚妄不真,亦不如法。云何人生人中,自说得人上法?若于人上法言我知我见者,此事不然。”’” 世尊知已,告曰:“摩纳!梵志弗袈裟裟罗,姓直清净化,彼知一切沙门、梵志心之所念,然后作是说:‘若有沙门、梵志,于人上法有知有见,现我得者,我闻是已,便大笑之,意不相可,虚妄不真,亦不如法。云何人生人中,自说得人上法?若于人上法言我知我见者,此事不然耶?’” 鹦鹉摩纳答曰:“瞿昙!梵志弗袈裟裟罗,姓直清净化,自有一婢,名曰不尼,尚不能知心之所念,况复欲知一切沙门、梵志心之所念耶?若使知者,终无是处。” 世尊告曰:“犹人生盲,彼作是说:‘无黑白色,亦无见黑白色者。无好恶色,亦无见好恶色。无长短色,亦无见长短色。无近远色,亦无见近远色。无粗细色,亦无见粗细色。我初不见不知,是故无色。’彼生盲人作如是说,为真实耶?” 鹦鹉摩纳答世尊曰:“不也。瞿昙!所以者何?有黑白色,亦有见黑白色者。有好恶色,亦有见好恶色。有长短色,亦有见长短色。有近远色,亦有见近远色。有粗细色,亦有见粗细色。若言我初不见不知,是故无色。彼生盲人作是说者,为不真实。” “摩纳!梵志弗袈裟裟罗,姓直清净化,彼所说者,非如生盲无目人耶?” 鹦鹉摩纳答世尊曰:“如盲。瞿昙!” 世尊告曰:“摩纳!于意云何?若昔有梵志寿终命过,诵持经书,流布经书,诵习典经,谓商伽梵志、生闻梵志、弗袈裟裟罗梵志及汝父都题,若彼所说,可不可、有真无真、有高有下耶?” 鹦鹉摩纳答世尊曰:“若昔有梵志寿终命过,诵持经书,流布经书,诵习典经,谓商伽梵志、生闻梵志、弗袈裟裟罗梵志及我父都题。彼所说者,于我意者,欲令可,莫令不可,欲令真,莫令不真,欲令高,莫令下。” 彼时,世尊问曰:“摩纳!梵志弗袈裟裟罗,姓直清净化,彼所说者,非为不可、无有可耶?非为不真、无有真耶?非为至下、无有高耶?” 鹦鹉摩纳答世尊曰:“实尔。瞿昙!” “复次,摩纳!有五法作障碍,作覆盖,作盲无目,能灭智慧,唐自疲劳,不得涅槃。云何为五?摩纳!欲第一法作障碍,作覆盖,作盲无目,能灭智慧,唐自疲劳,不得涅槃。摩纳!恚、身见、戒取,疑第五法作障碍,作覆盖,作盲无目,能灭智慧,唐自疲劳,不得涅槃。摩纳!于意云何?为此五法之所障碍、覆盖、阴缠,彼若欲观自义,观他义,观俱义,及知一切沙门、梵志心之所念者,终无是处。摩纳!梵志弗袈裟裟罗,姓直清净化,为欲所染,欲所秽染,欲触欲猗,著于欲,入于欲中,不见灾患,不知出要而行于欲。彼为此五法之所障碍、覆盖、阴缠,彼若欲观自义,观他义,观俱义,及知一切沙门、梵志心之所念者,终无是处。 “复次,摩纳!有五欲功德,爱念意乐,彼有爱色欲相应,甚可于乐。云何为五?目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摩纳!于意云何?众生因此五欲功德故,生乐生喜,不复是过耶?” 鹦鹉摩纳白世尊曰:“如是。瞿昙!”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因草木而然火,及离草木而然火,何者光㷿最上、最妙、最胜耶?”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若离草木而然火者,终无是处,唯有如意足力。瞿昙!若离草木而然火者,彼光㷿最上、最妙、最胜。” 世尊告曰:“如是,如是。摩纳!若离草木而然火者,终无是处,唯有如意足力。若离草木而然火者,彼光㷿最上、最妙、最胜,我今假说。摩纳!如因草木而然火者,如是众生所生喜乐,谓因欲、恶不善之法,不得舍乐及于止息。摩纳!如离草木而然火者,如是众生所生舍乐,谓因离欲,从诸善法而得舍乐及于止息。” 世尊告曰:“摩纳!于意云何?有一梵志作斋行施,或从东方有刹利童子来,彼作是说:‘我于其中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饮食。’彼于其中不得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饮食,便生怨恨而怀憎嫉。或从南方有梵志童子来,彼作是说:‘我于其中得净妙食。’彼于其中不得净妙食,便生怨恨而怀憎嫉。或从西方有居士童子来,彼作是说:‘我于其中得丰饶食。’彼于其中不得丰饶食,便生怨恨而怀憎嫉。或从北方有工师童子来,彼作是说:‘我于其中得丰足食。’彼于其中不得丰足食,便生怨恨而怀憎嫉。摩纳!彼诸梵志行如是施,施设何等报耶?”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梵志不如是心行于布施,使他生怨恨而怀憎嫉。瞿昙!当知梵志以愍伤心而行于施,以愍伤心而行施已,便得大福。” 世尊告曰:“摩纳!梵志非为施设第六法,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作福得善耶?” 鹦鹉摩纳答世尊曰:“如是。瞿昙!” 世尊问曰:“摩纳!若有梵志施设五法,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作福得善,汝见此法多在何处,为在家耶?为出家学道耶?” 鹦鹉摩纳答曰:“瞿昙!若有梵志施设五法,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作福得善,我见此法多在出家学道,非在家也。所以者何?在家者多事,多有所作,多有结恨,多有憎诤,彼不能得守护诚谛。瞿昙!出家学道者少事,少有所作,少有结恨,少有憎诤,彼必能得守护诚谛。瞿昙!彼诚谛者,我见多在出家学道,非在家也。所以者何?在家者多事,多有所作,多有结恨,多有憎诤,彼不得行施,不得诵习,不得行苦行,不得行梵行。瞿昙!出家学道者少事,少有所作,少有结恨,少有憎诤,彼得行施,彼得诵习,得行苦行,得行梵行。瞿昙!行梵行者,我见此法多在出家学道,非在家也。” 世尊告曰:“摩纳!若有梵志施设五法,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作福得善者,我说是从心起。云何为心?若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为修彼故。摩纳!于意云何?若有比丘守护诚谛者,彼因守护诚谛故,得喜得悦。摩纳!若有喜及悦,善善相应,我说是从心起。云何为心?若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为修彼故,如是彼得行施,彼得诵习,得行苦行,得行梵行。彼因行梵行故,得喜得悦。摩纳!若有喜及悦,善善相应,我说是从心起。云何为心?若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彼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摩纳!犹如有人善吹于螺,彼若有方未曾闻者,彼于夜半而登高山,极力吹螺,出微妙声,遍满四方。如是,比丘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摩纳!于意云何?若有求天,要求天上故,便行贪伺相应心,令我作天及余天。若有求天,要求天上故,便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无量极广善修,心定意解,遍满成就游,令我作天及余天。汝观于彼,谁得作天及余天耶?” 鹦鹉摩纳答曰:“瞿昙!若此求天,要求天上故,便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无量极广善修,心定意解,遍满成就游者,我观于彼必得作天或余天也。”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有求梵天,要求梵天上故,便行贪伺相应心,令我作梵天及余梵天。若有求梵天,要求梵天上故,便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无量极广善修,心定意解,遍满成就游,令我作梵天及余梵天。汝观于彼,谁得作梵天及余梵天耶?” 鹦鹉摩纳答曰:“瞿昙!若此求梵天,要求梵天上故,便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无量极广善修,心定意解,遍满成就游者,我观于彼得作梵天或余梵天。” 鹦鹉摩纳问曰:“瞿昙!知梵道迹耶?” 世尊告曰:“摩纳!我今问汝,随所解答。摩纳!于意云何?那罗歌逻村去此众不远耶?” 鹦鹉摩纳答曰:“不远。” 世尊告曰:“摩纳!于意云何?汝于此众告一人曰:‘汝往至彼那罗歌逻村,到便即还。’彼受汝教,速疾往至那罗歌逻村,到便即还。彼往返已,汝问道路,谓于那罗歌逻村往返出入事。彼人宁住不能答耶?” 鹦鹉摩纳答世尊曰:“不也。瞿昙!” 世尊告曰:“摩纳!彼人往返于那罗歌逻村,问道路事,乃可得住而不能答。若问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梵道迹者,终不暂住而不能答。” 鹦鹉摩纳白世尊曰:“沙门瞿昙!无著天祠,此事具足,谓问梵道迹能速答故。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鹦鹉摩纳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鹦鹉经第一竟(四千五百六十一字) (一五三)中阿含梵志品须闲提经第二(闲音呼奸反)(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楼瘦,在婆罗婆第一静室,坐于草座。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釰摩瑟昙次第乞食。食讫,中后还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往诣一林,至昼行处。尔时,世尊入于彼林,至一树下,敷尼师檀,结加趺坐。 于是,须闲提异学中后彷徉,往诣婆罗婆第一静室,须闲提异学遥见婆罗婆第一静室有布草座一胁卧处,似师子卧,似沙门卧,似梵行卧,须闲提异学见已,问曰:“婆罗婆第一静室,谁有此草座一胁卧处,似师子卧,似沙门卧,似梵行卧?” 婆罗婆梵志答曰:“须闲提!有沙门瞿昙释种子,舍释宗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觉无上正尽觉。彼第一静室有此草座一胁卧处,似师子卧,似沙门卧,似梵行卧。” 须闲提异学语曰:“婆罗婆!我今不可见见,不可闻闻,谓我见沙门瞿昙卧处。所以者何?彼沙门瞿昙坏败地,坏败地者,无可用也。” 婆罗婆语曰:“须闲提!汝不应以此事骂彼沙门瞿昙。所以者何?彼沙门瞿昙多有慧,刹利慧、梵志慧、居士慧、沙门慧,若说慧者皆得圣智。须闲提!我欲以此义向彼沙门瞿昙说,为可尔不?” 须闲提语曰:“婆罗婆!若欲说者,则随汝意,我无所违。婆罗婆!若见沙门瞿昙者,我亦说此义。所以者何?彼沙门瞿昙败坏地,败坏地者,无可用也。” 尔时,世尊在昼行处,以净天耳出过于人,闻婆罗婆梵志与须闲提异学共论此事。世尊闻已,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婆罗婆梵志第一静室,于草座上敷尼师檀,结加趺坐。婆罗婆梵志遥见世尊在树林间,端政姝好,犹星中月,光耀炜晔,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诸根寂定,无有蔽碍,成就调御,息心静默。见已,进前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婆罗婆!与须闲提异学共论此草坐处耶?” 婆罗婆梵志答世尊曰:“如是。瞿昙!我亦欲以此事向沙门瞿昙说,然沙门瞿昙未说已自知。所以者何?以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故。” 世尊与婆罗婆梵志共论此事。须闲提异学于后彷徉,往诣婆罗婆第一静室。世尊遥见须闲提异学来已,而作是说:“须闲提!不调御眼根,不密守护而不修者,必受苦报。彼于沙门瞿昙善自调御,善密守护而善修者,必得乐报。须闲提!汝因此故,说沙门瞿昙败坏地,败坏地者,无可用耶?” 须闲提异学答世尊曰:“如是。瞿昙!” “须闲提!如是耳、鼻、舌、身根,不调御意根,不密守护而不修者,必受苦报。彼于沙门瞿昙善自调御,善密守护而善修者,必得乐报。须闲提!汝因此故,说沙门瞿昙败坏地,败坏地者,无可用耶?” 须闲提异学答世尊曰:“如是。瞿昙!” 世尊问曰:“须闲提!于意云何?若人本未出家学道,彼眼知色,爱念意乐,可欲相应。彼于后时舍眼知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眼知色,习、灭、味、患、出要见如真,内息心游行。彼若见人未离色欲,为色爱所食,为色热所热。彼眼知色,爱念意乐,可欲相应,行时见已,不称彼、不乐彼。须闲提!于意云何?若有此乐,因爱因色,乐此乐时,薄贱故不称彼,薄贱故不乐彼。须闲提!宁可于彼有所说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昙!” “须闲提!于意云何?若人本未出家学道,如是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爱念意乐,可欲相应。彼于后时,舍身知触,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身知触,习、灭、味、患、出要,见如真,内息心游行。彼若见人未离触欲,为触爱所食,为触热所热。彼身知触,爱念意乐,可欲相应,行时见已,不称彼、不乐彼。须闲提!于意云何?若有见此乐,因爱因触,乐此乐时,薄贱故不称彼,薄贱故不乐彼。须闲提!宁可于彼有所说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昙!” 世尊问曰:“须闲提!于意云何?若人本未出家学道,五欲功德爱念意乐,可欲相应。彼于后时,舍五欲功德,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五欲功德,习、灭、味、患、出要,见如真,内息心游行。彼若见人未离欲,为欲爱所食,为欲热所热,五欲功德爱念意乐,可欲相应,行时见已,不称彼、不乐彼。须闲提!于意云何?若有此乐,因欲因欲爱,乐此乐时,薄贱故不称彼,薄贱故不乐彼。须闲提!宁可于彼有所说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昙!” “须闲提!我本未出家学道时,得五欲功德,易不难得,爱念意乐,可欲相应。我于后时,舍五欲功德,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五欲功德,习、灭、味、患、出要,见如真,内息心游行。我见人未离欲,为欲爱所食,为欲热所热,五欲功德,爱念意乐,可欲相应,行时见已,我不称彼,我不乐彼。须闲提!于意云何?若有此乐,因欲因欲爱,乐此乐时,薄贱故我不称彼,薄贱故我不乐彼。须闲提!宁可于我有所说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昙!” 世尊告曰:“须闲提!犹如居士、居士子,极大富乐,资财无量,多诸畜牧、封户、食邑,诸生活具种种丰饶,彼得五欲,易不难得。彼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临死之时,不乐舍五欲功德,身坏命终,后升善处,得生天上,具足行五欲功德。须闲提!此天及天子宁当舍天五欲功德,乐人间欲,欢喜念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昙!所以者何?人间欲者,臭处不净,意甚秽恶而不可向,憎诤极苦。瞿昙!于人间欲,天欲最上、最妙、最胜。若彼天及天子舍于天上五欲功德,乐人间欲,欢喜念者,终无是处。” “如是。须闲提!我断人间欲,度于天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五欲功德,习、灭、味、患、出要,见如真,内息心游行。我见人未离欲,为欲爱所食,为欲热所热,五欲功德爱念意乐,可欲相应,行时见已,我不称彼,我不乐彼。须闲提!于意云何?若有此乐,因欲因欲爱,乐此乐时,薄贱故我不称彼,薄贱故我不乐彼。须闲提!宁可于我有所说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昙!” 世尊告曰:“须闲提!犹人病癞,身体烂熟,为虫所食,爪擿疮开,临火坑炙。须闲提!于意云何?若病癞人身体烂熟,为虫所食,爪擿疮开,临火坑炙。如是宁得除病有力,不坏诸根,为脱癞病,身体完健,平复如故,还本所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昙!所以者何?若病癞人身体烂熟,为虫所食,爪擿疮开,临火坑炙。如是更生疮转增多,本疮转大,然彼反以癞疮为乐。” “须闲提!如病癞人身体烂熟,为虫所食爪擿疮开,临火坑炙。如是更生疮转增多,本疮转大,然彼反以癞疮为乐。须闲提!如是众生未离欲,为欲爱所食,为欲热所热而行于欲。须闲提!如是众生未离欲,为欲爱所食,为欲热所热而行于欲,如是欲转增多,欲爱转广,然彼反以欲爱为乐。彼若不断欲,不离欲爱,内息心,已行、当行、今行者,终无是处。所以者何?此非道理,断欲、离欲爱,谓行于欲。” 世尊告曰:“须闲提!犹王及大臣,得五所欲,易不难得。彼若不断欲,不离欲爱,内息心,已行、当行、今行者,终无是处。所以者何?此非道理,断欲、离欲爱,谓行于欲。如是,须闲提!众生未离欲,为欲爱所食,为欲热所热而行于欲。须闲提!若众生未离欲,为欲爱所食,为欲热所热而行欲者,如是欲转增多,欲爱转广,然彼反以欲爱为乐。彼若不断欲,不离欲爱,内息心,已行、当行、今行者,终无是处。所以者何?此非道理,断欲、离欲爱,谓行于欲。 “须闲提!犹病癞人身体烂熟,为虫所食,爪擿疮开,临火坑炙。有人为彼怜念愍伤,求利及饶益,求安隐快乐,与如其像好药,与如其像好药已,除病得力,不坏诸根,已脱癞病,身体完健,平复如故,更还本所。彼若见人有癞病者,身体烂熟,为虫所食,以爪擿疮开,临火坑炙。须闲提!彼人见已,宁复意乐称誉喜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昙!所以者何?有病须药,无病不须。” “须闲提!于意云何?若彼癞人除病得力,不坏诸根,已脱癞病,身体完健,平复如故,更还本所,有二力士,强捉彼人临火坑炙。彼于其中慞惶回避,身生重热。须闲提!于意云何?此火坑者,于今更热,大苦可患,甚于本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昙!其本病癞,身体烂熟,为虫所食,爪擿疮开,临火坑炙。彼于苦大乐更乐想,其心迷乱,有颠倒想。瞿昙!彼人于今除病得力,不坏诸根,已脱癞病,身体完健,平复如故,更还本所,彼于苦大苦更乐想,其心泰然,无颠倒想。” “须闲提!如病癞人身体烂熟,为虫所食,爪擿疮开,临火坑炙。彼于苦大乐更乐想,其心迷乱,有颠倒想。如是,须闲提!众生不离欲,为欲爱所食,为欲热所热而行于欲。彼于苦欲有乐欲想,其心迷乱,有颠倒想。须闲提!犹如彼人除病得力,不坏诸根,已脱癞病,身体完健,平复如故,更还本所。彼于苦大苦更乐想,其心泰然,无颠倒想。如是,须闲提!我于苦欲有苦欲想,得如真实,无颠倒想。所以者何?须闲提!过去时欲不净臭处,意甚秽恶而不可向,憎诤苦更触,未来、现在欲亦不净臭处,意甚秽恶而不可向,憎诤苦更触。须闲提!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无病第一利,涅槃第一乐。” 须闲提异学白世尊曰:“瞿昙!我亦曾从耆旧尊德长老久学梵行所,闻无病第一利,涅槃第一乐。” 世尊问曰:“须闲提!若汝曾从耆旧尊德长老久学梵行所,闻无病第一利,涅槃第一乐。须闲提!何者无病?何者涅槃耶?” 于是,须闲提异学身即是病、是痈、是箭、是蛇、是无常、是苦、是空、是非神,以两手抆摸而作是说:“瞿昙!此是无病,此是涅槃。” 世尊语曰:“须闲提!犹如生盲,从有目人闻其所说:‘白净无垢,白净无垢。’彼闻此已,便求白净。有谄诳人而不为彼求利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则以垢腻不净之衣,持往语曰:‘汝当知之,此是白净无垢之衣,汝以两手敬受被身。’彼盲子喜,即以两手敬受被身而作是说:‘白净无垢,白净无垢。’须闲提!彼人为自知说,为不知说?为自见说,为不见说?” 须闲提异学答曰:“瞿昙!如是说者,实不知见。” 世尊语曰:“如是。须闲提!如盲无目,身即是病、是痈、是箭、是蛇、是无常、是苦、是空、是非神,以两手抆摸而作是说:‘瞿昙!此是无病,此是涅槃。’须闲提!汝尚不识于无病,何况知见于涅槃耶?言知见者,终无是处。须闲提!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 “无病第一利, 涅槃第一乐, 诸道八正道, 住安隐甘露。 “彼众多人并共闻之,众多异学闻此偈已,展转相传,不能知义。彼既闻已,而欲求教,彼并愚痴,还相欺诳。彼自现身四大之种,从父母生,饮食所长,常覆按摩澡浴,强忍、破坏、磨灭,离散之法。然见神受神,缘受则有,缘有则生,缘生则老死,缘老死则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如是此生纯大苦阴。” 于是,须闲提异学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瞿昙!我今极信沙门瞿昙!唯愿瞿昙善为说法,令我得知此是无病,此是涅槃。” 世尊告曰:“须闲提!若汝圣慧眼未净者,我为汝说无病、涅槃,终不能知,唐烦劳我。须闲提!犹生盲人,因他往语:‘汝当知之,此是青色,黄、赤、白色。’须闲提!彼生盲人颇因他说,知是青色、黄、赤、白色耶?” 答世尊曰:“不也。瞿昙!” “如是。须闲提!若汝圣慧眼未净者,我为汝说无病、涅槃,终不能知,唐烦劳我。须闲提!我为汝说如其像妙药,令未净圣慧眼而得清净。须闲提!若汝圣慧眼得清净者,汝便自知此是无病,此是涅槃。须闲提!犹生盲人,有诸亲亲为彼慈愍,求利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故,为求眼医,彼眼医者与种种治,或吐或下,或灌于鼻,或复灌下,或刺其脉,或令泪出。须闲提!傥有此处,得净两眼。须闲提!若彼两眼得清净者,则便自见此是青色,黄、赤、白色,见彼垢腻不净之衣,便作是念:‘彼即怨家,长夜则以垢腻之衣欺诳于我。’便有憎心。须闲提!此人傥能杀害于彼。如是,须闲提!我为汝说如其像妙药,令未净圣慧眼而得清净。须闲提!若汝圣慧眼得净者,汝便自知此是无病,此是涅槃。 “须闲提!有四种法,未净圣慧眼而得清净。云何为四?亲近善知识,恭敬、承事,闻善法,善思惟,趣向法次法。须闲提!汝当如是学,亲近善知识,恭敬、承事,闻善法,善思惟,趣向法次法。须闲提!当学如是。须闲提!汝亲近善知识,恭敬、承事已,便闻善法,闻善法已,便善思惟,善思惟已便趣向法次法,趣向法次法已,便知此苦如真,知此苦习、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 “云何知苦如真?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所求不得苦、略五盛阴苦,如是知苦如真。云何知苦习如真?谓此爱当受未来有,与喜欲俱,愿彼彼有,如是知苦习如真。云何知苦灭如真?谓此爱当受未来有,与喜欲俱,愿彼彼有灭、无余、断、舍、吐、尽、无欲、没、息止,如是知苦灭如真。云何知苦灭道如真?谓八支圣道,正见乃至正定,是谓为八,如是知苦灭道如真。” 说此法已,须闲提异学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于是,须闲提异学见法得法,觉白净法,断疑度惑,更无余尊,不复从他,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畏。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愿令我得出家学道,受具足,得比丘。” 世尊告曰:“善来比丘!修行梵行。” 须闲提异学即是出家学道,受具足,得比丘。须闲提出家学道,受具足,知法已,至得阿罗诃。 佛说如是。尊者须闲提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须闲提经第二竟(四千一百二十一字)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八(八千六百六十二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九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五四)梵志品婆罗婆堂经第三(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东园鹿子母堂。 尔时,有二人婆私吒及婆罗婆梵志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诸梵志见已,极诃责数,甚急至苦,而语之曰:“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汝等舍胜从不如,舍白从黑,彼秃沙门为黑所缚,断种无子。是故汝等所作大恶,极犯大过。” 尔时,世尊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堂上来下,于堂影中露地经行,为诸比丘说甚深微妙法。尊者婆私吒遥见世尊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堂上来下,于堂影中露地经行,为诸比丘说甚深微妙法。尊者婆私吒见已,语曰:“贤者婆罗婆!当知世尊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堂上来下,于堂影中露地经行,为诸比丘说甚深微妙法。贤者婆罗婆!可共诣佛,或能因此从佛闻法。” 于是,婆私吒及婆罗婆即诣佛所,稽首作礼,从后经行。 世尊回顾,告彼二人:“婆私吒!汝等二梵志舍梵志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诸梵志见已,不大责数耶?” 彼即答曰:“唯然。世尊!诸梵志见已,极诃责数,甚急至苦。” 世尊问曰:“婆私吒!诸梵志见已,云何极诃责数,甚急至苦耶?” 答曰:“世尊!诸梵志见我等已,而作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汝等舍胜从不如,舍白从黑,彼秃沙门为黑所缚,断种无子。是故汝等所作大恶,极犯大过。’世尊!诸梵志见我等已,如是极诃责数,甚急至苦。” 世尊告曰:“婆私吒!彼诸梵志所说至恶,极自无赖。所以者何?谓彼愚痴,不善晓解,不识良田,不能自知,作如是说:‘我等梵志是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所以者何?婆私吒!我此无上明、行、作证,不说生胜,不说种姓,不说憍慢,彼可我意,不可我意,因坐因水,所学经书。婆私吒!若有婚姻者,彼应说生,应说种姓,应说憍慢,彼可我意,不可我意,因坐因水,所学经书。婆私吒!若有计生、计姓、计慢者,彼极远离于我无上明、行、作证。婆私吒!说生、说姓、说慢,彼可我意,不可我意,因坐因水,所学经书者,于我无上明、行、作证别。复次,婆私吒!谓有三种,令非一切人人共诤,杂善不善法,彼则为圣所称不称。云何为三?刹利种、梵志种、居士种。婆私吒!于意云何?刹利杀生,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邪见,居士亦然;非梵志耶?” 答曰:“世尊!刹利亦可杀生、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梵志、居士亦复如是。” 世尊问曰:“婆私吒!于意云何?梵志离杀、断杀、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离邪见,得正见;刹利、居士为不然耶?” 答曰:“世尊!梵志亦可离杀、断杀、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离邪见得正见;刹利、居士亦复如是。” 世尊问曰:“婆私吒!于意云何?若有无量恶不善法,是刹利、居士所行;非梵志耶?若有无量善法,是梵志所行;非刹利、居士耶?” 答曰:“世尊!若有无量恶不善法,彼刹利、居士亦可行,梵志亦复如是。若有无量善法,彼梵志亦可行,刹利、居士亦复如是。” “婆私吒!若有无量恶不善法,一向刹利、居士行,非梵志者。若有无量善法,一向梵志行,非刹利、居士者。彼诸梵志可作是说:‘我等梵志是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所以者何?婆私吒!见梵志女始婚姻时,婚姻已后,见怀妊身时,怀妊身已后,见产生时,或童男,或童女。婆私吒!如是诸梵志亦如世法,随产道生,然彼妄言𧩄谤梵天而作是说:‘我等梵志是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婆私吒!若族姓子、若干种姓、若干种名,舍若干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从我学道,应作是说:‘我等梵志是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所以者何?婆私吒!彼族姓子入我正法、律中,受我正法、律,得至彼岸,断疑度惑,无有犹豫,于世尊法得无所畏。是故彼应作是说:‘我等梵志是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婆私吒!彼梵天者,是说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梵是如来,冷是如来,无烦无热,不离如者,是如来也。婆私吒!于意云何?诸释下意爱敬至重,供养奉事于波斯匿拘娑罗王耶?” 彼则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问曰:“婆私吒!于意云何?若诸释下意爱敬至重,供养奉事于波斯匿拘娑罗王,如是波斯匿拘娑罗王则于我身下意爱敬至重,供养奉事我耶?” 答世尊曰:“诸释下意爱敬至重,供养奉事于波斯匿拘娑罗王者,此无奇特。若波斯匿拘娑罗王下意爱敬至重,供养奉事于世尊者,此甚奇特。” 世尊告曰:“婆私吒!波斯匿拘娑罗王不如是意,而于我身下意爱敬至重,供养奉事于我:‘沙门瞿昙种族极高,我种族下。沙门瞿昙财宝甚多,我财宝少。沙门瞿昙形色至妙,我色不妙。沙门瞿昙有大威神,我威神小。沙门瞿昙有善智慧,我有恶智。’婆私吒!但波斯匿拘娑罗王爱敬于法,至重供养,为奉事故,而于我身下意爱敬至重,供养奉事于我。” 尔时,世尊告比丘曰:“婆私吒!有时此世皆悉败坏。此世坏时,若有众生生晃昱天,彼于其中妙色意生,一切支节诸根具足,以喜为食,自身光明,升于虚空,净色久住。婆私吒!有时此大地满其中水,彼大水上以风吹搅,结构为精,合聚和合,犹如熟酪,以抨抨乳,结构为精,合聚和合。如是,婆私吒!有时此大地满其中水,彼大水上以风吹搅,结构为精,合聚和合,从是生地味,有色香味。云何为色?犹如生酥及熟酥色。云何为味?如蜜丸味。 “婆私吒!有时此世还复成时,若有众生生晃昱天,寿尽、业尽、福尽命终,生此为人,生此间已,妙色意生,一切支节诸根具足,以喜为食,自身光明,升于虚空,净色久住。婆私吒!尔时,世中无有日月,亦无星宿,无有昼夜,无月、半月,无时无岁。婆私吒!当尔之时,无父无母,无男无女,又无大家,复无奴婢,唯等众生。于是,有一众生贪餮不廉,便作是念:‘云何地味?我宁可以指抄此地味尝。’彼时,众生便以指抄此地味尝。如是,众生既知地味,复欲得食。彼时,众生复作是念:‘何故以指食此地味,用自疲劳?我今宁可以手撮此地味食之。’彼时,众生便以手撮此地味食。于彼众生中复有众生,见彼众生各以手撮此地味食,便作是念:‘此实为善,此实为快,我等宁可亦以手撮此地味食。’时,彼众生即以手撮此地味食。若彼众生以手撮此地味食已,如是如是,身生转厚、转重、转坚,若彼本时有清净色,于是便灭,自然生闇。婆私吒!世间之法,自然有是,若生闇者,必生日月,生日月已,便生星宿,生星宿已,便成昼夜,成昼夜已,便有月、半月,有时、有岁。彼食地味,住世久远。 “婆私吒!若有众生食地味多者,便生恶色,食地味少者,便有妙色,从是知色有胜有如,因色胜如故,众生众生共相轻慢言:‘我色胜,汝色不如。’因色胜如而生轻慢及恶法故,地味便灭。地味灭已,彼众生等便共聚集,极悲啼泣而作是语:‘奈何地味?奈何地味?’犹如今人含消美物,不说本字,虽受持而不知义,此说观义亦复如是。婆私吒!地味灭后,彼众生生地肥,有色香味。云何为色?犹如生酥及熟酥色。云何为味?如蜜丸味。彼食此地肥,住世久远。 “婆私吒!若有众生食地肥多者,便生恶色,食地肥少者,便有妙色,从是知色有胜有如,因色胜如故,众生众生共相轻慢言:‘我色胜,汝色不如。’因色胜如而生轻慢及恶法故,地肥便灭。地肥灭已,彼众生等便共聚集,极悲啼泣而作是语:‘奈何地肥?奈何地肥?’犹如今人为他所啧,不说本字,虽受持而不知义,此说观义亦复如是。婆私吒!地肥灭后,彼众生生婆罗,有色香味。云何为色?犹加昙华色。云何为味?如淖蜜丸味。彼食此婆罗,住世久远。 “婆私吒!若有众生食婆罗多者,便生恶色,食婆罗少者,便有妙色,从是知色有胜有如,因色胜如故,众生众生共相轻慢言:‘我色胜,汝色不如。’因色胜如而生轻慢及恶法故,婆罗便灭。婆罗灭已,彼众生等便共聚集,极悲啼泣而作是语:‘奈何婆罗?奈何婆罗?’犹如今人苦法所触,不说本字,虽受持而不知义,此说观义亦复如是。 “婆私吒!婆罗灭后,彼众生生自然粳米,白净无皮,亦无有䵃稿,长四寸,朝刈暮生,暮刈朝生,熟有盐味,无有生气。众生食此自然粳米,如彼众生食此自然粳米已,彼众生等便生若干形,或有众生而生男形,或有众生而生女形。若彼众生生男女形者,彼相见已,便作是语:‘恶众生生,恶众生生。’ “婆私吒!恶众生生者,谓说妇人也。若彼众生生于男形及女形者,彼众生等则更相伺,更相伺已,眼更相视,更相视已,则更相染,更相染已,便有烦热,有烦热已,便相爱着,相爱着已,便行于欲。若见行欲时,便以木石,或以杖块而打掷之,便作是语:‘咄!弊恶众生作非法事。’云何众生共作是耶?犹如今人迎新妇时,则以幞华散,或以华鬘垂,作如是言:‘新妇安隐,新妇安隐。’本所可憎,今所可爱。婆私吒!若有众生恶不净法,憎恶羞耻,怀惭愧者,彼便离众一日、二日,至六、七日,半月、一月,乃至一岁。婆私吒!若有众生欲得行此不净行者,彼便作家而作是说:‘此中作恶,此中作恶。’婆私吒!是谓初因初缘世中起家法,旧第一智,如法非不如法,如法人尊。 “于中有一事懒惰众生,便作是念:‘我今何为日日常取自然粳米,我宁可并取一日食直耶?’彼便并取一日食米。于是,有一众生语彼众生曰:‘众生!汝来共行取米耶?’彼则答曰:‘我已并取,汝自取去。’彼众生闻已,便作是念:‘此实为善,此实为快,我亦宁可并取明日所食米耶?’彼便并取明日米来。复有一众生语彼众生曰:‘众生!汝来共行取米耶?’彼则答曰:‘我已并取明日米来,汝自取去。’彼众生闻已,便作是念:‘此实为善,此实为快,我今宁可并取七日食米来耶?’时,彼众生即便并取七日米来。如彼众生自然粳米极取积聚,彼宿粳米便生皮䵃,刈至七日亦生皮䵃,随所刈处,即不复生。 “于是,彼众生便共聚集,极悲啼泣,作如是语:‘我等生恶不善之法,谓我曹等储畜宿米。所以者何?我等本有妙色意生,一切支节诸根具足,以喜为食,自身光明,升于虚空,净色久住,我等生地味,有色香味。云何为色?犹如生酥及熟酥色。云何为味?如蜜丸味。我等食地味,住世久远。我等若食地味多者,便生恶色,食地味少者,彼有妙色,从是知色有胜有如,因色胜如故,我等各各共相轻慢言:“我色胜,汝色不如。”因色胜如而生轻慢及恶法故,地味便灭,地味灭后,我等生地肥,有色香味。云何为色?犹如生酥及熟酥色。云何为味?如蜜丸味。我等食地肥,住世久远。我等若食地肥多者,便生恶色,食地肥少者,便有妙色,从是知色有胜有如,因色胜如故,我等各各共相轻慢言:“我色胜,汝色不如。”因色胜如而生轻慢及恶法故,地肥便灭。地肥灭后,我等生婆罗,有色香味。云何为色?犹加昙华色。云何为味?如淖蜜丸味。我等食婆罗,住世久远。我等若食婆罗多者,便生恶色,食婆罗少者,便有妙色,从是知色有胜有如,因色胜如故,我等各各共相轻慢言:“我色胜,汝色不如。”因色胜如而生轻慢及恶法故,婆罗便灭。婆罗灭后,我等生自然粳米,白净无皮,亦无有䵃稿,长四寸,朝刈暮生,暮刈朝生,熟有盐味,无有生气,我等食彼自然粳米,如我等自然粳米,极取积聚,彼宿粳米便生皮䵃,刈至七日,亦生皮䵃,随所刈处,即不复生,我等宁可造作田种,立标榜耶?’ “于是,众生等造作田种,竖立标榜。于中有一众生自有稻谷,而入他田窃取他稻,其主见已,便作是语:‘咄!咄!弊恶众生,云何作是?汝自有稻,而入他田窃取他稻。汝今可去,后莫复作。’然彼众生复至再三窃取他稻,其主亦至再三见已,便以拳叉牵诣众所,语彼众曰:‘此一众生自有稻谷,而入我田窃取我稻。’然彼一众生亦语众曰:‘此一众生以拳叉我牵来诣众。’ “于是,彼诸众生共聚集会,极悲啼泣而作是语:‘我等生恶不善之法,谓守田也。所以者何?因守田故,便共诤讼,有失有尽,有相道说,有拳相叉。我等宁可于其众中举一端正形色,极妙最第一者,立为田主,若可诃者,当令彼诃,若可摈者,当令彼摈,若我曹等所得稻谷,当以如法输送与彼。’于是,彼众生中,若有端正形色,极妙最第一者,众便共举,立为田主,若可诃者,彼便诃啧,若可摈者,彼便摈弃,若有稻者,便以如法输送与彼是田主。是田主谓之刹利也,令如法乐众生,守护行戒是王,是王谓之王也。婆私吒!是谓初因初缘世中刹利种,旧第一智,如法非不如法,如法人尊。 “于是,彼异众生以守为病,以守为痈,以守为箭刺,便弃舍守,依于无事,作草叶屋而学禅也。彼从无事,朝朝平旦入村邑王城而行乞食,彼多众生见便施与,恭敬尊重,而作是语:‘此异众生以守为病,以守为痈,以守为箭刺,便弃舍守,依于无事,作草叶屋而学禅也。此诸尊舍害、恶不善法是梵志,是梵志谓之梵志也。’ “彼众生学禅不得禅,学苦行不得苦行,学远离不得远离,学一心不得一心,学精进不得精进,便舍无事,还村邑王城,作四柱屋,造立经书。彼多众生见如是已,便不复施与、恭敬、尊重,而作是语:‘此异众生本以守为病,以守为痈,以守为箭刺,便弃舍守,依于无事,作草叶屋,而学于禅不能得禅,学苦行不得苦行,学远离不得远离,学一心不得一心,学精进不得精进,便舍无事,还村邑王城,作四柱屋,造立经书。此诸尊等更学博闻,不复学禅是博闻,是博闻谓之博闻。’婆私吒!是谓初因初缘世中有梵志种,旧第一智,如法非不如法,如法人尊。 “于是,彼异众生各各诣诸方而作田业,是各各诸方而作田业,是各各诸方而作田业,谓之鞞舍。婆私吒!是谓初因初缘世中有鞞舍种,旧第一智,如法非不如法,如法人尊。 “婆私吒,世中起此三种姓已,便知有第四沙门种也。云何世中有此三种姓已,便知有第四沙门种耶?于刹利族族姓之子,能自诃啧恶不善法,自厌憎恶恶不善法,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而作是念:‘我当作沙门,行于梵行。’便作沙门行于梵行。如是,梵志种族、鞞舍种族族姓之子,亦自诃啧恶不善法,自厌憎恶恶不善法,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亦作是念:‘我当作沙门,行于梵行。’便作沙门行于梵行。婆私吒!如是世中起此三种姓已,便知有第四沙门种也。 “婆私吒!我今广说此三种姓。云何广有此三种耶?刹利种族族姓之子,身行不善法,口、意行不善法,彼身坏命终,一向受苦。如是,梵志种族、鞞舍种族族姓之子,身行不善法,口、意行不善法,彼身坏命终,一向受苦。婆私吒!刹利种族族姓之子,身行善法,口、意行善法,彼身坏命终,一向受乐。如是,梵志种族、鞞舍种族族姓之子,身行善法,口、意行善法,彼身坏命终,一向受乐。婆私吒!刹利种族族姓之子,身行二行及与护行,口、意行二行及与护行,彼身坏命终,受于苦乐。如是,梵志种族、鞞舍种族族姓之子,身行二行及与护行,口、意行二行及与护行,彼身坏命终,受于苦乐。 “婆私吒!刹利种族族姓之子,修七觉法,善思善观,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是,梵志种族、鞞舍种族族姓之子,修七觉法,善思善观,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婆私吒!如是此三种广分别也。梵天帝主说此偈曰: “‘刹利二足尊, 谓有种族姓, 求学明及行, 彼为天人称。’ “婆私吒!梵天帝主善说此偈,非不善也。善歌讽诵,非不善也。善咏语言,非不善也。谓如是说: “‘刹利二足尊, 谓有种族姓, 求学明及行, 彼为天人称。’ “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 “‘刹利二足尊, 谓有种族姓, 求学明及行, 彼为天人称。’” 佛说如是。尊者婆私吒、婆罗婆等,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婆罗婆堂经第三竟(五千六十八字) (一五五)中阿含梵志品须达哆经第四(第三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须达哆居士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居士家颇行施耶?” 须达哆居士答曰:“唯然。世尊!家行布施,但为至粗,不能好也。糠饭麻羹,姜菜一片。” 世尊告曰:“居士!若施粗食及施妙食,俱得报耳。居士!若行粗施,不信施、不故施、不自手施、不自往施、不思惟施、不由信施、不观业果报施者,当观如是受报。心不欲得好家,不欲得好乘,不欲得好衣被,不欲得好饮食,不欲得好五欲功德。所以者何?以不至心故行施也。居士!当知受报如是。居士!若行粗施,信施、故施、自手施、自往施、思惟施、由信施、观业果报施者,当观如是受报。心欲得好家,欲得好乘,欲得好衣被,欲得好饮食,欲得好五欲功德。所以者何?以其至心故行施也。居士!当知受报如是。 “居士!若行妙施,不信施、不故施、不自手施、不自往施、不思惟施、不由信施、不观业果报施者,当观如是受报。心不欲得好家,不欲得好乘,不欲得好衣被,不欲得好饮食,不欲得好五欲功德。所以者何?以不至心故行施也。居士!当知受报如是。居士!若行妙施,信施、故施、自手施、自往施、思惟施、由信施、观业果报施者,当观如是受报。心欲得好家,欲得好乘,欲得好衣被,欲得好饮食,欲得好五欲功德。所以者何?以其至心故行施也。居士!当知受报如是。 “居士!昔过去时有梵志大长者,名曰随蓝,极大富乐,资财无量,封户食邑多诸珍宝,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彼行布施其像如是,八万四千金钵盛满碎银,行如是大施。八万四千银钵盛满碎金,行如是大施。八万四千金钵盛满碎金,行如是大施。八万四千银钵盛满碎银,行如是大施。八万四千象,庄珓严饰,白络覆上,行如是大施。八万四千马,庄严珓饰,白络金合霏那,行如是大施。八万四千牛,衣绳衣覆,𤛓之皆得一斛乳汁,行如是大施。八万四千女,姿容端正,睹者欢悦,众宝璎珞,严饰具足,行如是大施。况复其余食啖含消? “居士!若梵志随蓝行如是大施,若复有施满阎浮场凡夫食者,此于彼施为最胜也。居士!若梵志随蓝行如是大施,及施满阎浮场凡夫人食,若复有施一须陀洹食者,此于彼施最为胜也。居士!若梵志随蓝行如是大施,及施满阎浮场凡夫人食,施百须陀洹食,若复有施一斯陀含食者,此于彼施为最胜也。居士!若梵志随蓝行如是大施,及施满阎浮场凡夫人食,施百须陀洹、百斯陀含食,若复有施一阿那含食者,此于彼施为最胜也。居士!若梵志随蓝行如是大施,及施满阎浮场凡夫人食,施百须陀洹、百斯陀含、百阿那含食,若复有施一阿罗诃食者,此于彼施为最胜也。 “居士!若梵志随蓝行如是大施,及施满阎浮场凡夫人食,施百须陀洹、百斯陀含、百阿那含、百阿罗诃食,若复有施一辟支佛食者,此于彼施为最胜也。居士!若梵志随蓝行如是大施,及施满阎浮场凡夫人食,施百须陀洹、百斯陀含、百阿那含、百阿罗诃、百辟支佛食,若复有施一如来.无所著.等正觉食者,此于彼施为最胜也。居士!若梵志随蓝行如是大施,及施满阎浮场凡夫人食,施百须陀洹、百斯陀含、百阿那含、百阿罗诃、百辟支佛食,若有作房舍,施四方比丘众者,此于彼施为最胜也。 “居士!若梵志随蓝行如是大施,及施满阎浮场凡夫人食,施百须陀洹、百斯陀含、百阿那含、百阿罗诃、百辟支佛食,作房舍施四方比丘众,若有欢喜心归命三尊佛、法、比丘众及受戒者,此于彼施为最胜也。居士!若梵志随蓝行如是大施,及施满阎浮场凡夫人食,施百须陀洹、百斯陀含、百阿那含、百阿罗诃、百辟支佛食,作房舍施四方比丘众,欢喜心归命三尊佛、法、比丘众及受戒,若有为彼一切众生行于慈心,乃至𤛓牛顷者,此于彼施为最胜也。 “居士!若梵志随蓝行如是大施,及施满阎浮场凡夫人食,施百须陀洹、百斯陀含、百阿那含、百阿罗诃、百辟支佛食,作房舍施四方比丘众,欢喜心归命三尊佛、法、比丘众及受戒,为一切众生行于慈心,乃至𤛓牛顷,若有能观一切诸法无常、苦、空及非神者,此于彼施为最胜也。 “于居士意云何?昔时梵志大长者名随蓝者,谓异人耶?莫作斯念。所以者何?当知即是我也。我昔为梵志大长者,名曰随蓝。居士!我于尔时为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尔时说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净、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讫。尔时,不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亦未能得脱一切苦。 “居士!我今出世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我今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我今说法得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我今已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我今已得脱一切苦。” 佛说如是。须达哆居士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须达哆经第四竟(一千五百八十九字) (一五六)中阿含梵志品梵波罗延经第五(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拘娑罗国众多梵志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世尊告曰:“恣汝所问。” 时,诸梵志问曰:“瞿昙!颇今有梵志学故梵志法,为越故梵志法耶?” 世尊答曰:“今无梵志学故梵志法,梵志久已越故梵志法。” 时,诸梵志问曰:“瞿昙!云何今无梵志学故梵志法,诸梵志等越故梵志法来为几时耶?” 彼时,世尊以偈答曰: “所谓昔时有, 自调御热行, 舍五欲功德, 行清净梵行。 梵行及戒行, 率至柔软性, 恕亮无害心, 忍辱护其意。 昔时有此法, 梵志不护此, 梵志不守护, 所有钱财谷。 诵习钱财谷, 梵志守此藏, 衣色若干种, 屋舍及床榻。 丰城及诸国, 梵志学如是, 此梵志莫害, 率守护诸法。 往到于他门, 无有拘制彼, 发家乞求法, 随其食时到。 梵志住在家, 见者欲为施, 满四十八年, 行清净梵行。 求索明行成, 昔时梵志行, 彼不偷财物, 亦无有恐怖。 爱爱摄相应, 当以共和合, 不为烦恼故, 怨淫相应法。 诸有梵志者, 无能行如是, 若有第一行, 梵志极坚求。 彼诸淫欲法, 不行乃至梦, 彼因此梵行, 自称梵我梵。 知彼有此行, 慧者当知彼, 床薄衣极单, 食酥乳命存。 乞求皆如法, 立斋行布施, 斋时无异乞, 自于己乞求。 立斋行施时, 彼不有杀牛, 如父母兄弟, 及余有亲亲。 人牛亦如是, 彼因是生乐, 饮食体有力, 乘者安隐乐。 知有此义理, 莫乐杀于牛, 柔软身极大, 精色名称誉。 殷勤自求利, 昔时梵志行, 梵志为自利, 专事及非事。 彼当来此世, 必度脱此世, 彼月过于月, 见意趣向彼。 游戏于夜中, 严饰诸妇人, 吉牛围绕前, 妇女极端正。 人间微妙欲, 梵志之常愿, 具足车乘具, 善作缝治好。 家居及婚姻, 梵志之常愿, 彼造作此缚, 我等从彼来。 大王斋行施, 莫失其财利, 饶财物米谷, 若有余钱财。 大王相应此, 梵志及车乘, 象斋及马斋, 马斋不障门。 聚集作斋施, 财物施梵志, 彼从此得利, 爱乐惜财物。 彼以起为欲, 数数增长爱, 犹如广池水, 及无量财物。 如是人有牛, 于生生活具, 彼造作此缚, 我等从彼来。 大王斋行施, 莫失其财利, 饶财物米谷, 若汝多有牛。 大王相应此, 梵志及车乘, 无量百千牛, 因为斋故杀。 头角无所娆, 牛猪昔时等, 往至捉牛角, 持利刀杀牛。 唤牛及于父, 罗刹名曰香, 彼唤呼非法, 以刀刺牛时。 此法行于斋, 越过最在前, 无有事而杀, 远离衰退法。 昔时有三病, 欲不用食者, 以憎嫉于牛, 起病九十八。 如是此增诤, 故为智所恶, 若人见如是, 谁不有憎者。 如是此世行, 无智最下贱, 各各为欲憎, 若妇诽谤夫。 刹利梵志女, 及守护于姓, 若犯于生法, 自在由于欲。 “如是。梵志!今无梵志学故梵志法,梵志越故梵志法来尔许时也。” 于是,拘娑罗国众多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彼拘娑罗国众多梵志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梵波罗延经第五竟(九百五十九字)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九(十千六百九字)(第四分别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五七)梵志品黄芦园经第六(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鞞兰若,在黄芦园中。 尔时,鞞兰若梵志年耆宿老,寿将欲过,命垂至尽,年百二十,拄杖而行。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当在佛前倚杖而立,白曰:“瞿昙!我闻沙门瞿昙年幼极少,新出家学。若有名德沙门梵志亲自来诣,而不礼敬,亦不尊重,不从坐起,不请令坐。瞿昙!此事大为不可。” 世尊告曰:“梵志!我初不见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谓自来诣,能令如来礼敬尊重,而从坐起,请令坐者。梵志!若有来诣,欲令如来礼敬尊重,而从坐起,请令坐者,彼人必当头破七分。” 梵志复白:“瞿昙无味。” 世尊告曰:“梵志!有事令我无味,然不如汝言。若有色味、声味、香味、触味者,彼如来断智绝灭拔根终不复生,是谓有事令我无味,然不如汝言。” 梵志复白:“瞿昙无恐怖。” 世尊告曰:“梵志!有事令我无恐怖,然不如汝言。若有色恐怖,声、香、味、触恐怖者,彼如来断智绝灭拔根终不复生,是谓有事令我无恐怖,然不如汝言。” 梵志复白:“瞿昙不入胎。” 世尊告曰:“梵志!有事令我不入胎,然不如汝言。若有沙门、梵志当来胎床,断智绝灭拔根终不复生者,我说彼不入胎,如来当来胎床,断智绝灭拔根终不复生,是故令我不入胎。是谓有事令我不入胎,然不如汝言。 “梵志!我于此众生无明来,无明乐,无明覆,无明卵之所裹,我先观法,我于众生为最第一。犹鸡生卵,或十或十二,随时念,随时覆,随时暖,随时拥护。彼于其后,鸡设放逸,于中有鸡子,或以口嘴,或以足爪,啄破其卵,安隐自出,彼于鸡子为最第一。我亦如是,于此众生无明来,无明乐、无明覆,无明卵之所裹,我先观法,我于众生为最第一。 “梵志!我持蒿草往诣觉树,布草树下,敷尼师檀,结加趺坐,不破正坐,要至漏尽,我不破正坐,要至漏尽。我正坐已,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逮初禅成就游,是谓我尔时获第一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 “复次,梵志!我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逮第二禅成就游,是谓我尔时获第二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 “复次,梵志!我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逮第三禅成就游,是谓我尔时获第三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复次,梵志!我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逮第四禅成就游,是谓我尔时获第四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 “复次,梵志!我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觉忆宿命智通作证。我有行有相貌,忆本无量昔所经历,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成败劫,彼众生名某,彼昔更历,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是谓我尔时初夜得此第一明达。以本无放逸,乐住远离,修行精勤,谓无智灭而智生,闇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谓忆宿命智作证明达。 “复次,梵志!我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于生死智通作证,我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上生天中。是谓我尔时中夜得此第二明达。以本无放逸,乐住远离,修行精勤,谓无智灭而智生,闇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谓生死智作证明达。 “复次,梵志!我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于漏尽智通作证,我知此苦如真,知此苦习、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习、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我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谓我尔时后夜得此第三明达。以本无放逸,乐住远离,修行精勤,谓无智灭而智生,闇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谓漏尽智作证明达。 “复次,梵志!若有正说而说不痴法,众生生世,一切众生最胜,不为苦乐所覆,当知正说者即是我也。所以者何?我说不痴法,众生生世,一切众生最胜,不为苦乐所覆。” 于是,鞞兰若梵志即便舍杖,稽首佛足,白世尊曰:“世尊为第一,世尊为大,世尊为最,世尊为胜,世尊为等,世尊为不等,世尊无与等等,世尊无障,世尊无障人。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鞞兰若梵志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黄芦园经第六竟(千六百二字) (一五八)中阿含梵志品头那经第七(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头那梵志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世尊问曰:“头那!若有问汝是梵志耶?汝梵志汝自称说。” 梵志头那答曰:“瞿昙!若有正称说梵志者,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瞿昙!正称说梵志者,即是我也。所以者何?我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 世尊告曰:“头那!我今问汝,随所解答。头那!于意云何?若昔有梵志寿终命过,诵持经书,流布经书,诵习典经,所谓夜吒、婆摩、婆摩提婆、毗奢蜜哆逻、夜陀揵尼、应疑罗娑、婆私吒、迦叶、婆罗婆、婆和,谓此施设五种梵志,有梵志犹如梵,有梵志似如天,有梵志不越界,有梵志越界,有梵志旃茶罗第五。头那!此五种梵志,汝为似谁?” 头那白曰:“瞿昙略说此义,不广分别,我不能知。唯愿沙门瞿昙善说,令我知义。” 世尊告曰:“头那!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广分别说。” 头那白曰:“唯然。瞿昙!”头那梵志受教而听。 佛言:“头那!云何梵志犹如梵耶?若有梵志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经书,诵习典经。彼得经书,诵习典经已,为供养师求乞财物,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非田作,非治生,非书,非算,非数,非印,非手笔,非文章,非经,非诗,非以刀杖,非王从事。如法求乞,求乞财物供养于师,布施财物已,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头那!如是梵志犹如梵也。 “头那!云何梵志似如天耶?若有梵志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经书,诵习典经,彼得经书,诵习典经已,为供养师求乞财物,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非田作,非治生,非书,非算,非数,非印,非手笔,非文章,非经,非诗,非以刀杖,非王从事。如法求乞,求乞财物供养于师,布施财物已,行身妙行,口、意妙行,行身妙行,口、意妙行已,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上生天中。头那!如是梵志似如天也。 “头那!云何梵志不越界耶?若有梵志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经书,诵习典经。彼得经书,诵习典经已,为供养师求乞财物,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非田作,非治生,非书,非算,非数,非印,非手笔,非文章,非经,非诗,非以刀杖,非王从事。如法求乞,求乞财物供养于师,布施财物已,为自求妻,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梵志不如是,意向梵志女,令更相爱,相摄合会,彼趣梵志女,非不梵志女,亦非刹利女,不怀妊,不产生。头那!以何等故梵志非趣怀妊?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净淫,是故梵志非趣怀妊。头那!以何等故梵志非趣产生?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净恚,是故梵志不趣产生。头那!彼所趣向,不为财物,不为憍慠,不为庄严,不为珓饰,但为子故。彼生子已,若有故梵志要誓处所界障,住彼、持彼,不越于彼。头那!如是梵志不越界也。 “头那!云何梵志为越界耶?若有梵志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经书,诵习典经。彼得经书,诵习典经已,为供养师求乞财物,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非田作,非治生,非书,非算,非数,非印,非手笔,非文章,非经,非诗,非以刀杖,非王从事。如法求乞,求乞财物供养于师,布施财物已,为自求妻,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梵志不如是,意向梵志女,令更相爱,相摄合会,彼趣梵志女,非不梵志女,亦非刹利女,不怀妊,不产生。头那!以何等故梵志不趣怀妊?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净淫,是故梵志不趣怀妊。头那!以何等故梵志不趣产生?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净恚,是故梵志不趣产生。头那!彼所趣向,不为财物,不为憍慠,不为庄严,不为珓饰,但为子故。彼生子已,若有故梵志要誓处所界障,不住止彼,不受持彼,便越于彼。头那!如是梵志名越界也。 “头那!云何梵志梵志旃茶罗?若有梵志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彼四十八年行童子梵行,欲得经书,诵习典经。彼得经书,诵习典经已,为供养师求乞财物,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非田作,非治生,非书,非算,非数,非印,非手笔,非文章,非经,非诗,非以刀杖,非王从事。如法求乞,求乞财物供养于师,布施财物已,为自求妻,如法,非不如法。云何不如法?梵志不如是,意向梵志女,令更相爱,相摄合会,趣彼梵志女,非不梵志女,亦不刹利女,不怀妊,不产生。头那!以何等故梵志不趣怀妊?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净淫,是故梵志不趣怀妊。头那!以何等故梵志不趣产生?莫令彼男及以女人名不净恚,是故梵志不趣产生。头那!彼所趣向,不为财物,不为憍慠,不为庄严,不为珓饰,但为子故。彼生子已,作王相应事、贼相应事、邪道相应事,作如是说:‘梵志应作一切事,梵志不以此染着,亦不秽污,犹若如火,净亦烧,不净亦烧。梵志不应作一切事,梵志不以此染着,亦不秽污。’头那!如是梵志梵志旃茶罗。头那!此五种梵志,汝为似谁?” 头那白曰:“瞿昙!说此最后梵志旃茶罗者,我尚不及,况复余耶?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头那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头那经第七竟(千八百五十字) (一五九)中阿含梵志品阿伽罗诃那经第八(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阿伽罗诃那梵志中后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恣汝所问。” 梵志即便问曰:“瞿昙!梵志经典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梵志经典依于人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人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人依稻麦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稻麦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稻麦依地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地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地依水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水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水依风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风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风依空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空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空无所依,但因日月,故有虚空。”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日月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日月依于四王天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四王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四王天依三十三天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三十三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三十三天依㷿摩天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㷿摩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㷿摩天依兜瑟哆天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兜瑟哆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兜瑟哆天依化乐天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化乐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化乐天依他化乐天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他化乐天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他化乐天依梵世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梵世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梵世依于大梵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大梵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大梵依于忍辱温良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忍辱温良何所依住?” 世尊答曰:“忍辱温良依涅槃住。” 梵志即复问曰:“瞿昙!涅槃何所依住?” 世尊告曰:“梵志意欲依无穷事,汝今从我受问无边,然涅槃者无所依住,但涅槃灭讫,涅槃为最。梵志!以此义故,从我行梵行。” 梵志白曰:“世尊!我已知。善逝!我已解。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阿伽罗诃那梵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阿伽罗诃那经第八竟(六百三十四字) (一六○)中阿含梵志品阿兰那经第九(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诸比丘于中食后集坐讲堂,论如是事:“诸贤!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 彼时,世尊在昼行处,以净天耳出过于人,闻诸比丘于中食后集坐讲堂,论如是事:“诸贤!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 世尊闻已,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讲堂,在比丘众前敷座而坐,问诸比丘:“汝论何事?以何等故集坐讲堂?”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我等众比丘于中食后集坐讲堂,论如是事。‘诸贤!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世尊!我等共论此事,以此事故集坐讲堂。”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比丘!谓汝作是说:‘诸贤!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所以者何?乃过去世时,有众生寿八万岁,比丘!人寿八万岁时,此阎浮洲极大丰乐,饶财珍宝,村邑相近,如鸡一飞。比丘!人寿八万岁时,女年五百乃当出嫁。比丘!人寿八万岁时,唯有如是病,谓寒、热、大小便、欲、不食、老,更无余患。 “比丘!人寿八万岁时,有王名拘牢婆,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谓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正,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必当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隐。 “比丘!拘牢婆王有梵志,名阿兰那大长者,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比丘!梵志阿兰那有无量百千摩纳磨,梵志阿兰那为无量百千摩纳磨住一无事处,教学经书。 “尔时,梵志阿兰那独住静处,燕坐思惟,心作是念:‘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我宁可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于是,梵志阿兰那往至若干国众多摩纳磨所,而语彼曰:‘诸摩纳磨!我独住静处,燕坐思惟,心作是念:“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我今宁可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诸摩纳磨!我今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汝等当作何等?’ “彼若干国众多摩纳磨白曰:‘尊师!我等所知,皆蒙师恩。若尊师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我等亦当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从彼尊师出家学道。’于是,梵志阿兰那则于后时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若干国众多摩纳磨亦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从彼尊师梵志阿兰那出家学道。是为尊师阿兰那,是为尊师阿兰那弟子名号生也。 “尔时,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诸摩纳磨!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尔时,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诸摩纳磨!甚奇!甚奇!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作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然今世人于法行、于义行、于善行、于妙行,无为无求。’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 “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如朝露渧在草上,日出则消,暂有不久。如是,摩纳磨!人命如朝露,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大雨时,渧水成泡,或生或灭。如是,摩纳磨!人命如泡,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如以杖投着水中,还出至速。如是,摩纳磨!人命如杖,投水出速,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 “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新瓦杅,投水即出,着风热中,干燥至速。如是,摩纳磨!人命如新瓦杅,水渍速燥,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如小段肉着大釜水中,下炽然火,速得消尽。如是,摩纳磨!人命如肉消,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缚贼送至标下杀,随其举足,步步趣死,步步趣命尽。如是,摩纳磨!人命如贼,缚送标下杀,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 “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如屠儿牵牛杀之,随其举足,步步趣死,步步趣命尽。如是,摩纳磨!人命如牵牛杀,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摩!犹如机织,随其行纬,近成近讫。如是,摩纳磨!人命如机织讫,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如山水,瀑涨流疾,多有所漂,水流速駃,无须臾停。如是,摩纳磨!人寿行速,去无一时住。如是,摩纳磨!人命如駃水流,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 “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犹如夜闇以杖投地,或下头堕地,或上头堕地,或复卧堕,或堕净处,或堕不净处。如是,摩纳磨!众生为无明所覆,为爱所系,或生泥犁,或生畜生,或生饿鬼,或生天上,或生人间。如是,摩纳磨!人命如闇杖投地,甚为难得,至少少味,大苦灾患,灾患甚多。’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 “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我于世断除贪伺,心无有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不起贪伺,欲令我得,我于贪伺净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调悔,我于世断疑度惑。于诸善法无有犹豫,我于疑惑净除其心。摩纳磨!汝等于世亦当断除贪伺,心无有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不起贪伺,欲令我得,汝于贪伺净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调悔,汝于世断疑度惑,于诸善法无有犹豫。’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 “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摩纳磨!我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摩纳磨!汝等亦当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法。 “复次,尊师阿兰那为弟子说梵世法:‘若尊师阿兰那为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终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㷿摩天,或生兜瑟哆天,或生化乐天,或生他化乐天。若尊师阿兰那为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设有具足奉行法者,修四梵室,舍离于欲,彼命终已,得生梵天。’尔时,尊师阿兰那而作是念:‘我不应与弟子等同,俱至后世共生一处,我今宁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尊师阿兰那则于后时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尊师阿兰那及诸弟子学道不虚,得大果报。 “比丘!于意云何?昔时尊师阿兰那者谓异人耶?莫作斯念。所以者何?比丘,当知即是我也。我于尔时名尊师阿兰那,我于尔时有无量百千弟子,我于尔时为诸弟子说梵世法。 “我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有不具足奉行法者,彼命终已,或生四王天,或生三十三天,或生㷿摩天,或生兜瑟哆天,或生化乐天,或生他化乐天。我说梵世法时,诸弟子等设有具足奉行法者,修四梵室,舍离于欲,彼命终已,得生梵天。我于尔时而作是念:‘我不应与弟子等同,俱至后世共生一处,我今宁可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我于后时更修增上慈,修增上慈已,命终得生晃昱天中,我于尔时及诸弟子学道不虚,得大果报。 “我于尔时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我于尔时说法不至究竟,不究竟白净、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讫。我于尔时不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亦未能得脱一切苦。比丘!我今出世,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我今自饶益,亦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我今说法得至究竟,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讫。我今已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我今已得脱一切苦。 “比丘!若有正说者:‘人命极少,要至后世,应行善事,应行梵行,生无不死。’比丘,今是正说。所以者何?今若有长寿,远至百岁,或复小过者。若有长寿者,命存三百时,春时百、夏时百、冬时百,是命存千二百月,春四百、夏四百、冬四百,命存千二百月者,命存二千四百半月,春八百、夏八百、冬八百,命存二千四百半月者,三万六千昼夜,春万二千、夏万二千、冬万二千,命存三万六千昼夜者,七万二千食,及障碍及母乳。于有障碍,苦不食,瞋不食,病不食,有事不食,行来不食,至王间不食,斋日不食,不得者不食,是谓比丘一百岁命存百岁数、时数、岁时数、月数、半月数、月半月数、昼数、夜数、昼夜数、食数、障碍数、食障碍数。 “比丘!若有尊师所为弟子起大慈哀,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者,我今已作。汝亦当复作,至无事处、山林树下、空安静处,燕坐思惟,勿得放逸,勤加精进,莫令后悔。此是我之教敕,是我训诲。”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阿兰那经第九竟(三千二百九十一字)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七千三百七十三字)(第四分别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一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六一)梵志品梵摩经第十(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鞞陀提国,与大比丘众俱。 尔时,弥萨罗有梵志,名曰梵摩,极大富乐,资财无量,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封户食邑种种具足食丰,弥萨罗乃至水草木,谓摩竭陀王未生怨鞞陀提子特与梵封。梵志梵摩有一摩纳,名优多罗,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 梵志梵摩闻有沙门瞿昙释种子舍释宗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游鞞陀提国,与大比丘众俱。彼沙门瞿昙有大名称,周闻十方,彼沙门瞿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彼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 复次,闻彼沙门瞿昙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若成就大人相者,必有二处真谛不虚。若在家者,必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谓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政,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必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隐。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必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流布,周闻十方。 梵志梵摩闻已,告曰:“优多罗!我闻如是:‘彼沙门瞿昙释种子舍释宗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游鞞陀提国,与大比丘众俱。’优多罗!‘彼沙门瞿昙有大名称,周闻十方,彼沙门瞿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彼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 “复次,优多罗!‘彼沙门瞿昙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若成就大人相者,必有二处真谛不虚,若在家者,必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谓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政,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必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隐。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必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流布,周闻十方。’ “优多罗!汝受持诸经,有三十二大人之相,若成就大人相者,必有二处真谛不虚。若在家者,必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谓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政,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必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隐。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必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流布,周闻十方。” 优多罗答曰:“唯然。世尊!我受持诸经,有三十二大人之相,若成就大人相者,必有二处真谛不虚。若在家者,必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谓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政,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必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隐。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必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流布,周闻十方。” 梵志梵摩告曰:“优多罗!汝往诣彼沙门瞿昙所,观彼沙门瞿昙为如是,为不如是?实有三十二大人相耶?” 优多罗摩纳闻已,稽首梵志梵摩足,绕三匝而去,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观世尊身三十二相。彼见世尊身有三十相,于二相疑惑,阴马藏及广长舌。世尊念曰:“此优多罗于我身观三十二相,彼见有三十相,于二相疑惑,阴马藏及广长舌。我今宁可断其疑惑。”世尊知已,即如其像作如意足,如其像作如意足已,令优多罗摩纳见我身阴马藏及广长舌。 于是,世尊即如其像作如意足,如其像作如意足已,优多罗摩纳见世尊身阴马藏及广长舌。广长舌者,从口出舌,尽覆其面。优多罗摩纳见已,而作是念:“沙门瞿昙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若成就大人相者,必有二处真谛不虚。若在家者,必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谓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政,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必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隐。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必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流布,周闻十方。” 优多罗摩纳复作是念:“我宁可极观威仪礼节,及观游行所趣。”于是,优多罗摩纳寻随佛行,于夏四月观威仪礼节,及观游行所趣。优多罗摩纳过夏四月,悦可世尊威仪礼节,及观游行所趣,白曰:“瞿昙!我今有事,欲还请辞。” 世尊告曰:“优多罗!汝去随意。” 优多罗摩纳闻世尊所说,善受善持,即从坐起,绕三匝而去,往诣梵志梵摩所。稽首梵志梵摩足,却坐一面。 梵志梵摩问曰:“优多罗!实如所闻,沙门瞿昙有大名称,周闻十方,为如是,为不如是?实有三十二大人相耶?” 优多罗摩纳答曰:“唯然。尊!实如所闻,沙门瞿昙有大名称,周闻十方,沙门瞿昙如是,非不如是,实有三十二相。尊!沙门瞿昙足安平立,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足下生轮,轮有千辐,一切具足,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足指纤长,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足周正直,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足跟踝后两边平满,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足两踝𦟛,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身毛上向,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手足网缦,犹如雁王,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 “复次,尊!沙门瞿昙手足极妙,柔弱软软,犹兜罗华,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肌皮软细,尘水不着,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一一毛,一一毛者,身一一孔一毛生,色若绀青,如螺右旋,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鹿𨄔肠,犹如鹿王,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阴马藏,犹良马王,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身形圆好,犹尼拘类树,上下圆相称,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身不阿曲,身不曲者,平立伸手以摩其膝,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 “复次,尊!沙门瞿昙身黄金色,如紫磨金,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身七处满,七处满者,两手、两足、两肩及项,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其上身大,犹如师子!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师子颊车,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脊背平直,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两肩上连,通颈平满,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四十齿,牙齿不疏、齿白、齿通味第一味,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梵音可爱,其声犹如迦罗毗伽,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 “复次,尊!沙门瞿昙广长舌,广长舌者,舌从口出,遍覆其面,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承泪处满,犹如牛王,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眼色绀青,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顶有肉髻,团圆相称,发螺右旋,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复次,尊!沙门瞿昙眉间生毛,洁白右萦,是谓,尊!沙门瞿昙大人大人之相。是谓,尊!沙门瞿昙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 “若成就大人相者,必有二处真谛不虚。若在家者,必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由己自在。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谓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政,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必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隐。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必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流布,周闻十方。 “复次,尊!我见沙门瞿昙着衣、已着衣,被衣、已被衣,出房、已出房,出园、已出园,行道至村间,入村、已入村,在巷,入家、已入家,正床、已正床,坐、已坐,澡手、已澡手,受饮食、已受饮食,食、已食,澡手咒愿,从坐起,出家、已出家,在巷,出村、已出村,入园、已入园,入房、已入房。尊!沙门瞿昙着衣齐整,不高不下,衣不近体,风不能令衣远离身。尊!沙门瞿昙被衣齐整,不高不下,衣不近体,风不能令衣远离身。尊!沙门瞿昙常着新衣,随顺于圣,以刀割截,染作恶色,如是彼圣染作恶色,彼持衣者,不为财物,不为贡高,不为自饰,不为庄严,但为障蔽蚊虻、风日之所触故,及为惭愧,覆其身故。 “彼出房时,身不低仰,尊!沙门瞿昙出房时,终不低身,尊!沙门瞿昙若欲行时,先举右足,正举正下,行不扰乱,亦无恶乱。行时两踝终不相掁,尊!沙门瞿昙行时不为尘土所坌。所以者何?以本善行故,彼出园时,身不低仰。尊!沙门瞿昙出园时,终不低身,往到村间,身极右旋,观察如龙,遍观而观,不恐不怖,亦不惊惧,观于诸方。所以者何?以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故,彼入村时,身不低仰。尊!沙门瞿昙入村时,终不低身,彼在街巷不低视,亦不仰视,唯直正视,于中不碍所知所见。 “尊!沙门瞿昙诸根常定。所以者何?以本善行故,彼入家时,身不低仰。尊!沙门瞿昙入家时,终不低身。尊!沙门瞿昙回身右旋,正床而坐,彼于床上不极身力坐,亦不以手案䏶坐床,彼坐床已,不悒悒,不烦恼,亦复不乐。受澡水时,不高不下,不多不少,彼受饮食,不高不下,不多不少。尊!沙门瞿昙受食平钵,等羹饮食。尊!沙门瞿昙抟食,齐整徐着口中,抟食未至,不豫张口,及在口中三嚼而咽,无饭及羹亦不断碎,有余在口,复内后抟。 “尊!沙门瞿昙以三事清净,食欲得味,不欲染味彼食,不为财物,不为贡高,不为自饰,不为庄严,但欲存身,久住无患,用止故疹,不起新病,存命无患,有力快乐。饭食已讫,受洗手水,不高不下,不多不少。受澡钵水,不高不下,不多不少。彼洗手净已,其钵亦净,洗钵净已,其手亦净,拭手已,便拭钵,拭钵已,便拭手,彼洗拭钵已,安着一面,不近不远,不数观钵,亦不为钵。彼不毁呰此食,亦不称誉彼食,但惭默然已。为诸居士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便退而还,彼出家时,身不低仰。 “尊!沙门瞿昙出家时,终不低身。彼在街巷不低视,亦不仰视,唯直正视,于中不碍所知所见。尊!沙门瞿昙诸根常定。所以者何?以本善行故,彼出村时,身不低仰。尊!沙门瞿昙出村时,终不低身,彼入园时,身不低仰。尊!沙门瞿昙入园时,终不低身。彼中食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入房宴坐。尊!沙门瞿昙饶益世间故,入房宴坐。尊!沙门瞿昙则于晡时从宴坐起,面色光泽。所以者何?以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故。 “尊!沙门瞿昙口出八种音声,一曰甚深,二曰毗摩楼簸,三曰入心,四曰可爱,五曰极满,六曰活瞿,七曰分了,八曰智也。多人所爱,多人所乐,多人所念,令得心定。尊!沙门瞿昙随众说法,声不出众外,唯在于众,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坐起,还归本所。尊!沙门瞿昙其像如是,但有殊胜复过于是。尊!我欲诣彼沙门瞿昙,从学梵行。” 梵志梵摩告曰:“随意。” 于是,优多罗摩纳稽首梵志梵摩足,绕三匝而去,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愿从世尊学道受具足,成就比丘,得从世尊修行梵行。” 于是,世尊度优多罗摩纳,令学道受具足。度优多罗摩纳,令学道受具足已,游行鞞陀提国,与大比丘众俱,展转进前,到弥萨罗,住弥萨罗大天㮈林。 彼弥萨罗梵志、居士闻沙门瞿昙释种子舍释宗族,出家学道,游行鞞陀提国,与大比丘众俱,展转来至此弥萨罗,住大天㮈林。沙门瞿昙有大名称,周闻十方,沙门瞿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彼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若有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敬重礼拜,供养承事者,快得善利,我等宁可共往见彼沙门瞿昙!礼拜供养。 彼弥萨罗梵志、居士各与等类眷属相随,从弥萨罗出,北行至大天㮈林,欲见世尊礼拜供养。往诣佛已,或有弥萨罗梵志、居士稽首佛足,却坐一面,或有与佛共相问讯,却坐一面,或有叉手向佛,却坐一面,或有遥见佛已,默然而坐。彼弥萨罗梵志、居士各各坐已,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然而住。 梵志梵摩闻沙门瞿昙释种子舍释宗族,出家学道,游行鞞陀提国,与大比丘众俱,展转来至此弥萨罗国,住大天㮈林。彼沙门瞿昙有大名称,周闻十方,彼沙门瞿昙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彼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若有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敬重礼拜,供养承事者,快得善利,我宁可往见沙门瞿昙!礼拜供养。 梵志梵摩告御者曰:“汝速严驾!我今欲往诣沙门瞿昙!” 御者受教,即速严驾讫,还白曰:“严驾已毕,尊自知时。”于是,梵摩乘极贤妙车,从弥萨罗出,北行至大天㮈林,欲见世尊礼拜供养。 尔时,世尊在无量众前后围绕而为说法,梵志梵摩遥见世尊在无量众前后围绕而为说法,见已,恐怖。于是,梵摩即避在道侧,至树下住,告一摩纳:“汝往诣彼沙门瞿昙,为我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作如是语:‘瞿昙!我师梵摩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瞿昙!我师梵摩欲来见沙门瞿昙!’” 于是,摩纳即受教行,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我师梵摩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瞿昙!我师梵摩欲来见沙门瞿昙!” 世尊告曰:“摩纳!令梵志梵摩安隐快乐,令天及人、阿修罗、揵沓和、罗刹及余种种身安隐快乐。摩纳!梵志梵摩欲来随意。” 于是,摩纳闻佛所说,善受善持,即从坐起,绕佛三匝而去,还诣梵志梵摩所,白曰:“尊!我已通沙门瞿昙,彼沙门瞿昙今住待尊,唯尊知时。” 梵志梵摩即从车下,步诣佛所。彼众遥见梵志梵摩来,即从座起,开道避之。所以者何?以有名德及多识故。 梵志梵摩告彼众曰:“诸贤!各各复坐,我欲直往见沙门瞿昙。”于是,梵摩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尔时,梵摩不坏二根,眼根及耳根。梵志梵摩坐已,谛观佛身三十二相,彼见三十相,于二相有疑,阴马藏及广长舌。梵志梵摩即时以偈问世尊曰: “如我昔曾所闻, 三十二大人相, 于中求不见二, 尊沙门瞿昙身。 为有阴马藏不? 一切人尊深密, 云何为人最尊, 不现视微妙舌? 若尊有广长舌, 唯愿令我得见, 今实有疑惑心, 愿调御决我疑。” 世尊作是念:“此梵志梵摩求我身三十二相,彼见三十,于二有疑,阴马藏及广长舌,我今宁可除彼疑惑。”世尊知已,作如其像如意足,作如其像如意足已,梵志梵摩见世尊身阴马藏及广长舌,于中广长舌者,舌从口出,尽覆其面。世尊止如意足已,为梵志梵摩说此颂曰: “谓汝昔曾所闻, 三十二大人相, 彼一切在我身, 满具足最上正。 调御断于我疑, 梵志发微妙信。 至难得见闻, 最上正尽觉。 出世为极难, 最上正尽觉, 梵志我正觉, 无上正法王。” 梵志梵摩闻已,而作是念:“此沙门瞿昙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谓成就大人相者,必有二处真谛不虚。若在家者,必为转轮王,聪明智慧,有四种军,整御天下。如法法王成就七宝,彼七宝者,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居士宝、主兵臣宝,是谓为七。千子具足,颜貌端政,勇猛无畏,能伏他众,彼必统领此一切地乃至大海,不以刀杖,以法教令,令得安隐。若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必得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名称流布,周闻十方。” 于是,世尊而作是念:“此梵志梵摩长夜无谀谄、无欺诳,所欲所问者,一切欲知非为触娆,彼亦如是,我宁可说彼甚深阿毗昙。”世尊知已,为梵志梵摩即说颂曰: “现世乐法故, 饶益为后世, 梵志汝问事, 随本意所思。 彼彼诸问事, 我为汝断疑。” 世尊已许问, 梵志梵摩故, 便问世尊事, 随本意所思: “云何为梵志, 三达有何义? 以何说无著, 何等正尽觉?” 尔时,世尊以颂答曰: “灭恶不善法, 立住择梵行, 修习梵志正, 以此为梵志。 明达于过去, 见乐及恶道, 得无明尽说, 知是立牟尼。 善知清净心, 尽脱淫怒痴, 成就于三明, 以此为三达。 远离不善法, 正住第一义, 第一世所敬, 以此为无著。 饶益天及人, 与眼灭坏诤, 普知现视尽, 以此正尽觉。” 于是,梵摩即从座起,欲稽首佛足,彼时大众同时俱发高大音声:“沙门瞿昙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此弥萨罗国所有梵志、居士者,梵志梵摩于彼最第一,谓出生故。梵志梵摩为父母所举,受生清净,乃至七世父母不绝种族,生生无恶,彼为沙门瞿昙极下意尊敬作礼,供养奉事。沙门瞿昙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此弥萨罗国所有梵志、居士者,梵志梵摩于彼最第一,谓学书故。梵志梵摩博闻总持,诵过四典经,深达因、缘、正、文、戏五句说。彼为沙门瞿昙极下意尊敬作礼,供养奉事。 “沙门瞿昙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此弥萨罗国所有梵志、居士者,梵志梵摩于彼最第一,谓财物故。梵志梵摩极大富乐,资财无量,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封户食邑种种具足食丰,弥萨罗乃至水草木,谓王摩竭陀未生怨鞞陀提子特与梵封,彼为沙门瞿昙极下意尊敬作礼,供养奉事。沙门瞿昙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所以者何?此弥萨罗国所有梵志、居士者,梵志梵摩于彼最第一,谓寿命故。梵志梵摩极大长老,寿命具足,年百二十六,彼为沙门瞿昙极下意尊敬作礼,供养奉事。” 是时,世尊以他心智知彼大众心之所念,世尊知已,告梵志梵摩:“止!止!梵志!但心喜足,可还复坐,为汝说法。” 梵志梵摩稽首佛足,却坐一面,世尊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如诸佛法,先说端政法,闻者欢悦,谓说施、说戒、说生天法,毁呰欲为灾患,生死为秽,称叹无欲为妙,道品白净。为说是已,佛知彼有欢喜心、具足心、柔软心、堪耐心、升上心、一向心、无疑心、无盖心,有能有力受佛正法,谓如诸佛所说正要,世尊具为彼说苦、习、灭、道。梵志梵摩即于座上见四圣谛,苦、习、灭、道,犹如白素,易染为色。如是梵摩即于座上见四圣谛,苦、习、灭、道。 于是,梵摩见法得法,觉白净法,断疑度惑,更无余尊,不复由他,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畏,即从座起,稽首佛足:“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时,梵志梵摩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唯愿明日垂顾受请,及比丘众。”世尊为梵志梵摩故,默然而受。 梵志梵摩知世尊默然受已,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还归其家。即于其夜施设肴馔极妙上味、种种丰饶食啖含消,施设已讫,平旦敷床,至时唱曰:“世尊!饭食已办,唯圣知时。” 于是,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比丘翼从,世尊在前,往诣梵志梵摩家,于比丘众前敷座而坐。梵志梵摩知世尊及比丘众众坐已定,自行澡水,以上味肴馔、种种丰饶食啖含消,自手酙酌,令极饱满,食讫收器,行澡水竟,取一小床,坐受咒愿。 梵志梵摩坐已,世尊为彼说咒愿曰: “咒火第一斋, 通音诸音本, 王为人中尊, 海为江河长, 月为星中明, 明照无过日, 上下维诸方, 及一切世间, 从人乃至天, 唯佛最第一。” 于是,世尊为梵志梵摩说咒愿已,从座起去,弥萨罗国住经数日,摄衣持钵,则便游行至舍卫国,展转前进,到舍卫国,住胜林给孤独园。于是,众多比丘舍卫乞食时,闻彼弥萨罗梵志梵摩以偈问佛事,彼便命终。诸比丘闻已,食讫,中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我等众多比丘平旦着衣,持钵入舍卫乞食时,闻彼弥萨罗梵志梵摩以偈问佛事,彼便命终。世尊!彼至何处,为生何许,后世云何?” 世尊答曰:“比丘!梵志梵摩极有大利,最后知法,为法故不烦劳我。比丘!梵志梵摩五下分结尽,生彼得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世。”尔时,世尊记说梵摩得阿那含。 佛说如是。梵志梵摩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梵摩经第十竟(六千七百七十六字)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一(六千七百七十六字) 中阿含梵志品第一竟(三万四百五十四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二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根本分别品第二(有十经)(第四分别诵) 分别六界.处 观法.温泉林 释中禅室尊 阿难说.意行 拘楼瘦无诤 鹦鹉.分别业 (一六二)中阿含根本分别品分别六界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摩竭陀国,往诣王舍城宿。于是,世尊往至陶家,语曰:“陶师!我今欲寄陶屋一宿,汝见听耶?” 陶师答曰:“我无所违。然有一比丘先已住中,若彼听者,欲住随意。” 尔时,尊者弗迦逻娑利先已在彼住陶屋中。于是,世尊出陶师家入彼陶屋,语尊者弗迦逻娑利曰:“比丘!我今欲寄陶屋一宿,汝见听耶?” 尊者弗迦逻娑利答曰:“君!我无所违。且此陶屋草座已敷,君欲住者,自可随意。” 尔时,世尊从彼陶屋出外洗足讫,还入内,于草座上敷尼师檀,结跏趺坐,竟夜默然靖坐定意,尊者弗迦逻娑利亦竟夜默然靖坐定意。彼时,世尊而作是念:“此比丘住止寂靖,甚奇!甚特!我今宁可问彼比丘:‘汝师是谁?依谁出家学道受法?’” 世尊念已,问曰:“比丘!汝师是谁?依谁出家学道受法?” 尊者弗迦逻娑利答曰:“贤者!有沙门瞿昙释种子,舍释宗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觉无上正尽觉,彼是我师,依彼出家学道受法。” 世尊即复问曰:“比丘!曾见师耶?” 尊者弗迦逻娑利答曰:“不见。” 世尊问曰:“若见师者,为识不耶?” 尊者弗迦逻娑利答曰:“不识。然,贤者!我闻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是我师,依彼出家学道受法。” 彼时,世尊复作是念:“此族姓子依我出家学道受法,我今宁可为说法耶?” 世尊念已,语尊者弗迦逻娑利曰:“比丘!我为汝说法,初善、中善、竟亦善,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谓分别六界,汝当谛听,善思念之。” 尊者弗迦逻娑利答曰:“唯然。” 佛告彼曰:“比丘!人有六界聚、六触处、十八意行、四住处。若有住彼,不闻忧戚事,不闻忧戚事已,意便不憎、不忧、不劳,亦不恐怖。如是有教,不放逸慧,守护真谛,长养惠施。比丘!当学最上,当学至寂,分别六界。如是,比丘!人有六界聚,此说何因?谓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比丘!人有六界聚者,因此故说。 “比丘!人有六触处,此说何因?谓比丘眼触见色,耳触闻声,鼻触嗅香,舌触尝味,身触觉触,意触知法。比丘!人有六触处者,因此故说。比丘!人有十八意行,此说何因?谓比丘眼见色,观色喜住,观色忧住,观色舍住,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观法喜住,观法忧住,观法舍住。比丘!此六喜观、六忧观、六舍观,合已十八行。比丘!人有十八意行者,因此故说。 “比丘!人有四住处,此说何因?谓真谛住处、慧住处、施住处、息住处。比丘!人有四住处者,因此故说。云何比丘不放逸慧?若有比丘分别身界,今我此身有内地界而受于生,此为云何?谓发、毛、爪、齿、粗细肤、皮、肉、骨、筋、肾、心、肝、肺、脾、大肠、𦝩、粪。如斯之比,此身中余在内,内所摄坚,坚性住内,于生所受,是谓比丘内地界也。比丘!若有内地界及外地界者,彼一切总说地界,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神也。如是慧观,知其如真,心不染著于此地界,是谓比丘不放逸慧。 “复次,比丘不放逸慧。若有比丘分别身界,今我此身有内水界而受于生,此为云何?谓脑膜、眼泪、汗、涕、唾、脓、血、肪、髓、涎、淡、小便,如斯之比,此身中余在内,内所摄水,水性润内,于生所受,是谓比丘内水界也。比丘!若有内水界及外水界者,彼一切总说水界,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神也。如是慧观,知其如真,心不染著于此水界,是谓比丘不放逸慧。 “复次,比丘不放逸慧。若有比丘分别此身界,今我此身有内火界而受于生,此为云何?谓热身、暖身、烦闷身、温庄身,谓消饮食,如斯之比,此身中余在内,内所摄火,火性热内,于生所受,是谓比丘内火界也。比丘!若有内火界及外火界者,彼一切总说火界,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神也。如是慧观,知其如真,心不染著于此火界,是谓比丘不放逸慧。 “复次,比丘不放逸慧。若有比丘分别身界,今我此身有内风界而受于生,此为云何?谓上风、下风、胁风、掣缩风、蹴风、非道风、节节风、息出风、息入风。如斯之比,此身中余在内,内所摄风,风性动内,于生所受,是谓比丘内风界也。比丘!若有内风界及外风界者,彼一切总说风界,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神也。如是慧观,知其如真,心不染著于此风界,是谓比丘不放逸慧。 “复次,比丘不放逸慧。若有比丘分别身界,今我此身有内空界而受于生,此为云何?谓眼空、耳空、鼻空、口空、咽喉动摇,谓食啖含消,安徐咽住,若下过出。如斯之比,此身中余在内,内所摄空,在空不为肉、皮、骨、筋所覆,是谓比丘内空界也。比丘!若有内空界及外空界者,彼一切总说空界,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神也。如是慧观,知其如真,心不染著于此空界,是谓比丘不放逸慧。 “比丘!若有比丘于此五界知其如真,知如真已,心不染彼而解脱者,唯有余识,此何等识?乐识、苦识、喜识、忧识、舍识。比丘!因乐更乐故生乐觉,彼觉乐觉,觉乐觉已,即知觉乐觉。若有比丘灭此乐更乐,灭此乐更乐已,若有从乐更乐生乐觉者,彼亦灭息止,知已冷也。比丘!因苦更乐故生苦觉,彼觉苦觉,觉苦觉已,即知觉苦觉。若有比丘灭此苦更乐,灭此苦更乐已,若有从苦更乐生苦觉者,彼亦灭息止,知已冷也。比丘!因喜更乐故生喜觉,彼觉喜觉,觉喜觉已,即知觉喜觉。若有比丘灭此喜更乐,灭此喜更乐已,若有从喜更乐生喜觉者,彼亦灭息止,知已冷也。 “比丘!因忧更乐故生忧觉,彼觉忧觉,觉忧觉已,即知觉忧觉。若有比丘灭此忧更乐,灭此忧更乐已,若有从忧更乐生忧觉者,彼亦灭息止,知已冷也。比丘!因舍更乐故生舍觉,彼觉舍觉,觉舍觉已,即知觉舍觉。若有比丘灭此舍更乐,灭此舍更乐已,若有从舍更乐生舍觉者,彼亦灭息止,知已冷也。比丘!彼彼更乐故生彼彼觉,灭彼彼更乐已,彼彼觉亦灭,彼知此觉从更乐,更乐本,更乐习,从更乐生,以更乐为首,依更乐行。 “比丘!犹如火母,因钻及人方便热相故,而生火也。比丘!彼彼众多林木相离分散,若从彼生火,火数热于生数受,彼都灭止息,则冷樵木也。如是,比丘!彼彼更乐故生彼彼觉,灭彼彼更乐故彼彼觉亦灭,彼知此觉从更乐,更乐本,更乐习,从更乐生,以更乐为首,依更乐行。若比丘不染此三觉而解脱者,彼比丘唯存于舍,极清净也。比丘!彼比丘作是念:‘我此清净舍,移入无量空处,修如是心,依彼、住彼、立彼、缘彼、系缚于彼。我此清净舍,移入无量识处、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修如是心,依彼、住彼、立彼、缘彼、系缚于彼。’ “比丘!犹工炼金上妙之师,以火烧金,锻令极薄,又以火燣,数数足火熟炼令净,极使柔软而有光明。比丘!此金者,于金师以数数足火熟炼令净,极使柔软而有光明已,彼金师者,随所施设,或縺缯彩,严饰新衣,指镮、臂钏、璎珞、宝鬘,随意所作。如是,比丘!彼比丘作是念:‘我此清净舍移入无量空处,修如是心,依彼、住彼、立彼、缘彼、系缚于彼。我此清净舍移入无量识处、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修如是心,依彼、住彼、立彼、缘彼、系缚于彼。’ “彼比丘复作是念:‘我此清净舍,依无量空处者,故是有为。若有为者,则是无常,若无常者,即是苦也。若是苦者,便知苦,知苦已,彼此舍不复移入无量空处。我此清净舍,依无量识处、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者,故是有为。若有为者,则是无常,若无常者,即是苦也。若是苦者,便知苦,知苦已,彼此舍不复移入无量识处、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处。’比丘!若有比丘于此四处以慧观之,知其如真,心不成就,不移入者。彼于尔时不复有为,亦无所思,谓有及无,彼受身最后觉,则知受身最后觉,受命最后觉,则知受命最后觉,身坏命终,寿命已讫,彼所觉一切灭息止,知至冷也。 “比丘!譬如燃灯,因油因炷,彼若无人更增益油,亦不续炷,是为前已灭讫,后不相续,无所复受。如是,比丘!受身最后觉,则知受身最后觉,受命最后觉,则知受命最后觉,身坏命终,寿命已讫,彼所觉一切灭息止,知至冷也。比丘!是谓比丘第一正慧,谓至究竟灭讫,漏尽比丘成就于彼,成就第一正慧处。比丘!此解脱住真谛,得不移动,真谛者,谓如法也,妄言者,谓虚妄法。比丘!成就彼第一真谛处。 “比丘!彼比丘施说施若本必有怨家,彼于尔时放舍、吐离、解脱、灭讫。比丘!是谓比丘第一正惠施,谓舍离一切世尽,无欲、灭、息、止,比丘成就于彼,成就第一惠施处。比丘!彼比丘心为欲、恚、痴所秽,不得解脱。比丘!此一切淫、怒、痴尽,无欲、灭、息、止,得第一息。比丘!成就彼者成就第一息处。 “比丘!我者是自举,我当有是亦自举,我当非有非无是亦自举,我当色有是亦自举,我当无色有是亦自举,我当非有色非无色是亦自举,我当有想是亦自举,我当无想是亦自举,我当非有想非无想是亦自举。是贡高、是憍慠、是放逸,比丘!若无此一切自举、贡高、憍慠、放逸者,意谓之息。比丘!若意息者,便不憎、不忧、不劳、不怖。所以者何?彼比丘成就法故,不复有可说憎者。若不憎则不忧,不忧则不愁,不愁则不劳,不劳则不怖,因不怖便当般涅槃,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说此法已,尊者弗迦逻娑利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于是,尊者弗迦逻娑利见法得法,觉白净法,断疑度惑,更无余尊,不复由他,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畏,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悔过。善逝!我自首。如愚如痴,如不定,如不善解,不识良田,不能自知。所以者何?以我称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君也。唯愿世尊听我悔过,我悔过已,后不更作。” 世尊告曰:“比丘!汝实愚痴,汝实不定,汝不善解,谓称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为君也。比丘!若汝能自悔过,见已发露,护不更作者,比丘!如是则于圣法、律中益而不损,谓能自悔过,见已发露,护不更作。” 佛说如是。尊者弗迦逻娑利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分别六界经第一竟(三千一百三十一字) (一六三)中阿含根本分别品分别六处经第二(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当为汝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谓分别六处经。谛听,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唯当受教。” 佛言:“汝等六处当知内也,六更乐处当知内,十八意行当知内,三十六刀当知内,于中断彼成就是,无量说法当知内,三意止,谓圣人所习。圣人所习已,众可教,无上调御士者,调御士趣一切方,是谓分别六处经事。 “六处当知内者,此何因说?谓眼处,耳、鼻、舌、身、意处,六处当知内者,因此故说。 “六更乐处当知内者,此何因说?谓眼更乐为见色,耳更乐为闻声,鼻更乐为嗅香,舌更乐为尝味,身更乐为觉触,意更乐为知法,六更乐处当知内者,因此故说。 “十八意行当知内者,此何因说?比丘者,眼见色已,分别色喜住,分别色忧住,分别色舍住,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已,分别法喜住,分别法忧住,分别法舍住,是谓分别六喜、分别六忧、分别六舍,总说十八意行,十八意行当知内者,因此故说。 “三十六刀当知内者,此何因说?有六喜依着,有六喜依无欲,有六忧依着,有六忧依无欲,有六舍依着,有六舍依无欲。 “云何六喜依着?云何六喜依无欲?眼见色已生喜,当知二种,或依着,或依无欲。云何喜依着?眼知色可喜、意念、爱色、欲相应乐,未得者欲得,已得者忆已生喜,如是喜,是谓喜依着。云何喜依无欲?知色无常、变易,尽、无欲、灭、息,前及今一切色无常、苦、灭法,忆已生喜,如是喜,是谓喜依无欲。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已生喜,当知二种,或依着,或依无欲。云何喜依着?意知法可喜、意念、爱法、欲相应乐,未得者欲得,已得者忆已生喜,如是喜,是谓喜依着。云何喜依无欲?知法无常、变易,尽、无欲、灭、息,前及今一切法无常、苦、灭法,忆已生喜,如是喜,是谓喜依无欲。 “云何六忧依着?云何六忧依无欲?眼见色已生忧,当知二种,或依着,或依无欲。云何忧依着?眼知色可喜、意念、爱色、欲相应乐,未得者不得,已得者过去、散坏、灭、变易、生忧,如是忧,是谓忧依着。云何忧依无欲?知色无常、变易,尽、无欲、灭、息,前及今一切色无常、苦、灭法,忆已作是念:‘我何时彼处成就游,谓处诸圣人成就游,是为上。’具触愿恐怖,知苦忧生忧,如是忧,是谓忧依无欲。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已生忧,当知二种,或依着,或依无欲。云何忧依着?意知法可喜、意念、爱法、欲相应乐,未得者不得,已得者过去、散坏、灭、变易、生忧,如是忧,是谓忧依着。云何忧依无欲?知法无常、变易,尽、无欲、灭、息,前及今一切法无常、苦、灭法,忆已作是念:‘我何时彼处成就游?谓处诸圣人成就游,是为上。’具触愿恐怖,知苦忧生忧,如是忧,是谓忧依无欲。 “云何六舍依着?云何六舍依无欲?眼见色已生舍,当知二种,或依着,或依无欲。云何舍依着?眼知色生舍,彼平等、不多闻、无智慧、愚、痴、凡夫,为色有舍,不离色,是谓舍依着。云何舍依无欲?知色无常、变易,尽、无欲、灭、息,前及今一切色无常、苦、灭法,忆已舍住。若有至意修习舍,是谓舍依无欲,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已生舍,当知二种,或依着,或依无欲。云何舍依着?意知法生舍,平等、不多闻、无智慧、愚、痴、凡夫,为法有舍,不离法,是谓舍依着。云何舍依无欲?意知法无常、变易,尽、无欲、灭、息,前及今一切法无常、苦、灭法,忆已舍住。若有至意修习舍,是谓舍依无欲。是为六喜依着、六喜依无欲、六忧依着、六忧依无欲、六舍依着、六舍依无欲,总说三十六刀,当知内者,因此故说。 “于中断彼成就是者,此何因说?谓此六喜依无欲,取是、依是、住是也。谓此六喜依着,灭彼、除彼、吐彼,如是断彼也。谓此六忧依无欲,取是、依是、住是也。谓此六忧依着,灭彼、除彼、吐彼,如是断彼也。谓此六舍依无欲,取是、依是、住是也。谓此六舍依着,灭彼、除彼、吐彼,如是断彼也。谓此六忧依无欲,取是、依是、住是也。谓此六喜依无欲,灭彼、除彼、吐彼,如是断彼也。谓此六舍依无欲,取是、依是、住是也。谓此六忧依无欲,灭彼、除彼、吐彼,如是断彼也。 “有舍无量更乐,若干更乐,有舍一更乐,不若干更乐。云何有舍无量更乐,若干更乐?若舍为色、为声、为香、为味、为触,此舍无量更乐,若干更乐。云何舍一更乐,不若干更乐?谓舍或依无量空处,或依无量识处,或依无所有处,或依非有想非无想处,此舍一更乐,不若干更乐,谓此舍有一更乐,不若干更乐。取是、依是、住是也,谓此舍有无量更乐,若干更乐。灭彼、除彼、吐彼,如是断彼也。取无量、依无量、住无量,谓此舍有一更乐,不若干更乐。取是、依是、住是也,谓此舍有无量更乐,若干更乐。灭彼、除彼、吐彼,如是断彼也,于中断彼成就是者,因此故说。 “无量说法当知内者,此何因说?如来有四弟子,有增上行、有增上意、有增上念、有增上慧,有辩才成就第一辩才,寿活百岁,如来为彼说法满百年,除饮食时、大小便时、睡眠息时及聚会时,彼如来所说法,文句法句观义,以慧而速观义,不复更问于如来法。所以者何?如来说法无有极不可尽法,文句法句观义,乃至四弟子命终,犹如四种善射之人,挽强俱发,善学善知,而有方便,速彻过去。如是,世尊有四弟子,有增上行、有增上意、有增上念、有增上慧,有辩才成就第一辩才,寿活百岁,如来为彼说法满百年,除饮食时、大小便时、睡眠息时及聚会时。彼如来所说法,文句法句观义,以慧而速观义,不复更问于如来法。所以者何?如来无极不可尽,无量说法当知内者,因此故说。 “三意止,谓圣人所习,圣人所习已,众可教者。此何因说?若如来为弟子说法,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发慈悲心,是为饶益,是为快乐,是为饶益乐。若彼弟子而不恭敬,亦不顺行,不立于智,其心不趣向法、次法,不受正法,违世尊教,不能得定者,世尊不以此为忧戚也。但世尊舍无所为,常念常智,是谓第一意止,谓圣人所习,圣人所习已,众可教也。 “复次,如来为弟子说法,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发慈悲心,是为饶益,是为快乐,是为饶益乐。若彼弟子恭敬顺行而立于智,其心归趣向法、次法,受持正法,不违世尊教,能得定者,世尊不以此为欢喜也。但世尊舍无所为,常念常智,是谓第二意止,谓圣人所习,圣人所习已,众可教也。 “复次,如来为弟子说法,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发慈悲心,是为饶益,是为快乐,是为饶益乐。或有弟子而不恭敬,亦不顺行,不立于智,其心不趣向法、次法,不受正法,违世尊教,不能得定者。或有弟子恭敬顺行而立于智,其心归趣向法、次法,受持正法,不违世尊教,能得定者。世尊不以此为忧戚,亦不欢喜,但世尊舍无所为,常念常智,是谓第三意止。谓圣人所习,圣人所习已,众可教也,三意止,谓圣人所习。圣人所习已,众可教者,因此故说。 “无上调御士者,调御士趣一切方者。此何因说?调御士者,此说调御士趣一方,或东方、或南方、或西方、或北方;调御象者,调御象趣一方,或东方,或南、西、北方;调御马者,调御马趣一方,或东方,或南、西、北方;调御牛者,调御牛趣一方,或东方,或南、西、北方也。无上调御士者,调御士趣一切方,于中方者色观色,是谓第一方。内无色想,外观色,是谓第二方。净解脱身触成就游,是谓第三方。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是谓第四方。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是谓第五方。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是谓第六方。度一切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是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是谓第七方。度一切非有想非无想处,想知灭尽身触成就游,慧观漏尽断智,是谓第八方。无上调御士者,调御士趣一切方者,因此故说。”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分别六处经第二竟(二千五百一十二字) (一六四)中阿含根本分别品分别观法经第三(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当为汝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谓分别观法经。谛听,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世尊!唯当受教。” 佛言:“比丘!如是如是观,如汝观已,比丘!心出外洒散,心不住内,不受而恐怖。比丘!如是如是观,如汝观已,比丘!心不出外不洒散,心住内,不受不恐怖,如是不复生、老、病、死,是说苦边。”佛说如是已即从坐起,入室燕坐。 于是,诸比丘便作是念:“诸贤!当知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坐起,入室燕坐:‘比丘!如是如是观,如汝观已,比丘!心出外洒散,心不住内,不受而恐怖。比丘!如是如是观,如汝观已,比丘!心不出外不洒散,心住内,不受不恐怖,如是不复生、老、病、死,是说苦边。’”彼复作是念:“诸贤!谁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彼复作是念:“尊者大迦旃延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诸贤!共往诣尊者大迦旃延所,请说此义,若尊者大迦旃延为分别者,我等当善受持。” 于是,诸比丘往诣尊者大迦旃延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尊者大迦旃延!当知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坐起,入室燕坐:‘比丘!如是如是观,如汝观已,比丘!心出外洒散,心不住内,不受而恐怖。比丘!如是如是观,如汝观已,比丘!心不出外不洒散,心住内,不受不恐怖,如是不复生、老、病、死,是说苦边。’我等便作是念:‘诸贤!谁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我等复作是念:‘尊者大迦旃延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唯愿尊者大迦旃延为慈愍故而广说之。” 尔时,尊者大迦旃延告曰:“诸贤!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诸贤!犹如有人欲得求实,为求实故,持斧入林,彼见大树成根、茎、节、枝、叶、花、实,彼人不触根、茎、节、实,但触枝叶。诸贤所说亦复如是,世尊现在,舍来就我而问此义。所以者何?诸贤!当知世尊是眼、是智、是义、是法、法主、法将,说真谛义,现一切义,由彼世尊。诸贤!应往诣世尊所而问此义:‘世尊!此云何?此何义?’如世尊说者,诸贤等当善受持。”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尊者大迦旃延!世尊是眼、是智、是义、是法、法主、法将,说真谛义,现一切义,由彼世尊,我等应往诣世尊所而问此义:‘世尊!此云何?此何义?’如世尊说者,我等当善受持。然尊者大迦旃延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唯愿尊者大迦旃延为慈愍故而广说之。” 尊者大迦旃延告诸比丘:“诸贤等!共听我所说。诸贤!云何比丘心出外洒散?诸贤!比丘眼见色,识食色相,识着色乐相,识缚色乐相,彼色相味结缚心出外洒散;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识食法相,识着法乐相,识缚法乐相,彼法相味结缚心出外洒散。诸贤!如是比丘心出外洒散。诸贤!云何比丘心不出外洒散?诸贤!比丘眼见色,识不食色相,识不着色乐相,识不缚色乐相,彼色相味不结缚心,不出外洒散;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识不食法相,识不着法乐相,识不缚法乐相,彼法相味不结缚心,不出外洒散。诸贤!如是比丘心不出外洒散。 “诸贤!云何比丘心不住内?诸贤!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彼识着离味,依彼住彼,缘彼缚彼,识不住内。复次,诸贤!比丘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识着定味,依彼住彼,缘彼缚彼,识不住内。复次,诸贤!比丘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识着无喜味,依彼住彼,缘彼缚彼,识不住内。复次,诸贤!比丘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彼识着舍及念清净味,依彼住彼,缘彼缚彼,识不住内。 “复次,诸贤!比丘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彼识着空智味,依彼住彼,缘彼缚彼,识不住内。复次,诸贤!比丘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彼识着识智味,依彼住彼,缘彼缚彼,识不住内。复次,诸贤!比丘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彼识着无所有智味,依彼住彼,缘彼缚彼,识不住内。复次,诸贤!比丘度一切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是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彼识着无想智味,依彼住彼,缘彼缚彼,识不住内。诸贤!如是比丘心不住内。 “诸贤!云何比丘心住内?诸贤!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彼识不着离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缘彼不缚彼,识住内也。复次,诸贤!比丘觉、观已息,内静、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识不着定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缘彼不缚彼,识住内也。复次,诸贤!比丘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识不着无喜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缘彼不缚彼,识住内也。复次,诸贤!比丘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识不着舍及念、清净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缘彼不缚彼,识住内也。 “复次,诸贤!比丘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彼识不着空智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缘彼不缚彼,识住内也。复次,诸贤!比丘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彼识不着识智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缘彼不缚彼,识住内也。复次,诸贤!比丘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彼识不着无所有智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缘彼不缚彼,识住内也。复次,诸贤!比丘度一切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是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彼识不着无想智味,不依彼不住彼,不缘彼不缚彼,识住内也。诸贤!如是比丘心住内也。 “诸贤!云何比丘不受而恐怖?诸贤!比丘不离色染,不离色欲,不离色爱,不离色渴。诸贤!若有比丘不离色染,不离色欲,不离色爱,不离色渴者,彼欲得色、求色、着色、住色,色即是我,色是我有,彼欲得色、着色、住色,色即是我,色是我有已,识扪摸色,识扪摸色已,变易彼色时,识转于色,识转于色已,彼生恐怖法,心住于中,因心不知故,便怖惧烦劳,不受而恐怖;如是觉、想、行。比丘不离识染,不离识欲,不离识爱,不离识渴。诸贤!若有比丘不离识染,不离识欲,不离识爱,不离识渴者,彼欲得识、求识、着识、住识,识即是我,识是我有,彼欲得识、求识、着识、住识,识即是我,识是我有已,识扪摸识,识扪摸识已,变易彼识时,识转于识,识转于识已,彼生恐怖法,心住于中,因心不知故,便怖惧烦劳,不受而恐怖。诸贤!如是比丘不受恐怖。 “诸贤!云何比丘不受不恐怖。诸贤!比丘离色染,离色欲,离色爱,离色渴。诸贤!若有比丘离色染、离色欲、离色爱、离色渴者,彼不欲得色,不求色、不着色、不住色,色非是我,色非我有。彼不欲得色,不求色,不着色,不住色,色非是我,色非我有已,识不扪摸色,识不扪摸色已,变易彼色时,识不转于色,识不转于色已。彼不生恐怖法,心不住中,因心知故,便不怖惧,不烦劳,不受,不恐怖;如是觉、想、行。比丘离识染,离识欲,离识爱,离识渴。诸贤!若有比丘离识染,离识欲,离识爱,离识渴者,彼不欲得识,不求识,不着识,不住识,识非是我,识非我有,彼不欲得识,不求识,不着识,不住识,识非是我,识非我有已,识不扪摸识,识不扪摸识已,变易彼识时,识不转于识,识不转于识已,彼不生恐怖法,心不住中,因心知故,便不怖惧,不烦劳,不受,不恐怖。诸贤!如是比丘不受不恐怖。 “诸贤!谓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坐起,入室燕坐。比丘!如是如是观,如汝观已,比丘!心出外洒散,心不住内,不受而恐怖。比丘!如是如是观,如汝观已,比丘!心不出外不洒散,心住内,不受不恐怖,如是不复生、老、病、死,是说苦边。此世尊略说,不广分别义,我以此句、以此文广说如是。诸贤!可往向佛具陈,若如世尊所说义者,诸贤等便可受持。” 于是,诸比丘闻尊者大迦旃延所说,善受持诵,即从坐起,绕尊者大迦旃延三匝而去,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向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坐起,入室燕坐。尊者大迦旃延以此句、以此文而广说之。” 世尊闻已,叹曰:“善哉!善哉!我弟子中有眼、有智、有法、有义。所以者何?谓师为弟子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彼弟子以此句、以此文而广说之,如迦旃延比丘所说,汝等应当如是受持。所以者何?以说观义应如是也。”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分别观法经第三竟(二千七百五十一字)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二(八千三百九十四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三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六五)根本分别品温泉林天经第四(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 尔时,尊者三弥提亦游王舍城,住温泉林。于是,尊者三弥提夜将向旦,从房而出,往诣温泉,脱衣岸上,入温泉浴,浴已还出,拭体着衣。 尔时,有一天形体极妙,色像巍巍,夜将向旦,往诣尊者三弥提所,稽首作礼,却住一面。彼天色像威神极妙,光明普照于温泉岸,彼天却住于一面已,白尊者三弥提曰:“比丘!受持跋地罗帝偈耶?” 尊者三弥提答彼天曰:“我不受持跋地罗帝偈也。”寻问彼天:“汝受持跋地罗帝偈耶?” 彼天答曰:“我亦不受持跋地罗帝偈也。” 尊者三弥提复问彼天:“谁受持跋地罗帝偈耶?” 彼天答曰:“世尊游此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彼受持跋地罗帝偈也。比丘!可往面从世尊,善受持诵跋地罗帝偈。所以者何?跋地罗帝偈者,有法有义,为梵行本,趣智、趣觉、趣于涅槃,族姓者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当以跋地罗帝偈善受持诵。”彼天说如是,稽首尊者三弥提足,绕三匝已,即彼处没。 于是,尊者三弥提,天没不久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我于今日夜将向旦出房往诣彼温泉所,脱衣岸上,入温泉浴,浴已便出,住岸拭身。尔时,有一天形体极妙,色像巍巍,夜将向旦,来诣我所,稽首作礼,却住一面。彼天色像威神极妙,光明普照于温泉岸。彼天却住于一面已,而白我曰:‘比丘!受持跋地罗帝偈耶?’我答彼天:‘不受持跋地罗帝偈也。’我问彼天:‘汝受持跋地罗帝偈耶?’彼天答曰:‘我亦不受持跋地罗帝偈也。’我复问:‘谁受持跋地罗帝偈耶?’彼天答曰:‘世尊游此王舍城,住竹林迦兰哆园,彼受持跋地罗帝偈也。比丘!可往面从世尊善受持诵跋地罗帝偈。所以者何?跋地罗帝偈者,有义有法,为梵行本,趣智、趣觉、趣于涅槃,族姓者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当以跋地罗帝偈善受持诵。’彼天说如是,稽首我足,绕三匝已,即彼处没。” 世尊问曰:“三弥提!汝知彼天从何处来?彼天名何耶?” 尊者三弥提答曰:“世尊!我不知彼天从何所来,亦不知名也。” 世尊告曰:“三弥提!彼天子名正殿,为三十三天军将。” 于是,尊者三弥提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说跋地罗帝偈者,诸比丘从世尊闻已,当善受持。” 世尊告曰:“三弥提!谛听,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说。” 尊者三弥提白曰:“唯然。”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 “慎莫念过去, 亦勿愿未来, 过去事已灭, 未来复未至。 现在所有法, 彼亦当为思, 念无有坚强, 慧者觉如是。 若作圣人行, 孰知愁于死, 我要不会彼, 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勤, 昼夜无懈怠, 是故常当说, 跋地罗帝偈。” 佛说如是,即从座起,入室宴坐。于是,诸比丘便作是念:“诸贤!当知世尊略说此教,不广分别,即从座起,入室宴坐。 “‘慎莫念过去, 亦勿愿未来, 过去事已灭, 未来复未至。 现在所有法, 彼亦当为思, 念无有坚强, 慧者觉如是。 若作圣人行, 孰知愁于死, 我要不会彼, 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勤, 昼夜无懈怠, 是故常当说, 跋地罗帝偈。’” 彼复作是念:“诸贤!谁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彼复作是念:“尊者大迦旃延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诸贤共往诣尊者大迦旃延所,请说此义。若尊者大迦旃延为分别者,我等当善受持。” 于是,诸比丘往诣尊者大迦旃延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尊者大迦旃延!当知世尊略说此教,不广分别,即从座起,入室宴坐。 “‘慎莫念过去, 亦勿愿未来, 过去事已灭, 未来复未至。 现在所有法, 彼亦当为思, 念无有坚强, 慧者觉如是。 若学圣人行, 孰知愁于死, 我要不会彼, 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勤, 昼夜无懈怠, 是故常当说, 跋地罗帝偈。’ “我等便作是念:‘诸贤!谁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我等复作是念:‘尊者大迦旃延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唯愿尊者大迦旃延为慈愍故而广说之。” 尊者大迦旃延告曰:“诸贤!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诸贤!犹如有人欲得求实,为求实故,持斧入林,彼见大树成根、茎、节、枝、叶、华、实,彼人不触根、茎、节、实,但触枝、叶。诸贤所说亦复如是,世尊现在,舍来就我而问此义。所以者何?诸贤!当知世尊是眼、是智、是义、是法,法主、法将,说真谛义,现一切义由彼世尊,诸贤应往诣世尊所而问此义:‘世尊!此云何?此何义?’如世尊说者,诸贤等当善受持。”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尊者大迦旃延!世尊是眼、是智、是义、是法,法主、法将,说真谛义,现一切义由彼世尊,我等往诣世尊所而问此义:‘世尊!此云何?此何义?’如世尊说者,我等当善受持。然尊者大迦旃延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大迦旃延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唯愿尊者大迦旃延为慈愍故而广说之。” 尊者大迦旃延告诸比丘:“诸贤等共听我所说。诸贤!云何比丘念过去耶?诸贤!比丘实有眼知色可喜、意所念,爱色,欲相应,心乐,扪摸本,本即过去也。彼为过去识欲染着,因识欲染着已,则便乐彼,因乐彼已,便念过去。如是耳、鼻、舌、身,实有意知法可喜、意所念,爱法,欲相应,心乐,扪摸本,本即过去也。彼为过去识欲染着,因识欲染着已,则便乐彼,因乐彼已,便念过去。诸贤!如是比丘念过去也。 “诸贤!云何比丘不念过去?诸贤!比丘实有眼知色可喜、意所念,爱色,欲相应,心乐,扪摸本,本即过去也。彼为过去识不欲染着,因识不欲染着已,则便不乐彼,因不乐彼已,便不念过去。如是耳、鼻、舌、身,实有意知法可喜、意所念,爱法,欲相应,心乐,扪摸本,本即过去也。彼为过去识不欲染着,因识不欲染着已,则便不乐彼,因不乐彼已,便不念过去。诸贤!如是比丘不念过去也。 “诸贤!云何比丘愿未来耶?诸贤!比丘若有眼、色、眼识未来者,彼未得欲得,已得心愿,因心愿已,则便乐彼,因乐彼已,便愿未来;如是耳、鼻、舌、身。若有意、法、意识未来者,未得欲得,已得心愿,因心愿已,则便乐彼,因乐彼已,便愿未来。诸贤!如是比丘愿未来也。 “诸贤!云何比丘不愿未来?诸贤!比丘若有眼、色、眼识未来者,未得不欲得,已得心不愿,因心不愿已,则便不乐彼,因不乐彼已,便不愿未来;如是耳、鼻、舌、身。若有意、法、意识未来者,未得不欲得,已得心不愿,因心不愿已,则便不乐彼,因不乐彼已,便不愿未来。诸贤!如是比丘不愿未来也。 “诸贤!云何比丘受现在法?诸贤!比丘若有眼、色、眼识现在者,彼于现在识欲染着,因识欲染着已,则便乐彼,因乐彼已,便受现在法;如是耳、鼻、舌、身。若有意、法、意识现在者,彼于现在识欲染着,因识欲染着已,则便乐彼,因乐彼已,便受现在法。诸贤!如是比丘受现在法也。 “诸贤!云何比丘不受现在法。诸贤!比丘若有眼、色、眼识现在者,彼于现在识不欲染着,因识不欲染着已,则便不乐彼,因不乐彼已,便不受现在法;如是耳、鼻、舌、身。若有意、法、意识现在者,彼于现在识不欲染着,因识不欲染着已,则便不乐彼,因不乐彼已,便不受现在法。诸贤!如是比丘不受现在法。 “诸贤!谓世尊略说此教,不广分别,即从座起,入室宴坐。 “‘慎莫念过去, 亦勿愿未来, 过去事已灭, 未来复未至。 现在所有法, 彼亦当为思, 念无有坚强, 慧者觉如是。 若学圣人行, 孰知愁于死, 我要不会彼, 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勤, 昼夜无懈怠, 是故常当说, 跋地罗帝偈。’ “此世尊略说,不广分别,我以此句、以此文广说如是。诸贤!可往向佛具陈,若如世尊所说义者,诸贤等便可共受持。” 于是,诸比丘闻尊者大迦旃延所说,善受持诵,即从座起,绕尊者大迦旃延三匝而去,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向世尊略说此教,不广分别,即从座起,入室燕坐。尊者大迦旃延以此句、以此文而广说之。” 世尊闻已,叹曰:“善哉!善哉!我弟子中有眼、有智、有法、有义。所以者何?谓师为弟子略说此教,不广分别,彼弟子以此句、以此文而广说之,如大迦旃延比丘所说,汝等应当如是受持。所以者何?以说观义应如是也。”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温泉林天经第四竟(二千五百八十字) (一六六)中阿含根本分别品释中禅室尊经第五(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卢夷强耆游于释中,在无事禅室。于是,尊者卢夷强耆夜将向旦,从彼禅室出,在露地禅室荫中,于绳床上敷尼师檀,结跏趺坐。 尔时,有一天形体极妙,色像巍巍,夜将向旦,往诣尊者卢夷强耆所,稽首作礼,却住一面。彼天色像威神极妙,光明普照于其禅室。彼天却住于一面已,白尊者卢夷强耆曰:“比丘!受持跋地罗帝偈及其义耶?” 尊者卢夷强耆答彼天曰:“我不受持跋地罗帝偈,亦不受义。” 寻问彼天:“汝受持跋地罗帝偈及其义耶?” 彼天答曰:“我受持跋地罗帝偈,然不受义。” 尊者卢夷强耆复问彼天:“云何受持跋地罗帝偈而不受义耶?” 彼天答曰:“一时,世尊游王舍城,住竹林迦兰哆园。尔时,世尊为诸比丘说跋地罗帝偈: “‘慎莫念过去, 亦勿愿未来, 过去事已灭, 未来复未至。 现在所有法, 彼亦当为思, 念无有坚强, 慧者觉如是。 若学圣人行, 孰知愁于死, 我要不会彼, 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勤, 昼夜无懈怠, 是故常当说, 跋地罗帝偈。’ “比丘!我如是受持跋地罗帝偈,不受持义。” 尊者卢夷强耆复问彼天:“谁受持跋地罗帝偈及其义耶?” 彼天答曰:“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彼受持跋地罗帝偈及其义也。比丘!可往面从世尊,善受持诵跋地罗帝偈及其义也。所以者何?跋地罗帝偈及其义者,有义有法,为梵行本,趣智、趣觉、趣于涅槃,族姓者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当以跋地罗帝偈及其义善受持诵。”彼天说如是,稽首尊者卢夷强耆足,绕三匝已,即彼处没。 天没不久,于是,尊者卢夷强耆在释中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往诣舍卫国,展转进前,至舍卫国,住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卢夷强耆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我一时游于释中,在无事禅室。世尊!我于尔时夜将向旦,从彼禅室出,在露地禅室荫中,于绳床上敷尼师檀,结跏趺坐。尔时,有一天形体极妙,色像巍巍,夜将向旦,来诣我所,稽首作礼,却住一面。彼天色像威神极妙,光明普照于其禅室。彼天却住于一面已,而白我曰:‘比丘!受持跋地罗帝偈及其义耶?’我答彼天:‘不受持跋地罗帝偈,亦不受义。’寻问彼天:‘汝受持跋地罗帝偈及其义耶?’彼天答曰:‘我受持跋地罗帝偈,然不受义。’我复问天:‘云何受持䟦地罗帝偈而不受义耶?’天答我曰:‘一时,佛游王舍城,住竹林迦兰哆园。尔时,世尊为诸比丘说跋地罗帝偈: “‘“慎莫念过去, 亦勿愿未来, 过去事已灭, 未来复未至。 现在所有法, 彼亦当为思, 念无有坚强, 慧者觉如是。 若学圣人行, 孰知愁于死, 我要不会彼, 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勤, 昼夜不懈怠, 是故常当说, 跋地罗帝偈。”’ “‘比丘!我如是受持跋地罗帝偈,不受持义也。’我复问天:‘谁受持跋地罗帝偈及其义耶?’天答我曰:‘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彼受持䟦地罗帝偈及其义也。比丘!可往面从世尊,善受持诵跋地罗帝偈及其义也。所以者何?跋地罗帝偈及其义者,有义有法,为梵行本,趣智、趣觉、趣于涅槃,族姓者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当以䟦地罗帝偈及其义善受持诵。’彼天说如是,稽首我足,绕三匝已,即彼处没。” 于是,世尊问尊者卢夷强耆:“汝知彼天从何处来?彼天名何耶?” 尊者卢夷强耆答曰:“世尊!我不知彼天从何处来,亦不知名也。” 世尊告曰:“强耆!彼天子名般那,为三十三天军将。” 彼时,尊者卢夷强耆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说跋地罗帝偈及其义者,诸比丘从世尊闻已,当善受持。” 世尊告曰:“强耆!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广说其义。” 尊者卢夷强耆白曰:“唯然。当受教听。” 佛言: “慎莫念过去, 亦勿愿未来, 过去事已灭, 未来复未至。 现在所有法, 彼亦当为思, 念无有坚强, 慧者觉如是。 若作圣人行, 孰知愁于死, 我要不会彼, 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勤, 昼夜无懈怠, 是故常当说, 跋地罗帝偈。 “强耆!云何比丘念过去耶?若比丘乐过去色,欲、着、住,乐过去觉、想、行、识,欲、着、住,如是比丘念过去也。强耆!云何比丘不念过去?若比丘不乐过去色,不欲、不着、不住,不乐过去觉、想、行、识,不欲、不着、不住,如是比丘不念过去。强耆!云何比丘愿未来耶?若比丘乐未来色,欲、着、住,乐未来觉、想、行、识,欲、着、住,如是比丘愿未来也。强耆!云何比丘不愿未来?若比丘不乐未来色,不欲、不着、不住,不乐未来觉、想、行、识,不欲、不着、不住,如是比丘不愿未来。 “强耆!云何比丘受现在法?若比丘乐现在色,欲、着、住,乐现在觉、想、行、识,欲、着、住,如是比丘受现在法。强耆!云何比丘不受现在法?若比丘不乐现在色,不欲、不着、不住,不乐现在觉、想、行、识,不欲、不着、不住,如是比丘不受现在法。” 佛说如是。尊者卢夷强耆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释中禅室尊经第五竟(千五百三十六字) (一六七)中阿含根本分别品阿难说经第六(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阿难为诸比丘夜集讲堂,说跋地罗帝偈及其义也。 尔时,有一比丘过夜平旦,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彼尊者阿难为诸比丘夜集讲堂,说跋地罗帝偈及其义也。” 于是,世尊告一比丘:“汝往至阿难比丘所,作如是语:‘阿难!世尊呼汝。’” 彼一比丘受世尊教,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往至尊者阿难所而语曰:“世尊呼尊者阿难!” 尊者阿难即往佛所,稽首作礼,却住一面,世尊问曰:“阿难!汝实为诸比丘夜集讲堂,说跋地罗帝偈及其义耶?” 尊者阿难答曰:“唯然。” 世尊问曰:“阿难!汝云何为诸比丘说跋地罗帝偈及其义耶?” 尊者阿难即便说曰: “慎莫念过去, 亦勿愿未来, 过去事已灭, 未来复未至。 现在所有法, 彼亦当为思, 念无有坚强, 慧者觉如是。 为作圣人行, 孰知愁于死, 我要不会彼, 大苦灾患终。 如是行精进, 昼夜无懈怠, 是故常当说, 跋地罗帝偈。” 世尊即复问曰:“阿难!云何比丘念过去耶?” 尊者阿难答曰:“世尊!若有比丘乐过去色,欲、着、住,乐过去觉、想、行、识,欲、着、住,如是比丘念过去也。” 世尊即复问曰:“阿难!云何比丘不念过去?” 尊者阿难答曰:“世尊!若比丘不乐过去色,不欲、不着、不住,不乐过去觉、想、行、识,不欲、不着、不住,如是比丘不念过去。” 世尊即复问曰:“阿难!云何比丘愿未来耶?” 尊者阿难答曰:“世尊!若比丘乐未来色,欲、着、住,乐未来觉、想、行、识,欲、着、住,如是比丘愿未来也。” 世尊即复问曰:“阿难!云何比丘不愿未来?” 尊者阿难答曰:“世尊!若比丘不乐未来色,不欲、不着、不住,不乐未来觉、想、行、识,不欲、不着、不住,如是比丘不愿未来。” 世尊即复问曰:“阿难!云何比丘受现在法?” 尊者阿难答曰:“世尊!若比丘乐现在色,欲、着、住,乐现在觉、想、行、识,欲、着、住,如是比丘受现在法。” 世尊即复问曰:“阿难!云何比丘不受现在法?” 尊者阿难答曰:“世尊!若比丘不乐现在色,不欲、不着、不住,不乐现在觉、想、行、识,不欲、不着、不住,如是比丘不受现在法。世尊!我以如是为诸比丘夜集讲堂,说䟦地罗帝偈及其义也。” 于是,世尊告诸比丘:“善哉!善哉!我弟子中有眼、有智、有义、有法。所以者何?谓弟子在师面前如是句、如是文广说此义,实如阿难比丘所说,汝等应当如是受持。所以者何?此说观义应如是也。”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阿难说经第六竟(七百七十二字) (一六八)中阿含根本分别品意行经第七(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今为汝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谓分别意行经,如意行生。谛听,谛听,善思念之。”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云何意行生?若有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彼此定乐欲住,彼此定乐欲住已,必有是处,住彼乐彼,命终生梵身天中。诸梵身天者,生彼住彼,受离生喜、乐,及比丘住此,入初禅,受离生喜、乐,此二离生喜、乐无有差别,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后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习、如是广布,生梵身天中,如是意行生。 “复次,比丘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此定乐欲住,彼此定乐欲住已,必有是处,住彼乐彼,命终生晃昱天中。诸晃昱天者,生彼住彼,受定生喜、乐,及比丘住此,入第二禅,受定生喜、乐,此二定生喜、乐无有差别,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后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习、如是广布,生晃昱天中,如是意行生。 “复次,比丘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此定乐欲住,彼此定乐欲住已,必有是处,住彼乐彼,命终生遍净天中。诸遍净天者,生彼住彼,受无喜乐,及比丘住此,入第三禅,受无喜乐,此二无喜乐无有差别,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后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习、如是广布,生遍净天中,如是意行生。 “复次,比丘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彼此定乐欲住,彼此定乐欲住已,必有是处,住彼乐彼,命终生果实天中。诸果实天者,生彼住彼,受舍、念、清净乐,及比丘住此,入第四禅,受舍、念、清净乐,此二舍、念、清净乐无有差别,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后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习、如是广布,生果实天中,如是意行生。 “复次,比丘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彼此定乐欲住,彼此定乐欲住已,必有是处,住彼乐彼,命终生无量空处天中、诸无量空处天者,生彼住彼,受无量空处想,及比丘住此,受无量空处想,此二无量空处想无有差别,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后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习、如是广布,生无量空处天中,如是意行生。 “复次,比丘度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彼此定乐欲住,彼此定乐欲住已,必有是处,住彼乐彼,命终生无量识处天中。诸无量识处天者,生彼住彼,受无量识处想,及比丘住此,受无量识处想,此二无量识处想无有差别,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后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习、如是广布,生无量识处天中,如是意行生。 “复次,比丘度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彼此定乐欲住,彼此定乐欲住已,必有是处,住彼乐彼,命终生无所有处天中。诸无所有处天者,生彼住彼,受无所有处想,及比丘住此,受无所有处想,此二无所有处想无有差别,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后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习、如是广布,生无所有处天中,如是意行生。 “复次,比丘度一切无所有处想,非有想非无想,是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彼此定乐欲住,彼此定乐欲住已,必有是处,住彼乐彼,命终生非有想非无想处天中。诸非有想非无想处天者,生彼住彼,受非有想非无想处想,及比丘住此,受非有想非无想处想,此二想无有差别,二俱等等。所以者何?先此行定,然后生彼,彼此定如是修、如是习、如是广布,生非有想非无想处天中,如是意行生。 “复次,比丘度一切非有想非无想处想,知灭身触成就游。慧见诸漏尽断智,彼诸定中,此定说最第一、最大、最上、最胜、最妙。犹如因牛有乳,因乳有酪,因酪有生酥,因生酥有熟酥,因熟酥有酥精,酥精者说最第一、最大、最上最胜、最妙。如是彼诸定中,此定说最第一、最大、最上、最胜、最妙,得此定、依此定、住此定已,不复受生老病死苦,是说苦边。”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意行经第七竟(千三百十九字) (一六九)中阿含根本分别品拘楼瘦无诤经第八(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婆奇瘦剑磨瑟昙拘楼都邑。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当为汝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名分别无诤经。谛听,谛听,善思念之。”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莫求欲乐、极下贱业,为凡夫行。亦莫求自身苦行,至苦非圣行,无义相应,离此二边,则有中道,成眼成智,自在成定,趣智、趣觉、趣于涅槃。有称、有讥,有无称、无讥而为说法。决定于齐,决定知已,所有内乐常求彼也。莫相导说,亦莫面前称誉,齐限说,莫求齐限,随国俗法,莫是莫非,此分别无诤经事。莫求欲乐、极下贱业,为凡夫行,亦莫求自身苦行,至苦非圣行,无义相应者。此何因说?莫求欲乐、极下贱业,为凡夫行,是说一边,亦莫求自身苦行,至苦非圣行,无义相应者,是说二边。莫求欲乐、极下贱业,为凡夫行,亦莫求自身苦行,至苦非圣行,无义相应者,因此故说。 “离此二边,则有中道,成眼成智,自在成定,趣智、趣觉、趣涅槃者。此何因说?有圣道八支,正见乃至正定,是谓为八。离此二边,则有中道,成眼成智,自在成定,趣智、趣觉、趣涅槃者,因此故说。有称、有讥,有无称、无讥而为说法者。此何因说?云何为称?云何为讥,而不说法。若有欲相应与喜乐俱,极下贱业,为凡夫行,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则便自讥。所以者何?欲者,无常、苦、磨灭法,彼知欲无常已,是故彼一切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自讥。 “自身苦行,至苦非圣行,无义相应,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则便自讥。所以者何?彼沙门、梵志所可畏苦,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彼沙门、梵志复抱此苦,是故彼一切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自讥。有结不尽,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则便自讥。所以者何?若有结不尽者,彼有亦不尽。是故彼一切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自讥也。有结尽者,此法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彼知此已,则便自称。所以者何?若有结尽者,彼有亦尽,是故彼一切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自称也。 “不求内乐,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则便自讥。所以者何?若有不求内乐者,彼亦不求内,是故彼一切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自讥也。求于内乐,此法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彼知此已,则便自称。所以者何?若有求内乐者,彼亦求内,是故彼一切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自称。如是有称有讥而不说法也,不称不讥而为说法。 “云何不称不讥而为说法?若欲相应与喜乐俱,极下贱业,为凡夫行,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则便说法。所以者何?彼不如是说,欲无常、苦、磨灭法,彼知欲无常已,是故彼一切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不达此法,唯有苦法,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说法。自身苦行,至苦非圣行,无义相应,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则便说法。所以者何?彼不如是说,自身苦行,至苦非圣行,无义相应,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不达此法,唯有苦法,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说法也。 “有结不尽,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则便说法。所以者何?彼不如是说,若有结不尽者,彼有亦不尽,是故彼一切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不达此法,唯有苦法,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说法也。有结尽者,此法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彼知此已,则便说法。所以者何?彼不如是说,若有结尽者,彼有亦尽,是故彼一切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不达此法,唯无苦法,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说法也。 “不求内乐,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则便说法。所以者何?彼不如是说,若不求内乐者,彼亦不求内。是故彼一切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不达此法,唯有苦法,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说法也。求于内乐,此法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彼知此已,则便说法。所以者何?彼不如是说,若有求内乐者,彼亦求内,是故彼一切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不达此法,唯无苦法,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彼知此已,是故便说法,如是不称、不讥而为说法,有称有讥、有无称无讥而为说法者,因此故说也。 “决定于齐,决定知已,所有内乐当求彼者,此何因说?有乐,非圣乐是凡夫乐,病本、痈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习、不可广布,我说于彼则不可修也。有乐,是圣乐、无欲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无生死,可修、可习、可广布,我说于彼则可修也。 “云何有乐,非圣乐是凡夫乐,病本、痈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习、不可广布,我说于彼不可修也?彼若因五欲功德生喜生乐,此乐非圣乐,是凡夫乐,病本、痈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习、不可广布,我说于彼则不可修。 “云何有乐,是圣乐、无欲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无生死,可修、可习、可广布,我说于彼则可修耶?若有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此乐是圣乐、无欲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无生死,可修、可习、可广布,我说于彼则可修也。决定于齐,决定知已,所有内乐当求彼者,因此故说。 “莫相导说,亦莫面前称誉者,此何因说?有相导说不真实、虚妄、无义相应,有相导说真实、不虚妄、无义相应,有相导说真实、不虚妄、与义相应。于中若有导说不真实、虚妄、无义相应者,此终不可说。于中若有导说真实、不虚妄、无义相应者,彼亦当学不说是也。于中若有导说真实、不虚妄、义相应者,彼为知时,正智正念,令成就彼,如是面前称誉,莫相导说,亦莫面前称誉者,因此故说。 “齐限说,莫不齐限者,此何因说?不齐限说者,烦身,念喜忘,心疲极,声坏,向智者不自在也。齐限说者,不烦身,念不喜忘,心不疲极,声不坏,向智者得自在也。齐限说,莫不齐限者,因此故说。 “随国俗法,莫是莫非者,此何因说?云何随国俗法?是及非耶?彼彼方、彼彼人间、彼彼事,或说瓯,或说𣟁,或说杅,或说碗,或说器。如彼彼方、彼彼人间、彼彼事,或说瓯,或说𣟁,或说杅,或说碗,或说器,彼彼事随其力,一向说此是真谛,余者虚妄。如是随国俗法,是及非也。云何随国俗法?不是不非耶?彼彼方、彼彼人间、彼彼事,或说瓯,或说𣟁,或说杅,或说碗,或说器。如彼彼方、彼彼人间、彼彼事,或说瓯,或说𣟁,或说杅,或说碗,或说器。彼彼事不随其力,不一向说此是真谛,余者虚妄。如是随国俗法,不是不非也。随国俗法,莫是莫非者,因此故说。 “有诤法、无诤法。云何有诤法?云何无诤法?若欲相应与喜乐俱,极下贱业,为凡夫行,此法有诤。以何等故此法有诤?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是故此法则有诤也。若自身苦行,至苦非圣行,无义相应,此法有诤。以何等故此法有诤?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是故此法则有诤也。离此二边,则有中道,成眼成智,自在成定,趣智、趣觉、趣于涅槃,此法无诤。以何等故此法无诤?此法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是故此法则无诤也。 “有结不尽,此法有诤。以何等故此法有诤?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是故此法则有诤也。有结灭尽,此法无诤。以何等故此法无诤?此法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是故此法则无诤也。 “不求内乐,此法有诤。以何等故此法有诤?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是故此法则有诤也。求于内乐,此法无诤。以何等故此法无诤?此法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是故此法则无诤也。 “于中若有乐,非圣乐是凡夫乐,病本、痈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习、不可广布,我说于彼则不可修,此法有诤。以何等故此法有诤?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是故此法则有诤也。于中若有乐,是圣乐、无欲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无生死,可修、可习、可广布,我说于彼则可修也,此法无诤。以何等故此法无诤?此法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是故此法则无诤也。 “于中若有导说不真实、虚妄、无义相应,此法有诤。以何等故此法有诤?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是故此法则有诤也。于中若有导说真实、不虚妄、无义相应,此法有诤。以何等故此法有诤?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是故此法则有诤也。于中若有导说真实、不虚妄、与义相应,此法无诤。以何等故此法无诤?此法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是故此法则无诤也。 “无齐限说者,此法有诤。以何等故此法有诤?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是故此法则有诤也。齐限说者,此法无诤。以何等故此法无诤?此法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是故此法则无诤也。 “随国俗法,是及非,此法有诤。以何等故此法有诤?此法有苦、有烦、有热、有忧戚邪行,是故此法则有诤也。随国俗法,不是不非,此法无诤。以何等故此法无诤?此法无苦、无烦、无热、无忧戚正行,是故此法则无诤也。是谓诤法。汝等当知诤法及无诤法,知诤法及无诤法已,弃舍诤法,修习无诤法,汝等当学。” 如是须菩提族姓子以无诤道,于后知法如法。 “知法如真实, 须菩提说偈, 此行真实空, 舍此住止息。”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拘楼瘦无诤经第八竟(三千一十六字)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三(九千二百二十三字)(第四分别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四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七○)根本分别品鹦鹉经第九(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舍卫乞食,于乞食时往诣鹦鹉摩纳都提子家。是时,鹦鹉摩纳都提子少有所为,出行不在。彼时,鹦鹉摩纳都提子家有白狗,在大床上金槃中食。于是,白狗遥见佛来,见已便吠。世尊语白狗:“汝不应尔,谓汝从呧至吠。”白狗闻已,极大瞋恚,从床来下,至木聚边忧戚愁卧。 鹦鹉摩纳都提子于后还家,见己白狗极大瞋恚,从床来下,至木聚边忧戚愁卧,问家人曰:“谁触娆我狗,令极大瞋恚,从床来下,至木聚边忧戚愁卧?” 家人答曰:“我等都无触娆白狗,令大瞋恚,从床来下,至木聚边忧戚愁卧。摩纳!当知今日沙门瞿昙来此乞食,白狗见已,便逐吠之。沙门瞿昙语白狗曰:‘汝不应尔,谓汝从呧至吠。’因是,摩纳!故令白狗极大瞋恚,从床来下,至木聚边忧戚愁卧。” 鹦鹉摩纳都提子闻已,便大瞋恚,欲诬世尊,欲谤世尊,欲堕世尊。如是诬、谤、堕沙门瞿昙,即从舍卫出,往诣胜林给孤独园。 彼时,世尊无量大众前后围绕而为说法,世尊遥见鹦鹉摩纳都提子来,告诸比丘:“汝等见鹦鹉摩纳都提子来耶?” 答曰:“见也。” 世尊告曰:“鹦鹉摩纳都提子今命终者,如屈伸臂顷,必生地狱。所以者何?以彼于我极大瞋恚。若有众生因心瞋恚故,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 于是,鹦鹉摩纳都提子往诣佛所,语世尊曰:“沙门瞿昙!今至我家乞食来耶?” 世尊答曰:“我今往至汝家乞食。” “瞿昙!向我白狗说何等事,令我白狗极大瞋恚,从床来下,至木聚边忧戚愁卧?” 世尊答曰:“我今平旦着衣持钵,入舍卫乞食,展转往诣汝家乞食,于是白狗遥见我来,见已而吠。我语白狗:‘汝不应尔,谓汝从呧至吠。’是故白狗极大瞋恚,从床来下,至木聚边忧戚愁卧。” 鹦鹉摩纳问世尊曰:“白狗前世是我何等?” 世尊告曰:“止!止!摩纳!慎莫问我,汝闻此已,必不可意。” 鹦鹉摩纳复更再三问世尊曰:“白狗前世是我何等?” 世尊亦至再三告曰:“止!止!摩纳!慎莫问我,汝闻此已,必不可意。” 世尊复告于摩纳曰:“汝至再三问我不止,摩纳!当知彼白狗者,于前世时即是汝父,名都提也。” 鹦鹉摩纳闻是语已,倍极大恚,欲诬世尊,欲谤世尊,欲堕世尊。如是诬、谤、堕沙门瞿昙,语世尊曰:“我父都提大行布施,作大斋祠,身坏命终,正生梵天。何因何缘,乃生于此下贱狗中?” 世尊告曰:“汝父都提以此增上慢,是故生于下贱狗中。 “梵志增上慢, 此终六处生, 鸡狗猪及豺, 驴五地狱六。 “鹦鹉摩纳!若汝不信我所说者,汝可还归语白狗曰:‘若前世时是我父者,白狗当还在大床上。’摩纳!白狗必还上床也。‘若前世时是我父者,白狗还于金槃中食。’摩纳!白狗必当还于金槃中食也。‘若前世时是我父者,示我所举金、银、水精、珍宝藏处,谓我所不知。’摩纳!白狗必当示汝已前所举金、银、水精、珍宝藏处,谓汝所不知。” 于是,鹦鹉摩纳闻佛所说,善受持诵,绕世尊已,而还其家,语白狗曰:“若前世时是我父者,白狗当还在大床上。”白狗即还在大床上。“若前世时是我父者,白狗还于金槃中食。”白狗即还金槃中食。“若前世时是我父者,当示于我父本所举金、银、水精、珍宝藏处,谓我所不知。”白狗即从床上来下,往至前世所止宿处,以口及足掊床四脚下,鹦鹉摩纳便从彼处大得宝物。 于是,鹦鹉摩纳都提子得宝物已,极大欢喜,以右膝着地,叉手向胜林给孤独园,再三举声,称誉世尊:“沙门瞿昙所说不虚,沙门瞿昙所说真谛,沙门瞿昙所说如实。”再三称誉已,从舍卫出,往诣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无量大众前后围绕而为说法,世尊遥见鹦鹉摩纳来,告诸比丘:“汝等见鹦鹉摩纳来耶?” 答曰:“见也。” 世尊告曰:“鹦鹉摩纳今命终者,如屈伸臂顷,必至善处。所以者何?彼于我极有善心。若有众生因善心故,身坏命终,必至善处,生于天中。” 尔时,鹦鹉摩纳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世尊告曰:“云何摩纳?如我所说白狗者为如是耶?不如是耶?”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实如所说。瞿昙!我复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恣汝所问。” “瞿昙!何因何缘,彼众生者,俱受人身而有高下、有妙不妙?所以者何?瞿昙!我见有短寿、有长寿者,见有多病、有少病者,见不端正、有端正者,见无威德、有威德者,见有卑贱族、有尊贵族者,见无财物、有财物者,见有恶智、有善智者。” 世尊答曰:“彼众生者,因自行业,因业得报,缘业、依业、业处,众生随其高下处妙不妙。” 鹦鹉摩纳白世尊曰:“沙门瞿昙所说至略,不广分别,我不能知,愿沙门瞿昙为我广说,令得知义。” 世尊告曰:“摩纳!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广分别说。” 鹦鹉摩纳白曰:“唯然。当受教听。” 佛言:“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寿命极短?若有男子女人杀生凶弊,极恶饮血,害意着恶,无有慈心于诸众生乃至蜫虫,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来生人间,寿命极短。所以者何?此道受短寿,谓男子女人杀生凶弊,极恶饮血。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寿命极长?若有男子女人离杀断杀,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蜫虫,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来生人间,寿命极长。所以者何?此道受长寿,谓男子女人离杀断杀。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 “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多有疾病?若有男子女人触娆众生,彼或以手拳,或以木石,或以刀杖触娆众生,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来生人间,多有疾病。所以者何?此道受多疾病,谓男子女人触娆众生。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无有疾病?若有男子女人不触娆众生,彼不以手拳,不以木石,不以刀杖触娆众生,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来生人间,无有疾病。所以者何?此道受无疾病,谓男子女人不触娆众生。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 “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形不端正?若有男子女人急性多恼,彼少所闻,便大瞋恚,憎嫉生忧,广生诤怒,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来生人间,形不端正。所以者何?此道受形不端正,谓男子女人急性多恼。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形体端正?若有男子女人不急性多恼,彼闻柔软粗𪍿强言,不大瞋恚,不憎嫉生忧,不广生诤怒,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来生人间,形体端正。所以者何?此道受形体端正,谓男子女人不急性多恼。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 “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无有威德?若有男子女人内怀嫉妒,彼见他得供养恭敬,便生嫉妒,若见他有物,欲令我得,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来生人间,无有威德。所以者何?此道受无威德,谓男子女人内怀嫉妒。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有大威德?若有男子女人不怀嫉妒,彼见他得供养恭敬,不生嫉妒,若见他有物,不欲令我得,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来生人间,有大威德。所以者何?此道受有威德,谓男子女人不怀嫉妒。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 “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生卑贱族?若有男子女人憍慠大慢,彼可敬不敬,可重不重,可贵不贵,可奉不奉,可供养不供养,可与道不与道,可与坐不与坐,可叉手向礼拜问讯不叉手向礼拜问讯,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来生人间,生卑贱族。所以者何?此道受生卑贱族,谓男子女人憍慠大慢。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生尊贵族?若有男子女人不憍慠大慢,彼可敬而敬,可重而重,可贵而贵,可奉事而奉事,可供养而供养,可与道而与道,可与坐而与坐,可叉手向礼拜问讯而叉手向礼拜问讯,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来生人间,生尊贵族。所以者何?此道受生尊贵族,谓男子女人不憍慠大慢。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 “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无有财物?若有男子女人不作施主,不行布施,彼不施与沙门、梵志、贫穷、孤独、远来乞者饮食、衣被、华鬘、涂香、屋舍、床榻、明灯、给使,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来生人间,无有财物。所以者何?此道受无财物,谓男子女人不作施主,不行布施。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多有财物?若有男子女人作施主,行布施,彼施与沙门、梵志、贫穷、孤独、远来乞者饮食、衣被、花鬘、涂香、屋舍、床榻、明灯、给使,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来生人间,多有财物。所以者何?此道受多有财物,谓男子女人作施主,行布施。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 “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有恶智慧?若有男子女人不数数往诣彼问事,彼若有名德沙门、梵志,不往诣彼,随时问义:‘诸尊!何者为善,何者不善?何者为罪,何者非罪?何者为妙,何者不妙?何者为白,何者为黑?白黑从何生?何义现世报,何义后世报?’设问不行,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来生人间,有恶智慧。所以者何?此道受恶智慧,谓男子女人不数数往诣彼问事。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摩纳!何因、何缘男子女人有善智慧?若有男子女人能数数往诣彼问事,彼若有名德沙门、梵志,数往诣彼,随时问义:‘诸尊!何者为善,何者不善?何者为罪,何者非罪?何者为妙,何者不妙?何者为白,何者为黑?白黑从何生?何义现世报,何义后世报?’问已能行,彼受此业,作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来生人间,有善智慧。所以者何?此道受善智慧,谓男子女人能数数往诣彼问事。摩纳!当知此业有如是报也。 “摩纳!当知作短寿相应业必得短寿,作长寿相应业必得长寿,作多疾病相应业必得多疾病,作少疾病相应业必得少疾病,作不端正相应业必得不端正,作端正相应业必得端正,作无威德相应业必得无威德,作威德相应业必得威德,作卑贱族相应业必得卑贱族,作尊贵族相应业必得尊贵族,作无财物相应业必得无财物,作多财物相应业必得多财物,作恶智慧相应业必得恶智慧,作善智慧相应业必得善智慧。摩纳!此是我前所说,众生因自行业,因业得报,缘业、依业,业处众生随其高下处妙不妙。” 鹦鹉摩纳都提子白曰:“世尊!我已解。善逝!我已知。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世尊!从今日入都提家,如入此舍卫地优婆塞家,令都提家长夜得利义,得饶益安隐快乐。” 佛说如是。鹦鹉摩纳都提子及无量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鹦鹉经第九竟(三千四百六十五字) (一七一)中阿含根本分别品分别大业经第十(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 尔时,尊者三弥提亦游王舍城,住无事禅屋中。 于是,异学哺罗陀子中后彷徉,往诣尊者三弥提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贤三弥提!我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三弥提答曰:“贤哺罗陀子!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异学哺罗陀子便问曰:“贤三弥提!我面从沙门瞿昙闻,面从沙门瞿昙受,身、口业虚妄,唯意业真谛,或有定,比丘入彼定无所觉。” 尊者三弥提告曰:“贤哺罗陀子!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为不善也。世尊不如是说。贤哺罗陀子!世尊无量方便说,若故作业,作已成者,我说无不受报,或现世受,或后世受。若不故作业,作已成者,我不说必受报也。” 异学哺罗陀子至再三语尊者三弥提曰:“贤三弥提!我面从沙门瞿昙闻,面从沙门瞿昙受,身、口业虚妄,唯意业真谛,或有定,比丘入彼定无所觉。” 尊者三弥提亦再三告曰:“贤哺罗陀子!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为不善也。世尊不如是说。贤哺罗陀子!世尊无量方便说,若故作业,作已成者,我说无不受报,或现世受,或后世受。若不故作业,作已成者,我不说必受报也。” 异学哺罗陀子问尊者三弥提:“若故作业,作已成者,当受何报?” 尊者三弥提答曰:“贤哺罗陀子!若故作业,作已成者,必受苦也。” 异学哺罗陀子复问尊者三弥提曰:“贤三弥提!汝于此法、律学道几时?” 尊者三弥提答曰:“贤哺罗陀子!我于此法、律学道未久,始三年耳。”于是,异学哺罗陀子便作是念:“年少比丘尚能护师,况复旧学上尊上尊人耶?”于是,异学哺罗陀子闻尊者三弥提所说,不是不非,即从座起,奋头而去。 彼时,尊者大周那去尊者三弥提昼行坐处不远。于是,尊者大周那谓尊者三弥提与异学哺罗陀子所共论者,彼尽诵习,善受持已,即从座起,往诣尊者阿难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谓尊者三弥提与异学哺罗陀子所共论者,尽向尊者阿难说之。 尊者阿难闻已,语曰:“贤者周那!得因此论,可往见佛,奉献世尊。贤者周那!今共诣佛,具向世尊而说此义,或能因是得从世尊闻异法也。” 于是,尊者阿难、尊者大周那共往诣佛。尊者大周那稽首佛足,却坐一面,尊者阿难稽首佛足,却住一面。 彼时,尊者阿难语曰:“贤者大周那!可说,可说。” 于是,世尊问曰:“阿难!周那比丘欲说何事?”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今自当闻。”于是,尊者大周那谓尊者三弥提与异学哺罗陀子所共论者尽向佛说。 世尊闻已,告曰:“阿难!看三弥提比丘痴人无道。所以者何?异学哺罗陀子问事不定,而三弥提比丘痴人一向答也。”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若三弥提比丘因此事说,所有觉者是苦,当何咎耶?” 世尊呵尊者阿难曰:“看!阿难比丘亦复无道。阿难!此三弥提痴人,彼异学哺罗陀子尽问三觉,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阿难!若三弥提痴人为异学哺罗陀子所问,如是答者:‘贤哺罗陀子!若故作乐业,作已成者,当受乐报;若故作苦业,作已成者,当受苦报;若故作不苦不乐业,作已成者,当受不苦不乐报。’阿难!若三弥提痴人为异学哺罗陀子所问,如是答者,异学哺罗陀子眼尚不敢视三弥提痴人,况复能问如是事耶?阿难!若汝从世尊问分别大业经者,于如来倍复增上心靖得喜。” 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说分别大业经者,诸比丘闻已,当善受持。” 世尊告曰:“阿难!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具分别说。”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阿难!或有一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阿难!或有一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阿难!或有一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阿难!或有一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 “阿难!若有一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者。若有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而见彼,见已,作是念:‘无身恶行,亦无身恶行报,无口、意恶行,亦无口、意恶行报。所以者何?我见彼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若更有如是比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者,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善处天中。’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耶?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着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 “阿难!若有一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者。若有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而见彼,见已,作是念:‘无身妙行,亦无身妙行报,无口、意妙行,亦无口、意妙行报。所以者何?我见彼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若更有如是比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者,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恶处地狱中。’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耶?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着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 “阿难!若有一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者。若有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而见彼,见已,作是念:‘有身恶行,亦有身恶行报,有口、意恶行,亦有口、意恶行报。所以者何?我见彼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若更有如是比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者,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恶处地狱中。’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耶?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着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 “阿难!若有一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者。若有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而见彼,见已,作是念:‘有身妙行,亦有身妙行报,有口、意妙行,亦有口、意妙行报。所以者何?我见彼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若更有如是比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者,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善处天中。’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耶?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着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 “阿难!于中若有一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作如是说:‘无身恶行,亦无身恶行报,无口、意恶行,亦无口、意恶行报。’者,我不听彼。若作是说:‘我见彼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我听彼也。若作是说:‘若更有如是比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者,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善处天中。’者,我不听彼。若作是说:‘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邪。’者,我不听彼。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着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者,我不听彼。所以者何?阿难!如来知彼人异。 “阿难!于中若有一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作如是说:‘无身妙行,亦无身妙行报,无口、意妙行,亦无口、意妙行报。’我不听彼。若作是说:‘我见彼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我听彼也。若作是说:‘若更有如是比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者,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恶处地狱中。’者,我不听彼。若作是说:‘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邪。’者,我不听彼。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着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者,我不听彼。所以者何?阿难!如来知彼人异。 “阿难!于中若有一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作如是说:‘有身恶行,亦有身恶行报,有口、意恶行,亦有口、意恶行报。’我听彼也。若作是说:‘我见彼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者,我听彼也。若作是说:‘若更有如是比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者,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恶处地狱中。’者,我不听彼。若作是说:‘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邪。’者,我不听彼。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着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者,我不听彼。所以者何?阿难!如来知彼人异。 “阿难!于中若有一沙门、梵志得天眼,成就天眼,作如是说:‘有身妙行,亦有身妙行报,有口、意妙行,亦有口、意妙行报。’者,我听彼也。若作是说:‘我见彼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者,我听彼也。若作是说:‘若更有如是比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彼一切身坏命终,亦生善处天中。’者,我不听彼。若作是说:‘如是见者,则为正见,异是见者,则彼智趣邪。’者,我不听彼。若所见所知极力扪摸,一向着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者,我不听彼。所以者何?阿难!如来知彼人异。 “阿难!若有一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者,彼若本作不善业,作已成者,因不离、不护故,彼于现法中受报讫而生于彼,或复因后报故,彼不以此因、不以此缘,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或复本作善业,作已成者,因离、护故,未尽应受善处报,彼因此缘此故,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或复死时生善心,心所有法正见相应,彼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阿难!如来知彼人为如是也。 “阿难!若有一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者,彼若本作善业,作已成者,因离、护故,彼于现法中受报讫而生于彼。或复因后报故,彼不以此因、不以此缘,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或复本作不善业,作已成者,因不离、不护故,未尽应受地狱报,彼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或复死时生不善心,心所有法邪见相应,彼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阿难!如来知彼人为如是也。 “阿难!若有一不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不离、不护已,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者,彼即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或复本作不善业,作已成者,因不离、不护故,未尽应受地狱报,彼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或复死时生不善心,心所有法邪见相应,彼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恶处地狱中。阿难!如来知彼人为如是也。 “阿难!若有一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此离、护已,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者,彼即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或复本作善业,作已成者,因离、护故,未尽应受报,彼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或复死时生善心,心所有法正见相应,彼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善处天中。阿难!如来知彼人为如是也。 “复次,有四种人,或有人无有似有,或有似无有,或无有似无有,或有似有。阿难!犹如四种㮈,或㮈不熟似熟,或熟似不熟,或不熟似不熟,或熟似熟。如是,阿难!四种㮈喻人,或有人无有似有,或有似无有,或无有似无有,或有似有。”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分别大业经第十竟(三千五百七字)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四(六千九百七十二字) 中阿含根本分别品第二竟(二万四千五百八十九字)(第四分别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五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心品第三(有十经)(第四分别诵) 心.浮.受法二 行禅.说.猎师 五枝财物主 瞿昙弥.多界 (一七二)中阿含心品心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有一比丘独安靖处宴坐思惟,心作是念:“谁将世间去?谁为染着?谁起自在?”彼时,比丘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佛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我今独安靖处宴坐思惟,心作是念:‘谁将世间去?谁为染着?谁起自在?’” 世尊闻已,叹曰:“善哉!善哉!比丘!谓有贤道而有贤观,极妙辩才,有善思惟。‘谁将世间去?谁为染着?谁起自在?’比丘!所问为如是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告曰:“比丘!心将世间去,心为染着,心起自在。比丘!彼将世间去,彼为染着,彼起自在。比丘!多闻圣弟子非心将去,非心染着,非心自在。比丘!多闻圣弟子不随心自在,而心随多闻圣弟子。” 比丘白曰:“善哉!善哉!唯然。世尊!”彼时,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问曰:“世尊!多闻比丘,说多闻比丘。世尊!云何多闻比丘?云何施设多闻比丘?” 世尊闻已,叹曰:“善哉!善哉!比丘!谓有贤道而有贤观,极妙辩才,有善思惟。‘世尊!多闻比丘,说多闻比丘。世尊!云何多闻比丘?云何施设多闻比丘?’比丘!所问为如是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告曰:“比丘!我所说甚多,谓正经、歌咏、记说、偈他、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比丘!若有族姓子,我所说四句偈,知义知法,趣法向法,趣顺梵行。比丘!说多闻比丘无复过是。比丘!如是多闻比丘,如来如是施设多闻比丘。” 比丘白曰:“善哉!善哉!唯然。世尊!”彼时,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问曰:“世尊!多闻比丘明达智慧,说多闻比丘明达智慧。世尊!云何多闻比丘明达智慧?云何施设多闻比丘明达智慧?” 世尊闻已,叹曰:“善哉!善哉!比丘!谓有贤道而有贤观,极妙辩才,有善思惟。‘世尊!多闻比丘明达智慧,说多闻比丘明达智慧。世尊!云何多闻比丘明达智慧?云何施设多闻比丘明达智慧?’比丘!所问为如是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告曰:“比丘!若比丘闻此苦,复以慧正见苦如真者,闻苦习、苦灭、苦灭道,复以慧正见苦灭道如真者,比丘!如是多闻比丘明达智慧,如来如是施设多闻比丘明达智慧。” 比丘白曰:“善哉!善哉!唯然。世尊!”彼时,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问曰:“世尊!聪明比丘黠慧广慧,说聪明比丘黠慧广慧。世尊!云何聪明比丘黠慧广慧?云何施设聪明比丘黠慧广慧?” 世尊闻已,叹曰:“善哉!善哉!比丘,谓有贤道而有贤观,极妙辩才,有善思惟。‘世尊!云何聪明比丘黠慧广慧?云何施设聪明比丘黠慧广慧?’比丘!所问为如是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告曰:“若比丘不念自害,不念害他,亦不念俱害,比丘但念自饶益及饶益他,饶益多人,愍伤世间,为天、为人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比丘!如是聪明比丘黠慧广慧,如是如来施设聪明比丘黠慧广慧。” 比丘白曰:“善哉!善哉!唯然。世尊!” 彼时,比丘闻佛所说,善受善持,善诵习已,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还。 彼时,比丘闻世尊教,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彼在远离独住,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已,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尊者知法已,乃至得阿罗诃。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心经第一竟(千五十四字) (一七三)中阿含心品浮弥经第二(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 尔时,尊者浮弥,亦在王舍城无事禅室中。于是,尊者浮弥过夜平旦,着衣持钵,欲入王舍城而行乞食,尊者浮弥复作是念:“且置入王舍城乞食,我宁可往至王子耆婆先那童子家。”于是,尊者浮弥便往至王子耆婆先那童子家。 王子耆婆先那童子遥见尊者浮弥来,即从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尊者浮弥,作如是说:“善来,尊者浮弥!尊者浮弥久不来此,可坐此床。”尊者浮弥即便就坐。 王子耆婆先那童子稽首尊者浮弥足,却坐一面,白曰:“尊者浮弥!我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浮弥答曰:“王童子!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王童子便问尊者浮弥:“或有沙门梵志来诣我所,而语我曰:‘王童子!有人作愿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或无愿,或愿无愿,或非有愿非无愿行正梵行,彼必得果。’尊者浮弥!尊师何意、云何说?” 尊者浮弥告曰:“王童子!我不面从世尊闻,亦不从诸梵行闻。王童子!世尊或如是说:‘或有人作愿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或无愿,或愿无愿,或非有愿非无愿行正梵行,彼必得果。’” 王童子白曰:“若尊者浮弥尊师如是意、如是说者,此于世间,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最在其上。尊者浮弥!可在此食。”尊者浮弥默然而受。王童子知尊者浮弥默然受已,即从坐起,自行澡水,以极美净妙种种丰饶食啖含消,自手酙酌,令得饱满,食讫收器,行澡水已,取一小床别坐听法。尊者浮弥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从坐起去,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与王童子所共论者尽向佛说。 世尊闻已,告曰:“浮弥!何意不为王童子说四喻耶?” 尊者浮弥问曰:“世尊!何谓四喻?” 世尊答曰:“浮弥!若有沙门、梵志,邪见、邪见定,彼作愿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谓无道也。浮弥!犹如有人欲得乳者而𤛓牛角,必不得乳,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人欲得乳而𤛓牛角,必不得乳。所以者何?以邪求乳,谓𤛓牛角也。如是,浮弥!若有沙门、梵志,邪见、邪见定,彼作愿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谓无道也。 “浮弥!若有沙门、梵志,正见、正见定,彼作愿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谓有道也。浮弥!犹如有人欲得乳者,饱饮饲牛而𤛓牛乳,彼必得乳,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人欲得乳,饱饮饲牛而𤛓牛乳,彼必得乳。所以者何?以正求乳,谓𤛓牛乳也。如是,浮弥!若有沙门、梵志,正见、正见定,彼作愿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谓有道也。 “浮弥!若有沙门、梵志,邪见、邪见定,彼作愿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谓无道也。浮弥!犹如有人欲得酥者,以器盛水,以抨抨之,必不得酥,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人欲得酥,以器盛水,以抨抨之,必不得酥。所以者何?以邪求酥,谓抨水也。如是,浮弥!若有沙门、梵志,邪见、邪见定,彼作愿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谓无道也。 “浮弥!若有沙门、梵志,正见、正见定,彼作愿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谓有道也。浮弥!犹如有人欲得酥者,以器盛酪,以抨抨之,彼必得酥,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人欲得酥,以器盛酪,以抨抨之,彼必得酥。所以者何?以正求酥,谓抨酪也。如是,浮弥!若有沙门、梵志,正见、正见定,彼作愿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谓有道也。 “浮弥!若有沙门、梵志,邪见、邪见定,彼作愿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谓无道也。浮弥!犹如有人欲得油者,以笮具盛沙,以冷水渍而取压之,必不得油,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人欲得油,以笮具盛沙,以冷水渍而取压之,必不得油。所以者何?以邪求油,谓压沙也。如是,浮弥!若有沙门、梵志,邪见、邪见定,彼作愿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谓无道也。 “浮弥!若有沙门、梵志,正见、正见定,彼作愿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谓有道也。犹如有人欲得油者,以笮具盛麻子,以暖汤渍而取压之,彼必得油,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人欲得油,以笮具盛麻子,以暖汤渍而取压之,彼必得油。所以者何?以正求油,谓压麻子也。如是,浮弥!若有沙门、梵志正见、正见定,彼作愿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谓有道也。 “浮弥!若有沙门、梵志,邪见、邪见定,彼作愿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谓无道也。浮弥!犹如有人欲得火者,以湿木作火母,以湿钻钻,必不得火,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人欲得火,以湿木作火母,以湿钻钻,必不得火。所以者何?以邪求火,谓钻湿木也。如是,浮弥!若有沙门、梵志,邪见、邪见定,彼作愿行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邪梵行,必不得果。所以者何?以邪求果,谓无道也。 “浮弥!若有沙门、梵志,正见、正见定,彼作愿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谓有道也。浮弥!犹如有人欲得火者,以燥木作火母,以燥钻钻,彼必得火,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人欲得火,以燥木作火母,以燥钻钻,彼必得火。所以者何?以正求火,谓钻燥木也。如是,浮弥!若有沙门、梵志正见、正见定,彼作愿行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无愿、愿无愿、非有愿非无愿行正梵行,彼必得果。所以者何?以正求果,谓有道也。 “浮弥!若汝为王童子说此四喻者,王童子闻已必大欢喜,供养于汝,尽其形寿,谓衣被、饮食、卧具、汤药及余种种诸生活具。” 尊者浮弥白曰:“世尊!我本未曾闻此四喻,何由得说?唯今始从世尊闻之。” 佛说如是。尊者浮弥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浮弥经第二竟(二千八十三字) (一七四)中阿含心品受法经第三(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世间真实有四种受法。云何为四?或有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或有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或有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或有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 “云何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或有沙门、梵志,快庄严女共相娱乐,作如是说:‘此沙门、梵志于欲见当来有何恐怖,有何灾患,而断于欲,施设断欲?此快庄严于女身体乐更乐触。’彼与此女共相娱乐,于中游戏,彼受此法,成具足已,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方作是念:‘彼沙门、梵志于欲见此当来恐怖,见此灾患故,断于欲,施设断欲。我等因欲、诤欲、缘欲故,受如是极苦、甚重苦也。’ “犹春后月,日中极热,有葛藤子,曰炙圯迸,堕一娑罗树下。彼时,娑罗树神因此故而生恐怖,于是,彼树神若边傍种子村神、村百谷药木有亲亲朋友树神,于种子见当来有恐怖、有灾患故,便往至彼树神所,而慰劳曰:‘树神勿怖!树神勿怖!今此种子或为鹿食,或孔雀食,或风吹去,或村火烧,或野火烧,或败坏不成种子。如是,树神!汝得安隐。若此种子非为鹿食,非孔雀食,非风吹去,非村火烧,非野火烧,亦非败坏不成种子,此种子不缺不穿,亦不剖坼,不为风、雨、日所中伤,得大雨渍,便速生也。’ “彼树神而作是念:‘以何等故?彼边傍种子村神、村百谷药木亲亲朋友树神,于种子见当来有何恐怖?有何灾患?而来慰劳我言:“树神勿怖!树神勿怖!树神!此种子或为鹿食,或孔雀食,或风吹去,或村火烧,或野火烧,或败坏不成种子。如是,树神!汝得安隐。若此种子非为鹿食,非孔雀食,非风吹去,非村火烧,非野火烧,亦非败坏不成种子,此种子不缺不穿,亦不剖坼,不为风、雨、日所中伤,得大雨渍,便速生也。”’成茎枝叶柔软成节,触体喜悦,此茎枝叶柔软成节,触体喜悦,乐更乐触。此缘树成大枝节叶,缠裹彼树,覆盖在上。覆盖在上已,彼树神方作是念:‘彼边傍种子村神、村百谷药木亲亲朋友树神,于种子见此当来恐怖,见此灾患故,而来慰劳我言:“树神勿怖!树神勿怖!此种子或为鹿食,或孔雀食,或风吹去,或村火烧,或野火烧,或败坏不成种子。如是,树神!汝得安隐。若此种子非为鹿食,非孔雀食,非风吹去,非村火烧,非野火烧,亦非败坏不成种子,此种子不缺不穿,亦不剖坼,不为风、雨、日所中伤,得大雨渍,便速生也。”我因种子、缘种子故,受此极苦甚重苦也。’ “如是,或有沙门、梵志,快庄严女共相娱乐,作如是说:‘此沙门、梵志于欲见当来有何恐怖,有何灾患,而断于欲,施设断欲?此快庄严于女身体乐更乐触。’彼与此女共相娱乐,于中游戏,彼受此法,成具足已,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方作是念:‘彼沙门、梵志于欲见此当来恐怖,见此灾患故,断于欲,施设断欲。我等因欲、诤欲、缘欲故,受如是极苦甚重苦也。’是谓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 “云何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或有一自然重浊欲、重浊恚、重浊痴,彼数随欲心,受苦忧戚,数随恚心、痴心,受苦忧戚。彼以苦以忧,尽其形寿,修行梵行,乃至啼泣堕泪,彼受此法,成具足已,身坏命终,必升善处,生于天中,是谓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 “云何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或有沙门、梵志裸形无衣,或以手为衣,或以叶为衣,或以珠为衣,或不以瓶取水,或不以櫆取水,不食刀杖劫抄之食,不食欺妄食,不自往,不遣信,不来尊,不善尊、不住尊。若有二人食,不在中食,不怀妊家食,不畜狗家食,家有粪蝇飞来而不食,不啖鱼,不食肉,不饮酒,不饮恶水,或都不饮,学无饮行。或啖一口,以一口为足,或二、三、四,乃至七口,以七口为足。或食一得,以一得为足,或二、三、四,乃至七得,以七得为足。或日一食,以一食为足,或二、三、四、五、六、七日、半月、一月一食,以一食为足。或食菜茹,或食稗子,或食𣘤米,或食杂䵃,或食头头逻食,或食粗食。或至无事处,依于无事,或食根,或食果,或食自落果。或持连合衣,或持毛衣,或持头舍衣,或持毛头舍衣,或持全皮,或持穿皮,或持全穿皮。或持散发,或持编发,或持散编发,或有剃发,或有剃须,或剃须发,或有拔发,或有拔须,或拔须发。或住立断坐,或修蹲行,或有卧刺,以刺为床,或有卧草,以草为床。或有事水,昼夜手抒。或有事火,竟昔燃之。或事日、月、尊祐大德,叉手向彼。如此之比,受无量苦,学烦热行,彼受此法,成具足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是谓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 “云何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或有一自然不重浊欲、不重浊恚、不重浊痴,彼不数随欲心,受苦忧戚,不数随恚心、痴心,受苦忧戚,彼以乐以喜,尽其形寿,修行梵行,乃至欢悦心。彼受此法,成具足已,五下分结尽,化生于彼而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世。是谓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世间真实有是四种受法者,因此故说。”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受法经第三竟(一千五百八十三字) (一七五)中阿含心品受法经第四(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楼瘦剑磨瑟昙拘楼都邑。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此世间如是欲、如是望、如是爱、如是乐、如是意,令不喜、不爱、不可法灭,喜、爱、可法生。彼如是欲、如是望、如是爱、如是乐、如是意,然不喜、不爱、不可法生,喜、爱、可法灭,此是痴法。我法甚深,难见、难觉、难达。如是我法甚深,难见、难觉、难达,不喜、不爱、不可法灭,喜、爱、可法生,是不痴法。 “世间真实有四种受法。云何为四?或有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或有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或有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或有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 “云何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或有一自乐自喜杀生,因杀生,生乐生喜,彼自乐自喜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因邪见,生乐生喜。如是身乐、心乐,不善从、不善生,不趣智、不趣觉、不趣涅槃,是谓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 “云何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或有一自苦自忧断杀,因断杀,生苦生忧,彼自苦自忧断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断邪见,因断邪见,生苦生忧。如是身苦、心苦,善从、善生,趣智、趣觉、趣于涅槃,是谓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 “云何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或有一自苦自忧杀生,因杀生,生苦生忧,彼自苦自忧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因邪见生苦、生忧。如是身苦、心苦,不善从、不善生,不趣智、不趣觉、不趣涅槃,是谓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 “云何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或有一自乐自喜断杀,因断杀,生乐生喜,彼自乐自喜断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断邪见,因断邪见,生乐生喜。如是身乐、心乐,善从、善生,趣智、趣觉、趣于涅槃,是谓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 “若有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彼痴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不知如真已,便习行不断,习行不断已,便不喜、不爱、不可法生,喜、爱、可法灭。犹如阿摩尼药,一分好色香味,然杂以毒,或有人为病故服,服时好色香味,可口而不伤咽,服已在腹,便不成药。如是此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彼痴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不知如真已,便习行不断,习行不断已,便不喜、不爱、不可法生,喜、爱、可法灭,是谓痴法。 “若有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彼痴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不知如真已,便不习行而断之,不习行断已,便不喜、不爱、不可法生,喜、爱、可法灭,是谓痴法。 “若有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彼痴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不知如真已,便习行不断,习行不断已,便不喜、不爱、不可法生,喜、爱、可法灭。犹如大小便,复杂以毒,或有人为病故服,服时恶色臭无味,不可口而伤咽,服已在腹便不成药。如是此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彼痴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不知如真已,便习行不断,习行不断已,便不喜、不爱、不可法生,喜、爱、可法灭,是谓痴法。 “若有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彼痴者不知如真,此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不知如真已,便不习行而断之,不习行断已,便不喜、不爱、不可法生,喜、爱、可法灭,是谓痴法。彼习行法不知如真,不习行法不知如真,习行法不知如真,不习行法不知如真已,不习行法习,习行法不习,不习行法习,习行法不习已,便不喜,不爱、不可法生,喜、爱、可法灭,是谓痴法。 “若有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彼慧者知如真,此受法现乐、当来受苦报,知如真已,便不习行而断之,不习行断已,便喜、爱、可法生,不喜、不爱、不可法灭,是谓慧法。若有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彼慧者知如真,此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知如真已,便习行不断,习行不断已,便喜、爱、可法生,不喜、不爱、不可法灭。犹如大小便和若干种药,或有人为病故服,服时恶色臭无味,不可口而伤咽,服已在腹便成药。如是此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彼慧者知如真,此受法现苦、当来受乐报,知如真已,便习行不断,习行不断已,便喜、爱、可法生,不喜、不爱、不可法灭,是谓慧法。 “若有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彼慧者知如真,此受法现苦、当来亦受苦报,知如真已,便不习行而断之,不习行断已,便喜、爱、可法生,不喜、不爱、不可法灭,是谓慧法。若有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彼慧者知如真,此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知如真已,便习行不断,习行不断已,便喜、爱、可法生,不喜、不爱、不可法灭。犹如酥、蜜和若干种药,或有人为病故服,服时好色香味,可口而不伤咽,服已在腹便成药。如是此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彼慧者知如真,此受法现乐、当来亦受乐报,知如真已,便习行不断,习行不断已,便喜、爱、可法生,不喜、不爱、不可法灭,是谓慧法。彼习行法知如真,不习行法知如真,习行法知如真,不习行法知如真已,便习行法习,不习行法不习,习行法习,不习行法不习已,便喜、爱、可法生,不喜、不爱、不可法灭,是谓慧法。世间真实有是四种受法者,因此故说。”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受法经第四竟(一千五百七十五字)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五(六千二百九十五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六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七六)心品行禅经第五(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世间真实有四种行禅者。云何为四?或有行禅者炽盛而谓衰退,或有行禅者衰退而谓炽盛,或有行禅者衰退则知衰退如真,或有行禅者炽盛则知炽盛如真。 “云何行禅者炽盛而谓衰退?彼行禅者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彼心修习正思,则从初禅趣第二禅,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离本相,更趣余处,失初禅,灭定也。’彼行禅者不知如真,‘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则从初禅趣第二禅,是胜息寂。’彼不知如真已,于如退转,意便失定,如是行禅者炽盛而谓衰退。 “复次,行禅者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心修习正思,从第二禅趣第三禅,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离本相,更趣余处,失第二禅,灭定也。’彼行禅者不知如真,‘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第二禅趣第三禅,是胜息寂。’彼不知如真已,于如退转,意便失定,如是行禅者炽盛而谓衰退。 “复次,行禅者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心修习正思,从第三禅趣第四禅,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离本相,更趣余处,失第三禅,灭定也。’彼行禅者不知如真,‘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第三禅趣第四禅,是胜息寂。’彼不知如真已,于如退转,意便失定,如是行禅者炽盛而谓衰退。 “复次,行禅者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彼心修习正思,从第四禅趣无量空处,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离本相,更趣余处,失第四禅,灭定也。’彼行禅者不知如真,‘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第四禅趣无量空处,是胜息寂。’彼不知如真已,于如退转,意便失定,如是行禅者炽盛而谓衰退。 “复次,行禅者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彼心修习正思,从无量空处趣无量识处,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离本相,更趣余处,失无量空处,灭定也。’彼行禅者不知如真,‘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无量空处趣无量识处,是胜息寂。’彼不知如真已,于如退转,意便失定,如是行禅者炽盛而谓衰退。 “复次,行禅者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彼心修习正思,从无量识处趣无所有处,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离本相,更趣余处,失无量识处,灭定也。’彼行禅者不知如真,‘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无量识处趣无所有处,是胜息寂。’彼不知如真已,于如退转,意便失定,如是行禅者炽盛而谓衰退。 “复次,行禅者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彼心修习正思,从无所有处趣非有想非无想处,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离本相,更趣余处,失无所有处,灭定也。’彼行禅者不知如真,‘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无所有处趣非有想非无想处,是胜息寂。’彼不知如真已,于如退转,意便失定,如是行禅者炽盛而谓衰退。 “云何行禅者衰退而谓炽盛?彼行禅者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彼思余小想,修习第二禅道,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则从初禅趣第二禅,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不知如真,‘宁可思厌相应想入初禅,不应思余小想入第二禅。’彼不知如真已,不觉彼心而便失定,如是行禅者衰退而谓炽盛。 “复次,行禅者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思余小想,修习第三禅道,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第二禅趣第三禅,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不知如真,‘宁可思厌相应想入第二禅,不应思余小想入第三禅。’彼不知如真已,不觉彼心而便失定,如是行禅者衰退而谓炽盛。 “复次,行禅者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思余小想,修习第四禅道,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第三禅趣第四禅,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不知如真,‘宁可思厌相应想入第三禅,不应思余小想入第四禅。’彼不知如真已,不觉彼心而便失定,如是行禅者衰退而谓炽盛。 “复次,行禅者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彼思余小想,修习无量空处道,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第四禅趣无量空处,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不知如真,‘宁可思厌相应想入第四禅,不应思余小想入无量空处。’彼不知如真已,不觉彼心而便失定,如是行禅者衰退而谓炽盛。 “复次,行禅者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彼思余小想,修习无量识处道,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无量空处趣无量识处,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不知如真,‘宁可思厌相应想入无量空处,不应思余小想入无量识处。’彼不知如真已,不觉彼心而便失定,如是行禅者衰退而谓炽盛。 “复次,行禅者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处,是无量识处成就游。彼思余小想,修习无所有处道,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无量识处趣至无所有处,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不知如真,‘宁可思厌相应想入无量识处,不应思余小想入无所有处。’彼不知如真已,不觉彼心而便失定,如是行禅者衰退而谓炽盛。 “复次,行禅者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彼思余小想,修习非有想非无想处道,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无所有处趣非有想非无想处,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不知如真,‘宁可思厌相应想入无所有处,不应思余小想入非有想非无想处。’彼不知如真已,不觉彼心而便失定,如是行禅者衰退而谓炽盛。 “云何行禅者衰退则知衰退如真?彼行禅者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是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无所有处相应念想本退具,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离本相,更趣余处,失非有想非无想处,灭定也。’彼知如真已,于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禅者衰退则知衰退如真。 “复次,行禅者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无量识处相应念想本所行。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离本相,更趣余处,失无所有处,灭定也。’彼知如真已,于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禅者衰退则知衰退如真。 “复次,行禅者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无量空处相应念想本退具,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离本相,更趣余处,失无量空处,灭定也。’彼知如真已,于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禅者衰退则知衰退如真。 “复次,行禅者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色乐相应念想本退具,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离本相,更趣余处,失无量空处,灭定也。’彼知如真已,于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禅者衰退则知衰退如真。 “复次,行禅者所行、所相、所标,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第三禅相应念想本退具,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离本相,更趣余处,失第四禅,灭定也。’彼知如真已,于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禅者衰退则知衰退如真。 “复次,行禅者所行、所相、所标,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第二禅相应念想本退具,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离本相,更趣余处,失第三禅,灭定也。’彼知如真已,于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禅者衰退则知衰退如真。 “复次,行禅者所行、所相、所标,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初禅相应念想本退具,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离本相,更趣余处,失第二禅,灭定也。’彼知如真已,于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禅者衰退则知衰退如真。 “复次,行禅者所行、所相、所标,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欲乐相应念想本退具,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离本相,更趣余处,失初禅,灭定也。’彼知如真已,于如不退,意不失定,如是行禅者衰退则知衰退如真。 “云何行禅者炽盛则知炽盛如真?彼行禅者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彼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则从初禅趣第二禅,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则从初禅趣第二禅,是胜息寂。’彼知如真已,便觉彼心而不失定,如是行禅者炽盛则知炽盛如真。 “复次,行禅者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第二禅趣第三禅,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第二禅趣第三禅,是胜息寂。’彼知如真已,便觉彼心而不失定,如是行禅者炽盛则知炽盛如真。 “复次,行禅者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第三禅趣第四禅,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第三禅趣第四禅,是胜息寂。’彼知如真已,便觉彼心而不失定,如是行禅者炽盛则知炽盛如真。 “复次,行禅者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彼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第四禅趣无量空处,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第四禅趣无量空处,是胜息寂。’彼知如真已,便觉彼心而不失定,如是行禅者炽盛则知炽盛如真。 “复次,行禅者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彼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无量空处趣无量识处,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无量空处趣无量识处,是胜息寂。’彼知如真已,便觉彼心而不失定,如是行禅者炽盛则知炽盛如真。 “复次,行禅者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彼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无量识处趣无所有处,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无量识处趣无所有处,是胜息寂。’彼知如真已,便觉彼心而不失定,如是行禅者炽盛则知炽盛如真。 “复次,行禅者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彼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无所有处趣非有想非无想处,是胜息寂。彼行禅者便作是念:‘我心修习正思,快乐息寂,从无所有处趣非有想非无想处,是胜息寂。’彼知如真已,便觉彼心而不失定,如是行禅者炽盛则知炽盛如真。世间实有是四种行禅者,因此故说。”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行禅经第五竟(二千五百七十七字) (一七七)中阿含心品说经第六(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楼瘦剑摩瑟昙拘楼都邑。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今当为汝等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名四种说经。如四种说经分别其义。谛听,谛听,善思念之,我今当说。” 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云何四种说经分别其义?若有比丘所行、所相、所标,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欲乐相应念想退转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住、不进,亦复不厌,我生此法而令我退,然我此定不得久住。’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彼受此行,念此相、标,立念如法,令住一意。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进,亦复不厌,我生此法能令我住,而我此定必得久住。’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第二禅相应念想升进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复不厌,我生此法令我升进,如是不久当得第二禅。’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离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灭息相应念想无欲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不升进,我生此法能令我厌,如是不久当得漏尽。’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初禅相应念想退转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住、不进,亦复不厌,我生此法而令我退,然我此定不得久住。’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受此行,念此相、标,立念如法,令住一意。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进,亦复不厌,我生此法能令我住,而我此定必得久住。’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第三禅相应念想升进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复不厌,我生此法令我升进,如是不久当得第三禅。’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灭息相应念想无欲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不升进,我生此法能令我厌,如是不久当得漏尽。’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第二禅相应念想退转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住、不进,亦复不厌,我生此法而令我退,然我此定不得久住。’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受此行,念此相、标,立念如法,令住一意。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进,亦复不厌,我生此法能令我住,而我此定必得久住。’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第四禅相应念想升进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复不厌,我生此法令我升进,如是不久当得第四禅。’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灭息相应念想无欲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不升进,我生此法能令我厌,如是不久当得漏尽。’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第三禅相应念想退转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住、不进,亦复不厌,我生此法而令我退,然我此定不得久住。’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彼受此行,念此相、标,立念如法,令住一意。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进,亦复不厌,我生此法能令我住,而我此定必得久住。’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无量空处相应念想升进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复不厌,我生此法令我升进,如是不久当得无量空处。’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灭息相应念想无欲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不升进,我生此法能令我厌,如是不久当得漏尽。’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色乐相应念想退转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住、不进,亦复不厌,我生此法而令我退,然我此定不得久住。’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彼受此行,念此相、标,立念如法,令住一意。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进,亦复不厌,我生此法能令我住,而我此定必得久住。’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无量识处相应念想升进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复不厌,我生此法令我升进,如是不久当得无量识处。’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灭息相应念想无欲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不升进,我生此法能令我厌,如是不久当得漏尽。’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无量空处相应念想退转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住、不进,亦复不厌,我生此法而令我退,然我此定不得久住。’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彼受此行,念此相、标,立念如法,令住一意。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进,亦复不厌,我生此法能令我住,而我此定必得久住。’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无所有处相应念想升进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复不厌,我生此法令我升进,如是不久当得无所有处。’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灭息相应念想无欲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不升进,我生此法能令我厌,如是不久当得漏尽。’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无量识处相应念想退转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住、不进,亦复不厌,我生此法而令我退,然我此定不得久住。’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彼受此行,念此相、标,立念如法,令住一意。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进,亦复不厌,我生此法能令我住,而我此定必得久住。’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非有想非无想处相应念想升进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复不厌,我生此法令我升进,如是不久当得非有想非无想处。’彼比丘应如是知。 “复次,比丘所行、所相、所标,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彼不受此行,不念此相、标,唯行厌相应念想无欲具。彼比丘应当知,‘我生此法,不退、不住,亦不升进,我生此法能令我厌。如是,不久当得漏尽。’彼比丘应如是知。 “有想有知,齐是得知,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行余第一有,行禅比丘者,从是起当为彼说。”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说经第六竟(二千八百二十字)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六(六千三百九十七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七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七八)心品猎师经第七(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猎师饲鹿,不如是心,令鹿得肥、得色、得力、得乐、长寿。猎师饲鹿,如是心饲,唯欲近食,近食已,令憍恣放逸,放逸已,随猎师、猎师眷属,猎师饲鹿,如是心也。 “第一群鹿近食猎师食,彼近食已,便憍恣放逸,放逸已,便随猎师、猎师眷属。如是彼第一群鹿不脱猎师、猎师眷属境界。 “第二群鹿而作是念:‘第一群鹿近食猎师食,彼近食已,便憍恣放逸,放逸已,便随猎师、猎师眷属,如是第一群鹿不脱猎师、猎师眷属境界。我今宁可不食猎师食,离于恐怖,依无事处,食草饮水耶?’第二群鹿作是念已,便舍猎师食,离于恐怖,依无事处,食草饮水。彼春后月诸草水尽,身体极羸,气力衰退,便随猎师、猎师眷属。如是彼第二群鹿亦复不脱猎师、猎师眷属境界。 “第三群鹿亦作是念:‘第一、第二群鹿一切不脱猎师、猎师眷属境界,我今宁可离猎师、猎师眷属,依住不远,住不远已,不近食猎师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随猎师、猎师眷属。’第三群鹿作是念已,便离猎师、猎师眷属,依住不远,住不远已,不近食猎师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随猎师、猎师眷属。彼猎师、猎师眷属便作是念:‘第三群鹿甚奇谄黠,极谄黠。所以者何?食我食已,而不可得,我今宁可作长围罝,作长围罝已,便得第三群鹿所依住止。’猎师、猎师眷属作是念已,便作长围罝,作长围罝已,便得第三群鹿所依住止,如是第三群鹿亦复不脱猎师、猎师眷属境界。 “第四群鹿亦作是念:‘第一、第二、第三群鹿一切不脱猎师、猎师眷属境界,我今宁可依住猎师、猎师眷属所不至处,依住彼已,不近食猎师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随猎师、猎师眷属。’第四群鹿作是念已,便依住猎师、猎师眷属所不至处,依住彼已,便不近食猎师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随猎师、猎师眷属。彼猎师、猎师眷属复作是念:‘第四群鹿甚奇猛㑺,第一猛㑺,若我逐彼,必不能得,余鹿则当恐怖惊散,我今宁可舍罝第四群鹿。’猎师、猎师眷属作是念已,则便舍罝。如是第四群鹿便得脱猎师、猎师眷属境界。 “比丘!我说此喻,欲令解义,我今说此,当观其义。猎师食者,当知五欲功德,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猎师食者,当知是五欲功德也。猎师者,当知是恶魔王也。猎师眷属者,当知是魔王眷属也。群鹿者,当知是沙门、梵志也。第一沙门、梵志近食魔王食,世间信施食,彼近食已,便憍恣放逸,放逸已,便随魔王、魔王眷属,如是第一沙门、梵志不脱魔王境界。犹如第一群鹿近食猎师食,彼近食已,便憍恣放逸,放逸已,便随猎师、猎师眷属,如是第一群鹿不脱猎师、猎师眷属境界。当观彼第一沙门、梵志亦复如是。 “第二沙门、梵志亦作是念:‘第一沙门、梵志近食魔王食,世间信施食,彼近食已,便憍恣放逸,放逸已,便随魔王、魔王眷属,如是彼第一沙门、梵志不脱魔王、魔王眷属境界。我今宁可舍世间信施食,离于恐怖,依无事处,食果及根。’第二沙门、梵志作是念已,便舍世间信施食,离于恐怖,依无事处,食果及根。彼春后月诸果根尽,身体极羸,气力衰退,衰退已,便心解脱、慧解脱衰退,心解脱、慧解脱衰退已,便随魔王、魔王眷属,如是第二沙门、梵志亦不脱魔王、魔王眷属境界。犹如第二群鹿而作是念:‘第一群鹿近食猎师食,彼近食已,便憍恣放逸,放逸已,便随猎师、猎师眷属,如是第一群鹿不脱猎师、猎师眷属境界。我今宁可舍猎师食,离于恐怖,依无事处,食草饮水耶?’第二群鹿作是念已,便舍猎师食,离于恐怖,依无事处,食草饮水。彼春后月诸草水尽,身体极羸,气力衰退,便随猎师、猎师眷属,如是第二群鹿亦不脱猎师、猎师眷属境界。当观彼第二沙门、梵志亦复如是。 “第三沙门、梵志亦作是念:‘第一、第二沙门、梵志一切不脱魔王、魔王眷属境界,我今宁可离魔王、魔王眷属,依住不远,住不远已,不近食世间信施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随魔王、魔王眷属。’第三沙门、梵志作是念已,便离魔王、魔王眷属,依住不远,住不远已,便不近食世间信施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随魔王、魔王眷属。然受持二见,有见及无见。彼受此二见故,便随魔王、魔王眷属。如是第三沙门、梵志亦不脱魔王、魔王眷属境界。 “犹如第三群鹿亦作是念:‘第一、第二群鹿一切不脱猎师、猎师眷属境界,我今宁可离猎师、猎师眷属,依住不远,住不远已,不近食猎师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随猎师、猎师眷属。’第三群鹿作是念已,便离猎师、猎师眷属,依住不远,住不远已,不近食猎师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随猎师、猎师眷属。彼猎师、猎师眷属便作是念:‘第三群鹿甚奇谄黠,极谄黠。所以者何?食我食已,而不可得,我今宁可作长围罝,作长围罝已,便得第三群鹿所依住止。’猎师、猎师眷属作是念已,便作长围罝,作长围罝已,便得第三群鹿所依住止。如是第三群鹿亦不脱猎师、猎师眷属境界。所依者当知有见也。住止者当知无见也。当观彼第三沙门、梵志亦复如是。 “第四沙门、梵志亦作是念:‘第一、第二、第三沙门、梵志一切不脱魔王、魔王眷属境界,我今宁可依住魔王、魔王眷属所不至处,依住彼已,不近食世间信施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随魔王、魔王眷属。’第四沙门、梵志作是念已,便依住魔王、魔王眷属所不至处,依住彼已,不近食世间信施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随魔王、魔王眷属。如是第四沙门、梵志便脱魔王、魔王眷属境界。 “犹如第四群鹿亦作是念:‘第一、第二、第三群鹿一切不脱猎师、猎师眷属境界,我今宁可依住猎师、猎师眷属所不至处,依住彼已,不近食猎师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随猎师、猎师眷属。’第四群鹿作是念已,便依住猎师、猎师眷属所不至处,依住彼已,不近食猎师食,不近食已,便不憍恣放逸,不放逸已,便不随猎师、猎师眷属。彼猎师、猎师眷属复作是念:‘第四群鹿甚奇㑺猛,第一㑺猛,若我逐彼,必不能得,余鹿则当恐怖惊散,我今宁可舍罝第四群鹿。’彼猎师、猎师眷属作是念已,则便舍罝。如是第四群鹿便脱猎师、猎师眷属境界。当观彼第四沙门、梵志亦复如是。 “比丘!当学如是所依住止,令魔王、魔王眷属所不至处。何者魔王、魔王眷属所不至处?谓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魔王、魔王眷属所不至处。复次,何者魔王、魔王眷属所不至处?谓比丘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是谓魔王、魔王眷属所不至处。 “复次,何者魔王、魔王眷属所不至处?谓比丘度一切色想,至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是谓魔王、魔王眷属所不至处。复次,何者魔王、魔王眷属所不至处?谓比丘度一切非有想非无想处,想知灭身触成就游,慧见诸漏尽断知,是谓魔王、魔王眷属所不至处。比丘!如是所依住正,命魔王、魔王眷属所不至处,当学如是。”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猎师经第七竟(二千三百九十六字) (一七九)中阿含心品五支物主经第八(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五支物主平旦出舍卫国,往诣佛所,欲见世尊供养礼事,五支物主便作是念:“且置往见佛世尊,或能宴坐及诸尊比丘,我今宁可诣一娑逻末利异学园。”于是,五支物主便至比道游戏欢乐,近巾头阿梨,往诣一娑逻末利异学园。 彼时,娑逻末利异学园中,有一异学沙门文祁子,在于彼中为大宗主,众人之师,众所敬重,统领大众五百异学师。彼在扰乱众发高大音声,其声喧闹,说若干种畜生之论,谓论王、论贼、论斗诤、论饮食、论衣被、论妇人、论童女、论淫女、论世间、论邪道、论海中,如是比聚集,论若干种畜生之论。异学沙门文祁子遥见五支物主来,便自敕己众,令默然住:“汝等默然,莫复语言,宜自收敛,此沙门瞿昙弟子五支物主来。若有沙门瞿昙在家弟子居舍卫国者,无过于五支物主。所以者何?彼爱乐默然,称说默然,若彼见此众默然者,或能来前。”彼时,异学沙门文祁子止己众已,自默然住。 于是,五支物主往诣异学沙门文祁子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异学沙门文祁子语曰:“物主!若有四事,我施设彼成就善、第一善、无上士,得第一义、质直沙门。云何为四?身不作恶业、口不恶言,不行邪命、不念恶念。物主!若有此四事者,我施设彼成就善、第一善、无上士,得第一义、质直沙门。” 五支物主闻异学沙门文祁子所说,不是不非,从坐起去。“如此所说,我自诣佛,当问此义。”便往诣佛,稽首作礼,却坐一面,与异学沙门文祁子所共论者,尽向佛说。 世尊闻已,告曰:“物主!如异学沙门文祁子所说,若当尔者,婴孩童子支节柔软,仰向卧眠,亦当成就善、第一善、无上士,得第一义,质直沙门。物主!婴孩童子尚无身想,况复作身恶业耶?唯能动身。物主!婴孩童子,尚无口想,况复恶言耶?唯能得啼。物主!婴孩童子,尚无命想,况复行邪命耶?唯有呻吟。物主!婴孩童子,尚无念想,况复恶念耶?唯念母乳。物主!若如异学沙门文祁子说者,如是婴孩童子成就善、第一善、无上士,得第一义、质直沙门。 “物主!若有四事,我施设彼成就善、第一善,然非无上士,不得第一义,亦非质直沙门。云何为四?身不作恶业,口不恶言,不行邪命,不念恶念。物主!若有此四事,我施设彼成就善、第一善,然非无上士,不得第一义,亦非质直沙门。物主!身业、口业者,我施设是戒;物主!念者,我施设是心所有与心相随。物主!我说当知不善戒,当知不善戒从何而生?当知不善戒何处灭无余?何处败坏无余?当知贤圣弟子云何行灭不善戒耶?物主!我说当知善戒,当知善戒从何而生?当知善戒何处灭无余?何处败坏无余?当知贤圣弟子云何行灭善戒耶?物主!我说当知不善念,当知不善念从何而生,当知不善念何处灭无余?何处败坏无余?当知贤圣弟子云何行灭不善念耶?物主!我说当知善念,当知善念从何而生?当知善念何处灭无余?何处败坏无余?当知贤圣弟子云何行灭善念耶? “物主!云何不善戒耶?不善身行,不善口、意行,是谓不善戒。物主!此不善戒从何而生?我说彼所从生,当知从心生。云何为心?若心有欲、有恚、有痴,当知不善戒从是心生。物主!不善戒何处灭无余?何处败坏无余?多闻圣弟子舍身不善业,修身善业,舍口、意不善业,修口、意善业,此不善戒灭无余,败坏无余。物主!贤圣弟子云何行灭不善戒?若多闻圣弟子观内身如身,至观觉、心、法如法,贤圣弟子如是行者,灭不善戒也。 “物主!云何善戒耶?善身业,善口、意业,是谓善戒。物主!此善戒从何而生?我说彼所从生,当知从心生。云何为心?若心无欲、无恚、无痴,当知善戒从是心生。物主!善戒何处灭无余?何处败坏无余?若多闻圣弟子行戒不着戒,此善戒灭无余,败坏无余。物主!贤圣弟子云何行灭善戒?若多闻圣弟子观内身如身,至观觉、心、法如法,贤圣弟子如是行者,灭善戒也。 “物主!云何不善念耶?欲念、恚念、害念,是谓不善念。物主!不善念从何而生?我说彼所从生,当知从想生。云何为想?我说想多种、无量种、若干种行,或欲想,或恚想,或害想。物主!众生因欲界想故,生不善念,欲界相应。若有想者,因彼想故,生不善念,欲界相应。物主!众生因恚、害界想故,生不善念,恚、害界相应。若有想者,因彼想故,生不善念,恚、害界相应,此不善念从是想生。物主!不善念何处灭无余?何处败坏无余?若多闻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此不善念灭无余,败坏无余。物主!贤圣弟子云何行灭不善念?若多闻圣弟子观内身如身,至观觉、心、法如法,贤圣弟子如是行者,灭不善念也。 “物主!云何善念耶?无欲念、无恚念、无害念,是谓善念。物主!善念从何而生?我说彼所从生,当知从想生。云何为想?我说想多种、无量种、若干种行,或无欲想,或无恚想,或无害想。物主!众生因无欲界想故,生善念,无欲界相应。若有想者,因彼想故,生善念,无欲界相应。物主!众生因无恚、无害界故,生善念无恚、无害界相应。若有想者,因彼想故生善念,无恚、无害界相应,此善念从是想生。物主!善念何处灭无余?何处败坏无余?若多闻圣弟子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此善念灭无余,败坏无余。物主!贤圣弟子云何行灭善念?若多闻圣弟子观内身如身,至观觉、心、法如法,贤圣弟子如是行者,灭善念也。 “物主!若多闻圣弟子以慧观不善戒知如真,从生不善戒知如真,此不善戒灭无余,败坏无余,知如真,以慧观。贤圣弟子如是行者,灭不善戒知如真。以慧观善戒知如真,从生善戒知如真,此善戒灭无余,败坏无余,知如真,以慧观。贤圣弟子如是行者,灭善戒知如真。以慧观不善念知如真,从生不善念知如真,此不善念灭无余,败坏无余,知如真,以慧观。贤圣弟子如是行者,灭不善念知如真。以慧观善念知如真,从生善念知如真,此善念灭无余,败坏无余,知如真,以慧观。贤圣弟子如是行者,灭善念知如真。所以者何?因正见故生正志,因正志故生正语,因正语故生正业,因正业故生正命,因正命故生正方便,因正方便故生正念,因正念故生正定。贤圣弟子心如是定已,便解脱一切淫、怒、痴。 “物主!贤圣弟子如是正心解脱已,便知一切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谓学见迹成就八支,漏尽阿罗诃成就十支。物主!云何学见迹成就八支?谓学正见至学正定,是谓学见迹成就八支。物主!云何漏尽阿罗诃成就十支?谓无学正见至无学正智,是谓漏尽阿罗诃成就十支。物主!若有十支,我施设彼成就善、第一善、无上士,得第一义、质直沙门。” 佛说如是。彼五支物主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支物主经第八竟(二千一百七十八字) (一八○)中阿含心品瞿昙弥经第九(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释羁瘦,在加鞞罗卫尼拘类树园。 尔时,摩诃簸逻阇钵提瞿昙弥持新金缕黄色衣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此新金缕黄色衣我自为世尊作,慈愍我故,愿垂纳受。” 世尊告曰:“瞿昙弥!持此衣施比丘众,施比丘众已,便供养我,亦供养众。” 大生主瞿昙弥至再三白曰:“世尊!此新金缕黄色衣我自为世尊作,慈愍我故,愿垂纳受。” 世尊亦至再三告曰:“瞿昙弥!持此衣施比丘众,施比丘众已,便供养我,亦供养众。” 尔时,尊者阿难立世尊后执拂侍佛。于是,尊者阿难白曰:“世尊!此大生主瞿昙弥于世尊多所饶益,世尊母命终后乳养世尊。” 世尊告曰:“如是,阿难!如是,阿难!大生主瞿昙弥实于我多所饶益,我母命终后乳养于我。阿难!我亦于大生主瞿昙弥多所饶益。所以者何?大生主瞿昙弥因我故,得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不疑三尊、苦习灭道,成就信、戒、多闻、施、慧,离杀断杀、不与取、邪淫、妄言、离酒断酒。阿难!若有人因人故,得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不疑三尊、苦习灭道,成就信、戒、多闻、施、慧,离杀断杀、不与取、邪淫、妄言、离酒断酒者,此人供养于彼人至尽形寿,以饮食、衣被、床榻、汤药及若干种诸生活具,不得报恩。 “复次,阿难!有七施众,有十四私施,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广报。阿难!云何七施众,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广报?信族姓男、族姓女,佛在世时,佛为首,施佛及比丘众,是谓第一施众,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广报。信族姓男、族姓女,世尊般涅槃后不久施二部众,施比丘众、施比丘尼众,入比丘僧园而白众曰:‘众中尔所比丘来,布施彼也。’入比丘尼僧房而白众曰:‘众中尔所比丘尼来,布施彼也。’是谓第五施众,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广报。 “阿难!当来时有比丘,名姓种,不精进,着袈裟衣,彼不精进,不精进故施,依众故,缘众故,上众故,因众故,我说尔时施主得无量不可数不可计福,得善得乐,况复今比丘成就行事,成就除事,成就行事除事,成就质直,成就柔软,成就质直柔软,成就忍,成就乐,成就忍乐,成就相应,成就经纪,成就相应经纪,成就威仪,成就行来游,成就威仪行来游,成就信,成就戒,成就多闻,成就施,成就慧,成就信、戒、多闻、施、慧耶?是谓第七施众,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广报。是谓有七施众,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广报。 “阿难!云何有十四私施,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广报?有信族姓男、族姓女布施如来,施缘一觉,施阿罗诃,施向阿罗诃,施阿那含,施向阿那含,施斯陀含,施向斯陀含,施须陀洹,施向须陀洹,施离欲外仙人,施精进人,施不精进人,布施畜生。阿难!布施畜生得福百倍,施不精进人得福千倍,施精进人得福百千倍,施离欲外仙人得福亿百千倍,施向须陀洹无量,得须陀洹无量,向斯陀含无量,得斯陀含无量,向阿那含无量,得阿那含无量,向阿罗诃无量,得阿罗诃无量,缘一觉无量,况复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耶?此十四私施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广报。 “复次,阿难!有四种布施,三净施。云何为四?或有布施,因施主净,非受者;或有布施,因受者净,非施主;或有布施,非因施主净,亦非受者;或有布施,因施主净,受者亦然。阿难!云何布施因施主净,非受者耶?施主精进行妙法,见来见果,如是见、如是说,有施有施果;受者不精进,行恶法,不见来不见果,如是见、如是说,无施无施果。是谓布施因施主净,非受者也。 “阿难!云何布施因受者净,非施主耶?施主不精进,行恶法,不见来不见果,如是见、如是说,无施无施果;受者精进行妙法,见来见果,如是见、如是说,有施有施果。是谓布施因受者净,非施主也。阿难!云何布施非因施主净,亦非受者耶?施主不精进,行恶法,不见来不见果,如是见、如是说,无施无施果;受者亦不精进,行恶法,不见来不见果,如是见、如是说,无施无施果。是谓布施非因施主净,亦非受者。阿难!云何布施因施主净,受者亦然耶?施主精进行妙法,见来见果,如是见、如是说,有施有施果;受者亦精进行妙法,见来见果,如是见、如是说,有施有施果。是谓布施因施主净,受者亦然。”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精进施不精进, 如法得欢喜心, 信有业及果报, 此施因施主净。 不精进施精进, 不如法非喜心, 不信业及果报, 此施因受者净。 懈怠施不精进, 不如法非喜心, 不信业及果报, 如是施无广报。 精进施于精进, 如法得欢喜心, 信有业及果报, 如是施有广报。 奴婢及贫穷, 自分施欢喜, 信业信果报, 此施善人称。 正护善身口, 舒手以法乞, 离欲施离欲, 是财施第一。”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瞿昙弥经第九竟(千五百二十字) (一八一)中阿含心品多界经第十(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阿难独安靖处宴坐思惟,心作是念:“诸有恐怖,彼一切从愚痴生,不从智慧。诸有遭事、灾患、忧戚,彼一切从愚痴生,不从智慧。”于是,尊者阿难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我今独安靖处宴坐思惟,心作是念:‘诸有恐怖,彼一切从愚痴生,不从智慧。诸有遭事、灾患、忧戚,彼一切从愚痴生,不从智慧。’” 世尊告曰:“如是。阿难!如是。阿难!诸有恐怖,彼一切从愚痴生,不从智慧。诸有遭事、灾患、忧戚,彼一切从愚痴生,不从智慧。阿难!犹如从苇𧂐草𧂐生火,烧楼阁堂屋。阿难!如是诸有恐怖,从愚痴生,不从智慧。诸有遭事、灾患、忧戚,彼一切从愚痴生,不从智慧。阿难!昔过去时若有恐怖,彼一切亦从愚痴生,不从智慧。诸有遭事、灾患、忧戚,彼一切从愚痴生,不从智慧。阿难!当来时诸有恐怖,彼一切从愚痴生,不从智慧。诸有遭事、灾患、忧戚,彼一切从愚痴生,不从智慧。阿难!今现在诸有恐怖,从愚痴生,不从智慧。诸有遭事、灾患、忧戚,彼一切从愚痴生,不从智慧。阿难!是为愚痴有恐怖,智慧无恐怖。愚痴有遭事、灾患、忧戚,智慧无遭事、灾患、忧戚。阿难!诸有恐怖、遭事、灾患、忧戚,彼一切从愚痴可得,不从智慧。” 于是,尊者阿难悲泣泪出,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云何比丘愚痴非智慧?” 世尊答曰:“阿难!若有比丘不知界,不知处,不知因缘,不知是处、非处者,阿难!如是比丘愚痴非智慧。”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如是比丘愚痴非智慧。世尊!云何比丘智慧非愚痴?” 世尊答曰:“阿难!若有比丘知界、知处、知因缘,知是处、非处者。阿难!如是比丘智慧非愚痴。”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如是比丘智慧非愚痴。世尊!云何比丘知界?” 世尊答曰:“阿难!若有比丘见十八界知如真,眼界、色界、眼识界,耳界、声界、耳识界、鼻界、香界、鼻识界,舌界、味界、舌识界,身界、触界、身识界,意界、法界、意识界。阿难!见此十八界知如真。复次,阿难!见六界知如真,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阿难!见此六界知如真。复次,阿难!见六界知如真,欲界、恚界、害界,无欲界、无恚界、无害界。阿难!见此六界知如真。复次,阿难!见六界知如真,乐界、苦界、喜界、忧界、舍界、无明界。阿难!见此六界知如真。复次,阿难!见四界知如真,觉界、想界、行界、识界。阿难!见此四界知如真。复次,阿难!见三界知如真,欲界、色界、无色界。阿难!见此三界知如真。复次,阿难!见三界知如真,色界、无色界、灭界。阿难!见此三界知如真。 “复次,阿难!见三界知如真,过去界、未来界、现在界。阿难!见此三界知如真。复次,阿难!见三界知如真,妙界、不妙界、中界。阿难!见此三界知如真。复次,阿难!见三界知如真,善界、不善界、无记界。阿难!见此三界知如真。复次,阿难!见三界知如真,学界、无学界、非学非无学界。阿难!见此三界知如真。复次,阿难!见二界知如真,有漏界、无漏界。阿难!见此二界知如真。复次,阿难!见二界知如真,有为界、无为界、阿难!见此二界知如真。阿难!见此六十二界知如真。阿难!如是比丘知界。”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如是比丘知界。世尊!云何比丘知处?” 世尊答曰:“阿难!若有比丘见十二处知如真,眼处、色处,耳处、声处,鼻处、香处,舌处、味处,身处、触处,意处、法处。阿难!见此十二处知如真。阿难!如是比丘知处。”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如是比丘知处。云何比丘知因缘?” 世尊答曰:“阿难!若有比丘见因缘及从因缘起知如真,因此有彼,无此无彼,此生彼生,此灭彼灭,谓缘无明有行乃至缘生有老死;若无明灭则行灭,乃至生灭则老死灭。阿难!如是比丘知因缘。”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如是比丘知因缘。云何比丘知是处、非处?” 世尊答曰:“阿难!若有比丘见处是处知如真,见非处是非处知如真。阿难!若世中有二转轮王并治者,终无是处,若世中有一转轮王治者,必有是处。阿难!若世中有二如来者,终无是处,若世中有一如来者,必有是处。阿难!若见谛人故害父母,杀阿罗诃,破坏圣众,恶心向佛,出如来血者,终无是处。若凡夫人故害父母,杀阿罗诃,破坏圣众,恶心向佛,出如来血者,必有是处。阿难!若见谛人故犯戒,舍戒罢道者,终无是处。若凡夫人故犯戒,舍戒罢道者,必有是处。若见谛人舍离此内,从外求尊、求福田者,终无是处。若凡夫人舍离此内,从外求尊、求福田者,必有是处。 “阿难!若见谛人从余沙门、梵志作是说:‘诸尊!可见则见,可知则知。’者,终无是处。若凡夫人从余沙门、梵志作是说:‘诸尊!可见则见,可知则知。’者,必有是处。阿难!若见谛人信卜问吉凶者,终无是处。若凡夫人信卜问吉凶者,必有是处。阿难!若见谛人从余沙门、梵志卜问吉凶相应,见有苦有烦,见是真者,终无是处。若凡夫人从余沙门、梵志卜问吉凶相应,见有苦有烦,见是真者,必有是处。 “阿难!若见谛人生极苦甚重苦,不可爱、不可乐、不可思、不可念乃至断命,舍离此内,更从外求。或有沙门、梵志,或持一句咒,二句、三句、四句、多句、百千句咒,令脱我苦,是求苦、习苦、趣苦、苦尽者,终无是处。若凡夫人舍离此内,更从外求,或有沙门、梵志持一句咒,二句、三句、四句、多句、百千句咒,令脱我苦,是求苦、习苦、趣苦、苦尽者,必有是处。阿难!若见谛人受八有者,终无是处,若凡夫人受八有者,必有是处。 “阿难!若身恶行,口、意恶行,因此缘此,身坏命终,趣至善处,生于天中者,终无是处。若身恶行,口、意恶行,因此缘此,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者,必有是处。阿难!若身妙行,口、意妙行,因此缘此,身坏命终,趣至恶处,生地狱中者,终无是处。若身妙行,口、意妙行,因此缘此,身坏命终,趣至善处,生天中者,必有是处。阿难!若身恶行,口、意恶行,受乐报者,终无是处。阿难!若身恶行,口、意恶行,受苦报者,必有是处。阿难!若身妙行,口、意妙行,受苦报者,终无是处。若身妙行,口、意妙行,受乐报者,必有是处。 “阿难!若不断五盖、心秽、慧羸,心正立四念处者,终无是处。若断五盖、心秽、慧羸,心正立四念处者,必有是处。阿难!若不断五盖、心秽、慧羸,心不正立四念处,欲修七觉意者,终无是处。若断五盖、心秽、慧羸,心正立四念处,修七觉意者,必有是处。阿难!若不断五盖、心秽、慧羸,心不正立四念处,不修七觉意,欲得无上正尽觉者,终无是处。若断五盖、心秽、慧羸,心正立四念处,修七觉意,得无上正尽觉者,必有是处。阿难!若不断五盖、心秽、慧羸,心不正立四念处,不修七觉意,不得无上正尽觉,尽苦边者,终无是处。若断五盖、心秽、慧羸,心正立四念处,修七觉意,得无上正尽觉,尽苦边者,必有是处。阿难!如是比丘知是处、非处。”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如是比丘知是处、非处。” 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此经名何?云何奉持?” 世尊告曰:“阿难!当受持此多界、法界、甘露界、多鼓、法鼓、甘露鼓、法镜、四品。是故称此经名曰多界。”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多界经第十竟(二千二百三十六字)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七(八千三百三十字) 中阿含心品第三竟(二万一千二十二字)第四分别说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双品第四(有五经双品。本有十经,分后五经属第五诵,故曰双品)(第四分别诵) 马邑及马邑 牛角娑罗林 牛角娑罗林 求解最在后 (一八二)中阿含双品马邑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鸯骑国,与大比丘众俱,往至马邑,住马林寺,及比丘众。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人见汝等沙门,是沙门,人问汝等沙门,汝自称沙门耶?” 诸比丘白曰:“尔也。世尊!” 佛复告曰:“是以汝等以此,要以此沙门,当学如沙门法及如梵志法,学如沙门法及如梵志法已,要是真谛沙门、不虚沙门。若受衣被、饮食、床榻、汤药及若干种诸生活具者,彼所供给,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广报,汝等当学如是。 “云何如沙门法及如梵志法?身行清净,仰向发露,善护无缺,因此清净,不自举,不下他,无秽无浊,为诸智梵行者所共称誉。若汝作是念:‘我身行清净,我所作已办,不复更学,已成德义,无复上作。’比丘!我为汝说,莫令求沙门义失沙门义。若欲求上学者,比丘若身清净,当复作何等?当学口行清净,仰向发露,善护无缺。因此口行清净,不自举,不下他,无秽无浊,为诸智梵行者所共称誉。 “若汝等作是念:‘我身、口行清净,我所作已办,不复更学,已成德义,无复上作。’比丘!我为汝说,莫令求沙门义失沙门义。若欲求上学者,比丘若身、口清净,当复作何等?当学意行清净,仰向发露,善护无缺。因此意行清净,不自举,不下他,无秽无浊,为诸智梵行者所共称誉。若汝等作是念:‘我身、口、意行清净,我所作已办,不复更学,已成德义,无复上作。’比丘!我为汝说,莫令求沙门义失沙门义。若欲求上学者,比丘若身、口、意行清净,当复作何等?当学命行清净,仰向发露,善护无缺。因此命行清净,不自举,不下他,无秽无浊,为诸智梵行者所共称誉。 “若汝等作是念:‘我身、口、意、命行清净,我所作已办,不复更学,已成德义,无复上作。’比丘!我为汝说,莫令求沙门义失沙门义。若欲求上学者,比丘身、口、意命行清净,当复作何等?比丘当学守护诸根,常念闭塞,念欲明达,守护念心而得成就,恒欲起意,若眼见色,然不受相,亦不味色,谓忿诤故,守护眼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眼根。如是耳、鼻、舌、身,若意知法,然不受相,亦不味法,谓忿诤故,守护意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意根。若汝等作是念:‘我身、口、意、命行清净,守护诸根,我所作已办,不复更学,已成德义,无复上作。’比丘!我为汝说,莫令求沙门义失沙门义。若欲求上学者,比丘身、口、意、命行清净,守护诸根,当复作何等?比丘当学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着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 “若汝等作是念:‘我身、口、意、命行清净,守护诸根,正知出入,我所作已办,不复更学,已成德义,无复上作。’比丘!我为汝说,莫令求沙门义失沙门义。若欲求上学者,比丘身、口、意、命行清净,守护诸根,正知出入,当复作何等?比丘当学独住远离,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靖处、山岩石室、露地穰𧂐,或至林中,或在冢间。彼已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靖处,敷尼师坛,结跏趺坐,正身正愿,反念不向,断除贪伺,心无有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不起贪伺,欲令我得,彼于贪伺净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掉悔,断疑度惑,于诸善法无有犹豫,彼于疑惑净除其心。彼断此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彼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趣向漏尽智通作证。彼便知此苦如真,知此苦习、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亦知此漏如真,知此漏习、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已,则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说沙门,说梵志,说圣,说净浴。 “云何沙门?谓息止诸恶不善之法、诸漏秽污,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谓沙门。云何梵志?谓远离诸恶不善之法,诸漏秽污,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谓梵志。云何为圣?谓远离诸恶不善之法、诸漏秽污,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谓为圣。云何净浴?谓净浴诸恶不善之法、诸漏秽污,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谓净浴。是谓沙门,是谓梵志,是谓为圣,是谓净浴。”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马邑经第一竟(千三百四十七字) (一八三)中阿含双品马邑经第二(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鸯骑国,与大比丘众俱,往至马邑,住马林寺,及比丘众。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人见汝等沙门,是沙门,人问汝等沙门,汝自称沙门耶?” 诸比丘白曰:“尔也。世尊!” 佛复告曰:“是以汝等以此,要以此沙门,当学沙门道迹,莫非沙门;学沙门道迹已,要是真谛沙门、不虚沙门,若受衣被、饮食、床榻、汤药及若干种诸生活具者,彼所供给,得大福,得大果,得大功德,得大广报,汝等当学如是。 “云何非沙门道迹,非沙门?若有贪伺不息贪伺,有恚不息恚,有瞋不息瞋,有不语不息不语,有结不息结,有悭不息悭,有嫉不息嫉,有谀谄不息䛕谄,有欺诳不息欺诳,有无惭不息无惭,有无愧不息无愧,有恶欲不息恶欲,有邪见不息邪见,此沙门垢、沙门谀谄、沙门诈伪、沙门曲,趣至恶处未尽已,学非沙门道迹,非沙门。 “犹如钺斧,新作极利,有头有刃,僧伽梨所裹,我说彼痴学沙门道亦复如是。谓有贪伺不息贪伺,有恚不息恚,有瞋不息瞋,有不语不息不语,有结不息结,有悭不息悭,有嫉不息嫉,有谀谄不息谀谄,有无惭不息无惭,有无愧不息无愧,有恶欲不息恶欲,有邪见不息邪见,持僧伽梨,我不说是沙门。若持僧伽梨者,有贪伺息贪伺,有恚息恚,有瞋息瞋,有不语息不语,有结息结,有悭息悭,有嫉息嫉,有谀谄息谀谄,有无惭息无惭,有无愧息无愧,有恶欲息恶欲,有邪见息邪见者,彼诸亲亲朋友往诣而作是说:‘贤人!汝当学持僧伽梨。贤!汝学持僧伽梨,有贪伺息贪伺,有恚息恚,有瞋息瞋,有不语息不语,有结息结,有悭息悭,有嫉息嫉,有谀谄息谀谄,有无惭息无惭,有无愧息无愧,有恶欲息恶欲,有邪见息邪见。’若以我见持僧伽梨,有贪伺、恚、瞋、不语、结、悭、嫉、谀谄、无惭、无愧、恶欲、邪见,是以我持僧伽梨。我说非是沙门。 “如是无衣、编发、不坐、一食、常扬水、持水,持水者,我说非是沙门。若持水,有贪伺息贪伺,有恚息恚,有瞋息瞋,有不语息不语,有结息结,有悭息悭,有嫉息嫉,有谀谄息谀谄,有无惭息无惭,有无愧息无愧,有恶欲息恶欲,有邪见息邪见,彼诸亲亲朋友往诣而作是说:‘贤!汝当持水。持水已,有贪伺息贪伺,有恚息恚,有瞋息瞋,有不语息不语,有结息结,有悭息悭,有嫉息嫉,有谀谄息谀谄,有无惭息无惭,有无愧息无愧,有恶欲息恶欲,有邪见息邪见。’若以我见持水,贪伺、恚、瞋、不语、结、悭、嫉、谀谄、无惭、无愧、有恶欲、有邪见、是以持水者,我说不是沙门。是谓非沙门道迹,非是沙门。 “云何沙门道迹,非不沙门?若有贪伺息贪伺,有恚息恚,有瞋息瞋,有不语息不语,有结息结,有悭息悭,有嫉息嫉,有谀谄息谀谄,有无惭息无惭,有无愧息无愧,有恶欲息恶欲,有邪见息邪见,此沙门嫉、沙门谀谄、沙门诈伪、沙门曲,趣至恶处尽已,学沙门道迹,非不沙门。是谓沙门道迹,非不沙门。 “彼如是成就戒,身清净,口、意清净,无有贪伺,心中无恚,无有睡眠,无掉、憍慠,断疑度惑,正念正智,无有愚痴,彼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彼作是念:‘有粗、有妙、有想,来上出要,知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已,则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犹去村不远,有好浴池,清泉流盈,翠草被岸,花树四周。或于东方有一人来,饥渴疲极,脱衣岸上,入池快浴,去垢除热,亦除渴乏。如是南方、西方、北方有一人来,饥渴疲极,脱衣岸上,入池快浴,去垢除热,亦除渴乏。如是,刹利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内行止,令得内止,内止者,我说沙门,说梵志,说圣,说净浴。如是梵志、居士、工师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内行止,令得内止,内止者,我说沙门,说梵志,说圣,说净浴。 “云何沙门?谓息止诸恶不善之法、诸漏秽污,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谓沙门。云何梵志?谓远离诸恶不善之法、诸漏秽污,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谓梵志。云何为圣?谓远离诸恶不善之法、诸漏秽污,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谓为圣。云何净浴?谓净浴诸恶不善之法、诸漏秽污,为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是谓净浴。是谓沙门,是谓梵志,是谓为圣,是谓净浴。”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马邑经第二竟(千四百六十字) (一八四)中阿含双品牛角娑罗林经第三(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䟦耆瘦,在牛角娑罗林,及诸多知识上尊比丘大弟子等。尊者舍梨子、尊者大目揵连、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离越哆、尊者阿难,如是比丘多知识上尊比丘大弟子等,亦游䟦耆瘦,在牛角娑罗林,并共近佛叶屋边住。 于是,尊者大目揵连、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过夜平旦,往诣尊者舍梨子所。尊者阿难遥见彼诸尊往已,白曰:“贤者离越哆!当知此尊者大目揵连、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过夜平旦,往诣尊者舍梨子所。贤者离越哆!今可共彼诸尊往诣尊者舍梨子所,傥能因彼从尊者舍梨子少多闻法。”于是,尊者大目揵连、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离越哆、尊者阿难,过夜平旦,往诣尊者舍梨子所。 尊者舍梨子遥见彼诸尊来已,尊者舍梨子因彼诸尊故说:“善来,贤者阿难!善来,阿难!善来,阿难!世尊侍者解世尊意,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我今问贤者阿难,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明月,诸娑罗树皆敷妙香,犹若天花。贤者阿难!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尊者阿难答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广学多闻,守持不忘,积聚博闻,所谓法者,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如是诸法广学多闻,玩习至千,意所惟观,明见深达,彼所说法简要捷疾,与正相应,欲断诸结。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离越哆!贤者阿难比丘已说随所知。我今复问贤者离越哆,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明月,诸娑罗树皆敷妙香,犹若天花。贤者离越哆!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尊者离越哆答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乐于燕坐,内行止,不废坐禅,成就于观,常好闲居,喜安靖处,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阿那律陀!贤者离越哆比丘已说随所知。我今复问贤者阿那律陀,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明月,诸娑罗树皆敷妙香,犹若天华。贤者阿那律陀!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逮得天眼,成就天眼,于千世界彼少方便须臾尽见。尊者舍梨子!犹有目人住高楼上,于下露地有千土墼,彼少方便须臾尽见。尊者舍梨子!如是若有比丘逮得天眼,成就天眼,于千世界彼少方便须臾尽见,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迦旃延!贤者阿那律陀比丘已说随所知。我今复问贤者迦旃延,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明月,诸娑罗树皆敷妙香,犹若天花。贤者迦旃延!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尊者大迦旃延答曰:“尊者舍梨子!犹二比丘法师共论甚深阿毗昙,彼所问事,善解悉知,答亦无碍,说法辩捷。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尊者大迦叶!贤者迦旃延比丘已说随所知。我今复问尊者大迦叶,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明月,诸娑罗树皆敷妙香,犹若天华。尊者大迦叶!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尊者大迦叶答曰:“贤者舍梨子!若有比丘自无事称说无事,自有少欲称说少欲,自有知足称说知足,自乐在远离独住称说乐在远离独住,自修行精勤称说修行精勤,自立正念正智称说立正念正智,自得定称说得定,自有智慧称说智慧,自诸漏已尽称说诸漏已尽,自劝发渴仰成就欢喜称说劝发渴仰成就欢喜,贤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尊者舍梨子复问曰:“贤者目揵连!尊者大迦叶已说随所知。我今复问贤者目揵连,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明月,诸娑罗树皆敷妙香,犹若天华。贤者目连!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尊者大目揵连答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自在无量如意足。彼行无量如意足,变一为众,合众为一,一则住一,有知有见,彻过石壁,如空无碍,出入于地,犹若如水,履水如地而不陷没,上升虚空,结跏趺坐,犹若如鸟,今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以手扪摸,身至梵天。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尊者大目揵连问曰:“尊者舍梨子!我及诸尊已各自说随其所知。我今问尊者舍梨子,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明月,诸娑罗树皆敷妙香,犹若天华。尊者舍梨子!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尊者舍梨子答曰:“贤者目揵连!若有比丘随用心自在而不随心,彼若欲得随所住止,中前游行,即彼住止,中前游行。彼若欲得随所住止,日中、晡时游行,即彼住止,日中、晡时游行。贤者目揵连!犹王、王臣,衣服甚多,有若干种杂妙色衣,彼若欲得中前著者即取着之,彼若欲得日中、晡时著者即取着之。贤者目揵连!如是。若有比丘随用心自在而不随心,彼若欲得随所住止,中前游行,即彼住止,中前游行。彼若欲得随所住止,日中、晡时游行,即彼住止,日中、晡时游行,贤者目揵连!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尊者舍梨子告曰:“贤者目揵连!我及诸贤已各自说随其所知。贤者目揵连!我等宁可共彼诸贤往诣佛所,向论此事,于中知谁最为善说。”于是,尊者舍梨子、尊者大目揵连、尊者大迦叶、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阿那律陀、尊者离越哆、尊者阿难,往诣佛所,诸尊者等稽首佛足,却坐一面,尊者阿难亦稽首佛足,却住一面。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今日贤者大目揵连、尊者大迦叶、贤者迦旃延、贤者阿那律陀、贤者离越哆、贤者阿难,过夜平旦,来诣我所,我遥见彼诸贤来已,因彼诸贤故说:‘善来,贤者阿难!善来,阿难!善来,阿难!世尊侍者解世尊意,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我今问贤者阿难,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明月,诸娑罗树皆敷妙香,犹若天华,贤者阿难!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贤者阿难即答我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广学多闻,守持不忘,积聚博闻,所谓法者,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如是诸法广学多闻,玩习至千,意所惟观,明见深达,彼所说法简要捷疾,与正相应,欲断诸结。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舍梨子!实如阿难比丘所说。所以者何?阿难比丘成就多闻。”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贤者阿难如是说已,我复问曰:‘贤者离越哆!贤者阿难比丘已说随所知。我今复问贤者离越哆,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明月,诸娑罗树皆敷妙香,犹若天华。贤者离越哆!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贤者离越哆即答我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乐于燕坐,内行止,不废坐禅,成就于观,常好闲居,喜安靖处,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舍梨子!如离越哆比丘所说。所以者何?离越哆比丘常乐坐禅。”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贤者离越哆如是说已,我复问曰:‘贤者阿那律陀!贤者离越哆比丘已说随所知。我今复问贤者阿那律陀,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明月,诸娑罗树皆敷妙香,犹若天华。贤者阿那律陀!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贤者阿那律陀即答我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逮得天眼,成就天眼,于千世界彼少方便须臾尽见。尊者舍梨子!犹有目人住高楼上,于下露地有千土墼,彼少有方便须臾尽见。尊者舍梨子!如是。若有比丘逮得天眼,成就天眼,于千世界微少方便须臾尽见。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舍梨子!如阿那律陀比丘所说。所以者何?阿那律陀比丘成就天眼。”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贤者阿那律陀如是说已,我复问曰:‘贤者迦旃延!贤者阿那律陀比丘已说随所知。我今复问贤者迦旃延,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明月,诸娑罗树皆敷妙香,犹若天华。贤者迦旃延!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贤者迦旃延即答我曰:‘尊者舍梨子!犹二比丘法师共论甚深阿毗昙,彼所问事,善解悉知,答亦无碍,说法辩捷。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舍梨子!如迦旃延比丘所说。所以者何?迦旃延比丘分别法师。”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贤者迦旃延如是说已,我复问曰:‘尊者大迦叶!贤者迦旃延比丘已说随所知。我今复问尊者大迦叶,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明月,诸娑罗树皆敷妙香,犹若天华。尊者大迦叶!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尊者大迦叶即答我曰:‘贤者舍梨子!若有比丘自无事称说无事,自有少欲称说少欲,自有知足称说知足,自乐在远离独住称说乐在远离独住,自修行精勤称说修行精勤,自立正念正智称说立正念正智,自得定称说得定,自有智慧称说智慧,自诸漏已尽称说诸漏已尽,自劝发渴仰成就欢喜称说劝发渴仰成就欢喜。贤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舍梨子!如迦叶比丘所说。所以者何?迦叶比丘常行无事。” 尊者舍梨子白曰:“世尊!尊者大迦叶如是说已,我复问曰:‘贤者目揵连!尊者大迦叶已说随所知。我今复问贤者目揵连,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明月,诸娑罗树皆敷妙香,犹若天华。贤者目揵连!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贤者大目揵连即答我曰:‘尊者舍梨子!若有比丘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自在无量如意足,彼行无量如意足,变一为众,合众为一,一则住一,有知有见,彻过石壁,如空无碍,出入于地,犹若如水,履水如地而不陷没,上升虚空,结跏趺坐,犹若如鸟,今此日月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以手扪摸,身至梵天。尊者舍梨子!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舍梨子!如目揵连比丘所说。所以者何?目揵连比丘有大如意足。” 于是,尊者大目揵连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及诸尊如是说已。便白尊者舍梨子曰:‘尊者舍梨子!我及诸尊已各自说随其所知,我今问尊者舍梨子,此牛角娑罗林甚可爱乐,夜有明月,诸娑罗树皆敷妙香,犹若天华。尊者舍梨子!何等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尊者舍梨子即答我曰:‘贤者目揵连!若有比丘随用心自在而不随心,彼若欲得随所住止,中前游行,即彼住止,中前游行。彼若欲得随所住止,日中、晡时游行,即彼住止,日中、晡时游行。贤者目揵连!犹王、王臣,衣服甚多,有若干种杂妙色衣,彼若欲得中前著者即取着之,彼若欲得日中、晡时著者即取着之。贤者目揵连!如是。若有比丘随用心自在而不随心,彼若欲得随所住止,中前游行,即彼住止,中前游行。彼若欲得随所住止,日中、晡时游行,即彼住止,日中、晡时游行。贤者目揵连!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目揵连!如舍梨子比丘所说。所以者何?舍梨子比丘随用心自在。” 于是,尊者舍梨子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及诸贤如是说已,告曰:‘贤者目揵连!我及诸贤已各自说随其所知。贤者目揵连!我等宁可共彼诸贤往诣佛所,向论此事,于中知谁最为善说。’世尊!我等谁为善说耶?” 世尊答曰:“舍梨子!一切悉善。所以者何?此诸法者,尽我所说。舍梨子!听我所说,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舍梨子!若有比丘随所依住城郭村邑,彼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村乞食,善守护身,善敛诸根,善立其念。彼乞食已,过日中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坛著于肩上,或至无事处,或至树下,或至空安靖处,敷尼师坛,结跏趺坐,不解结跏趺坐乃至漏尽,彼便不解结跏趺坐乃至漏尽。舍梨子!如是比丘起发牛角娑罗林。”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牛角娑罗林经第三竟(三千七百八十五字) (一八五)中阿含双品牛角娑罗林经第四(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那摩提瘦,在揵祁精舍。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那摩提而行乞食,食讫中后,往诣牛角娑罗林。 尔时,牛角娑罗林有三族姓子共在中住,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彼尊者等所行如是,若彼乞食有前还者,便敷床汲水,出洗足器,安洗足橙及拭脚巾、水瓶、澡罐。若所乞食能尽食者,便尽食之。若有余者,器盛覆举,食讫收钵,澡洗手足,以尼师坛著于肩上,入室燕坐。若彼乞食有后还者,能尽食者亦尽食之,若不足者,取前余食,足而食之,若有余者,便泻着净地及无虫水中。取彼食器,净洗拭已,举着一面,收卷床席,拾洗足橙,收拭脚巾,举洗足器及水瓶、澡罐,扫洒食堂,粪除净已,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坛著于肩上,入室燕坐。彼尊者等至于晡时,若有先从燕坐起者,见水瓶、澡罐空无有水,便持行取,若能胜者,便举持来,安着一面,若不能胜,则便以手招一比丘,两人共举,持着一面,各不相语,各不相问。彼尊者等五日一集,或共说法,或圣默然。 于是,守林人遥见世尊来,逆呵止曰:“沙门!沙门!莫入此林。所以者何?今此林中有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彼若见汝,或有不可。” 世尊告曰:“汝守林人!彼若见我,必可,无不可。” 于是,尊者阿那律陀遥见世尊来,即呵彼曰:“汝守林人!莫呵世尊!汝守林人!莫呵善逝!所以者何?是我尊来,我善逝来。” 尊者阿那律陀出迎世尊,摄佛衣钵,尊者难提为佛敷床,尊者金毗罗为佛取水。 尔时,世尊洗手足已,坐彼尊者所敷之座,坐已,问曰:“阿那律陀,汝常安隐,无所乏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我常安隐,无有所乏。” 世尊复问:“阿那律陀!云何安隐,无所乏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我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谓我与如是梵行共行。’世尊!我常向彼梵行行慈身业,见与不见,等无有异,行慈口业,行慈意业,见与不见,等无有异。世尊!我作是念:‘我今宁可自舍己心,随彼诸贤心。’我便自舍己心,随彼诸贤心,我未曾有一不可心。世尊!如是我常安隐,无有所乏。” 问尊者难提,答亦如是。复问尊者金毗罗曰:“汝常安隐,无所乏耶?” 尊者金毗罗白曰:“世尊!我常安隐,无有所乏。” 问曰:“金毗罗!云何安隐,无所乏耶?” 尊者金毗罗白曰:“世尊!我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谓我与如是梵行共行。’世尊!我常向彼梵行行慈身业,见与不见,等无有异,行慈口业,行慈意业,见与不见,等无有异。世尊!我作是念:‘我今宁可自舍己心,随彼诸贤心。’我便自舍己心,随彼诸贤心,我未曾有一不可心。世尊!如是我常安隐,无有所乏。”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如是汝等常共和合,安隐无诤,一心一师,合一水乳,颇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如是我等常共和合,安隐无诤,一心一师,合一水乳,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世尊!我等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世尊!如是我等常共和合,安隐无诤,一心一师,合一水乳,得此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舍此住止,过此度此,颇更有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舍此住止,过此度此,更复有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世尊!我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舍此住止,过此度此,谓更有此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舍此住止,过此度此,颇更有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舍此住止,过此度此,更复有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世尊!我等度一切色想,至得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世尊!舍此住止,过此度此,谓更有此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舍此住止,过此度此,颇更有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舍此住止,过此度此,更复有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世尊!我等得如意足、天耳智、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世尊!舍此住止,过此度此,谓更有此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舍此住止,过此度此,颇更有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舍此住止,过此度此,更无有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 于是,世尊便作是念:“此族姓子之所游行,安隐快乐,我今宁可为彼说法。”世尊作是念已,即为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从坐起去。于是,尊者阿那律陀、难提、金毗罗送世尊,随其近远,便还所住。 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叹尊者阿那律陀曰:“善哉!善哉!尊者阿那律陀!我等初不闻尊者阿那律陀说如是义,我等如是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然尊者阿那律陀尽向世尊极称誉我等。” 尊者阿那律陀叹尊者难提、金毗罗曰:“善哉!善哉!尊者!我亦初未曾从诸贤等闻,尊者如是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然我长夜以心知尊者心,尊者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是故我向世尊如是如是说。” 于是,长鬼天形体极妙,光明巍巍,夜将向旦,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世尊曰:“大仙人!诸跋耆人得大善利,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地神从长鬼天闻所说,放高大音声:“大仙人!诸跋耆人得大善利,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难提、金毗罗。” 从地神闻声,虚空天、四王天、三十三天、㷿摩天、兜率哆天、化乐天、他化乐天,须臾声彻至于梵天:“大仙人!诸跋耆人得大善利,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难提、金毗罗。” 世尊告曰:“如是,如是。长鬼天!诸跋耆人得大善利,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难提、金毗罗。长鬼天!地神闻汝声已,便放高大音声:‘大仙人!诸跋耆人得大善利,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难提、金毗罗。’从地神闻声,虚空天、四天王天三十三天、㷿摩天、兜率哆天、化乐天、他化乐天,须臾声彻至于梵天:‘大仙人!诸跋耆人得大善利,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难提、金毗罗。’长鬼天!若彼三族家,此三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三族家忆此三族姓子所因、所行者,彼亦长夜得大善利,安隐快乐。若彼村邑及天、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忆此三族姓子所因、所行者,彼亦长夜得利饶益,安隐快乐。长鬼天!此三族姓子如是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 佛说如是。此三族姓子及长鬼天,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牛角娑罗林经第四竟(二千三百八字) (一八六)中阿含双品求解经第五(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楼瘦剑摩瑟昙拘楼都邑。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缘于彼意,不知他心如真者,彼世尊正尽觉不可知,云何求解于如来乎?” 时,诸比丘白世尊曰:“世尊为法本,世尊为法主,法由世尊,唯愿说之,我等闻已,得广知义。” 佛便告曰:“比丘!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具分别说。”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世尊告曰:“缘于彼意,不知他心如真者,当以二事求解如来,一者眼知色,二者耳闻声。若有秽污眼、耳知法,是彼尊者为有、为无耶?若求时,则知所有秽污眼、耳知法,彼尊者无。若无此者,当复更求,若有杂眼、耳知法,是彼尊者为有、为无耶?若求时,则知所有杂眼、耳知法,彼尊者无。若无此者,当复更求,若有白净眼、耳知法,是彼尊者为有、为无耶?若求时,则知所有白净眼、耳知法,彼尊者有。若有此者,当复更求,彼尊者为长夜行此法、为暂行耶?若求时,则知彼尊者长夜行此法,不暂行也。若常行者,当复更求,彼尊者为为名誉,为为利义入此禅耶?不为名誉,不为利义入此禅耶?若求时,则知彼尊者非为灾患故入此禅也。 “若有作是说:‘彼尊者乐行非恐怖,离欲不行欲,欲已尽也。’便应问彼:‘贤者!有何行、有何力、有何智,令贤者自正观如是说,彼尊者乐行非恐怖,离欲不行欲,欲已尽耶?’彼若作是答:‘贤者!我不知彼心,亦非余事知,然彼尊者或独住,或在众,或在集会。若有善逝,若为善逝所化为宗主,因食可见彼贤者,我不自知,我从彼尊者闻,面前咨受,我乐行非恐怖,离欲不行欲,欲已尽也。贤者!我有是行、有是力、有是智,令我自正观如是说,彼尊者乐行不恐怖,离欲不行欲,欲已尽也。’ “于中当复问彼如来法。若有秽污眼、耳知法,有彼处此法灭尽无余。若有杂眼、耳知法,有彼处此法灭尽无余。若有白净法,有彼处此法灭尽无余,如来为彼答。若有秽污眼、耳知法,有彼处此法灭尽无余。若有杂眼、耳知法,有彼处此法灭尽无余。若有秽污眼、耳知法,如来灭断拔绝根本,终不复生。若有杂眼、耳知法,如来灭断拔绝根本,终不复生。若有白净法,如是我白净,如是境界,如是沙门,我如是成就此正法、律。有信弟子往见如来,奉侍如来,从如来闻法,如来为说法,上复上,妙复妙,善除黑白。如来为说法,上复上,妙复妙,善除黑白者,如是如是闻已,知断一法,于诸法得究竟,靖信世尊,彼世尊正尽觉也。 “复应问彼:‘贤者!有何行、有何力、有何智,令贤者知断一法,于诸法得究竟?靖信世尊,彼世尊正尽觉耶?’彼如是答:‘贤者!我不知世尊心,亦非余事知,我因世尊有如是靖信,世尊为我说法,上复上,妙复妙,善除黑白。贤者!如如世尊为我说法者,如是如是我闻,如来为我说法,上复上,妙复妙,善除黑白。如是如是我闻已,知断一法,于诸法得究竟,靖信世尊,彼世尊正尽觉也。贤者!我有是行、有是力、有是智,令我知断一法,于诸法得究竟,靖信世尊,彼世尊正尽觉也。若有此行、有此力,深着如来信根已立者,是谓信见本不坏智相应,沙门、梵志、天及魔、梵及余世间无有能夺,如是求解如来,如是正知如来。’”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求解经第五竟(千一十八字)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九千九百一十九字) 中阿含双品第四竟(九千九百一十九字)(第四分别诵竟)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九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双品第一(有五经)(第五日诵名后诵)(有三品半合有三十六经) 说智阿夷那 拘楼明圣道 东园论小空 大空最在后 (一八七)中阿含双品说智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有比丘来向汝说已所得智,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者,汝等闻之,当善然可,欢喜奉行。善然可彼,欢喜奉行已,当复如是问彼比丘:‘贤者!世尊说五盛阴,色盛阴,觉、想、行、识盛阴。贤者!云何知、云何见此五盛阴,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耶?’ “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诸贤!色盛阴非果、空虚、不可欲、不恒有、不可倚、变易法,我知如是。若于色盛阴有欲、有染、有着、有缚、缚着使者,彼尽、无欲、灭、息、止,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如是觉、想、行、识盛阴,非果、空虚、不可欲、不恒有、不可倚、变易法,我知如是。若于识盛阴有欲、有染、有着、有缚、缚着使者,彼尽、无欲、灭、息、止,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诸贤!我如是知、如是见此五盛阴,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 “汝等闻之,当善然可,欢喜奉行。善然可彼,欢喜奉行已,当复如是问彼比丘:‘贤者!世尊说四食,众生以此得存长养。云何为四?一曰抟食粗细,二曰更乐,三曰意念,四曰识也。贤者!云何知、云何见此四食,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耶?’ “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诸贤!我于抟食,意不高不下,不倚不缚,不染不着,得解得脱,尽得解脱,心离颠倒,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是更乐、意念、识食,不高不下,不倚不缚,不染不着,得解得脱,尽得解脱,心离颠倒,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诸贤!我如是知,如是见此四食,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 “汝等闻之,当善然可,欢喜奉行。善然可彼,欢喜奉行已,当复如是问彼比丘:‘贤者!世尊说四说。云何为四?一曰见见说,二曰闻闻说,三曰识识说,四曰知知说。贤者!云何知、云何见此四说,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耶?’ “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诸贤!我于见见说,不高不下,不倚不缚,不染不着,得解得脱,尽得解脱,心离颠倒,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如是闻闻、识识、知知说,不高不下,不倚不缚,不染不着,得解得脱,尽得解脱,心离颠倒,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诸贤!我如是知、如是见此四说,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 “汝等闻之,当善然可,欢喜奉行。善然可彼,欢喜奉行已,当复如是问彼比丘:‘贤者!世尊说内六处,眼处,耳、鼻、舌、身、意处。贤者!云何知、云何见此内六处,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耶?’ “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诸贤!我于眼及眼识,眼识知法俱知,二法知已。诸贤!若眼及眼识,眼识知法,乐已尽,彼尽、无欲、灭、息、止,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如是耳、鼻、舌、身、意及意识,意识知法俱知,二法知已。诸贤!若意及意识,意识知法,乐已尽,彼尽、无欲、灭、息、止,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诸贤!我如是知、如是见此内六处,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 “汝等闻之,当善然可,欢喜奉行。善然可彼,欢喜奉行已,当复如是问彼比丘:‘贤者!世尊说六界,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贤者!云何知、云何见此六界,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耶?’ “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诸贤!我不见地界是我所,我非地界所,地界非是神,然谓三受依地界住,识使所著,彼尽、无欲、灭、息、止,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如是水、火、风、空、识界,非是我所,我非识界所,识界非是神,然谓三受依识界住,识使所著,彼尽、无欲、灭、息、止,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诸贤!我如是知、如是见此六界,得知无所受,漏尽心解脱。’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 “汝等闻之,当善然可,欢喜奉行。善然可彼,欢喜奉行已,当复如是问彼比丘:‘贤者!云何知、云何见,此内身共有识及外诸相,一切我、我作及慢使断知,拔绝根本,终不复生?’ “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诸贤!我本未出家学道时,厌生老病死、啼泣困苦、愁戚忧悲,欲断此大苦阴。诸贤!我厌患已而作是观,在家至狭,尘劳之处,出家学道,发露旷大。我今在家,为锁所锁,不得尽形寿净修梵行,我宁可舍少财物及多财物,舍少亲族及多亲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诸贤!我于后时舍少财物及多财物,舍少亲族及多亲族,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诸贤!我出家学道,舍族相已,受比丘要,修习禁戒,守护从解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介罪,常怀畏怖,受持学要。 “‘诸贤!我离杀,断杀,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蜫虫,我于杀生净除其心。我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与而后取,乐于与取,常好布施,欢喜无吝,不望其报,我于不与取净除其心。诸贤!我离非梵行,断非梵行,勤修梵行,精勤妙行,清净无秽,离欲断淫,我于非梵行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妄言,断于妄言,真谛言,乐真谛,住真谛,不移动,一切可信,不欺世间,我于妄言净除其心。诸贤!我离两舌,断于两舌,行不两舌,不破坏他,不此闻语彼,欲破坏此,不彼闻语此,欲破坏彼,离者欲合,合者欢喜,不作群党,不乐群党,不称群党,我于两舌净除其心。 “‘诸贤!我离粗言,断于粗言。若有所言,辞气粗犷,恶声逆耳,众所不喜,众所不爱,使他苦恼,令不得定,断如是言。若有所说,清和柔润,顺耳入心,可喜可爱,使他安乐,言声具了,不使人畏,令他得定,说如是言,我于粗言净除其心。诸贤!我离绮语,断绮语,时说、真说、法说、义说、止息说,乐止息诤事,顺时得宜,善教善呵,我于绮语净除其心。诸贤!我离治生,断于治生,弃舍称量及斗斛,亦不受货,不缚束人,不望折斗量,不以小利侵欺于人,我于治生净除其心。 “‘诸贤!我离受寡妇、童女,断受寡妇、童女,我于受寡妇、童女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受奴婢,断受奴婢,我于受奴婢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受象、马、牛、羊,断受象、马、牛、羊,我于受象、马、牛、羊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受鸡、猪,断受鸡、猪,我于受鸡、猪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受田业、店肆,断受田业、店肆,我于受田业、店肆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受生稻、麦、豆,断受生稻、麦、豆,我于受生稻、麦、豆净除其心。诸贤!我离酒,断酒,我于饮酒净除其心。诸贤!我离高广大床,断高广大床,我于高广大床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断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我于花鬘、璎珞、涂香、脂粉净除其心。诸贤!我离歌舞倡伎及往观听,断歌舞倡伎及往观听,我于歌舞倡伎及往观听净除其心。诸贤!我离受生色像宝,断受生色像宝,我于受生色像宝净除其心。诸贤!我离过中食,断过中食,一食、不夜食、学时食,我于过中食净除其心。 “‘诸贤!我已成就此圣戒身,复行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躯,我所往处,衣钵自随,无有顾恋。犹如雁鸟与两翅俱飞翔空中,我亦如是。诸贤!我已成就此圣戒身及极知足,复守诸根,常念闭塞,念欲明达,守护念心,而得成就,恒欲起意。若眼见色,然不受相,亦不味色,谓忿诤故,守护眼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眼根。如是耳、鼻、舌、身,若意知法,然不受相,亦不味法,谓忿诤故,守护意根。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趣向彼故,守护意根。诸贤!我已成就此圣戒身及极知足,圣护诸根,正知出入,善观分别,屈伸低仰,仪容庠序,善着僧伽梨及诸衣钵,行住坐卧、眠寤语默,皆正知之。 “‘诸贤!我已成就此圣戒身及极知足,亦成就圣护诸根,得正知出入,独住远离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靖处,山岩石室、露地穰𧂐,或至林中,或在塳间。诸贤!我已在无事处,或至树下空安靖处,敷尼师檀,结跏趺坐,正身正愿,及念不向,断除贪伺,心无有诤。见他财物、诸生活具,不起贪伺,欲令我得,我于贪伺净除其心。如是瞋恚、睡眠、调悔,断疑度惑,于诸善法无有犹豫,我于疑惑净除其心。诸贤!我已断此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诸贤!我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趣向漏尽通智作证。 “‘诸贤!我知此苦如真,知此苦习、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此漏、知此漏习、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诸贤!我如是知、如是见,内身有识及外诸相,一切我、我行及慢使断知,拔绝根本,终不复生。’漏尽比丘得知梵行已立,法者应如是答。 “汝等闻之,当善然可,欢喜奉行。善然可彼,欢喜奉行已,当复如是语彼比丘:‘贤者!初说我等已可意欢喜,然我等欲从贤者上复上,求智慧应答辩才,以是故我等从贤者问复问耳。’”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说智经第一竟(二千八百四十六字) (一八八)中阿含双品阿夷那经第二(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于东园鹿子母堂。 尔时,世尊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堂上来下,在堂影中露地经行,为诸比丘广说甚深微妙之法。彼时,异学阿夷那,沙门蛮头弟子,遥见世尊从燕坐起,堂上来下,在堂影中露地经行,为诸比丘广说甚深微妙之法。异学阿夷那,沙门蛮头弟子,往诣佛所,共相问讯,随佛经行。世尊回顾问曰:“阿夷那!沙门蛮头实思五百思。若有异沙门、梵志一切知、一切见者,自称我有无余、知无余,见彼有过、自称有过。” 异学阿夷那,沙门蛮头弟子,答曰:“瞿昙!沙门蛮头实思五百思。若有异沙门、梵志一切知、一切见者,自称我有无余、知无余,见彼有过、自称有过。” 世尊复问曰:“阿夷那!云何沙门蛮头思五百思?若有异沙门、梵志一切知、一切见者,自称我有无余、知无余,见彼有过、自称有过耶?” 异学阿夷那,沙门蛮头弟子,答曰:“瞿昙!沙门蛮头作如是说:‘若行、若住、若坐、若卧、若眠、若寤,或昼、或夜,常无碍知见。或时逢𩣺象、逸马、𩣺车、叛兵、走男、走女,或行如是道,逢恶象、恶马、恶牛、恶狗,或值蛇聚,或得块掷,或得杖打,或堕沟渎,或堕厕中,或乘卧牛,或堕深坑,或入刺中,或见村邑,问名问道,见男见女,问姓问名,或观空舍,或如是入族。彼既入已,而问我曰:“尊从何行?”我答彼曰:“诸贤!我趣恶道也。”’瞿昙!沙门蛮头如是比丘思五百思。若有异沙门、梵志一切知、一切见者,自称我有无余、知无余,见彼有过也。” 于是,世尊离于经行,至经行头敷尼师檀,结跏趺坐,问诸比丘:“我所说智慧事,汝等受持耶?”彼诸比丘默然不答。 世尊复至再三问曰:“诸比丘!我所说智慧事,汝等受持耶?”诸比丘亦至再三默然不答。 彼时,有一比丘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说智慧事,诸比丘从世尊闻,当善受持。” 世尊告曰:“比丘!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具分别说。”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当受教听。” 佛复告曰:“凡有二众,一曰法众,二曰非法众。何者非法众?或有一行非法说非法,彼众亦行非法说非法,彼非法人住非法众前,自已所知,而虚妄言,不是真实,显示分别,施设其行,流布次第说法,欲断他意弊恶,难诘不可说也。于正法、律中,不可称立自已所知,彼非法人住非法众前,自称我有智慧普知,于中若有如是说智慧事者,是谓非法众。何者法众?或有一行法说法,彼众亦行法说法,彼法人住法众前,自已所知,不虚妄言,是真是实,显示分别,施设其行,流布次第说,欲断他意弊恶,难诘则可说也。于正法中而可称立自已所知,彼法人住法众前,自称我有智慧普知,于中若有如是说智慧事者,是谓法众。是故汝等当知法、非法,义与非义,知法、非法,义、非义已,汝等当学如法如义。” 佛说如是,即从座起,入室燕坐。于是诸比丘便作是念:“诸贤!当知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坐起,入室燕坐。‘是故,汝等当知法、非法,义与非义,知法、非法,义、非义已,汝等当学如法如义。’”彼复作是念:“诸贤!谁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彼复作是念:“尊者阿难是佛侍者而知佛意,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阿难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诸贤!共往诣尊者阿难所,请说此义。若尊者阿难为分别者,我等当善受持。” 于是,诸比丘往诣尊者阿难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尊者阿难!当知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坐起,入室燕坐。‘汝等当知法、非法,义与非义,知法、非法,义、非义已,汝等当学如法如义。’我等便作是念:‘诸贤!谁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我等复作是念:‘尊者阿难是佛侍者而知佛意,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阿难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唯愿尊者阿难为慈愍故而广说之。” 尊者阿难告曰:“诸贤!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诸贤!犹如有人欲得求实,为求实故,持斧入林,彼见大树成根、茎、节、枝、叶、华、实,彼人不触根、茎、节、实,但触枝、叶。诸贤所说亦复如是。世尊现在,舍来就我而问此义。所以者何?诸贤!当知世尊是眼、是智、是义、是法、法主、法将,说真谛义,现一切义由彼世尊,诸贤应往诣世尊所而问此义:‘世尊!此云何?此何义?’如世尊说者,诸贤等当善受持。”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尊者阿难!世尊是眼、是智、是义、是法、法主、法将,说真谛义,现一切义由彼世尊。然尊者阿难是佛侍者而知佛意,常为世尊之所称誉,及诸智梵行人。尊者阿难能广分别世尊向所略说义。唯愿尊者阿难为慈愍故而广说之。” 尊者阿难告诸比丘:“诸贤等!共听我所说。诸贤!邪见非法,正见是法。若有因邪见生无量恶不善法者,是谓非义;若因正见生无量善法者,是谓是义。诸贤!乃至邪智非法,正智是法,若因邪智生无量恶不善法者,是谓非义;若因正智生无量善法者,是谓是义。诸贤!谓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坐起,入室燕坐。‘是故汝等当知法、非法,义与非义,知法、非法,义、非义已,汝等当学如法如义。’此世尊略说,不广分别义,我以此句、以此文广说如是,诸贤可往向佛具陈,若如世尊所说义者,诸贤等便可受持。” 于是,诸比丘闻尊者阿难所说,善受持诵,即从坐起,绕尊者阿难三匝而去,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向世尊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即从坐起,入室燕坐。尊者阿难以此句、以此文而广说之。” 世尊闻已,叹曰:“善哉!善哉!我弟子中有眼、有智、有法、有义。所以者何?谓师为弟子略说此义,不广分别,彼弟子以此句、以此文而广说之。如阿难所说,汝等应当如是受持。所以者何?以说观义应如是也。”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阿夷那经第二竟(千八百二十八字) (一八九)中阿含双品圣道经第三(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拘楼瘦剑磨瑟昙拘楼都邑。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有一道令众生得清净,离愁戚啼哭,灭忧苦懊恼,便得如法,谓圣正定,有习、有助。亦复有具而有七支,于圣正定说习、说助,亦复说具。云何为七?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方便、正念。若有以此七支习、助、具,善趣向心得一者,是谓圣正定,有习、有助,亦复有具。所以者何?正见生正志,正志生正语,正语生正业,正业生正命,正命生正方便,正方便生正念,正念生正定,贤圣弟子如是心正定,顿尽淫、怒、痴,贤圣弟子如是正心解脱,顿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中正见最在其前。 “若见邪见是邪见者,是谓正见,若见正见是正见者,亦谓正见。云何邪见?谓此见无施、无斋、无有咒说,无善恶业,无善恶业报,无此世彼世,无父无母,世无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是谓邪见。云何正见?谓此见有施、有斋,亦有咒说,有善恶业,有善恶业报,有此世彼世,有父有母,世有真人往至善处、善去善向,此世彼世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是谓正见。是为见邪见是邪见者,是谓正见。见正见是正见者,亦谓正见。彼如是知已,则便求学,欲断邪见成就正见,是谓正方便。比丘以念断于邪见,成就正见,是谓正念。此三支随正见从见方便,是故正见最在前也。 “若见邪志是邪志者,是谓正志。若见正志是正志者,亦谓正志。云何邪志?欲念、恚念、害念,是谓邪志。云何正志,无欲念、无恚念、无害念,是谓正志。是为见邪志是邪志者,是谓正志。见正志是正志者,亦谓正志。彼如是知已,则便求学,欲断邪志成就正志,是谓正方便。比丘以念断于邪志,成就正志,是谓正念。此三支随正志从见方便,是故正见最在前也。 “若见邪语是邪语者,是谓正语。若见正语是正语者,亦谓正语。云何邪语?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是谓邪语。云何正语?离妄言、两舌、粗言、绮语,是谓正语。是为见邪语是邪语者,是谓正语。见正语是正语者,亦谓正语。彼如是知已,则便求学,欲断邪语成就正语,是谓正方便。比丘以念断于邪语,成就正语,是谓正念。此三支随正语从见方便,是故正见最在前也。 “若见邪业是邪业者,是谓正业。若见正业是正业者,亦谓正业。云何邪业?杀生、不与取、邪淫,是谓邪业。云何正业?离杀、不与取、邪淫,是谓正业。是为见邪业是邪业者,是谓正业。见正业是正业者,亦谓正业。彼如是知已,则便求学,欲断邪业成就正业,是谓正方便。比丘以念断于邪业,成就正业,是谓正念。此三支随正业从见方便,是故正见最在前也。 “若见邪命是邪命者,是谓正命。若见正命是正命者,亦谓正命。云何邪命?若有求无满意,以若干种畜生之咒,邪命存命,彼不如法求衣被,以非法也。不如法求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以非法也,是谓邪命。云何正命?若不求无满意,不以若干种畜生之咒,不邪命存命,彼如法求衣被,则以法也。如法求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则以法也,是谓正命。是为见邪命是邪命者,是谓正命。见正命是正命者,亦谓正命。彼如是知已,则便求学,欲断邪命,成就正命,是谓正方便。比丘以念断于邪命,成就正命,是谓正念。此三支随正命从见方便,是故正见最在前也。 “云何正方便?比丘者,已生恶法为断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灭。未生恶法为不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灭。未生善法为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灭。已生善法为住不忘不退,转增广布,修习满具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灭,是谓正方便。 “云何正念?比丘者,观内身如身,观至觉、心、法如法,是谓正念。 “云何正定?比丘者,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正定。 “云何正解脱?比丘者,欲心解脱,恚、痴心解脱,是谓正解脱。 “云何正智?比丘者,知欲心解脱,知恚、痴心解脱,是谓正智也。是为学者成就八支,漏尽阿罗诃成就十支。 “云何学者成就八支?学正见至学正定,是为学者成就八支。云何漏尽阿罗诃成就十支?无学正见至无学正智,是谓漏尽阿罗诃成就十支。所以者何?正见者,断于邪见,若因邪见生无量恶不善法者,彼亦断之。若因正见生无量善法者,彼则修习,令满具足。至正智者断于邪智,若因邪智生无量恶不善法者,彼亦断之。若因正智生无量善法者,彼则修习,令满具足。 “是为二十善品、二十不善品,是为说四十大法品转于梵轮,沙门、梵志、天及魔、梵及余世间,无有能制而言非者。若有沙门、梵志者,我所说四十大法品转于梵轮,沙门、梵志、天及魔、梵及余世间,无有能制而言非者。彼于如法有十诘责。云何为十?若毁呰正见,称誉邪见。若有邪见沙门、梵志,若供养彼而称誉彼。若有沙门、梵志者,我所说四十大法品转于梵轮,沙门、梵志、天及魔、梵及余世间,无有能制而言非者,彼于如法是谓一诘责。 “若毁呰,至正智,称誉邪智。若有邪智沙门、梵志,若供养彼而称誉彼。若有沙门、梵志,我所说四十大法品转于梵轮,沙门、梵志、天及魔,梵及余世间,无有能制而言非者,彼于如法是谓第十诘责。若有沙门、梵志,我所说四十大法品转于梵轮,沙门、梵志、天及魔、梵及余世间,无有能制而言非者,是谓于如法有十诘责。若更有余沙门、梵志,蹲踞说蹲踞,无所有说无所有,说无因、说无作、说无业,谓彼彼所作善恶施设,断绝破坏彼此,我所说四十大法品转于梵轮,沙门、梵志、天及魔、梵及余世间,无有能制而言非者,彼亦有诘责、愁忧恐怖。”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圣道经第三竟(千八百五字) (一九○)中阿含双品小空经第四(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于东园鹿子母堂。 尔时,尊者阿难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一时游行释中,城名释都邑,我于尔时从世尊闻说如是义。‘阿难!我多行空。’彼世尊所说,我善知、善受,为善持耶?” 尔时,世尊答曰:“阿难!彼我所说,汝实善知、善受、善持。所以者何?我从尔时及至于今,多行空也。阿难!如此鹿子母堂,空无象、马、牛、羊、财物、谷米、奴婢,然有不空,唯比丘众。是为,阿难!若此中无者,以此故我见是空,若此有余者,我见真实有。阿难!是谓行真实、空、不颠倒也。阿难!比丘若欲多行空者,彼比丘莫念村想,莫念人想,当数念一无事想。彼如是知空于村想,空于人想,然有不空,唯一无事想。若有疲劳,因村想故,我无是也。若有疲劳,因人想故,我亦无是。唯有疲劳,因一无事想故。若彼中无者,以此故,彼见是空,若彼有余者,彼见真实有。阿难!是谓行真实、空、不颠倒也。 “复次,阿难!比丘若欲多行空者,彼比丘莫念人想,莫念无事想,当数念一地想。彼比丘若见此地有高下,有蛇聚,有棘刺丛,有沙有石,山险深河,莫念彼也。若见此地平正如掌,观望处好,当数念彼。阿难!犹如牛皮,以百钉张,极张挓已,无皱无缩。若见此地有高下,有蛇聚,有棘刺丛,有沙有石,山险深河,莫念彼也。若见此地平正如掌,观望处好,当数念彼。彼如是知,空于人想,空无事想,然有不空,唯一地想。若有疲劳,因人想故,我无是也。若有疲劳,因无事想故,我亦无是。唯有疲劳,因一地想故。若彼中无者,以此故,彼见是空,若彼有余者,彼见真实有。阿难!是谓行真实、空、不颠倒也。 “复次,阿难!比丘若欲多行空者,彼比丘莫念无事想,莫念地想,当数念一无量空处想。彼如是知,空无事想,空于地想,然有不空,唯一无量空处想。若有疲劳,因无事想故,我无是也。若有疲劳,因地想故,我亦无是。唯有疲劳,因一无量空处想故。若彼中无者,以此故,彼见是空,若彼有余者,彼见真实有。阿难!是谓行真实、空、不颠倒也。 “复次,阿难!比丘若欲多行空者,彼比丘莫念地想,莫念无量空处想,当数念一无量识处想。彼如是知,空于地想,空无量空处想,然有不空,唯一无量识处想。若有疲劳,因地想故,我无是也。若有疲劳,因无量空处想故,我亦无是。唯有疲劳,因一无量识处想故。若彼中无者,以此故,彼见是空,若彼有余者,彼见真实有。阿难!是谓行真实、空、不颠倒也。 “复次,阿难!比丘若欲多行空者,彼比丘莫念无量空处想,莫念无量识处想,当数念一无所有处想。彼如是知,空无量空处想,空无量识处想,然有不空,唯一无所有处想。若有疲劳,因无量空处想故,我无是也。若有疲劳,因无量识处想故,我亦无是。唯有疲劳,因一无所有处想故。若彼中无者,以此故,彼见是空,若彼有余者,彼见真实有。阿难!是谓行真实、空、不颠倒也。 “复次,阿难!比丘若欲多行空者,彼比丘莫念无量识处想,莫念无所有处想,当数念一无想心定。彼如是知,空无量识处想,空无所有处想,然有不空,唯一无想心定。若有疲劳,因无量识处想故,我无是也。若有疲劳,因无所有处想故,我亦无是。唯有疲劳,因一无想心定故。若彼中无者,以此故,彼见是空,若彼有余者,彼见真实有。阿难!是谓行真实、空、不颠倒也。 “彼作是念:‘我本无想心定,本所行、本所思,若本所行、本所思者,我不乐彼,不求彼,不应住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如是知,空欲漏,空有漏、空无明漏,然有不空,唯此我身六处命存。若有疲劳,因欲漏故,我无是也。若有疲劳,因有漏、无明漏故,我亦无是。唯有疲劳,因此我身六处命存故。若彼中无者,以此故,彼见是空,若彼有余者,彼见真实有。阿难!是谓行真实、空、不颠倒也。谓漏尽、无漏、无为、心解脱。 “阿难!若过去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彼一切行此真实、空、不颠倒,谓漏尽、无漏、无为、心解脱。阿难!若当来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彼一切行此真实、空、不颠倒,谓漏尽、无漏、无为、心解脱。阿难!若今现在我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我亦行此真实、空、不颠倒,谓漏尽、无漏、无为、心解脱。阿难!汝当如是学,我亦行此真实、空、不颠倒,谓漏尽、无漏、无为、心解脱。是故,阿难!当学如是。”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小空经第四竟(千四百二十三字) (一九一)中阿含双品大空经第五(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释中迦维罗卫,在尼拘类园。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迦维罗卫而行乞食,食讫中后,往诣加罗差摩释精舍。尔时,加罗差摩释精舍敷众多床座,众多比丘于中住止。彼时,世尊从加罗差摩释精舍出,往诣加罗释精舍。尔时,尊者阿难与众多比丘在加罗释精舍中集作衣业,尊者阿难遥见佛来,见已出迎,取佛衣钵,还敷床座,汲水洗足。佛洗足已,于加罗释精舍坐尊者阿难所敷之座,告曰:“阿难!加罗差摩释精舍敷众多床座,众多比丘于中住止。”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世尊!加罗差摩释精舍敷众多床座,众多比丘于中住止。所以者何?我今作衣业。” 时,世尊复告阿难曰:“比丘不可欲哗说、乐于哗说、合会哗说、欲众、乐众、合会于众、不欲离众、不乐独住远离之处。若有比丘欲哗说、乐于哗说、合会哗说、欲众、乐众、合会于众、不欲离众、不乐独住远离处者,谓有乐、圣乐、无欲之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之乐、非生死乐。若得如是乐,易不难得者,终无是处。阿难!若有比丘不欲哗说,不乐哗说,不合会哗说,不欲于众,不乐于众,不合会众,欲离于众,常乐独住远离处者,谓有乐、圣乐、无欲之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之乐、非生死乐。若得如是乐,易不难得者,必有是处。 “阿难!比丘不可欲哗说、乐于哗说、合会哗说、欲众、乐众、合会于众、不欲离众、不乐独住远离之处。若有比丘欲哗说、乐于哗说、合会哗说、欲众、乐众、合会于众、不欲离众、不乐独住远离处者,得时爱乐心解脱,及不时不移动心解脱者,终无是处。阿难!若有比丘不欲哗说,不乐哗说,不合会哗说,不欲于众,不乐于众,不合会众,欲离于众,常乐独住远离处者,得时爱乐心解脱,及不时不移动心解脱者,必有是处。所以者何?我不见有一色令我欲乐,彼色败坏变易,异时生愁戚啼哭、忧苦、懊恼,以是故我此异住处正觉尽觉,谓度一切色想行于外空。 “阿难!我行此住处已,生欢悦,我此欢悦,一切身觉正念正智,生喜、生止、生乐、生定,如我此定,一切身觉正念正智。阿难!或有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共来诣我,我便为彼行如是如是心,远离,乐无欲,我亦复为彼说法,劝助于彼。阿难!若比丘欲多行空者,彼比丘当持内心住止令一定,彼持内心住止令一定已,当念内空。阿难!若比丘作如是说我不持内心住止,不令一定,念内空者,当知彼比丘大自疲劳。 “阿难!云何比丘持内心住止令一定耶?比丘者,此身离生喜、乐,渍、尽润渍,普遍充满,离生喜、乐,无处不遍。阿难!犹人沐浴,器盛澡豆,以水浇和,和令作丸,渍尽润渍,普遍充满,内外周密,无处有漏。如是,阿难!比丘此身离生喜、乐,渍尽润渍,普遍充满,离生喜、乐,无处不遍。阿难!如是比丘持内心住止令得一定,彼持内心住止令一定已,当念内空。彼念内空已,其心移动,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于内空也。阿难!若比丘观时,则知念内空,其心移动,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于内空者,彼比丘当念外空,彼念外空已,其心移动,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于外空也。 “阿难!若比丘观时,则知念外空,其心移动,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于外空者,彼比丘当念内外空。彼念内外空已,其心移动,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于内外空也。阿难!若比丘观时,则知念内外空,其心移动,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于内外空者,彼比丘当念不移动。彼念不移动已,其心移动,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于不移动也。 “阿难!若比丘观时,则知念不移动,其心移动,不趣向近,不得清澄,不住不解于不移动者,彼比丘彼彼心于彼彼定,御复御,习复习,软复软,善快柔和,摄乐远离。若彼心于彼彼定,御复御,习复习,软复软,善快柔和,摄乐远离已,当以内空成就游。彼内空成就游已,心不移动,趣向于近,得清澄住,解于内空。阿难!如是比丘观时,则知内空成就游,心不移动,趣向于近,得清澄住,解于内空者,是谓正知。 “阿难!比丘当以外空成就游,彼外空成就游已,心不移动,趣向于近,得清澄住,解于外空。阿难!如是比丘观时,则知外空成就游,心不移动,趣向于近,得清澄住,解于外空者,是谓正知。阿难!比丘当以内外空成就游,彼内外空成就游已,心不移动,趣向于近,得清澄住,解于内外空。阿难!如是比丘观时,则知内外空成就游,心不移动,趣向于近,得清澄住,解于内外空者,是谓正知。阿难!当以不移动成就游,彼不移动成就游已,心不移动,趣向于近,得清澄住,解于不移动。阿难!如是比丘观时,则知不移动成就游,心不移动,趣向于近,得清澄住,解于不移动者,是谓正知。 “阿难!彼比丘行此住处心,若欲经行者,彼比丘从禅室出,在室影中露地经行,诸根在内,心不向外,后作前想,如是经行已,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是谓正知。阿难!彼比丘行此住处心,若欲坐定者,彼比丘从离经行,至经行头,敷尼师檀,结跏趺坐,如是坐定已,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是谓正知。阿难!彼比丘行此住处心,若欲有所念者,彼比丘若此三恶不善之念:欲念、恚念、害念,莫念此三恶不善之念。若此三善念:无欲念、无恚念、无害念,当念此三善念。如是念已,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是谓正知。 “阿难!彼比丘行此住处心,若欲有所说者,彼比丘若此论非圣论,无义相应,谓论王论、贼论、斗诤论、饮食论、衣被论、妇人论、童女论、淫女论、世间论、邪道论、海中论,不论如是种种畜生论。若论圣论与义相应,令心柔和,无诸阴盖,谓论施论、戒论、定论、慧论、解脱论、解脱知见论、渐损论、不会论、少欲论、知足论、无欲论、断论、灭论、燕坐论、缘起论,如是沙门所论。如是论已,心中不生贪伺、忧戚、恶不善法,是谓正知。 “复次,阿难!有五欲功德,可乐、意所念,爱色欲相应,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若比丘心至到,观此五欲功德,随其欲功德,若心中行者。所以者何?无前无后,此五欲功德,随其欲功德,心中行者。阿难!若比丘观时,则知此五欲功德,随其欲功德,心中行者。彼比丘彼彼欲功德,观无常、观衰耗、观无欲、观断、观灭、观断舍离,若此五欲功德有欲有染者,彼即灭也。阿难!若如是比丘观时,则知者此五欲功德有欲有染,彼已断也,是谓正知。 “复次,阿难!有五盛阴,色盛阴,觉、想、行、识盛阴,谓比丘如是观兴衰,是色、是色习、是色灭,是觉、想、行、识,是识、是识习、是识灭。若此五盛阴有我慢者,彼即灭也。阿难!若有比丘如是观时,则知五阴中我慢已灭,是谓正知。阿难!是法一向可、一向乐、一向意念,无漏无受,魔所不及,恶所不及,诸恶不善法、秽污、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亦所不及,谓成就此不放逸也。所以者何?因不放逸,诸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得觉,因不放逸根,生诸无量善法。若有随道品,阿难!是故汝当如是学。我亦成就于不放逸,当学如是。阿难!以何义故,信弟子随世尊行奉事至命尽耶?” 尊者阿难白世尊曰:“世尊为法本,世尊为法主,法由世尊,唯愿说之,我今闻已,得广知义。” 佛便告曰:“阿难!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具分别说。”尊者阿难受教而听。 佛言:“阿难!不其正经、歌咏、记说故,信弟子随世尊行奉事至命尽也。但,阿难!或彼长夜数闻此法,诵习至千,意所惟观,明见深达,若此论圣论与义相应,令心柔和,无诸阴盖,谓论施论、戒论、定论、慧论、解脱论、解脱知见论、渐损论、不会论、少欲论、知足论、无欲论、断论、灭论、燕坐论、缘起论。如是沙门所论,得、易不难得,因此义故,信弟子随世尊行奉事至命尽也。阿难!如是为烦师,为烦弟子,为烦梵行。 “阿难!云何为烦师?若师出世,有策虑思惟,往策虑地,有思惟观杂,凡人有辩才,彼住无事处山林树下,或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或住彼处,学远离精勤,得增上心,现法乐居。彼学远离,精勤安隐,快乐游行已,随弟子还梵志、居士、村邑、国人。彼随弟子还梵志、居士、村邑、国人已,便功高还家。如是为烦师,是亦为恶不善法、秽污,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所烦,是谓烦师。 “阿难!云何为烦弟子?彼师弟子学彼远离,彼住无事处山林树下,或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或住彼处,学远离精勤,得增上心,现法乐居,彼学远离,精勤安隐,快乐游行已,随弟子还梵志、居士、村邑、国人。彼随弟子还梵志、居士、村邑、国人已,便功高还家。如是为烦弟子,是亦为恶不善法,秽污,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所烦,是谓烦弟子。 “阿难!云何为烦梵行?若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住无事处山林树下,或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阿难!如来以何义故,住无事处山林树下,或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耶?” 尊者阿难白世尊曰:“世尊为法本,世尊为法主,法由世尊,唯愿说之,我今闻已,得广知义。” 佛便告曰:“阿难!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具分别说。”尊者阿难受教而听。 佛言:“阿难!如来非为未得欲得、未获欲获、未证欲证故,住无事处山林树下,或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阿难!如来但以二义故,住无事处山林树下,或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一者为自现法乐居故,二者慈愍后生人故。或有后生人效如来住无事处山林树下,或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阿难!如来以此义故,住无事处山林树下,或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或住彼处,学远离精勤,得增上心,现法乐居。彼学远离,精勤安隐,快乐游行已,随梵行还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彼随梵行还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已,便不功高而不还家。阿难!若彼不移动心解脱作证,我不说彼有障碍也。若彼得四增上心现法乐居,本为精勤,无放逸游行故,此或可有失以弟子多集会故。 “复次,阿难!彼师弟子效住无事处山林树下,或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或住彼处,学远离精勤,得增上心,现法乐居,彼学远离,精勤安隐,快乐游行已,随梵行还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彼随梵行还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私已,便功高还家。如是为烦梵行,是亦为恶不善法、秽污,当来有本,烦热苦报、生老病死因所烦,是谓烦梵行。阿难!于烦师、烦弟子,此烦梵行最为不可、不乐、不爱,最意不念。阿难!是故汝等于我行慈事,莫行怨事。 “阿难!云何弟子于师行怨事,不行慈事?若尊师为弟子说法,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发慈悲心,是为饶益,是为快乐,是为饶益乐。若彼弟子而不恭敬,亦不顺行,不立于智,其心不趣向法次法,不受正法,违犯师教,不能得定者,如是弟子于师行怨事,不行慈事。 “阿难!云何弟子于师行慈事,不行怨事?若尊师为弟子说法,怜念愍伤,求义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发慈悲心,是为饶益,是为快乐,是为饶益乐。若彼弟子恭敬顺行而立于智,其心归趣向法次法,受持正法,不违师教,能得定者,如是弟子于师行慈事,不行怨事。阿难!是故汝等于我行慈事,莫行怨事。所以者何?我不如是说,如陶师作瓦。阿难!我说严急至苦,若有真实者,必能往也。”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大空第五竟(三千六百七十八字)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九(万一千五百八十字) 中阿含双品第一竟(万一千五百八十字)(第五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大品第二(有十经)(第五后诵) 加楼乌陀夷 牟梨破群那 跋陀.阿湿贝 周那.优婆离 调御.痴慧地 阿梨吒.𠻬帝 (一九二)中阿含大品加楼乌陀夷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鸯伽国中,与大比丘众俱,往至阿和那住揵若精舍。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阿和那而行乞食,食讫中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往至一林,欲昼经行。尊者乌陀夷亦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阿和那而行乞食,食讫中后,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随侍佛后,而作是念:“若世尊今昼行者,我亦至彼昼行。” 于是,世尊入于林中,至一树下,敷尼师檀,结跏趺坐。尊者乌陀夷亦入彼林,去佛不远,至一树下,敷尼师檀,结跏趺坐。尔时,尊者乌陀夷独在靖处燕坐思惟,心作是念:“世尊为我等多所饶益,善逝为我等多所安隐。世尊于我除众苦法,增益乐法。世尊于我除无量恶不善之法,增益无量诸善妙法。” 尊者乌陀夷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世尊告曰:“乌陀夷!无有所乏,安隐快乐,气力如常耶?” 尊者乌陀夷白曰:“唯然。世尊!我无所乏,安隐快乐,气力如常。” 世尊复问曰:“乌陀夷!云何汝无所乏,安隐快乐,气力如常耶?” 尊者乌陀夷答曰:“世尊!我独在靖处燕坐思惟,心作是念:‘世尊为我等多所饶益,善逝为我等多所安隐。世尊于我除众苦法,增益乐法。世尊于我除无量恶不善之法,增益无量诸善妙法。’世尊昔时告诸比丘:‘汝等断过中食。’世尊!我等闻已,不堪不忍,不欲不乐。若有信梵志、居士往至众园,广施作福,我等自手受食,而世尊今教我断是,善逝教我绝是。复作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然我等于世尊威神妙德敬重不堪,是故我等断中后食。 “复次,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断夜食。’世尊!我等闻已,不堪不忍,不欲不乐,于二食中最上、最妙、最胜、最美者,而世尊今教我断是,善逝教我绝是,复作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世尊!昔时有一居士,多持种种净妙食饮,还归其家,敕内人曰:‘汝等受此举着一处,我当尽共集会夜食,不为朝中。’世尊!若于诸家施设极妙最上食者,唯有夜食,我为朝中,而世尊今教我断是,善逝教我绝是,复作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然我等于世尊威神妙德敬重不堪,是故我等断于夜食。 “世尊!我复作是念:‘若有比丘非时入村而行乞食,或能逢贼,作业不作业,或逢虎逢鹿,或逢虎鹿,或逢豹逢罴,或逢豹罴,或往如是处,或逢恶象、恶马、恶牛、恶狗,或值蛇聚,或得块掷,或得杖打,或堕沟渎,或堕厕中,或乘卧牛,或堕深坑,或入刺中,观见空家,入如是家,若彼入已,女人见之,或呼共行恶不净行。’ “世尊!昔一比丘夜闇微雨,睒睒掣电,而非时行入他家乞食。彼家妇人尔时出外洗荡食器,彼时妇人于电光中遥见比丘,谓为是鬼,见已惊怖,身毛皆竖,失声大呼,即便堕娠,而作是语:‘尊是鬼!尊是鬼!’时,彼比丘语妇人曰:‘妹!我非鬼,我是沙门,今来乞食。’尔时,妇人恚骂比丘至苦至恶,而作是语:‘令此沙门命根早断,令此沙门父母早死,令此沙门种族绝灭,令此沙门腹裂破坏,秃头沙门以黑自缠,无子断种,汝宁可持利刀自破其腹,不应非时夜行乞食,坐此沙门而堕我娠。’世尊!我忆彼已,便生欢悦。世尊!我因此欢悦遍充满体,正念正智,生喜、止、乐、定。世尊!我因此定遍充满体,正念正智。如是,世尊!我无所乏,安隐快乐,气力如常。”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乌陀夷!汝今不尔如彼痴人。彼愚痴人,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不断此,彼但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亦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彼痴人所缚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乌陀夷!犹如有蝇,为涕唾所缚,彼在其中或苦或死。乌陀夷!若人作是说彼蝇所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可断绝,则得解脱者,为正说耶?” 尊者乌陀夷白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蝇为涕唾所缚,彼于其中或苦或死。是故,世尊!彼蝇所缚,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 “乌陀夷!彼愚痴人,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不断此,彼但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亦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彼痴人所缚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乌陀夷!若族姓子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不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不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便断此,彼不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奉戒者,亦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彼族姓子所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可断绝,则得解脱。乌陀夷!犹如象王,年至六十,而以憍慠摩诃能伽,牙足体具,筋力炽盛,彼所坚缚,若怒力转身,彼坚缚者,则便断绝,还归本所。乌陀夷!若人作是说彼大象王年至六十,而以憍慠摩诃能伽,牙足体具,筋力炽盛,彼缚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者,为正说耶?” 尊者乌陀夷白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彼大象王年至六十,而以憍慠摩诃能伽,牙足体具,筋力炽盛。彼所坚缚,若怒力转身,彼坚缚者,则便断绝,还归本所。世尊!是故彼大象王年至六十,而以憍慠摩诃能伽,牙足体具,筋力炽盛。彼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可断绝,则得解脱。” “如是,乌陀夷!彼族姓子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不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不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便断此,彼不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亦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彼族姓子所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可断绝,则得解脱。乌陀夷!若有痴人,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不断此,彼但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亦复为彼生不可、忍。’乌陀夷!彼痴人所缚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 “乌陀夷!犹贫穷人无有钱财,亦无势力。彼有一妇,其眼复瞎,丑不可爱,唯有一屋,崩坏穿漏,乌鸟所栖,弊不可居。而有一床,复破折坏,弊不可卧,正有一瓶,缺不可用。彼见比丘食讫中后,净洗手足,敷尼师檀,坐一树下,清凉和调,修增上心。彼见已,而作是念:‘沙门为快乐,沙门如涅槃,我恶无德。所以者何?我有一妇,其眼复瞎,丑不可爱,不能舍离。唯有一屋,崩坏穿漏,乌鸟所栖,弊不可居,不能舍离。而有一床,复破折坏,弊不可卧,不能舍离。正有一瓶,缺不可用,不能舍离。爱乐比丘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乌陀夷!若人作是说:‘彼贫穷人无有钱财,亦无势力,所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可断绝,则得解脱。’者,为正说耶?” 尊者乌陀夷白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彼贫穷人无有钱财,亦无势力,有一瞎妇,丑不可爱,不能舍离。唯有一屋,崩坏穿漏,乌鸟所栖,弊不可居,不能舍离。而有一床,复破折坏,弊不可卧,不能舍离。正有一瓶,缺不可用,不能舍离。爱乐比丘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世尊!是故彼贫穷人无有钱财,亦无势力,所缚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 “如是,乌陀夷!若有痴人,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不断此,彼但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亦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是故彼痴人所缚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乌陀夷!若族姓子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不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不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便断此,彼不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亦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是故彼族姓子所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可断绝,则得解脱。 “乌陀夷!犹如居士、居士子,极大富乐,多有钱财,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封户、食邑、米谷丰饶,及若干种诸生活具、奴婢、象马,其数无量。彼见比丘食讫中后,净洗手足,敷尼师檀,坐一树下,清凉和调,修增上心。彼见已,而作是念:‘沙门为快乐,沙门如涅槃,我宁可舍极大富乐金宝、财谷、象马,奴婢,爱乐比丘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乌陀夷!若人作是说:‘彼居士、居士子所缚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者,为正说耶?” 尊者乌陀夷白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彼居士、居士子,彼能舍离极大富乐金宝、财谷、象马,奴婢,爱乐比丘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世尊!是故彼居士、居士子所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可断绝,则得解脱。” “如是,乌陀夷!若族姓子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不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不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便断此,彼不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亦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是故彼族姓子所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可断绝,则得解脱。乌陀夷!比丘行舍,彼行舍已,生欲相应念,爱乐结缚,彼乐是,不断、不住、不吐。乌陀夷!我说是缚,不说解脱。所以者何?诸结不善。乌陀夷!结不善故,我说是缚,不说解脱。乌陀夷!比丘行舍,彼行舍已,生欲相应念,爱乐结缚,彼不乐是,断、住、吐。乌陀夷!我说亦是缚,不说解脱。所以者何?诸结不善。乌陀夷!结不善故,我说是缚,不说解脱。乌陀夷!比丘行舍,彼行舍已,或时意忘俱有欲相应念,爱乐结缚,迟观速灭。乌陀夷!犹如铁丸、铁犁,竟日火烧,或有人着二三渧水,渧迟不续,水便速尽。乌陀夷!如是比丘行舍,彼行舍已,或时意忘,俱有欲相应念,爱乐结缚,迟观速灭。乌陀夷!我说亦是缚,不说解脱。所以者何?诸结不善。乌陀夷!结不善故,我说是缚,不说解脱。 “乌陀夷!俱在苦根,游行无生死,于无上爱尽,善心解脱。乌陀夷!我说解脱,不说是缚。所以者何?诸结已尽。乌陀夷!诸结尽故,我说解脱,不说是缚。乌陀夷!有乐,非圣乐,是凡夫乐,病本、痈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习、不可广布,我说于彼则不可修。乌陀夷!有乐,是圣乐、无欲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无生死,可修、可习、可广布,我说于彼则可修也。乌陀夷!云何有乐,非圣乐,是凡夫乐,病本、痈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习、不可广布,我说于彼不可修耶?若因五欲生乐生善者,是乐非圣乐,是凡夫乐,病本、痈本、箭刺之本,有食、有生死,不可修、不可习、不可广布,我说于彼则不可修。 “乌陀夷!云何有乐,是圣乐、无欲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无生死,可修、可习、可广布,我说于彼则可修耶?乌陀夷!若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者,是乐是圣乐、无欲乐、离乐、息乐、正觉之乐,无食、无生死,可修、可习、可广布,我说于彼则可修也。乌陀夷!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圣说是移动。此中何等圣说移动?此中有觉、有观,是圣说移动。此中何等圣说移动?乌陀夷!比丘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是圣说移动。此中何等圣说移动?若此得喜,是圣说移动。此中何等圣说移动?乌陀夷!比丘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是圣说移动。此中何等圣说移动?若此说移动心乐,是圣说移动。此中何等圣说不移动?乌陀夷!比丘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是圣说不移动。 “乌陀夷!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乌陀夷!我说此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 “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度一切色想,灭有对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空处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此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此中何等过度。乌陀夷!比丘度一切无所有处,非有想非无想,是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是谓此中过度。乌陀夷!我说至非有想非无想处亦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乌陀夷!颇有一结,或多或少久住者,我说不得无,不得断,不得过度,谓我说不断耶?” 尊者乌陀夷白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乌陀夷!汝不尔如彼痴人,彼愚痴人,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世尊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不断此,彼但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亦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是故彼痴人所缚极坚极牢,转增转急,不可断绝,不得解脱。乌陀夷!若有族姓子我为其说:‘汝等断此。’彼不作是说:‘此是小事,何足断之?而今世尊教我断此,善逝令我绝此。’亦不如是说:‘此大沙门不能消食,彼便断此,彼不于我生不可、不忍,及余比丘善护持戒者,亦不为彼生不可、不忍。’乌陀夷!是故彼族姓子所缚不坚不牢,不转增急,而可断绝,则得解脱。” 佛说如是。尊者乌陀夷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加楼乌陀夷经第一竟(四千四百六十七字) (一九三)中阿含大品牟犁破群那经第二(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牟犁破群那与比丘尼数共集会。若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说比丘尼者,彼闻已,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牟犁破群那比丘者,诸比丘尼闻已,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 众多比丘闻已,便往诣佛,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牟犁破群那比丘与比丘尼数共集会。若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说比丘尼者,彼闻已,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牟犁破群那比丘者,诸比丘尼闻已,便瞋恚憎嫉,乃至斗诤。”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汝往牟犁破群那比丘所,而语之曰:‘世尊呼汝。’” 一比丘闻已:“唯然世尊!”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至牟犁破群那比丘所,而语之曰:“世尊呼汝!”牟犁破群那闻已,来诣佛所,为佛作礼,却坐一面。 世尊告曰:“破群那!汝实与比丘尼数共集会。若有人向汝道说比丘尼者,汝闻已,便嗔恚憎嫉,乃至斗诤。若有人向诸比丘尼道说汝者,诸比丘尼闻已,便嗔恚憎嫉,乃至斗诤。破群那!汝实如是耶?” 破群那答曰:“实尔。世尊!” 世尊复问曰:“破群那!汝非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破群那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破群那!是以汝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应当学。若有欲有念依家,断是。若有欲有念依于无欲,是习是修,是广布也。破群那!汝当如是学。” 尔时,世尊问诸比丘曰:“汝等非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耶?” 诸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复告诸比丘曰:“是以汝等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应当学。若有欲有念依家,断是。若有欲有念依于无欲,是习是修,是广布也,汝等当如是学。昔时我曾告诸比丘:‘汝等!若有比丘多所知识,若有比丘少所知识,彼一切尽学一坐食,学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彼诸比丘多所知识及少知识,尽学一坐食,学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彼诸比丘可于我心,我亦不多教诃。诸比丘因此生念向法次法,犹如马车,御者乘之,左手执辔,右手执策,随八道行,在意所至。如是诸比丘可于我心,我亦不多教诃。诸比丘因此生念向法次法,犹如良地有娑罗树林,彼治林者,聪明黠慧而不懈怠,彼随时治娑罗树根,数数锄粪,以水溉灌,高者掘下,下者填满。若边生恶草,薅除弃之,若并生曲戾恶不直者,拔根着外,若枝生横曲,则落治之,若近边新生调直好者,便随时治,数数锄粪,以水溉灌,如是彼良地娑罗树林转转茂盛。如是诸比丘可于我心,我亦不多教诃。彼我不说彼善语恭顺,谓因衣钵、饮食、床榻、汤药、诸生活具故。所以者何?彼比丘若不得是还不善语恭顺,成就不善语恭顺法。 “若有比丘为远离、依远离、住远离,善语恭顺,成就善语恭顺法者,我说彼善语恭顺。所以者何?或有一善护善逝行者,谓因他无恶语言也。若他不恶语言者,便不瞋恚,亦不憎嫉,不忧缠住,不憎嗔恚,不发露恶。彼诸比丘见已,便作是念:‘此贤者忍辱温和堪耐,善制善定善息。’若他恶语言者,便嗔恚憎嫉,而忧缠住憎恚发恶。彼诸比丘见已,便作是念:‘此贤者恶性急弊粗犷,不定不制不息。’所以者何? “比丘!昔时有居士妇,名鞞陀提,极大富乐,多有钱财,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封户、食邑、米谷丰饶,及若干种诸生活具。尔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大有名称,流布诸方,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善制善定善息。尔时,居士妇鞞陀提有婢名黑,本侍者,有妙善言,少多行善。彼黑婢作是念:‘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有大名称,流布诸方,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善制善定善息,我今宁可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为实嗔、为实不嗔耶?’ “于是,黑婢卧不早起。夫人呼曰:‘黑婢!何不早起耶?’黑婢闻已,便作是念:‘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实瞋,非不瞋也。但因我善能料理家业、善经营、善持故,令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有极大名称,流布诸方,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善制善定善息。我今宁可复更大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为实嗔、为实不嗔耶?’ “于是,黑婢卧极晚不起。夫人呼曰:‘黑婢!何以极晚不起耶?’黑婢闻已,作是念:‘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实瞋,非不瞋也。但因我善能料理家业、善经营、善持故,令我大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有极大名称,流布诸方,居士妇鞞陀提忍辱堪耐温和,善制善定善息耳。我今宁可复更极大试大家居士妇鞞陀提,为实瞋、为实不瞋耶?’ “于是,黑婢卧至晡时乃起。夫人呼曰:‘黑婢!何以乃至晡时起,既不自作,亦不教作,此黑婢不随我教,此黑婢轻慢于我。’便大瞋恚而生憎嫉,额三脉起,皱面自往,闭户下关,手执大杖以打其头,头破血流。于是,黑婢头破血流,便出语比邻,讼声纷纭,多所道说:‘尊等!见是忍辱行人堪耐温和,善制善定善息行耶?骂我曰:“黑婢!何以乃至晡时起,既不自作,亦不教作,此黑婢不随我教,此黑婢轻慢于我。”便大瞋恚而生憎嫉,额三脉起,皱面自来,闭户下关,手执大杖以打我头,头破血流。’尔时,居士妇鞞陀提如是便有极大恶名,流布诸方,居士妇鞞陀提恶性急弊粗犷,不定不制不息。 “如是。或有一善护善逝行者,谓因他无恶语言也。若他不恶语言者,便不瞋恚,亦不憎嫉,不忧缠住,不增瞋恚,不发露恶。彼诸比丘见已,便作是念:‘此贤者忍辱温和堪耐,善制善定善息。’若他恶语言者,便瞋恚憎嫉而忧缠住,憎恚发恶。彼诸比丘见已,便作是念:‘此贤者恶性急弊粗犷,不定不制不息。’ “复次,有互言道,若他说者,或时或非时,或真或非真,或软或坚,或慈或恚,或有义或无义。汝等!此互言道,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此必衰,汝等当学此互言道。若他说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怨家人缘彼起慈愍心,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汝等当学如是。犹如有人持大铧锹来,而作是语:‘我能令此大地,使作非地。’彼便处处掘复掘,唾溺污之,说恶语言,作如是说:‘令大地非地。’于意云何?彼人以此方便,能令此大地作非地耶?”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此大地甚深极广而不可量,是故彼人以此方便,不能令此大地使作非地。世尊!但使彼人唐自疲劳也。” “如是,此互言道,若他说者,或时或非时,或真或不真,或软或坚,或慈或恚,或有义或无义。汝等!此互言道,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此必衰,汝等当学此互言道。若他说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言说者,缘彼起慈愍心,心行如地,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汝等当学如是。犹如有人持大草炬,作如是语:‘我以此草炬,用热恒伽水,令作沸汤。’于意云何?彼人以此方便,能令恒伽水热作沸汤耶?”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世尊!彼恒伽水甚深极广,不可度量。是故彼人以此方便,不能令恒伽水热使作沸汤。世尊!但使彼人唐自疲劳也。” “如是。此互言道,若他说者,或时或非时,或嗔或不瞋,或软或坚,或慈或恚,或有义或无义。汝等!此互言道,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此必衰。汝等当学此互言道,若他说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言说者,缘彼起慈愍心,心行如恒伽水,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汝等当学如是。犹如画师、画师弟子,持种种彩来,彼作是说:‘我于此虚空画作形像,以彩庄染。’于意云何?彼画师、画师弟子以此方便,宁能于虚空画作形像,以彩庄染耶?”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世尊!此虚空非色,不可见无对。是故彼画师、画师弟子以此方便,不能于虚空画作形像,以彩庄染。世尊!但使彼画师、画师弟子唐自疲劳也。” “如是,此互言道,若他说者,或时或非时,或真或不真,或软或坚,或慈或恚,或有义或无义。汝等!此互言道,若他说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此必衰。汝等当学此互言道,若他说时,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言说者,缘彼起慈愍心,心行如虚空,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汝等当学如是。犹如猫皮囊柔治极软,除𨋐𨋐声,无𨋐𨋐声。彼或有人以手拳叉,石掷杖打,或以刀斫,或扑着地,于意云何?彼猫皮囊柔治极软,除𨋐𨋐声,无𨋐𨋐声,彼宁复有𨋐𨋐声耶?”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所以者何?世尊!彼猫皮囊柔治极软,除𨋐𨋐声,无𨋐𨋐声。是故无复有𨋐𨋐声。” “如是。诸比丘!若有他人拳叉石掷,杖打刀斫,汝等若为他人拳叉石掷,杖打刀斫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此必衰。汝等当学,若为他人拳叉石掷,杖打刀斫时,心不变易,口不恶言,向捶打人缘彼起慈愍心,心行如猫皮囊,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汝等当学如是。若有贼来,以利锯刀节节解截,汝等若有贼来,以利锯刀节节解截时,或心变易者,或口恶言者,我说汝等因此必衰。汝等当学,若有贼来,以利锯刀,节节解截,心不变易,口无恶言向割截人,缘彼起慈愍心,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汝等当学如是。” 于是,世尊叹诸比丘曰:“善哉!善哉!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汝等颇见他不爱恶语言向我,我闻已,不堪耐耶?”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复叹诸比丘曰:“善哉!善哉!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若汝游东方,必得安乐,无众苦患;若游南方、西方、北方者,必得安乐,无众苦患。善哉!善哉!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我尚不说汝诸善法住,况说衰退?但当昼夜增长善法而不衰退。善哉!善哉!汝等当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汝等数数念利锯刀喻沙门教已,于二果中必得其一,或于现世得究竟智,或复有余得阿那含。”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牟犁破群那经第二竟(三千三百五十八字)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千八百二十五字)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一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九四)大品跋陀和利经第三(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俱而受夏坐。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一坐食,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亦当学一坐食,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 尔时,尊者跋陀和利亦在众中。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不堪任于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恼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若我受请,汝亦随我,听汝请食,持去一坐食。跋陀和利!若如是者,快得生活。” 尊者跋陀和利又复白曰:“世尊!如是,我亦不堪于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恼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世尊复至再三告诸比丘:“我一坐食,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亦当学一坐食,一坐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 尊者跋陀和利亦至再三从坐而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不堪任于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恼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世尊复至再三告曰:“跋陀和利!若我受请,汝亦随我,听汝请食,持去一坐食。跋陀和利!若如是者,快得生活。” 尊者跋陀和利复至再三白曰:“世尊!如是我亦不堪于一坐食。所以者何?若我一坐食者,同不了事,懊恼心悔。世尊!是故我不堪任一坐食也。” 尔时,世尊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尊者跋陀和利说不堪任,从坐起去。所以者何?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于是,尊者跋陀和利遂藏一夏,不见世尊。所以者何?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 时,诸比丘为佛作衣,世尊于舍卫国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当游人间。尊者跋陀和利闻诸比丘为佛作衣,世尊于舍卫国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当游人间。尊者跋陀和利闻已,往诣诸比丘所,诸比丘遥见尊者跋陀和利来,便作是语:“贤者跋陀和利!汝当知此为佛作衣,世尊于舍卫国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当游人间。跋陀和利,汝当彼处善自守护,莫令后时致多烦劳。” 尊者跋陀和利闻此语已,即诣佛所,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实有过,我实有过,如愚如痴,如不了,如不善。所以者何?世尊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我说不堪任,从坐起去。所以者何?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众多比丘、比丘尼于舍卫国而受夏坐,彼知我、见我,有比丘名跋陀和利,世尊弟子,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如此耶?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众多优婆塞、优婆夷居舍卫国,彼知我、见我,有比丘名跋陀和利,世尊弟子,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如此耶?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众多异学沙门、梵志于舍卫国而受夏坐,彼知我、见我,有比丘名跋陀和利,沙门瞿昙弟子,名德,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跋陀和利!汝于尔时不知如此耶?跋陀和利!若有比丘俱解脱者,我语彼曰:‘汝来入泥。’跋陀和利!于意云何?我教彼比丘,彼比丘宁当可住而移避耶?” 尊者跋陀和利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若有比丘,设非俱解脱有慧解脱,设非慧解脱有身证者,设非身证有见到者,设非见到有信解脱,设非信解脱有法行者,设非法行有信行者,我语彼曰:‘汝来入泥。’跋陀和利!于意云何?我教彼比丘,彼比丘宁当可住而移避耶?” 尊者跋陀和利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于意云何?汝于尔时得信行、法行、信解脱、见到、身证、慧解脱、俱解脱耶?” 尊者跋陀和利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汝于尔时非如空屋耶?”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为世尊面呵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于是,世尊面呵责尊者跋陀和利已,复欲令欢喜,而告之曰:“跋陀和利!汝当尔时,于我无信法靖,无爱法靖,无靖法靖。所以者何?我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汝说不堪任,从坐起去。所以者何?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 尊者跋陀和利白曰:“实尔。所以者何?世尊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我说不堪任,从坐起去。所以者何?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唯愿世尊受我过失,我见过已,当自悔过,从今护之,不复更作。”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如是,汝实如愚如痴,如不了、如不善。所以者何?我为比丘众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汝说不堪任,从坐起去。所以者何?以汝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跋陀和利!若汝有过,见已自悔,从今护之,不更作者。跋陀和利!如是则于圣法、律中益而不损。若汝有过,见已自悔,从今护之,不更作者,跋陀和利!于意云何?若有比丘不学具戒者,彼住无事处山林树下,或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彼住远离处,修行精勤,得增上心,现法乐居,彼住远离处,修行精勤,安隐快乐,以诬谤世尊戒,及诬谤天诸智梵行者,亦诬谤自戒。彼诬谤世尊戒,及诬谤天诸智梵行者,亦诬谤自戒已,便不生欢悦,不生欢悦已,便不生喜,不生喜已,便不止身,不止身已,便不觉乐,不觉乐已,便心不定。跋陀和利!贤圣弟子心不定已,便不见如实、知如真。 “跋陀和利!于意云何?若有比丘学具戒者,彼住无事处山林树下,或居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彼住远离处,修行精勤,得增上心,现法乐居。彼住远离处,修行精勤,安隐快乐已,不诬谤世尊戒,不诬谤天、诸智梵行者,亦不诬谤自戒。彼不诬谤世尊戒,不诬谤天、诸智梵行者,亦不诬谤自戒已,便生欢悦,生欢悦已,便生喜,生喜已,便止身,止身已,便觉乐,觉乐已,便心定。 “跋陀和利!贤圣弟子心定已,便见如实、知如真,见如实、知如真已,便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一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彼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二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彼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三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彼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四增上心,即于现法得安乐居,易不难得,乐住无怖,安隐快乐,令升涅槃。 “彼如是得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觉忆宿命智通作证,彼有行有相貌,忆本无量昔所经历,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成败劫。彼众生名某,彼昔更历,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此第一明达,以本无放逸,乐住远离,修行精勤,谓无智灭而智生,闇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谓忆宿命智作证明达。 “彼如是得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于生死智通作证。彼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上生天中。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二明达,以本无放逸,乐住远离,修行精勤,无智灭而智生,闇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谓生死智作证明达。 “彼如是得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学漏尽智通作证。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习、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习、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跋陀和利!是谓彼于尔时得第三明达,以本无放逸,乐住远离,修行精勤,无智灭而智生,暗坏而明成,无明灭而明生,谓漏尽智作证明达。”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何因何缘,诸比丘等同犯于戒,或有苦治,或不苦治。” 世尊答曰:“跋陀和利!或有比丘数数犯戒,因数数犯戒故,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便说异异论外余事,瞋恚憎嫉,发怒广恶,触娆于众,轻慢于众,作如是说:‘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作如是意。’跋陀和利!诸比丘便作是念:‘然此贤者数数犯戒,因数数犯戒故,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便说异异论外余事,瞋恚憎嫉,发怒广恶,触娆于众,轻慢于众,作如是说:“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见已作是语:“诸尊!当观令久住。”’跋陀和利!诸比丘如是观令久住。 “或有比丘数数犯戒,因数数犯戒故,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不说异异论外余事,不瞋恚憎嫉,发怒广恶,不触娆众,不轻慢众,不如是说:‘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不作如是意。’跋陀和利!诸比丘便作是念:‘然此贤者数数犯戒,因数数犯戒故,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者,彼为诸梵行诃,所见闻从他疑已,不说异异论外余事,不瞋恚憎嫉,发怒广恶,不触娆众,不轻慢众,不如是说:“我今当作令众欢喜而可意。”见已而作是语:“诸尊!当观令早灭。”’跋陀和利!诸比丘如是观令早灭;轻犯禁戒亦复如是。 “跋陀和利!或有比丘有信、有爱、有靖,今此比丘有信、有爱、有靖。‘若我等苦治于此贤者,今此贤者有信、有爱、有靖,因此必断,我等宁可善共将护于此贤者。’诸比丘便善共将护。跋陀和利!譬若如人唯有一眼,彼诸亲属为怜念愍伤,求利及饶益,求安隐快乐,善共将护,莫令此人寒热、饥渴、有病、有忧有病忧,莫尘、莫烟、莫尘烟。所以者何?复恐此人失去一眼,是故亲属善将护之。跋陀和利!如是比丘少信、少爱、少有靖,诸比丘等便作是念:‘今此比丘少信、少爱、少有靖,若我等苦治于此贤者,今此贤者少信、少爱、少有靖,因此必断,我等宁可善共将护于此贤者。’是故诸比丘善共将护,犹如亲属护一眼人。”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何因何缘,昔日少施设戒,多有比丘遵奉持者?何因何缘,世尊今日多施设戒,少有比丘遵奉持者?” 世尊答曰:“跋陀和利!若比丘众不得利者,众便无喜好法,若众得利者,众便生喜好法。生喜好法已,世尊欲断此喜好法故,便为弟子施设于戒。如是称誉广大,上尊王所识知,大有福、多学问。跋陀和利!若众不多闻者,众便不生喜好法,若众多闻者,众便生喜好法。众生喜好法已,世尊欲断此喜好法故,便为弟子施设戒。跋陀和利!不以断现世漏故,为弟子施设戒,我以断后世漏故,为弟子施设戒。跋陀和利!是故我为弟子断漏故施设戒,至受我教。跋陀和利!我于昔时为诸比丘说清净马喻法,此中何所因,汝忆不耶?” 尊者跋陀和利白曰:“世尊!此中有所因。所以者何?世尊为诸比丘施设一坐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唯我说不堪任,从坐起去,以不学具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故。世尊!是谓此中有所因。” 世尊复告曰:“跋陀和利!此中不但因是,跋陀和利!若我为诸比丘当说清净马喻法者,汝必不一心,不善恭敬,不思念听。跋陀和利!是谓此中更有因也。” 于是,尊者跋陀和利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说清净马喻法者,诸比丘从世尊闻已,当善受持。” 世尊告曰:“跋陀和利!犹如知御马者得清净良马,彼知御者先治其口,治其口已,则有不乐于动转,或欲或不欲。所以者何?以未曾治故。跋陀和利!若清净良马从御者治,第一治得成就,彼御马者,然复更治勒口绊脚、绊脚勒口而令驱行,用令上阈,堪任王乘无上行,无上息治诸支节,悉御令成,则有不乐于动转,或欲或不欲。所以者何?以数数治故。跋陀和利!若清净良马,彼御马者数数治时得成就者,彼于尔时调、善调,得无上调、得第一无上调,无上行、得第一行,便中王乘,食于王粟,称说王马。 “跋陀和利!如是。若时贤良智人成就十无学法,无学正见,乃至无学正智者,彼于尔时调、善调,得无上调、得第一无上调,无上止、得第一止,除一切曲,除一切秽,除一切怖,除一切痴,除一切谄,止一切尘,净一切垢而无所著,可敬可重,可奉可祠,一切天人良福田也。” 佛说如是。尊者跋陀和利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跋陀和利经第三竟(四千三百七字) (一九五)中阿含大品阿湿贝经第四(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迦尸国,与大比丘众俱,游在一处,告诸比丘:“我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亦应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 尔时,世尊为比丘众施设日一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于是,世尊展转到迦罗赖,住迦罗赖北村尸摄和林。 尔时,迦罗赖中有二比丘,一名阿湿贝,二名弗那婆修,旧土地主、寺主、宗主,彼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彼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众多比丘闻已,往诣阿湿贝及弗那婆修比丘所,而语彼曰:“阿湿贝!弗那婆修!世尊游迦尸国,与大比丘众俱,游在一处,告诸比丘:‘我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亦应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尔时,世尊为比丘众施设日一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阿湿贝!弗那婆修!汝等亦应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莫违世尊及比丘众。” 阿湿贝、弗那婆修闻已,报曰:“诸贤!我等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我等何缘舍现而须待后?”如是再三。 彼众多比丘不能令阿湿贝及弗那婆修除恶邪见,即从坐起,舍之而去,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此迦罗赖中有二比丘,一名阿湿贝,二名弗那婆修,旧土地主、寺主、宗主,彼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彼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世尊!我等闻已,便往至阿湿贝及弗那婆修比丘所,而语彼曰:‘阿湿贝!弗那婆修!世尊游迦尸国,与大比丘众俱,游在一处,告诸比丘:“我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亦应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尔时,世尊为比丘众施设日一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阿湿贝!弗那婆修!汝等亦应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莫违世尊及比丘众。’ “阿湿贝、弗那婆修闻已,报我等曰:‘诸贤!我等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我等何缘舍现而须待后?’如是再三。世尊!如我等不能令阿湿贝、弗那婆修除恶邪见,即从坐起,舍之而去。”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汝往至阿湿贝、弗那婆修比丘所,语如是曰:‘阿湿贝!弗那婆修!世尊呼汝等。’” 一比丘闻已:“唯然世尊!”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至阿湿贝及弗那婆修比丘所,语如是曰:“阿湿贝!弗那婆修!世尊呼贤者等。” 阿湿贝、弗那婆修闻已,即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阿湿贝!弗那婆修!众多比丘实语汝等:‘阿湿贝、弗那婆修比丘,世尊游迦尸国,与大比丘众俱,游在一处,告诸比丘:“我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亦应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尔时,世尊为比丘众施设日一食戒,诸比丘众皆奉学戒及世尊境界诸微妙法。阿湿贝!弗那婆修!汝等亦应日一食,日一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汝等莫违世尊及比丘众。’ “阿湿贝!弗那婆修!汝等闻已,语诸比丘曰:‘诸贤!我等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朝食、暮食、昼食、过中食已,无为无求,无有病痛,身体轻便,气力康强,安隐快乐,我等何缘舍现而须待后?’如是再三。阿湿贝!弗那婆修!诸比丘不能令汝舍恶邪见,即从坐起,舍之而去耶?” 阿湿贝、弗那婆修答曰:“实尔。” 世尊告曰:“阿湿贝!弗那婆修!汝等知说如是法。若有觉乐觉者,彼觉乐觉已,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若有觉苦觉者,彼觉苦觉已,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耶?” 阿湿贝、弗那婆修答曰:“唯然。我等如是知世尊说法。若有觉乐觉者,彼觉乐觉已,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若有觉苦觉者,彼觉苦觉已,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 世尊呵阿湿贝、弗那婆修比丘:“汝等痴人!何由知我如是说法?汝等痴人!从何口闻知如是说法?汝等痴人!我不一向说,汝等一向受持。汝等痴人!为众多比丘语时,应如是如法答:‘我等未知,当问诸比丘!’”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亦如是知我说法。若有觉乐觉者,彼觉乐觉已,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若有觉苦觉者,彼觉苦觉已,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耶?” 众多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复问曰:“汝等云何知我说法?” 众多比丘答曰:“世尊!我等如是知世尊说法,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世尊!我等如是知世尊所说法。” 世尊闻已,叹诸比丘曰:“善哉!善哉!若汝如是说,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 “若我不知如真,不见、不解、不得、不正尽觉者,或有乐觉者,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我不应说断乐觉。若我不知如真,不见、不解、不得、不正尽觉者,或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我不应说修乐觉。若我不知如真,不见、不解、不得、不正尽觉者,或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我不应说断苦觉。若我不知如真,不见、不解、不得、不正尽觉者,或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我不应说修苦觉。 “若我知如真,见、解、得、正尽觉者,或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是故我说断乐觉。若我知如真,见、解、得、正尽觉者,或有乐觉,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是故我说修乐觉。若我知如真,见、解、得、正尽觉者,或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是故我说断苦觉。若我知如真,见、解、得、正尽觉者,或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是故我说修苦觉。所以者何?我不说修一切身乐,亦不说莫修一切身乐。我不说修一切身苦,亦不说莫修一切身苦。我不说修一切心乐,亦不说莫修一切心乐。我不说修一切心苦,亦不说莫修一切心苦。 “云何身乐我说不修?若修身乐,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者,如是身乐我说不修。云何身乐我说修耶?若修身乐,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者,如是身乐我说修也。云何身苦我说不修?若修身苦,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者,如是身苦我说不修。云何身苦我说修耶?若修身苦,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者,如是身苦我说修也。云何心乐我说不修?若修心乐,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者,如是心乐我说不修。云何心乐我说修耶?若修心乐,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者,如是心乐我说修也。云何心苦我说不修?若修心苦,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者,如是心苦我说不修。云何心苦我说修耶?若修心苦,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者,如是心苦我说修也。彼可修法知如真,不可修法亦知如真,彼可修法知如真,不可修法亦知如真已,不可修法便不修,可修法便修,不可修法便不修,可修法便修已,便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 “我不说一切比丘行无放逸,亦复不说一切比丘不行无放逸。云何比丘我说不行无放逸?若有比丘俱解脱者。云何比丘有俱解脱?若有比丘八解脱身触成就游,已慧见诸漏已尽已知,如是比丘有俱解脱,此比丘我说不行无放逸。所以者何?此贤者本已行无放逸,若此贤者本有放逸者,终无是处,是故我说此比丘不行无放逸。若有比丘非俱解脱,有慧解脱者,云何比丘有慧解脱?若有比丘八解脱身不触成就游,以慧见诸漏已尽已知,如是比丘有慧解脱,此比丘我说不行无放逸。所以者何?此贤者本已行无放逸,若此贤者本有放逸者,终无是处,是故我说此比丘不行无放逸。此二比丘我说不行无放逸。 “云何比丘我为说行无放逸?若有比丘非俱解脱亦非慧解脱,而有身证。云何比丘而有身证?若有比丘八解脱身触成就游,不以慧见诸漏已尽已知,如是比丘而有身证。此比丘我为说行无放逸,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为有何果,令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耶?或此比丘求于诸根,习善知识,行随顺住止,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谓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有如是果。是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 “若有比丘非俱解脱非慧解脱,亦非身证而有见到。云何比丘而有见到?若有比丘一向决定信佛、法、众,随所闻法,便以慧增上观、增上忍,如是比丘而有见到。此比丘我说行无放逸,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为有何果,令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耶?或此比丘求于诸根,习善知识,行随顺住止,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谓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有如是果。是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 “若有比丘非俱解脱非慧解脱,又非身证亦非见到,而有信解脱。云何比丘有信解脱?若有比丘一向决定信佛、法、众,随所闻法,以慧观忍,不如见到,如是比丘有信解脱。此比丘我为说行无放逸,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为有何果,令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耶?或此比丘求于诸根,习善知识,行随顺住止,诸漏已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谓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有如是果。是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 “若有比丘非俱解脱非慧解脱,又非身证复非见到,亦非信解脱,而有法行。云何比丘而有法行?若有比丘一向决定信佛、法、众,随所闻法,便以慧增上观、增上忍,如是比丘而有法行。此比丘我为说行无放逸,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为有何果,令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耶?或此比丘求于诸根,习善知识,行随顺住止,于二果中必得一也,或于现法得究竟智,若有余者得阿那含。谓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有如是果。是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 “若有比丘非俱解脱非慧解脱,又非身证复非见到,非信解脱亦非法行,而有信行。云何比丘而有信行?若有比丘一向决定信佛、法、众,随所闻法,以慧观忍,不如法行,如是比丘而有信行。此比丘我为说行无放逸,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为有何果,令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耶?或此比丘求于诸根,习善知识,行随顺住止,于二果中必得一也,或于现法得究竟智,若有余者得阿那含。谓我见此比丘行无放逸,有如是果。是故我为此比丘说行无放逸。此诸比丘我说行无放逸。 “我不说一切诸比丘得究竟智,亦复不说一切诸比丘初得究竟智,然渐渐习学趣迹,受教受诃,然后诸比丘得究竟智。此诸比丘所得究竟智,云何渐渐习学趣迹,受教受诃,然后诸比丘得究竟智。此诸比丘所得究竟智耶?或有信者便往诣,往诣已便奉习,奉习已便一心听法,一心听法已便持法,持法已便思惟,思惟已便平量,平量已便观察,贤圣弟子观察已,身谛作证,慧增上观,彼作是念:‘此谛我未曾身作证,亦非慧增上观,此谛今身作证,以慧增上观。’如是渐渐习学趣迹,受教受诃,然后诸比丘得究竟智,此诸比丘所得究竟智。” 于是,世尊告曰:“阿湿贝!弗那婆修!有法名四句,我欲为汝说,汝等欲知耶?” 阿湿贝及弗那婆修白曰:“世尊!我等是谁?何由知法?” 于是,世尊便作是念:“此愚痴人!越过于我此正法、律极大久远。若有法、律师贪着食、不离食者,彼弟子不应速行放逸,况复我不贪着食、远离于食?信弟子者应如是说:‘世尊是我师,我是世尊弟子。世尊为我说法,善逝为我说法,令我长夜得义、得饶益安隐快乐。’ “彼信弟子于世尊境界多有所作,于世尊境界多所饶益,于世尊境界多有所行,入世尊境界,止世尊境界者,若游东方,必得安乐,无众苦患;若游南方、西方、北方者,必得安乐,无众苦患。若信弟子于世尊境界多有所作,于世尊境界多所饶益,于世尊境界多有所行,入世尊境界,止世尊境界者,我尚不说诸善法住,况说衰退?但当昼夜增长善法而不衰退。若信弟子于世尊境界多有所作,于世尊境界多所饶益,于世尊境界多有所行,入世尊境界,止世尊境界者,于二果中必得一也,或于现世得究竟智,或复有余得阿那含。”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阿湿贝经第四竟(四千一百九十九字)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一(八千五百六字)(第五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二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九六)大品周那经第五(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䟦耆,在舍弥村。 尔时,沙弥周那于彼波和中而受夏坐,彼波和中有一尼揵,名曰亲子,在彼命终。终后不久,尼揵亲子诸弟子等各各破坏,不共和合,各说破坏,不和合事,斗讼相缚,相憎共诤:“我知此法,汝不知也。汝知何法,如我所知?我齐整,汝不齐整。我相应,汝不相应。应说前而说后,应说后而说前。我胜,汝不如。我问汝事,汝不能答。我已伏汝,当复更问。若汝动者,我重缚汝。”更互憍慠,但求胜说,而无诃者。尼揵亲子若有在家白衣弟子,彼皆厌患此尼揵亲子诸弟子等。所以者何?以其所说恶法、律故,非是出要,不趣正觉,亦非善逝之所说也。崩坏无柱,无所依怙,彼所尊师,亦非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也。 于是,沙弥周那受夏坐讫,过三月已,补治衣竟,摄衣持钵,往舍弥村,住舍弥村北尸摄和林。沙弥周那往诣尊者阿难所,到已礼足,却坐一面,尊者阿难问曰:“贤者周那!从何所来,何处夏坐?” 沙弥周那答曰:“尊者阿难!我从波和来,于波和中而受夏坐。尊者阿难!彼波和中有一尼揵,名曰亲子,在彼命终。终后不久,尼揵亲子诸弟子等各各破坏,不共和合,各说破坏,不和合事,斗讼相缚,相憎共诤:‘我知此法,汝不知也。汝知何法,如我所知?我齐整,汝不齐整。我相应,汝不相应。应说前而说后,应说后而说前。我胜,汝不如。我问汝事,汝不能答。我已伏汝,当复更问。若汝动者,我重缚汝。’更互憍慠,但求胜说,而无诃者。尼揵亲子若有在家白衣弟子,彼皆厌患此尼揵亲子诸弟子等。所以者何?以其所说恶法、律故,非是出要,不趣正觉,亦非善逝之所说也。崩坏无柱,无所依怙,彼所尊师,亦非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也。” 尊者阿难闻已,语曰:“贤者周那!得因此说,可往见佛,奉献世尊。贤者周那!今共诣佛,具向世尊而说此事,傥能因此得从世尊闻异法也。” 于是,尊者阿难与沙弥周那俱往诣佛,稽首佛足,尊者阿难却住一面,沙弥周那却坐一面。 尊者阿难白曰:“世尊!今日沙弥周那来诣我所,稽首我足,却坐一面,我问曰:‘贤者周那!从何所来?何处夏坐?’沙弥周那即答我曰:‘尊者阿难!我从波和来,于波和中而受夏坐。尊者阿难!彼波和中有一尼揵,名曰亲子,在彼命终,终后不久,尼揵亲子诸弟子等各各破坏,不共和合,各说破坏,不和合事,斗讼相缚,相憎共诤:“我知此法,汝不知也。汝知何法,如我所知?我齐整,汝不齐整。我相应,汝不相应。应说前而说后,应说后而说前。我胜,汝不如。我问汝事,汝不能答。我已伏汝,当复更问。若汝动者,我重缚汝。”更互憍慠,但求胜说,而无诃者。尼揵亲子若有在家白衣弟子,彼皆厌患此尼揵亲子诸弟子等。所以者何?以其所说恶法、律故,非是出要,不趣正觉,亦非善逝之所说也。崩坏无柱,无所依怙,彼所尊师,亦非如来.无所著.等正觉也。’ “世尊!我闻此已,恐怖惊惧,举身毛竖,莫令有比丘于世尊去后而在众中起如是斗诤,谓此斗诤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天人生极苦患。世尊!我见一比丘坐世尊前,至心敬重世尊,善护善逝。世尊!我见此已,便作是念:‘若令此比丘于世尊去后,而在众中起如是斗诤,谓此斗诤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天人生极苦患。’” 于是,世尊问曰:“阿难!汝见何等众中有斗诤者,谓此斗诤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天人生极苦患耶?” 尊者阿难答曰:“世尊!谓有斗诤,因增上戒、增上心、增上观,于其众中生而生者。世尊!谓此斗诤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天人生极苦患。” 世尊告曰:“阿难!此斗诤甚少,谓因增上戒、增上心、增上观。阿难!若有斗诤,因道、因道迹,于其众中生而生者,阿难!谓此斗诤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阿难!汝见其中有二比丘,各各异意而起斗诤,是法、是非法,是律、是非律,是犯、是非犯,或轻、或重,可悔、不可悔,可护、不可护,有余、无余,起、不起。阿难!于意云何?若我法聚,自知自觉自作证,四念处、四正断、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觉支、八支圣道。阿难!尼揵亲子实非萨云若,而自称萨云若。阿难!若尼揵亲子一切知、一切见者,彼为弟子施设六诤本,谓可闻而止。” 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说六诤本者,诸比丘从世尊闻,当善受持。” 世尊告曰:“阿难!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具分别说。”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当受教听。” 佛言:“阿难!或有一人瞋恼者结缠。阿难!谓人瞋恼者结缠,彼不敬师,不见法,不护戒,彼不敬师,不见法,不护戒已,便于众中起如是诤。谓此斗诤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天人生极苦患。阿难!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而不尽者,为断此诤故,汝当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莫令退。阿难!犹人为火烧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而不尽者,为断此诤故,汝当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莫令退。阿难!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尽者,汝当重护彼心,常无放逸,欲止此诤故,如是此诤,汝断根本。阿难!犹人为火烧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尽者,汝当重护彼心,常无放逸,欲止此诤故,如是此诤,汝断根本。 “如是不语结、悭、嫉、谄诳、无惭、无愧、恶欲、邪见、恶性不可制。阿难!若有一人恶欲、邪见、恶性不可制,彼不敬师,不见法,不护戒,彼不敬师,不见法,不护戒已,便于众中起如是诤,谓此斗诤不益多人,多人有苦,非义非饶益,非安隐快乐,乃至天人生极苦患。阿难!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而不尽者,为断此诤故,汝当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莫令退。阿难!犹人为火烧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而不尽者,为断此诤故,汝当速求方便,学极精勤,正念正智,忍莫令退。阿难!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尽者,汝当重护彼心,常无放逸,欲止此诤故,如是此诤,汝断根本。阿难!犹人为火烧头、烧衣,急求方便,救头、救衣。如是斗诤,汝于内外见尽者,汝当重护彼心,常无放逸,欲止此诤故,如是此诤,汝断根本。 “复次,阿难!有七止诤,一者应与面前止诤律。二者应与忆止诤律。三者应与不痴止诤律。四者应与自发露止诤律。五者应与君止诤律。六者应与展转止诤律。七者应与如弃粪扫止诤律。阿难!云何应与面前止诤律?云何断此诤?谓因面前止诤律也。阿难!一人者一人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一人者二人、一人者多人、一人者众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二人者二人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二人者多人、二人者众、二人者一人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多人者多人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多人者众、多人者一人、多人者二人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众者众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众者一人、众者二人、众者多人教诃,护以法、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阿难!是谓应与面前止诤律,如是断此诤,谓因面前止诤律也。 “阿难!云何应与忆止诤律?云何断此诤?谓因忆止诤律也。阿难!若有一人犯戒而不忆,诸比丘见已,便语彼曰:‘汝曹犯戒而不自忆,汝应从众求于忆律,众当共与贤者忆律。’阿难!若处有众和集会者,彼比丘应诣,偏袒着衣,脱屣入众,稽首礼长老上尊比丘足,长跪叉手,白长老上尊比丘曰:‘诸尊!听我曾犯戒而不忆,我今从众求于忆律,愿众和合与我忆律。’阿难!为彼比丘故,众共和集,应与忆律,以法以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阿难!是谓应与忆止诤律,如是断此诤,谓因忆止诤律也。 “阿难!云何应与不痴止诤律?云何断此诤?谓因不痴止诤律也。阿难!若有一人狂发而心颠倒,彼狂发心颠倒已,多不净行,非沙门法,不顺法行而说违犯。彼于后时还得本心,诸比丘见已,便语彼曰:‘汝曹狂发而心颠倒,狂发心颠倒已,多不净行,非沙门法,不顺法行而说违犯。贤者于后还得本心,贤者可从众求不痴律,众当共与贤者不痴律。’阿难!若处有众和集会者,彼比丘应诣,偏袒着衣,脱屣入众,稽首礼长老上尊比丘足,长跪叉手,白长老上尊比丘曰:‘诸尊!听我曾狂发而心颠倒,狂发心颠倒已,多不净行,非沙门法,不顺法行而说违犯。我于后时还得本心,我今从众求不痴律,愿众和合与我不痴律。’阿难!为彼比丘故,众共和集,应与不痴律,以法以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阿难!是谓应与不痴止诤律,如是断此诤,谓因不痴止诤律也。 “阿难!云何应与自发露止诤律?云何断此诤?谓因自发露止诤律也。阿难!若有一人犯戒,或有语者,或不语者,或有忆者,或不忆者。阿难!若处有众和集会者,彼比丘应诣,偏袒着衣,脱屣入众,稽首礼长老上尊比丘足,长跪叉手,白长老上尊比丘曰:‘诸尊!听!我犯某戒,我今向长老上尊比丘至心发露,自说显示,不敢覆藏,更善护持,后不复作。’阿难!诸比丘众当问彼比丘曰:‘贤者自见所犯耶?’彼应答曰:‘实自见所犯。’众当语彼:‘更善护持,莫复作也。’阿难!是谓应与自发露止诤律,如是断此诤,谓因自发露止诤律也。 “阿难!云何应与君止诤律?云何断此诤?谓因与君止诤律也。阿难!若有一人不知羞耻,不悔见闻,从他疑者恶欲,彼犯戒已,称一处知,称一处见,称一处知已,称一处见,称一处见已,称一处知,在众中称一处知,在众中称一处见,称一处知已,称一处见,称一处见已,称一处知。阿难!为彼比丘故,众共和集,应与君律,君无道无理,君恶不善。所以者何?谓君犯戒已,称一处知,称一处见,称一处知已,称一处见,称一处见已,称一处知,在众中称一处知,在众中称一处见,称一处知已,称一处见,称一处见已,称一处知。阿难!是谓应与君止诤律,如是断此诤,谓因与君止诤律也。 “阿难!云何应与展转止诤律?云何断此诤?谓因展转止诤律也。阿难!有二比丘于其中间若干意起诤,谓是法、非法,是律、非律,是犯、非犯,或轻、或重,可说、不可说,可护、不可护,有余、无余,可悔、不可悔。阿难!彼比丘猥处止此诤,若猥处止者,此诤当言止,若猥处不止者,此诤可白众,若于众中止者,此诤当言止,若于众中不止者,阿难!相近住者,于中若有比丘持经、持律、持母者,此比丘共往至彼,说此诤事,若在道路止者,此诤当言止,若道路不止者,此诤当复向众说,若在众止者,此诤当言止,若在众不止者,阿难!若多伴助者,持经、持律、持母者,阿难!彼比丘应者止此诤,以法以律,如尊师教,面前令欢喜。阿难!是谓应与展转止诤律,如是断此诤,谓因展转止诤律也。 “阿难!云何应与如弃粪扫止诤律?云何断此诤?谓因如弃粪扫止诤律也。阿难!若有住处诸比丘众斗讼憎嫉,相憎共诤。阿难!彼诸比丘分立二部,分立二部已,若于一部中有长老上尊者,或有次者,有宗主者,或有次者。阿难!此比丘语彼比丘曰:‘诸贤!听!我等无道无理,我等恶不善。所以者何?我等于此善说法、律,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斗讼憎嫉,相憎共诤。诸贤!因此诤,我等犯戒者除偷罗柘,除家相应,我自为己,亦为彼诸贤故,今向贤至心发露,自说显示,不敢覆藏,更善护持,后不复作。’ “阿难!若此部中无一比丘应者,阿难!此比丘应往至彼第二部,到已稽首,礼长老上尊比丘足,长跪叉手,白长老上尊比丘曰:‘诸尊!听!我等无道无理,我等恶不善。所以者何?我等于此善说法、律,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斗讼憎嫉,相憎共诤。诸贤!因此诤,我等犯戒者除偷罗柘,除家相应,我自为己,亦为彼诸贤故,今向长老上尊至心发露,自说显示,不敢覆藏,更善护持,后不复作。’阿难!彼比丘当语此比丘曰:‘贤者!汝自见犯戒耶?’彼应答曰:‘实自见所犯。’彼当语此:‘更善护持,莫复作也。’第二部亦复如是。阿难!是谓应与如弃粪扫止诤律,如是断此诤,谓因如弃粪扫止诤律也。 “阿难!我今令汝说六慰劳法,谛听,谛听,善思念之。”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当受教听。” 佛言:“云何为六?慈身业,向诸梵行,法是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慈口业,慈意业。若法利如法得,自所得饭食,至在钵中,如是利分布,施诸梵行,是法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若有戒不缺不穿,无秽无异,如地不随他,圣所称誉,具足善受持如是戒分,布施诸梵行,是法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若有圣见出要,明见深达,能正尽苦,如是见分布,施诸梵行,是法慰劳法、爱法、乐法,令爱令重,令奉令敬,令修令摄,得沙门,得一心,得精进,得涅槃。阿难!我向所说六慰劳法者,因此故说。 “阿难!若汝等此六诤本止绝断者,及此七止诤,众中起斗诤,以如弃粪扫止诤律止者,复行此六慰劳法。阿难!如是汝于我去后共同和合,欢喜不诤,同一一心,同一一教,合一水乳,快乐游行,如我在时。”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周那经第五竟(四千二百三十字) (一九七)中阿含大品优婆离经第六(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瞻波,在恒伽池岸。 尔时,尊者优婆离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作异业、说异业者,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面前律者而与忆律,应与忆律者而与面前律,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忆律者而与不痴律,应与不痴律者而与忆律,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不痴律者而与自发露律,应与自发露律者而与不痴律,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自发露律者而与君律,应与君律者而与自发露律,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君者而责数,应责数者而与君,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责数者而下置,应下置者而责数,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下置者而举,应举者而下置,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举者而摈,应摈者而举,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摈者而与忆,应与忆者而摈,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忆者而从根本治,应从根本治者而与忆,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从根本治者而驱出,应驱出者而从根本治,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驱出者而行不慢,应行不慢者而驱出,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 尊者优婆离复问曰:“世尊!若比丘众共和合,应行不慢者而治,应治者而行不慢,是如法业、如律业耶?” 世尊答曰:“不也。优婆离!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作异业,说异业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面前律而与忆律,应与忆律而与面前律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忆律而与不痴律,应与不痴律而与忆律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不痴律而与自发露律,应与自发露律而与不痴律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 “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自发露律而与君律,应与君律而与自发露律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君律而责数,应责数而与君律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责数而下置,应下置而责数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下置而举,应举而下置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 “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举而摈,应摈而举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摈而与忆,应与忆而摈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忆而从根本治,应从根本治而与忆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从根本治而驱出,应驱出而从根本治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驱出而行不慢,应行不慢而驱出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行不慢而治,应治而行不慢者,是不如法业、不如律业,众亦有罪。 “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随所作业即说此业者,是如法业、如律业,众亦无罪。优婆离!若比丘众共和合,应与面前律即与面前律,应与忆律即与忆律,应与不痴律即与不痴律,应与自发露律即与自发露律,应与君律即与君律,应责数即责数,应下置即下置,应举即举,应摈即摈,应忆即忆,应从根本治即从根本治,应驱出即驱出,应行不慢即行不慢,应治即治者,是如法业、如律业,众亦无罪。 “优婆离!汝当学随所作业即说此业,应与面前律即与面前律,应与忆律即与忆律,应与不痴律即与不痴律,应与自发露律即与自发露律,应与君律即与君律,应责数即责数,应下置即下置,应举即举,应摈即摈,应忆即忆,应从根本治即从根本治,应驱出即驱出,应行不慢即行不慢,应治即治者。优婆离!汝当如是学。” 佛说如是。尊者优婆离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优婆离经第六竟(一千五百六十一字) (一九八)中阿含大品调御地经第七(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陀园。 尔时,沙弥阿夷那和提亦游王舍城,在无事处,住禅屋中。彼时王童子耆婆先那中后仿佯,至沙弥阿夷那和提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语曰:“贤者阿奇舍那!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沙弥阿夷那和提告曰:“贤王童子!欲问便问,我闻当思。” 王童子问曰:“阿奇舍那!实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耶?” 沙弥答曰:“贤王童子!实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 王童子复问曰:“贤者阿奇舍那!汝当随所闻,汝随所诵习者,尽向我说,如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 沙弥答曰:“贤王童子!我不堪任随所闻法,随所诵习,广向汝说,如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也。贤王童子!若我随所闻法,随所诵习,向贤王童子说,如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者,或贤王童子不知也,如是我唐烦劳。” 王童子语沙弥曰:“贤者阿奇舍那!汝未为他所伏,以何意故而自退耶?贤者阿奇舍那!如随所闻法,随所诵习,可向我说,如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若我知者为善,若我不知者,我便不复更问诸法。” 于是,沙弥阿夷那和提随所闻法,随所诵习,向王童子耆婆先那说,如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 于是,王童子耆婆先那语曰:“贤者阿奇舍那!若比丘此法、律中不放逸,行精勤,得一心者,终无是处。”说无是处已,即从坐起,不辞而去。 王童子耆婆先那去后不久。于是,沙弥阿夷那和提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与王童子耆婆先那所共论者,尽向佛说。 世尊闻已,告沙弥曰:“阿奇舍那!止!王童子耆婆先那云何得?行欲着欲,为欲爱所食,为欲所烧。若地断欲、断欲爱、断欲烧热,无欲知、无欲见、无欲觉,此地王童子知者、见者,终无是处。所以者何?阿奇舍那!王童子耆婆先那常行欲也。 “阿奇舍那!犹四调御,象调御、马调御、牛调御、人调御,于中二调御不可调御,二调御可调御。阿奇舍那!于意云何?若此二调御不可调御,此未调、未调地、未调御受御事者,终无是处。若此二调御可调御,善调御,此调、未调地,御受御事者,必有是处。如是,此阿奇舍那!止!王童子耆婆先那云何得?行欲着欲,为欲爱所食,为欲所烧,若地断欲、断欲爱、断欲烦热,无欲知、无欲见、无欲觉,此地王童子知者、见者,终无是处。所以者何?阿奇舍那!王童子耆婆先那常行欲也。 “阿奇舍那!犹去村不远,有大石山,无缺无穿,实而不虚,坚固不动,都合为一。或有二人正欲见者,彼中一人速疾上山,第二人者依住山下。石山上人见石山边有好平地、园观、林木、清泉、华池、长流、河水,山上人见已,语山下人:‘汝见山边有好平地、园观、林木、清泉、华池、长流、河水耶?’山下人答曰:‘若我见山,彼边有好平地、园观、林木、清泉、华池、长流、河水者,终无是处。’于是,石山上人疾疾来下,捉山下人速疾将上,于石山上,到已问曰:‘汝见山边有好平地、园观、林木、清泉、华池、长流、河水耶?’彼人答曰:‘今始见也。’复问彼人曰:‘汝本言见者,终无是处。今复言见,为何谓耶?’彼人答曰:‘我本为山之所障碍,故不见耳。’如是,阿奇舍那!止!王童子耆婆先那云何得?行欲着欲,为欲爱所食,为欲所烧,若地断欲、断欲爱、断欲烦热,无欲知、无欲见、无欲觉,此地王童子知者、见者,终无是处。 “阿奇舍那!昔者刹利顶生王有捕象师,王告之曰:‘汝捕象师,为我捕取野象将来,得已白我。’时,捕象师受王教已,即乘王象往野林中。彼捕象师在野林中见大野象,见已捉系,着王象项。彼时王象将野象出在于露地,彼捕象师还诣刹利顶生王所,白曰:‘天王!已得野象,系在露地,随天王意。’刹利顶生王闻已告曰:‘善调象师!汝今可速调此野象,伏令善调象,善调已,还来白我。’于是善调象师受王教已,持极大杖,着右肩上,往野象所,以杖着地,系野象项,制乐野意,除野欲念,止野疲劳,令乐村邑,习爱人间,善调象师先与饮食。 “阿奇舍那!若彼野象从调象师初受饮食,善调象师便作是念:‘今此野象必得生活。所以者何?此野大象初受饮食。’若彼野象从调象师初受饮食者,善调象师则以柔软可爱言向,卧起、去来、取舍、屈申。若彼野象从调象师,则以柔软可爱言向,卧起、去来、取舍、屈申者,如是野象随调象师教。阿奇舍那!若彼野象从调象师随受教者,善调象师则缚前两脚、后脚、两䏶、两胁、尾脊、头额、耳、牙,及缚其鼻,使人捉钩,骑其头上,令众多人持刀、楯、槊、鉾、戟、斧、钺而在前立,善调象师手执锋鉾,在野象前而作是语:‘我今治汝,令不移动,治汝勿动摇。’若彼野象从调象师治不移动时,不举前脚,亦不动后脚,两䏶、两胁、尾脊、头额、耳、牙及鼻皆不动摇,如是野象随调象师住不移动。 “阿奇舍那!若彼野象随调象师不移动者,彼于尔时忍刀、楯、槊、鉾、戟、斧、钺、唤呼高声,若啸吹螺、击鼓、椎钟,皆能堪忍。若彼野象能堪忍者,彼于尔时调御、善调御,得上调御、得最上调御,上速疾、无上速疾,可中王乘,受食王廪,称说王象。 “如是。阿奇舍那!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于此世,天及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彼说法初妙、中妙、竟亦妙,有义有文,具足清净,显现梵行。彼所说法,居士子闻,居士子闻已,得信如来所说法。彼得信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阿奇舍那!尔时圣弟子出在露地,犹王野象,如是野象贪欲乐著者,谓在林中。阿奇舍那!如是天及人贪欲乐着,谓在五欲,色、声、香、味、触。如来初始御彼比丘:‘汝当护身及命清净,当护口、意及命清净。’ “若圣弟子护身及命清净,护口、意及命清净者,如来复调御比丘:‘汝当观内身如身,乃至观觉、心、法如法。’若圣弟子观内身如身,乃至观觉、心、法如法者,此四念处,谓在贤圣弟子心中,系缚其心,制乐家意,除家欲念,止家疲劳,令乐正法,修习圣戒。阿奇舍那!犹调象师受刹利顶生王教已,持极大杖,着右肩上,往野象所,以杖着地,系野象颈,制乐野意,除野欲念,止野疲劳,令乐村邑,习爱人间。如是,阿奇舍那!此四念处,谓在贤圣弟子心中,系缚其心,制乐家意,除家欲念,止家疲劳,令乐正法,修习圣戒。 “若圣弟子观内身如身,乃至观觉、心、法如法。彼如来复更调御比丘:‘汝当观内身如身,莫念欲相应念,乃至观觉、心、法如法,莫念非法相应念。’若圣弟子观内身如身,不念欲相应念,乃至观觉、心、法如法,不念非法相应念者,如是圣弟子随如来教。阿奇舍那!犹如野象从调象师,则以柔软可爱言向,卧起、去来、取舍、屈伸者,如是野象随调象师教。如是,阿奇舍那!若圣弟子观内身如身,不念欲相应念,乃至观觉、心、法如法,不念非法相应念,如是圣弟子随如来教。 “若圣弟子随如来教者,如来复更调御比丘:‘汝当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若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者,如是圣弟子则随如来住不移动。阿奇舍那!犹如野象从调象师治不移动时,不举前脚,亦不动后脚,两䏶、两胁、尾脊、头额、耳、牙及鼻皆不动摇,如是野象随调象师住不移动。如是,阿奇舍那!若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者,如是圣弟子则随如来住不移动。 “若圣弟子随如来住不移动者,彼于尔时则能堪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风日所逼,恶声、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诸疾极为苦痛,至命欲绝,诸不可乐皆能堪耐。阿奇舍那!犹如野象随调象师住不移动,彼于尔时忍刀、楯、槊、鉾、戟、斧、钺、唤呼高声,若啸吹螺、击鼓、椎钟,皆能堪忍。如是,阿奇舍那!若圣弟子随如来住不移动者,彼于尔时则能堪忍饥渴、寒热、蚊虻、蝇蚤、风日所逼,恶声、捶杖亦能忍之,身遇诸疾极为苦痛,至命欲绝,诸不可乐皆能堪耐。 “阿奇舍那!若圣弟子随如来能堪忍者,彼于尔时调御、善调御,得上调御、最上调御,得上息、最上息,除诸曲恶、恐怖、愚痴及谀谄,清净止尘,无垢无秽,可呼可请,可敬可重,实可供养,为一切天人良福田也。阿奇舍那!犹如野象能堪忍者,彼于尔时调御、善调御,得上调御、得最上调御,上速疾、无上速疾,可中王乘,受食王廪,称说王象。如是,阿奇舍那!若圣弟子随如来能堪忍者,彼于尔时调御、善调御,得上调御、最上调御,得上息,最上息,除诸曲恶、恐怖、愚痴及谀谄,清净止尘,无垢无秽,可呼可请,可敬可重,实可供养,为一切天人良福田也。 “阿奇舍那!少野象不调御死者,说不调御死,中、老野象不调御死者,说不调御死。阿奇舍那!少圣弟子不调御命终者,说不调御命终,中、老圣弟子不调御命终者,说不调御命终。阿奇舍那!少野象善调御死者,说善调御死,中、老野象善调死者,说善调御死。阿奇舍那!少圣弟子善调御命终者,说善调御命终,中、老圣弟子善调御命终者,说善调御命终。” 佛说如是。沙弥阿夷那和提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调御地经第七竟(二千八百九十一字)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二(八千六百八十二字)(第五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三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一九九)大品痴慧地经第八(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今为汝说愚痴法、智慧法,谛听,谛听,善思念之。”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云何愚痴法?愚痴人有三相愚痴标、愚痴像,谓成就愚痴人说愚痴也。云何为三?愚痴人思恶思、说恶说、作恶作,是以愚痴人说愚痴也。若愚痴人不思恶思,不说恶说,不作恶作者,不应愚痴人说愚痴也。以愚痴人思恶思、说恶说、作恶作故,是以愚痴人说愚痴也。彼愚痴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三种忧苦。云何愚痴人身心则受三种忧苦耶?愚痴人者,或有所行,或聚会坐,或在道巷,或在市中,或四衢头,说愚痴人相应事也。愚痴人者,杀生、不与取、行邪淫、妄言,乃至邪见,及成就余无量恶不善之法。若成就无量恶不善法者,他人见已,便说其恶。彼愚痴人闻已,便作是念:‘若成就无量恶不善之法,他人见已,说其恶者,我亦有是无量恶不善之法,若他知者,亦当说我恶。’是谓愚痴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第一忧苦。 “复次,彼愚痴人又见王人收捉罪人,种种苦治,谓截手、截足,并截手足,截耳、截鼻,并截耳鼻,或脔脔割,拔须、拔发,或拔须发,或着槛中衣裹火烧,或以沙壅草缠火𤋲,或内铁驴腹中,或着铁猪口中,或置铁虎口中烧,或安铜釜中,或着铁釜中煮,或段段截,或利叉刺,或以钩钩,或卧铁床以沸油浇,或坐铁臼以铁杵捣,或毒龙蜇,或以鞭鞭,或以杖挝,或以棒打,或活贯标头,或枭其首。彼愚痴人见已,便作是念:‘若成就无量恶不善法者,王知捉已,如是考治,我亦有是无量恶不善之法,若王知者,亦当苦治考我。’如是,是谓愚痴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第二忧苦。 “复次,彼愚痴人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若时疾病受苦,或坐卧床,或坐卧榻,或坐卧地,身生极苦甚苦,乃至命欲断。彼所有身恶行,口、意恶行,彼于尔时悬向在上,犹如晡时,日下高山,影悬向在地,如是彼所有身恶行,口、意恶行,彼于尔时悬向在上。彼作是念:‘此是我身恶行,口、意恶行,悬向在上。我于本时不作福、多作恶,若有处作恶者,凶暴作无理事,不作福、不作善、不作恐怖,所归命、所依怙,我至彼恶处。’从是生悔,生悔已,不贤死,不善命终。是谓愚痴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第三忧苦。 “复次,彼愚痴人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既生彼已,受于苦报,一向不可爱、不可乐、意不可念,若作是说:‘一向不可爱、不可乐、意不可念者,是说地狱。所以者何?彼地狱者,一向不可爱、不可乐、意不可念。’” 尔时,有一比丘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地狱苦云何?” 世尊答曰:“比丘!地狱不可尽说,所谓地狱苦。比丘!但地狱苦唯有苦。” 比丘复问曰:“世尊!可得以喻现其义也。” 世尊答曰:“亦可以喻现其义也。比丘!犹如王人收贼,送诣刹利顶生王所,白曰:‘天王!此贼人有罪,愿天王治。’刹利顶生王告曰:‘汝等将去治此人罪,朝以百矛刺。’王人受教,便将去治,朝以百矛刺,彼人故活。刹利顶生王问曰:‘彼人云何?’王人答曰:‘天王!彼人故活。’刹利顶生王复告曰:‘汝等去!日中复以百矛刺。’王人受教,日中复以百矛刺,彼人故活。刹利顶生王复问曰:‘彼人云何?’王人答曰:‘天王!彼人故活。’刹利顶生王复告曰:‘汝等去!日西复以百矛刺。’王人受教,日西复以百矛刺,彼人故活,然彼人身一切穿决破碎坏尽,无一处完,至如钱孔。刹利顶生王复问曰:‘彼人云何?’王人答曰:‘天王!彼人故活,然彼身一切穿决破碎坏尽,无一处完,至如钱孔。’比丘!于意云何?若彼人一日被三百矛刺,彼人因是身心受恼极忧苦耶?” 比丘答曰:“世尊!被一矛刺,尚受极苦,况复一日受三百矛刺,彼人身心岂不受恼极忧苦也?” 于是,世尊手取石子,犹如小豆,告曰:“比丘!汝见我手取此石子,如小豆耶?” 比丘答曰:“见也。世尊!” 世尊复问曰:“比丘!于意云何?我取石子,犹如小豆,比雪山王,何者为大?” 比丘答曰:“世尊手取石子,犹如小豆,比雪山王,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不相及,不可数、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但雪山王极大甚大。” 世尊告曰:“比丘!若我取石子,犹如小豆,比雪山王,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不相及,不可数、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但雪山王极大甚大。如是,比丘!若此人一日被三百矛刺,彼因缘此,身心受恼极重忧苦,比地狱苦,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不相及,不可数、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但地狱中极苦甚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则以铁斧洞然俱炽,斫治其身,或作八楞,或为六楞,或为四方,或令团圆,或高或下,或好或恶。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则以铁釿洞然俱炽,斫治其身,或作八楞,或为六楞,或为四方,或令团圆,或高或下,或好或恶。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则以铁枪洞然俱炽,强令坐上,便以铁钳钳开其口,则以铁丸洞然俱炽,着其口中,烧唇烧舌,烧龂烧咽,烧心烧胃,从身下出。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则以铁锵洞然俱炽,令强坐上,便以铁钳钳开其口,则以融铜灌其口中,烧唇烧舌,烧龂烧咽,烧心烧胃,从身下出。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则以铁地洞然俱炽,令仰向卧,挓五缚治,两手两足以铁钉钉,以一铁钉别钉其腹。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则以铁地洞然俱炽,令其伏地,从口出舌,以百钉张无皱无缩,犹如牛皮以百钉张无皱无缩。如是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则以铁地洞然俱炽,令其伏地,从口出舌,以百钉张无皱无缩。彼如是考治者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以手捉其头皮剥下至足,从足剥皮上至其头,则以铁车洞然俱炽,以缚着车,便于铁地洞然俱炽,牵挽往来。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以火洞然俱炽,使扬扑地,复使手取,自灌其身。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以火山洞然俱炽,令其上下,彼若下足,其皮肉血即便烧尽,若举足时,其皮肉血还生如故。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以大铁釜洞然俱炽,倒举其身,足上头下,以着釜中,彼于其中,或上或下,或至方维,自体沫出,还煮其身,犹如大豆、小豆、蕴豆、苦豆、芥子着多水釜中,下极然火,彼豆于中,或上或下,或至方维,自沫缠煮。如是众生生地狱中,既生彼已,狱卒手捉,以大铁釜洞然俱炽,倒举其身,足上头下,以着釜中,彼于其中,或上或下,或至方维,自体沫出,还煮其身。彼如是考治苦痛逼迫,岁数甚多,乃至百千,受无量苦,极重甚苦,终不得死,要当至恶不善业尽,是谓地狱苦。 “比丘!云何地狱苦?彼地狱中有狱,名六更乐,若众生生彼中,既生彼已,若眼见色,不喜不可,非是喜可,意不润爱,非是润爱,意不善乐,非是善乐,耳所闻声、鼻所嗅香、舌所尝味、身所觉触、意所知法,不喜不可,非是喜可,意不润爱,非是润爱,意不善乐,非是善乐,是谓地狱苦。 “比丘!我为汝等无量方便说彼地狱,说地狱事,然此地狱苦不可具说,但地狱唯有苦。比丘!若愚痴人或时从地狱出,生畜生者,畜生亦甚苦。” “比丘!云何畜生苦?若众生生畜生中,谓彼闇冥中生,闇冥中长,闇冥中死,彼为云何?谓地生虫。愚痴人者,以本时贪着食味,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畜生中,谓闇冥中生,闇冥中长,闇冥中死,是谓畜生苦。 “比丘!云何畜生苦?若众生生畜生中,谓身中生,身中长,身中死。彼为云何?谓名疮虫。愚痴人者,以本时贪着食味,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畜生中,谓身中生,身中长,身中死,是谓畜生苦。 “比丘!云何畜生苦?若众生生畜生中,谓水中生,水中长,水中死。彼为云何?谓鱼、摩竭鱼、龟、鼍、婆留尼、提鼻、提鼻伽罗、提鼻伽罗。愚痴人者,以本时贪着食味,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畜生中,谓水中生,水中长,水中死,是谓畜生苦。 “比丘!云何畜生苦?若众生生畜生中,谓齿啮者生草树木食。彼为云何?谓象、马、骆驼、牛、驴、鹿、水牛及猪。愚痴人者,以本时贪着食味,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畜生中,谓齿啮生草树木食,是谓畜生苦。 “比丘!云何畜生苦?若众生生畜生中,谓彼闻人大小便气,即走往趣彼,食彼食,犹如男女闻饮食香,即便往趣彼,如是说彼食彼食。如是,比丘!若众生生畜生中,谓彼闻人大小便气,即走往趣彼,食彼食。彼为云何?谓鸡、猪、狗、豺、乌、拘楼罗、拘棱迦。愚痴人者,以本时贪着食味,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生畜生中,谓食屎不净,是谓畜生苦。 “比丘!我为汝等无量方便说彼畜生,说畜生事,然此畜生苦不可具说,但畜生唯有苦。 “比丘!若愚痴人从畜生出,还生为人,极大甚难。所以者何?彼畜生中不行仁义,不行礼法,不行妙善,彼畜生者更相食啖,强者食弱,大者食小。比丘!犹如此地,满其中水,有一瞎龟,寿命无量百千之岁,彼水上有小轻木板,唯有一孔,为风所吹。比丘!于意云何?彼瞎龟头宁得入此小轻木板一孔中耶?” 比丘答曰:“世尊!或可得入,但久久甚难。” 世尊告曰:“比丘!或时瞎龟过百年已,从东方来而一举头,彼小木板唯有一孔,为东风吹移至南方。或时瞎龟过百年已,从南方来而一举头,彼一孔板为南风吹移至西方。或时瞎龟过百年已,从西方来而一举头,彼一孔板为西风吹移至北方。或时瞎龟从北方来而一举头,彼一孔板为北风吹随至诸方。比丘!于意云何?彼瞎龟头宁得入此一孔板耶?” 比丘答曰:“世尊!或可得入,但久久甚难。” “比丘!如是彼愚痴人从畜生出,还生为人,亦复甚难。所以者何?彼畜生中不行仁义,不行礼法,不行妙善,彼畜生者更相食啖,强者食弱,大者食小。比丘!若愚痴人或时从畜生出,还生为人,彼若有家,小姓下贱,弊恶贫穷,少有饮食,谓得食甚难。彼为云何?谓狱卒家、工师家、巧手家、陶师家,如是比余下贱家,弊恶贫穷,少有饮食,谓得食甚难。生如是家,既生彼已,或瞎或跛,或臂肘短,或身伛曲,或用左手,恶色羊面,丑陋短寿,为他所使,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还至恶处,生地狱中。 “犹如二人而共博戏,彼有一人始取如是行,便失奴婢及失妻子,复取己身倒悬烟屋中,彼作是念:‘我不食不饮,然我始取如是行。’便失奴婢及失妻子,复取己身倒悬烟屋中。比丘!此行甚少,失奴婢、失妻子,复取己身倒悬烟屋中。比丘!谓此行所可行,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彼行身恶行,行口、意恶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还至恶处,生地狱中。比丘!此诸行最不可爱,实不可乐,非意所念。比丘!非为具足说愚痴法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为具足说愚痴法也。” 世尊告曰:“云何智慧法?彼智慧人有三相智慧标智慧像,谓成就智慧人说智慧也。云何为三?智慧人者,思善思、说善说、作善作,是以智慧人说智慧也。若智慧人不思善思,不说善说,不作善作者,不应智慧人说智慧也。以智慧人思善思、说善说、作善作故,是智慧人说智慧也。智慧人者,于现法中,身心则受三种喜乐。云何智慧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三种喜乐也?智慧人者,或有所行,或聚会坐,或在道巷,或在市中,或四衢头,说智慧人相应事也。智慧人者,断杀、离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断邪见得正见,及成就余无量善法。若成就无量善法者,他人见已,便称誉之。彼智慧人闻已,便作是念:‘若成就无量善法,他人见已称誉者,我亦有是无量善法,若他知者,亦当称誉我。’是谓智慧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第一喜乐。 “复次,彼智慧人又见王人种种治贼,谓截手、截足,并截手足,截耳、截鼻,并截耳鼻,或脔脔割,拔须、拔发,或拔须发,或着槛中衣裹火烧,或以沙壅草缠火𤋲,或内铁驴腹中,或着铁猪口中,或置铁虎口中烧,或安铜釜中,或着铁釜中煮,或段段截,或利叉刺,或以钩钩,或卧铁床以沸油浇,或坐铁臼以铁杵捣,或毒龙蜇,或以鞭鞭,或以杖挝,或以棒打,或活贯摽头,或枭其首。彼智慧人见已,便作是念:‘若成就无量恶不善法者,王知捉已,如是考治。我无是无量恶不善之法,若王知者,终不如是苦治于我。’是谓智慧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第二喜乐。 “复次,彼智慧人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彼若时疾病,或坐卧床,或坐卧榻,或坐卧地,或身生极苦甚重苦,乃至命欲断。彼所有身妙行,口、意妙行,彼于尔时悬向在上,犹如晡时,日下高山,影悬向在地,如是彼所有身妙行,口、意妙行,彼于尔时悬向在上。彼作是念:‘此是我身妙行,口、意妙行,悬向在上,我于本时不作恶、多作福。若有处不作恶者,不凶暴,不作无理事,作福、作善、作恐怖,所归命、所依怙,我至彼善处。而不生悔,不生悔已,贤死善命终。’是谓智慧人于现法中,身心则受第三喜乐。 “复次,彼智慧人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彼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上生天中。既生彼已,受于乐报,一向可爱、一向可乐而意可念,若作是念:‘一向可爱、一向可乐而意可念者,是说善处。所以者何?彼善处者,一向可爱,一向可乐而意可念。’” 尔时,有一比丘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善处乐云何?” 世尊答曰:“比丘!善处不可尽说,所谓善处乐,但善处唯有乐。” 比丘复问曰:“世尊!可得以喻现其义耶?” 世尊答曰:“亦可以喻现其义也。犹如转轮王成就七宝、四种人如意足。比丘!于意云何?彼转轮王成就七宝、四种人如意足,彼因是身心受极喜乐耶?” 比丘答曰:“世尊!成就一宝、一人如意足,尚受极喜乐,况复转轮王成就七宝、四种人如意足,非为受极喜乐耶?” 于是,世尊手取石子,犹如小豆,告曰:“比丘!汝见我手取此石子如小豆耶?” 比丘答曰:“见也。世尊!” 世尊复问曰:“比丘!于意云何?我取石子,犹如小豆,比雪山王,何者为大?” 比丘答曰:“世尊手取石子,犹如小豆,比雪山王,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不相及,不可数、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但雪山王极大甚大。” 世尊告曰:“比丘!若我取石子,犹如小豆,比雪山王,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不相及,不可数、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但雪山王极大甚大。如是,比丘!若转轮王成就七宝、四种人如意足,彼人身心受极喜乐,比诸天乐,百倍、千倍、百千万倍,终不相及,不可数、不可算,不可譬喻、不可比方,所谓善处乐但善处唯有乐。 “比丘!云何善处乐?彼有善处,名六更乐。若众生生彼中,既生彼已,若眼见色,意所喜可,彼是喜可,意所润爱,彼是润爱,意所善乐,彼是善乐。耳所闻声、鼻所嗅香、舌所尝味、身所觉触、意所知法,意所喜可,彼是喜可,意所润爱,彼是润爱,意所善乐,彼是善乐,是谓善处乐。比丘!我为汝等无量方便,说彼善处说善处事,然此善处乐不可具说,但善处唯有乐。 “比丘!若智慧人或时从善处来,下生人间。若有家者,极大富乐,钱财无量,多诸畜牧,封户、食邑、米谷丰溢,及若干种诸生活具,彼为云何?谓刹利大长者家、梵志大长者家、居士大长者家,及余极大富乐,钱财无量,多诸畜牧,封户、食邑、米谷丰溢,及若干种诸生活具。生如是家,端正可爱,众人敬顺,极有名誉,有大威德,多人所爱,多人所念,彼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彼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还至善处,生于天中。 “犹如二人而共博戏,彼有一人始求取如是行,多得钱财,彼作是念:‘我不田作,然我始取如是行,多得钱财。’比丘!此行甚少,谓多得钱财。比丘!谓此所行,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彼行身妙行,行口、意妙行已,因此缘此,身坏命终,还至善处,生于天中。比丘!此诸行,是行最可爱、最可乐、最可意所念。比丘!非为具足说智慧人法耶?” 比丘白曰:“唯然。世尊!为具足说智慧人法。” 世尊告曰:“是谓愚痴人法、智慧人法,汝等应当知愚痴人法、智慧人法,知愚痴人法、智慧人法已,舍愚痴人法,取智慧人法,当如是学。”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痴慧地经第八竟(五千六百三十八字)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三(五千六百三十八字)(第五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四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二○○)大品阿梨吒经第九(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阿梨吒比丘本伽陀婆梨,生如是恶见:“我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诸比丘闻已,往至阿梨吒比丘所,问曰:“阿梨吒!汝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耶?’” 时,阿梨吒答曰:“诸贤!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 诸比丘诃阿梨吒曰:“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亦不如是说。阿梨吒!欲有障碍,世尊无量方便说欲有障碍。阿梨吒!汝可速舍此恶见也。” 阿梨吒比丘为诸比丘所诃已,如此恶见其强力执,而一向说:“此是真实,余者虚妄。”如是再三。 众多比丘不能令阿梨吒比丘舍此恶见,从坐起去,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阿梨吒比丘生如是恶见:‘我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世尊!我等闻已,往诣阿梨吒比丘所,问曰:‘阿梨吒!汝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耶?’”’阿梨吒比丘答我等曰:‘诸贤!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世尊!我等诃曰:‘阿梨吒!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亦不如是说。阿梨吒!欲有障碍,世尊无量方便说欲有障碍。阿梨吒!汝可速舍此恶见。’我等诃已,如此恶见其强力执,而一向说:‘此是真实,余者虚妄。’如是再三。世尊!如我等不能令阿梨吒比丘舍此恶见,从坐起去。”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汝往阿梨吒比丘所,作如是语:‘世尊呼汝!’” 于是,一比丘受世尊教,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至阿梨吒比丘所,即语彼曰:“世尊呼汝!”阿梨吒比丘即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阿梨吒!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耶?’” 阿梨吒答曰:“世尊!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 世尊诃曰:“阿梨吒!汝云何知我如是说法?汝从何口闻我如是说法?汝愚痴人!我不一向说,汝一向说耶?汝愚痴人!闻诸比丘共诃,汝时应如法答:‘我今当问诸比丘也。’” 于是,世尊问诸比丘:“汝等亦如是知我如是说法:‘行欲者无障碍。’耶?” 时,诸比丘答曰:“不也。” 世尊问曰:“汝等云何知我说法?” 诸比丘答曰:“我等知世尊如是说法:‘欲有障碍。’世尊说欲有障碍也。欲如骨锁,世尊说欲如骨锁也。欲如肉脔,世尊说欲如肉脔也。欲如把炬,世尊说欲如把炬也。欲如火坑,世尊说欲如火坑也。欲如毒蛇,世尊说欲如毒蛇也。欲如梦,世尊说欲如梦也。欲如假借,世尊说欲如假借也。欲如树果,世尊说欲如树果也。我等知世尊如是说法。”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诸比丘!汝等知我如是说法。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欲有障碍。’我说欲有障碍。欲如骨锁,我说欲如骨锁。欲如肉脔,我说欲如肉脔。欲如把炬,我说欲如把炬。欲如火坑,我说欲如火坑。欲如毒蛇,我说欲如毒蛇。欲如梦,我说欲如梦。欲如假借,我说欲如假借。欲如树果,我说欲如树果。”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汝等知我如是说法。然此阿梨吒愚痴之人,颠倒受解义及文也。彼因自颠倒受解故,诬谤于我,为自伤害,有犯有罪,诸智梵行者所不喜也,而得大罪。汝愚痴人!知有此恶不善处也。” 于是,阿梨吒比丘为世尊面诃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于是,世尊面诃责数阿梨吒比丘已,告诸比丘:“若我所说法尽具解义者,当如是受持。若我所说法不尽具解义者,便当问我及诸智梵行者。所以者何?或有痴人,颠倒受解义及文也,彼因自颠倒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谓正经、歌咏、记说、偈他、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彼诤知此义,不受解脱知此义,彼所为知此法,不得此义,但受极苦,唐自疲劳。所以者何?彼以颠倒受解法故。 “譬若如人,欲得捉蛇,便行求蛇。彼求蛇时,行野林间,见极大蛇,便前以手捉其腰中,蛇回举头,或蜇手足及余支节。彼人所为求取捉蛇,不得此义,但受极苦,唐自疲劳。所以者何?以不善解取蛇法故。如是或有痴人,颠倒受解义及文也,彼因自颠倒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谓正经、歌咏、记说、偈他、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彼诤知此义,不受解脱知此义,彼所为知此法,不得此义,但受极苦,唐自疲劳。所以者何?彼以颠倒受解法故。 “或有族姓子,不颠倒善受解义及文,彼因不颠倒善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谓正经、歌咏、记说、偈他、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彼不诤知此义,唯受解脱知此义,彼所为知此法,得此义,不受极苦,亦不疲劳。所以者何?以不颠倒受解法故。 “譬若如人,欲得捉蛇,便行求蛇。彼求蛇时,手执铁杖,行野林间,见极大蛇,先以铁杖押彼蛇顶,手捉其头,彼蛇虽反尾回,或缠手足及余支节,然不能蜇。彼人所为求取捉蛇,而得此义,不受极苦,亦不疲劳。所以者何?彼以善解取蛇法故。如是或有族姓子,不颠倒善受解义及文,彼因不颠倒善受解故,如是如是知彼法,谓正经、歌咏、记说、偈他、因缘、撰录、本起、此说、生处、广解、未曾有法及说义,彼不诤知此义,唯受解脱知此义。彼所为知此法,得此义,不受极苦,亦不疲劳。所以者何?以不颠倒受解法故。我为汝等长夜说筏喻法,欲令弃舍,不欲令受故。 “云何我为汝等长夜说筏喻法,欲令弃舍,不欲令受?犹如山水甚深极广,长流驶疾,多有所漂,其中无舡,亦无桥梁。或有人来,而于彼岸有事欲度,彼求度时,而作是念:‘今此山水甚深极广,长流驶疾,多有所漂,其中无舡亦无桥梁而可度者,我于彼岸有事欲度,当以何方便,令我安隐至彼岸耶?’复作是念:‘我今宁可于此岸边收聚草木,缚作椑筏,乘之而度。’彼便岸边收聚草木,缚作椑筏,乘之而度,安隐至彼。便作是念:‘今我此筏多有所益,乘此筏已,令我安隐,从彼岸来,度至此岸,我今宁可以着右肩或头戴去。’彼便以筏着右肩上或头戴去。于意云何?彼作如是竟,能为筏有所益耶?” 时,诸比丘答曰:“不也。” 世尊告曰:“彼人云何为筏所作能有益耶?彼人作是念:‘今我此筏多有所益,乘此筏已,令我安隐,从彼岸来,度至此岸。我今宁可更以此筏还着水中,或着岸边而舍去耶?’彼人便以此筏还着水中,或着岸边舍之而去。于意云何?彼作如是,为筏所作能有益耶?” 时,诸比丘答曰:“益也。” 世尊告曰:“如是。我为汝等长夜说筏喻法,欲令弃舍,不欲令受。若汝等知我长夜说筏喻法者,当以舍是法,况非法耶? “复次,有六见处。云何为六?比丘者,所有色,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精或粗,或妙或不妙,或近或远,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所有觉、所有想、所有此见非我有,我非彼有,我当无,我当不有,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所有此见,若见闻识知,所得所观,意所思念,从此世至彼世,从彼世至此世,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所有此见,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当后世有,常不变易,恒不磨灭法,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 于是,有一比丘从坐而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颇有因内有恐怖耶?”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复问曰:“世尊!云何因内有恐怖耶?” 世尊答曰:“比丘者,如是见、如是说,彼或昔时无,设有我不得。彼如是见、如是说,忧戚烦劳,啼哭椎胸而发狂痴。比丘!如是因内有恐怖也。” 比丘叹世尊已,复问曰:“世尊!颇有因内无恐怖也。”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复问曰:“世尊!云何因内无恐怖也?” 世尊答曰:“比丘者,不如是见、不如是说,彼或昔时无,设有我不得。彼不如是见、不如是说,不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比丘!如是因内无恐怖也。” 比丘叹世尊已,复问曰:“世尊!颇有因外有恐怖也?”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复问曰:“世尊!云何因外有恐怖也?” 世尊答曰:“比丘者,如是见、如是说,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当后世有。彼如是见、如是说,或遇如来,或遇如来弟子,聪明智慧而善言语,成就智慧。彼或如来,或如来弟子,灭一切自身故说法,舍离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灭慢使故说法,彼或如来,或如来弟子,灭一切自身故说法,舍离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灭慢使故说法时,忧戚烦劳,啼哭椎胸而发狂痴,如是说,我断坏不复有。所以者何?彼比丘所谓长夜不可爱、不可乐、不可意念,比丘多行彼便忧戚烦劳,啼哭椎胸而发狂痴。比丘!如是因外有恐怖也。” 比丘叹世尊已,复问曰:“世尊!颇有因外无恐怖耶?” 世尊答曰:“有也。” 比丘复问曰:“世尊!云何因外无恐怖耶?” 世尊答曰:“比丘者,不如是见、不如是说,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当后世有。彼不如是见、不如是说,或遇如来,或遇如来弟子,聪明智慧而善言语,成就智慧。彼或如来,或如来弟子,灭一切自身故说法,舍离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灭慢使故说法,彼或如来,或如来弟子,灭一切自身故说法,舍离一切漏、一切我、我所作,灭慢使故说法时,不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不如是说,我断坏不复有。所以者何?彼比丘所谓长夜可爱、可乐、可意念,比丘多行彼便不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比丘!如是因外无恐怖也。” 尔时,比丘叹世尊曰:“善哉!善哉!”叹善哉已,闻佛所说,善受持诵,则便默然。 于是,世尊叹诸比丘曰:“善哉!善哉!比丘受如是所可受,受已,不生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汝等见所受所可受,不生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汝等依如是见所可依,见已,不生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汝等见依如是见所可依,见已,不生忧戚,不烦劳,不啼哭,不椎胸,不发狂痴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汝等受如是身,所有身常住不变易、不磨灭法。汝等见受如是身所可受身已,常住不变易、不磨灭法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所谓因神故有我,无神见无我,是为神、神所有,不可得、不可施设,及心中有见处、结着、诸使亦不可得,不可施设。比丘!非为具足说见及见所相续,犹如阿梨吒比丘本为伽陀婆利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为具足说见及见所相续,犹如阿梨吒比丘本为伽陀婆梨。” “复次,有六见处。云何为六?比丘者,所有色,过去、未来、现在,或内或外,或精或粗,或妙或不妙,或近或远,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所有觉行、有想、所有此见,非我有,我非彼有,彼当无我,当不有,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所有此见,若见闻识知,所得所观,意所思念,从此世至彼世,从彼世至此世,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所有此见,此是神,此是世,此是我,我当后世有,常不变易,恒不磨灭法,彼一切非我有,我非彼有,亦非是神。如是慧观,知其如真。 “所有比丘,此六见处不见是神,亦不见神所有,彼如是不见已,便不受此世,不受此世已,便无恐怖,因不恐怖已,便得般涅槃,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谓比丘度堑、过堑、破墎、无门、圣智慧镜。云何比丘度堑耶?无明堑已尽已知,拔绝根本,打破不复当生,如是比丘得度堑也。云何比丘过堑耶?有爱已尽已知,拔绝根本,打破不复当生,如是比丘得过堑也。云何比丘破墎耶?无穷生死已尽已知,拔绝根本,打破不复当生,如是比丘得破墎也。云何比丘无门耶?五下分结已尽已知,拔绝根本,打破不复当生,如是比丘得无门也。云何比丘圣智慧镜?我慢已尽已知,拔绝根本,打破不复当生,如是比丘圣智慧镜。是谓比丘度堑、过堑、破墎、无门、圣智慧镜。 “如是正解脱如来,有因提罗及天伊沙那,有梵及眷属,彼求不能得如来所依识,如来是梵,如来是冷,如来不烦热,如来是不异。我如是说:‘诸沙门、梵志诬谤我,虚妄言、不真实,沙门瞿昙御无所施设,彼实有众生,施设断灭坏,若此中无我不说,彼如来于现法中说无忧。若有他人骂詈如来,挝打如来,瞋恚责数者,如来因彼处不瞋恚、不憎嫉,终无害心。’若人骂詈如来,挝打、瞋恚责数时,如来意云何?如来作是念:‘若我本所作、本所造者,因彼致此。’言然骂詈如来,挝打、瞋恚责数者,如来作是意。若有他人恭敬如来,供养礼事尊重者,如来因此不以为悦,不以为欢喜,心不以为乐。若他人恭敬如来,供养礼事尊重者,如来意云何?如来作是念:‘若我今所知所断,因彼致此。’若有他人恭敬如来,供养礼事尊重者,如来作是意。” 于是,世尊告诸比丘:“若有他人骂詈汝等,挝打、瞋恚责数者,若有恭敬供养、礼事尊重者,汝等因此亦当莫瞋恚憎嫉,莫起害心,亦莫欢悦欢喜,亦莫心乐。所以者何?我等无神、无神所有,犹如今此胜林门外燥草枯木,或有他人持去火烧,随意所用,于意云何?彼燥草枯木颇作是念:‘他人持我去火烧,随意所用耶?’” 诸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如是,若有他人骂詈汝等,挝打、瞋恚责数者,若有恭敬供养、礼事尊重者,汝因此亦当莫瞋恚憎嫉,莫起害心,亦莫欢悦欢喜,亦莫心乐。所以者何?我等无神、无神所有,有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若正智慧解脱命终者,彼不施设有无穷,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若有五下分结尽而命终者,生于彼间,便般涅槃,得不退法,不还此世。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彼三结已尽,淫怒痴薄,得一往来天上人间,一往来已,便得苦边。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彼三结已尽,得须陀洹,不堕恶法,定趣正觉,极七往来天上人间,七往来已,便得苦边。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如是我法善说,发露广布,无有空缺,流布宣传,乃至天人。若有信乐于我而命终者,皆生善处,如上有余。”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阿梨吒经第九竟(四千五百七十字) (二○一)中阿含大品𠻬帝经第十(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𠻬帝比丘鸡和哆子生如是恶见:“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诸比丘闻已,往至𠻬帝比丘所,问曰:“𠻬帝!汝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耶?”’” 𠻬帝比丘答曰:“诸贤!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 时,诸比丘诃𠻬帝比丘曰:“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亦不如是说。𠻬帝比丘!今此识,因缘故起,世尊无量方便说识因缘故起,有缘则生,无缘则灭。𠻬帝比丘!汝可速舍此恶见也。” 𠻬帝比丘为诸比丘所诃已,如此恶见其强力执,而一向说:“此是真实,余者虚妄。”如是再三。 众多比丘不能令𠻬帝比丘舍此恶见,从坐起去,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白曰:“世尊!𠻬帝比丘生如是恶见:‘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世尊!我等闻已,往诣𠻬帝比丘所,问曰:‘𠻬帝!汝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也。’”’𠻬帝比丘答我等曰:‘诸贤!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世尊!我等诃曰:‘𠻬帝比丘!汝莫作是说,莫诬谤世尊,诬谤世尊者不善,世尊亦不如是说。𠻬帝比丘!今此识,因缘故起,世尊无量方便说识因缘故起,识有缘则生,无缘则灭。𠻬帝比丘!汝可速舍此恶见也。’我等诃已,如此恶见其强力执,而一向说:‘此是真实,余者虚妄。’如是再三。世尊!如我等不能令𠻬帝比丘舍此恶见,从坐起去。” 世尊闻已,告一比丘:“汝往𠻬帝比丘所,作如是语:‘世尊呼汝!’” 于是,一比丘受世尊教,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至𠻬帝比丘所,即语彼曰:“世尊呼汝!”𠻬帝比丘即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汝实如是说:‘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也。”’” 𠻬帝比丘答曰:“世尊!我实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也。’” 世尊问曰:“何者识耶?” 𠻬帝比丘答曰:“世尊!谓此识说、觉、作、教作、起、等起,谓彼作善恶业而受报也。” 世尊呵曰:“𠻬帝!汝云何知我如是说法?汝从何口闻我如是说法?汝愚痴人!我不一向说,汝一向说耶?汝愚痴人!闻诸比丘共诃汝时,应如法答:‘我今当问诸比丘也。’” 于是,世尊问诸比丘:“汝等亦如是知我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耶?’” 时,诸比丘答曰:“不也。” 世尊问曰:“汝等云何知我说法?” 诸比丘答曰:“我等知世尊如是说法,识因缘故起,世尊说识因缘故起,识有缘则生,无缘则灭,我等知世尊如是说法。”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诸比丘!汝等知我如是说法。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识因缘故起,我说识因缘故起,识有缘则生,无缘则灭,识随所缘生,即彼缘。说缘眼色生识,生识已说眼识,如是耳、鼻、舌、身,意法生识,生识已说意识。犹若如火,随所缘生,即彼缘,说缘木生火,说木火也。缘草粪聚火,说草粪聚火。如是识随所缘生,即彼缘,说缘眼色生识,生识已说眼识。如是耳、鼻、舌、身,缘意法生识,生识已说意识。”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汝等知我如是说法。然此𠻬帝比丘愚痴之人,颠倒受解义及文也。彼因自颠倒受解故,诬谤于我,为自伤害,有犯有罪,诸智梵行者所不喜也,而得大罪。汝愚痴人!知有此恶不善处耶?” 于是,𠻬帝比丘为世尊面呵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于是,世尊面呵𠻬帝比丘已,告诸比丘:“我当为汝说法究竟,无烦无热,恒有不变,诸智慧观如是,谛听,谛听,善思念之。”时,诸比丘受教而听。 佛言:“真说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真说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灭已,所有真彼亦灭法,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真说已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真说已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灭已,所有真彼亦灭法,已见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真说无有疑惑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真说无有疑惑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灭已,所有真彼亦灭法,无有疑惑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告曰:“真说如是,慧见如真,所有疑惑彼灭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真说如是,慧见如真,所有疑惑彼灭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灭已,所有真彼亦灭法,如是慧见如真,所有疑惑彼灭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真说已无疑惑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真说已无疑惑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告曰:“如来已灭,所有真彼亦灭法,已无疑惑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谓我此见如是清净,着彼、惜彼、守彼,不欲令舍者,汝等知我长夜说筏喻法,知已所塞流开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谓我此见如是清净,不着彼、不惜彼、不守彼,欲令舍者,汝等知我长夜说筏喻法,知已所塞流开耶?” 比丘答曰:“唯然。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有异学来问汝等:‘贤者!汝等若有如是清净见,彼何义、何为、何功德?’汝等云何答耶?” 比丘答曰:“世尊!若有异学来问我:‘贤者!汝等若有如是清净见,彼何义、何为、何功德?’者,我等当如是答:‘诸贤!为厌义,为无欲义,为见知如真义故。’世尊!若异学来问我者,我等当如是答。”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异学来问汝,汝等应如是答。所以者何?此所说观,一曰抟食粗细,二曰更乐,三曰意念,四曰识也。此四食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彼四食者,因爱、习爱,从爱而生,由爱有也。爱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爱者,因觉、习觉,从觉而生,由觉有也。觉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觉者,因更乐、习更乐,从更乐生,由更乐有也。更乐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更乐者,因六处、习六处,从六处生,由六处有也。六处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六处者,因名色、习名色,从名色生,由名色有也。名色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名色者,因识习识,从识而生,由识有也。识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识者,因行、习行,从行而生,由行有也。行何因、何习?从何而生?由何有耶?行者,因无明、习无明,从无明生,由无明有也。 “是为缘无明有行,缘行有识,缘识有名色,缘名色有六处,缘六处有更乐,缘更乐有觉,缘觉有爱,缘爱有受,缘受有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如是此等大苦阴生。缘生有老死,此说缘生有老死,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生有老死,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生有老死也。” “缘有有生,此说缘有有生,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有有生,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有有生耶。” “缘受有有,此说缘受有有,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受有有,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受有有也。” “缘爱有受,此说缘爱有受,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爱有受,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爱有受也。” “缘觉有爱,此说缘觉有爱,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觉有爱,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觉有爱也。” “缘更乐有觉,此说缘更乐有觉,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更乐有觉,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更乐有觉也。” “缘六处有更乐,此说缘六处有更乐,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六处有更乐,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六处有更乐也。” “缘名色有六处,此说缘名色有六处,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名色有六处,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名色有六处也。” “缘识有名色,此说缘识有名色,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识有名色,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识有名色也。” “缘行有识,此说缘行有识,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行有识,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行有识也。” “缘无明有行,此说缘无明有行,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缘无明有行,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缘无明有行也。是为缘无明有行,缘行有识,缘识有名色,缘名色有六处,缘六处有更乐,缘更乐有觉,缘觉有爱,缘爱有受,缘受有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生,如是此淳大苦阴生。”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比丘!汝等如是说。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缘无明有行,缘行有识,缘识有名色,缘名色有六处,缘六处有更乐,缘更乐有觉,缘觉有爱,缘爱有受,缘受有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生,如是此淳大苦阴生。生灭则老死灭,此说生灭则老死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生灭则老死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生灭则老死灭也。” “有灭则生灭,此说有灭则生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有灭则生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有灭则生灭也。” “受灭则有灭也,此说受灭则有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受灭则有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受灭则有灭也。” “爱灭则受灭,此说爱灭则受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爱灭则受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爱灭则受灭也。” “觉灭则爱灭,此说觉灭则爱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觉灭则爱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觉灭则爱灭也。” “更乐灭则觉灭,此说更乐灭则觉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更乐灭则觉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更乐灭则觉灭也。” “六处灭则更乐灭,此说六处灭则更乐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六处灭则更乐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六处灭则更乐灭也。” “名色灭则六处灭,此说名色灭则六处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名色灭则六处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名色灭则六处灭也。” “识灭则名色灭,此说识灭则名色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识灭则名色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识灭则名色灭也。” “行灭则识灭,此说行灭则识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行灭则识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行灭则识灭也。” “无明灭则行灭,此说无明灭则行灭,于汝等意云何?” 比丘答曰:“世尊!无明灭则行灭,我等意如是。所以者何?无明灭则行灭也。是为无明灭则行灭,行灭则识灭,识灭则名色灭,名色灭则六处灭,六处灭则更乐灭,更乐灭则觉灭,觉灭则爱灭,爱灭则受灭,受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灭,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灭,如是此淳大苦阴灭。”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比丘!汝等如是说。所以者何?我亦如是说,无明灭则行灭,行灭则识灭,识灭则名色灭,名色灭则六处灭,六处灭则更乐灭,更乐灭则觉灭,觉灭则爱灭,爱灭则受灭,受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灭,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灭,如是此淳大苦阴灭。”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于过去作是念:‘我过去时有,我过去时无。云何过去时有?何由过去时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于未来作是念:‘我未来当有,我未来当无。云何未来有?何由未来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于内有疑惑,此云何?此何等?此众生从何所来?趣至何处?何因已有?何因当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故杀父母,害弟子阿罗诃,破坏圣众,恶意向佛出如来血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故犯戒舍戒罢道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舍此更求外尊求福田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作沙门、梵志如是说:‘诸尊!可知则知,可见则见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吉祥为清净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为诸沙门、梵志,吉祥相应诸见杂苦杂之,杂烦热杂懊恼,彼是真实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身生疹患,生甚重苦乃至命欲断,舍此更求外:‘颇有彼沙门、梵志,持一句咒,二句三句四句,多句百句,持此咒令脱我苦。’是谓求苦习苦得苦尽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受八有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如是说:‘我等恭敬沙门,敬重沙门,沙门瞿昙是我尊师耶?’” 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若汝等自知、自见、自觉得最正觉,汝等随所问答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我正御汝等,于毕究竟无烦无热,恒不变易法,正智所知、正智所见、正智所觉,因此故我向者说,我为汝说法,毕究竟不烦热,恒不变易法,正智所知、正智所见、正智所觉。复次三事合会入于母胎,父母聚集一处、母满精堪耐、香阴已至。此三事合会入于母胎,母胎或持九月十月便生,生已以血长养,血者于圣法中,谓是母乳也。彼于后时诸根转大、根转成就,食粗饭麨苏油涂身,彼眼见色,乐着好色、憎恶恶色,不立身念少心心解脱、慧解脱,不知如真,所生恶不善法,不灭尽无余,不败坏无余。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乐着好法、憎恶恶法,不立身念少心心解脱、慧解脱,不知如真,所生恶不善法,不灭尽无余,不败坏无余。彼如是随憎不憎所受觉,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彼乐彼觉求着受彼觉,彼乐彼觉求着受彼觉已,若乐觉者是为受,彼缘受有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生,如是此淳大苦阴生。比丘!非为具足爱所系相续,如𠻬帝比丘鸡和哆子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具足爱所系相续,如𠻬帝比丘鸡和哆子也。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眼见色,于好色而不乐着,于恶色而不憎恶,立身念无量心,心解脱、慧解脱,知如真,所生恶不善法,灭尽无余,败坏无余。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不着好法、不恶恶法,立身念无量心,心解脱、慧解脱,知如真,所生恶不善法,灭尽无余,败坏无余。彼如是灭憎不憎所受觉,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彼不乐彼觉,不求不着不受觉,彼不乐彼觉,不求不着不受觉已,若乐觉者彼便灭,乐灭则受灭,受灭则有灭,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灭,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可得灭,如是此淳大苦阴灭。” “比丘!非为具足爱尽解脱耶?” 比丘答曰:“如是,世尊!具足爱尽解脱也。” 说是法时,此三千大千世界三反震动,动、尽动,战、尽战,震、尽震。是故此经称爱尽解脱。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𠻬帝经第十竟(四千六百九十一字)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四(九千三百六十一字) 中阿含大品第二竟(三万九千九百一十二字)(第五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五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中阿含晡利多品(有十经)(第五后诵) 持斋.晡利多 罗摩.五下分 心秽.箭毛二 随摩那修学 法乐比丘尼 拘絺罗在后 (二○二)中阿含晡利多品持斋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于东园鹿子母堂。 尔时,鹿子母毗舍佉平旦沐浴,著白净衣,将子妇等眷属围绕,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住一面。世尊问曰:“居士妇!今沐浴耶?” 答曰:“世尊!我今持斋。善逝!我今持斋。” 世尊问曰:“居士妇!今持何等斋耶?斋有三种。云何为三?一者放牛儿斋,二者尼揵斋,三者圣八支斋。居士妇!云何名为放牛儿斋?若放牛儿朝放泽中,晡收还村,彼还村时,作如是念:‘我今日在此处放牛,明日当在彼处放牛。我今日在此处饮牛,明日当在彼处饮牛。我牛今在此处宿止,明日当在彼处宿止。’居士妇!如是有人若持斋时,作是思惟:‘我今日食如此之食,明日当食如彼食也。我今日饮如此之饮,明日当饮如彼饮也。我今含消如此含消,明日含消如彼含消。’其人于此昼夜乐着欲过,是谓名曰放牛儿斋。若如是持斋放牛儿斋者,不获大利,不得大果,无大功德,不得广布。 “居士妇!云何名为尼揵斋耶?若有出家学尼揵者,彼劝人曰:‘汝于东方过百由延外有众生者,拥护彼故,弃舍刀杖,如是南方、西方、北方过百由延外有众生者,拥护彼故,弃舍刀杖,是为彼劝进人。或有想护众生,或无想不护众生,汝当十五日说从解脱时,脱衣裸形,东向住立,作如是说:“我无父母,非父母有,我无妻子,非妻子有,我无奴婢,非奴婢生。”’居士妇!彼欲劝进于真谛语,而反劝进虚妄之言,彼人日日见其父母,便作此念:‘是我父母。’父母日日见其儿子,亦作此念:‘是我儿子。’彼见妻子,而作此念:‘是我妻子。’妻子见彼,亦作此念:‘是我尊长。’彼见奴婢,复作此念:‘是我奴婢。’奴婢见彼,亦作此念:‘是我大家。’彼用此欲,不与而用,非是与用,是谓名曰尼揵斋也。若如是持尼揵斋者,不获大利,不得大果,无大功德,不得广布。 “居士妇!云何名为圣八支斋?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杀、断杀,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蜫虫,彼于杀生净除其心,我亦尽形寿离杀、断杀,弃舍刀杖,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蜫虫。我今于杀生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与而后取,乐于与取,常好布施,心乐放舍,欢喜无吝,不望其报,不以盗覆心,能自制己。彼于不与取净除其心,我亦尽形寿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与而后取,乐于与取,常好布施,心乐放舍,欢喜无吝,不望其报,不以盗覆心,能自制己。我于不与取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非梵行、断非梵行,修行梵行,至诚心净,行无臭秽,离欲断淫。彼于非梵行净除其心,我于此日此夜离非梵行、断非梵行,修行梵行,至诚心净,行无臭秽,离欲断淫。我于非梵行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妄言、断妄言,真谛言,乐真谛,住真谛,为人所信,不欺世间。彼于妄言净除其心,我亦尽形寿离妄言、断妄言,真谛言,乐真谛,住真谛,为人所信,不欺世间。我于妄言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酒放逸、断酒放逸。彼于酒放逸净除其心,我亦尽形寿离酒放逸、断酒放逸。我于酒放逸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高广大床、断高广大床,乐下坐卧,或床或敷草。彼于高广大床净除其心,我于此日此夜离高广大床、断高广大床,乐下坐卧,或床或敷草。我于高广大床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观听,断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观听。彼于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观听净除其心。我于此日此夜离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观听,断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观听。我于华鬘、璎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及往观听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非时食、断非时食、一食,不夜食、乐于时食。彼于非时食净除其心,我于此日此夜离非时食、断非时食、一食,不夜食、乐于时食。我于非时食净除其心,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 “彼住此圣八支斋已,于上当复修习五法。云何为五?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如来:‘彼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作如是忆念如来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如来故,心靖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譬若如人,头有垢腻,因膏泽、暖汤、人力、洗沐故,彼便得净。如是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如来:‘彼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作如是忆念如来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如来故,心靖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是谓多闻圣弟子持梵斋,梵共会,因梵故,心靖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于法:‘此法世尊善说,究竟,恒不变易,正智所知,正智所见,正智所觉。’彼作如是忆念法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于法故,心靖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犹人身有垢腻不净,因麸、澡豆、暖汤、人力,极洗浴故,身便得净。如是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于法:‘此法世尊善说,究竟,恒不变易,正智所知,正智所见,正智所觉。’彼作如是忆念法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于法故,心靖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是谓多闻圣弟子持法斋,法共会,因法故,心靖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于众:‘世尊弟子众善趣向质直,行要行趣,如来众中实有阿罗诃真人趣、阿罗诃果证、阿那含趣、阿那含果证、斯陀含趣、斯陀含果证、须陀洹趣、须陀洹果证,是为四双人八辈圣士。是谓世尊弟子众,成就戒、定、慧、解脱、解脱见智,可呼、可请、可供养、可奉事、可敬重,则为天人良福之田。’彼作如是忆念众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于众故,心靖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犹如人衣有垢腻不净,因灰、皂荚、澡豆、汤水、人力浣故,彼便得净。如是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于众:‘世尊弟子众善趣向质直,行要行趣,如来众中实有阿罗诃真人趣、阿罗诃果证、阿那含趣、阿那含果证、斯陀含趣、斯陀含果证、须陀洹趣、须陀洹果证,是为四双人八辈圣士。是谓世尊弟子众,成就戒、定、慧、解脱、解脱见智,可呼、可请、可供养、可奉事、可敬重,则为天人良福之田。’彼作如是忆念众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于众故,心靖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是谓多闻圣弟子持众斋,众共会,因众故,心靖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自戒:‘不缺不穿,无秽无污,极广极大,不望其报,智者称誉,善具善趣,善受善持。’彼作如是忆念自戒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于戒故,心靖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犹若如镜,生垢不明,因石磨锃莹,由人力治,便得明净。如是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自戒:‘不缺不穿,无秽无污,极广极大,不望其报,智者称誉,善具善趣,善受善持。’彼作如是忆念自戒已,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于戒故,心靖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是谓多闻圣弟子持戒斋,戒共会,因戒故,心靖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复次,居士妇!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诸天:‘实有四王天,彼天若成就信,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信。彼天若成就戒、闻、施、慧,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慧。实有三十三天、焰摩天、兜率哆天、化乐天、他化乐天,彼天若成就信,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信。彼天若成就戒、闻、施、慧,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慧。’彼作如是忆念已,及诸天信、戒、闻、施、慧。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居士妇,多闻圣弟子缘诸天故,心靖得喜。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犹如上色金,生垢不净,因火排钻椎赤土、人力,磨拭莹治,便得明净。如是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忆念诸天:‘实有四王天,彼天若成就信,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信。彼天若成就戒、闻、施、慧,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慧。实有三十三天、焰摩天、兜率多天、化乐天、他化乐天,彼天若成就信,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信。彼天若成就戒、闻、施、慧,于此命终,得生彼间,我亦有彼慧。’彼作如是忆念已,及诸天信、戒、闻、施、慧,若有恶伺,彼便得灭,所有秽污恶不善法,彼亦得灭。 “居士妇!若行如是圣八支斋,若有十六大国,谓一者鸯迦,二者摩竭陀,三者迦尸,四者拘萨罗,五者拘楼,六者般阇罗,七者阿摄贝,八者阿和檀提,九者枝提,十者跋耆,十一者跋蹉,十二跋罗,十三苏摩,十四苏罗吒,十五喻尼,十六剑浮。此诸国中所有钱宝、金、银、摩尼、真珠、琉璃、坏伽、碧玉、珊瑚、留邵、鞞留、鞞勒、马瑙、蝳蝐、赤石、旋珠,设使有人于中作王,随用自在者,彼一切比丘持圣八支斋,不直十六分。 “居士妇!我因此故说,人王者不如天乐。若人五十岁是四王天一昼一夜,如是三十昼夜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岁,如此五百岁是四王天寿。居士妇!必有是处,若族姓男、族姓女持圣八支斋,身坏命终,生四天王中。居士妇!我因此故说,人王者不如天乐。若人百岁是三十三天一昼一夜,如是三十昼夜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岁,如此千岁是三十三天寿。居士妇!必有是处,若族姓男、族姓女持圣八支斋,身坏命终,生三十三天中。 “居士妇!我因此故说,人王者不如天乐。若人二百岁是焰摩天一昼一夜,如是三十昼夜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岁,如此二千岁是焰摩天寿。居士妇!必有是处,若族姓男、族姓女持圣八支斋,身坏命终,生焰摩天中。居士妇!我因此故说,人王者不如天乐。若人四百岁是兜率陀天一昼一夜,如是三十昼夜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岁,如此四千岁是兜率陀天寿。居士妇!必有是处,若族姓男、族姓女持圣八支斋,身坏命终,生兜率哆天中。 “居士妇!我因此故说,人王者不如天乐。若人八百岁是化乐天一昼一夜,如是三十昼夜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岁,如此八千岁是化乐天寿。居士妇!必有是处,若族姓男、族姓女持圣八支斋,身坏命终,生化乐天中。居士妇!我因此故说,人王者不如天乐。若人千六百岁是他化乐天一昼一夜,如是三十昼夜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岁,如此万六千岁是他化乐天寿。居士妇!必有是处,若族姓男、族姓女持圣八支斋,身坏命终,生他化乐天中。” 于是,鹿子母毗舍佉叉手向佛,白曰:“世尊!圣八支斋甚奇!甚特!大利大果,有大功德,有大广布。世尊!我从今始,自尽形寿持圣八支斋,随其事力,布施修福。” 于是,鹿子母闻佛所说,善持,稽首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佛说如是。鹿子母毗舍佉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持斋经第一竟(四千四十九字) (二○三)中阿含晡利多品晡利多经第二(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那难大,在波和利㮈园之中。 尔时,晡利多居士著白净衣,白巾裹头,拄杖执盖,着世俗屣,从园至园,从观至观,从林至林,遍游从行彷徉。若见诸沙门、梵志者,便作是说:“诸贤!当知我离俗断俗,舍诸俗事。” 彼诸沙门、梵志以濡软柔和语曰:“唯然。贤晡利多离俗断俗,舍诸俗事。” 于是,晡利多居士遍游行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当在佛前,拄杖而立,世尊告曰:“居士!有座,欲坐便坐。” 晡利多居士白曰:“瞿昙!此事不然,此事不可。所以者何?我离俗断俗,舍诸俗事,而沙门瞿昙唤我为居士耶?” 世尊答曰:“汝有相幖帜如居士,是故我唤汝:‘居士!有座,欲坐便坐。’” 世尊如是复至再三告曰:“居士!有座,欲坐便坐。” 晡利多居士亦至再三白曰:“瞿昙!此事不然,此事不可。我离俗断俗,舍诸俗事,而沙门瞿昙唤我为居士耶?” 世尊答曰:“汝有相幖帜如居士,是故我唤汝:‘居士!有座,欲坐便坐。’” 世尊问曰:“汝云何离俗断俗,舍诸俗事耶?” 晡利多居士答曰:“瞿昙!我家一切所有财物尽持施儿,我无为无求游,唯往取食,存命而已,如是我离俗断俗,舍诸俗事。” 世尊告曰:“居士!圣法、律中不如是断绝俗事。居士!圣法、律中有八支断俗事也。” 于是,晡利多居士舍杖却盖,及脱俗屣,叉手向佛,白曰:“瞿昙!圣法、律中云何八支断俗事耶?” 世尊答曰:“居士!多闻圣弟子依离杀、断杀,依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依离邪淫、断邪淫,依离妄言,断妄言,依无贪着、断贪着,依无害恚、断害恚,依无憎嫉恼、断憎嫉恼,依无增上慢、断增上慢。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离杀、断杀耶?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杀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杀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当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杀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离杀、断杀耶?’便依离杀、断杀。如是多闻圣弟子依离杀、断杀也。 “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离不与取、断不与取耶?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不与取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不与取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当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不与取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离不与取、断不与取耶?’便依离不与取、断不与取。如是多闻圣弟子依离不与取、断不与取也。 “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离邪淫、断邪淫?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邪淫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邪淫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当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邪淫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离邪淫、断邪淫耶?’便依离邪淫、断邪淫。如是多闻圣弟子依离邪淫、断邪淫也。 “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离妄言、断妄言耶?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妄言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妄言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当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妄言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离妄言、断妄言耶?’便依离妄言、断妄言。如是多闻圣弟子依离妄言、断妄言也。 “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无贪着、断贪着耶?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贪著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贪著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当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贪著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无贪着、断贪着耶?’便依无贪着、断贪着。如是多闻圣弟子依无贪着、断贪着也。 “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无害恚断害恚耶?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害恚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害恚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当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害恚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无害恚、断害恚耶?’便依无害恚、断害恚。如是多闻圣弟子依无害恚、断害恚也。 “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无憎嫉恼、断憎嫉恼耶?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憎嫉恼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憎嫉恼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当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憎嫉恼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无憎嫉恼、断憎嫉恼耶?’便依无憎嫉恼、断憎嫉恼。如是多闻圣弟子依无憎嫉恼、断憎嫉恼也。 “居士!多闻圣弟子云何依无增上慢、断增上慢耶?多闻圣弟子作是思惟:‘增上慢者必受恶报,现世及后世,若我增上慢者,便当自害,亦诬谤他,天及诸智梵行者道说我戒,诸方悉当闻我恶名,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如是增上慢者受此恶报,现世及后世,我今宁可依无增上慢、断增上慢耶?’便依无增上慢、断增上慢。如是多闻圣弟子依无增上慢、断增上慢也。是谓圣法、律中有八支断绝俗事。” 居士问曰:“瞿昙!圣法、律中但是断俗事,复更有耶?” 世尊答曰:“圣法、律中不但有是断绝俗事,更有八支断绝俗事得作证也。” 晡利多居士闻已,便脱白巾,叉手向佛,白曰:“瞿昙!圣法、律中云何更有八支断绝俗事得作证耶?” 世尊答曰:“居士!犹如有狗,饥饿羸乏,至屠牛处,彼屠牛师、屠牛弟子净摘除肉,掷骨与狗。狗得骨已,处处咬啮,破唇缺齿,或伤咽喉,然狗不得以此除饥。居士!多闻圣弟子亦复作是思惟:‘欲如骨锁。世尊说欲如骨锁,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居士!犹去村不远,有小肉脔,堕在露地,或乌或鸱,持彼肉去,余乌鸱鸟竞而逐之。于居士意云何?若此乌鸱不速舍此小肉脔者,致余乌鸱竞而逐耶?” 居士答曰:“唯然。瞿昙!” “于居士意云何?若此乌鸱能速舍此小肉脔者,余乌鸱鸟当复竞逐耶?” 居士答曰:“不也。瞿昙!” “居士!多闻圣弟子亦复作是思惟:‘欲如肉脔。世尊说欲如肉脔,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居士!犹如有人,手把火炬、向风而行。于居士意云何,若使此人不速舍者,必烧其手、余支体耶?” 居士答曰:“唯然。瞿昙!” “于居士意云何?若使此人速舍炬者,当烧其手、余支体耶?” 居士答曰:“不也。瞿昙!” “居士!多闻圣弟子亦复作是思惟:‘欲如火炬。世尊说欲如火炬,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居士!犹去村不远,有大火坑,满其中火,而无烟㷿。若有人来,不愚不痴,亦不颠倒,自住本心,自由自在,用乐不用苦,甚憎恶苦,用活不用死,甚憎恶死。于居士意云何?此人宁当入火坑耶?” 居士答曰:“不也。瞿昙!所以者何?彼见火坑,便作是思惟:‘若堕火坑,必死无疑,设不死者,定受极苦。’彼见火坑,便思远离,愿求舍离。” “居士!多闻圣弟子亦复作是思惟:‘欲如火坑。世尊说欲如火坑,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居士!犹去村不远,有大毒蛇,至恶苦毒,黑色可畏。若有人来,不愚不痴,亦不颠倒,自住本心,自由自在,用乐不用苦,甚憎恶苦,用活不用死,甚憎恶死。于居士意云何?此人宁当以手授与及余支体,作如是说:‘蜇我蜇我耶?’” 居士答曰:“不也。瞿昙!所以者何?彼见毒蛇,便作是思惟:‘若我以手及余支体使蛇蜇者,必死无疑,设不死者,定受极苦。’彼见毒蛇,便思远离,愿求舍离。” “居士!多闻圣弟子亦复作是思惟:‘欲如毒蛇。世尊说欲如毒蛇,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居士!犹如有人,梦得具足五欲自娱,彼若悟已,都不见一。居士!多闻圣弟子亦复作是思惟:‘欲如梦也。世尊说欲如梦也。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 “居士!犹如有人假借乐具,或宫殿楼阁,或园观浴池,或象马车乘,或缯绵被,或指环、臂钏,或香璎珞颈钳,或金宝华鬘,或名衣上服,多人见已,而共叹曰:‘如是为善,如是为快。若有财物,应作如是极自娱乐。’其物主者,随所欲夺,或教人夺,即便自夺,或教人夺,多人见已,而共说曰:‘彼假借者,实为欺诳,非是假借。’所以者何?其物主者,随所欲夺,或教人夺,即便自夺,或教人夺。居士!多闻圣弟子亦复作是思惟:‘欲如假借,世尊说欲如假借,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 “居士!犹去村不远,有大果树,此树常多有好美果。若有人来,饥饿羸乏,欲得食果,彼作是念:‘此树常多有好美果,我饥羸乏,欲得食果,然此树下无自落果可得饱食及持归去,我能缘树,我今宁可上此树耶?’念已便上。复有一人来,饥饿羸乏,欲得食果,持极利斧,彼作是念:‘此树常多有好美果,然此树下无自落果可得饱食及持归去,我不能缘树,我今宁可斫倒此树耶?’即便斫倒。于居士意云何?若树上人不速来下者,树倒地时,必折其臂、余支体耶?” 居士答曰:“唯然。瞿昙!” “于居士意云何?若树上人速来下者,树倒地时,宁折其臂、余支体耶?” 居士答曰:“不也。瞿昙!” “居士!多闻圣弟子亦复作是思惟,欲如树果,世尊说欲如树果,乐少苦多,多有灾患,当远离之。若有此舍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谓此一切世间饮食永尽无余,当修习彼,是谓圣法、律中更有此八支断绝俗事而得作证。 “居士!彼有觉、有观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已离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彼已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修学漏尽智通作证。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习、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习、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说此法时,晡利多居士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于是,晡利多居士见法得法,觉白净法,断疑度惑,更无余尊,不复由他,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畏,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世尊!我本著白净衣,白巾裹头,拄杖执盖,及着俗屣,从园至园,从观至观,从林至林,遍游行彷徉,若见诸沙门、梵志者,便作是语:‘诸贤!我离俗、断俗,舍诸俗事。’彼诸沙门、梵志濡软柔和,语我言:‘唯然。贤晡利多离俗、断俗,舍诸俗事。’世尊!我于尔时,彼实无智安着智处,实无智祠,又无智食,实无智,奉事如智慧人。世尊!我从今日,诸比丘众及世尊弟子,此实有智,安着智慧处,实有智祠,又有智食,实有智,奉事智慧人也。世尊!我今再自归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世尊!我本所信敬重外道沙门、梵志者,从今日断。世尊!我从今三自归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晡利多居士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晡利多经第二竟(三千六百四十二字)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五(七千六百九十一字)(第五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六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二○四)晡利多品罗摩经第三(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于东园鹿子母堂。 尔时,世尊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堂上来下,告尊者阿难:“我今共汝至阿夷罗婆提河浴。”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 尊者阿难执持户钥,遍诣诸屋而彷徉,见诸比丘,便作是说:“诸贤!可共诣梵志罗摩家。”诸比丘闻已,便共往诣梵志罗摩家。世尊将尊者阿难往至阿夷罗婆提河,脱衣岸上,便入水浴,浴已还出,拭体着衣。 尔时,尊者阿难立世尊后,执扇扇佛。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梵志罗摩家极好整顿,甚可爱乐,唯愿世尊以慈愍故,往至梵志罗摩家。”世尊为尊者阿难默然而受。于是世尊将尊者阿难往至梵志罗摩家。 尔时,梵志罗摩家,众多比丘集坐说法,佛住门外,待诸比丘说法讫竟。众多比丘寻说法讫,默然而住。世尊知已,謦欬敲门,诸比丘闻,即往开门,世尊便入梵志罗摩家,于比丘众前敷座而坐,问曰:“诸比丘向说何等?以何事故集坐在此?” 时,诸比丘答曰:“世尊!向者说法,以此法事集坐在此。”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比丘集坐当行二事:一曰说法,二曰默然。所以者何?我亦为汝说法,谛听,谛听,善思念之。” 时,诸比丘白曰:“唯然。当受教听。” 佛言:“有二种求,一曰圣求,二曰非圣求。云何非圣求?有一实病法、求病法,实老法、死法、愁忧戚法,实秽污法、求秽污法。云何实病法求病法?云何病法耶?儿子、兄弟是病法也。象马、牛羊、奴婢、钱财、珍宝、米谷是病害法,众生于中触染贪着,憍慠受入,不见灾患,不见出要,而取用之。云何老法、死法、愁忧戚法,秽污法耶?儿子、兄弟是秽污法,象马、牛羊、奴婢、钱财、珍宝、米谷是秽法害法,众生于中染触贪着,憍慠受入,不见灾患,不见出要,而取用之。彼人欲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得无病无上安隐涅槃者,终无是处。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得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者,终无是处。是谓非圣求。 “云何圣求耶?有一作是念:‘我自实病法,无辜求病法,我自实老法、死法,愁忧戚法,秽污法,无辜求秽污法。我今宁可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法无上安隐涅槃。’彼人便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得无病无上安隐涅槃者,必有是处。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得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者,必有是处。 “我本未觉无上正尽觉时,亦如是念:‘我自实病法,无辜求病法,我自实老法、死法,愁忧戚法,秽污法,无辜求秽污法,我今宁可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耶?’我时年少童子,清净青发,盛年年二十九,尔时极多乐戏,庄饰游行。我于尔时,父母啼哭,诸亲不乐,我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护身命清净,护口、意命清净。我成就此戒身已,欲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故,便往阿罗罗伽罗摩所,问曰:‘阿罗罗!我欲于汝法行梵行,为可尔不?’阿罗罗答我曰:‘贤者!我无不可,汝欲行便行。’我复问曰:‘阿罗罗!云何汝此法自知自觉自作证耶?’阿罗罗答我曰:‘贤者!我度一切识处,得无所有处成就游。是故我法自知自觉自作证。’ “我复作是念:‘不但阿罗罗独有此信,我亦有此信,不但阿罗罗独有此精进,我亦有此精进,不但阿罗罗独有此慧,我亦有此慧。阿罗罗于此法自知自觉自作证。’我欲证此法故,便独住远离、空安靖处,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我独住远离、空安靖处,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已,不久得证彼法。证彼法已,复往诣阿罗罗加罗摩所,问曰:‘阿罗罗!此法自知自觉自作证,谓度一切无量识处,得无所有处成就游耶?’阿罗罗伽罗摩答我曰:‘贤者!我是法自知自觉自作证,谓度无量识处,得无所有处成就游。’阿罗罗伽罗摩复语我曰:‘贤者!是为如我此法作证,汝亦然,如汝此法作证,我亦然。贤者!汝来共领此众。’是为阿罗罗伽罗摩师处,我与同等,最上恭敬、最上供养、最上欢喜。 “我复作是念:‘此法不趣智,不趣觉,不趣涅槃,我今宁可舍此法,更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我即舍此法,便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已,往诣郁陀罗罗摩子所,问曰:‘郁陀罗!我欲于汝法中学,为可尔不?’郁陀罗罗摩子答我曰:‘贤者!我无不可,汝欲学便学。’我复问曰:‘郁陀罗!汝罗摩子,自知自觉自作证何等法耶?’郁陀罗罗摩子答我曰:‘贤者!度一切无所有处,得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贤者!我父罗摩自知自觉自作证,谓此法也。’” “我复作是念:‘不但罗摩独有此信,我亦有此信。不但罗摩独有此精进,我亦有此精进。不但罗摩独有此慧,我亦有此慧。罗摩自知自觉自作证此法,我何故不得自知自觉自作证此法耶?’我欲证此法故,便独住远离、空安靖处,心无放逸,修行精勤。我独住远离、空安靖处,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已,不久得证彼法。证彼法已,复往郁陀罗罗摩子所,问曰:‘郁陀罗!汝父罗摩,是法自知自觉自作证,谓度一切无所有处,得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耶?’郁陀罗罗摩子答我曰:‘贤者!我父罗摩,是法自知自觉自作证,谓度一切无所有处,得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郁陀罗复语我曰:‘如我父罗摩此法作证,汝亦然,如汝此法作证,我父亦然。贤者!汝来共领此众。’郁陀罗罗摩子同师处,我亦如师,最上恭敬、最上供养、最上欢喜。 “我复作是念:‘此法不趣智,不趣觉,不趣涅槃,我今宁可舍此法,更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我即舍此法,便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已,往象顶山南,郁鞞罗梵志村,名曰斯那。于彼中地至可爱乐,山林郁茂,尼连禅河清流盈岸。我见彼已,便作是念:‘此地至可爱乐,山林郁茂,尼连禅河清流盈岸,若族姓子欲有学者,可于中学,我亦当学,我今宁可于此中学。’即便持草往诣觉树,到已布下敷尼师檀,结跏趺坐,要不解坐,至得漏尽,我便不解坐,至得漏尽。我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便得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便得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生知生见,定道品法,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我初觉无上正尽觉已,便作是念:‘我当为谁先说法耶?’我复作是念:‘我今宁可为阿罗罗加摩先说法耶?’尔时有天,住虚空中,而语我曰:‘大仙人!当知阿罗罗加摩彼命终来至今七日。’我亦自知阿罗罗加摩其命终来得今七日。我复作是念:‘阿罗罗加摩!彼人长衰不闻此法,若闻此者,速知法次法。’ “我初觉无上正尽觉已,作如是念:‘我当为谁先说法耶?’我复作是念:‘我今宁可为郁陀罗罗摩子先说法耶?’天复住空,而语我曰:‘大仙人!当知郁陀罗罗摩子命终已来二七日也。’我亦自知郁陀罗罗摩子命终已来二七日也。我复作是念:‘郁陀罗罗摩子!彼人长衰不闻此法,若闻法者,速知法次法。’ “我初觉无上正尽觉已,作如是念:‘我当为谁先说法耶?’我复作是念:‘昔五比丘为我执劳,多所饶益,我苦行时,彼五比丘承事于我,我今宁可为五比丘先说法耶?’我复作是念:‘昔五比丘今在何处?’我以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五比丘在波罗㮈仙人住处鹿野园中,我随住觉树下,摄衣持钵,往波罗㮈加尸都邑。尔时,异学优陀遥见我来,而语我曰:‘贤者瞿昙!诸根清净,形色极妙,面光照耀。贤者瞿昙!师为是谁?从谁学道?为信谁法?’我于尔时即为优陀说偈答曰: “‘我最上最胜, 不着一切法, 诸爱尽解脱, 自觉谁称师。 无等无有胜, 自觉无上觉, 如来天人师, 普知成就力。’ “优陀问我曰:‘贤者瞿昙!自称胜耶?’我复以偈而答彼曰: “‘胜者如是有, 谓得诸漏尽, 我害诸恶法, 优陀故我胜。’ “优陀复问我曰:‘贤者瞿昙!欲至何处?’我时以偈而答彼曰: “‘我至波罗㮈, 击妙甘露鼓, 转无上法轮, 世所未曾转。’ “优陀语我曰:‘贤者瞿昙!或可有是。’如是语已,即彼邪道经便还去,我自往至仙人住处鹿野园中。时,五比丘遥见我来,各相约敕而立制曰:‘诸贤!当知此沙门瞿昙来,多欲多求,食妙饮食,好粳粮饭,及麨酥蜜,麻油涂体,今复来至,汝等但坐,慎莫起迎,亦莫作礼,豫留一座,莫请令坐。到已语曰:“卿!欲坐者,自随所欲。”’我时往至五比丘所。时,五比丘于我不堪极妙威德,即从坐起,有持衣钵者,有敷床者,有取水者,欲洗足者,我作是念:‘此愚痴人!何无牢固?自立制度还违本要。’我知彼已,坐五比丘所敷之座。 “时,五比丘呼我姓字,及卿于我。我语彼曰:‘五比丘!我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汝等莫称我本姓字,亦莫卿我。所以者何?我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得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我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得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生知生见,定道品法,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语我曰:‘卿瞿昙!本如是行,如是道迹,如是苦行,尚不能得人上法差降圣知圣见,况复今日多欲多求,食妙饮食,好粳粮饭,及麨酥蜜,麻油涂体耶?’我复语曰:‘五比丘!汝等本时见我如是诸根清净,光明照耀耶?’时,五比丘复答我曰:‘本不见卿诸根清净,光明照耀。卿瞿昙!今诸根清净,形色极妙,面光照耀。’ “我于尔时即告彼曰:‘五比丘!当知有二边行,诸为道者所不当学:一曰着欲乐下贱业,凡人所行;二曰自烦自苦,非贤圣求法,无义相应。五比丘!舍此二边,有取中道,成明成智,成就于定,而得自在,趣智趣觉,趣于涅槃,谓八正道,正见乃至正定,是谓为八。’意欲随顺教五比丘,教化二人,三人乞食,三人持食来,足六人食;教化三人,二人乞食,二人持食来,足六人食。我如是教,如是化彼,求无病无上安隐涅槃,得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求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得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生知生见,定道品法,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于是,世尊复告彼曰:‘五比丘!有五欲功德可爱、可乐、可意所念,善欲相应。云何为五?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五比丘!愚痴凡夫而不多闻,不见善友,不知圣法,不御圣法,彼触染贪着,憍慠受入,不见灾患,不见出要,而取用之。当知彼随弊魔,自作弊魔,堕弊魔手,为魔网缠,魔罥所缠,不脱魔缠。五比丘!犹如野鹿,为缠所缠,当知彼随猎师,自作猎师,堕猎师手,为猎师网缠,猎师来已,不能得脱。如是,五比丘!愚痴凡夫而不多闻,不见善友,不知圣法,不御圣法。彼于此五欲功德触染贪着,憍慠受入,不见灾患,不见出要,而取用之。当知彼随弊魔,自作弊魔,堕弊魔手,为魔网缠,魔缠所缠,不脱魔缠。 “‘五比丘!多闻圣弟子见善知识,而知圣法,又御圣法,彼于此五欲功德,不触、不染、不贪、不着,亦不憍慠、不受入,见灾患,见出要,而取用之。当知彼不随弊魔,不自作魔,不堕魔手,不为魔网所缠,不为魔缠所缠,便解脱魔缠。五比丘!犹如野鹿得脱于缠,当知彼不随猎师,不自在猎师,不堕猎师手,不为猎师网所缠,猎师来已,则能得脱。如是,五比丘!多闻圣弟子见善知识而知圣法,又御圣法,彼于此五欲功德,不触、不染、不贪、不着,亦不见憍慠、不受入,见灾患,见出要,而取用之。当知彼不随弊魔,不自在魔,不堕魔手,不为魔网所缠,不为魔缠所缠,便解脱魔缠。 “‘五比丘!若时如来出兴于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彼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修学漏尽智通作证。彼知此苦如真,知此苦习、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此漏如真,知此漏习、知此漏灭、知此漏灭道如真。彼如是知、如是见,欲漏心解脱,有漏、无明漏心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于尔时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卧。所以者何?彼自见无量恶不善法尽。是故彼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卧。 “‘五比丘!犹如无事无人民处,彼有野鹿,自在行、自在住、自在伏、自在卧。所以者何?彼野鹿不在猎师境界。是故自在行、自在住、自在伏、自在卧。如是,五比丘!比丘漏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于尔时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卧。所以者何?彼自见无量恶不善法尽。是故彼自在行、自在住、自在坐、自在卧。五比丘!是说无余解脱,是说无病无上安隐涅槃,是说无老、无死、无愁忧戚、无秽污无上安隐涅槃。’”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罗摩经第三竟(四千一百二十一字) (二○五)中阿含晡利多品五下分结经第四(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曾说五下分结,汝等受持耶?”诸比丘默然不答。 世尊复再三告诸比丘:“我曾说五下分结,汝等受持耶?”诸比丘亦再三默然不答。 尔时,尊者鬘童子在彼众中。于是,尊者鬘童子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曾说五下分结,我受持之。” 世尊问曰:“鬘童子!我曾说五下分结,汝受持耶?” 尊者鬘童子答曰:“世尊曾说初下分结,是我受持,欲、恚、身见、戒取、疑,世尊说第五下分结,是我受持。” 世尊诃曰:“鬘童子!汝云何受持我说五下分结?鬘童子!汝从何口受持我说五下分结耶?鬘童子!非为众多异学来,以婴孩童子责数喻诘责汝耶?鬘童子!婴孩幼小,柔软仰眠,意无欲想,况复欲心缠住耶?然彼性使故,说欲使。鬘童子!婴孩幼小,柔软仰眠,无众生想,况复恚心缠住耶?然彼性使故,说恚使。鬘童子!婴孩幼小,柔软仰眠,无自身想,况复身见心缠住耶?然彼性使故,说身见使。鬘童子!婴孩幼小,柔软仰眠,无有戒想,况复戒取心缠住耶?然彼性使故,说戒取使。鬘童子!婴孩幼小,柔软仰眠,无有法想,况复疑心缠住耶?然彼性使故,说疑使。鬘童子!非为众多异学来,以此婴孩童子责数喻诘责汝耶?”于是,尊者鬘童子为世尊面诃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彼时,世尊面前诃责鬘童子已,默然而住。尔时,尊者阿难立世尊后,执扇扇佛。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今正是时。善逝!今正是时。若世尊为诸比丘说五下分结者,诸比丘从世尊闻已,善受善持。” 世尊告曰:“阿难!谛听,善思念之。”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当受教听。” 佛言:“阿难!或有一为欲所缠,欲心生已,不知舍如真,彼不知舍如真已,欲转炽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结。阿难!或有一为恚所缠,恚心生已,不知舍如真,彼不知舍如真已,恚转炽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结。阿难!或有一为身见所缠,身见心生已,不知舍如真,彼不知舍如真已,身见转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结。阿难!或有一为戒取所缠,戒取心生已,不知舍如真,彼不知舍如真已,戒取转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结。阿难!或有一为疑所缠,疑心生已,不知舍如真,彼不知舍如真已,疑转炽盛,不可制除,是下分结。 “阿难!若依道、依迹,断五下分结;彼不依此道、不依此迹,断五下分结者,终无是处。阿难!犹如有人欲得求实,为求实故,持斧入林,彼人见树成就根、茎、枝、叶及实,彼人不截根、茎,得实归者,终无是处。如是。阿难!若依道、依迹,断五下分结;不依此道、不依此迹,断五下分结者,终无是处。阿难!若依道、依迹,断五下分结,彼依此道、依此迹,断五下分结者,必有是处。阿难!犹如有人欲得求实,为求实故,持斧入林,彼人见树成就根、茎、枝、叶及实,彼人截根、茎,得实归者,必有是处。如是。阿难!若依道、依迹,断五下分结,依此道、依此迹,断五下分结者,必有是处。 “阿难!依何道、依何迹,断五下分结?阿难!或有一不为欲所缠,若生欲缠,即知舍如真,彼知舍如真已,彼欲缠便灭。阿难!或有一不为恚所缠,若生恚缠,即知舍如真,彼知舍如真已,彼恚缠便灭。阿难!或有一不为身见所缠,若生身见缠,即知舍如真,彼知舍如真已,彼身见缠便灭。阿难!或有一不为戒取所缠,若生戒取缠,即知舍如真,彼知舍如真已,彼戒取便灭。阿难!或有一不为疑所缠,若生疑缠,即知舍如真,彼知舍如真已,彼疑缠便灭。阿难!依此道、依此迹,断五下分结。 “阿难!犹恒伽河,其水溢岸。若有人来彼岸,有事欲得度河,彼作是念:‘此恒伽河,其水溢岸,我于彼岸有事欲度,身无有力令我安隐浮至彼岸。’阿难!当知彼人无力。如是,阿难!若有人觉、灭、涅槃,其心不向而不清净,不住解脱。阿难!当知此人如彼羸人无有力也。阿难!犹恒伽河,其水溢岸。若有人来彼岸,有事欲得度河,彼作是念:‘此恒伽河,其水溢岸,我于彼岸有事欲度,身今有力令我安隐浮至彼岸。’阿难!当知彼人有力。如是,阿难!若有人觉、灭、涅槃,心向清净而住解脱。阿难!当知此人如彼力人。 “阿难!犹如山水,甚深极广,长流驶疾,多有所漂,其中无船,亦无桥梁。或有人来彼岸,有事则便求度,彼求度时而作是念:‘今此山水甚深极广,长流驶疾,多有所漂,其中无船,亦无桥梁而可度者。我于彼岸有事欲度,当以何方便令我安隐至彼岸耶?’复作是念:‘我今宁可于此岸边收聚草木,缚作椑筏,乘之而度。’彼便岸边收聚草木,缚作椑筏,乘之而度,安隐至彼。如是,阿难!若有比丘攀缘厌离,依于厌离,住于厌离,止息身恶故,心入离、定故,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 “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 “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度一切色想,灭有碍想,不念若干想,无量空,是无量处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度一切无量空处,无量识,是无量识处成就游。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彼依此处,观觉兴衰已,住彼必得漏尽,设住彼不得漏尽者,必当升进得止息处。云何升进得止息处?彼度一切无量识处,无所有,是无所有处成就游。彼若有所觉,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彼观此觉无常,观兴衰、观无欲、观灭、观断、观舍。彼如是观此觉无常,观兴衰、观无欲、观灭、观断、观舍已,便不受此世,不受此世已,便不恐怖,因不恐怖,便般涅槃,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犹去村不远,有大芭蕉,若人持斧破芭蕉树,破作片,破为十分,或作百分。破为十分,或作百分已,便擗叶叶,不见彼节,况复实耶?阿难!如是比丘若有所觉,或乐或苦,或不苦不乐,彼观此觉无常,观兴衰、观无欲、观灭、观断、观舍。彼如是观此觉无常,观兴衰、观无欲、观灭、观断、观舍已,便不受此世,不受此世已,便不恐怖,因不恐怖已,便般涅槃,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于是,尊者阿难叉手向佛,白曰:“世尊!甚奇!甚特!世尊为诸比丘依依立依,说舍离漏,说过度漏,然诸比丘不速得无上,谓毕究竟尽。” 世尊告曰:“如是。阿难!如是。阿难!甚奇!甚特!我为诸比丘依依立依,说舍离漏,说过度漏,然诸比丘不速得无上,谓毕究竟尽。所以者何?人有胜如故,修道便有精粗,修道有精粗故,人便有胜如。阿难!是故我说人有胜如。”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五下分结经第四竟(二千三百二十六字) (二○六)中阿含晡利多品心秽经第五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比丘、比丘尼不拔心中五秽,不解心中五缚者,是为比丘、比丘尼说必退法。云何不拔心中五秽?或有一疑世尊,犹豫、不开意、不解意、意不靖。若有一疑世尊,犹豫、不开意、不解意、意不靖者,是谓不拔第一心秽,谓于世尊也,如是法、戒、教。若有诸梵行,世尊所称誉,彼便责数、轻易、触娆、侵害,不开意、不解意、意不靖,是谓第五不拔心中秽,谓于梵行也。 “云何不解心中五缚?或有一身不离染、不离欲、不离爱、不离渴。若有身不离染、不离欲、不离爱、不离渴者,彼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断燕坐。若有此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断燕坐者,是谓第一不解心缚,谓身也。复次,于欲不离染、不离欲、不离爱、不离渴。若有于欲不离染、不离欲、不离爱、不离渴者,彼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断燕坐。若有此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断燕坐者,是谓第二不解心缚,谓欲也。 “复次,有一所说圣义相应,柔软无疑盖,谓说戒、说定、说慧、说解脱、说解脱知见、说损、说不聚会、说少欲、说知足、说断、说无欲、说灭、说燕坐、说缘起,如是比丘,沙门所说者,彼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断燕坐。若有此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断燕坐者,是谓第三不解心缚,谓说也。复次,数道俗共会,调乱、憍慠、不学问。若有数道俗共会,调乱、憍慠、不学问者,彼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断燕坐。若此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断燕坐者,是谓第四不解心缚,谓聚会也。 “复次,少有所得故,于其中间住,不复求升进。若有少所得故,于其中间住,不复求升进者,彼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断燕坐。若此心不趣向,不靖、不住、不解,自方便断燕坐者,是谓第五不解心缚,谓升进也。若有比丘、比丘尼不拔此心中五秽,及不解此心中五缚者,是谓比丘、比丘尼必退法也。若有比丘、比丘尼善拔心中五秽,善解心中五缚者,是谓比丘、比丘尼清净法。 “云何善拔心中五秽?或有一不疑世尊,不犹豫、开意、意解、意靖。若有不疑世尊,不犹豫、开意、意解、意靖者,是谓第一善拔心中秽,谓于世尊也,如是法、戒、教。若有梵行,世尊所称誉,彼不责数、不轻易、不触娆、不侵害,开意、意解、意靖,是谓第五善拔心中秽,谓于梵行也。 “云何解心中五缚?或有一身离染、离欲、离爱、离渴。若有身离染、离欲、离爱、离渴者,彼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断燕坐。若有此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断燕坐者,是谓第一解心中缚,谓身也。复次,于欲离染、离欲、离爱、离渴。若有于欲离染、离欲、离爱、离渴者,彼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断燕坐。若有此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断燕坐者,是谓第二解心中缚,谓欲也。 “复次,有一所说,圣义相应,柔软无疑盖,谓说戒、说定、说慧、说解脱、说解脱知见、说损、说不聚会、说少欲、说知足、说断、说无欲、说灭、说燕坐、说缘起,如是比丘,沙门所说者,彼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断燕坐。若有此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断燕坐者,是谓第三解心中缚,谓说也。复次,不数道俗共会,不调乱、不憍慠学问。若有不数道俗共会,不调乱、不憍慠学问者,彼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断燕坐。若有此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断燕坐者,是谓第四解心中缚,谓不聚会也。 “复次,少有所得故,于其中间不住,复求升进。若有少所得故,于其中间不住,复求升进者,彼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断燕坐。若此心趣向,靖、住、解,自方便断燕坐者,是谓第五解心中缚,谓升进也。若有比丘、比丘尼善拔此心中五秽,及善解此心中五缚者,是谓比丘、比丘尼清净法。彼住此十支已,复修习五法。 “云何为五?修欲定心成就断如意足,依离、依无欲、依灭、依舍,趣向非品,修精进定、心定、思惟定成就断如意足,依离、依无欲、依灭、依舍,趣向非品,堪任第五,彼成就此堪任等十五法。成就自受者,必知必见,必正尽觉,至甘露门,近住涅槃,我说无不至涅槃。犹如鸡生十卵,或十二,随时覆盖,随时温暖,随时看视,鸡设有放逸者,彼中或鸡子以㭰以足,啄破其卵,自安隐出者,彼为第一。如是比丘成就此堪任等十五法自受者,必知必见,必正尽觉,必至甘露门,近住涅槃,我说无不得涅槃。”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心秽经第五竟(一千三百九十九字)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六(七千八百四十六字)(第五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二○七)晡利多品箭毛经第六(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伽兰哆园,与大比丘众俱,千二百五十人而受夏坐。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王舍城而行乞食。行乞食已,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往至孔雀林异学园中。 尔时,孔雀林异学园中有一异学,名曰箭毛,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众所敬重,领大徒众,五百异学之所尊也。彼在大众喧闹娆乱,放高大音声,说种种畜生之论,谓论王、论贼、论斗、论食、论衣服、论妇人、论童女、论淫女、论世间、论空野、论海中、论国人民。彼共集坐论如是比畜生之论。异学箭毛遥见佛来,敕己众曰:“汝等默然住,彼沙门瞿昙来。彼众默然,常乐默然,称说默然。彼若见此众默然者,或来相见。”异学箭毛令众默然已,自默然住。 世尊往诣异学箭毛所,异学箭毛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善来,沙门瞿昙!沙门瞿昙久不来此,愿坐此坐。”世尊便坐异学箭毛所敷之座,异学箭毛则与世尊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优陀夷!向论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且置此论,此论非妙,沙门瞿昙欲闻此论,后闻不难。” 世尊如是再三问曰:“优陀夷!向论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异学箭毛亦再三答曰:“瞿昙!且置此论,此论非妙,沙门瞿昙欲闻此论,后闻不难,沙门瞿昙若至再三,其欲闻者,今当说之。瞿昙!我等与拘萨罗国众多梵志,悉共集坐拘萨罗学堂,说如是论。鸯伽摩竭陀国人有大善利,鸯伽摩竭陀国人得大善利,如此大福田众在王舍城共受夏坐,谓不兰迦叶。所以者何?瞿昙!不兰迦叶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众所敬重,领大徒众,五百异学之所尊也。于此王舍城共受夏坐,如是摩息迦利瞿舍利子、娑若鞞罗迟子、尼揵亲子、彼复迦栴、阿夷哆鸡舍剑婆利。 “瞿昙!阿夷哆鸡舍剑婆利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众所敬重,领大徒众,五百异学之所尊也,于此王舍城共受夏坐。向者亦论沙门瞿昙!此沙门瞿昙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众所敬重,领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之所尊也,亦在此王舍城共受夏坐。瞿昙!我等复作是念:‘今此诸尊沙门、梵志,谁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耶?非为弟子法骂所骂,亦无弟子难师,此一向不可、不相应,不等说已,便舍而去。’瞿昙!我等复作是念:‘此不兰迦叶不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为弟子法骂所骂,众多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 “瞿昙!昔时不兰迦叶数在弟子众举手大唤:‘汝等可住,无有人来问汝等事,人问我事,汝等不能断此事,我能断此事。’而弟子于其中间更论余事,不待师说事讫。瞿昙!我等复作是念:‘如是此不兰迦叶不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为弟子法骂所骂,众多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如是摩息加利瞿舍利子、娑若鞞罗迟子、尼揵亲子、彼复迦旃、阿夷哆鸡舍剑婆利。瞿昙!我等作如是念:‘此阿夷哆鸡舍剑婆利不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为弟子法骂所骂,众多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瞿昙!昔时阿夷哆鸡舍剑婆利数在弟子众举手大唤:‘汝等可住,无有人来问汝等事,人问我事,汝等不能断此事,我能断此事。’而弟子于其中间更论余事,不待师说事讫。 “瞿昙!我等复作是念:‘如是此阿夷哆鸡舍剑婆利不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为弟子法骂所骂,众多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 “瞿昙!我等复作是念:‘此沙门瞿昙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不为弟子法骂所骂,亦无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瞿昙!昔时沙门瞿昙数在大众,无量百千众围绕说法,于其中有一人鼾眠作声,又有一人语彼人曰:‘莫鼾眠作声!汝不欲闻世尊说微妙法,如甘露耶?’彼人即便默然无声。瞿昙!我等复作是念:‘如是此沙门瞿昙为弟子所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不为弟子法骂所骂,亦无弟子难师:此不可,此不相应,此不等说已,便舍而去。’” 世尊闻已,问异学箭毛曰:“优陀夷!汝见我有几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我见瞿昙有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云何为五?沙门瞿昙粗衣知足,称说粗衣知足,若沙门瞿昙粗衣知足,称说粗衣知足者,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一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复次,沙门瞿昙粗食知足,称说粗食知足,若沙门瞿昙粗食知足,称说粗食知足者,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二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 “复次,沙门瞿昙少食,称说少食,若沙门瞿昙少食,称说少食者,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三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复次,沙门瞿昙粗住止床座知足,称说粗住止床座知足,若沙门瞿昙粗住止床座知足,称说粗住止床座知足者,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四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复次,沙门瞿昙燕坐,称说燕坐,若沙门瞿昙燕坐,称说燕坐者,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第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是谓我见沙门瞿昙有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常随不离。” 世尊告曰:“优陀夷!我不以此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优陀夷!我所持衣,随圣力割截,染污恶色,如是圣衣染污恶色。优陀夷!或我弟子谓尽形寿衣所弃舍粪扫之衣,亦作是说:‘我世尊粗衣知足,称说粗衣知足。’优陀夷!若我弟子因粗衣知足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复次,优陀夷!我食粳粮成熟,无䵃无量杂味。优陀夷!或我弟子尽其形寿而行乞食所弃舍食,亦作是说:‘我世尊粗食知足,称说粗食知足。’优陀夷!若我弟子因粗食知足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 “复次,优陀夷!我食如一鞞罗食,或如半鞞罗,优陀夷!或我弟子食如一拘拖,或如半拘拖,亦作是说:‘我世尊少食,称说少食。’优陀夷!若我弟子因少食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复次,优陀夷!我或住高楼,或住棚阁。优陀夷!或我弟子彼过九月、十月,一夜于覆处宿,亦作是说:‘我世尊粗住止床座知足,称说粗住止床座知足。’优陀夷!若我弟子因粗住止床座知足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 “复次,优陀夷!我常作闹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或我弟子过半月一入众,为法清净故,亦作是说:‘我世尊燕坐,称说燕坐。’优陀夷!若我弟子因燕坐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故,不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亦不相随。优陀夷!我无此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优陀夷!我更有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云何为五?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无上戒称说我:‘世尊行戒大戒,如所说所作亦然,如所作所说亦然。’优陀夷!若我弟子因无上戒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无上智慧称说我:‘世尊行智慧,极大智慧。若有谈论来相对者,必能伏之,谓于正法、律不可说,于自所说不可得说。’优陀夷!若我弟子因无上智慧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无上知见称说我:‘世尊游知非不知,游见非不见,彼为弟子说法,有因非无因,有缘非无缘,可答非不可答,有离非无离。’优陀夷!若我弟子因无上知见故,称说我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厌爱箭而来问我:‘苦是苦,习是习,灭是灭,道是道。’我即答彼:‘苦是苦,习是习,灭是灭,道是道。’优陀夷!若我弟子而来问我,我答可意令欢喜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复次,优陀夷!我为弟子,或说宿命智通作证明达,或说漏尽智通作证明达。优陀夷!若我弟子于此正法、律中得受得度,得至彼岸,无疑无惑,于善法中无有犹豫者,彼因此处,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优陀夷!是谓我更有五法,令诸弟子恭敬、尊重、供养、奉事我,常随不离。” 于是,异学箭毛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善说妙事,润泽我体,犹如甘露。瞿昙!犹如大雨,此地高下,普得润泽。如是,沙门瞿昙为我等善说妙事,润泽我体,犹如甘露。世尊!我已解。善逝!我已知。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异学箭毛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箭毛经第六竟(二千八百七字) (二○八)中阿含晡利多品箭毛经第七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加兰哆园。 尔时,世尊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入王舍城而行乞食。行乞食已,收举衣钵,澡洗手足,以尼师檀著于肩上,往至孔雀林异学园中。 尔时,孔雀林异学园中有一异学,名曰箭毛,名德宗主,众人所师,有大名誉,众所敬重,领大徒众,五百异学之所尊也。彼在大众喧闹娆乱,放高大音声,说种种畜生之论,谓论王、论贼、论斗、论食、论衣服、论妇人、论童女、论淫女、论世间、论空野、论海中、论国人民。彼共集坐说如是比畜生之论。异学箭毛遥见佛来,敕己众曰:“汝等默然住,彼沙门瞿昙来,彼众默然,常乐默然,称说默然,彼若见此众默然者,或来相见。”异学箭毛命众默然已,自默然住。 世尊往诣异学箭毛所,异学箭毛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向佛,白曰:“善来!沙门瞿昙!沙门瞿昙久不来此,愿坐此坐。”世尊便坐异学箭毛所敷之座,异学箭毛便与世尊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优陀夷!向论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且置此论,此论非妙,沙门瞿昙欲闻此论,后闻不难。” 世尊如是再三问曰:“优陀夷!向论何等?以何事故共集坐此?” 异学箭毛亦再三答曰:“瞿昙!且置此论,此论非妙,沙门瞿昙欲闻此论,后闻不难,沙门瞿昙若至再三,其欲闻者,今当说之。瞿昙!我有策虑,有思惟,住策虑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辩才,有说实有萨云然,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余见,我往问事,然彼不知。瞿昙!我作是念:‘此是何等耶?’” 世尊问曰:“优陀夷!汝有策虑,有思惟,住策虑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辩才,谁说实有萨云然,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余见,汝往问事,而彼不知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谓不兰迦叶是。所以者何?瞿昙!不兰迦叶自说实有萨云然,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余见也。我有策虑,有思惟,住策虑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辩才,我往问事,然彼不知。瞿昙!是故我作是念:‘此是何等耶?’如是摩息迦利瞿舍利子、娑若鞞罗迟子、尼揵亲子、彼复迦旃、阿夷哆鸡舍剑婆利。瞿昙!阿夷哆鸡舍剑婆利自说实有萨云然,一切知,一切见,无余知,无余见也。我有策虑,有思惟,住策虑地,住思惟地,有智慧,有辩才,我往问事,然彼不知。瞿昙!是故我作是念:‘此是何等耶?’瞿昙!我复作是念:‘若我当往诣沙门瞿昙所,问过去事者,沙门瞿昙必能答我过去事也。我当往诣沙门瞿昙所,问未来事者,沙门瞿昙必能答我未来事也。复次,若我随所问沙门瞿昙事者,沙门瞿昙必亦答我随所问事。’” 世尊告曰:“优陀夷!止!止!汝长夜异见、异忍、异乐、异欲、异意故,不得尽知我所说义。优陀夷!我有弟子有因有缘,忆无量过去本昔所生,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成败劫,众生名某,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彼来问我过去事,我答彼过去事,我亦往问彼过去事,彼亦答我过去事,我随所问彼事,彼亦答我随所问事。 “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成就口、意恶行,诬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成就口、意妙行,不诬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得生天中。彼来问我未来事,我答彼未来事,我亦往问彼未来事,彼亦答我未来事,我随所问彼事,彼亦答我随所问事。” 异学箭毛白曰:“瞿昙!若如是者,我转不知,我转不见,转痴堕痴,谓沙门瞿昙如是说:‘优陀夷!止!止!汝长夜异见、异忍、异乐、异欲、异意故,不得尽知我所说义。优陀夷!我有弟子有因有缘,忆无量过去本昔所生,谓一生、二生、百生、千生,成劫、败劫、无量成败劫,众生名某,我曾生彼,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此死生彼,彼死生此,我生在此,如是姓、如是字、如是生、如是饮食、如是受苦乐、如是长寿、如是久住、如是寿讫。彼来问我过去事,我答彼过去事,我亦往问彼过去事,彼亦答我过去事,我随所问彼事,彼亦答我随所问事。 “‘复次,优陀夷!我有弟子,谓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妙与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成就口、意恶行,诬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成就口、意妙行,不诬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得生天中。彼来问我未来事,我答彼未来事,我亦往问彼未来事,彼亦答我未来事,我随所问彼事,彼亦答我随所问事。’ “瞿昙!我于此生作本所作,得本所得,尚不能忆,况复能忆有因有缘,无量本昔所生事耶?瞿昙!我尚不能见飘风鬼,况复清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善色恶色、妙与不妙,趣至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耶?瞿昙!我作是念:‘若沙门瞿昙问我从师学法者,傥能答彼,令可意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汝从师学其法云何?”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彼说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 世尊问曰:“优陀夷!何等色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若色更无有色最上、最妙,为最胜也。彼色最胜,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优陀夷!犹如有人作如是说:‘若此国中有女最妙,我欲得彼。’彼若有人如是问者:‘君知国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耶?为长短粗细,为白、黑,为不白不黑?为刹利女,为梵志、居士、工师女?为东方、南方、西方、北方耶?’彼人答曰:‘我不知也。’复问彼人:‘君不知、不见国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长短粗细、白、黑、不白不黑,刹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东方、南方、西方、北方者,而作是说:“我欲得彼女耶?”’如是,优陀夷!汝作是说:‘彼说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问曰:‘汝彼色?’然不知也。” 异学箭毛白曰:“瞿昙!犹如紫磨,极妙金精,金师善磨,莹治令净,藉以白练,安着日中,其色极妙,光明照耀。如是,瞿昙!我说彼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优陀夷!我今问汝,随所解答。优陀夷!于意云何?谓紫磨金精,藉以白练,安着日中,其色极妙,光明照耀,及萤火虫在夜闇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萤火光明于紫磨金精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于意云何?谓萤火虫在夜闇中光明照耀,及燃油灯在夜闇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燃灯光明于萤火虫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于意云何?谓燃油灯在夜闇中光明照耀,及燃大木积火在夜闇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燃大木积火之光明于燃油灯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于意云何?谓燃大木积火,在夜闇中光明照耀,及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太白星光于燃大木积火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于意云何?谓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及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月殿光明于太白星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于意云何?谓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曜,及日殿光秋时向中,天净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日殿光明于月殿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告曰:“优陀夷!多有诸天,今此日月虽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然其光明故不及诸天光明也。我昔曾与诸天共集,共彼论事,我之所说,可彼天意,然我不作是说:‘彼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优陀夷!而汝于萤火虫光色最弊最丑,说彼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问已不知。” 异学箭毛白曰:“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 世尊问曰:“优陀夷!汝何意如是说:‘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我作是说:‘彼色过于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沙门瞿昙今善检我,善教善诃,令我虚妄无所有也。瞿昙!是故我如是说:‘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异学箭毛语曰:“瞿昙!后世一向乐,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 世尊问曰:“优陀夷!云何后世一向乐?云何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或有一离杀断杀、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离邪见得正见。瞿昙!是谓后世一向乐,是谓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 世尊告曰:“优陀夷!我今问汝,随所解答。优陀夷!于意云何?若有一离杀断杀,彼为一向乐、为杂苦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是杂苦也。” “若有一离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离邪见得正见,彼为一向乐、为杂苦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是杂苦也。” 世尊问曰:“优陀夷!非为如是杂苦乐道迹作世证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如是杂苦乐道迹作世证也。” 异学箭毛白曰:“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 世尊问曰:“优陀夷!汝何意故作如是说:‘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耶?” 异学箭毛答曰:“瞿昙!我向者说后世一向乐,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沙门瞿昙今善检我,善教善诃,令我虚妄无所有也。瞿昙!是故我如是说:‘世尊!悔过此说。善逝!悔过此说。’” 世尊告曰:“优陀夷!世有一向乐,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也。” 异学箭毛问曰:“瞿昙!云何世一向乐?云何一道迹一向作世证耶?” 世尊答曰:“优陀夷!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不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彼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不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彼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不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优陀夷!是谓世一向乐。” 异学箭毛问曰:“瞿昙!世中一向乐,唯极是耶?” 世尊答曰:“世中一向乐,不但极是也。优陀夷!更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 异学箭毛问曰:“瞿昙!云何更有一道迹一向作世证耶?” 世尊答曰:“优陀夷!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得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彼觉、观已息,内靖、一心,无觉、无观,定生喜、乐,得第二禅成就游,得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彼离于喜欲,舍无求游,正念正智而身觉乐,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得第三禅成就游,得共彼天戒等、心等、见等也。优陀夷!是谓一道迹一向作世证。” 异学箭毛问曰:“瞿昙!沙门瞿昙弟子为此世一向乐故,一道迹一向作世证故,从沙门瞿昙学梵行耶?” 世尊答曰:“优陀夷!我弟子不为世一向乐故,亦不为一道迹一向作世证故,从我学梵行也。优陀夷!更有最上、最妙、最胜,为作证故,我弟子从我学梵行也。” 于是,彼大众放高大音声:“彼是最上、最妙、最胜,为作证故,沙门瞿昙弟子从沙门瞿昙学梵行也。” 于是,异学箭毛敕己众,令默然已,白曰:“瞿昙!云何最上、最妙、最胜,为作证故,沙门瞿昙弟子从沙门瞿昙学梵行耶?” 世尊答曰:“优陀夷!比丘者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优陀夷!是谓最上、最妙、最胜,为作证故,我弟子从我学梵行也。” 于是,异学箭毛即从坐起,欲稽首佛足。于是,异学箭毛诸弟子异学梵行者白异学箭毛曰:“尊今应作师时,欲为沙门瞿昙作弟子耶?尊不应作师时,为沙门瞿昙作弟子也。是为异学箭毛诸弟子学梵行者,为异学箭毛而作障碍,谓从世尊学梵行也。” 佛说如是。异学箭毛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箭毛经第七竟(三千八百三十字) (二○九)中阿含晡利多品鞞摩那修经第八(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异学鞞摩那修中后仿佯往诣佛所,相问讯已,问曰:“瞿昙!最色最色。瞿昙!最色。” 世尊问曰:“迦旃!何等色也?”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若色更无有色最上、最妙、最胜,瞿昙!彼色最胜,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迦旃!犹如有人作如是说:‘若此国中有女最妙,我欲得彼。’彼若有人如是问者:‘君知国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耶?为长短粗细,为白、黑,为不白不黑?为刹利女,为梵志、居士、工师女?为东方、南方、西方、北方耶?’彼人答曰:‘我不知也。’复问彼人:‘君不知、不见国中有女最妙,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长短粗细、白、黑、不白不黑,刹利女,梵志、居士、工师女,东方、南方、西方、北方者,而作是说:“我欲得彼女耶?”’如是。迦旃!汝作是说:‘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问汝彼色,然不知也。” 异学鞞摩那修白曰:“瞿昙!犹如紫磨,极妙金精,金师善磨,莹治令净,藉以白练,安着日中,其色极妙,光明照耀。如是,瞿昙!我说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 世尊告曰:“迦旃!我今问汝,随所解答。迦旃!于意云何?谓紫磨金精,藉以白练,安着日中,其色极妙,光明照耀,及萤火虫在夜闇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萤火光明于紫磨金精光明,最上、为最胜也。”世尊问曰:“迦旃!于意云何?谓萤火虫在夜闇中光明照耀,及燃油灯在夜闇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燃灯光明于萤火虫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迦旃!于意云何?谓燃油灯在夜闇中光明照耀,及燃大木积火在夜闇中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燃大木积火之光明于燃油灯光明,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迦旃!于意云何?谓燃大木积火在夜闇中光明照耀,及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太白星光于燃大木积火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迦旃!于意云何?谓太白星平旦无曀光明照耀,及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月殿光明于太白星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问曰:“迦旃!于意云何?谓月殿光夜半无曀光明照曜,及日殿光秋时向中,天净无曀光明照耀,于中光明,何者最上、为最胜耶?” 异学鞞摩那修答曰:“瞿昙!日殿光明于月殿光,最上、为最胜也。” 世尊告曰:“迦旃!多有诸天,今此日月虽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祐,有大威神,然其光明故不及诸天光明也。我昔曾与诸天共集,共彼论事,我之所说,可彼天意,然我不作是说,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迦旃!而汝于萤火虫光色最弊最丑,说彼妙色最妙色,彼色最胜,彼色最上,问已不知。”于是,异学鞞摩那修为世尊面诃责已,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于是,世尊面诃责已,复令欢悦,告曰:“迦旃!有五欲功德,可喜、意、令乐欲相应乐,眼知色,耳知声,鼻知香,舌知味,身知触。迦旃!色或有爱者,或不爱者。若有一人,彼于此色可意、称意、乐意、足意、满愿意,彼于余色虽最上、最胜,而不欲、不思、不愿、不求,彼于此色最胜、最上。迦旃!如是声、香、味、触,迦旃!触或有爱者,或不爱者。若有一人,彼于此触可意、称意、乐意、足意、满愿意。彼于余触虽最上、最胜,而不欲、不思、不愿、不求。彼于此触最胜、最上。” 于是,异学鞞摩那修叉手向佛,白曰:“瞿昙!甚奇!甚特!沙门瞿昙为我无量方便说欲乐、欲乐第一。瞿昙!犹如因草火燃木火,因木火燃草火,如是沙门瞿昙为我无量方便说欲乐、欲乐第一。” 世尊告曰:“止!止!迦旃!汝长夜异见、异忍、异乐、异欲、异意故,不得尽知我所说义。迦旃!谓我弟子初夜后夜常不眠卧,正定正意,修习道品,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彼尽知我所说。” 于是,异学鞞摩那修向佛瞋恚,生憎嫉、不可,欲诬谤世尊,欲堕世尊,如是诬谤世尊,如是堕世尊,语曰:“瞿昙!有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瞿昙!我如是念:‘云何此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亦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耶?’” 于是,世尊便作是念:“此异学鞞摩那修向我瞋恚,生憎嫉、不可,欲诬谤我,欲堕于我,如是诬谤我,如是堕我,而语我曰:‘瞿昙!有一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瞿昙!’我作是念:‘云何此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耶?’” 世尊知已,告曰:“迦旃!若有沙门、梵志,不知世前际,不知世后际,不知无穷生死,而记说得究竟智,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者,彼应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迦旃!我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设不忆一生,我弟子比丘来,不䛕谄、无欺诳、质直,我教化之,若随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迦旃!犹如婴孩童子,少年柔软,仰向卧,父母缚彼手足,彼于后转大,诸根成就,父母解彼手足,彼唯忆解缚时,不忆缚时也。如是,迦旃!我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设令不忆一生,我弟子比丘来,不谀谄、不欺诳、质直,我教化之。若随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迦旃!譬若因油因炷而燃灯也,无人益油,亦不易炷者,前油已尽,后不更益,无所受已,自速灭也。如是,迦旃!我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设令不忆一生,我弟子比丘来,不谀谄、不欺诳、质直,我教化之,若随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迦旃!犹如十木聚,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木聚,以火烧之,洞然俱炽,遂见火焰,后无有人更益草、木、糠、粪扫者,前薪已尽,后不更益,无所受已,自速灭也。如是,迦旃!我如是说:‘置世前际,置世后际。’设令不忆一生,我弟子比丘来,不谀谄、不欺诳、质直,我教化之。若随我教化,如是行者,必得知正法。” 说此法时,异学鞞摩那修远尘离垢,诸法法眼生。于是,异学鞞摩那修见法得法,觉白净法,更无余尊,不复由他,断疑度惑,无有犹豫,已住果证,于世尊法得无所畏,稽首佛足,白曰:“世尊!愿得从佛出家学道,受具足,得比丘,行梵行。” 世尊告曰:“善哉!比丘!行梵行也。” 异学从佛得出家学道,即受具足,得比丘,行梵行。尊者鞞摩那修出家学道,受具足已,知法见法,乃至得阿罗诃。 佛说如是。尊者鞞摩那修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鞞摩那修经第八竟(二千一百四十七字)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七(八千七百八十四字)(第五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八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二一○)晡利多品法乐比丘尼经第九(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毗舍佉优婆夷往诣法乐比丘尼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法乐比丘尼曰:“贤圣!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毗舍佉!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毗舍佉优婆夷便问曰:“贤圣!自身,说自身。云何为自身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世尊说五盛阴,自身色盛阴,觉、想、行、识盛阴,是谓世尊说五盛阴。”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为自身见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不多闻愚痴凡夫不见善知识,不知圣法,不御圣法,彼见色是神,见神有色,见神中有色,见色中有神也。见觉、想、行、识是神,见神有识,见神中有识,见识中有神也。是谓自身见也。”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无身见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多闻圣弟子见善知识,知圣法,善御圣法,彼不见色是神,不见神有色,不见神中有色,不见色中有神也。不见觉、想、行、识是神,不见神有识,不见神中有识,不见识中有神也。是谓无身见也。”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灭自身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色盛阴断无余,舍、吐、尽、不染、灭、息、没也。觉、想、行、识盛阴断无余,舍、吐、尽、不染、灭、息、没也。是谓自身灭。”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阴说阴盛,阴说盛阴,阴即是盛阴,盛阴即是阴耶?为阴异、盛阴异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或阴即是盛阴,或阴非盛阴。云何阴即是盛阴?若色有漏有受,觉、想、行、识有漏有受,是谓阴即是盛阴。云何阴非盛阴?色无漏无受,觉、想、行、识无漏无受,是谓阴非盛阴。”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八支圣道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八支圣道者,正见乃至正定,是谓为八,是谓八支圣道。”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八支圣道有为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如是八支圣道有为也。”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有几聚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有三聚。戒聚、定聚、慧聚。”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八支圣道摄三聚,为三聚摄八支圣道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非八支圣道摄三聚。三聚摄八支圣道。正语、正业、正命,此三道支圣戒聚所摄。正念、正定,此二道支圣定聚所摄。正见、正志、正方便,此三道支圣慧聚所摄。是谓非八支圣道摄三聚,三聚摄八支圣道。”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灭有对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灭无对也。”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初禅有几支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初禅有五支,觉、观、喜、乐、一心,是谓初禅有五支。”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定?云何定相?云何定力?云何定功?云何修定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若善心得一者,是谓定也。四念处,是谓定相也。四正断,是谓定力也。四如意足,是谓定功也。若习此诸善法服,数数专修精勤者,是谓定修也。”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有几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 法乐比丘尼答曰:“有三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云何为三?一者寿,二者暖,三者识,是谓三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若死及入灭尽定者,有何差别?” 法乐比丘尼答曰:“死者寿命灭讫,温暖已去,诸根败坏。比丘入灭尽定者,寿不灭讫,暖亦不去,诸根不败坏,若死及入灭尽定者,是谓差别。”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有何差别?” 法乐比丘尼答曰:“比丘入灭尽定者,想及知灭。入无想定者,想知不灭。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是谓差别。”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若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有何差别?” 法乐比丘尼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时,不作是念:‘我从灭尽定起。’比丘从无想定起时,作如是念:‘我为有想,我为无想?’若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是谓差别。”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比丘入灭尽定时,作如是念:‘我入灭尽定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比丘入灭尽定时,不作是念:‘我入灭尽定。’然本如是修习心,以是故如是趣向。”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比丘从灭尽定起,作如是念:‘我从灭尽定起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时,不作是念:‘我从灭尽定起。’然因此身及六处缘命根,是故从定起。”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比丘从灭尽定起已,心何所乐,何所趣,何所顺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已,心乐离、趣离、顺离。”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有几觉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有三觉: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此何缘有耶?缘更乐有。”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云何乐觉?云何苦觉?云何不苦不乐觉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若乐更乐所触生,身心乐善觉,是觉谓乐觉也。若苦更乐所触生,身心苦不善觉,是觉谓苦觉也。若不苦不乐更乐所触生,身心不苦不乐,非善非不善觉,是觉谓不苦不乐觉。”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乐觉者,云何乐?云何苦?云何无常?云何灾患?云何使耶?苦觉者,云何乐?云何苦?云何无常?云何灾患?云何使耶?不苦不乐觉者,云何乐?云何苦?云何无常?云何灾患?云何使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乐觉者,生乐住乐,变易苦,无常者即是灾患,欲使也。苦觉者,生苦住苦,变易乐,无常者即是灾患,恚使也。不苦不乐觉者,不知苦、不知乐,无常者即是变易,无明使也。”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一切乐觉欲使耶?一切苦觉恚使耶?一切不苦不乐觉无明使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非一切乐觉欲使也,非一切苦觉恚使也,非一切不苦不乐觉无明使也。云何乐觉非欲使耶?若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是谓乐觉非欲使也。所以者何?此断欲故。云何苦觉非恚使耶?若求上解脱乐,求愿悒悒生忧苦,是谓苦觉非恚使也。所以者何?此断恚故。云何不苦不乐觉非无明使耶?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不苦不乐觉非无明使也。所以者何?此断无明故。”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乐觉者有何对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乐觉者以苦觉为对。”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苦觉者有何对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苦觉者以乐觉为对。”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乐觉苦觉者有何对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乐觉苦觉者以不苦不乐为对。”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不苦不乐觉者有何对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不苦不乐觉者以无明为对。”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无明者有何对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无明者以明为对。”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圣!明者有何对耶?” 法乐比丘尼答曰:“明者以涅槃为对。” 毗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毗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圣贤!涅槃者有何对耶?” 法乐比丘尼告曰:“君欲问无穷事,然君问事不能得穷我边也。涅槃者,无对也。涅槃者,以无罥过、罥罥灭讫。以此义故,从世尊行梵行。” 于是,毗舍佉优婆夷闻法乐比丘尼所说,善受善持,善诵习已,即从坐起,稽首礼法乐比丘尼足,绕三匝而去。 于是,法乐比丘尼见毗舍佉优婆夷去后不久,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与毗舍佉优婆夷所共论者,尽向佛说,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如是说、如是答,非为诬谤世尊耶?说真实、说如法、说法次法耶?于如法中,非有相违、有诤、有咎耶?” 世尊答曰:“比丘尼!汝如是说、如是答,不诬谤我,汝说真实,说如法、说法次法,于如法中而不相违,无诤咎也。比丘尼!若毗舍佉优婆夷以此句、以此文来问我者,我为毗舍佉优婆夷亦以此义、以此句、以此文而答彼也。比丘尼!此义如汝所说,汝当如是持。所以者何?此说即是义故。” 佛说如是。法乐比丘尼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法乐比丘尼经第九竟(三千四十九字) (二一一)中阿含晡利多品大拘絺罗经第十(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 尔时,尊者舍黎子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尊者大拘絺罗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尊者舍黎子语曰:“贤者拘絺罗!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大拘絺罗白曰:“尊者舍黎子!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尊者舍黎子问曰:“贤者拘絺罗!不善者说不善,不善根者说不善根。何者不善,何者不善根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身恶行,口、意恶行,是不善也。贪、恚、痴,是不善根也。是谓不善,是谓不善根。”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善者说善,善根者说善根。何者为善,何者善根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身妙行,口、意妙行,是善也。不贪、不恚、不痴,是善根也。是谓为善,是谓善根。”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智慧者说智慧,何者智慧?”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知如是故说智慧。知何等耶?知此苦如真,知此苦习、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如是故说智慧。”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识者说识,何者识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识识是故说识。识何等耶?识色,识声、香、味、触、法,识识是故说识。”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智慧及识,此二法为合为别,此二法可得别施设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此二法合不别,此二法不可别施设。所以者何?智慧所知,即是识所识。是故此二法合不别,此二法不可别施设。”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知者汝以何等知?”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知者我以智慧知。”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智慧有何义,有何胜,有何功德?”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智慧者有厌义、无欲义、见如真义。”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云何正见?”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知苦如真,知苦习、灭、道如真者,是谓正见。”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几因几缘生正见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二因二缘而生正见。云何为二?一者从他闻,二者内自思惟。是谓二因二缘而生正见。”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支摄正见,得心解脱果、慧解脱果,得心解脱功德、慧解脱功德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五支摄正见,得心解脱果、慧解脱果,得心解脱功德、慧解脱功德。云何为五?一者真谛所摄,二者戒所摄,三者博闻所摄,四者止所摄,五者观所摄。是谓有五支摄正见,得心解脱果、慧解脱果,得心解脱功德、慧解脱功德。”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云何生当来有?”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愚痴凡夫无知、不多闻,无明所覆,爱结所系,不见善知识,不知圣法,不御圣法,是谓生当来有。”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云何不生当来有?”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若无明已尽,明已生者,必尽苦也。是谓不生于当来有。”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觉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三觉: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此缘何有耶?缘更乐有。”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觉、想、思,此三法为合为别?此三法可别施设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觉、想、思,此三法合不别,此三法不可别施设。所以者何?觉所觉者,即是想所想,思所思。是故此三法合不别,此三法不可别施设。”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灭者有何对?”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灭者无有对。”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五根异行、异境界,各各受自境界,眼根,耳、鼻、舌、身根,此五根异行、异境界,各各受自境界,谁为彼尽受境界,谁为彼依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五根异行、异境界,各各自受境界,眼根,耳、鼻、舌、身根,此五根异行、异境界,各各受自境界,意为彼尽受境界,意为彼依。”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意者依何住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意者依寿,依寿住。”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寿者依何住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寿者依暖,依暖住。”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寿及暖,此二法为合为别?此二法可得别施设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寿及暖,此二法合不别,此二法不可别施设。所以者何?因寿故有暖,因暖故有寿,若无寿者则无暖,无暖者则无寿。犹如因油因炷,故得燃灯,彼中因㷿故有光,因光故有㷿,若无㷿者则无光,无光者则无㷿。如是因寿故有暖,因暖故有寿,若无寿者则无暖,无暖者则无寿。是故此二法合不别,此二法不可别施设。”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三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云何为三?一者寿,二者暖,三者识。此三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若死及入灭尽定者,有何差别?”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死者寿命灭讫,温暖已去,诸根败坏。比丘入灭尽定者,寿不灭讫,暖亦不去,诸根不败坏。死及入灭尽定者,是谓差别。”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有何差别?”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比丘入灭尽定者,想及知灭。比丘入无想定者,想知不灭。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是谓差别。”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若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有何差别?”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时,不如是念:‘我从灭尽定起。’比丘从无想定起时,作如是念:‘我为有想,我为无想?’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是谓差别。”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比丘入灭尽定时先灭何法?为身行,为口、意行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比丘入灭尽定时,先灭身行,次灭口行,后灭意行。”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比丘从灭尽定起时,先生何法?为身行,口、意行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时,先生意行,次生口行,后生身行。”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比丘从灭尽定起时触几触?”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时触三触。云何为三?一者不移动触,二者无所有触,三者无相触。比丘从灭尽定起时触此三触。”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空、无愿、无相,此三法异义、异文耶?为一义、异文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空、无愿、无相,此三法异义、异文。”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因几缘生不移动定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四因四缘生不移动定。云何为四?若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四因四缘生不移动定。”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因几缘生无所有定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三因三缘生无所有定。云何为三?若比丘度一切色想,至得无所有处成就游,是谓有三因三缘生无所有定。”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因几缘生无想定?”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二因二缘生无想定。云何为二?一者不念一切想,二者念无想界。是谓二因二缘生无想定。”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因几缘住无想定耶?”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二因二缘住无想定。云何为二?一者不念一切想,二者念无想界。是谓二因二缘住无想定。” 尊者舍黎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黎子叹已,欢喜奉行。 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因几缘从无想定起?” 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三因三缘从无想定起。云何为三?一者念一切想,二者不念无想界,三者因此身因六处缘命根,是谓三因三缘,从无想定起。” 如是,彼二尊更相称叹善哉善哉,更互所说,欢喜奉行。从坐起去。 尊者大拘絺罗经第十竟(三千七十五字)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八(六千一百二十四字) 中阿含晡利多品第三竟(三万四百四十五字)(第五后诵)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九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例品第四(有十一经)(第五后诵) 一切智.法严 鞞诃.第一得 爱生.及八城 阿那律陀二 诸见.箭与喻 比例最在后 (二一二)中阿含例品一切智经第一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郁头随若,在普棘刺林。 尔时,拘萨罗王波斯匿,闻沙门瞿昙游郁头随若,在普棘刺林,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告一人曰:“汝往诣沙门瞿昙所,为我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作如是语:‘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又复语曰:‘拘萨罗王波斯匿欲来相见。’” 彼人受教,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拘萨罗王波斯匿欲来相见。” 世尊答曰:“今拘萨罗王波斯匿安隐快乐,今天及人、阿修罗、揵塔和、罗刹及余若干身安隐快乐。拘萨罗王波斯匿若欲来者,自可随意。”彼时,使人闻佛所说,善受持诵,即从坐起,绕三匝而去。 尔时,尊者阿难住世尊后,执拂侍佛。使人去后,于是世尊回顾告曰:“阿难!汝来共诣东向大屋,开窗闭户,住彼密处。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一心无乱,欲听受法。” 尊者阿难白曰:“唯然。” 于是,世尊将尊者阿难至彼东向大屋,开窗闭户,密处布座,敷尼师檀,结跏趺坐。 彼时,使人还诣拘萨罗王波斯匿所,白曰:“天王!我已通沙门瞿昙!沙门瞿昙今待天王,唯愿天王自当知时。” 拘萨罗王波斯匿告御者曰:“汝可严驾,我今欲往见沙门瞿昙。”御者受教,即便严驾。 尔时,贤及月姊妹与拘萨罗王波斯匿共坐食时,闻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当往见佛,白曰:“大王!若今往见世尊者,愿为我等稽首世尊,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作如是语:‘贤及月姊妹稽首世尊,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拘萨罗王波斯匿为贤及月姊妹默然而受。 彼时,御者严驾已讫,白曰:“天王!严驾已办,随天王意。” 时,王闻已,即便乘车,从郁头随若出,往至普棘刺林。 尔时,普棘刺林门外众多比丘露地经行,拘萨罗王波斯匿往诣诸比丘所,问曰:“诸贤!沙门瞿昙今在何处?我欲往见。” 诸比丘答曰:“大王!彼东向大屋开窗闭户,世尊在中,大王欲见者,可诣彼屋,在外住已,謦欬敲户,世尊闻者,必为开户。” 拘萨罗王波斯匿即便下车,眷属围绕,步往至彼东向大屋,到已住外,謦欬敲户,世尊闻已,即为开户,拘萨罗王波斯匿便入彼屋,前诣佛所,白曰:“瞿昙!贤及月姊妹稽首世尊,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 世尊问王:“贤及月姊妹更无人使耶?” 拘萨罗王波斯匿白曰:“瞿昙!当知今日贤及月姊妹我共坐食,闻我今当欲往见佛,便白曰:‘大王!若往见佛者,当为我等稽首世尊!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故如是白世尊:‘贤及月姊妹稽首世尊,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瞿昙!彼贤及月稽首世尊,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 世尊答曰:“大王!今贤及月姊妹安隐快乐,今天及人、阿修罗、揵塔和、罗刹及余若干身安隐快乐。”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与佛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我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大王!欲问者,恣意所问。” 拘萨罗王波斯匿便问曰:“瞿昙!我闻沙门瞿昙作如是说:‘本无,当不有,今现亦无,若有余沙门、梵志一切知、一切见者。’瞿昙!忆如是说耶?” 世尊答曰:“大王!我不忆作如是说:‘本无,当不有,今现亦无,若有余沙门、梵志一切知、一切见者。’” 尔时,鞞留罗大将住在拘萨罗王波斯匿后,执拂拂王,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回顾告鞞留罗大将曰:“前日王共大众坐,谁最前说沙门瞿昙作如是说:‘本无,当不有,今现亦无,若有余沙门、梵志一切知、一切见者。’” 鞞留罗大将答曰:“天王!有想年少吉祥子前作是说。”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告一人曰:“汝往至想年少吉祥子所,作如是语:‘拘萨罗王波斯匿呼汝!’” 彼人受教,即往想年少吉祥子所,作如是语:“年少!拘萨罗王波斯匿呼汝。” 彼人去后。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白世尊曰:“沙门瞿昙!颇有异说异受?沙门瞿昙忆所说耶?” 世尊答曰:“大王!我忆曾如是说:‘本无,当不有,今现亦无,若有余沙门、梵志一时知一切,一时见一切。’大王!我忆如是说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叹曰:“沙门瞿昙所说如师,沙门瞿昙所说如善师,欲更有所问,听我问耶?” 世尊告曰:“大王!欲问,恣意所问。”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瞿昙!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为有胜如、有差别耶?” 世尊答曰:“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此有胜如、有差别也。刹利、梵志种,此于人间为最上德,居士、工师种,此于人间为下德也。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是谓胜如、是谓差别。”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叹曰:“沙门瞿昙所说如师,沙门瞿昙所说如善师。” 拘萨罗王波斯匿白曰:“瞿昙!我不但问于现世义,亦复欲问于后世义,听我问耶?” 世尊告曰:“大王!欲问,恣意所问。”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瞿昙!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此有胜如、有差别于后世耶?” 世尊答曰:“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此有胜如、有差别谓后世也。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若成就此五断支,必得善师如来.无所著.正尽觉,必得可意,无不可意,亦于长夜得义饶益,安隐快乐。云何为五?多闻圣弟子信着如来,根生定立,无能夺者,谓沙门、梵志、天及魔、梵及余世间,是谓第一断支。复次,大王!多闻圣弟子少病无病,成就等食道,不热不冷,正乐不诤,谓食饮消、正安隐消,是谓第二断支。复次,大王!多闻圣弟子无谄无诳、质直,现如真世尊及诸梵行,是谓第三断支。复次,大王!多闻圣弟子常行精进,断恶不善,修诸善法,恒自起意,专一坚固,为诸善本,不舍方便,是谓第四断支。复次,大王!多闻圣弟子修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此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尽苦,是谓第五断支。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彼若成就此五断支,必得善师如来.无所著.正尽觉,必得可意,无不可意,亦于长夜得义饶益,安隐快乐,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是谓胜如、是谓差别于后世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叹曰:“沙门瞿昙所说如师,沙门瞿昙所说如善师。欲更有所问,听我问耶?” 世尊告曰:“大王!欲问,恣意所问。”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瞿昙!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此有胜如、此有差别于断行耶?” 世尊答曰:“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此有胜如、此有差别于断行也。大王!于意云何?若信者所断,是不信断者,终无是处。若少病者所断,是多病断者,终无是处。若不谄不诳者所断,是谄诳断者,终无是处。若精勤者所断,是懈怠断者,终无是处。若智慧者所断,是恶慧断者,终无是处。 “犹如四御,象御、马御、牛御、人御,彼中二御不可调、不可御,二御可调、可御。大王!于意云何?若此二御不可调、不可御,彼来调地、御地,受御事者,终无是处。若彼二御可调、可御,来至调地、御地,受御事者,必有是处。如是,大王!于意云何?若信者所断,是不信断耶?终无是处。若少病者所断,是多病断耶?终无是处。若不谄不诳者所断,是谄诳断耶?终无是处。若精勤者所断,是懈怠断耶?终无是处。若智慧者所断,是恶慧断耶?终无是处。如是此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是谓胜如、是谓差别于断行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叹曰:“沙门瞿昙所说如师,沙门瞿昙所说如善师。欲更有所问,听我问耶?” 世尊答曰:“大王!欲问,恣意所问。”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瞿昙!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此有胜如、此有差别,谓断耶?” 世尊答曰:“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彼等等断,无有胜如、无有差别于断也。大王!犹如东方刹利童子来,彼取干娑罗木作火母,攒攒生火;南方梵志童子来,彼取干娑罗木作火母,钻攒生火;西方居士童子来,彼取干栴檀木作火母,钻攒生火;北方工师童子来,彼取干钵投摩木作火母,钻攒生火。大王!于意云何?谓彼若干种人持若干种木作火母,钻攒生火,彼中或有人着燥草木,生烟、生焰、生色。大王!于烟烟、焰焰、色色,说何等差别耶?” 拘萨罗王波斯匿答曰:“瞿昙!谓彼若干种人取若干种木作火母,攒攒生火,彼中或有人着燥草木,生烟、生焰、生色。瞿昙!我不说烟烟、焰焰、色色有差别也。” “如是。大王!此有四种,刹利、梵志、居士、工师,彼一切等等断,无有胜如、无有差别于断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叹曰:“沙门瞿昙所说如师,沙门瞿昙所说如善师,欲更有所问,听我问耶?” 世尊告曰:“大王!欲问,恣意所问。”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瞿昙!有天耶?” 世尊问曰:“大王!何意问有天耶?” 拘萨罗王波斯匿答曰:“瞿昙!若有天有诤、乐诤者,彼应来此间。若有天无诤、不乐诤者,不应来此间。” 尔时,鞞留罗大将住在拘萨罗王波斯匿后,执拂拂王,鞞留罗大将白曰:“瞿昙!若有天无诤、不乐诤者不来此间,且置彼天。若有天诤、乐诤来此间者,沙门瞿昙必说彼天福胜、梵行胜,此天得自在退彼天、遣彼天也。” 是时,尊者阿难在世尊后,执拂侍佛。于是,尊者阿难作是念:“此鞞留罗大将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子,我是世尊子,今正是时,子子共论。” 于是,尊者阿难语鞞留罗大将曰:“我欲问汝,随所解答。大将!于意云何?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境界,教令所及,拘萨罗王波斯匿福胜、梵行胜故,宁得自在退去、遣去耶?” 鞞留罗大将答曰:“沙门!若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境界,教令所及,拘萨罗王波斯匿福胜、梵行胜故,得自在退去、遣去也。” “大将!于意云何?若非拘萨罗王波斯匿境界,教令所不及。拘萨罗王波斯匿福胜、梵行胜故,意得自在退彼、遣彼耶?” 鞞留罗大将答曰:“沙门!若非拘萨罗王波斯匿境界,教令所不及,拘萨罗王波斯匿福胜、梵行胜故,不得自在退彼、遣彼也。” 尊者阿难复问曰:“大将!颇闻有三十三天耶?” 鞞留罗大将答曰:“我拘萨罗王波斯匿游戏时,闻有三十三天。” “大将!于意云何?拘萨罗王波斯匿福胜、梵行胜故,宁得自在退彼三十三天,遣彼三十三天耶?” 鞞留罗大将答曰:“沙门!拘萨罗王波斯匿尚不能得见三十三天,况复退遣耶?退遣彼三十三天者,终无是处。” “如是,大将!若有天无诤、不乐诤不来此间者,此天福胜、梵行胜。若有此天诤、乐诤来此间者,此天于彼天尚不能得见,况复天天遣退耶?若退遣彼者,终无是处。”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瞿昙!此沙门名何等耶?” 世尊答曰:“大王!此比丘名阿难,是我侍者。”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叹曰:“阿难所说如师,阿难所说如善师。欲更有所问,听我问耶?” 世尊告曰:“大王!欲问,恣意所问。”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瞿昙!颇有梵耶?” 世尊问曰:“大王!何意问有梵耶?大王!若我施设有梵,彼梵清净。” 世尊与拘萨罗王波斯匿于其中间论此事时,彼使人将想年少吉祥子来还,诣拘萨罗王波斯匿所,白曰:“天王!想年少吉祥子已来在此。”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问想年少吉祥子曰:“前日王共大众会坐,谁最前说沙门瞿昙如是说:‘本无,当不有,今现亦无,若有余沙门、梵志一切知、一切见。’耶?” 想年少吉祥子答曰:“天王!鞞留罗大将前说也。” 鞞留罗大将闻已,白曰:“天王!此想年少吉祥子前说也。” 如是彼二人更互共诤此论,于其中间彼御者即便严驾,至拘萨罗王波斯匿所,白曰:“天王!严驾已至,天王当知时。”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白世尊曰:“我问瞿昙一切知事,沙门瞿昙答我一切知事。我问沙门瞿昙四种清净,沙门瞿昙答我四种清净。我问沙门瞿昙所得,沙门瞿昙答我所得。我问沙门瞿昙有梵,沙门瞿昙答我有梵。若我更问余事者,沙门瞿昙必答我余事。瞿昙!我今多事,欲还请辞。” 世尊答曰:“大王!自当知时。”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世尊所说,善受持诵,即从座起,绕世尊三匝而去。 佛说如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尊者阿难及一切大众,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切智经第一竟(三千七百七十三字) (二一三)中阿含例品法庄严经第二(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释中,在释家都邑,名弥娄离。 尔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与长作共俱有所为故,出诣邑名城。拘萨罗王波斯匿至彼园观,见诸树下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见已,忆念世尊。拘萨罗王波斯匿告曰:“长作!今此树下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燕坐,此处我数往见佛。长作!世尊今在何处?我欲往见。” 长作答曰:“天王!我闻世尊游释中,在释家都邑,名弥娄离。” 拘萨罗王波斯匿复问曰:“长作!释家都邑名弥娄离,去此几许?” 长作答曰:“天王!去此三拘娄舍。” 拘萨罗王波斯匿告曰:“长作!可敕严驾,我欲诣佛。” 长作受教,即敕严驾,白曰:“天王!严驾已讫,随天王意。”拘萨罗王波斯匿即升乘出城外,往至释家都邑,名弥娄离。 尔时,弥娄离门外众多比丘露地经行,拘萨罗王波斯匿往诣诸比丘所,问曰:“诸尊!世尊今在何处昼行?” 众多比丘答曰:“大王!彼东向大屋,开窗闭户,世尊今在彼中昼行。大王!欲见便往诣彼,到已住外,謦欬敲户,世尊闻者,必为开户。” 拘萨罗王波斯匿即便下车。若有王刹利顶来而得人处,教令大地,有五仪饰,剑、盖、华鬘及珠柄拂、严饰之屣,彼尽脱已,授与长作,长作念曰:“天王今者必当独入,我等应共住此待耳。”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眷属围绕,步往至彼东向大屋,到已住外,謦欬敲户,世尊闻已,即为开户,拘萨罗王波斯匿便入彼屋,前至佛所,稽首礼足,再三自称姓名:“我是拘萨罗王波斯匿。我是拘萨罗王波斯匿。” 世尊答曰:“如是。大王!汝是拘萨罗王波斯匿。汝是拘萨罗王波斯匿。”拘萨罗王波斯匿再三自称姓名已,稽首佛足,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大王!见我有何等义,而自下意稽首礼足,供养承事耶?” 拘萨罗王波斯匿答曰:“世尊!我于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世尊!我坐都坐时,见母共子诤,子共母诤,父子、兄弟、姊妹、亲属展转共诤,彼斗诤时,母说子恶,子说母恶,父子、兄弟、姊妹、亲属相更说恶,况复他人?我见世尊弟子诸比丘众从世尊行梵行,或有比丘少多起诤,舍戒罢道,不说佛恶,不说诸法恶,不说众恶,但自责数:‘我为恶,我为无德。所以者何?以我不能从世尊自尽形寿修行梵行。’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见一沙门梵志,或九月或十月,少多学行梵行,舍随本服,复为欲所染,染欲着欲,为欲所缚,憍慠受入,不见灾患,不见出要而乐行欲。世尊!我见世尊弟子诸比丘众,自尽形寿修行梵行,乃至亿数。我于此外,不见如是清净梵行,如世尊家,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见一沙门梵志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人不喜见,我作是念:‘此诸尊何以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人不喜见?此诸尊必不乐行梵行,或身有患,或屏处作恶,以是故诸尊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人不喜见。’我往问彼:‘诸尊何故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人不喜见?诸尊不乐行梵行耶?为身有患耶?为屏处作恶耶?是故诸尊羸瘦憔悴,形色极恶,身生白疱,人不喜见。’彼答我曰:‘大王!是白病。大王!是白病。’ “世尊!我见世尊弟子诸比丘众,乐行端正,面色悦泽,形体净洁,无为无求,护他妻、食如鹿,自尽形寿修行梵行,我见已,作是念:‘此诸尊何故乐行端正,面色悦泽,形体净洁,无为无求,护他妻、食如鹿,自尽形寿修行梵行?此诸尊或得离欲,或得增上心,现法乐居,易不难得。’是故此诸尊乐行端正,面目悦泽,形体净洁,无为无求,护他妻、食如鹿,自尽形寿修行梵行。若行欲乐行端正者,我应乐行端正。何以故?我得五欲功德,易不难得。若此诸尊得离欲,得增上心,于现法乐居,易不难得,是故此诸尊乐行端正,面色悦泽,形体净洁,无为无求,护他妻、食如鹿,自尽形寿修行梵行,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见一沙门梵志聪明智慧,自称聪明智慧,博闻决定,谙识诸经,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间无不闻知,所游至处坏诸见宗,辄自立论,而作是说:‘我等往至沙门瞿昙所,问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当难诘彼;若不能答,亦难诘已,舍之而去。’彼闻世尊游某村邑,往至佛所,尚不敢问于世尊事,况复欲难诘耶?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见一沙门梵志聪明智慧,自称聪明智慧,博闻决定,谙识诸经,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间无不闻知,所游至处坏诸见宗,辄自立论,而作是说:‘我等往至沙门瞿昙所,问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当难诘彼;若不能答,亦难诘已,舍之而去。’彼闻世尊游某村邑,往至佛所,问世尊事,世尊为答,彼闻答已,便得欢喜,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见一沙门梵志聪明智慧,自称聪明智慧,博闻决定,谙识诸经,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间无不闻知,所游至处坏诸见宗,辄自立论,而作是说:‘我等往至沙门瞿昙所,问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当难诘彼;若不能答,亦难诘已,舍之而去。’彼闻世尊游某村邑,往至佛所,问世尊事,世尊为答,彼闻答已,便得欢喜,即自归佛、法及比丘众,世尊受彼为优婆塞,终身自归,乃至命尽,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见一沙门梵志聪明智慧,自称聪明智慧,博闻决定,谙识诸经,制伏强敌,谈论觉了,名德流布,一切世间无不闻知,所游至处坏诸见宗,辄自立论,而作是说:‘我等往至沙门瞿昙所,问如是如是事,若能答者,当难诘彼;若不能答,亦难诘已,舍之而去。’彼闻世尊游某村邑,往至佛所,问世尊事,世尊为答。彼闻答已,便得欢喜,即从世尊求出家学,而受具足,得比丘法,佛便度彼而授具足,得比丘法。 “若彼诸尊出家学道而受具足,得比丘法已,独住远离,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彼独住远离,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已,若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若彼诸尊知法已,乃至得阿罗诃,得阿罗诃已,便作是念:‘诸贤!我本几了几失?所以者何?我本非沙门称沙门,非梵行称梵行,非阿罗诃称阿罗诃,我等今是沙门,是梵行,是阿罗诃。’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自若居国,无过者令杀,有过者令杀,然在都坐,我故不得作如是说:‘卿等并住,无人问卿事,人问我事,卿等不能断此事,我能断此事。’于其中间竞论余事,不待前论讫,我数见世尊大众围绕说法,彼中一人鼾眠作声,有人语彼:‘君莫鼾眠作声,君不用闻世尊说法如甘露耶?’彼人闻已,即便默然。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众调御士,甚奇!甚特!所以者何?以无刀杖,皆自如法,安隐快乐。’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于仙余及宿旧二臣出钱财赐,亦常称誉,彼命由我,然不能令彼仙余及宿旧二臣下意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于我,如为世尊下意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也,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昔出仙,宿一小屋中,欲试仙余、宿旧二臣,知彼头向何处眠耶?为向我,为向世尊?于是,仙余、宿旧二臣则于初夜结跏趺坐,默然燕坐,至中夜闻世尊在某方处,便以头向彼,以足向我。我见已,作是念:‘此仙余及宿旧二臣不在现胜事,是故彼不下意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于我,如为世尊下意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也。’是谓我于佛而有法靖。因此故,我作是念:‘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所说法善,世尊弟子众善趣向也。’ “复次,世尊!我亦国王,世尊亦法王,我亦刹利,世尊亦刹利,我亦拘萨罗,世尊亦拘萨罗,我年八十,世尊亦八十。世尊以此事故,我堪耐为世尊尽形寿,下意恭敬、尊重、供养、奉事。世尊!我今多事,欲还请辞。” 世尊告曰:“大王!自知时。”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闻佛所说,善受持诵,即从坐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 尔时,尊者阿难住世尊后,执拂侍佛。于是,世尊回顾告曰:“阿难!若有比丘依弥娄离林住者,令彼一切集在讲堂。” 于是,尊者阿难受佛教已,若诸比丘依弥娄离林住者,令彼一切集在讲堂,还诣佛所,白曰:“世尊!若有比丘依弥娄离林住者,彼一切已集讲堂,唯愿世尊自当知时。” 于是,世尊将尊者阿难往至讲堂比丘众前,敷座而坐,告曰:“比丘!今拘萨罗王波斯匿在我前说此法庄严经已,即从座起,稽首我足,绕三匝而去。比丘!汝等当受持此法庄严经,善诵善习。所以者何?比丘!此法庄严经,如义如法,为梵行本,趣智趣觉,趣至涅槃。若族姓子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亦当受持,当诵当习此法庄严经。”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法庄严经第二竟(三千三十七字) (二一四)中阿含例品鞞诃提经第三(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阿难住舍卫国,于东园鹿子母堂为小事故。彼时尊者阿难将一比丘从舍卫出,往至东园鹿子母堂,所为事讫,将彼比丘还,往至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拘萨罗王波斯匿乘一奔陀利象,与尸利阿荼大臣俱出舍卫国。尊者阿难遥见拘萨罗王波斯匿来已,问伴比丘:“彼是拘萨罗王波斯匿耶?” 答曰:“是也。” 尊者阿难便下道避至一树下。 拘萨罗王波斯匿遥见尊者阿难在于树间,问曰:“尸利阿荼!彼是沙门阿难耶?” 尸利阿荼答曰:“是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告尸利阿荼大臣曰:“汝御此象,令至沙门阿难所。”尸利阿荼受王教已即御此象,令至尊者阿难所。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从何处来,欲至何处?”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我从东园鹿子母堂来,欲至胜林给孤独园。” 拘萨罗王波斯匿语曰:“阿难!若于胜林无急事者,可共往至阿夷罗婆提河。”为慈愍故,尊者阿难为拘萨罗王波斯匿默然而受。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令尊者阿难在前,共至阿夷罗婆提河。到已下乘,取彼象荐,四叠敷地,请尊者阿难:“阿难!可坐此座。” 尊者阿难答曰:“止!止!大王!但心靖足。” 拘萨罗王波斯匿再三请尊者阿难:“阿难!可坐此座。” 尊者阿难亦再三语:“止!止!大王!但心靖足,我自有尼师檀,我今当坐。”于是,尊者阿难敷尼师檀,结跏趺坐。 拘萨罗王波斯匿与尊者阿难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语曰:“阿难!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欲问便问,我问已当思。”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如来颇行如是身行,谓此身行为沙门、梵志所憎恶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如来不行如是身行,谓此身行为沙门、梵志聪明智慧及余世间所憎恶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叹曰:“善哉!善哉!阿难!我所不及,若聪明智慧及余世间者,而阿难及之。阿难!若有不善相悉而毁呰称誉者,我等不见彼真实也。阿难!若有善相悉而毁呰称誉者,我见彼真实也。阿难!如来颇行如是身行,谓此身行为沙门、梵志聪明智慧及余世间所憎恶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如来终不行如是身行,谓此身行为沙门、梵志聪明智慧及余世间所憎恶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为身行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不善身行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不善身行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谓身行有罪。”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身行有罪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谓行身行,智者所憎恶。”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智者所憎恶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谓行身行,自害、害彼、俱害,灭智慧、恶相助,不得涅槃,不趣智,不趣觉,不趣涅槃,彼可行法不知如真,不可行法亦不知如真。可行法不知如真,不可行法亦不知如真已,可受法不知如真,不可受法亦不知如真。可受法不知如真,不可受法亦不知如真已,可断法不知如真,不可断法亦不知如真。可断法不知如真,不可断法亦不知如真已,可成就法不知如真,不可成就法亦不知如真。可成就法不知如真,不可成就法亦不知如真已,可行法便不行,不可行法而行。可行法便不行,不可行法而行已,可受法便不受,不可受法而受。可受法便不受,不可受法而受已,可断法便不断,不可断法而断。可断法便不断,不可断法而断已,可成就法便不成就,不可成就法而成就。可成就法便不成就,不可成就法而成就已,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是故如来终不行此法。”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如来何故终不行此法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离欲、欲已尽,离恚、恚已尽,离痴、痴已尽,如来断一切不善之法,成就一切善法,教师、妙师、善顺师,将御、顺御,善语、妙语、善顺语。是故如来终不行此法。” 拘萨罗王波斯匿叹曰:“善哉!善哉!阿难!如来不可行法终不行。所以者何?以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故。阿难!汝彼师弟子,学道欲得无上安隐涅槃,汝尚不行此法,况复如来行此法耶?”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如来颇行如是身行,谓此身行不为沙门、梵志聪明智慧及余世间所憎恶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如来必行如是身行,谓此身行不为沙门、梵志聪明智慧及余世间所憎恶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为身行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谓善身行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善身行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谓身行无罪。”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身行无罪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谓行身行,智者所不憎恶。”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云何智者所不憎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谓行身行,不自害、不害彼、不俱害,觉慧、不恶相助,得涅槃,趣智趣觉,趣至涅槃。彼可行法知如真,不可行法亦知如真。可行法知如真,不可行法亦知如真已,可受法知如真,不可受法亦知如真。可受法知如真,不可受法亦知如真已,可断法知如真,不可断法亦知如真。可断法知如真,不可断法亦知如真已,可成就法知如真,不可成就法亦知如真。可成就法知如真,不可成就法亦知如真已,可行法而行,不可行法便不行。可行法而行,不可行法便不行已,可受法而受,不可受法便不受。可受法而受,不可受法便不受已,可断法而断,不可断法便不断。可断法而断,不可断法便不断已,可成就法而成就,不可成就法便不成就。可成就法而成就,不可成就法便不成就已,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是故如来必行此法。” 拘萨罗王波斯匿问曰:“阿难!如来何故必行此法耶?” 尊者阿难答曰:“大王!离欲、欲已尽,离恚、恚已尽,离痴、痴已尽,如来成就一切善法,断一切不善之法,教师、妙师、善顺师,将御、顺御,善语、妙语、善顺语。是故如来必行此法。” 拘萨罗王波斯匿叹曰:“善哉!善哉!阿难!如来可行法必行。所以者何?以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故。阿难!汝彼师弟子,学道欲得无上安隐涅槃,汝尚行此法,况复如来不行此法耶?阿难善说,我今欢喜,阿难快说,我极欢喜。若村输租阿难法应受者,我村输租为法布施。阿难!若象、马、牛、羊阿难法应受者,我象、马、牛、羊为法布施。阿难!若妇女及童女阿难法应受者,我妇女及童女为法布施。阿难!若生色宝阿难法应受者,我生色宝为法布施。阿难!如此之事阿难皆不应受,我拘萨罗家有一衣,名鞞诃提,彼第一,王以伞枓孔中盛送来为信。阿难!若拘萨罗家劫贝诸衣者,此鞞诃提于诸衣中最为第一。所以者何?此鞞诃提衣长十六肘,广八肘,我此鞞诃提衣,今为法故布施阿难!阿难!当作三衣,持令彼拘萨罗家长夜增益福。” 尊者阿难答曰:“止!止!大王!但心靖足,自有三衣,谓我所受。” 拘萨罗王波斯匿白曰:“阿难!听我说喻,慧者闻喻则解其义。犹如大雨时,此阿夷罗婆提河水满,两岸溢则流出。阿难见耶?” 尊者阿难答曰:“见也。” 拘萨罗王波斯匿白曰:“如是,阿难!若有三衣,当与比丘、比丘尼,渐学舍罗、舍罗磨尼离。阿难!以此鞞诃提作三衣受持,令彼拘萨罗家长夜增益福。”尊者阿难为拘萨罗王波斯匿默然而受。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知尊者阿难默然受已,鞞诃提衣为法布施尊者阿难,即从座起,绕三匝而去。 去后不久,尊者阿难持鞞诃提衣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白曰:“世尊!此鞞诃提衣,今日拘萨罗王波斯匿为法布施我,愿世尊以两足着鞞诃提衣上,令拘萨罗家长夜得增益福。” 于是,世尊以两足着鞞诃提衣上,告曰:“阿难!若汝与拘萨罗王波斯匿所共论者,今悉向我而广说之。” 于是,尊者阿难与拘萨罗王波斯匿所共论者,尽向佛说,叉手白曰:“我如是说,不诬谤世尊耶?真说如法,说法次法,不于如法有过失耶?” 世尊答曰:“汝如是说,不诬谤我,真说如法,说法次法,亦不于如法有过失也。阿难!若拘萨罗王波斯匿以此义、以此句、以此文来问我者,我亦为拘萨罗王波斯匿以此义、以此句、以此文答彼也。阿难!此义如汝所说,汝当如是受持。所以者何?此说即是其义。” 佛说如是。尊者阿难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鞞诃提经第三竟(二千五百九十一字) (二一五)中阿含例品第一得经第四(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拘萨罗王波斯匿所有境界,教令所及,彼中拘萨罗王波斯匿最为第一。拘萨罗王波斯匿者,变易有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厌彼已,尚不欲第一,况复下贱?所谓日月境界,光明所照,所照诸方,谓千世界。此千世界,有千日、千月、千弗于逮、千阎浮洲、千拘陀尼洲、千郁单越洲、千须弥山、千四大王天、千四天王子、千三十三天、千释天因陀罗、千㷔摩天、千须焰摩天子,千兜率哆天、千兜率哆天子,千化乐天、千善化乐天子、千他化乐天、千自在天子,千梵世界及千别梵。彼中有一梵大梵,富祐作化尊,造众生父,已有当有。彼大梵者,变易有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厌彼已,尚不欲第一,况复下贱?后时此世败坏,此世败坏时,众生生晃昱天中。彼中有色乘意生,具足一切,支节不减,诸根不坏,以喜为食,形色清净,自身光照,飞乘虚空,住彼久远。晃昱天者,变易有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厌彼已,尚不欲第一,况复下贱? “复次,有四想,有比丘想小、想大、想无量、想无所有,众生如是乐想意解者,变易有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厌彼已,尚不欲第一,况复下贱?复次有八除处。云何为八?比丘,内有色想,外观色,少善色恶色,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一除处。’复次,比丘!内有色想,外观色,无量善色恶色,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二除处。’复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少善色恶色,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三除处。’复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无量善色恶色,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四除处。’ “复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青青色,青见青光。犹如青水华,青青色,青见青光。犹如成就波罗㮈衣,熟捣磨碾,光色悦泽,青青色,青见青光。如是,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青青色,青见青光,无量无量,净意润意,乐不憎恶。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五除处。’复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黄黄色,黄见黄光。犹如频头歌罗华,黄黄色,黄见黄光。犹如成就波罗㮈衣,熟捣磨碾,光色悦泽,黄黄色,黄见黄光。如是,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黄黄色,黄见黄光,无量无量,净意润意,乐不憎恶。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六除处。’ “复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赤赤色,赤见赤光。犹如加尼歌罗华,赤赤色,赤见赤光。犹如成就波罗㮈衣,熟捣磨碾,光色悦泽,赤赤色,赤见赤光。如是,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赤赤色,赤见赤光,无量无量,净意润意,乐不憎恶。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七除处。’复次,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白白色,白见白光。犹如太白白色,白见白光。犹如成就波罗㮈衣,熟捣磨碾,光色悦泽,白白色,白见白光。如是,比丘!内无色想,外观色,白白色,白见白光,无量无量,净意润意,乐不憎恶。彼色除已知、除已见,作如是想:‘是谓第八除处。’众生如是乐除处意解者,变易有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厌彼已,尚不欲第一,况复下贱? “复次,有十一切处。云何为十?有比丘无量地处修一,思惟上下诸方不二,无量水处,无量火处,无量风处,无量青处,无量黄处,无量赤处,无量白处,无量空处,无量识处第十修一,思惟上下诸方不二。众生如是乐一切处意解者,变易有异。多闻圣弟子如是观则厌彼,厌彼已,尚不欲第一,况复下贱?是谓第一清净说,施设最第一,谓我无、我不有,及为彼证故,施设于道,是谓第一外依见处、最依见处,谓度一切色想,乃至得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是谓于现法中第一,求趣至涅槃,于现法中最施设涅槃,谓六更乐处生、灭、味、离、慧见如真,及为彼证故,施设于道。 “复次,有四断。云何为四?有断乐迟,有断乐速,有断苦迟,有断苦速,于中若有断乐迟者,是乐迟故,说下贱。于中若有断乐欲,若有人习此法初无厌足,若复有人习饮酒者初无厌足,若复有人修习睡眠初无厌足,是谓比丘若人有习此三法者初无厌足,亦复不能至灭尽处。是故诸比丘常当舍离此三法不亲近之,如是诸比丘当作是学。”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供养.三善根 三痛.三覆露 相法.三不觉 爱敬.无厌足 第一得经第四竟(一千三百七十一字)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九(一万七百七十二字)(第五后诵) “若有断乐速者,此断乐速故,此断亦说下贱。于中若有断苦迟者,此断苦迟故,此断亦说下贱。于中若有断苦速者,此断苦速故,此断非广布、不流布,乃至天人亦不称广布,我断广布流布,乃至天人亦称广布。云何我断广布流布,乃至天人亦称广布?谓八支正道,正见乃至正定为八,是谓我断广布流布,乃至天人亦称广布。我如是,诸沙门、梵志虚伪妄言,不善不真,实诬谤于我,彼实有众生施设断坏,沙门瞿昙无所施设,彼实有众生施设断坏。若此无我不如是说,彼如来于现法中断知一切,得息、止、灭、涅槃。”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26 中阿含经 中阿含经卷第六十 东晋罽宾三藏瞿昙僧伽提婆译 (二一六)例品爱生经第五(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有一梵志,唯有一儿,心极爱念,忍意温润,视之无厌,忽便命终。命终之后,梵志愁忧,不能饮食,不着衣裳,亦不涂香,但至冢哭,忆儿卧处。于是,梵志周遍彷徉,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 世尊问曰:“梵志!今汝诸根不似自心住耶?” 梵志答曰:“今我诸根何由当得自心住耶?所以者何?唯有一儿,心极爱念,忍意温润,视之无厌,忽便命终。彼命终已,我便愁忧,不能饮食,不着衣裳,亦不涂香,但至塳哭,忆儿卧处。” 世尊告曰:“如是,梵志!如是,梵志!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梵志语曰:“瞿昙!何言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耶?瞿昙!当知若爱生时,生喜心乐。” 世尊如是至再三告曰:“如是,梵志!如是,梵志!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梵志亦至再三语曰:“瞿昙!何言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耶?瞿昙!当知若爱生时,生喜心乐。” 时,彼梵志闻佛所说,不说言是,但说非已,即从坐起,奋头而去。 尔时,胜林于其门前有众多市郭儿而共博戏,梵志遥见已,便作是念:“世中若有聪明智慧者,无过博戏人,我今宁可往彼,若与瞿昙所共论者,尽向彼说。”于是,梵志往至众多市郭儿共博戏所,若与世尊所共论者,尽向彼说。 众多市郭博戏儿闻已,语曰:“梵志!何言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耶?梵志!当知若爱生时,生喜心乐。” 梵志闻已,便作是念:“博戏儿所说,正与我同。”颔头而去。 于是,此论展转广布,乃入王宫,拘萨罗王波斯匿闻沙门瞿昙作如是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语末利皇后曰:“我闻瞿昙作如是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末利皇后闻已,白曰:“如是,大王!如是,大王!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拘萨罗王波斯匿语末利皇后曰:“闻师宗说,弟子必同,沙门瞿昙是汝师,故作如是说,汝是彼弟子,故作如是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末利皇后白曰:“大王!若不信者,可自往问,亦可遣使。” 于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即告那利鸯伽梵志曰:“汝往沙门瞿昙所,为我问讯沙门瞿昙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作如是语:‘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沙门瞿昙实如是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耶?’那利鸯伽!若沙门瞿昙有所说者,汝当善受持诵。所以者何?如是之人,终不妄言。” 那利鸯伽梵志受王教已,即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拘萨罗王波斯匿问讯圣体康强,安快无病,起居轻便,气力如常耶?沙门瞿昙实如是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耶?’” 世尊告曰:“那利鸯伽!我今问汝,随所解答。那利鸯伽!于意云何?若使有人,母命终者,彼人发狂,心大错乱,脱衣裸形,随路遍走,作如是说:‘诸贤!见我母耶?诸贤!见我母耶?’那利鸯伽!以此事故可知,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如是父、兄、姊、妹也,儿妇命终,彼人发狂,心大错乱,脱衣裸形,随路遍走,作如是说:‘诸贤!见我儿妇耶?诸贤!见我儿妇耶?’那利鸯伽!以此事故可知,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那利鸯伽!昔有一人,妇暂归家,彼诸亲族欲夺更嫁。彼女闻之,即便速疾还至夫家,语其夫曰:‘君!今当知我亲族强欲夺君妇嫁与他人,欲作何计?’于是,彼人即执妇臂,将入屋中,作如是语:‘俱至后世,俱至后世,便以利刀斫杀其妇,并自害己。’那利鸯伽!以此事故可知,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那利鸯伽梵志闻佛所说,善受持诵,即从坐起,绕三匝而去,还至拘萨罗王波斯匿所,白曰:“天王!沙门瞿昙实如是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拘萨罗王波斯匿闻已,语末利皇后曰:“沙门瞿昙实如是说:‘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末利皇后白曰:“大王!我问大王,随所解答,于意云何?王爱鞞留罗大将耶?” 答曰:“实爱。” 末利复问:“若鞞留罗大将变易异者,王当云何?” 答曰:“末利!若鞞留罗大将变易异者,我必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末利白曰:“以此事故,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末利复问:“王爱尸利阿荼大臣,爱一奔陀利象,爱婆夷利童女,爱雨日盖,爱加尸及拘萨罗国耶?” 答曰:“实爱。” 末利复问:“若加尸及拘萨罗国变易异者,王当云何?” 答曰:“末利!我所具足五欲功德自娱乐者,由彼二国,若加尸及拘萨罗国当变易异者,我乃至无命,况复不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耶?” 末利白曰:“以此事故,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末利问王:“于意云何?为爱我耶?” 王复答曰:“我实爱汝。” 末利复问:“若我一旦变易异者,王当云何?” 答曰:“末利!若汝一旦变易异者,我必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末利白曰:“以此事故,知爱生时,便生愁戚、啼哭、忧苦,烦惋、懊恼。” 拘萨罗王波斯匿语曰:“末利!从今日去,沙门瞿昙因此事是我师,我是彼弟子。末利!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佛说如是。拘萨罗王波斯匿及末利皇后,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爱生经第五竟(一千六百七十八字) (二一七)中阿含例品八城经第六(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般涅槃后不久,众多上尊名德比丘游波罗利子城,住在鸡园。 是时,第十居士八城持多妙货,往至波罗利子城治生贩卖。于是,第十居士八城,彼多妙货,货卖速售,大得财利,欢喜踊跃,出波罗利子城,往诣鸡园众多上尊名德比丘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时,诸上尊名德比丘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然而住。 时,诸上尊比丘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于是,第十居士八城白曰:“上尊!尊者阿难今在何处?我欲往见。” 诸上尊比丘答曰:“居士!尊者阿难今在鞞舍离猕猴江边高楼台观,若欲见者,可往至彼。” 尔时,第十居士八城即从坐起,𥡳首诸上尊比丘足,绕三匝而去,往诣尊者阿难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曰:“尊者阿难!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阿难告曰:“居士!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居士问曰:“尊者阿难!世尊.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成就慧眼,见第一义,颇说一法,若圣弟子住漏尽无余,得心解脱耶?” 尊者阿难答曰:“如是。” 居士问曰:“尊者阿难!世尊.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成就慧眼,见第一义。云何说有一法,若圣弟子住漏尽无余,得心解脱耶?” 尊者阿难答曰:“居士!多闻圣弟子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彼依此处,观法如法,彼依此处,观法如法,住彼得漏尽者,或有是处。若住彼,不得漏尽者,或因此法,欲法、爱法、乐法、靖法,爱乐欢喜,断五下分结尽,化生于彼而般涅槃,得不退法,终不还此。 “复次,居士!多闻圣弟子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彼依此处,观法如法,彼依此处,观法如法,住彼得漏尽者,或有是处,若住彼,不得漏尽者,或因此法,欲法、爱法、乐法、靖法,爱乐欢喜,断五下分结尽,化生于彼而般涅槃,得不退法,终不还此。是谓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成就慧眼,见第一义,说有一法,若圣弟子住漏尽无余,得心解脱。 “复次,居士!多闻圣弟子度一切色想,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彼于此处,观法如法,彼于此处,观法如法,住彼得漏尽者,或有是处。若住彼,不得漏尽者,或因此法,欲法、爱法、乐法、靖法,爱乐欢喜,断五下分结尽,化生于彼而般涅槃,得不退法,终不还此。是谓如来.无所著.正尽觉成就慧眼,见第一义,说有一法,若圣弟子住漏尽无余,得心解脱。” 于是,第十居士八城即从坐起,偏袒着衣,叉手白曰:“尊者阿难!甚奇!甚特!我问尊者阿难一甘露门,而尊者阿难一时为我说于十二甘露法门,今此十二甘露法门必随所依,得安隐出。尊者阿难!犹去村不远,有大屋舍,开十二户,若人所为故,入彼屋中。复一人来,不为彼人求义及饶益,不求安隐而烧彼屋。尊者阿难!彼人必得于此十二户随所依出,得自安隐。如是我问尊者阿难一甘露门,而尊者阿难一时为我说于十二甘露法门,今此十二甘露法门必随所依,得安隐出。尊者阿难!梵志法、律中说不善法、律,尚供养师,况复我不供养大师尊者阿难耶?” 于是,第十居士八城即于夜中,施设极妙净美丰饶食啖含消,施设食已,平旦敷座,请鸡园众及鞞舍离众皆集一处,自行澡水,则以极妙净美丰饶食啖含消,手自斟酌,令得饱满,食讫收器,行澡水竟,持五百种物买屋别施尊者阿难。尊者阿难受已,施与招提僧。 尊者阿难所说如是。第十居士八城闻尊者阿难所说,欢喜奉行。 八城经第六竟(一千一百七十字) (二一八)中阿含例品阿那律陀经第七(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诸比丘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尊者阿那律陀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曰:“我等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时,诸比丘即便问曰:“云何比丘贤死、贤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若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者,是谓比丘贤死、贤命终也。” 时,诸比丘又复问曰:“比丘极是贤死、贤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比丘不极是贤死、贤命终也。复次,诸贤!若比丘得如意足、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漏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是谓比丘贤死、贤命终也。” 时,诸比丘又复问曰:“比丘极是贤死、贤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比丘极是贤死、贤命终也。” 于是,诸比丘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善受持诵已,即从坐起,稽首尊者阿那律陀足,绕三匝而去。 尊者阿那律陀所说如是。彼诸比丘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欢喜奉行。 阿那律陀经第七竟(三百五十三字) (二一九)中阿含例品阿那律陀经第八(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诸比丘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尊者阿那律陀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曰:“我等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时,诸比丘即便问曰:“云何比丘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若比丘见质直及得圣爱戒者,是谓比丘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 时,诸比丘又复问曰:“比丘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比丘不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复次,诸贤!若比丘观内身如身,乃至观觉、心、法如法,是谓比丘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 时,诸比丘又复问曰:“比丘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比丘不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复次,诸贤!若比丘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是谓比丘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 时,诸比丘又复问曰:“比丘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比丘不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复次,诸贤!若比丘度一切色想,乃至非有想非无想处成就游。是谓比丘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 时,诸比丘又复问曰:“比丘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比丘不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复次。诸贤!若有比丘度一切非有想非无想处,想知灭身触成就游,及慧观诸漏已尽者,是谓比丘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 时,诸比丘又复问曰:“比丘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耶?” 尊者阿那律陀答曰:“诸贤!比丘极是不烦热死、不烦热命终。” 时,诸比丘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善受持诵,即从坐起,稽首尊者阿那律陀足绕三匝而去。 尊者阿那律陀所说如是。彼诸比丘闻尊者阿那律陀所说,欢喜奉行。 阿那律陀经第八竟(六百五十一字) (二二○)中阿含例品见经第九(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般涅槃后不久,尊者阿难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 于是,有一异学梵志,是尊者阿难未出家时友,中后彷徉,往诣尊者阿难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语尊者阿难:“欲有所问,听我问耶?” 尊者阿难答曰:“梵志!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 异学梵志即便问曰:“所谓此见舍置除却,不尽通说,谓世有常,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沙门瞿昙知此诸见如应知耶?” 尊者阿难答曰:“梵志!所谓此见,世尊.如来.无所著.正尽觉舍置除却,不尽通说,谓世有常,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世尊.如来.无所著.正尽觉知此诸见如应也。” 异学梵志又复问曰:“所谓此见,沙门瞿昙舍置除却,不尽通说,谓世有常,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沙门瞿昙云何知此诸见如应耶?” 尊者阿难答曰:“梵志!所谓此见,世尊.如来.无所著.正尽觉舍置除却,不尽通说,谓世有常,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异学梵志,如是具、如是受、如是趣、如是生、如是至后世,所谓此是世尊.如来.无所著.正尽觉舍置除却,不尽通说,谓世有常,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如是知此诸见,此诸见应如是知。” 异学梵志白曰:“我今自归于阿难。” 尊者阿难告曰:“梵志!汝莫自归于我,如我自归于佛,汝亦应自归。” 异学梵志白曰:“阿难!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尊者阿难所说如是。彼异学梵志闻尊者阿难所说,欢喜奉行。 见经第九竟(六百二十五字) (二二一)中阿含例品箭喻经第十(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尊者鬘童子独安靖处,燕坐思惟,心作是念:“所谓此见,世尊舍置除却,不尽通说,谓世有常,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我不欲此,我不忍此,我不可此。若世尊为我一向说世有常者,我从彼学梵行。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世有常者,我当难诘彼,舍之而去。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若世尊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者,我从彼学梵行,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者,我当难诘彼,舍之而去。” 于是,尊者鬘童子则于晡时,从燕坐起,往诣佛所,稽首作礼,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我今独安靖处,燕坐思惟,心作是念:‘所谓此见,世尊舍置除却,不尽通说,谓世有常,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我不欲此,我不忍此,我不可此。若世尊一向知世有常者,世尊!当为我说。若世尊不一向知世有常者,当直言不知也。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若世尊一向知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者,世尊!当为我说。若世尊不一向知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者,当直言不知也。’” 世尊问曰:“鬘童子!我本颇为汝如是说世有常,汝来从我学梵行耶?” 鬘童子答曰:“不也。世尊!” “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我本颇为汝如是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汝来从我学梵行耶?” 鬘童子答曰:“不也。世尊!” “鬘童子!汝本颇向我说,若世尊为我一向说世有常者,我当从世尊学梵行耶?” 鬘童子答曰:“不也。世尊!” “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鬘童子!汝本颇向我说,若世尊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者,我当从世尊学梵行耶?” 鬘童子答曰:“不也。世尊!” 世尊告曰:“鬘童子,我本不向汝有所说,汝本亦不向我有所说,汝愚痴人!何故虚妄诬谤我耶?” 于是,尊者鬘童子为世尊面诃责数,内怀忧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如有所伺。 于是,世尊面诃鬘童子已,告诸比丘:“若有愚痴人作如是念:‘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世有常者,我不从世尊学梵行。’彼愚痴人竟不得知,于其中间而命终也。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若有愚痴人作如是念:‘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者,我不从世尊学梵行。’彼愚痴人竟不得知,于其中间而命终也。 “犹如有人身被毒箭,因毒箭故,受极重苦。彼见亲族怜念愍伤,为求利义饶益安隐,便求箭医。然彼人者方作是念:‘未可拔箭,我应先知彼人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为长、短、粗、细,为黑、白、不黑不白,为刹利族,梵志、居士、工师族,为东方、南方、西方、比方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彼弓为柘、为桑、为槻、为角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弓扎,彼为是牛筋、为獐鹿筋、为是丝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弓色为黑、为白、为赤、为黄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弓弦为筋、为丝、为纻、为麻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箭簳为木、为竹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箭缠为是牛筋、为獐鹿筋、为是丝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箭羽为飘𪁢毛、为雕鹫毛、为鹍鸡毛、为鹤毛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箭𨮹为錍、为矛、为铍刀耶?未可拔箭,我应先知作箭𨮹师如是姓、如是名、如是生,为长、短、粗、细,为黑、白、不黑不白,为东方、西方、南方、北方耶?’彼人竟不得知,于其中间而命终也。 “若有愚痴人作如是念:‘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世有常者,我不从世尊学梵行。’彼愚痴人竟不得知,于其中间而命终也。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若有愚痴人作如是念:‘若世尊不为我一向说此是真谛,余皆虚妄言者,我不从世尊学梵行。’彼愚痴人竟不得知,于其中间而命终也。 “世有常,因此见故,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因此见故,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世有常,有此见故,不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有此见故,不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 “世有常,无此见故,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无此见故,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世有常,无此见故,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如是,世无有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耶?无此见故,不从我学梵行者,此事不然。 “世有常者,有生、有老、有病、有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如是此淳大苦阴生。如是,世无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者,有生、有老、有病、有死,愁戚、啼哭、忧苦、懊恼,如是此淳大苦阴生。 “世有常,我不一向说此。以何等故,我不一向说此?此非义相应,非法相应,非梵行本,不趣智、不趣觉、不趣涅槃,是故我不一向说此。如是,世无常,世有底,世无底,命即是身,为命异身异,如来终,如来不终,如来终不终,如来亦非终亦非不终,我不一向说此。以何等故,我不一向说此?此非义相应,非法相应,非梵行本,不趣智、不趣觉、不趣涅槃,是故我不一向说此也。何等法我一向说耶?此义我一向说,苦、苦习、苦灭、苦灭道迹,我一向说。以何等故,我一向说此?此是义相应,是法相应,是梵行本,趣智、趣觉、趣于涅槃,是故我一向说此。是为不可说者则不说,可说者则说,当如是持,当如是学。”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箭喻经第十竟(二千二十七字) (二二二)中阿含例品例经第十一(第五后诵)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若欲断无明者,当修四念处。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四念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观内身如身,至观觉、心、法如法,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四念处。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念处。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念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观内身如身,至观觉、心、法如法,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念处。 “欲断无明者,当修四正断。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四正断?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已生恶不善法为断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恶不善法为不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善法为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已生善法为久住不忘、不退、增长、广大修习具足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四正断。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正断。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正断?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已生恶不善法为断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恶不善法为不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善法为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已生善法为久住不忘、不退、增长、广大修习具足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正断。 “欲断无明者,当修四如意足。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四如意足?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欲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精进定、心定也。修思惟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四如意足。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如意足。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如意足?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欲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精进定、心定也。修思惟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如意足。 “欲断无明者,当修四禅。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四禅?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四禅。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禅。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禅?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四禅。 “欲断无明者,当修五根。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五根?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根、精进、念、定、慧根,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五根。如是发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五根。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五根?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根、精进、念、定、慧根,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五根。 “欲断无明者,当修五力。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五力?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力、精进、念、定、慧力,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五力。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五力。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五力?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力、精进、念、定、慧力,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五力。 “欲断无明者,当修七觉支。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七觉支?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念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法、精进、喜、息、定也。修舍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七觉支。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七觉支。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七觉支?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念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法、精进、喜、息、定也。修舍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七觉支。 “欲断无明者,当修八支圣道。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八支圣道?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正见乃至修正定为八,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八支圣道。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八支圣道。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八支圣道?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正见乃至修正定为八,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八支圣道。 “欲断无明者,当修十一切处。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十一切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第一地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如是修水一切处、火一切处、风一切处、青一切处、黄一切处、赤一切处、白一切处、无量空处一切处。修第十无量识处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十一切处。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十一切处。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十一切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第一地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如是修水一切处、火一切处、风一切处、青一切处、黄一切处、赤一切处、白一切处、无量空处一切处。修第十无量识处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十一切处。 “欲断无明者,当修十无学法。云何欲断无明者,当修十无学法?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无学正见,乃至修无学正智,是谓欲断无明者,当修十无学法。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十无学法。云何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十无学法?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无学正见,乃至修无学正智。是谓欲别知无明者,当修十无学法。 “如无明,行亦如是,如行,识亦如是,如识,名色亦如是,如名色,六处亦如是,如六处,更乐亦如是,如更乐,觉亦如是,如觉,爱亦如是,如爱,受亦如是,如受,有亦如是,如有,生亦如是。欲断老死者,当修四念处。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四念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观内身如身,至观觉、心、法如法,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四念处。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念处。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念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观内身如身,乃至观觉、心、法如法,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念处。 “欲断老死者,当修四正断。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四正断?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已生恶不善法为断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恶不善法为不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善法为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已生善法为久住不忘、不退、增长、广大修习具足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四正断。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正断。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正断?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已生恶不善法为断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恶不善法为不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未生善法为生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已生善法为久住不忘、不退、增长、广大修习具足故,发欲求方便,精勤举心断。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正断。 “欲断老死者,当修四如意足。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四如意足?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欲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精进定、心定也。修思惟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四如意足。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如意足。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如意足?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欲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精进定、心定也。修思惟定如意足,成就断行,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如意足。 “欲断老死者,当修四禅。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四禅?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四禅。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禅。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禅?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四禅。 “欲断老死者,当修五根。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五根?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根、精进、念、定、慧根,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五根。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五根。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五根?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根、精进、念、定、慧根,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五根。 “欲断老死者,当修五力。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五力?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力、精进、念、定、慧力,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五力。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五力。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五力?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信力、精进、念、定、慧力,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五力。 “欲断老死者,当修七觉支。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七觉支?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念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法、精进、喜、息、定也。修舍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七觉支。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七觉支。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七觉支?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念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如是修法、精进、喜、息、定也。修舍觉支,依离、依无欲、依灭,趣非品,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七觉支。 “欲断老死者,当修八支圣道。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八支圣道?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正见乃至修正定为八,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八支圣道。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八支圣道。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八支圣道?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正见乃至修正定为八,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八支圣道。 “欲断老死者,当修十一切处。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十一切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第一地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如是修水一切处、火一切处、风一切处、青一切处、黄一切处、赤一切处、白一切处、无量空处一切处,修第十无量识处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十一切处。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十一切处。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十一切处?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第一地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如是修水一切处、火一切处、风一切处、青一切处、黄一切处、赤一切处、白一切处、无量空处一切处,修第十无量识处一切处,四维上下不二、无量。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十一切处。 “欲断老死者,当修十无学法。云何欲断老死者,当修十无学法?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无学正见,乃至修无学正智,是谓欲断老死者,当修十无学法。如是数断、解脱、过度、拔绝、灭止、总知、别知,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十无学法。云何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十无学法?若时如来出世,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御.天人师,号佛.众祐。彼断,乃至五盖、心秽、慧羸,修无学正见,乃至修无学正智,是谓欲别知老死者,当修十无学法。”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例经第十一竟(四千八百七十三字) 中阿含经卷第六十(一万一千三百七十七字) 中阿含例品第四竟(二万二千一百四十九字) 后出中阿含经记 昔释法师于长安出《中阿含》、《增壹》、《阿毗昙》、《广说》、《僧伽罗叉》、《阿毗昙心》、《婆须蜜》、《三法度》、《二众从解脱》、《从解脱缘》,此诸经律,凡百余万言,并违本失旨,名不当实,依俙属辞,句味亦差,良由译人造次未善晋言故使尔耳。会燕秦交战,关中大乱,于是良匠背世,故以弗获改正。乃经数年,至关东小清,冀州道人释法和、罽宾沙门僧伽提和,招集门徒,俱游洛邑,四、五年中研讲遂精,其人渐晓汉语,然后乃知先之失也。于是,和乃追恨先失,即从提和更出《阿毗昙》及广说也。自是之后,此诸经律渐皆译正,唯《中阿含》、《僧伽罗叉》、《婆须蜜》、《从解脱缘》未更出耳。 会僧伽提和进游京师,应运流化,法施江左。于时晋国大长者,尚书令卫将军、东亭侯优婆塞王元琳,常护持正法以为己任,即檀越也。为出经故,造立精舍,延请有道释慧持等义学沙门四十余人,施诸所安,四事无乏,又豫请经师僧伽罗叉,长供数年,然后乃以晋隆安元年丁酉之岁十一月十日,于扬州丹阳郡建康县界,在其精舍,更出此《中阿含》,请罽宾沙门僧伽罗叉令诵胡本,请僧伽提和转胡为晋,豫州沙门道慈笔受,吴国李宝、康化共书,至来二年,戊戌之岁六月二十五日草本始讫。此《中阿含》凡有五诵,都十八品,有二百二十二经,合五十一万四千八百二十五字,分为六十卷。 时,遇国大难,未即正书,乃至五年辛丑之岁,方得正写,校定流传。其人传译,准之先出,大有不同,于此二百二十二经中,若委靡顺从,则惧失圣旨,若从本制,名类多异旧,则逆忤先习,不怗众情,是以其人不得自专,时有改本,从旧名耳。然五部异同,孰知其正?而道慈愚意怏怏,于违本故诸改名者,皆抄出注下,新旧两存,别为一卷,与目录相连,以示于后,将来诸贤令知同异,得更采访,脱遇高明外国善晋胡方言者,访其得失,刊之从正。
追风者
2022年3月3日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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