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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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10 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 No. 10 [No. 1(5), No. 26(154)] 佛说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卷上 西天译经三藏朝奉大夫试光禄卿传法大师赐紫沙门臣施护等奉 诏译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在舍卫国故废园林鹿母堂中。是时,彼处有白衣、金幢二婆罗门,去佛近住,乐求出家,成苾刍相。 尔时,世尊,日后分时,自房而出,诣鹿母堂,旋复经行。时,白衣婆罗门,见佛世尊诣鹿母堂旋复经行已,即谓金幢婆罗门言:“金幢!世间嬉戏,诸所乐法悉是戏论。我虽所作,竟无其实,若身若心,旋生懈倦。以其身心有懈倦故,即起失念。此失念因,即是无常、是不坚牢、是不究竟、是散坏法。汝今不应如是修作戏乐法者,谓即施设事火之法。” 金幢婆罗门言:“汝云何知?” 白衣答言:“我从尊者瞿昙所闻。而彼瞿昙,有大辩才,善知是义。彼所说言,事火之法,谓从古仙之所传习,乃至所有事火法教,彼亦皆知。彼有一类仙人,于沙门婆罗门所,起过失意,故作火事。其过失者,谓互相憎嫉,伺求其短,由此互起过失因故,而诸有情,寿命灭没。又复有情,于别界中,寿命尽已,而来生此。若能清净,舍家出家,若行增修,真实相应,正善作意,如其色心,入三摩地,随等引心,即能记念,彼宿住事。是等有情,不乐互相憎嫉伺短,由不起彼过失因故,是即常住、是即坚牢、是即究竟、是不散坏法。若复有情,互相伺短,由彼互起过失因故,是即无常、是不坚牢、是不究竟、是散坏法。是故诸婆罗门,不应如是修作,勿起过失意,施设事火法。金幢!汝可知不?此佛世尊,日后分时,自房而出,诣鹿母堂,旋复经行。汝今可能同我往诣佛世尊所,头面礼足,佛经行时,随从经行。彼佛世尊,必为我等,随宜说法。” 时,金幢婆罗门言:“善哉,我往。” 尔时,白衣金幢二婆罗门,互言议已,同诣佛所。到已,俱时头面礼足,随佛经行。 尔时,世尊告白衣、金幢二婆罗门言:“汝等当知,诸婆罗门,自谓了达三明,名称上族,种姓清净,从事火天胜族中生,父净母净,善生善种,乃至七世,父母尊高,种族殊胜,无罪无谤,是等皆因种姓净故。又谓洞达明了五种记论,一本母法等究竟三明、二诸物定名、三该吒婆那、四文字章句、五戏笑妙言。是等记论,诸围陀典,本师婆罗门,悉善了知。白衣!诸婆罗门,于三明中,岂无轻毁凌辱及讥谤邪?” 白衣、金幢二婆罗门,俱白佛言:“世尊!诸婆罗门,于三明中,云何得无轻毁凌辱及诸讥谤?而婆罗门,三明典中,作如是言:‘诸婆罗门,如是清净,是真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是故,诸婆罗门,如是清净,是真婆罗门。’世尊!而我白衣、金幢,亦以眷属所缠,不得解脱,减失善法,增长恶法。世尊!此亦是为我婆罗门三明典中轻毁凌辱讥谤等事。” 佛告白衣、金幢二婆罗门言:“汝等当知,诸婆罗门,于三明中,所招轻毁及讥谤者,为以婆罗门有如是言:‘诸婆罗门,如是清净,是真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是故诸婆罗门,如是清净,是真婆罗门。’白衣!彼诸婆罗门,虽作是说,返为破坏,劣弱自身而复损失。彼婆罗门所破坏者,为以不实起诸执着,返于正法而生诃厌,由是即起互相诤论。何以故?白衣!或有婆罗门,谓所生时,时分别异,胎中亦异,执彼所见,生时异故,乃为清净。而诸婆罗门,亦同如是清净所生,是故作如是言:‘诸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是故诸婆罗门,如是清净,是真婆罗门。’白衣!当知有四种类,即为四族。何等为四?所谓刹帝利族、婆罗门族、毗舍族、首陀族。白衣!于是四族中,造黑业者,感黑业报,非胜所作,智者诃厌,死堕恶趣。又四族中,有造白业者,感白业报,是胜所作,智者称赞,死生天趣。白衣!云何黑业?所谓杀生、偷盗、邪染、妄言、绮语、两舌、恶口、贪瞋、邪见,此是黑业。云何白业?谓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染、不妄言、不绮语、不两舌、不恶口、不贪、不瞋、正见,此是白业。 “复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谓杀生等,此诸黑业,感黑业报,非胜所作,智者诃厌。彼刹帝利、毗舍、首陀,诸族类中,皆有是事;而婆罗门,独无是事。” 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白佛言:“世尊!云何作此说?是事不然。若造黑业者,感黑业报,诸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皆有是事;而婆罗门,何独无邪?” 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谓诸黑业,婆罗门无,余三族有,此说即为三明典中相应之语。以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净,故是真婆罗门。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皆有黑业,此说即为三明典中不相应语。复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谓不杀生等,此诸白业,感白业报,是胜所作,智者称赞。彼刹帝利、毗舍、首陀,诸族类中,皆无是事;而婆罗门,独有是事。” 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白佛言:“世尊!云何作此说?是事不然。若造白业者,感白业报。诸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皆有是事;而婆罗门,何独有邪?” 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谓诸白业,婆罗门有,余三族无,此说即为三明典中相应之语。以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净,故是真婆罗门。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皆有白业,此说即为三明典中不相应语。复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谓刹帝利、毗舍、首陀,诸族类中,造杀生等诸黑业故,身坏命终,堕于地狱;而婆罗门,独无是事。” 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白佛言:“世尊!云何作此说?是事不然。诸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造黑业者,身坏命终皆堕地狱;而婆罗门,何独无邪?” 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谓造黑业,堕于地狱,婆罗门无,余三族有,此说即为三明典中相应之语。以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净,故是真婆罗门。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有黑业故,皆堕地狱,此说即为三明典中不相应语。 “复次,白衣!汝勿起是意,谓造不杀生等诸白业故,身坏命终,生于天趣。彼刹帝利、毗舍、首陀,皆无是事;而婆罗门,独有是事。” 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白佛言:“世尊!云何作此说?是事不然。诸刹帝利、婆罗门、毗舍、首陀,造白业者,身坏命终,皆生天趣;而婆罗门,何独有邪?” 佛言:“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谓造白业生于天趣,婆罗门有,余三族无,此说即为三明典中相应之语。以婆罗门是梵王子,清净口生,梵王种类,梵王所化,梵王所授,本生清净,故是真婆罗门。 “白衣!汝又勿起是意,若四族中,有白业故,皆生天趣,此说即为三明典中不相应语。复次,白衣!我向所说,是等法中,若善、若不善、若黑、若白,若有罪、若无罪,若净分、若染分,若胜、若劣,若宽、若狭,如是诸法,随应转时。诸婆罗门,一向坚执。我说是人真实痴者,以自识心,而为知解。白衣!又诸婆罗门,或起种姓言论、或族氏言论、或自教言论。又起是意,他人所应,为我设座,汲水献供,前起承迎,合掌问讯;我即不应,于其他人,作如是事。起是意者,我说是人不见正法。 “复次,白衣!或有沙门、或婆罗门,计着种姓族氏言论,或复计着自教言论者,我说此为非真出离沙门,非真出离婆罗门。白衣!或有沙门、或婆罗门,不计着彼种姓言论、亦不计着族氏言论、又不计着自教言论,我说此为真得出离、正了知者、沙门、婆罗门。 “复次,白衣!彼憍萨罗主胜军大王,见释种子沙门瞿昙,从释族中,舍家出家。彼胜军王,于其释子,欢喜慰安,恭敬礼拜前起承迎,合掌问讯。白衣!彼憍萨罗主胜军大王,于佛如来,欢喜慰安,恭敬礼拜,前起承迎,合掌问讯者。其王不以沙门瞿昙是高胜族,王亦不起高胜族意;不以沙门瞿昙相好端严,王亦不起相好之意;不以沙门瞿昙有大名称,王亦不起名称之意。由此应知,法尔如是。白衣!是法本来,最上最大,最极高胜。如是正见,诸法本母,是即增上,毕竟归趣。 “复次,白衣!若人于我,安住正信,是人即得坚固增长,根本出生,不坏净信。何以故?谓若沙门、若婆罗门、若天魔梵,三界一切,悉是我子,皆同一法,而无差别。正法口生,同一法种,从法所化,是真法子。白衣!或有问言:‘汝等一切,各各父母,种姓族氏,何故弃舍?’返作是言:‘我等皆是,沙门释子。’白衣当知,法尔如是,是法本来,最上最大,最极高胜。如是正见,诸法本母,是即增上,毕竟归趣。 佛说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卷上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10 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 佛说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卷中 西天译经三藏朝奉大夫试光禄卿传法大师赐紫沙门臣施护等奉 诏译 “复次,白衣!过极久远,此界坏时,当界有情,还复往生光音天中。过极久远,此界成时,别界有情,光音天殁,而来生此。是诸有情,各有身光,清净皎洁腾空而行,随欲能往,适悦快乐,如意自在。以彼有情身有光故,世界尔时,日月光明悉不出现;以其日月光不现故,星亦不现;星不现故,宿亦不现;宿不现故,亦不分别昼夜殊异;以其不分昼夜异故,年月日时,亦无差别。亦复不分男女形相。尔时有情,法尔自然,身光互照。 “复次,白衣!彼时大地大水涌现,色如酥乳,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细妙,为人所食,资益诸根,其名地味。时一有情,于是地味,极生爱乐,举以指端,用尝其味。余诸有情,见已亦然,起希欲想,亦以指端,举尝其味,随生爱乐。尔时有情,既于地味,极生爱乐,而为所食,资养支体。由多食已,诸有情身,渐觉坚实,旋复粗重;以粗重故,不能腾空随欲而往,身光隐没;身光没故,尔时大地,皆悉冥暗,世间乃有日月出现;日月现故,星宿亦现,始分昼夜;既分昼夜,即有年月日时差别。 “复次,白衣!彼时有情,初食地味,其味久时,为世资养。以彼有情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不知其故,乃作是言:‘汝是瘦弱者,我是充实者。’由此乃起憍慢之想,以是缘故,地味隐没。尔时有情,见彼地味既隐没已,咸唱是言:‘苦哉!苦哉!今此地味,何故隐没?’ “复次,白衣!地味既没,地饼复生。色如餐那迦,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细妙,为人所食。彼时有情,次食地饼,久为资养。以彼有情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不知其故,乃作是言:‘汝是瘦弱者,我是充实者。’由此乃起憍慢之想,以是缘故,地饼隐没。尔时有情,见彼地饼既隐没已,咸唱是言:‘苦哉!苦哉!今此地饼,何故隐没?’ “复次,白衣!地饼既没,林藤复生,如迦笼嚩迦枝,有四种色,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细妙,为人所食。彼时有情,后食林藤,久为资养。以彼有情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不知其故,乃作是言:‘汝是瘦弱者,我是充实者。’由此乃起憍慢之想,以是缘故,林藤隐没。尔时有情,见彼林藤既隐没已,咸唱是言:‘苦哉!苦哉!今此林藤,何故隐没?’白衣!如今时人,或有苦法,当触恼时,亦唱是言:‘苦哉!苦哉!’ “复次,白衣!林藤既没,香稻复生。而此香稻,无糠无秕,妙香可爱。依时成熟,旦时刈已,暮时还生。暮时刈已,旦时还生。取已旋活,中无间绝。旦暮二时,取其香稻,但为资养,不知本因。彼时有情,而竞贪食,以是缘故,身转粗重,乃有男女二相差别。由此有情互起憎爱,以憎爱故,互相毁谤。又复渐起互相染着,此染着因,为过失本。又诸有情,由毁谤故,乃以杖木瓦石,互相打击。于是世间乃生非法及不正行。白衣!如今世人,以其童女,饰以众华,严诸妙服,求其异姓而用妻之。设此非法以为正法,然于其义,都不能知。彼时有情,亦复如是。过去正法今为非法,过去律仪为非律仪,如是渐生诸非法行。由起非法行故,渐生逼迫,减失厌离,旋增懈堕,或于一日、二日、三日乃至一月,不住家中,不营家业,游行旷野,覆藏过非。 “时,有一人,性懒惰故,不能依时,往取香稻,乃作是念:‘我今何故受斯苦恼?旦时旦时去取香稻,暮时暮时还复往取。我今若能一日一往,并取旦暮二时香稻,岂非善邪?’作是念已,即往并取二时香稻。复次,白衣!时,别一人来相谓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懒惰者言:‘汝但自往,我已取来旦暮二时所食香稻。’时,来唤者乃作是念:‘日取二时所食香稻,既为善者;我今何不一往并取二日、三日所食香稻?’作是念已即往并取。复次,白衣!时,又一人来相谓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前人答言:‘汝但自往,我已取来二日、三日所食香稻。’其人尔时,乃作是念:‘一往并取二日、三日所食香稻,既为善者;我今何不一往并取四日、五日所食香稻?’作是念已,即往并取。 “复次,白衣!初取香稻,无糠无秕香美妙好。一懒惰者,而为因故,其后渐次,展转多取,乃为贮积,充已受用。尔时,香稻渐生糠秕,旦时刈已暮时不生,暮时刈已旦时不生,不复还活,不知其因。彼诸有情,即共集会,互相议言:‘我等初时,各有身光腾空而行,快乐自在。以身光故,日月星宿,光明不现,亦不分别昼夜殊异,年月日时亦无差别,亦复不分男女形相,法尔有情身光互照。是时,大地大水涌现,色如酥乳,味如甘蔗,又或如蜜,香美细妙,为人所食,资益诸根,其名地味。时,一有情,见极生爱,举以指端,用尝其味。余诸有情,见已亦然,皆尝其味,咸生爱乐。我等尔时,用为所食,资养支体。于是地味,贪食既多,我等身支,渐觉粗重,以是缘故,不能腾空随欲而往,身光隐没,由是世界皆悉冥暗。尔时乃有日月星宿,光明出现,始分昼夜。年月日时,亦有差别。是时地味,我等所食,久为资养,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起憍慢想,以是缘故,地味隐没,地饼复生。甘美细妙,色香具足,我等所食,久为资养。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起憍慢想,以是缘故,地饼隐没,林藤复生。甘美细妙,色香具足,我等所食,久为资养。贪食多者,色相瘦弱;若食少者,色相充实。时,充实者,见瘦弱者,起憍慢想,以是缘故,林藤隐没,香稻复生。尔时香稻,无糠无秕,妙香可爱,旦时刈已暮时还生,暮时刈已旦时还生。我等所食,但为资养,不知本因,贪食既多,滓秽旋碍,尔时乃有男女相异,后起憎爱,互相毁谤。又复渐生互相染着,此染着因,为过失本。我等尔时,互毁谤故,杖木瓦石,互相打击。于是世间,乃生非法,起非法故,渐生逼迫,减失厌离,旋增懈惰,一日、二日乃至一月,不住家中,不营家业,游行旷野,覆藏过非。时有一人,性懒惰故,不能依时往取香稻,乃作是念:“我今何故受斯苦恼,旦时旦时去取香稻,暮时暮时还复往取?我今宜应一日一往并取旦暮二时香稻。”作是念已,即往并取。时,别一人,来相谓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懒惰者言:“汝但自往,我已取来二时香稻。”其人尔时,乃作是念:“二时香稻取为善者,我今一往,当取二日、三日香稻。”作是念已,即往并取。时又一人,来相谓言:“汝今同我,往取香稻。”前人答言:“汝但自往,我已取来三日香稻。”其人尔时,乃作是念:“三日香稻取为善者,我今一往,当取四日五日香稻。”作是念已即往并取。汝等当知,初取香稻,无糠无秕,后渐多取,以为贮积。尔时香稻,渐生糠秕,旦时刈已暮时不生,暮时刈已旦时不生,不复还活,不知其因。我等今时,宜应普以一切地界,均布分擘,各为齐限。此是汝地界,此是我地界。’彼诸人众,互相议已,即分地界,立为齐限。” 佛言:“白衣!尔时,人众分地界已。时,有一人,往取香稻,艰难所得,即作是念:‘我今云何能得所食?云何令我养活其命?我今自分香稻将尽,他界虽有,然彼不许,我今须往盗其少分。’作是念已,以己香稻,密固护之,即往他界,窃取香稻。其主见已,告盗人言:‘咄!汝盗人,何故来此,窃我香稻!’盗人答言:‘我不如是,不曾取汝界中香稻。’ “复次,前人,于第二时,往取香稻,亦复难得,又生前念:‘我今云何能得所食?云何令我养活其命?我今自分香稻将尽,他界虽有,然彼不许,我今须往盗其少分。’作是念已,以己香稻密固护之,即往他界,窃取香稻。其主复见,于第二时,还来盗已,又复告言:‘咄!汝盗人,何故复来,窃我香稻!’盗人答言:‘我不如是,不曾取汝界中香稻。’ 佛说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卷中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 01 册 No. 0010 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 佛说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卷下 西天译经三藏朝奉大夫试光禄卿传法大师赐紫沙门臣施护等奉 诏译 “复次,白衣!前人又于第三时中,往取香稻,亦复难得,乃作是念:‘我今云何能得所食?云何令我养活其命?我今自分香稻将尽,他界虽有,然彼不许,我今于三盗其少分。’作是念已,以己香稻密固护之,即于他界而兴盗窃。其主见彼于三来此兴盗窃已,心生瞋恚,复作是言:‘咄!汝盗人,何故于三来此盗窃!’即捉双手,举杖以打,盗人被打,叫呼啼泣。世间尔时,乃生非法,诸不正行,由此而兴,杖捶之名,是初建立。因彼偷盗,乃生瞋恚苦恼等事,是为非法,非法生故,不正行兴,由此乃有三不善法,首初建立,所谓偷盗、妄言、杖捶。 “复次,白衣!尔时,人众见是事已,又复集会,共相议言:‘我等初时,身有光明,随欲自在。以身光故,日月星宿,悉不出现,不分昼夜,年月日时,亦无差别。尔时,大地大水涌现,其名地味,我等食之,久为资养;乃至最后,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地味隐没,地饼复生,取以食之,久为资养;乃至最后,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地饼隐没,林藤复生,取以食之,久为资养;乃至最后,我等自起不善法故,林藤隐没,香稻复生,无糠无秕,取以食之,久为资养;乃至最后,我等自起不善法故,彼香稻中乃生糠秕,旦时刈已暮时不生,暮时刈已旦时不生,不复还活,不知其因。我等尔时,即以香稻,均分地界。分地界已,时有一人,往取香稻,艰难而得,乃于他界,而兴盗窃,其主见已,告盗人言:“咄!汝盗人,何故来此,而为盗窃!”盗人答言:“我不如是,不曾窃汝界中香稻。”复次,前人第二、第三窃取香稻,亦复如是。其主见已,乃生瞋恚,复作是言:“咄!汝盗人,何故于三来此盗窃!”即捉双手,举杖以打,盗人被打,叫呼啼泣。世间尔时,乃生非法,诸不正行,杖埵之名,由此而兴。三不善法,最初建立,所谓偷盗、妄言、杖捶。我等今时,宜共选择色相具足有大威德、大智慧者,立为田主。我等诸人,自界香稻,各各当分一分与彼。是人平正,应调制者即调制之,应摄受者即摄受之,善护地方及护人众,我等应当各各承禀。’时,诸人众参议成已,即共选择色相具足有大威德大智慧者,立为田主,而作主宰,众皆承禀。” 佛言:“白衣!尔时田主,众许立故,由是名为众许田主;此田主名,最初堕于文字数中。又于地界,善作守护,为主宰故,名刹帝利;此刹帝利名,第二堕于文字数中。又能于众善出和合慰安语故,名慰安者,此慰安者即名为王;此王之名,第三堕于文字数中。此时世间,初始建立刹帝利境界。白衣!当知,若此若彼,诸有情类,若同若异,若法若非法,虽有差别,法尔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归趣。 “复次,白衣!彼时众中,后有一人,见不实法,逼迫减失,旋生厌离,弃在家法。乃于旷野寂静之处,构立草庵,系心一处,修禅寂止。至日暮时,为饮食故,入聚落中;又至旦时,为饮食故,还入聚落。余诸人众,见是人已,乃起思念:‘今此人者,见不实法,逼迫减失,旋生厌离,弃在家法。乃于旷野寂静之处,构立草庵,系心一处,修禅寂止。’此乃名为修禅行者,后又立名愦闹之者,后又立名修禅愦闹者,后又立名作教授者,后又立名造不善业者。 “复次,白衣!彼时众中,又一类人,初修禅已,后复还起作意思惟,止聚落中,设其场界,聚以学徒,教授典章。余诸人众,见是人已,互相谓言:‘此一类人,初于旷野,修禅寂止,后复还起作意思惟,止聚落中,设其场界,聚以学徒,教授典章。’此乃不名为修禅者,是时立名为教授者,又名多说婆罗门;此婆罗门名,最初堕于文字数中。由是世间,乃有婆罗门一类境界。白衣!当知,若此若彼,诸有情类,若同若异,若法若非法,虽有差别,法尔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归趣。 “复次,白衣!彼时众中,又一类人,广布田种,施作农事,养活其命,以彼营作田种事故,名为毗舍;此毗舍名,最初堕于文字数中。由是世间,乃有毗舍一类境界。白衣!当知,若此若彼,诸有情类,若同若异,若法若非法,虽有差别,法尔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归趣。 “复次,白衣!彼时众中,又一类人,巧伪渐生,营杂恶事,名为首陀;此首陀名,最初堕于文字数中,由是世间,乃有首陀一类境界。白衣!当知,若此若彼,诸有情类,若同若异,若法若非法,虽有差别,法尔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归趣。 “复次,白衣!彼刹帝利族中,有出离者,厌恶逼迫、生老病死、忧悲苦恼、艰危灾患故,舍家出家,即我沙门;最初得名此沙门者,刹帝利族中。如是修作已,彼婆罗门、毗舍、首陀亦复如是,若能厌恶逼迫、生老病死、忧悲苦恼、艰危灾患故,舍家出家,悉为沙门,而无差别;由此世间,乃有沙门一类境界,最初建立。白衣!当知,若此若彼,诸有情类,若同若异,若法若非法,虽有差别,法尔自然,最上最胜,最极高大,见如是法,如是法生,增上归趣。” 佛言“白衣!由是次第,有五类境界,首初于此世间建立,所谓刹帝利境界、婆罗门境界、毗舍境界、首陀境界、沙门境界。于此五中,而沙门者,最尊最上,广大名称,无复过上。白衣!譬如高峰,极为高峻,或有群牛,周行彼峰,一切能往,欲奔其顶,竟不能到。而彼峰顶,法尔自然,最上最大,最极高显。彼五境界,亦复如是,而沙门境界,法尔自然,于诸世间,最上最大,最极高显,无复有上。 “复次,白衣!彼刹帝利族中,有造身不善业及彼语意不善业已,起邪见者,身坏命终堕于恶趣、地狱中生。而婆罗门、毗舍、首陀诸族亦然,有造身不善业及彼语意不善业已,起邪见者,身坏命终,堕于恶趣、地狱中生。沙门亦然,有造身不善业及彼语意不善业已,起邪见者,身坏命终,堕于恶趣、地狱中生。复次,白衣!彼刹帝利族中,有造身杂业及彼语意诸杂业已,起杂见者,身坏命终,生于人中。而婆罗门、毗舍、首陀,及彼沙门,诸类亦然,有造身杂业及彼语意诸杂业已,起杂见者,身坏命终,生于人中。” “复次,白衣!彼刹帝利族中,有造身善业及彼语意诸善业已,身坏命终,生于天界。而婆罗门、毗舍、首陀,及彼沙门,诸类亦然,有造身善业及彼语意诸善业已,身坏命终,生于天界。” “复次,白衣!彼刹帝利,修身、语、意诸善业已,而起正见,于四念处,安住正心,如理修习七觉支已,自能证悟彼涅槃界。而婆罗门、毗舍、首陀,及彼沙门,诸类亦然,修身语意诸善业已,而起正见,于四念处,安住正心,如理修习七觉支已,自能证悟彼涅槃界。 “复次,白衣!彼最初时,大梵天王,说伽陀曰: “‘刹帝利族人中尊, 种姓真实复清净, 三明诸行悉周圆, 为人天中胜尊者。’ “白衣!彼大梵天王所说伽陀,深为善说,为善歌咏,此语诚实,非妄说者。何以故?我亦宣说:‘刹帝利族,为人中尊,种姓真实,又复清净,三明诸行,皆悉圆满,于人天中,是尊胜者。’” 尔时,白衣、金幢二婆罗门,合掌恭敬,前白佛言:“世尊!我等昔时愚痴所覆,不自开晓。譬如伛者,复如痴者,又如冥暗,一切所向,不能通达。我等今日,蒙佛世尊教示正义分别显说,豁然醒悟,如伛者得伸、痴者开导、冥暗得炬。今日已往,誓归依佛、归依正法、归依僧伽,近事世尊,乃至尽寿,奉持佛法,如护身命,常具惭愧,悲愍有情,下至蝼蚁,起护念想。我今随佛出家,受具足戒。” 尔时,世尊告苾刍众言:“诸苾刍!今此白衣、金幢二婆罗门,归佛出家。汝诸苾刍,当为彼等受具足戒。”时,诸苾刍如佛教敕,即为彼等受具足戒。白衣、金幢二婆罗门,于刹那间,成苾刍相,戒行具足。 是时,尊者白衣、金幢二苾刍,专注一境,离诸散乱,清净身心,趣求正理,即得天眼、宿住、漏尽三明。具三明已,是正知者,闻所说法,得大利益。 佛说白衣金幢二婆罗门缘起经卷下
追风者
2022年3月3日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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